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幽然.
“沿着城楼的四个方位去找!”那声音又道。
段夕何点点头,果真见城楼的四方有四堆巨大的白骨,那些白骨蹲在城楼脚下,看上去像四尊巨大的兽物,只是那四尊兽物已没有一丝活气。
都是月亮惹得祸 多情总比无情苦1
段夕何瞧着那四堆白骨,望着它们凹陷空荡的眼眶,总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似乎正有四双阴冷幽暗的眼眸处在暗里盯着她。睍莼璩晓
她不禁打起寒颤,脚步顿了住。
“我想我找到它们了!”段夕何声音抖颤,冲着九天神女刀道。
“不,还差一步,你得帮它们复活!”那声音冷笑道。
段夕何瞅着那四尊白骨,小腿瑟瑟发抖,哪敢再靠近,只得对九天神女刀道:“怎么……帮它们复活!”
“用你的血!你的血就是它们复活的灵药!去吧!”九天神女刀突然挣脱段夕何的手一跃腾空,刀面红光一闪,刀锋已划破段夕何的手脚,殷红的血水汩汩喷涌,一滴滴流向干涸的大地。
那四尊白骨如同吸食到了灵药,干枯的骨架一点点长出皮肉,只在瞬间,四尊完整的身躯已呈现。。
段夕何定睛一瞧,那四尊便是世人常说的四方守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不过这四尊守神,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神气,他们身躯均是死寂沉沉的灰色,眼眸腥红,如同受了冥界的看护大殿的鬼魅,森冷地让人不敢正视。
它们正仰头嘶鸣着,一时间龙鸣虎啸声震天。
段夕何体内的血正在一点点流失,她无力地倒在地上,血水汇聚一地,她倒在了血泊里,神智昏昏,气力也在消去。
眼见那四尊守护神就要完全复活,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转眼落在段夕何身旁,段夕何全身被一团白光裹住,血口迅即被封。
“师父!”段夕何幽幽翕开眼,用仅存的一丝气力冲华乐桐呼道。
华乐桐见她手脚到处伤痕累累,心里酸痛得紧紧,他不敢想像,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会让这个大魔头有机可趁,他真是悔不当初,非将此人碎尸万段不可!
华乐桐素指早已紧握成拳,凤眸一冷,冲着九天神女刀喝道:“凌清炀!快给本座住手!”
“呵呵呵!难得你小子答得老子!那你定知老子的来头!”凌清炀笑道。
“什么来头!不过是个过时的战将!帝释天怕你,本座可不怕你!”华乐桐白袖一扬讥笑道。
刀里的凌清炀听闻华乐桐一说沉默起,瞅着华乐桐道:“不管你怕不怕,挡老子路者,死!”
说着黑袍一挥,九天神女刀“嘡”一声飞出刀鞘,在空中划出一道霓虹。
华乐桐瞥了九天神女刀一眼,身影一晃,人已飘向天中,素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结符,九天神女刀被定在空中,如同被网住的鸟儿,不甘心被擒,却又无奈,只能拍着翅膀抗议。
凌清炀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华乐桐已将他制住。唯今之计它只能将魂魄割舍,找寄体复活。
见地上还有段夕何的血,凌清炀施法将光圈里的段夕何引了来。
华乐桐见之一惊:“夕儿别过去!”
然而段夕何只当没听到,纤指在空中画出一个黑色的结符,裹着她的光圈已消失,那被止住的血又喷涌而出。
此时的段夕何已没了知觉和思维,一步步朝九天神女刀步去。
华乐桐一急,一掌击向九天神女刀,哪知这一掌,却帮了凌清炀,只见一道红光飞溅,迅即钻入段夕何眼中,段夕何像着了魔般双眸含血,头皮披散,身躯猛然间飘浮在空中,伸着苍白的手冲着华乐桐 道:“老子在这丫头体内,看你如何下得了手!”
华乐桐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讥笑道:“一早听闻凌清炀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死后却变得如此贪生怕死,附身在凡人身躯,这若传出去岂不让三界人耻笑!”
“她是普通凡人么!”凌清炀不以为然笑道。
华乐桐闻之脸色一沉,凤眸一眯道:“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仅此一件!”凌清炀得意笑道。
华乐桐笑:“很好!那就让本座再给你添上一件!”
说时,华乐桐素指一动又掐了个诀,将段夕何的身躯与他自己的身躯绑在一起,四周罩着一个金色的结界,这结界与他血脉相连,是用他的血凝结而出,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得开。他用这一招,就是想将凌清炀一网打尽。哪怕是伤及肉身他也在所不惜。
华乐桐往自己眉心处一点,一道白影脱売而出,飞进段夕何体内。
凌清炀没想到华乐桐竟会灵魂脱窍之术,冒似脱窍之后的华乐桐周身仙气袅袅,比之那尊肉躯更让他畏惧。
凌清炀现在只剩下一股怨气,他的魂魄早被九天神女刀击碎,他为使自己复生,硬将碎了的魂魄凝聚一起,形成一股怨气,藏于九天神女刀骗过了九天神女。即便如此,他的三魂七魄已碎得七七八八参差不齐,若非段夕何的血将他的魂魄凝聚一起,他都不知要睡到何年何月。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段夕何的血别有一番神力,他竟然从中嗅到了女娲神石的气息,灵机一动,便想将段夕何骗至黑木城,借着四方守护神的力量取出女娲神石,助他早日复生。然而他的如意算盘似乎要落空了,华乐桐岂会让他这般称心如意。
“凌清炀!遇上本座便是死路一条!胆敢窥视本座的东西绝无好死!”华乐桐说着手腕一点,伏羲琴已到手中。他将伏羲琴横在膝间,信手拨了个调,叮叮咚咚的琴声听来十分悦耳,实则却是夺命煞音。
“伏羲琴!你是谁?”凌清炀现出了虚影,不过是一团黑灰色的怨气,飘荡在段夕何体内,浓淡不定的似乎随时会消失。
华乐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眸里逸出浓浓杀气:“本座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快死了!”
说着曲调变疾,如万马驰骋沙场,马蹄尘扬间,厮杀声不断,刀箭横扫,以八面埋伏之势将凌清炀bi向绝路。
凌清炀没想到五万年后,三界居然出了个此等高手,即便是帝无念那个大魔头在世也难相当。又见华乐桐眉心处有颗血色红莲,妖艳中又带着股金色的佛光。周身仙魔之气不定,似乎被佛光罩住了魔xing,不禁思磨,这人与他当年的死对手帝无念似乎体貌相似
都是月亮惹得祸 多情总比无情苦2
凌清炀眸光一亮,道:“帝无念是你何人?”
华乐桐没想到凌清炀会这般问自己,抚在弦上的手顿了顿,差点分神弹错曲调,好在他应变力极强,将曲调更换。睍莼璩晓
“想帝无念就去作个伴吧!”说时凤眸一寒,曲调已成夺命之剑,直攻向凌清炀的虚影。
凌清炀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以雷霆万钧之势反攻华乐桐。
一时间无数个凌清炀将华乐桐团团围困在中间,他们一触即发,使出绝命之招朝华乐桐攻去。
华乐桐抱起伏羲琴避开攻势,凌空继续弹琴。转眼曲调又变柔和,听之如春风催细雨,百花吐蕊争妍,时不时有虫鸣鸟叫声,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伏羲琴编织的幻境中。
陷入迷幻阵的凌清炀望着这个美如天堂的地方,仿若回到了五万年前,他还是天界的一品战将,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他在天界有了一席之地。
凌清炀陷入回忆中,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凤尾花海,凤尾花七色的花瓣随着风在摆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凤尾花香,风动花动,美得如梦如幻,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凌清炀蹙眉而起,眸光一撇,见远处有个捧着凤尾花的少女,正站在花海深处凝望着他。
那少女一袭红裙如火,艳得如同天边的晚霞,白皙的脸蛋,秋水般的翦眸扑扇扑扇,如同一两只调皮的蝴蝶落入了花丛。少女冲着他浅浅一笑,露出一口玉瓷白牙,配着那樱红檀口,十光惹眼。就是这一笑凌清炀的心魂已被带走。
“娅珞!”凌清炀冲那少女喃喃呼道。
然而那少女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捧着凤尾花在花海里旋舞。
凌清炀忍不住步入凤尾花花海,却在迈出第一步时,猛然间又想起什么,道:“娅珞已死!她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她不是娅珞!”
那少女依旧在凤尾花海中翩舞,纱衣飞舞,青丝漫舞,纤腰事练,莲足轻点,明眸似溢水流泉,带着股清灵,夹杂着一抹治艳,让人不得不为她的舞姿鼓掌。
少女舞了一番后收起裙摆,用袖角拭了拭额上的香汗,回头一笑道:“清烫,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还是你依旧不相信我!”
凌清炀身躯僵在原地,这声音确实是九娅珞他不会听错,只是他不敢置信,九娅珞会出现在这里,看她的装束似乎回到了成为九天神女之前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也是让凌清炀动心的少女。
凌清炀感觉周围的气氛怪异,适才想起他可能陷入了伏羲琴编织的幻象中。
见九娅珞离自己越来越近,凌清炀不得不提防起,他冲九娅珞道:“娅珞你别过来!当年我不是有心的,是你错在先!”
九娅珞却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红裙一拂,转眼已到凌清炀跟前,手里紧握着那把九天神女刀道:“我不怪你!所以我是来带你走的!”
说着眸光一冷,直将九天神女刀朝凌清炀心堂刺去。
凌清炀意识到危险急忙劈出一掌,可惜九娅珞的身影也是虚的,那一掌击去,她身影迅即隐去,转眼又换了个地方重现。
凌清炀心汗冒起,望着这个飘移不定的九娅珞,将心一横,两掌对化结出一道暗符对着九娅珞再次攻去,九娅珞逃无可逃,重重受他一掌,身躯摊倒在凤尾花丛里,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染得身下的凤尾花一片殷红,紧接着天上跟着下起凤尾花雨,血红血红的,如天火般绚丽。
凌清炀眉峰一蹙,发觉事情不对,九娅珞的原身就是一朵红色的凤尾花,他那一掌击过去竟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什么虚影,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可是那掌已发出,再也收不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凌清炀发疯似地跑过去,抱起虚弱不堪的九娅珞。
九娅珞幽幽翕开眼,苍白无力地冲他一笑,道:“清炀想不到你是这般恨我!”
“对不起娅珞,我不知道,这是你剩下的一缕魂魄!”凌清炀哽咽道。
九娅珞躺在他怀里摇头道:“我不怪你!当年我将你的魂魄封在九天神女刀里,为得就是想等你痛改前非,所以我……”
九娅珞一句话没说完,嘴里又吐血不止。
凌清炀已明白九娅珞不是对他无情,而是情到深处无以自拔,所以她选择了大义灭亲,亲手将他的魂魄封在九天神女刀里,她又不想他寂寞,便用禁术将她自己的一魂一魄留在了九天神女刀陪着他。
九娅珞一直相信凌清炀会反省自己,不想他一醒来就忙着要重cao旧业,不得以她便显身阻止他,哪知凌清炀对她当年的背叛耿耿于怀,九娅珞心伤难抑,饱受着多情总比无情苦的煎熬,不得以借着伏羲琴的魔音融入了幻阵,回到她与凌清炀初识的地方。
凌清炀发觉自己错得太多,抱紧怀中的九娅珞唤道:“娅珞醒醒!我答应你再也不管这三界的纷争,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一起种凤尾花!”
然而九娅珞的气息已微弱,就在魂魄消失的一秒,她忽然又睁开眼冲着凌清炀嫣然一笑:“清炀,我……等你!”
说完,她阖上了眼,身躯化作片片凤尾花瓣。
一时间,红色的凤尾花瓣漫天飞舞,如血雨般纷飞,散了凌清炀一身。凌清炀沐浴在花雨中泣不成声,双膝着地跪在凤尾花海里,望着满天的凤尾花大声呼道:“华乐桐!老子不陪你玩了,老子要去陪娅珞!”
说完举起一掌,朝脑门击去。
凤尾花瓣依旧在飞舞,一点点遮盖着凌清炀的身躯,也在净化他身上的邪气,转眼,凌清炀一身黑气消失,花瓣下出现一个俊美如神的男子,那男子躺在九娅珞消失的地方,望着漫天的凤尾花瓣跟着一点点消失。
琴声戈然而止,华乐桐为这两人的爱情叹气起。
回想九天神女与雷霆战将的爱情,他在天宫时多有所闻,如今想来这两人当年定是爱得极苦。天宫规矩严厉,帝释天为长天威凛凛,岂会容忍这对恋人公然挑衅他的天威,所以他们一个入道为魔,一个成了天宫的罪人。
都是月亮惹得祸 她已成她我已非我
华乐桐由此又想到他的父母。睍莼璩晓身为天帝的帝释天太注重个人的天威,亲手处置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因此才这般心寒。要知道,那可是帝释天的长子长媳啊!
华乐桐每每想到此,心疼不已。帝释天已视骨肉亲情为草芥,他身为帝释天的长孙,对帝释天早已心灰意冷,以于那个天宫,他只当不存在。
再想起当年尚在襁褓中的他,亲眼见母亲被押进伏魔塔,魂魄破离,当时的他是那般软弱无助,却又那么的不甘心,他早想过,迟早要捅破那天宫,要让帝释天知道亲情二字的深意,以此为父母报仇,然而他的实力太薄弱,连个二郎神都打不过……
“师父!”段夕何的声音突然响起。
华乐桐收住思绪,素手在伏羲琴上拨了根弦,将段夕何体内凌清炀留下的邪气一扫而光。又怕段夕何见到他这般模样,又拨了个安神曲调让她就此睡去,适才打算飞离她体内。
“帝羲!”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让华乐桐迈开的步子又顿了住。
这声音听来遥远,却又那般飘隐不定,听来又像是在眼前。
华乐桐不得不寻起那声音,隐约间见一缕粉影在他眼前时隐时现,俊眉一蹙冲着那粉影唤道:“落影是你么?”
那粉影飘伫在他跟前,冲他颦颦落笑:“帝羲!”
华乐桐见果真是梅落影,思念的潮水澎湃难抑,抚着梅落影的身躯,不想却穿过她的身影。
适才发觉这不过是梅落影的幻影,他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地道:““落影真是你么!”
梅落影没有回应,身影翩然起舞在段夕何体内飘来飘去。
华乐桐见她突然要走,不得不追着她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段夕何的丹田处。
丹田处有颗五颜六色的珠子正在灼灼发光,梅落影的身影却在那珠子前消失不见。
华乐桐知道这珠子便是那块女娲石,可是梅落影的身影怎会出现在这?他沉思起,误以为是产生了幻觉,望着这颗灼灼发光的女娲石,忍不住伸手抚去,却被女娲石震了回来。
华乐桐没想到女娲石的力量这般强大,更想不到这明明是他母亲的东西,最后竟然到了段夕何体内。
正在他蹙眉凝思间,女娲石里幻化出一张女人脸,这张脸与段夕何一般无二,只是看上去比段夕何更有气质,确切的说是仙气。
“帝羲!终于找到了你!”女娲石里的段夕何道。
华乐桐越听越疑惑,这女人除了面相与段夕何一模一样,气质和口声却不是段夕何,细听来这女人说话口气竟像个长辈,而这女人看他的目光竟与他娘亲一样温和,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他娘亲宁死前托附的那白衣女人。
思此,素掌紧握,冲着女娲石里像段夕何的女人道:“找我何事?”
“快去天宫救二郎神,他是被冤枉的!”那女人急切地说道。
华乐桐身躯一顿。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二郎神杨戬,若不是杨戬当年在他下天宫时伤了他的本体,他下界后,岂会甘受这番伤苦,他恨杨戬还来不及,这个长得与段夕何一般无二的女人竟让他去救那个狂妄自大的杨戬,岂不等于要他杀了自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若本座说不呢!”华乐桐凤眸一眯,冷笑道。
女娲石中的女人娥眉一蹙,难过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也不会酿成此果!”
华乐桐见她说话吞吐,有意无意在强调着某事,却又将到口的事哽了住,鼻子一哼,只当是在听个天大笑话。只是,要他面对着这个与段夕何面貌一般无二的女人,潜意识里因为段夕何的原因他又不忍心伤她,淡淡回道:“二郎神那般神通广大,哪用得着本座去救!”
华乐桐说着就要举步离去,女娲石中的女人又道:“你不会这般无情的!为了她你可愿意!”
这个“她”字,华乐桐自然以为是梅落影,身躯僵在原地,盯着女娲石道:“这与她何干!”
“只要你答应救真君,她便能回来!”那女人回道。
华乐桐沉默起,想起梅落影当年奋不顾身为他挡刀的那幕,至今心里难安,正想答应时,却听女娲石里感叹起:“她已成她!我已非我!她回时,我便去!我回时,她便去!留得她时留不得我!叹,这或许就是天意!”
说完女娲石再次灼灼生辉,五彩流光溢动一圈,华乐桐已飞出了段夕何体内,见段夕何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得不弯腰将她抱起。
望着段夕何的脸,他略有所思,想起女娲石中的女子,他不由又开始隐入沉思。
一路疾风,转眼已回到罗嘉山。
云希子正领着罗嘉山弟子在练武,见华乐桐抱着一身是伤的段夕何回来,赶忙迎上去。
“弟子恭迎师父!”云希子恭敬地道。
“起来!”华乐桐道。
云希子适才站起,见了昏迷不醒的段夕何,道:“小师妹她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华乐桐不以为然地回道,说时已抱着段夕何远去。
留下云希子一人傻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华乐桐这么急地避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云希子无趣地摇头笑起,觉得无聊,便随手拔出腰上的剑舞弄一番。
华乐桐将段夕何抱回寝殿,亲手替她包扎起手脚上的伤口,见她还昏睡着,素指在她脑门一点,段夕何幽幽醒来。
“师父!”段夕何以为凌清炀还在,不由自主地搂住华乐桐,那副可怜兮兮样,如同被主人扔弃多时的小猫突然间又找到了归处。
段夕何将头一个劲地往华乐桐胸膛里挤,弄得华乐桐心间痒痒,素指一抬,弹下她额头,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胆小!”
段夕何听闻他在取笑自己,立马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心急,竟然乱了分寸,赶紧钻出华乐桐的怀抱,不想心太急,用力过猛,牵动手脚上的伤口,痛得唏哗不已。
华乐桐瞧着她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样,笑道:“你果真是命大!要是为师再晚去半刻,你便一命呜呼!”
都是月亮惹得祸 你好无情
段夕何瞧着华乐桐这副幸灾乐祸样,讪讪不平撅嘴道:“哪有你这样损自己徒弟的!我要是死了,你这大国师还有何威严!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这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喔,徒弟!哪种徒弟?对师父不尊不敬可是徒弟之为?对师父投怀送抱可是徒弟之为?”华乐桐好笑道。睍莼璩晓
“你……我哪里对你不尊不敬,你倒是说说看!至于这个投怀送抱么……刚才只是……”段夕何咬着唇皮极力想解释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她有点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发现自从她遇上华乐桐,多数情况下成了理屈词穷的苦逼鬼。
段夕何陷入囧泰,脸颊红得如火一般。
华乐桐见她这副娇嗔样,扬眉轻笑,白袖一拂起身道:“明日起你就跟着为师练习心法吧!”
段夕何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盈盈笑道:“那师父可还会将打魂鞭赠给我!”
“你倒会打算!竟然为师说过要将打魂鞭送你,自然不会食言!说来你也算用功!这样吧,明日寅时你来为师书房!”华乐桐淡淡说道。
段夕何自然高兴得紧,又怕华乐桐又改变主意,赶紧勒住他的一只袖管道:“寅时啊,徒儿一定准时到!”
华乐桐瞅着她抿嘴笑起,正想转身离去时,发现段夕何攥着他,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想挪开她的猫爪,不巧这时云希子赶来看望段夕何,见殿门四敞,便大步进了殿。不想撞见这幕,他那迈进殿里的脚不知该退还是进。
华乐桐瞟了眼尴尬中的云希子,态度十分不以为然,本想将段夕何的小手挪开的,此时却改作将她的小手攥住,凤眸一眯,冲她笑道:“那么夕儿就好生歇着!别忘了为师刚才所交待的!”
段夕何一怔,正在吃惊他的所谓交待,见云希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跟前,心一紧,立马意识到息的举动,想抽回手,不想华乐桐已攥得紧紧。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会使蛮力!瞧,刚包好的绑带又挣开了,来!为师再帮你绑上!”华乐桐说着手已朝段夕何手臂伸去。
段夕何自然不会让他再碰*触自己,有意将身躯往后挪,这一挪身躯直往后仰,华乐桐见此一笑,不依不饶地干脆将身躯贴在她身*上。
“夕儿真不乖!”华乐桐笑容款款地道。
段夕何瞅着他这张笑脸,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起,磕紧着牙门道:“师父,大师兄找你呢!”
“喔!”华乐桐轻应一声,手上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直至替段夕何将绑带绑好,适才将身躯调正。
云希子瞅着这幕,尴尬地不知将眼往何处放,他一直垂着头,此时的他很是后悔自己的莽撞。心里却清楚着,师父对这位新来的小师妹确实不同寻常,往后他该理清分寸,说不定哪天小师妹就成了师娘。
就在这片刻间,云希子已被自己的臆想惊出一身冷汗。
等他再回神时,华乐桐已不在殿内,只留下段夕何一人斜仰在榻上,托着腮帮正好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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