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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溯
江润轻轻地将相框放回原处,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书桌抽屉,里面是一大信封,没有署名,只有日期,从一九四零年到一九四五年。
一开始来信还很密集,大概一个月一封,说得都是一些振奋人心的消息,诸如战况顺利让他放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司令部说,等试验成功就能重回祖国——到时候他就是人类的英雄,同时也能和家人团聚,后面的一些来信也大致是说他的家人被照顾得很好,在蜀国的战争即将得到胜利。
然而等到一九四四年的信之后来信的平率逐渐减少,变成了三四个月一封,内容也变得含糊其辞起来,安慰之情十分明显,整封信的意思就是叫他耐下性子,过不久就能回国了。
一九四五年的信只有六月的一封,上面言简意赅的的几句话——
“国家战败了,中央剥夺了你的国籍,以后您都不能入境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您,祝您一切安好。”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寒意顿时笼上了江润的心头,她怔怔地捏着信。
这种绝望的感觉即使是她也能感受出来,她能想象那个苍白的男人是怎样震惊地瞪着这封信出野兽般的怒嚎。
那种被祖国抛弃的感觉,她也真实地感受过。
放着信封的抽屉里还有一个牛皮日记本,江润绕开封线,打开了本子,前面不知记了什么,皆是被他用大片大片的黑色墨水划去,还有一些纸张被他用刀划得稀巴烂,最后几页上的字全都是像失去理智是用铅笔写的大段大段模糊不清的句子。
笔记太过潦草,江润只能看懂几句。
你们一定会遭天谴。
你们害死了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誓,决不会饶恕你们任何一人。
然后便是反反复复的三个名字,杰西卡,托尼,玛莎,霍夫曼反反复复写着这三个名字,字母被黄褐色的斑痕晕开,连纸张都变得凹凸不平。
日记的最后是一小段话——
“如果有任何人知道这里生的事,知道这些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后的被践踏被抛弃者的故事,你就一定会了解到,这个世界外表有多繁荣,内部便有多肮脏。
“这种溃烂已经到了无法洗净的地步,文明在衰退,人类正在灭亡的道路上。
“如果你哪怕有一点能理解,请在我死后继承我的遗愿,我的意志将在天国与你同在。”
霍夫曼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祖国与理想,得到的却只有堕入地狱的结局,他说的没有错,这个建立在谎言上的世界已经到了末路。
也许很多年后,伤痛和愤怒会有所谓的减轻,然而却绝不会消失,痛苦就像是跗骨之蛆,慢慢一层层地灼烧着你的*,当你以为已经痊愈的时候却会现,整个灵魂都已然完全腐烂。
江润阖上眼睛,右手捂住胸口,模样虔诚:
“我的意志与你同在。”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结局倒计时嗷嗷~





法外之徒 54尾声 尾归来
五月的北东渡渡洋的气温已然升到了十度左右,相比去年的上升了零点五度,浮标上检测的海平面高得有些不同寻常,许多岛屿面临着被淹没的危险,
冬夏交替之际,魔鬼三角区飓风横行,危险程度比几个月前更甚,连飞机都不会从这里经过,但就是有这样一种疯子不顾触礁的危险非要往魔鬼三角区里闯。
深蓝而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艘豪华游艇仿佛是片被魔鬼戏弄的树叶,在呼啸肆虐的风浪中瑟瑟抖着挣扎。
游艇的名字叫珈蓝,是著名跨国公司慕德集团继承人卢卡·斯科塔的私人游艇,斯科塔是蜀蒙混血儿,祖父老斯科塔是蒙达纳没落贵族之一,创建了慕德化妆品公司,卢卡·斯科塔虽生在蒙达纳,却说得一口流利的蜀国语,目前就任慕德蜀国分部的席执行官,这艘游轮便是以他前女友的名字命名。
卢卡·斯科塔自然便是老一辈人口中的小混蛋二世祖,来到蜀国后从不打理公司,他生活的目的仿佛就是疯狂地追求刺激,不仅和狐朋狗友建立了一个跑酷俱乐部,还四处登雪山玩滑翔伞,这次目标更是宏大,他决定开着自己的小游艇,自封斯科塔船长,带上大副、私人助理,还有三个万年不变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以及两位在俱乐部认识不久的富有冒险精神的漂亮姑娘——斯科塔船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了。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在四十五节风的摧残下,游艇摇摆不定,大海上氤氲起了一层厚重的雾气,能见度变得极低,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了一方静止凝滞的空间一般,耳边除了海潮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船舱里播放着爵士乐,悠然而轻快的音乐与外头那种灰蒙阴霾密布的景象形成了极端的对比,即使颤抖得如此厉害,游艇内部依然顽强的灯火通明。
“斯科塔先生,我们还是返航吧。”可怜的助理先生紧扶着舱门,脸色惨白,像是随时要吐出来的样子。
“不,这里每年只有四个月的解封期,这次我一定要一鼓作气穿越三角区!”栗色卷的年轻人哈哈大笑,他穿着白色的polo衫,模样像是随意惯了,此时半个身子都被通过舷窗扑打而来的海水浸湿。
一个女人走上前去,打开自带的银制酒壶,浓烈的味道瞬间溢了个满鼻,女人大大咧咧地将酒壶递到助理面前:“诺,喝了这个就不会晕船了。”
助理道了声谢,接过酒,一个没注意灌多了些,顿时捂着火辣辣的喉咙咳嗽起来,连着眼角都呛出了泪,女人翘着嘴角哈哈笑了两声,拿起了酒壶喝了两口,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向窗外,忽然看见了什么,身体趴到了舷窗前。
“看!那里有灯!”女孩拍了拍卢卡的肩,手指指向了前方。
那里隐约有灯光传来,微黄的光线穿透了雾气抵达于此。
卢卡隐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皱着眉头盯着那光源,半晌,忽然道:“是灯塔。”
不过在这危险地带怎么会有灯塔?这里并非重要航道。男人敛眉拿起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忽然又看到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光线,那是火光,带着黑色的烟,因为这粘稠的白雾,只有在近处才能看清。
那是个求救信号。
“再弄一些柴火过来。”江润一边把沾着油的碎布,还有别墅里的橡胶制品往火堆里扔,黑烟变得更加浓烈,将她整个人都包入其中,带着刺鼻的味道,木柴被他们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求救符号,在希德尔岛上已经燃烧了足足半个月。
恢复力量的不死者们行动非常利索,不多时偃锋便搬来了一堆干燥的木柴,白敬南跟在江润身边打下手,江润拿着湿度计比划了一下,拧着眉喃喃道:“快要下雨了。”
即使看不到很远的地方,却依然能感觉到天空愈呈墨黑色,倾覆的感觉愈盛,乌云浓烈,以一种与地面贴合的姿态,连海水都变得漆黑。
一个下午都在刺骨海水中度过的赫连终于结束了游泳,美丽的少年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单手一撑岩石便跃上了海岸,他坐临海的基岩上,吐着白沫的浪花漫过他的小腿,少年湿漉漉的黑色头凌乱地垂散,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那与人类社会格格不入的鲛人。
“那家伙最喜欢顾影自怜了。”闵仲谙懒洋洋地躺在草丛中,靠着江润,他就像是一只猫科动物般舒展着肢体,“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家伙。”
江润依旧是一脸凝重,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闵仲谙的腰部轻轻踢了一脚:“快起来。”
“怎么了?”嘴上这么说,闵仲谙却纹丝不动,姿态犹如卧佛入定。
女人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复杂笑容,她的长被海风吹得四处飞扬:“有船来了。”
所有人都浑身一个激灵,闵仲谙甚至不顾自己优雅的姿势从地上飞快地爬起,韩子坤放下手中的书,把外套扔给了面瘫着整张脸向众人走来的赫连,偃锋停止了往火堆里丢木块,他拿起了破旧的望远镜对着远处看,白敬南则是兴奋得简直要跳了起来,像个猴子似的手舞足蹈:“我们要离开了吗?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却没一个人有闲暇理会他。
“在十二点钟方向。”江润指着前方,果然几分钟后,船上的灯光越明显,白色的船身自深蓝的海中颠簸着若隐若现,然而却是笔直地朝着希德尔的方向行驶而来。
不多时,众人便能清楚地看到那是艘私人游艇。游艇逐渐驶向了海岸,艰难地停靠在希德尔岛简陋的港口里,那原本杂草丛生的废弃港口已经在一个月前便被众人修得焕然一新。
先从游艇上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形修长的混血年轻男人,他的棕色卷在灯光下散着温润的光泽,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蒙达纳男子,个头比年轻人矮上不少,愁眉苦脸的,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一些,接着下船的是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是保镖,两个白人一个黑人,面无表情地跟在那混血男人身后,竭力隐藏着自己的存在感。
在江润的示意下,白敬南第一个走上前去,他的笑容从表面看上去十分温暖,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的感觉,他向那混血年轻人解释道:“您好,我叫白敬南,后面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一个星期前驾船探险的时候遇到了飓风……流落到了这里。”
说完眨着眼睛,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那个人,像是要乞求到几分同情。
混血年轻人朝众人挥了挥手,带着笑意的海蓝色眼眸十分明亮,他的模样格外热情:“嗨,我叫卢卡·斯科塔,我刚刚看到了你们的求救信号于是赶过来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搭我的船离开这里吧,我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家。”
“真是太感谢了!”白敬南笑眯眯地招呼其他人,“喂,大家都过来吧,我们回家了!”
其他人的反应倒没这么欢喜的样子,也许是这群情绪积压已久的不死者早已失去了释放感情的能力,他们穿着皱巴巴的衣物慢悠悠地靠近了游艇。
“这是我的助手加布里埃莱,你们可以叫他加布里。”卢卡笑嘻嘻地用力搂了搂那个顶着一张苦瓜脸的助手先生,这可怜的家伙直到现在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加上他喝了那一大口烈酒,一直强压着自己没有将酒嗝打出来,整张脸都憋成了蜡黄色。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天色不早了。”助手先生板着一张脸道,他抬头望向了阴沉的天空,微微有些不安,这时候他的胸口忽然漫起了一种奇异的心悸感,好似厄运猝然降临,将他的心脏用力紧攥。
“亲爱的加布里,你最近的啰嗦程度都快赶得上我的祖父了。”年轻的卢卡耸了耸肩,然后挥舞着双臂开始招呼大伙儿启程,“伙计们,都赶紧上船吧。斯科塔船长送你们返回蜀国啦,嘿嘿,最近的蜀国可不怎么太平哟——对了,你们这儿还有备用的柴油吗,我船上的油恐怕还不够我们抵达蜀国,不过我们可以在经过蒙达纳时暂时停靠一下,加个油,顺便逛逛海岸集市什么的……”
就在斯科塔越说越兴高采烈滔滔不绝话题从柴油转移到了蒙达纳海滨酒店商铺以及海滩上各国比基尼美女b1ab1a的时候,偃锋已经木着一张死人脸从不远处的岩石后提了一大桶柴油放到了他面前。
加布里一拍手掌大声道:“看来我们能省去很多麻烦了。”
他说完便飞快地上了船,众人跟上前去,加布里埃莱候在船前帮助那些所谓“受困者”登船,在江润经过的时候还伸手扶了她一把,江润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加布里埃莱愣了愣,只觉得这个原本隐藏在其他人身后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然而还未等他细看,江润已经登上船,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不多时,所有人都已经登上了珈蓝号游艇,游艇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雾气依旧厚重,无边无垠的海域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神秘而浩瀚,风声仿佛海妖的吟唱,带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船上还有两个蜀国女人之前没有见过,她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群可以说是衣衫褴褛的受难者,这些人展现出来的诡异的气质莫名的让人感觉不妥,然而却无法具体说出古怪在哪里。
其中个头较高的一个女人鼓足了勇气,放下手里的银制酒壶走上前来同韩子坤搭讪。
“你好,我叫尚蓉,来自济安市,你们也是去魔鬼三角区探险的吗?”
韩子坤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语气绝非友好:“差不多。”
女人顿时尴尬了起来,她摸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又不死心地继续道:“我是领域俱乐部的会员,卢卡·斯科塔是俱乐部的创建者,如果你们喜欢冒险,可以到俱乐部里来试试,兴许能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呢。”
“对啊,卢卡很欢迎其他人加入的。”另一个女人也凑过来插嘴道,她微笑着向其他人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华馨媛,很高兴认识你们。”
韩子坤也笑了一下,不过整张脸却像是在抽搐:“我们暂时还没有这种意向。”
“不用理他,这家伙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另一个温柔的声音道,两个女人被声音吸引过去,现那是个妖冶的男人,正懒洋洋地依靠在舱壁上,男人及肩长被一根银色丝带松松垮垮地扎起,琥珀色透明的眼眸仿佛有着勾人心魄的能力。
这样看上去危险的男人,只要他愿意释放出自己全部的魅力,大概没有多少女人能顺利移开自己的目光。
尚蓉和华馨媛顿时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闵仲谙,尚蓉先回过神来,却有些紧张的样子,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闵仲谙依旧挂着不急不缓的笑,浑身破旧的衣服掩盖不住那种优雅的气质:“我是元都人士,之前在元都开了一家会所,回去大概要重新开业了罢。”
“哦?”这回是卢卡·斯科塔的脑袋从驾驶舱里伸了出来,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闵仲谙,“你开的什么会所?哪天我也去那儿捧捧场。”
闵仲谙嘴角勾起的笑容愈浓烈,然而眼神却是冰冷无比,他一直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没有回答。
就在船舱一片安静的时候,一个沙哑腔调诡异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十三号会所,你没有听过吗?”
原本安静地呆在偃锋身后的江润抬起了脸,赤红色的眼眸仿佛已经燃起了汹汹的火焰,仿佛直要灼烧向天际,她面孔上分割的如丘壑般的疤痕因为表情而扭曲。
加布里埃莱瞪着这个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华馨媛直接尖叫了起来,刚出声音便被尚蓉捂住了嘴,冷飕飕的感觉瞬间拂过了斯科塔一行人的心头,不仅是因为江润的脸,更是因为这些被他们所救的人的神情,那种带着疯狂的泯灭人性的感觉。
卢卡·斯科塔的三个保镖立即亮起了枪,指向着六个人,并将他们包围。
室内的气氛紧绷了起来,火药味仿佛一触即,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中,卢卡却是比他的助手先生先一步冷静下来,他走到了江润的身前询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真的是探险受困在那座岛上的吗?”
“你想要什么答案?”江润淡笑着反问道,“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们确实需要一艘船能将我们带离那座岛屿。”
“我想起来了!”尚蓉忽然出声道,她的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女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润,“原来就觉得你很眼熟……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你是那个被通缉的恐怖分子——江润!就是你!”
然而下一刻——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只一刹那间女人的脖子便已被江润捏碎,她软软的失去生命的身体也随之被丢弃在了一边。
江润转过身,微笑看向其他人,一字一句道:“那就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她做了手势,所有的不死者都露出了杀气腾腾的凶狠表情,他们受困多年,体内的凶性早已让他们渴望鲜血的洗礼,这群男人朝船员们扑去,一时间惨叫声和枪响不断,滚烫的血四处飞溅,屠杀让每个不死者都兴奋到了极点。
江润却没再动手,她面无表情地穿过着这篇血腥的场景,身子走到沙前坐了下来,她伸出手慢慢悠悠地拉开了行李,取出那张浮着阴森笑容地白瓷面具,缓缓地覆盖在了脸上。
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埋在了面具下面,从此她的面孔上只剩下了冷漠而虚假的笑容,江润血红的眼睛平静地望着面前杀戮的惨烈场景,就像是在用极度理性的思维观赏着一出事不关己的肥皂剧。
她那沙哑不堪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我回来了。”
我终会归来,诸神陨灭的世界。
我将以我全部的生命,与你共同燃烧。
——直到你迎来彻底的新生。




法外之徒 55番外一 阿尔尔卡基
俄利多洛夫阿尔卡基湾坐落在其东部海域,临近扎斐耐施平原,在那个地方寸草不生,茫茫的荒芜中没有一座城镇和乡村,可谓是千里不逢一人,不仅是因为这里终年寒冷的天气,更是一九七七年扎斐耐施平原上的一座大型核电站爆炸致使这篇土地的核辐射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不明的植物和昆虫攀附在光秃秃尽是碎裂的土黄色岩石的地表,这些物种皆已变异,蝴蝶和秃鹫的翅膀萎缩,蚂蚁的身体变得比正常大了十倍。
辐射和污染几乎将阿尔卡基湾变成了危险无比的臭水沟,即使探测出海底可能会有石油,却也没有一家公司和私人工程队愿意前去冒险,政府不到最后关头更不会去管这里的资源。直到二零一七年,芮氏联合钢铁集团以天价租下阿尔卡基的开采权,期限是三十年,工人们大量往沿海迁移,入住芮氏基地,为了掘金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
二零二零年的时候,阿尔卡基湾采油平台正式竣工,浩大的开采工程才正式开始,抽油机和抽油泵夜以继日地工作,将石油从大6架的储油层中抽出。
然而芮氏的目的并非在此。
阿尔卡基湾工程的总负责人杜谦,身为芮潮生的亲信,他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了警告,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下达了命令,要求在三天内清空一切有关钚矿的资料。
“杜先生,‘矿车’已经从海里升上来了。”助手说。
“全部?”
“是的,除了那一辆出了故障的。”助手回答道,“都在仓库里头。”
“带我去看看。”杜谦吩咐道。
“是。”助手点点头,走上前去,他们走入基地核心部分,这里是禁区,进入需要最高权限,而员工宿舍离此十分遥远,他们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偷窥,“对了,弗拉基米尔石化公司的人又来联系我们想要谈合作的事了。”
“谢尔盖·弗拉基米尔居然还想来分一杯羹,”杜谦嗤笑一声道,他摇了摇头,“回绝吧,以后再有电话也不用接了,直接让他等三十年。”
“我知道了。”助手输入密码,经过虹膜扫描,合金门立即自动弹开,露出了昏暗而普通的内室,杜谦先走下去,助手也跟着他站到了黑色理石地面上。
地面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往下沉去,直到降到了地下深处的一处巨大洞穴,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不明,这里依旧黑的让人有些不适应。洞穴隧道四通达,海水通向这里,不多时,便听到水花的声音,一个轿车大小的机器浮出了水面。
那是个红黑相间的机器,上面用黑色的印记标了一个大大的“一”,浑身呈椭圆形,上方有透明材料制成,可让人享受到全局视野,这个古怪的机器只能容一人坐入,驾驶舱里有密密麻麻的操纵杆和旋钮,机器下方是可伸缩的工作手臂,地盘上有着螺旋桨和助推器。
正是在海底作业开采钚矿的矿车一号。
其余两辆也就位,停泊在这个洞穴里,矿车上的三位驾驶员打开透明舱门,他们穿着放射服,从矿车上跳了下来。
“诸位工作辛苦了。”杜谦走上前去,拍了拍三人的肩。
“不辛苦,水下作业也是一种乐趣。”中间一位大汉憨憨地笑了笑,又问道,“对了,怎么会要突然暂停这种采矿?是不是跟之前几位驾驶员生病有关?”
另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也满面好奇地问道:“他们到底生了什么病?现在已经好了吗?”
杜谦负手而立,表情意味深长:“他们并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
“核辐射。”
砰砰砰!
枪响骤然响起,还未等那三人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他们便已倒地身亡,助手正站在他们身后,手上的枪并未放下,枪口余着青烟。
“可怜的家伙,最大的不幸就是拥有了这份工作。”杜谦用脚尖踢了踢地面上的尸体,他抬起头,忽然现助手的枪还停在空中,眉头顿时高高耸起,“把枪放下去,我不喜欢有人用枪对着我。”
助手先生并没有动,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木讷的,然而话语中却有了一种嘲笑的意味:“对不起,杜先生,我不能再为你服务了。”
杜谦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叫不能再为我服务?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找到了更好的雇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随着洞穴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光线通透,照彻了每一个角落。
在西南角的一处隧道前还站着五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们皆是白人男子,年纪从二十到五十不等,却都是英俊非凡,相貌出众,这群人就像是黑暗中的猎豹,危险却引人注目。
“什么?!”杜谦悚然转头,瞪着他的助手,眦目欲裂,“你竟敢让其他人进来!你竟敢背叛我!”
“我只是想,这么美好的矿藏,应该有更适合的人来接管。”助手淡淡道,他放下了枪,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任何仇视和愧疚都没有,仿佛他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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