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幽然.
“这么快就追来了!”华乐桐似笑非笑地道,一个“追”字让人忍不住遐想。
段夕何秀脸一僵,适才想起自己已能出声,哑穴不知何时已解开,暗自一乐,又见华乐桐此番调弄自己,嘴一撅,道:“师父好意思抛下徒儿自己走了!”
“怎么,徒儿舍不得为师了!”华乐桐勾嘴笑道。
此话一说,立即惹来众人的嬉笑。
段夕何撇嘴,谁想你了,人家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刚才只是例外,例外啊!
她不想别人误会,赶紧回道:“哪个想你!我不过是……”本想说让他替自己解哑穴的,可穴道已解,她再道出来全然没那必要,如再辩解岂不是越描越黑,成了有理说不清么!
段夕何闭口不道,倒是华乐桐将她的心思瞧了什仔细,接下她的话道:“不过是什么?不过是放不下为师!”
段夕何被他说得一颤,小嘴一翕,迸出“臭美”两字,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只是嗓子眼里消了声。
她知道这一切定是华乐桐搞得鬼,可人家神功盖世偏偏又抓不到把柄,只得红唇一咬,选择个忍字。
心里终究不服又道:“没什么放不放得下的!师父雄才伟略,又神功盖世,撇出这两样不说,胸中的沟壑算计,便是无人能敌,谁敢招惹师父,不是自找苦茬不想活了么!”段夕何没想到自己又能出声了,而且将自己的一番心里话道得如此淋漓畅尽。
众人唏哗,“这是以下犯上,辱没国师!”
眸光齐齐转向华乐桐,不知这位国师会如何处治这位狂妄的徒弟,不想华乐桐表情平静,淡笑道:“别人不敢招惹本座!倒是你这徒儿胆大包天,让本座不得不另眼相看!也罢,本座有事在身,待办完事一起清算吧!”
啥!他还要清算,自己好像没怎么招惹他吧!不过是好巧不巧道了几句心里话,哪知道会出这一碴。段夕何汗流夹背,一想到“清算”二字,心里虚虚,只想跑路走人。
“哎唷!不行了,师父!徒儿要那个啥了……”说着段夕何用手抚着肚子,眼睛四处张望,火急火燎地一副急找茅厕样。
不等华乐桐开口又朝 “乐丰斋”跑去。
望着她那落荒而逃样,华乐桐轻笑起。凤眸一眯,心知段夕何在想什么,呛嘴笑着对身边的袁将军道:“本座这徒儿劣xing难去,还请将军派两个人替本座看着点,别让她生事!待本座见完陛下再来接她!”
“国师尽管放心!”袁将军倒也实诚人,立即唤了两名将士从队伍中出列,给予一番交待,那两名将士立即跟着段夕何追去。
华乐桐见已安排妥当,适才去见蒙銐。
此时宫门前早已人头挤挤,百官宫娥围着红毯两边静立,一辆明黄色皇辇停伫在红毯中央,辇车上的布旖上有金线绣满了吐着明珠的五爪金龙,金龙威风凛凛腾着滚滚祥云而来,大有睥睨天下之势,明珠圆润晶亮,衬着那腾飞的金龙,贵不可言。
辇车之前立着位红袍男子,此人正是罗嘉山的俗世弟子蒙毅。
都是月亮惹得祸 110 异象横生
蒙毅恢复了俗世装束,虽然依旧是一袭红色袍服,但已不是往日那种单色的红。那锦袍上绣满了四爪金龙,这是巫国太子身份的象征,除了蒙銐外只有他能穿带龙的衣袍。衣袍绣工精美,仅次于皇帝的龙袍。此时的蒙毅头戴一顶金龙冠,腰束金色缎带,一对玲珑剔透的龙形玉佩挂在腰际处,几缕明黄的珞穗随着玉佩的晃动随风飞扬。
只见他白晳修长的食指上戴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那红宝石红艳如血,亮灼灼的时不时反折出道道红光,衬着他那身红色绣龙的锦袍,整个人也红堂堂的。蒙毅负手而立,眼望着华乐桐由远而来似笑非笑的,垂眸间正思磨着什么。
蒙銐站在蒙毅身侧,头戴帝王冠,身着明黄色龙袍,虽至中年,身躯依旧凛凛,丝毫不见老,双眸深迥,眸光直望远处的人。比起蒙毅来,反倒显得越发老练精算。
一见华乐桐,此父子二人率百官相迎,行三叩九拜之礼。
华乐桐倒不例外这父子的演技,轻笑道:“众人不必多礼!本座不过随便走走,不想惊扰各位!”
众人得他允诺适才起身。
蒙銐道:“国师乃我巫国之神!朕理当前来相迎!不知国师此次游历,要呆多久?”
蒙銐的话明显带着试探,华乐桐倒也不以为然,凤眸一眯,笑着对蒙毅道:“太子下山,已有时日,可听闻妖屍扰民一事?”
蒙毅心底一沉,适才想起,此次下山之前华乐桐似有事交待过他,赶紧双膝伏地道:“弟子不才,未能将妖屍制伏,反倒惊扰妖屍 ,致使百姓受害!还请师父责罚!”
华乐桐倒是真想罚他,然如此一来,蒙銐定会疑心自己倒戈,借口起兵攻打南越。如此一来,南越国岂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中,这样不好向那段夕何那丫头交待!南越本就国弱,现下又有妖屍作乱,身为巫国国师,若言明其利,岂不是对南越更不利。
倒不是他有多怜悯世人,只因南越国是段夕何的故国,如果因此亡国,那丫头有多恨自己,可想而知。华乐桐不忍心伤害段夕何,更不想两国相争便宜了那妖屍。
“罗嘉山弟子以守护天下,斩妖除魔为己任,你身为俗世弟子,虽不必遵守所有门规,但不能忘了修行之人的本责!罢了,妖屍残害的是南越百姓,你想袖手旁观,为师也不全怪你!”未了华乐桐面色一正,撩出一句,语气生冷,众人不由打起冷颤。即便如此华乐桐却将蒙毅犯下的错一划而过,众人舒了口气。
蒙毅又惊又喜,没料到华乐桐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带去,刚想磕头谢师恩,没料到华乐桐又劈头盖来一句:“太子往后就长住皇宫,罗嘉山已不太适合!”
蒙毅一怔,料想华乐桐这是变相地要将他逐出师门,他岂能就此屈从,双膝着地步步挪步上前,抱住华乐桐的手臂道:“徒儿知错!下回再也不敢,请师父不要将我逐也师门!”
说时声泪俱下,颇会演戏,若非华乐桐对他知根知底,只怕也会被他迷惑。
华乐桐故作生气转过身不再看蒙毅。
蒙毅见不见效,对着华乐桐又“咚咚“磕起响头,每磕一下,众人直唏哗,眼见蒙毅磕得头破血流,华乐桐依旧无动于衷,蒙銐忍不住来说情。
蒙毅以为出苦肉计,便能蒙混过华乐桐,即便心里千万个不愿,却也已只能忍着。此时他双手掩在袖中,早已紧握成拳。
“犬子自幼跟着国师,早将国师视为生父!此次犯错,是他一时糊涂,不知这唇亡齿寒的之理!这妖屍又来势凶凶,犬子经事不足,犯此大错,还请国师不要将其逐出师门,罚过便是!”
“生父”二字,让华乐桐嘴角直抽。心不悦,自然脸色也不好。
他有那么老么!被这么大的男孩认作父亲,活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翁,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想他现在按天界的年龄,还是二十出头的花样少男,活生生一名大帅哥,却在这些凡人眼里成了前辈,这种感觉好瘪屈。但念及这只是凡人的观念,便宽了心。想来,他来人间似乎有些时候,按人间的年龄可以当他们祖宗的祖宗了。他是够老的了,不知段夕何那丫头有没算过他的年纪。
华乐桐一边听着蒙銐的话,一边想着那头的段夕何,蒙銐说了些什么,他只当没听见。
众人见巫国最尊贵的两人如此虔诚恳求,自然不敢身置度外,百官纷纷又给华乐桐跪下磕头。
“请国师饶恕太子!”众人齐声呼道。
华乐桐被那陆陆续续的磕头声拉回神,凤眸一眯,扫过众人:“罗嘉山的规矩不可更改!但见陛下与百官如此求情,本座岂能不给分薄面,也罢,暂且保留蒙毅罗嘉山俗世弟子之名,待除去妖屍之后再回罗嘉山!可愿意?”
蒙毅虽不甘心,但相比起逐师门这样的惩罚已算极轻,只得磕头谢恩。
“弟子谢过师父!”
不料话刚出口,华乐桐又道:“且慢!本座只说保留弟子之名,未曾说不惩罚你!往后不可再唤本座师父了!”
蒙毅没想到华乐桐已铁心,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要将他逐出师门,他万分不甘心,也只能将委屈憋在心里。众人之前已为蒙毅求情,此时再出面求情,只怕会惹怒这么xing情凉薄的国师,只得缄口跪拜谢恩。
一番风波过去,已是夕阳夕下。
只见霞光漫天染红了大片天空。那霞光艳得耀眼,如同大块凝固的血块正在一点点化开,周边的云彩被那霞光一点点侵噬,转眼变成了红色。红光满天,如天火在燃烧,天空立即失去往日的明朗,一股浓浓的煞气由那云中渗出,由西往东侵噬。
众人皆被那片霞光震住,面色煞白,愣愣地望着道不出半字,只将眸光定向华乐桐,见这位神衹国师此时凤眸微垂,镇定自若地倒也瞧不出与往日不同,适才迂回气。
都是月亮惹得祸 111 万魔出界血吞乾坤
如此天兆让蒙銐惊慌失色,作为巫国国主,他比谁都要担得心多,要是无事最好,倘若真是天煞之象,纵使不能避过,也要做好防备,将损失降到最小。
“国师,如此怪异天象,可因妖物在犯乱?”蒙銐向华乐桐作揖道。
华乐桐抿嘴淡笑,白袖一拂,负手于背后,望着那方红艳的天,眉头轻拧。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怕是妖屍已吸食万人之灵,练就成了不死之体,围绕着妖屍出生的那股煞气越着妖屍本体的强大也变得强盛,那煞气在吸食人灵之后,便会化作妖灵,这这几月已有众多妖灵出世,南越国已是旦夕之间。照此看来用不了多时必会祸及巫国。此番正是万魔出界血吞乾坤的兆象。
连凡人都能看破的天机,想来是瞒不过的,只得幽幽转身道:“此乃天下大乱之象!”
此言一出,众人如挨当头捧,心被吊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许久众人才回神,怯怯问道:“国师可有法子破此天象?”
“办法倒是有!陛下可会接受?”华乐桐薄唇微启。
“只要能保天下,什么条件朕都答应!”蒙銐恭谦地道。
“议和!”华乐桐吐出二字。
众人百思不解,眼望着华乐桐,静听这位神衹国师的分解。
“当今天下,妖魔横行!身为三界力量最薄弱的人类,唯有团结一起才有一丝胜算!如果连这也做不到,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华乐桐道。
百官闻之,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商讨一番,最终由宰相领头向蒙銐道出两国团结的益大于弊。
蒙銐见百官都持赞同票,只得点头道:“朕自然会以大局为重,就是不知南越王意下如何?”
华乐桐见时机成熟,总算松了口气,听蒙銐此番一说,笑道:“陛下放心,此事交给本座!为了天下苍生,本座就不辞劳苦,亲自去趟南越,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南越王议和!”
蒙銐见华乐桐已有主意,不好再逾越他,道:“那就有劳国师!”
之后众人又与华乐桐寒喧一乏力,若非华乐桐巧施法术将传音鹤招来,托言有事适才脱身。
“国师远道而来,是朕怠慢了些,待国师从南越归来,朕定好好慰劳!”蒙銐笑道。
“不敢劳驾陛下,此乃本座职责!就此告别过!”华乐桐也不在拖延与蒙銐道了句离别词,转身就走。
蒙銐纵是心里不乐也不敢把华乐桐怎么样,他心里清楚,华乐桐在巫国乃至整个大陆都是个神般惹不起的人物,他需要华乐桐,即便华乐桐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只能忍着由着华乐桐。要掌控天下离了华乐桐只会成一场黄梁梦。
“都回去吧!”蒙銐挥手对众人道。
百官跪拜完蒙氏父子陆续离开。场面变得安静,蒙銐见蒙毅还站在原地不动,朝他唤道:“父王心知毅儿心里委屈,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由着华乐桐为所yu为,不过终有一日,父王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蒙銐说着在蒙毅肩上安慰地拍拍。
蒙毅幽幽抬眸望着蒙銐勾嘴讥笑道:“莫非父王早有打算!”
蒙銐见心事被儿子猜中,倒也不避讳,微微点头,道:“这片大陆终究只能有一个王!不管他华乐桐向着那边,都是颗棋子!若非这颗棋子还有用,执棋者早就废棋!毅儿啊,父王让你拜在他的门下,你可理解父王的苦心?”
“父王要的是整片大陆,区区巫国怎能放在眼里!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胜!”
“毅儿当真长大了!朕也可向你母后有番交待!”蒙銐说着又向蒙毅靠近去,却不想蒙毅身躯一侧,往后退了一大步,拒绝蒙銐的靠近。
“休再提我母后!你不配!”蒙毅寒着脸道。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跑了开,留下蒙銐孤零零地立在红毯上,若非宫人催促他回官,不知要站到何时。
华乐桐赶到“乐丰斋”段夕何早不见踪影。那两个留下来看护段夕何的将士,此时正仰躺在后门呼呼大睡。
华乐桐走近一瞧,见这二人眼虽闭着,肢体却摆了不轻松的姿势,不像是在正常瞌睡,俊眉一蹙,将其中一人翻了个身,见颈后有红迹,似被金属击伤过,勾嘴笑道:“没想到这丫头心急起来,出手居然这么重!”
随即往那二人眉心处一点,那二人适才苏醒,见是华乐桐,赶紧跪伏在地:“见过国师!”
“起来吧!”华乐桐淡说道。
那二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一分,吱吱唔唔半天,其中一个才哭嚷道:“国师大人饶命!你那小徒弟实在太厉害!我哥俩……”
本想向华乐桐诉苦的,说至一半,华乐桐已不见踪影。
段夕何一路往南直奔南越国,为了不引人注意,此时她已乔装改扮,那身油渍满身的袍服已被她换下。回想之前,她谎称肚子痛回到了乐丰斋,趁着没人想借机溜走,不想身后跟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气得段夕何直咬牙。
段夕何知道这定是华乐桐指派的,只有华乐桐才会有这心眼,连上个茅厕也要派人跟着她,还要不要她活,不过凭借之前华乐桐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这种事对华乐桐来说习以为常。想来他不是神衹国师嘛,国事大事天下事还不够他忙呼的,就连自己这不起眼的徒弟,想上个茅厕也要管,看来不是忙,倒是闲得很!
段夕何干脆躲进茅厕半天不出,直到那两个士兵熬不过,以为她吃坏肚子还要拉上一会,警戒一松,二人去店里跟店家讨水喝了。
段夕何借着这机会溜了同来,又怕这身罗嘉山弟子的行头出门不便,便把店小二在院里晾晒半干不干的衣服取来换了上。
见乐丰斋此时已是宾朋满座,段夕何知道想从前门走已是不可能,便打算从后门溜之大及。
于是她躲在暗处,瞧准后门没人,一溜烟地窜了去,不想前脚刚跨至门口,就被那两位士兵唤了住。
都是月亮惹得祸 112 似曾相识燕归来1
段夕何这一路疾走如风,恨不能眨眼就奔回南越,回到那久别的国土上,可是越靠近南越心越沉,渐渐地连脚步也缓了下。
是回?还是不回?段夕何反复问自己。
如果回去,皇兄会不会处罚自己?不会自己饭吃,关在屋里十天半个月的不准出门?还是要再bi自己嫁给巫国那老头……段夕何心里七上八下拨起算盘。想起之前的联姻事件,吓得鸡皮疙瘩直起,连连摇头,打死她都不去联姻,宁肯被饿关屋子。
反之又一想,如果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天大地大,好像真没什么适合她安身的地方!如果有,也只有个罗嘉山!可是她才不要,想起那个忽冷忽热腹黑帝国师,她就心慌慌,此次又是私逃,道不定那人会想什么法子折磨她!
思来想去,不如就这样无拘无束地浪迹天涯,也是种潇洒!
她想得出神,怎料到原本笔直路转眼曲折,一块横空出现的大石挡在路中间,“砰”额头对上石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伸手一摸额头上黏呼呼的,一股腥热缓缓淌下,落下一地鲜红。
适才想起刚刚想事情过了头,尽连路都忘了看,好死不死对上块石头,这不撞破了头皮,鲜血直流。段夕何用手按住伤口,直叹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的事全摊上了。再一想,她之所以这么倒霉不都是拜华乐桐那个腹黑帝所赐么?
“华乐桐遇上你我怎么……”
“倒霉”二字还呛在口中,石头上传来轻笑声。
段夕何摸着撞破的额头,朝石头上方望了望,见一角上好料子的白袍拖拽在那石棱上,白袍随风翩舞,如片白云在翻滚,石头之上斜坐着一个人,那人乌发如墨,眉目成画,此时正勾嘴含笑,眯着桃眼望她。
如雪的白袍被他轻拂在石棱上,单手抚着额头,慵懒惺忪的双眼与正努力张望的段夕何不时对上。
心慢了一拍,脚却快了一步。
段夕何没想到华乐桐会出现在这,看他这慵懒样,似乎还在此等着她多时了。
她脖子一缩,心虚的,想将身躯缩成一点,找个地方躲下。
段夕何后悔她真该往北走得,兴许华乐桐就不会这么快的追来。可是她有何曾想到,她手上有同心符,纵是跑到天涯海角,华乐桐都有办法在最短时间找到她。
段夕何虚汗渗渗,转身就想跑,哪知两脚却向生了根般迈不出半步。
“徒儿,刚刚还在念着为师,怎么现在见着了反倒想跑!是太激动,还是太开心!”华乐桐从石头上方翩然落下,如烟般轻袅,又如鸿羽般轻盈,白袍拽地,丰*姿俊颜芝树般灵华出尘,想让人无视都难。
段夕何虽然讨厌他,但还是被他的神姿给吸引。一时失了神,连撞破头的事都忘了,额上鲜血流淌不止,一滴滴落进泥土时在,很快就被泥土吸去。此时鼻孔一张,似乎有流鼻血的症状,她心一凉,赶紧用手捂起鼻子,把自己这么囧相遮去。
血越流越多,她的脸色一点点变苍白,头晕眼花的,对眼前的人再无心继续欣赏,摇摇yu坠,眼看就要倒下,华乐桐身躯一晃,将她扶住,素指抚向她的额头。
熟悉的莲香在鼻前萦绕,熟悉的俊脸渐渐放大,段夕何晕厥的大脑倏然清醒,赶紧伸手争脱:“别!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撇过头,暗念道,这样暧*昧的姿势,难保她不会鼻血喷尽而亡。祸害啊,祸害!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祸害了三界,尤其是身为女人的她,简直惭愧地想撞南墙。
华乐桐不知她有这番心思,以为她突然见了自己心里惶恐。
“傻瓜!都受伤了还耍什么强!放心为师现在还不想与清算!”华乐桐说着从袖里掏出个瓷瓶。
段夕何适才明白刚才,华乐桐是想探视她的伤口,这才放心,又怕他片刻间翻脸,赶紧抢过瓷瓶道:“谢师父!还是徒儿自己来吧!”
华乐桐见她依旧惊慌不定地,心里不由一紧,自打段夕何离开罗嘉山后,两人的距离似乎逐渐拉长,段夕何有事没事总是在避躲着自己,莫非那日在山上自己真伤了她。
想到这,华乐桐张张嘴想要为那日在罗嘉山的行为与她解释,转念一想,他这是为何,这等小事何许与个不相干的凡人道明。
再抬眸,段夕何已将药抹在额头,血被止了住,可是那蹭破的地方有半片指甲大,还真不小,留下暗红的伤疤,映在眉心处,十分显眼。
不由叹息,这丫头再装强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看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岂还有脸出来见人。好在这瓶子里的药是专治外伤的神药,这种皮外伤只需二天就能完全恢复如初。
血虽止住,但因先前撞了额头,这会脑袋晕晕的,因为流血,脸上留下几条细长干*涸血迹,连衣服上也有,这番落魄,让华乐桐直皱眉头,施个清洁术,将她焕然一新。
转眼段夕何又着回那身粉红色罗裙,软软滑滑的衣料,穿在身上如燕儿般轻盈,又如花朵般娇艳。
段夕何恢复了女儿装,巧笑间,眉目如水,五官间却隐约像一个人。
华乐桐失了神,眸光直直定向段夕何。
这粉红色罗裙,穿在段夕何身上如同活了般,似乎这颜色天生为她而生,只有她能将颜色穿活。她沉浸在喜悦中,却没留意另一人已失神,而四周也风云生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是乌云叠叠,飞沙走石间,连大地都在抖颤。一股极强的煞气由四面八方袭卷来。
华乐桐被那煞气的杀伤力震回神,身躯一闪将段夕何拉置身后,对着那股煞气道:“不好!妖屍来了!夕儿,呆在这别动,待我收伏那妖畜再来找你!”
不等段夕何答应,一道白色结界已将她罩住。
华乐桐白袍一扬飞出几丈外。
天越来越黑,飞沙走石间,天地融*合一体,混沌的似乎从未解开过。
段夕何没料到这妖屍的气场竟会如此强大,到了呼风唤雨,影响天地的境界。
都是月亮惹得祸 113 似曾相识燕归来2
段夕何没料到妖屍的气场竟会如此强大,到了呼风唤雨,影响天地的境界。
短短几个月,竟变得这么强大,他是想将天地乾坤都掌握在手么?
想起不久前,她还亲眼见廖翮用沾着血的箭那将妖屍射伤,当时那妖屍被廖翮bi得连连倒退,最后退回到湖底,似乎连还手的气力都没有,与眼下相比竟会这么大!
段夕何思绪回到几个月前,由此想到了廖翮,心里隐隐泛起一股道不明的酸楚,这种酸楚似乎来自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想不要都难。再想到廖翮每每唤她一次小娥,她的心就像有千根针在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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