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早膳之后,朱由崧安排人立即出榜安民,身为大明龙兴之地的中都,深更半夜老打仗,老百姓人心惶惶,这一出榜诏告天下,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不法军将造反,诈降杀驾,现在皇上已经控制了局面,对这些人必将严惩不贷。
上午巳时,有人来报,黄得功带着丘钺、张杰和陈献策跪倒在宫门外请罪。
朱由崧就知道黄得功等人又没抓着李成栋,这家伙真是个泥鳅,比滑的还滑,于是传见黄得功等四人。
四将进来跪伏在朱由崧近前,满面羞愧,由黄得功禀阵经过,果然不出朱由崧所料,丘钺和张杰、陈献策连夜追杀李成栋和王直,一直追到东城门。
这时东城门处正在激战,原因是王直事先安排的人要抢占城门,守城兵将誓死力战,城门才未被抢下,李成栋和王直败到,三总兵带人马追到,自然又是场混战,结果李成栋的人马和王直的人马全部战死,但查找尸体却没有少了李成栋和王直,这时黄得功赶到了,传令全城搜查,一直搜到天亮也没有发现这二人的影子。
后来有人发现南城墙下有几具裸尸,裸尸旁边有一段由腰带和军衣做成的特殊绳子,经辨认死者全是黄得功的部下,黄得功就明白了,肯定是李成栋和王直趁乱在夜幕的掩护下跑到这里,杀了守城兵卒,用他们的衣服和腰带做成绳子从这里坠城而逃了。
黄得功气得脸都青了,抡起铁鞭咔嚓一声将南门守将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但还不解气,又甩了丘钺、张杰和陈献策三个总兵每人一顿嘴巴子,三个总兵脸当时胖了,顺着嘴角流血,但是三将连个扁屁也不敢放,知道他们捡大便宜了,若非他们身为总兵,侯爷也会像砸南门守将一样用铁鞭砸烂他们的脑袋。
黄得功拿他们撒完气之后,带着三个总兵这才来向朱由崧请罪。
朱由崧仍然没有怪他们,不是黄得功等人无能,而是因为李成栋太奸猾了,但皇上越宽恕,黄得功四将心里越不安,这样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就这便宜地成了漏网之鱼?
朱由崧笑了:“众卿,放心吧,他跑不了!”
四将自然不知其中奥妙,惊疑地看着朱由崧,朱由崧笑而不答,他自然也不敢多问。
这时有人来报,总兵官黄名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黄得功等人肃然,朱由崧以沉重的语气道:“黄总兵是朕的英雄,也是我大明朝的脊梁,传朕的旨意按公侯的规格厚葬之,并抚恤其妻女家小,公侯世袭。”
这时陈献策的副将来报,李成栋和王直本次投诚的部众全部抓起来了,除了八千三百人了参与昨晚的兵变,这八千三百兵将当中大部分战死,一部分被皇上直接处死,还有二千人一百人再次被俘。另外还有一万三千四百五十人未参与昨晚的兵变,经查他们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对这些人特来请示如何处置。
黄得功把眼一瞪,“蠢才,请示的何来,没他娘的一个好东西,全都凌迟处死,一个不留!”
“慢!”朱由崧制止了他,“朕只杀该杀之人,不能滥杀无辜,对未参与昨晚之事的一万三千四百五十人全部释放,继续进行改编,对参与昨晚兵变的二千一百名俘虏全部斩首。”
当天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名军将被无罪释放,而那参与兵变的二千一百人被砍了头,消息传出,全城轰动。市农商贾,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不竖大指赞成他们的陛下是一位赏罚分明、敌我分明、功过分明的英明帝王。
最感激的当然是这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名兵将,他们原是高杰的旧部,被编在李成栋和王直手下听用,自此以后,感激涕零,感念皇恩浩荡,死心踏地地归顺了朝廷。
凤阳城现有五万军队,大致可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黄得功从滁州带出的人马,一部分是朱由崧从南京带来的京营兵,还有一部分是高杰的旧部,原直属于李成栋和王直的人马,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朱由崧对这五万人马进了整编,全部成了他的死忠。
这时又一个大好的消息传来,李全带着四万人马浩浩荡荡开到了凤阳南门之外。
朱由崧喜出望外,数日之前,他亲自指挥的仪真大捷成功伏击了高杰的主力,四万人马全军覆没,算上胡茂桢的一万前军先头骑兵,准确地地说,那一战使高杰的五万大军吹灯拔蜡,光俘虏就接近三万,再算上伤兵营,超过三万一千人。
当时朱由崧急着出兵泗州,给李全留下一万人马处理仪真伏击战的战后事宜,打理战利品,清扫战场,改编俘虏,救治伤号等等,全都交给这位东厂的掌刑千户。
如今屈指一算,半个多月过去了,李全也该回来了。
朱由崧带着黄得功等人大开城门,接出南城。
皇上亲自出城迎接军将入城,那排场不是一般的大,大街小巷早就站满了执勤的甲衣兵士,一直排出城外。
此时南城外的官道上,旌旗漫天,号带飘扬,如巨龙般的队伍布满了官道,一眼望不到边。晴空秋日下,军将们甲衣闪亮,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
黄得功带着三个总兵官亲自护驾,加上逾千名御营卫队,没顶盔贯甲,着一身崭新的黄色团龙袍、头戴束发金龙冠的朱由崧不坐龙辇而是骑着千里一盏灯,款步前行,引得早就安定下来的城中百姓再次涌上街头竞睹龙颜。
当朱由崧的马头刚出城门洞时,百米开外的李全已经跳下战马,风尘仆仆的他一路小跑来到距离朱由崧十步左右站定,整甲抖袍,跪倒在地,往上叩头,“东厂掌刑千户李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22章 李成栋落网(上)
李成栋和王直死里逃生,坠出城外,游过护城河,狼狈得如落荡鸡一样,但二人顾不得许多,生怕城中杀出追兵,在夜幕的掩护下,二人仗着在这一带熟悉地形,钻山林小道,一口气跑到天亮,离开凤阳城一百余里了,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在林中休息。
等气喘均匀了,二人一痛乱骂,“昏君,黄闯子,算你们狠!”……
不怪二人骂娘,曾几何时,二人都万千人马的带兵官,官至总兵,论职级相当于朝廷的二品武官,李成栋的两万多人马,王直也有两万人马,可是一夜之间他们俩成了光杆司令,成了官军追杀的乱臣贼子。
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战,二人险些丧命,不由得咬牙切齿了,近万人马呀,如果连同那些旧部算上两万余人马,就这样净身出户了?昏君,爷还不伺候了,虽然伯爷和夫人落难了,但徐州尚在我们手里,那里还有六千人马,徐州我们也不要了,拉着队伍到山东投降鞑子去,非报今日之仇不可,实在不行占山为王去!
李成栋这次离开徐州时,留下自己的胞弟李成良带兵六千镇守徐州,现在只有徐州一个地方可去了,二人商议已定,觉得还没全输,有反本的机会,于是又踌躇满志了。
可是眼下连战马没了,大将无马如断双腿,从这里到徐州还有几百里的路程,靠两只脚量那得猴年马月呀,再说朝廷摆平凤阳之事后,接下来肯定要收拾徐州了,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赶到徐州。
不过他们也有办法,到附近的村子里抢了两头驴,走了一程还嫌慢,经过一处集市又夺了两匹马,虽然这马不是他们得心应手的坐骑,甚至连战马都不算不上,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还没有马鞍,但二人也将就了。
又跑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清晨,熟悉的徐州城又出现在二人的视线当中,特别是李成栋有一种到家的感觉。
不过二人相互瞅了瞅,太狼狈了,为了掩护身份,身上的盔甲早扒下来甩了,身上的衣服也好几天没有换洗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尘土将上面的血污都盖住了,再看二人那张脸,五红花绿的,除了泥就是汗,因这些天他们害怕落入官军之手,大多是钻山林,连店也没敢住,脸也好几天没洗了,靠抢掠解决温饱,困了就路宿山野,简直是人同野兽。
不过现在好了,马上要到家了,二人全然不顾了,到了徐州西城外护城河畔,因现在还没到开城时间,二人骑着不伦不类的马往城头大喊,让军兵赶紧开城。
可是城门半天没有动静,后来城头一员伢将充他回喊,问他们是谁,把这二人气得狠不得上去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大卸八块,两位总爷回来还如此怠慢,如果这员伢将官小职微,不认识他王直也在理,但总不至于连他这个徐州总兵也不识得吧!
李成栋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王直暴脾气上来了,充城头骂道:“瞎了眼的狗东西,睁大你的狗眼再看看,徐州总兵李成栋李总爷在此,某乃总兵王直,我们从凤阳而来,还不快快开城迎接,更待何时!”
城上的这名伢将一惊揉了揉眼睛,遂后眼珠了转了转赶紧回话:“两位总爷骂得是,怪小人眼瞎,请稍等,马上给二位总爷开城。”说完伢将在城头消失了。
可是伢将说得好听,二人又等了半天,城门仍然紧闭,两个人耐着性子又等,一直等天日上三竿,后来等到平日里的开城时间都过了,城门仍然紧闭,吊桥高悬。
王直气得又骂上了,“妈了个*,这小子是不是睡着了,入城之后查一下他是谁,老子非刮了他不可!”
李成栋与王直不同,心里凉快下来了,这名伢将肯定是往里通禀去了,马上自己的胞弟就得大开城门,亲自率人出城迎接,再等等吧,又等了半天,正然李成栋也等不下去的时候,城头吱呀一响,吊桥落下,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支人马,迎面而来。
李成栋和王直心稍安了些,但来的这支人马为首的一员大将不是他们预料的李成良,而是姜成,二人就是一愣,他们知道姜成是泗州的副将,起初跟高杰的夫人邢氏守泗州,怎么跑到徐州来了,哦,对了伯爷和夫人在仪真和泗州接连遭伏,估计泗州早不保了,他从泗州逃到了徐州,应该是这样的。
二人找到了解释之后,姜成带人就过了护城河,离二人数步之遥勒住了战马,抱拳当胸:“二位总爷,您可算回来了,怎么弄成这副打扮,恕我们迎接来迟,快往里请吧。”
“成良呢?”
“哦,李将军偶得风寒,正在养病,谴我等出城相迎。总爷请。来人,快给两位总爷换马!”姜成说着,对手下人递了个眼色。
姜成手下的兵将心领神会,过来把王直和李成栋就围上了。
但是李成栋可不是傻蛋,此时已经看出了破绽,一是他的兄弟李成良身体一直很棒,力能扛鼎,怎么会病了呢?另外,眼前这只人马他个个面生,他临离开徐州时留在李成良身边的参将、偏将、游击等心腹之将,用来辅助成良守徐州,此时也一个没来迎接他,姜城这些人眼神还有些异常,又折腾了这么半天才开城,凡此种种不能不令他怀疑徐州出了意外。
想到此他不动声色,对靠近他兵将突然动手了,一刀将一名把总劈于马下,由于他没马鞍,在马上就势滚落下来,然后双脚再一跺地,腾身而起,落在了那名把总的马上。
坐下马突然换了主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多高,李成栋带紧马缰这才稳住了身子,李成栋突然来了这一招将围过来的兵将吓了一跳,连王直也有点发懵,心里话总爷怎么突然杀人?
李成栋在马上坐稳之后,将手中滴血的大刀一指姜成厉声喝道:“尔等是不是有诈?”
姜成一怔在马上哈哈大笑,“总爷不愧是总爷,眼里真不揉沙子,实不相瞒,我等已经弃暗投明归顺了朝廷,本来就是朝廷的兵将,吃着朝廷的俸禄当然得为朝廷办事,伯爷和总爷这样跟朝廷作对会有好下场吗?识相的话赶紧下马授首,陛下乃千古仁君,说不定心软了会饶总爷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在下可就以小反上了!”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23章 李成栋落网(下)
李成栋此时再复杂再善于反复也不会听姜成的话下马投降了,因为经过凤阳的诈降一役,他已经觉察出来了,如今的皇帝陛下不止是千古仁君,还是个亘古未有的狠角色。如果再次回去跪倒乞降,皇上非得一刀一刀把他活刮了不可。
于是李成栋咬牙切齿地骂道:“畜牲!果然当了昏君的鹰犬,某来问你,胞弟李成良何在?”
姜成一乐,“哦,那个家伙呀,与总爷一样不识时务,不听人劝,结果还要我说吗,把脑袋混丢了!”
“啊……”李成栋眼一黑疼得差点儿从马上裁下来,毕竟是从一个娘肚里爬出来的,如今阴阳两隔了,这时姜成大喊,“来呀,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众军将答应一声各执利刃往上就闯。
李成栋也顾不得疼他兄弟了,把大刀抡圆了眨眼间就砍翻了好几个,这时王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跟冲上来的兵将也玩命了。怎耐他武艺一般,又没有得心应手的战马,骑着一匹没有上过战场的驽马怎么应付得了眼前的形势,因此很快被乱刃斩于马下。
这时,埋伏在城门口处的祖海带着人马也冲出来了,李成栋哪敢恋战杀开一条血路逃之夭夭,姜成和祖海带着人马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放箭,没跑出几里地,突然李成栋从马上裁了下来,等姜成和祖海带人赶到时,只发现了一匹中箭倒地的死马,而李成栋踪迹不见。
祖海和姜成叫嚣:“来人,把这片林子围起来,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李成栋!”
结果祖海和姜成话说得太绝了,别说挖地三尺,就是把地球挖透了,也找不到李成栋,原因是他们找的方向不对头,一千多人马将这片不大的山林围住连搜了六遍也没有李成栋的踪影,两个时辰后他们只好往别的方向追去。
此时李成栋正躲在一棵高树上,原来他的战马中箭倒地后,李成栋从马上裁下去了,骨碌进山沟,然后他从山沟里爬出来,听到追兵来了,他上了这棵高树,祖海和姜成的人马从这棵树附近过了四趟,就是没往上看,因此李成栋躲高大的树冠里安然无恙。
但尽管如此,祖海和姜成撤兵后,李成栋出了一身的汗,一直等到到黑,李成栋才从几丈高的树上滑下来,精神头一放松,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干起不来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鼻青脸肿,额头上还多出一个包,用手一摸能有小枣大小,汗浸上去火辣辣地疼。
再抬头看看,这里的树全都生得又高又细,而独身后这棵粗壮高大,这么粗这么高一棵大树,他怀疑自己刚才是飞上去的,他不得不感叹人在走投无路逼于无奈时总会不经意间做出一些连自身都难以相信的事。
活动活动胳膊腿,都还听使唤,他庆幸在飞奔的战马上裁下来竟然没裁出大毛病,当他一瘸一点走出这片山林的时候,李成栋又得瑟起来:“妈的,昏君可够狠的,还在这里为老子布了一个局,可惜呀,天不亡我李成栋!”
想到他兄弟李成良,李成栋还抹了两把眼泪,暗自咬牙咀嚼着几个仇恨的名字,身为徐州总兵的李成栋对这一带当然不陌生,尽管是夜色上来了,他辨别一下方向往茫茫的夜色中走去……
两天后,他出现归德东南部一带的山林中,他当然不敢进归德城,尽管他知道归德属许定国的治下,也就是说这里也是他们伯爷高杰的一亩三分地,但他与睢州总兵许定国素来不睦,而且他知道皇上的第一权宦卢九德在河南督师,他就更不敢轻易涉足了。
不过他消息并不灵通,如果李成栋知道许国定已经在一个多月前被朱由崧运用调虎离山之计抓起来了,河南换帅了,包括开封在内,归德、睢州等地的军队均成了皇上的死忠,以李成栋奸狡根本就不会往这里来。
他的目标当然是要往山东投奔鞑子去,现在的他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一兵一卒都没了,占山为王也不可能了,他想来想去只有降清一条路可走了,但他并不悲观,他坚信此地不养爷还有养爷处,凭自己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这身本事,到了鞑子那里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然后才有报仇出气的机会。
但是他不敢直接向北进入山东地界,因为现在徐州附近搜他搜得肯定厉害,因此他改往西北,进河南然后再向东,来个曲线降清。
应该说李成栋的智商很高,有很强的反侦查反抓捕能力,但他做梦没想到的是,早在一个多月前他的皇帝陛下朱由崧已经把这条归路给他掐断了。
他躲在黑黝黝的山林里探头缩脑正往对面观看,远处灯光晃动处,应该就是清鞑子的营地了,他正盘算着如何投过去,怎么样才能取得清鞑子的信任,一不带兵将,二没有投名状,就这么过去凭两片嘴就算是能把稻草说成金条,恐怕清鞑子也得把他当成奸细抓起来砍头。
正这时身后来了几条黑影,举着火把已经发现了他,过来把他围上了。
开始时,李成栋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他发现来的都是当兵的,但对方只有十来个人,凭他武艺正好提几颗脑袋去换取鞑子的信任,但一伸上手,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离这里二三里地就是石桥镇,属归德管辖,一个多月前卢九德奉了朱由崧之命,督师河南,扩充兵马,构筑防线,现在清军已经占领了山东,卢九德和袁枢带兵守边,招兵买马的工作由新任的河南巡抚陈潜夫负责,现在的开封、睢州、归德一带到处都是设有招兵点,每个招兵点根据地理位置的不同,有的驻一个千户所,有的驻一个百户所,比较重要的镇甚至驻一卫人马,这些兵将的职责除了招兵买外,还要防止朝廷的军民逃往清营当汉奸,发现后立即抓捕问罪。这也是朱由崧的旨意所在。
几天前镇上来了一名游击将军,奉了河南巡抚陈潜夫之命,带着一千多人在这里插上了招兵买马的大旗,因这里离清营较近,游击将军每天必派出人马在附近巡逻。
今晚巡逻的是一名旗长带着十名弟兄到这里正好发现了李成栋。
开始时这些人并没认出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成栋,但一交手很快被放倒四五个,旗长就知道此人有些来头,带着剩下的人抹头就跑。
李成栋也没追,砍下几颗脑袋系在一起提着就走,刚走出没二百米,后面人喊马嘶一支队伍冲过来就把围在当中。
李成栋虽然有两下子,当他没马没大刀,只有一把短刃,对付几十人还可以,面对成数以百计的兵将,不想被剁成肉泥只得束手就擒。
数日后,督师河南的卢九德押着满身囚服的被装进囚车的李成栋进了凤阳城。
当卢九德跪伏在地,奏明开封、睢州等地的布防、招兵情况以及抓捕李成栋的经过,朱由崧不由得哈哈大笑,“朕正要传卿,干得好,干得好哇!”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24章 凯旋还京
河南这枚棋子终于开花结果了,朱由崧非常高兴,他知道河南这几万人马战略意义重大,绝不止是抓一个几近漏网的李成栋这么简单。
得到主子的夸将,卢九德像小孩儿似的脸上笑成了花,屁颠儿屁颠地跟在朱由崧身后,净捡朱由崧喜欢的说,朱由崧时而含笑,时而颌首,还真别说,分开这一个多月,朱由崧还真有几分想念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帝王愿意崇信这些不是男的男人了。
朱由崧褒扬了这位东厂的掌印太监后,带着卢九德和黄得功、李全等人来到了李成栋近前。
现在的李成栋几日不见变样了,成了赛活猴,脑袋耷拉着,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也削瘦了,尤其是那张脸削瘦得更是可怜,颧骨更加高凸,两眼窝深陷,那双不安份的黄眼珠在朱由崧面前也失去了光泽,戴着手枷和脚燎等重刑具,蹲在囚车里,身上白色的囚服血污斑斑,与数日前那个跪倒在凤阳校军场磕头乞降满身甲衣两眼闪动着不平凡光芒的李成栋完全判若两人。
“李成栋,你真能折腾啊,没想到有今天吧!”
李成栋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朱由崧往囚车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不过朕实话告诉你,纵算你不使诈降计,真心投降朕,朕也不会容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成栋当然不知道,满脸疑惑地看着朱由崧。
“因为你的名声比高杰还臭,反复无常,杀人如麻,我大明再缺兵少将也不会要你这样的人渣!”
朱由崧想起历史上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岭南三忠,数万生命无辜沦亡,多少长妇少女被他的部众钉在门板上惨遭强辱,陈子壮被活活锯为两半,多少志士仁人命丧其手,朱由崧热血沸腾,最后愤然道:“传朕的旨意,即刻将高杰夫妇和李成栋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传首九边!”
随后,有天使官带着这三颗脑袋先往京师招摇过市,然后出京师在各军镇边将中转了一圈,此举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徐州的祖海和姜成得知这一消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怪不这么多天抓不到李成栋呢,原来跑归德去了,但不论跑哪里也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陛下真乃神人也!
在泗州养伤的郑鸿逵得到消息,觉倍欣慰。
把人杀了,将他们的脑袋在众军将中传看,这就是杀鸡儆猴呗,当高杰夫妇和李成栋的脑袋从武汉的左良玉之手,转到寿州的花马刘眼前,后又转到淮扬之地的刘泽清面前,最后再到京师,原来嚣张不可一世的军将们全都老实了。
他们明白了,当今的皇帝陛下可不是任他们揉捏的软柿子,因此往日的嚣张跋扈和挥霍无度收敛了不少,正大肆兴建的建筑停工了,四处抢掠选美搞女人也暂时停手了,开始着手整治军队练兵守边等本份事宜了。
消息反馈到朱由崧耳朵里,朱由崧微笑颌首,暗道,这些家伙就是欠操,不收拾他们不会老实!
但是朱由崧知道这些军阀都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因此即便表现老实了也不会就此罢手饶过他们,老实了也难逃被削的命运,朱由崧做事从不留遗患,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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