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想到这里朱由崧淡然一笑,把报纸压在了龙书案上,看向高弘图,高弘图手持象牙弧板,躬着腰正等着皇上的下文呢,朱由崧心平气和道:“高爱卿,今年乃是大考之年,但不知何时开科取士?”
高弘图一愣,不是说报纸的事吗,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赶紧躬身作答:“启奏陛下,现在是九月上旬,按照大明的惯例,八月和十月乃科考之季,但因我大明北都沦丧,陛下刚登大宝,百事待举,内有流贼作乱京畿,外有东虏虎视江南,故院试和乡试耽误了,会试和殿试正欲请旨。”
“嗯。”朱由崧点了点头,“我大明虽值多事之秋,但开科取士事关国家选能任贤之大计绝不能偏废,无论什么理由,寒了天下学子之心也是得不偿失,这样吧,院试和乡试延迟至十月下旬举行,会试和殿试定于十一月中下旬开考,今年四试之命题的策论皆要围绕这两点展开,一是民间妄谈朝政之优劣,二是国库、内帑与抄家。院乡会殿四试皆由翰林院拟题,礼部负责主考阅卷等事宜,各部的言官御使为监察巡案,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四试之卷朕最后皆要龙目御玉览,严惩徇私者。另外从今年起要正式恢复武举科考,会试和殿试也初步定于十二月上旬和中旬在京师举行,诏告天下抓紧筹备吧,时间相当紧迫。”
高弘图正等着朱由崧说报纸逆君之事,没想到朱由崧对报纸只字不提了,反而论起了科考事宜,他原以认为先帝新亡,新君登基,大局甫定,内忧外患,今年的科考八成没戏了,没想皇上下旨要照常进行,而且与平时不同的是四试考生之卷,皇上皆要亲自过目,有这个必要吗?江南学子多如牛毛,一张张,一卷卷,陛下要看,看得过来吗?
还要开武举?这几年至多是文举加试武项,也不过是骑马、引弓射箭之类的,专门开武举取士,皇上究竟意欲何为?
但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这些又都是既定惯例,约定俗成,不需要事先廷议,因此只得领旨照行。
可是报纸之事?想到龙意命题的两个大方向,以高弘图的学识和思维很快就明白了朱由崧的用意,不由暗叹,皇上的用意原来在这儿呢,帝王之心术谁与伦比?这一招厉害呀,这几份报纸的始作俑者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高弘图赶紧应诺道:“陛下如此体恤,真乃天下学子之福,老臣这就领旨照办。”
朱由崧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钱谦益,看其脸色有些不正,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宣布退朝了。
钱谦益从朝堂里出来,坐回轿中像吃了苦瓜一样,他当然知道皇上这样做的真实用意,那就是让天下举子以科考的方式来对付他的报纸,自古以来就是学而优则仕,那些莘莘学子们哪个不想学有所成,哪个不想出人头地,但要想这样无疑就得迎合朝廷的口味儿,还从未听说哪个学子骂皇上能当考中进仕途的,到时候他们使出浑身的解数痛批报纸上的言论、痛骂办报者是必然的了。
更令钱谦益难堪的是,介时他这个礼部尚书不但要监考,还要阅卷,说白了朱由崧就是让他责无旁贷地听骂声,这骂声虽然比不上泼妇骂大街那么难听,但绝对比那要难受。
因为这是天下文人之骂,文人骂人可不是刀笔如锋刺得他浑身受,那顶多是有素质有修养的文人精萃之骂,现在是普天下学子之骂,必然是集天下文人骂人之广益,汇中外新奇骂法之潮流,既有文坛天才之骂,还有怀才不遇多年未中举的老监生之骂。
这些是他这个江南大才子大诗人不陌生的,也是最知道厉害的,文人之骂最厉害之处甚至能把活人骂没气,而且还不是一阵两阵地骂,天下举子没完没了之谩骂估计会让听到吐血。
然而光听骂声还不够,他钱谦益身为礼部尚书还得当好这个裁判,让天下学子公平地骂,公正地骂,公开地骂,骂民间小报妄议朝政,骂他这个幕后办报主谋狗胆包天竟敢发难皇上,要是骂得好的,骂得酣畅淋漓的,骂出相当水平的,他还得鼓掌叫好分出三甲三乙和三丙来,然后把这些名字张出榜来送上官场,这可不能徇私舞弊,皇上说了要龙目御览的!
这个昏君太可恶了,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令人防不胜防,推无可推,钱谦益想着想着,脑袋比车轱辘都大,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府上,夫人柳如是看他脸色不对,过来嘘寒问暖地伺候,“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哎别提了……”回到内宅,屏退下人,钱谦益如实相告,柳如是叹了口气,“老爷,奴家说了老爷不一定爱听,当初奴家就不同意老爷这么做,到头来怎么样,皇上毕竟是皇上啊,岂是臣子们能长短得了的?赶快悬崖勒马,向皇上请罪吧。”
“哼,昏君独断专行,宠信阉党,与先皇崇祯有过无不极,老朽宁可请辞也不会向他妥协的!”
柳如果眼睛一亮,“请辞好哇,常言道无官一身轻,老爷赶紧辞了吧,如是愿意与老爷一道隐居山林,男耕女织,白头偕老,何乐而不为呢?”
“让老朽再想想……让老朽再想想……”自恃清高却又视功名重如生命的钱谦益连摆手带摇头进了内间。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29章 江阴三公任职京营(上)
朱由崧退朝之后回到武英殿,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李国辅哈着腰满脸不解地过来了:“皇爷,江南的穷酸文人竟然创报妄议朝政,向皇爷发难,太可恶了,可命厂卫深入江南查抄了报社,将胆大的忤逆之徒全都抓起来一并治罪。”
朱由崧当然不听信这些阉臣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朕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不是喜欢玩文字游戏吗,那就让天下学子陪他们玩玩好了。”
李国辅恍然大悟,那张肉乎乎的胖脸笑成了菊花,“这几家报纸肯定是东林党人鼓噪人心,以报纸的形式攻击皇爷,皇爷让天下举子以科考的方式回应东林党,高明,皇爷真是太真高明了,就让他们去掐吧,狗咬狗一嘴毛。”
朱由崧白了他一眼,“怎么能这么说呢,开科取士可是国家选人用人之大计,朕之短长也照样可以论,只不过得论有专攻,论之有理有据,让天下举子论应该比那几家小报论更通透,更全面,更有说服力,朕岂是睚眦必报之人?”
“奴婢知罪,皇爷胸怀坦荡,旷古烁今,你看奴婢这张破嘴又胡说八道了……”李国辅自知失口,说着赶紧给自己来一半响不响的嘴吧,朱由崧笑而不言。
“皇爷,高阁老等人也忒嚣张了吧,在朝堂上竟敢公然忤逆皇爷,还有那个钱谦益更不像话,皇爷擢任几个京官岂不是太正常了吗,他们做得太过了。皇爷对他们就是太仁慈……”
朱由崧笑而不答,宦官、东林党、还有这朝中这几个古董老头,他们的话不能全听,也不能不听,朱由崧当然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他站在一个过来的人知识分子的高度,或者说是一个智者的高度,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重文轻武是明代帝王的一贯作风,到了明朝中后期这种风气更甚,文官压制武将成了社会惯性,那些武官无论你功劳再大,也只有上战拼杀送死的份,在朝中与文官平起平座,共议朝政,共商国是,只能是一奢望。因此很多朝堂大员,文官挂武衔就不足为怪了。
到了明朝晚期,积重难返的结果是,一方面文官把持朝野,相互倾轧,党争不断;另一方面武学衰退,兵无斗志,将不思武,这也是大明的正规军打不赢流寇的杂牌军,更不敢与清鞑子的铁骑开野战的根源之一。
现在朱由崧试着改变这个格局,调江阴三公任职京营,开武科取士,只是迈出了第一步,阻力当然是有了。不过相比崇祯时代,形势要好很多。
人们或许难以想像,在三百多年前的封建年代,皇上做出的决定,内阁要是不通不过,也瞪眼没招。崇祯不是懦弱之君,他的暴脾气和难伺候是出了名的,但是身为一国帝王的他,却有太多无奈的时候,譬如打不赢鞑子,愿意订立城下之盟,割地赔款议和,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付诸实施过,然而关内崛起的野猪皮欲壑难填,崇祯帝要一味隐忍退让,估计把龙袍脱给他们,龙椅让给他们也未必能行,他们要的是朱家皇室的生命。
这一点可用历史事实来佐证。历史上永历皇帝跑到缅甸对清鞑子还有多大威胁?抓住后仍然处以极刑,多年后大清坐稳了江山,康熙继位后,连朱家皇室后代中沾着边的毛头小子也不放过,理由竟然是虽没有造反之实,单未必没有造反之心,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呜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清鞑子对汉人皇室后裔之残忍竟至于斯!
然而崇祯帝最无奈的是缺钱少粮,缺兵少将,最后他竟然以帝王的身份带头发起募捐,可是当他跪求文武大员士绅商贾捐粮捐饷,救国救民于水火时,结果响应者寥寥,这不止是皇上的尴尬,更是帝王的悲哀与无奈。最后面对内忧外患,文武百官皆阳奉阴违,走投无路心力交瘁的他,只好跪向祖宗的灵位痛哭流涕,杀家斩口,然后用一根绳子来结束自己的帝王生涯。
现在的朱由崧与崇祯帝截然不同了,通过三个月的奋斗最起码有了制衡内阁的本钱,这三个月来他大刀阔斧,清洗厂卫,铲除马党,武力削藩,震动朝野,一个功夫帝王的形象横空出世,让内阁及东林派官员认识到皇权仍然至高无上,说二不一仍然是皇家专利,擅逆龙鳞是要付出代价的,因此在皇权面前全都收敛了不少。
正因为如此,朱由崧才敢在朝堂议及阎应元等到京营任职之事,要是换成崇祯,估计那些内阁诸臣和东林官员当场就会让皇上没戏。
破格擢升江阴三公到京营任职,朱由崧既然在大殿上开了金口,内阁、兵部、吏部、枢密院、都察院等自然都不敢怠慢,不过他们可不认为皇上此举是任人唯贤,三个县城的典史小吏,按品级还得排在七品芝麻品之后,他们能有什么才能让皇上如此器重?这是托了什么人的门子,让陛下亲开金口?
这些贤相廉官当然得刨根问底,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人更是不会放过,在他们眼中,皇上开后门托关系滥用职权也不行,于是散朝之后,内阁诸臣及礼部、兵部、吏部、都察院、枢密院的高官纷纷开始彻查江阴三公的履历档案及社会关系网。
可是,当他们将阎应元、陈明遇和冯厚敦的户口本往上翻了祖宗十八代,也没发现什么勋戚权贵,所接触之人也都查了,连知县知州的门子都没走过,更无有过与皇亲国戚之瓜葛,有的脑洞一开,甚至开始查三公的少妇长女,连丫环用人都查遍了,也没有发现才姿出众有可能被皇上选中的佳人才女。
这一查倒意外现三公在任上的斐然政绩,无违法乱纪之实,通过考察与之接触的官民商贾,结果和朱由崧所言完全相符,三公皆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官声甚笃,民意支持率极高。
最后他们不得不摇头叹息,不得不相信皇上重用江阴县这三个典史的确是唯才是举,也对皇上慧眼识人和破格用人感到佩服,连这么点儿的清廉小吏都逃不过皇上的法眼,那么大善大恶之臣更是瞒不过皇上了,这才叫真正的明察秋毫!
一时间那些贪官污吏后脊背直冒凉气,自觉不自觉地都开始收敛了,那些清官廉吏愈发清廉,朱由崧任人唯闲还引起了蝴蝶效应。
很快兵部拟了职缺,并提议江阴的三位典史到京营任职,报到了枢密院,枢密院将行文带到了内阁。内阁票拟一致通过,行文又由到通政司逞到了司礼监,批红用印之后正式生效。
当天使官捧着圣旨到江阴三公的办公桌里宣读旨意时,阎应元、陈明遇和冯厚敦还完全未知状况,三公受宠若惊,从来没想到他这小衙门能来圣旨,更想不到他们仨从一个县里不入流的典史小官,要去京营部队任要职?当时三公几乎被天上掉下的大陷饼砸懵圈了。
几万京营兵的提督,京营兵的佥事,京营兵的主薄,这都是多大的官啊!
当得知这事千真万确,是皇上金口玉言,让他们三人一步飞天,三公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焚香朝拜,接旨后立即到京赴任。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30章 江阴三公任职京营(下)
一下子当了这么大的官,而且还是京官,是防守京师部队的京官,刘肇基和江阴三公入京赴任的第一件事当然面对面地叩谢皇恩。
朱由崧当然乐意接见他们,江阴三公,民族英雄,抗清英烈,万世流芳,这是中华民族的脊梁,这样人谁不敬重?历史上,三公率六万义民,与二十四万鞑子的精兵良将对决,坚守孤城整整八十一天,连折对方三王十八将,斩杀七万五千之众,各种计谋无所不用其极,城破之后竟无一人投降,全部壮烈牺牲,就连清鞑子也不得肃然起敬,这样悲壮的战例,这样辉煌的战绩,古往今来绝无仅有。
这样的人杰义士,朱由崧要不唯以重任,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而且,朱由崧这次调他们到京营任要职,不止是出于他们历史上的英名。刘肇基谙练兵机,三公擅守,这是历史公认的,朱由崧要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眼前来说,他是要对付其余的两镇军阀,长远来看是为了对付清鞑子,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接见四位英雄的地点仍然是在武英殿的西台,跟三公一起乞见圣驾的还有新到任的御营统领刘肇基,当四个人一身正三品以上武官的打扮进入朱由崧的视线时,朱由崧心神一振,真威风啊!
四将看龄均在四十岁上下,身高个头也都差不多,左边的第一个是刘肇基,身穿亮银盔甲,披着浅褐色风衣,面膛微黑,颌有下须,浓眉阔目,气宇轩昂;紧挨着刘肇基的是阎应元,头顶铜盔身披铜甲,外罩皂罗袍,身材比其余的三位稍高,显得躯干丰硕卓立,面色赤铜,细眉长目,三绺长冉,窄一看有几分关云长的气度,紧接着的两位均铁盔铁甲,外罩绛衣,也是气度不凡,一个如面色面如三秋古月,正是陈明遇,另一个面色淡黄,方脸膛,直鼻阔口,乃是冯厚敦。
这四将不怒而自威,来到朱由崧面前欲行君臣叩拜见大礼,朱由崧想到他们威名赦赦如获至宝,赶紧道:“西台不是朝堂,四位爱卿就不必多礼了。”
四将第一次见驾难免有些紧张,根本不敢直视龙颜,只是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数步之遥的龙椅上端坐着一位登基不久却声震天下的天之骄子。
特别是江阴三公,皇上在他们心目中至多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概念,以他们的职级直面叩拜帝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皇上就在他们眼前,为了这君臣大礼,他们一起练了几个晚上,皇上一句话免去这些繁文缛节,四将心中发热,觉得陛下堪比尧舜,跪伏在地规规矩矩,脑袋微垂,目不斜视,一脸的肃然,乞领圣训。
朱由崧也是第次见他们,若非事先有人禀奏,四将又自报家门,朱由崧还真给他们对不上号。
朱由崧目光首先在刘肇基身上落定,轻声道:“刘爱卿。”
“微臣在。”刘肇基赶紧再叩一头应诺连声。
“素闻爱卿骁勇善战,治军有方,朕的御营共五千六百人马就交给你了,擢升你为御营总兵,因这是京官与一般的总兵官不同,授正二品武官职衔。这支队伍刚刚成立,来自不同的编制,虽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但也难免参差不齐,你要给朕练出一支能打仗、打硬仗的精锐之师,时间紧迫,卿懈怠不得。”
刘肇基受宠若惊,热血沸腾,别看前段他身在扬州,朱由崧接二连三的壮举,他耳朵早就灌满了,特别是御驾亲征,仪真、泗州两次大捷,凤阳城天胆骇判军,一剑定中都,身为武将的他曾经膜拜如天神,仰慕之余心中慨叹,有如此皇上,大明还有希望啊!
现在如此皇上又把如此重任降于其身,感动他叩头不止,“蒙陛下如此垂爱,微臣唯以鞠躬尺瘁,效万死之力以报君恩。”
朱由崧点点头,又看向江阴三公,“三位爱卿的大名朕亦早有耳闻,虽出身平凡,官小职微,但三位忠肝义胆,位卑未敢忘忧,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实为我大明官吏之楷模,朕心甚慰。破格擢升三位为京营提督、京营佥事、京营主薄。”
能得到帝王如此直面盛赞,从一个无职无品的县城小吏,一下子跃升为二品三品大员,三位义士更是感激得无可无不可,像他们这样人微言轻之辈,任上的所作所为省官都不一定知晓,九五之尊的帝王如何得知?看来当今皇上与历朝历代的帝王不同,体恤臣民,明察秋毫,近来得民间传闻,说当今陛下乃千古帝王,概系太祖和成祖在天有灵,降得此功夫仁帝收拾破碎的山河,今生能有此明主,死而无憾矣!
三公感动之余,纷纷往上叩头,浑身血液如大江奔流,肺腑之言似滔滔狂洪,但此时却难以表达出半句。
朱由崧继续道:“六万京营兵就交给三位爱卿带管了,京营兵担负着守卫京畿重地之重任,粮饷军马器械等供给装备自然是一等的,三位爱卿不要负了朕。”
阎应元等三人往上磕响头,“微臣不敢,臣等纵肝脑涂地,也要报陛下隆恩。”
离开皇宫,刘肇基和江阴三公刚一上任就着手整顿训练兵马,制定练兵方案,选择练兵地址,在御营兵、京营兵的带动下,操江水师也掀起了练兵热潮。
朱由崧草木交息练气和闻鸡起舞的练剑,仍然每天都在坚持进行,这样京师就忙上了,从皇上到大臣,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皇上是忙于朝政、忙练功,武将忙于练兵,文官则忙于筹备即将到来的科考取士。
独礼部尚书钱谦益这两天如坐针毡,因为从内心来说他根本不想请辞,虽然没弄个内阁首辅次辅什么的,但他心里有杆秤,礼部尚书一职绝对不小了,官居一品,将来也最有机会入主阁,如此高位他钱谦益怎么能说辞就辞了呢?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31章 练兵(上)
但是不请辞,下个月科考来了他就得挨骂,请辞与挨骂他必须得有所取舍。
最后钱谦益权衡了半天,忍气吞声地选择了挨骂,因为钱公将请辞与挨骂作了对比,发现这二者竟然不矛盾,辞官以后难道就没有人骂他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只要开科取士,只要还是这两个钦定议题,天下举子非骂他不可,只是请辞以后他看不见听不到而已,然看不见听不到不等于不存在,既然如此何必自欺欺人,索性就直面谩骂,让骂声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后钱谦益以大义凛然的姿态选择了挨骂,名义当然是为正义,为民生,为民主,为自由,而甘愿受天下学子之骂。
柳如是看钱谦益如此委屈,如花的小脸怅然若失。很快东林书院的学子们、东林复社四公子以及柳如是的好姐妹秦淮八艳也都知道了,他们顶力支持钱谦益,声讨皇上专权独断,手段卑劣,又捕风捉影地把帽子扣到卢九德李国辅等人头上,说皇上宠信阉党,又要走崇祯老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他们准备利用报纸的影响闹学潮,甚至准备民变,打算介时大闹京师两科场。
受过阮大钺迫害的方以智和陈贞慧对朱由崧似乎并不那么坏,认为不妥,四公子和秦淮八艳的好姐妹商议之后,准备进京见钱谦益和柳如是商讨具体的应对之策。
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了,十月和十一月是举国大考的日子,礼部尚书钱谦益是主考官,皇上在年底还恢复了武考取士,全国各地本觉得科考无望、学无所用的文武举子又燃起了抱负大志,和那些虽然不打算赶考却带有一定政治目的进京的东林复社骨干们纷纷赴京师而来……
对于刘肇基的干练朱由崧只是闻名,从未目见,这天朱由崧闲来无事,在卢九德、李国辅和郑鸿逵、李全等内外大臣的陪同下,来到了御营的训练场。
把御营当新兵训练,短则三个月,至多半年,要打造一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皇家精锐之师,是朱由崧的既定目标,因为从现在算起,按照历史的发展,至多再有半年清鞑摆平李自成和张献忠就会大举南下,这些蛮横狂妄的野猪皮才是他真正的敌手。
要想不重蹈历史上弘光帝短命的覆辙,要想不让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历史悲剧发生,只有倾南明一切力量,用可用之人,铸造精兵,把关外的野猪皮重新赶到关外去!
因此朱由崧根据总兵官刘肇基的提议,在南京城外十五里处西山凹划出一片空地,加以整修,作为御营兵的集训地。
为不了打扰军将们的训练,朱由崧没让人事先通知,这跟突击检查差不多,说来就来了,事先毫无征兆,也不必迎来送往,省去不少劳民伤财的繁文缛节。
十几里地,骑上快马眨眼间的事,离多远朱由崧都能听见山凹里传出粗犷的吼声,那吼声令人热血奔涌。
当朱由崧突然出现在御营门口时,守卫营门的兵将有几个不识得这几个人的,现在大明的整个命运都在这几个人手里,这是他们这些兵将的衣食父母,命运的决定者,因此纷纷惊傻在那里,甚至忘记了军礼。
朱由崧也不怪他们,和郑鸿逵等人打马进了御营。
这一片开阔地方圆能一百多亩地大小,放眼四望,上面是蓝天白云,下面是群山怀抱,虽然仲秋已过,但满目皆是养眼的景色。秋高气爽,正是练兵的好时节。
偌大的练兵场分成了多个方队,因御营根据朱由崧的旨意是复合兵种,大致分为火器营500人编制(轻火器、主要是火铳手)、马步营500人编制(主要是强攻硬弩手,有马弓手和步弓手之分)、工兵营600人编制(主要是工程兵,包括爆破兵)、铁骑营3000人(用于冲锋陷阵)、辎重营1000人编制(火炮营)。
按照朱由崧的理想,这支队伍训练成以后能与清鞑子在荒野决战,大明的军队不敢与满清铁骑野战,只能靠炮火支援或者凭险而守,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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