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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一帮有头脸的大臣上前来战战兢兢地请安,剩下那些藏得隐蔽的早就悄悄溜走了。
梁敕是个心胸开阔的,对朝臣们下了朝就玩疯了这件事并不在意,摆摆手,客套了几句,就让他们都散了。
围观的人一散,铁板烧表演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苏妙注意到阿吉向这边看过来时的目光,淡淡的,并没有普通百姓看见权贵时的战战兢兢,转念一想他是科西国人,自然不会对岳梁国的皇族表现出战战兢兢,眼看着他们就要收摊走人了,苏妙想了想,走过去,小声对阿吉说:
“小哥儿,金芙蓉糕应该是我赢了吧。”
正在收拾铁板的阿吉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她还能记得要金芙蓉糕,呵地笑了,字正腔圆地说了句:
“抱歉,差点忘了。”说着弯腰从铁板架子底下的格子里拿出来一个大红色描金的点心盒子递给苏妙。
苏妙欢欢喜喜地接过来,拿在手里,刚要打开。
“姑娘。”大概是科西国人的缘故,阿吉说岳梁国语言过于字正腔圆,听起来反而奇怪。
苏妙一愣,狐疑地问:“什么事?”
“金箔糕点,姑娘看个新鲜,吃就算了,姑娘家身子弱,不适宜吃这个。”阿吉小声跟她说,怕别人听见似的,声音很小。
能听得出来他是为了她好,一个陌生人居然为了她好,虽然有点突兀,不过这真是一个善心的人,苏妙点点头,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了。”
阿吉满意地点点头,推着铁板小车吱嘎吱嘎地走了。
花园中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苏妙手里的点心盒子被抽走,苏娴动手打开,说:
“我瞧瞧金子做的糕点是什么样的。”
说话间,盒盖子已经被她打开,一盒五只金灿灿的芙蓉糕呈现一朵芙蓉花的形状摆放着,静静地躺在大红色的衬绸上,这已经不是在糕点中掺入金箔制作了,这根本就是拿金子做的,从芙蓉糕的面到里无一处不是金光闪闪的,花瓣的纹理,花蕊的形状,哪怕是最微小的部位都是精雕细琢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东西能吃吗?”苏娴已经不是惊叹,而是惊诧了,即使她再喜欢金子,她也不会喜欢到要吃进自己肚子里的地步。
苏妙好奇地用手指头在芙蓉糕上捅了捅,一愣,这点心并不是用金子做出来的,这是实实在在的点心,触感绵软,摸起来就觉得很好吃的样子,只是这外形太过金灿灿,看起来当真像是被金子雕刻出来的,能够给人这样的错觉,想来能做出这样点心的人也是个了不起的人,苏妙此时对制作者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手中的盒子又被抽走,苏妙回过头,却见回味一本正经地将她的点心盒子收了起来。
“那是我的!”她不悦地强调。
回味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没收!”就真的没收了。
因为他做的太理所当然,苏妙呆了一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接着就听见有人在高声喊:
“走水了!走水了!”
苏妙一愣,刚刚梁敖的侍卫还把铁板烧当成是走水了,怎么这会儿就真的走水了,莫非那个侍卫是乌鸦嘴?
一听到“走水了”三个字,几位殿下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接着他们的侍卫全部火速围在他们周围,将他们保护起来,雷霆般的行动力让苏妙愣了愣,突然觉得莫非他们以为会有人趁乱对他们行刺?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看来现在的情形十分危险!
于是在回味刚要伸胳膊将她护在怀里时,她已经兔子似的自己窜了过去,回味被她扑了个满怀,听她说:
“这可怎么是好,铁板烧我还没吃呢。”
“……”回味哑然无语。
梁敞却是在听见“走水了”时,也不等侍卫聚过来,迈开步子径直向苏娴走来,若无其事地站在她身旁。
苏娴略惊讶地看着他。
梁敞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很凶地瞪过去一眼,凶恶地道:“看什么看!”
苏娴扬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偏过头去,扑哧一笑。
梁敞的脸刷地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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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第四百十二章 貌美的怪胎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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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很远的地方走水了,可花园这一边已经变成了警惕谨慎的气氛,这警惕就好像如临大敌四面楚歌一般,让苏妙觉得郁闷。
回味看着她,觉得她的郁闷九成九是因为没工夫吃铁板烧的缘故,想了想,腾出一只手端起刚刚被苏妙搁在桌上的先前抢彩头抢来的一盘子铁板烧,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最上面一块铁板黑椒牛排切成小块,用刀尖扎了,送到她嘴边。
苏妙眼睛一亮,张嘴接了,肉质是非常非常的嫩,只需要用牙齿轻轻一咬,浓厚鲜美的肉汁就会从肉块里流出来,醇厚的美妙滋味蔓延在味蕾上,肉质丰厚,颇有质感,层次分明却不突兀,坚实而富有弹性。只用黑胡椒作为调味料,完美地保留了牛肉本身的鲜美味道。
“嗯!好吃!”苏妙弯起眉眼,响亮地赞叹了一声。
这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梁故看着她,忽然抱着肚子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吃东西时真是太有意思啦!哈哈哈!”
苏妙在品尝美食时的样子和其他人多少有点不一样,如果吃到非常好吃的东西,她是发自内心的陶醉的,那时候她的表情是非常的开心,非常的幸福,非常的丰富,这样的表情可以同时感染很多人,哪怕是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因为她吃着时的表情写满了“好好吃”,也会让人们想要冒险去尝试一番。
虽然梁故说的是事实,苏妙在吃东西时的样子非常有趣,过分陶醉让人看了会想发笑,可是梁故说的太直接了,一点不顾及姑娘家的脸面,梁敕轻咳了两声。尴尬地道:
“七弟!”
梁故还在笑。只不过笑得收敛了一些。
苏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所以没有理会他,对回味说:
“那个叫阿吉的手艺真不错!”
“好吃?”回味绷着脸看着她问。
苏妙点点头。
回味在手中的盘子里看了一眼。用小刀切割了一块牛肉叉了放入口中,嚼了一会儿,咽下去,然后平着一张脸对苏妙说:
“一般般。”
苏妙:“……”也不知道这是他真心的评论还是违心的评论。总之她没有得到想要的响应,觉得无趣起来。
“这种东西我也会做。”回味淡淡地说。
苏妙的嘴角狠狠一抽。总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里带着很浓的敌意,到底是对谁有敌意,牛排?还是做牛排的人?
两人这边的气氛正古怪着,一个王府侍卫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在梁故面前,肃声道:
“殿下,走水的是湘王殿下所在的商秋阁。幸好火势不大,湘王殿下无碍。只是……”他欲言又止。
梁故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恍然地一拍巴掌,哎呀一声,高声道:“五哥!我怎么把五哥给忘了!”说着人已经一溜烟儿跑走了。
“五弟也在吗?”梁敕一愣,惊诧地问。
“他们两个人平日里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自然是一起来的。”梁敖皱了皱眉,说。
场面似乎混乱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是平常有序的。
“咱们回去吧。”回味旁若无人地对苏妙说了句,抬腿就要走。
“阿味,去见见你五皇兄吧,你五皇兄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你不在梁都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很惦念你。”梁敕笑着说。
皇室的五个皇子,太子和五皇子的性子最好,既不像二皇子那样光明正大地欺负人也不像七皇子那样表面上和你好背地里却捅你刀子,更不像九皇子那样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是看着绝不插手,小的时候回味没少被二皇子和七皇子欺负,太子和五皇子却都很维护他,太子是正义感非常强,五皇子则是本身性格温柔,只是那五皇子……
想到这里,回味皱了皱眉。
他本是打算趁乱偷偷溜走的,没想到却被梁敕发现了,无法,他只得跟着他们一道去了商秋阁。
百奎楼除了两座分楼,后面是一排精致的小院子,属于独栋独院的包间,私密性极强,很受图清静的达官贵人们的青睐,商秋阁就是其中一间。
此时的商秋阁内已经人仰马翻,好好的一座院子从外面看火光冲天,也不知道先前汇报的那个侍卫眼睛是怎么长的,这样的火势居然还说成是火势不大。
百奎楼的伙计一桶接一桶地提着水冲进去,再提着空桶灰头土脸地跑出来,在这样混乱嘈杂的环境里,悠扬婉转的笛声显得尤为突兀。
有人在火灾现场吹笛子么?
苏妙为这个发现抽了抽嘴角。
梁敕等人却见怪不怪,苏妙被回味拉着手走在最后,见苏妙一脸迷茫惊诧,回味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
“里面那个是五皇子,他有点……古怪,不过人还不坏,呆会儿你不要多话。”
苏妙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什么时候多话了”一边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商秋阁,然而眼前突兀的一幕已经不是让她想多说话那么简单了,她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正背对着院门,长身玉立烈火熊熊的商秋阁外,墨染般的三千青丝不挽不束,随风飘扬,同时跟着风嫳屑翻飞的还有他那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阔袖如浪,衣袂飘飘。通红的火光映衬在他雪白如玉的脸庞上,纤长白皙的手握着一根翠绿的笛管,正在轻轻地吹奏。
这画面是极美的,如果能忽略他面前那红通通的火光……
一个人对着火灾现场吹笛子,即使这个人再美。看起来也是相当惊悚的吧!
这位五皇子殿下相貌非常美,美得纯澈,美得无邪,美得雌雄莫辩,美得无法区分性别,线条柔美的脸廓,霁月清风的五官。疏淡的眉。漆黑的眼,秀挺的鼻,浅粉的唇。无一处不完美,这是一个挑不出一点瑕疵的美人儿,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这个美人儿他……好高!
这美人儿至少有九尺。这个九尺完全可以根据汉尺换算成现代的米数,目测两米多。
一个秋水般的美人儿居然拥有两米多的身高。我见犹怜的长相配上这样的身高,即使那眉眼再能勾起人内心底的怜爱,感受到这股子怜爱的人本身就会觉得很诡异吧。
这根本就是一座漂亮的白塔,这座“白塔”还正在火灾现场旁若无人地吹笛子。即使那笛音再凄婉动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苏妙在呆了一呆之后,忍不住向回味望去。莫非姓梁的一家子都是奇葩?
没有人上前去打扰这位奇葩的五皇子,一直到他把一首曲子吹完了。他回过头来,冲着梁故涩然一笑,轻声说:
“七弟,抱歉得紧,又失火了。”
苏妙此时在心里头想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人没事就好。五哥,巧了,大哥、二哥、老九还有阿味都在。”梁故笑着说。
五皇子梁效望过来,眼睛亮了一下,把竹笛别在腰上,走过来,笑着向众兄弟施了一礼,唤了声:
“太子哥、二哥、老九。”
梁敞已经向他行了一礼,口中唤“五哥”。
梁效看到回味时十分高兴,欢喜地说:“阿味你回来啦!”又将目光落在回味身旁的苏妙身上,笑着问,“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回味回来带了一个姑娘。
“这是五皇兄。”回味对苏妙介绍了一下。
苏妙见梁效性情温和,便对他产生了许多好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笑着说:
“五皇兄好。”
梁效显得很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突然把手伸进怀里,居然摸出来一个用荷叶包裹的玉兔精糖人儿,递给苏妙,笑着道:
“给你的见面礼!”
苏妙:“……”这还真是一样有点特别的见面礼,她接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多谢五皇兄。”
梁效听她叫他“五皇兄”越发高兴,只是他有点不善言辞,只是觉得高兴,脸颊憋得绯红,却不知道该跟这个新晋弟妹说些什么。
这样的表情落在苏妙眼里,心想这五殿下腼腆得真是有趣。
就在这时,一个灰头土脸的侍卫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对梁效说:
“禀殿下,火已经救下了。”
梁效回过头,看到商秋阁中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周围残垣碎瓦乱七八糟的早就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温和地对着那侍卫说:
“辛苦你们了。”
那侍卫口称“不敢”,垂着脑袋退下去。
梁敕等人见此处的火已经扑灭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商秋阁自然不能再使用,于是梁效和梁故进了梁敕的包间,兄弟几人一起吃饭亲近亲近。
总算可以吃饭了,苏妙也终于品尝到了百奎楼的全海鲜宴,刚刚抢到的铁板烧也都吃光了。
梁敕他们这一次只是来吃饭联络感情的,聊天也都是闲话家常,所以就没有让苏妙和苏娴回避,于是两个人在一堆“如花似玉”的皇子中间吃了个痛快。
美食当前,周围又有这么多养眼的美男子,苏娴感觉自己进了天堂。
苏妙同样进入了天堂,因为百奎楼里的吃食实在好吃,她最喜欢吃别人做出来的好吃的东西。
吃饱喝足之后,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五个皇子都已经封王开府了,他们的府邸分别在内城的东南西北,太子府即东宫则是皇宫之内一处可以独立出入的宫殿,大家都不顺路,于是各自散去,到最后只剩下苏妙、苏娴、回味和梁敞。
“你们原本打算住哪儿?”回味问苏妙。
“大姐我们今晚住哪儿?”苏妙不知道,就问苏娴。
苏娴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本来打算带你在百奎楼听一宿的小曲儿,明天一早再带你去清风阁喝早茶。”
“啊?你没订客栈?”苏妙信以为真,她可不想熬夜听小曲儿。
“大姐要在百奎楼听曲儿,你若不愿意听曲儿,就跟小回儿回家吧。”苏娴说。
苏妙听了这话,瞅了回味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正想再想明白一点,回味已经伸出手臂在她的腰上一勾,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梁敞说:
“照应一下我大姐,明日一早我带妙儿来接她。”
梁敞:“……”关我什么事啊?
黑着脸看着回味和苏妙走了,他们还顺手带上了门,梁敞一脸尴尬,幸好他长得不算白,这点尴尬没被人看出来。
他故意沉着表情看了苏娴一眼,却见她人已经坐在墙角下的一张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象征着端庄的九幅裙下露出半个浅粉色绣蝴蝶的绣花鞋尖,那鞋尖一翘一翘的,使鞋尖上的花蝴蝶轻轻地抖动,振翅欲飞,好像真的一样。
她的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托着头,手指玩弄揉搓着的是耳垂上挂着的金蜻蜓耳坠。她抬着眼梢,正在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他,一双红唇上因为胭脂浅浅地褪了一层,在烛光下泛着点点晶光,越发显得柔媚妖娆。
梁敞只觉得呼吸一顿,口腔内莫名地觉得有些干涸,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他努力将目光定格在她头发以下脖子以上的部位,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次,冷静地问:
“你订了哪家客栈,本王送你。”
苏娴不答,依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媚如春水的眼意味明朗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落在他两腿以上腰带以下的部位,静静地望着,好像上面长花了似的。
梁敞的脸刷地涨红,涨红发黑,他恼羞成怒地高声道:
“你在看什么!”
苏娴对他的怒气并不在意,依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十分好奇地问:
“官人,你那里总是不用,真的不会烂掉吗?”
“……”梁敞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地瞪着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她!
然而才刚刚迈出两步,一双柔软的手臂仿佛蛇一般从后面缠了上来,紧接着软玉温香挟着令人心尖发颤的醉人温度紧紧地贴了上来,即使隔着衣料他坚硬的背仍旧能够感受到她的丰满和柔软。
他全身一紧,竟忘了挪步,呼吸一窒,心跳漏了许多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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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第四百一三章 措手不及
她的身上总是泛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馨香,这并不是普通女子身上的熏香味或脂粉味,这味道很特别,特别到这么多年他只在她的身上嗅到过,那是一种越是想冷静下来越会让人心神驰荡心猿意马热血沸腾的味道。这味道勾起了一个人内心底的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他已经二十几岁了,也上过战场去过边关,无论是梁都的贵族小姐还是边城的粉红佳人他都见识过,但是没有一个像她,不说别的,以他的地位送上门的女子不计其数,对那些寡廉鲜耻不守妇道的女人他是非常反感的,偏偏这个送上门来,他本来应该十分反感的,最开始他的确是十分反感的,可是现在……不知不觉间,这从心底里的厌恶开始变味,她明明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她明明是他不待见的品类,莫非是因为她越挫越勇的姿态?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他却对她没有一点辙,不管是怒目而视还是刻薄以对还是冷酷的拒绝,这些对她都没有用,或许在她的心里她对他的投怀送抱只是一场游戏,她只是在戏耍他而已,因为不是发自内心的情动,所以不管他怎样无情她都不会伤感,因为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图谋,所以引诱失败她也不会懊恼,既然她不会伤感也不会懊恼,那么她对他的小意温柔殷勤谄媚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在逗他玩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烦闷,他明明不该在乎,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送上门来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像绳子一样团成团将他缠绕住,平常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等注意到时却发现他已经被这一团乱如麻的绳子给紧紧地束缚住,他想要挣脱开却找不到最初的线头,他想要狠心剪开,却发现找不到剪刀。
她的身体非常柔软,柔软的肌肤贴在他的背上。像一团温暖的棉。她身上的味道非常香甜。仿佛宫廷中禁用了许多年合欢香,相传那种香料温软柔媚会让人如坠旖旎的梦境中无法自拔,他没有见过那种传说中的香料。却在她每一次与他肌肤接触之时都会联想到那种已经消失了许多年的香料。
一双春葱似的手如蛇,在他的胸前放肆地摩挲。
他呼吸一窒。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她不是丑女,可以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还带着青涩的少女所没有的风情万种,但同时她又一个良家女子。她的身上还保留着良家女子骨子里的一丁点的矜持,这矜持被外在的放纵妖娆包裹,相互矛盾的两种特质,落在她身上给人的却是一种更刺激的体验。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然而她可以胆大包天地投怀送抱。他却不是一个禽兽。
梁敞不是柳下惠,但他绝不会屈从动物性的本能。
他虽然在女色上并不是很热衷。但他也是思考过娶妻生子这种人生大事的,他想要娶的是那种雍容大度贤良淑婉的女子,然后最最重要的一点……他要的是一个清白的女子。
纤纤玉指已经顺着袍领的斜襟钻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料子在他的肌肤上轻妙地画圈。
他身子一紧,一把握住她的手,粗暴地将她的手扯出来,甩开。
这举动有些突然,然而苏娴仅仅是面上微愕,接着便咯咯地笑起来,顺着他甩开她的力道扬了扬手,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捏在手腕上,转身,懒洋洋地重新坐回墙下的椅子上,嘟了嘟鲜红的唇,似嗔似怨了句:
“官人好无趣!”
梁敞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力气用得有点过分,扫了一眼她的手腕,因为她掩住了,他没有看到,心下有些愧疚,却皱了皱眉,生硬地说:
“你若是再这样不知廉耻,别怪本王翻脸!”
苏娴似笑非笑,一双媚人的眼珠子意味深长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唇角笑意更深,这笑容带了点轻蔑,她一言不发地偏过头,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闲适地啜了一口。
这笑容仿佛无声地敲过来一记耳光,梁敞下意识并了并双腿,脸涨红,恼羞成怒。
“起来!我送你回客栈!”他硬邦邦地怒吼道,虽然没有完全吼出来,不过语气已经跟吼差不多了。
苏娴不以为意,惬意地嗑着瓜子,淡淡地说:“都说了奴家今夜要在百奎楼中听小曲儿,听说百奎楼的葵官嗓子极好,难得来了,奴家自然要见识一下,等回了丰州也好作为谈资说给左邻右舍炫耀。”
她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好像刚刚那个春情上脑的狐狸精不是她,都说男人穿上裤子不认账,像她这种转身就忘了自己刚刚干过什么的跟那种禽兽似的男人也差不多,梁敞对上她淡定自在的脸,一团火在胸口处窝着,他的一张脸黑沉黑沉的,他冷冷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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