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严真真愁眉苦脸;“皇上,臣妾生性有点儿小小的好强,实在不想输得太惨。那个······皇上不如往后召大臣们一起下·横竖在船上也没有什么消遣。”
“跟他们下棋有什么意思?朕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输得太难看。他们那些心思,不是用在赢棋上,倒是用在怎么样让朕赢得体体面面儿。若是这份儿心思用在国事上,何愁天不富不强?”
“皇上难道不喜欢赢么?”严真真喝下第二碗姜茶以后,只觉得浑身有了点汗意。正要解下披风,皇帝却伸出手阻住了。
“捂着些才好,免得回头染了风寒,要医没医,要药没药。”
“臣妾觉着累了······”严真真看着皇帝又拿出一副斗兽棋的棋谱,顿时头大如斗,只得没骨气地衬饶,“这会儿臣妾的脑袋,都仿佛胀成了两个。不拘下什么棋,臣妾也是必输之局。皇上不是不喜欢赢么?臣妾还是告退的好。”
皇帝失笑;“谁会不喜欢赢呢?朕不过是不喜欢那些被让出来的赢局了。就比如现在,朕赢得光明正大,自然是喜欢的。”
严真真没奈何,只得再陪着下了一局斗兽棋。看着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严真真很难把那个在庙堂之上心狠手辣的皇帝,跟眼前这位给联系在一起。
“不行了,皇上,臣妾真要告退了·这会儿睡意上涌·只想抱着被子饱睡一场。”严真真终于受不了地告饶。管他是皇帝还是大臣呢,再不逃,恐怕这棋下到掌灯都下不完。
皇帝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手里的棋盘,勉为其难地点头;“好罢,明儿再下。”
只这一句,便把严真真的瞌睡虫给赶没了。明天······还要下啊?难不成她成了陪棋女郎么?
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舱房·里面早坐着个人。蜡烛已经燃起,白色的身影即使在无人处也坐如钟。手里的线装书,有些年头了。严真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书,在现代的时候,她便喜欢轻装上阵。再加上有了空间戒指,她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就更少了。此次南巡,尽管知道路上要走十来天,她还是只带了一本演义。
真正爱看的书·还留在空间戒指里呢!看完一本再进去换,反正封皮都差不多,方便得很。
“怎么才回来?”孟子惆放下手里的书,“这是谁的衣裳?”
严真真低头看着厚重的丝绸,这可不是她喜欢的款式。不过·皇帝的审美观,大约也就只是这样的层次。这时代,还是以奢华为美,而不懂得简洁大方为何物。
“应该是皇贵妃的罢,旁人哪里会有这么华贵的礼服?”严真真不经意地答,这才福了福身,“给王爷请安。”
“起罢。”
“那······我换件家常衣服,再来伺候王爷?”严真真试探着问。尽管对于伺候人的活儿·她一点都不有爱。可是·这年头,虎落平阳还要被犬欺呢·何况她本来就只是一只猫—还是一只没有利爪的病猫。
“好。”孟子惆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快去换罢,你家常穿的那件湖蓝色不错。”
“颜色有点艳。”严真真笑道。
“艳什么艳!”孟子惆不悦地轻叱,“你看看皇贵妃,比你还大着五岁呢,还不是穿红着绿,比你艳丽了多少倍去!你年纪轻,皮肤又白,穿什么都好看。”
严真真有点回不过味儿来,虽然孟子惆并非第一次称赞她,可从来都只是含蓄得要她事后才能回味过来,这样红果果的赞叹,可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窗户,难道今天的夕阳,是在东边儿的?
“快去罢!”孟子惆的脸色不大自然,没好气地朝着她挥了挥手。
“哦。”严真真迷迷糊糊地往屏风后走去,一边的碧柳早就把那件湖蓝色的宫装给翻了出来。
“我换那件藕荷色的就好。”严真真摇手。
“王妃穿这件好看,王爷也喜欢。”碧柳却不由分说,手脚利落地替她宽了身上这件鹅黄色缀着流苏的礼服。
“可我不喜欢······”严真真咕哝。不过她的意见,被碧柳选择了忽略。好吧,在穿衣这个问题上,她似乎没有过多的发言权。
不过是一件衣服,不是仟么原则性的闽●.。自己被拉着下了半天棋,早已经累得人仰马翻,想躲进空间美美地睡上一觉,就不必在穿衣的问题上再纠缠了。
“回了京城,再替你做几件衣裳。年轻轻的,学人家穿得这么老气!”孟子惆看着严真真穿着湖蓝色的对襟长裙出来,很满意地点头。
“我也不是学人家,只是觉得那些颜色能多穿几年。”严真真捻了捻腰带,“像这种颜色,不经穿,洗几水就要褪色,看起来还不如葛色和藕荷色呢!”
“褪色就扔了,联华超市每天都挣那么多银子,你还怕买不起衣服?”孟子惆对她的论调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是小气到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你添置罢?”
严真真解释;“倒不是避个原因,只是在家时习惯了。裁衣服不单是银子的问题,也费时间啊!做好了还得改,一件衣裳得改三回才能上身,麻烦不麻烦!”
孟子惆满脸古怪;“你就知道替你的超市打算?”
严真真想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边斟茶的螺儿道;“其实,我顶喜欢的,就是睡觉。超市那块儿,我也不能抛头露面,都是螺儿在理。”
“来,陪我下盘棋罢。”孟子惆对她招了招手。
“啊?”严真真惊得花容失色,“不是吧?这个······我刚刚陪皇上下完老半天,这会儿脑袋里还昏沉着呢,哪里还下得了棋?王爷若要赢我的彩头,直说便是,我双手奉上。”
孟子惆气急反笑;“我就缺了你那点彩头?能陪皇上下个好半天,就不能陪我下一局了?”
“他是老大,口谕一下,我有什么办法?不想被砍头,只能认命了。还不是上回我赢了他一大堆东西,这会儿来报一箭之仇么?碧柳,赶紧把上回得的那些儿东西,都整理出来给皇上送回去,免得再挖空心思地赢我棋。他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孟子惆,至少他脸上的那层薄怒,倏忽不见,温言道;“只下一局。”
“彩头是什么?”严真真条件反射地问。
“非得要彩头不可么?”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看来跟皇帝下棋,至少在严真真看来,绝不是愉快的事。至少,一直绷着根神经,难怪一脸都是倦色。
“不用不用。”严直真急忙坐到他的对面,螺儿含着笑摆上了棋子。
又是围棋!
严真真对自己的棋艺,也没一点底气。不过·孟子惆倒比皇帝有君子风度,至少把黑子主动让给了她。
看着她白皙手指下,夹着那枚黑子,黑白分明之下,更衬得她的手指尖,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几近透明。
“那个··…··我们下·····严真真吞吞吐吐。
“就下围棋,不玩五子棋。”孟子惆淡淡地截住了她的话。
“啊?你也会下五子棋?那个··…··”严真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皇帝跟你下棋,一下便是半日,还有什么棋不知道?皇贵妃那里,怕是连你的棋谱都有一份儿。”孟子惆瞟了她一眼。怕是她自己都忘了,上次她捧着皇帝的战利品,可是狠狠地显摆了一回。直到明白那些赏赐不能随意处置,才没有了兴趣。
“哦。”严真真恍然地点头。
孟子惆拈着枚白子笑道;“恐怕往后你便不会专美于前了。皇贵妃于棋道本就甚精,你那个五子棋规则又甚是简单,不必多久便能与皇上对下。”
严真真喜孜孜地点头;“那便好,也免得有事儿没事儿地把我召去。那椅子,虽是垫着软垫,可坐着哪有躺着舒服?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倚在榻上看演义消遣呢!”
“这样的机会,旁人可是求也求不来的,你倒还挑三拣四。”孟子惆苦笑摇头,不过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得色。
“我可不觉其乐,只觉其苦。”严真真耸了耸肩,“真没彩头?”
“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若输了·也答应一个你的要求。”孟子惆却很快地接了口。
“那不行,我吃亏。”严真真急忙把刚落到棋盘上的黑子抢了回来,“明知道不能赢,我还答应避样的彩头,我又没傻!不如你把要求说出来,能做得到的,我才答应。”
“好罢,你若输了,回京后做两件艳丽的衣裳。”
这算是她的彩头,还是他的?严真真疑惑道;“替我做衣裳?我虽然不大喜欢艳丽的颜色,可偶尔做两件,也并非不可。”
“那好,下棋罢。”
侯门正妻 第135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直到落了两子,严真真才想起来,自已可没说要孟子惆付出什么彩头。若是赢了,也得让他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当然,自己是不会要求他做两件衣服这类好事儿的,总得替自己谋点福利。
多挑两亩地种水果,以便长期供应联华超市?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联华超市和自己的关系,这些行动大可不必再遮遮掩掩。
为听风轩谋求多一点的福利,至少和齐红鸾远远地划开界线?对于齐红鸾,她可不想沾手。王府的事,全扔给安容雅,自己还乐得轻松呢!
可这些即使不赢这个彩头,孟子惆也不会不答应不如想个恶整的点子?可吃力不讨好,也许下次被他扳回一城,自己没好果子吃。
尽管对于让孟子惆穿上女装,或者跳一个草裙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严真真还是理智地压下了这个诱一人的点子。这时代可不比现代,恶整谁都只会付之一笑。
而胡思乱想的结果,便是以输了九目半而告终。
孟子惆收起棋子,温言道:“回去多做两身衣裳,颜色要艳一点儿的,才能衬出你的肤色。”“哦。”严真真有点不大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混柔,傻傻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接下来的行程,严真真一点儿都不寂寞。不是被皇帝召去下棋,就是被孟子惆端着棋盘闯进舱房。她欲哭无泪,无论如何,自己也算不上国手罢?虽然与孟子惆的一场实战,为她找到了下棋的信心,再次坚定自己可以称得上这时代的“才女”。可是天天下,从早到晚下,是个棋痴也会下得腻烦吧?
“我不想下棋。”严真真终于借着“打盹”的借口,闪进空间摊成大字躺在河岸边。因为有李庄谐同行,空间的湖里终于有了第一批“外来户”。
明明是淡水,可是海里钓上来的鱼儿,居然也活得很欢实。严真真撑着下巴,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几条鱼一游而过,倒有些羡慕些这些鱼来了。
“那便不下,躲在空间里,没有人能找到你。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一种石头不用担心会被割破。”小黄鸢怂恿。
“这个主意可不好。”严真真摇头“人是群居动物总不能一个人孤单到老。”
“你怎么是一个人呢?”小黄鸢飞到她的肩头“不是有我,有小
麻雀儿,还有只苹果天牛吗?对了,现在还有鱼!”
“那怎么一样?”严真真苦笑“除了活着,人还有多方面的需求。”“以后我也有化成人形。”小黄鸢不服气地瞪着她。
“你不懂,这是不一样的。”严真真怅然若失“我想要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有丈夫有儿女,那才完整。对了,我还认了个弟弟,叫李庄谐,你下次去看看,可机灵了又肯吃苦,日后必有出息。”小黄鸢泄气地趴在她的胸口:“你的丈夫人选,一定是龙渊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严真真叹了口气“小黄鸟其实女人要的一点都不多,不求高官厚禄,不在乎家财万贯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够了。”“其实”小黄鸢急急地道“别人也可以啊,也会愿意只守着你一个的。”
“是么?”严真真苦涩地摇头“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以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的,甚至女子无所出,依律可以休回娘家。难道没有孩子,一定是女人的错吗?”小黄鸢歪着小脑袋,自觉这个问题有点高深,虽然它学识已经够渊博,但对于严真真的困惑,还是无法解答,只得诚实地摇了摇头,又颓然地趴下。
“为什么要收个弟弟?如果你觉得寂寞,以空间里来,我们都会陪你的。”小黄鸢的声音有点闷。
“我知道。”严真真莞尔“可是,他是不同的。”
“怎么又不同?”小黄鸢嘀咕“对你而言,每个人都不同。”“是啊,你也一样,对我而言,是不同的。”严真真轻轻地抚着它的脑袋“如果空间里没有你们,我也会觉得寂寞。”
小黄鸢满足地笑了,用喙亲昵地啄了啄她的脸颊。
空间里的生活,自然是很小资的。可是因为时间被放长了二十倍,而显得格外漫长。
“原来,时间被放大,也不是好事啊”严真真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拍开小黄鸢“来,我们逮条鱼,今天可以改善一下伙食,清蒸还是红烧?”
“无所谓。”小黄鸢没有表示意见。
“也对,你除了革果,什么都不吃。”严真真了然地点头“不管红烧还是清蒸,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食物。这样吃东西,很没劲啊一一一一一……
“没关系,等我变成人形,就能和你一样吃东西了。”小黄鸢很乐观。
“十年,早就沧海桑田了。”严真真嘀咕了一句“小黄鸢,你替我抓条大一点儿的娄。”
“我?”
“当然是你了,难道你觉得我有这个耐心钓鱼吗?”严真真理直气壮。
小黄鸢到底还是去了,修行了多年的小鸟,多少还是有点神通的。只一会儿,便果然叼了一条大旗鱼,所严真真目测,足有二十来斤。这一条,可是李庄谐钓上来的最大的一条了。
严真真看了看小黄鸢的小身板儿,跟被它一路叼来的鱼,根本不成比例嘛!难道她刚才半躺着的时候,以为是空间里的鱼竟然学会了飞行呢!
“这鱼也太大了点儿吧?”严真真犯难地围着鱼转了两圈“我一个人吃,那得几天功夫才吃得完啊?”“那还不简单,吃不完的,你就带出去扔海里。可别扔空间里,会发臭的。”小黄鸢郑重地警告。
“别、别、吃、我!”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把严真真怕得差点原地创造出一个跳高记录。人家世界冠军还需要助跑呢,她连助跑都不需要。
“鱼鱼会说话!”她一脸惊悚地指着在地上挣扎的鱼。
小黄鸢见怪不怪:“不是它会说话,而是在空间里,你可以听懂任何动物的话。”小黄鸢为她的迟钝翻了个白眼。可惜鸟实在有点小,严真真愣是没有看到它这个学自于她的动作。
“我把你们带进来,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啊!”严真真有子逗弄旗鱼的心思。
“不要啊,我已经长了好几年,肉老得不成样子,不好吃的。”旗鱼拼命地贬低自己,脑袋还在岸上一点一点,仿佛在讨饶。
“可是留着你,我又没有别的用场”严真真其实已经放弃了吃鱼的心思。不管是不是由于空间戒指的神通,她都想不出自己吃掉一条会“说话”的鱼。
唉,看来,在空间里养活物吃的主意,是行不通的了。她原本还想养一点鸡鸭饿之类的家禽,给自己好好补一补。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养在葡萄园里的所谓“草鸡、”可是卖的好价钱!
算了,还是吃空间外头,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们吧!
“那你另外抓一条嘛!、,旗鱼非常不厚道地出卖了自己的同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你是女人吗?”严真真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这条鱼,怎么也看不出女人的模样来吧?
“当然是。”旗鱼却对自己的性别毫不怀疑,甚至带着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豪感。
对于这一点,严真真只能自叹弗如。
“顶多你只能算条雌鱼。”严真真没好气地讽刺了它一句“还女人呢,你那声音都是童声,估计只是个女婴。”
小黄鸢却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吃啊?如果不吃这条所谓的女人,那我另外替你抓一条去。”
严真真忙叫道:“唉,别别别!这些鱼条条都会说话,我敢吃吗?
怎么感觉像是在吃人似的?算了,我还是一会儿叫小李子再抓两头,在外头的厨房里做了吃吧。原以为这里的鱼肉,味道会更鲜美的。”“确实更鲜美啊!”小黄鸢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的苹果天牛异口同声地说道。
旗鱼哀怨地瞪了他们一眼:“男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哦,原来苹果天牛也是公的啊!
“那我不吃雌的,吃雄的罢。
你俩似乎都是公的罢?、,严真真似笑非笑地看向两只自动送上门的飞行动物。
而有翅膀的动物,反应就是不一样。旗鱼搁了浅,只能求饶。可这两只的第一反应,是一飞冲天:“你抓不住!”严真真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忽然惊奇地看着那条仍然很有活力的旗妾,疑惑地问:“奇了,这条鱼已经在岸上这么久,怎么还没死?”
旗鱼立刻没精打采地耷拉了脑袋,瘫在地上装死。
“笨女人,空间里水分充足,它离开了江湖,只是失去行动能力,怎么会死?”苹果天牛的声音从天空上传来,有点发飘。严真真仰头,忍不住哑然失笑,它也未免飞得太高了点儿罢?
:今天要去上海,如果宾馆有网的话,晚上再更新一章。如果没有…那就只能明天一起更新了。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哈,现在的宾馆恐怕不会网的,嘻嘻!
侯门正妻 第136章 归程
水路难得的风平浪静,不免让严真真有点失望。对皇帝和孟子惆的轮翻轰炸,她实在是大喊吃不消。不得已,只得又发明了一种棋,那便是在现代曾经大行其事的国际跳棋。因为好玩,严真真也曾经报了个网络培训班,假假也算得上是个圈内的小高手,跟两个新手下起来,自然是把两虐得找不着北。
不过,好景不长,只几天功夫,皇帝和孟子惆便相继超过了她。结果可想而知,严真真再度成了最大的输家。她无比怨念地想着,明明自己才是穿越者,理应成为那个最大的赢家才是。可事实却是,她似乎一个都下不过,最后又被迫拿出了绝活—四国大战。让她最得意的是,作为一种四人玩的游戏,成功地把皇贵妃也拉进了玩棋的圈子。
对于严真真递过来的橄榄枝,皇贵妃终于第一次没有再对严真真冷眼相对。甚至还拿了一枝珠花,神态亲昵地说道;“一向慢待了你,倒是本宫的不是。往后。你也不该总往中宫去,本宫的羽衣殿,难不成还招待不了你么?”
严真真惶然道;“不敢,臣妾只是不曾见过世面,不敢随意在后宫走动。若非皇后再四相邀,臣妾又岂敢频频入宫?”
皇贵妃笑吟吟地挽起她的手;“既如此,本宫也得再四相邀了。”
“娘娘一纸相召,臣妾岂敢有违?素来闻听娘娘深得圣眷,早想奉承,却总是不得其法罢了。”严真真只得昧着良心,一再说客气话。皇后与皇贵妃,究竟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这时候还真不好说。
“那便好,本宫只怕你奉承了皇后,便瞧不上本宫了呢!”皇贵妃也着意亲近,“若说圣眷这一回跟来的朝廷命妇里,倒还是王妃你。。。。。。独一份儿啊。。。。。。”
“臣妾只有一点小聪明,又仗着当年读了点儿歪书,便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倒让娘娘失笑了。”
皇贵妃叹息;“你这一点小聪明,可真是聪明到了刀口儿上啊!可惜本宫当年也称得上是博览群书可比起王妃。却还是自叹弗如。”
严真真忙又歉逊了几句,又你来我往了好半天,总算得以脱身。走到甲板上,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应付皇帝和皇贵妃这夫妻俩,可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海风吹起她的发鬓,她看着岸边昏黄光线里的杨柳枝,忍不住出了神。当时来金陵的时候,柳枝儿不过刚刚抽芽如今再回去,却已是枝叶繁茂,青葱欲滴了。屈指算算,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
尽管没有能够和龙渊取得更好的进展,但至少知道他还活着,活得很健康。对于严真真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忘记她了吗?没关系,她今年才只十五岁,还有的是时间去等待他苏醒。即使他不会再恢复记忆,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既然能让他爱上一次,她就不信不能让他爱上自己两次。
迎着晚风,严真真露出了笑容。
“真真。”孟子惆走上甲板在她最爱呆的栏杆前找到了她。
她仍然穿着素雅的水蓝色,比起那些豆沙色、藕荷色孟子惆总算还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身打扮。
衣服是丝绸,被晚风吹得衣飘袂举,宽袖翻飞,如轻盈的蝴蝶,若飞天中的仙子。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严真真缓缓转身。微弱的光影里,她的脸比往常更朦胧。可是一双眸子。却越加的璨然生辉。
“给王爷请安。”她盈盈下拜。
“起来罢。”孟子惆上前两步,亲手扶住,“就这么喜欢在这里吹风?我听得皇上和皇贵妃把你放回来,吩咐做了几味你爱吃的菜色,正打算与你小酌一杯,谁知你竟是人踪全无严真真嗔怪地瞪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碧柳;“这丫头,怕是跟我一样,也贪看这夜色下的江景,王爷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儿。倒显得我无礼怠慢了。”
“你是我的王妃,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礼?”孟子惆叹息。“虽是入了夏,江面上的晚风到底还是凉的。现下儿吹得舒坦。明儿早可就得头疼发热了。”
严真真笑道;“王爷取笑了,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呢!下了半天棋,脑袋瓜子也下得昏昏沉沉。经风这么一吹,倒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人也松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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