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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福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燕小陌
“可不是这样,这样看来,那小宋寡妇,怕是挺漂亮的了?人也好?”五福跟着她叹息一番,又问。
“漂亮也说不上,就是靠露肉,不然别说脸了,就她身上那股子狐狸骚味,是个人都受不了。”茶大娘呸了一声。
“哦?这话怎么说?”
“狐狸骚味,就是这……”茶大娘举起手臂,指了指咯吱窝,道:“这臭的很,大冷天的倒是还好些儿,大热天的,哎哟喂,走过我茶棚我都得捂着鼻子。”
噗。
五福一口茶喷了出来,嘴角微抽,狐臭啊。
茶大娘呵呵的笑,眼睛在街上扫了一眼,脸色黑了几黑。
五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没看到啥。
“真是晦气,棺材仔天天从我这走,难怪我这茶棚就没几个生意,晦气死了。”茶大娘一甩擦桌子的手巾,对五福道:“姑娘,再给你上两个煎饼?”
“好啊。”五福笑了笑:“大娘,棺材仔是什么?”
“还能是啥,守义庄的呗,天天和棺材死人处一块,可不就是棺材仔?”茶大娘哼了一声,扭着肥屁股转身去张罗。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找出
五福这两天都在外头找线索,天不黑,她都不会回到客栈里,即便回到客栈,也是衣裳都不换就躺下了,累得人都瞧着瘦了一圈似的。
六斤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愣是靠着自己年纪小又生的好,把客栈厨房的人哄得眉开眼笑,趁机给五福炖了个鸡汤,把五福美的把他直夸。
这天,五福又转到了外头,这次是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这回找的线索,也是采花大盗案至今的最后一个受害人,当日五福出城时看到的那个。
这叫陈容娘的女子,是个命不好的。
按着案宗上所查看到的,陈容娘虽然才十八岁,却已经成过亲,但因为无出,就被休离回娘家,刚托媒人找了个鳏夫准备再嫁,连日子都快定下了,却就这么被杀害了。
案宗上说,这陈容娘去给娘家姐姐照顾月子,回来的时候就这样被掳走杀害了,而她陈尸的地点,离家其实也不到一刻钟。
“我,我也是没想到容姐姐会就这样去了,太可怜了。”五福抹着眼泪对着住在陈家斜对门的一个嫂子说。
只见她作一个小媳妇打扮,手里还挎了个竹篮子,一脸哀伤的说:“我就是想着来探望容姐姐,和她说说话,嫂子您也知道,姐姐她,命苦啊……”
那嫂子也抹了一把眼泪,骂道:“可不是命苦么。前头嫁的那个是个浑不吝的,还说什么读书人,啊呸!凡事计较也就算了,就连给娘家送个鸡蛋也要骂一番,这样的人家,要我说,早离早好。”
“就是啊,还休了我容姐姐,姐姐她又不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说没得生,这嫁过去也才三年。”五福继续引导,这都是案宗上看到的。
“啊呸!三年而已,多少人过门五年没生养?都是屁话。其实就是屠家那小子嫌弃容娘,找个借口就把人给休了。真是好笑,说容娘身上脏,睡不到一块去,有辱斯文。这长年累月都睡不到一块,哪来的孩子呀?石头蹦出来么。”
五福愣了下,道:“嫂子,这个身上脏是怎么?难道屠家说容姐姐红杏出墙么?”
那嫂子嗨了一声,说道:“怎么会,容娘是个好姑娘,她就是热得慌了,身上味道大点,难闻点。其实嘛,这在农家里也没啥的,多少人都难闻,就那屠家小子,读了两年书,就说自己是读书人,说啥有辱斯文。当初睡人家黄花闺女的时候,咋不说这话呢?”
五福嘴一抿,差点没笑,脑光却是有什么火花飞快闪过,神色一动,道:“嫂子是说,容姐姐身上有那狐臭味儿?”
不会吧?该是巧合吧?
“你既然也认识,应该也知道啊。”那嫂子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五福一眼。
“我就是不敢相信。”五福做出一个苦笑。
又寒暄了几句,五福这才做出一副不敢打扰作为伤心人的陈家,转身离去。
转身的刹那,五福眼中闪过一丝怪异,还有丝丝兴奋,她找到这案子的共通点在哪了。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棺材仔
采花大盗案第一宗的受害人,暗娼,因为平时身上味道极大,所以平时花的银子最多的就是买花露往身上撒。
第二宗,黄花大闺女,小时候因为狐臭味儿大,被小伙伴骂成狐狸精,自小就自卑。
第三宗,也就是那个寡妇,同样也有这个。
还有第四,第五,以及五福亲眼所见的那个容娘,都有这个体味问题。
这就是共通点啊,为什么那采花大盗会专门挑有这个体味的女人下手呢?
五福慢慢的挪动前行,拎着竹篮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一点一点的梳理这条线。
会不会是本身凶手就有这个味儿,或者他在心理受创时,加害于他的那人就有这个味呢?
这倒是一时无法断定,不过这线,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心理阴暗的像老鼠一样的,躲在哪个旮旯臭水渠呢?
“哎哎,你小心点,这都掉下来了。”
“这胖子死沉的,娘的,老子就没拉过这么死沉的死尸。”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下子打断了五福的思维。
抬头看去,只见有两个穿着短褐的人推拉着一个木推车哼哧哼哧的走着,木车上面分明躺了一个人,不,死尸。
先不说那人明说的这是具尸体,就是现在看着,那人身上完完全全的盖着一张破席子,没声没息的,这也不能是往活人身上盖全一张破席吧?
五福站住,看过去。
“哎哟,这棺材仔怎么还不来,累死了。”
“可不是,来了来了……呀,棺材仔,你是吃蜗牛大的不成,慢吞吞的。”
五福顺着那人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个子矮小穿着灰色短褐的男人从山坡上跑下来。
这就是那棺材仔吗?
五福看着那飞快跑到那拉尸体的两人跟前,对着他们点头哈腰说着好话,一副小人模样。
那扶着木推车走的人,一巴掌拍在那棺材仔头上,即便这样,那棺材仔也只是咧嘴笑着,不敢有半点不满。
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棺材仔就随着那拉尸体一起往山坡上走。
兴许是五福看得太专注了,那棺材仔看了过来。
五福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瞬间和他对上,心猛地跳了一下。
只一眼,那棺材仔就移开了。
五福的心却砰砰直跳,低着头离开。
没走几步,她的脚步就停下了,眼睛看向那几人消失的方向,唇抿了起来。
做雇佣兵,眼神力是必须的,细节也不容忽视。
刚刚那棺材仔虽然只是和五福对视了一眼,可那一眼,阴鸷,冷厉,寒瘆。
这是长年累月处于阴暗才有的眼神,虽然只是短短一眼,却让人感受到压抑,喘不过气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以说是环境所致,但五福偏还从里面看到了危险……
环境所致?
五福看过去,再看向前方不远的城门,她记得,城外不远就有一个义庄,就在这边吗?
忽然,五福又转过身,看向自己刚刚才走出来的小村庄,手指向小村庄,又指向城门,再指向义庄,画了一个三角形。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美来侍
县衙,闻从瑞刚刚放下今年院试里准备参考的童生名单,揉了揉酸胀的额角。
一盏浓茶奉了上来,闻从瑞喝了一口,眉头皱了几下。
“什么茶,沏得这么浓。”闻从瑞看向一旁的小厮。
南山道:“大人,我看您精神有些短,特意沏得浓了点。”
闻从瑞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案宗,再看向旁边桌子坐着的师爷:“陈师爷,那狐狸面具的壮士,还没有消息?”
那天那人走后,他特意派人跟着了,却跟丢了。
陈师爷忙道:“大人,还不曾。”心中又腹诽,只怕那人就是个骗子,说不定就是采花大盗本人,早就跑了。
闻从瑞的眉头再度皱了一下,没再说话。
回到后堂,南山又给闻从瑞端来一盅汤,放下,取出青花小碗和汤勺,小心的舀出一碗汤,汤里有两条金黄的冬虫夏草。
“公子,趁热喝了吧,这阵子您瘦了不少。”南山把汤递了过去,恭声道。
闻从瑞接过放下,看了一眼微微笑道:“又是虫草?”
这些天他都喝多少回炖虫草汤了?
“冬草夏草补身子,奴才还向家里去信再送点来。”南山一脸心疼地道:“其实公子要在地方当官,也该去江南这样的地方,江南养人。”
闻从瑞喝了一口汤,道:“这样的话以后也不用说了。我如今,是华阳县的父母官,这位置,少则三年,多则六年,是动不了的。再说那个,也无益。”
“是。”南山拱手应下。
“只是,这边称手的人太少了,不知父亲安排的人何时能到。”闻从瑞接过帕子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
南山刚想回话,门外,就有人禀报说,京城来人。
“公子,许是家里的人到了。”南山欢喜的说。
闻从瑞点点头:“你去迎一迎吧,长途跋涉的,且让他们先歇一歇,梳洗一下再来拜见不迟。”
南山马上回道:“公子放心,奴才都会安排好的。”
看闻从瑞挥手,南山就走到门口,刚要走出去,就看到一穿着凤穿牡丹裙,瓜子脸,杏眼桃腮的美人快步走了过来。
南山愣了一下,随即回头说:“公子,兰书姐姐也来了。”
闻从瑞听了一怔,眉头轻皱。
那被称为兰书的女子快步走上前,也没马上进屋,先问了南山,然后才对里说:“兰书求见公子。”
得了闻从瑞一声进,她才走进去,在看到那个坐在厅堂桌子边,瘦了一大圈的人时,她的眼眶立即红了,疾步上前跪下:“兰书见过公子,公子,您瘦了。兰书来迟了。”
她抬起头,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看着闻从瑞的眼神满是心疼和敬慕。
闻从瑞笑了笑:“你辛苦了,起来说话吧。”
南山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又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兰书姐姐来了,以后公子的起居饮食,可就更为精细,他也可以打个瞌睡了。
只不知,兰书姐姐带来了多少人,以后他也有口福了吧?
听着屋内细细的问话,南山笑着走了下去,今天天气真好。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五十章 柳条打,去晦气
相比于人家喝口汤都有人小意侍候着,五福为了赚采花大盗案的赏金五百两银子,那是奔波劳碌,累得口干舌燥。
眼下,她又来到了城西贫民区的小茶棚。
“大娘,来壶茶,再给上两个肉包子呗。”五福坐下,冲着那茶棚大娘说。
“哎,来了。”
大娘爽利的先上了一壶茶,道:“包子有点凉了,得蒸一会。”
“好。”
五福拎着茶壶,把茶倒在瓷碗里,咕噜咕噜的大灌了两口,吁出一口长气。
过了中秋,热辣的盛夏是过去了,可天气还是闷热得很,没法子,秋老虎犹在。
“热包子来了。”一笼包子放在了五福跟前,那大娘看了五福一眼,道:“喲,姑娘这两天也来过我们家茶棚呢。”
五福抓了一个包子,笑说:“大娘好记性,前天才来过呢。”今天是特意来的。
她啃了两口包子,故作郁闷的说:“大娘,我刚刚才从城外探亲回来,你猜我遇着谁了?”
市井小民最是喜好八卦,眼下茶棚并没有几个客人,这茶棚大娘就坐了下来,问:“咋了?遇谁了?”
“我遇着那棺材仔了,去接的死尸,好像有人要拉去义庄。”五福一脸的晦气:“大娘你说,我咋这么倒霉?”
“哎哟,这可不得了。”大娘瞬间跳了起来,赶到自己的茶棚,从墙上摘下两根插着的柳条,又来到五福这,不由非说的就在她的头身上轻打了几下。
五福捏着包子,嘴里还含着一口,见了这阵势,僵住了。
“散散散,这游魂野鬼,都散了,莫留恋人间,呸呸呸。”大娘捏着柳条,把五福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这才吁了口气,重新坐下。
“大,大娘?”五福愣愣的看着她,一副你这是何意?
“傻丫头啊,你不知道,这棺材仔长年累月的守义庄,成天和死人呆在一起,身上不知沾了多少阴气,最是晦气不过。如今你不但迎头撞上,还撞上死人,当然得用柳条打一打,好叫那些孤魂野鬼都近不了身,你也不用怕了。”大娘一脸得意的道。
死人有啥好怕的,我还杀过人呢,五福在心里腹诽几句,可脸上还是一脸感激的道:“大娘,多谢你了。”
大娘嗨了一声:“你们还小不懂这个,平时多注意点就是了。”
五福点点头,又问:“大娘,那棺材仔一直都住在义庄么?那天你不是说看到他?怎么?”
大娘道:“他是住在义庄,但他在城里也有一处房子,就在鸡头巷那边,怕是回家吧?不过自从他娘死后,他婆娘也跑了,就很少见他回来,怕是成天住在义庄。”
不等五福说话,她又兀自吐槽:“依我看,反正他就一个人了,干脆完全搬去义庄好了,还回家做什么?闹得鸡头巷都有几分晦气。哼,还得从我这茶棚走过,没得晦气。”
五福眸子里精光一闪,婆娘跑了?
“大娘,这棺材仔这么可怕,还有人嫁他呀?”五福眨巴着眼问。
又有一条线能对上她分析的,棺材仔这,是突破点吗?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棺材仔的过往
说起华阳县的棺材仔,很多人都认识,他大名李观,据说刚出生的时候,他爹李守义还想给他起名叫棺材,这是为何?也是因为棺材仔他爹是个守义庄的,和棺材打交道多,也没读过书,就起这个名字呗。
是棺材仔他娘不允,争执了许久,才起了个观字,大名李观。
可邻居旁人也是打小就叫李观做小棺材仔,因为他爹守义庄,世人觉得晦气,孩子觉得害怕,所以小时候他也没几个玩伴,人也自卑抑郁,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性子也就越发孤僻了。
棺材仔没读过书,他爹觉得守义庄的月银子多,到了九岁就带着棺材仔一起守,跟着他学着敛尸守义庄,也坐实了棺材仔这个名。
如此成年后,棺材仔他爹得病没了,他就顺理成章的接手了他爹的位置,成为李家第二个守义庄的人。
到了十八岁,他娘就托了媒人给他说亲,听到他是守义庄的,许多人都不敢嫁过来,可抵不住守义庄月银足,这些年李家节衣缩食的,也攒了不少银子,家底厚,聘礼足,就有人愿嫁了。
最后嫁给棺材仔的是一个细坑村姓张的姑娘,那张家姑娘生得也有几分颜色,白白净净的,细眉杏仁眼,棺材仔一眼就看中了。
据说李家给的聘礼银子就有五十两银子,那张氏嫁过来后,原本李家的日子还挺平静,但渐渐的,就不平静了。
棺材仔相貌平平,个子也小,还是守义庄的,哪里起眼了?而张氏生的好,不是因为聘礼银子足,她也不会嫁了棺材仔。
日子久了,张氏就逐渐不安分起来,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对棺材仔是各种的看不起,李家也成天听到吵闹声。
棺材仔虽不善言辞,却是个真正疼婆娘的,对她百般忍耐,就连棺材仔她娘也说,等生了孩子就好了。
说来也奇怪,张氏嫁过来三年,也没有生养,逐渐的,棺材仔她娘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对张氏也没那么多容忍。
而张氏,嚣张跋扈惯了,对李家母子习惯的顺从也是受惯了的,一下子对方不容忍了,非但没有低眉顺眼,还变本加厉起来,对棺材仔颐指气使,对李老太骂骂咧咧。
这还罢了,甚至有一天,邻里传出张氏趁着李老太病了,在家勾汉子,结果被李老太发现了。
李家的八卦,还有艳情,大家都注意着,李老太病得重没了,都说是张氏给气死的,而这还没出七七,张氏就跑了,大家都说她是跟着情夫跑了,反正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说她出了城门的,有说在外地看见过她的,反正就没有在华阳县再看到张氏这个人。
而棺材仔成了孤家寡人,人更阴沉了,自己搬去了义庄,只隔三差五的回家一趟。
就是这样,他家也没遭过盗,不是因为家穷没人去,是没有人敢去,毕竟是守义庄的,晦气着哩。
五福听完茶棚大娘说的信息,脸上作一副唏嘘姿态,心里却像是油锅热开了似的,看来是有必要去一探李家或义庄么!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夜探李家
心中存了疑,五福就不会让这疑过夜,入了夜,她捯饬了下,戴了那张狐狸面具,穿了一身黑,跟只黑猫似的溜出了客栈。
走之前,她还不忘给在地上打地铺的六斤拉上被他踢开的薄被子。
虽然是秋老虎天气,可入了夜,却是更深露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五福轻盈的窜出客栈,在城中飞快地跑去城西,她早就摸清最便捷的路线了。
蹡蹡。
有更夫敲锣报时,已是亥时二更了,五福一阵风的过去,又躲开在街上巡逻的衙卫。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的抱怨,看来采花大盗一天不捉,一天都不安宁,衙卫也不会得空。
五福摸到了棺材仔的家,利落的翻过矮墙,她无声无息的落在李家的院子。
李家此时,早已无人,周遭黑乎乎的,安静得有如鬼魅存在。
五福在院子里贴墙听了一会,确定这家里无人,这才掏出火折子,溜到正房门口,上面挂着一把锁。
这也难不倒五福,只见她掏出一根绣花针,在锁芯拨弄了几下,嘚的一声,锁开了。
轻轻的推开门,一阵阴凉的风就从屋内传了出来,五福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自己的衣裳。
要不是她对鬼神什么的不感冒,还真觉得李家阴森得可怕。
火折子点着,她看了一圈,这正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正中就有一张炕床,五福想到这估计是那李老太或者是棺材仔的房间,就有些腻味。
她视线扫了一圈,开始里里外外的翻了起来,不过一会,她就出来了。
正房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又去了东厢,这里有个梳妆的柜子,上面还有铜镜,想来这就是那张氏梳妆的地方。
五福来了兴致,开始在这屋翻找起来,等她来到床边,床尾有一块褐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刚想举灯去看,忽然外头远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哭喊声,在这安静的夜里特别刺耳。
五福吓了一跳,火折子掉在地上,一阵风吹来,火熄了,她站在黑暗当中。
风从打开的门卷了进来,阴森森的,带着寒意。
五福再次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发毛,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和难受。
这屋子有些不对。
五福站在黑暗中,觉得那寒意不散,她也一动不动。
除了风,再没有别的。
但五福却觉得有些怪异,反正这屋子,就是让她觉得寒瘆。
她捡起地上的火折子,重新点亮,看到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想了下,干脆点亮了那盏油灯。
油灯被她调得很暗,她在屋子里转了起来,也如正房一样,东翻西找。
床尾的那块褐色,她也蹲下来看了,把油灯靠近,看那完全干枯的颜色,她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然后在那上头摸了摸,暗红在指尖涌现,嗅了嗅,带着腥气。
这是血啊。
五福皱眉,退后几步,看一看这床,忽然又蹲下,摸一下床的柱角,再比划另一个痕迹。
这床,移过位置呢。
五福低下身子,把灯移向床底看进去,看到地砖缝隙时,愣了一下。




旺福小娘子 第二百五十三章 床底埋尸
夜深人静,烛火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着,那点暗光,在没有半点人气的李家,衍生出一点鬼魅的氛围。
五福趴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地砖,再看着床底下的那明显松动的地砖缝隙,唇抿了一下。
要抠吗?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直觉告诉她,此时应该离开,不然那地下的秘密,会叫她憋闷的。
但五福却偏偏是那只九命怪猫,明明知道里头有秘密,不看一眼,大概睡不着觉了。
如此,她把油灯放在床底下,自己双手肘撑在地上,往里再趴进了点。
到了那地砖跟前,她匍匐在地,手伸了过去,把那地砖揭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毫不费力。
五福并不觉得奇怪,早在看到缝隙时,她就料想到了。
她连续揭了两块,地砖下,铺着沙泥,有一丝霉臭味儿,若有若无的钻进了鼻尖。
“妈的!”五福不知怎的骂了一句。
她伸手去拨上面沙泥,片刻,她低叫一声:“卧槽!”
咚!
下意识地想起来,头却撞到了床底的木板,五福哎哟一声,摸着头顶退了出来,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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