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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本王先前叫了你几次你为何不出来?”他怒气冲冲地质问。
“哎呀,殿下难道不知道偷偷命宫女传信这种行为是私相授受,殿下可以不要脸面,奴家却是要名节的。”
名节?名节你个鬼啊!你的名节早就让狗吃了吧!
她居然还说他不要脸!
梁敞的脸漆黑。
“殿下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奴家要回去了。”苏娴说着,已经转身,扭动着腰肢就要往回走。
梁敞火冒三丈,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回一拉,苏娴顺着他拉扯她的力道被他甩在一旁的围墙上,脊背撞在墙壁上,这行为很粗暴,她却没有喊疼,用舌头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她伸出藕一样的双臂,柔情满溢地缠住他的脖子,身体向前挺进,她扬起脸,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的脸,浅笑吟吟地道:
“殿下要做什么?”
突然近距离的接近令人措手不及,他心跳微顿,因为慌乱而生起气来,半点不知怜悯地将她的胳膊扒拉下去,怒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对本王胡闹,别以为本王每次都会纵着你!”
“这话就奇了,殿下你为何要纵着奴家?”苏娴也不恼,依旧扬着一张如菡萏芙蓉的脸,笑盈盈地问。
梁敞的脸刷地涨红,幸好巷子背阴,看不太出来。
“你再多嘴小心本王让你出不了这皇宫!”梁敞气势汹汹地威胁。
“把我留在宫里陪你玩耍吗?”苏娴笑盈盈地问。
梁敞说不过她,都气得炸毛了,凶恶着一张脸,厉声道:
“你这娘们儿,给老子闭嘴!”他一不小心把在兵营里学会的粗话都喊出来了,可见他此时是多么恼火。
“小声点,外面全是人,被听见了人家还以为我在和你幽会。”苏娴目露不悦,瞅着他,撇了撇嘴,“男人偶尔口是心非可以看成是可爱,口是心非的多了就是矫情了,你要是没要紧事我就回去了,今儿年轻才俊这么多,我还没看够呢。”
“苏娴!”梁敞气得差一点吐血,吼了声,抓住她的胳膊再次把她拉回来,将她甩在墙壁上。
苏娴再一次扬起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在他低下头之时,眼里唯看到的是她鲜艳的嘴唇,那鲜红湿润的嘴唇近在咫尺,填满他的视线。
他心跳骤然加速,全身却僵硬起来。
“亲下来。”她吐气如兰地对他轻声呢喃,鲜红的嘴唇扬着媚人的弧度,竟催动他的心跳如擂鼓。
这一声呢喃有如魔音灌脑,梁敞耳根子发热,突然觉得眼神不知道落到哪里好,迟疑了一会儿,他就要推开她的手。
然而她却先一步拉下他的脖子,鲜红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充斥在他的周围,让他僵硬的身体开始发软,她没有再进一步,却已经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他猛然回过神来,心跳越发急速,他粗暴地推开她,离她远远的,用力蹭了一下嘴唇。“你这个女人!”他咬牙切齿,低声怒了句。
苏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自己丰满的红唇间轻轻地点了点,轻笑道:
“胭脂。”
梁敞一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胭脂,沾上了。”她浅笑吟吟地说着,上前一步,用帕子将他嘴唇上蹭着的胭脂擦拭掉。
梁敞倒退半步躲开,尴尬地用手抹了抹嘴唇,干咳了两声,看着她沉声问:
“听说你妹妹在御医院附近遇险了?”
苏娴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微愣,眉一扬,淡淡地“嗯”了一声。
“突然有毒蛇爬进屋子里?”梁敞沉声问。
“嗯。”苏娴点点头,狐疑地问,“怎么?”
“大概三四年前吧,”梁敞皱了皱眉,低声说,“就是阿味那小子去你们家之前的那年,也是在宫里,魏家长房的三姑娘在青鸾殿更衣的时候,不甚被毒蛇咬伤,那一次也是御医院的毒蛇笼子破掉,有一条蛇逃走许多天,一直没有被找到,最后却在魏三姑娘更衣的宫殿里找到了,魏三姑娘被毒蛇咬伤,虽然御医尽力救治,魏三姑娘却还是没能活过来。”
苏娴皱眉,沉默了半晌,嗤笑道:
“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何宫里还会养毒蛇?”
“这不是毒蛇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听着呢。”
“阿味并不知道,但当时魏三姑娘确实在与阿味议亲,虽然还没有摆在台面上,但魏家有那个意思,如果不是魏三姑娘毙命,也许那桩亲事就成了。”
“你是说,有人因为爱慕回味,所以对我们家老二下毒手?”
“这也只是揣测,当年那件事最后以意外结案,御医院明知毒蛇逃跑却没有及时上报,看守的人被治了罪,薛贵妃亦被罚俸一年,惩其管理失职的罪责,不过再怎样责罚,那姑娘的性命也挽救不回来了。”
“照这么说,事情的确蹊跷。”苏娴想了想,点点头,道。
“不管真相如何,皇宫里的凶险是你们这些外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的,你妹妹和阿味的婚事已经不能更改了,日后免不了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接触,凡事留神些,在梁都里,离皇宫越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像今天一样送掉性命。”梁敞肃声叮嘱道。
苏婵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笑道:
“多谢殿下提点。”
梁敞本以为她还会胡搅蛮缠乱说一番,没想到她却诚恳地接受了,心情略松,她果然是个聪明人。
“还有,”他说完自己的话便转过身,顿了顿,淡淡地道了句,“父皇已经开始为我选妃了。”
一片静默过后,他听到身后的人语气轻快地说了声:
“是吗?”
说不受打击是假的,毕竟她一直在缠着他,虽然他也明白当他娶妃时也许她的纠缠就结束了,毕竟她这么说过的,她不会靠近有妻室的男人,虽然他一直以为她的这句是假话。倒不是非常受打击,可是在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回答里,他还是感觉到一丁点心里的不舒服。
“谁家的姑娘?”她问。
“人选很多,还没有定下来,不过也快了。”他背对着她说,这时候他应该离开的,不必回答她许多,可是一边在心里想着“要离开”,行动上却无法挪动脚步。
“以殿下的年纪,的确早就该成亲了。”苏娴语调平缓地说。
“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纠缠我,免得引起误会,现在就已经产生了大量的误会,我不喜欢还要费时间去处理这些误会。”梁敞道。
“说的也是呢,如果你真的娶到王妃,我是绝不希望被误会成是觊觎别人丈夫的坏女人,我也不希望看到殿下变成既龌龊又普通的坏男人。”苏娴用目光描绘着他精壮结实的脊背,笑吟吟地说。
“龌龊又普通?”虽然不应该在这上面发火,但听到这一句梁敞的心里确实涌起一股无明火,他的脸又黑了。
“不过在殿下从选妃到娶妃的这段时间里,我与殿下还是可以玩玩的。”她笑吟吟地说。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梁敞因为她的话居然产生了一丝动摇,他更为产生动摇的自己感觉到愤怒,火冒三丈地回过身,质问。
纤细如春葱的手指却在这一刻贴上他的唇,苏娴巧笑嫣然:
“这样单纯的殿下正是奴家的最爱。”
突如其来的蜜语让梁敞耳根滚烫,连被她的手指触碰的嘴唇亦变得火热起来,这样的火热让他的头脑一阵空白,以至于他脱口问了句:
“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文王这个亲王位?”
苏娴一愣,噗地笑出来,哈哈大笑起来。
梁敞的脸又黑了。
苏娴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边抹着眼角一边笑说:“你又不可能娶我做王妃,你是什么对我来说有何区别?”
梁敞微怔。
苏娴再度扑哧一声笑起来,如此单纯的男子,不愧是她喜欢的类型,太有趣了!(未完待续。)





妙味 第四百七七章 凶手
“你笑够了没有?”梁敞的脸黑如锅底,愤愤地问。
他知道苏娴说的是事实,虽然是事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问一下,他到底想从她身上确定什么呢,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殿下,我该回去了。”苏娴浅笑吟吟地道。
梁敞把头一扭,没搭理她,用不悦的表情警告她快走。
苏娴笑了笑,她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今天是宫宴,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她和文王偷偷躲在小巷子里幽会,对于她可并不是什么好事。纵使心里还想再呆一会儿,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转身,扭动着柳条般的腰肢,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敞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十分不爽快,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心里莫名其妙地郁结了一股怒气,就在这时,一声柔媚的嗓音自前方传来,芙蓉花一般的靓丽美人出现在眼前,那姑娘抿着嘴笑,盈盈施了一礼:
“见过文王殿下,文王殿下为何在这窄巷里?”
来人正是越阳侯的次女柳瑟舞。
梁敞看了她一眼,这个姑娘他认得,毕竟越阳侯也算是肱骨之臣,他的家眷亦时常出席各种宫宴,柳瑟舞是越阳侯的掌上明珠,亦是柳家十分出色的女儿,越阳侯最近两年跟他很是亲近,近些日子他也已经听说了,柳家有意将次女许给他做王妃。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越阳侯府的身家背景都是百里挑一的,梁敞的母妃早逝,养育他的母妃又因为娘家犯事被牵连,虽然他也不是靠养母的娘家才有今天的,但当养母的势力倒掉时,他的处境确实比从前越发艰难。父皇虽然并不像史书上的皇帝、先祖辈的皇帝那样对儿子要求苛刻,但父皇毕竟有许多儿子,偶尔把他忘个两三次也不奇怪,除非他想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他现在迫切需要能够维持自身安稳荣耀的势力。更何况,就算真的想当个吃喝玩乐的王爷,那一种人只怕比善于建立功勋的那一种人更难当,他并没有那类天分。
柳瑟舞还不错,性情可以,至少表面上过得去,王妃的人选也不可能真的去选那种纯洁无垢天真烂漫的姑娘。柳瑟舞在梁都的贵女中亦是个才貌双全的,虽然不是拔得头筹的那个人,真正得到头筹的那个姑娘也轮不到他。一个各方面还算合适,娘家势力让他还算满意的姑娘,若是真能娶进府中,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所以,婚姻到底是什么?也就是一桩买卖么?
“殿下。”柳瑟舞见梁敞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心跳如擂鼓,面露羞涩,微垂下头,软软地唤了声。
梁敞回过神来,再看她的脸时,皱了皱眉,买卖是不错的买卖,可是这桩买卖明明还没有成交却让他感觉有些乏味。
不再关注柳瑟舞,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下!”柳瑟舞心中一急,慌忙唤了声。
梁敞恍若没有听见,虎步龙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苏娴在刚离开时就听见了柳瑟舞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站在拐角处,向内张望了一眼。
在听戏时她就已经听到许多议论,关于柳瑟舞和文王殿下的婚事在还没有公开时就已经在梁都的贵女圈里传遍了,这也难怪,那些成天没事干的千金小姐闲下来时最喜欢做的事自然就是聊各种各样的桃色事件,毕竟对于她们来说,嫁人才是她们最重要的事,这方面的情报自然要非常了解。
听说柳瑟舞十分爱慕文王殿下,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虽然文王殿下好像并没有干什么值得她非君不嫁的事情。
梁敞早晚要娶妃的,苏娴不是犹怀着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拥有正视现实的能力,梁敞早晚会迎娶一名贵族女子做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她们家老二走运傍上了皇族,但梁敞和回味可不一样,回味是没上宗谱的私生子,梁敞却是自降生起就写在族谱上的正牌皇子,她不至于天真到认为妹妹做到了她就能做到。再说,婚姻上匹配最重要,而她与梁敞,无论哪方面都不匹配,这注定了他们只能在一起玩玩。
只希望他别那么快娶到妻子。
再说柳瑟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单是看着就觉得讨厌的紧。
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
苏妙在看台上等了半天不见苏娴回来,十分担心,离了席要去找苏娴。
回味跟着她一块去,可是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正值侍卫开始换岗,许多都打听不出来,苏妙心中有些焦急,提议和回味两个人分开找。
起初回味不同意,禁不住她一直要求,只得派了个侍卫跟着她,二人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出发去寻找苏娴。
苏妙往东走,她不知道苏娴去哪了所以很担心是不是到偏僻的地方去了,毕竟光明正大的地方人多侍卫多相对比较安全,于是她只找偏僻的地方搜寻。
陌生的侍卫跟在她身后,他领了回味的命令只是跟着来负责安全的,除了跟着苏妙,其他事情一概不管,苏妙虽然想让他帮忙,可是他根本不搭理她。摸了摸鼻头,她拿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自己苦苦寻找。
皇宫往东径直向前是一处开花正姣好的桂树林,此处的桂树林里开满了银桂,花色银白,清雅芬芳,淡而优美,在华丽的皇宫中出现这样一片素雅的银桂,对于视觉上的冲击很大,苏妙的心一下子就被这里抓住了。
“那里是什么地方?”她指着前方的银桂林,问跟着她的陌生侍卫。
“如姑娘所见,是银桂林。”这侍卫回答了一句废话。
他没有说这里是禁地之类的,也就是说只是一片普通的银桂林,想了想,她对那侍卫说:
“进去看看吧。”
侍卫没有回答。
苏妙心想皇宫里的侍卫果然够骄傲,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回,撇了撇嘴,先走进树林,身后的侍卫悄无声息地跟着。
越往前走银白色的桂树越繁茂,一阵风吹来,落英缤纷的同时,隐隐的,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传来,让苏妙微怔,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那姑娘说的大概是这样的一句:
“你说!是不是哥哥命你做的!”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软绵绵的嗓音,气冲冲的语调,因为对比的冲击使她更容易辨识这个声音,好像是薛明珠。
苏妙居然在这里听到了薛明珠的声音,这时候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产生的是诧异、怀疑还是好奇,或许是各种情绪都有,总之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她没忍住,悄悄地向声音的来源方向走去,站在一棵花朵繁茂的桂树前,掩藏住自己,定睛向正说话的人看去,其中一个果然是柔弱弱娇滴滴的薛明珠,另外一个却是她的丫鬟,那个曾帮苏妙去薛明珠房间里取衣服的烟雨。
烟雨跪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薛明珠,带着哭腔说:
“姑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薛明珠此时的表情是与往常的柔弱完全相反的阴沉,她咬牙切齿,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烟雨的脸上,“那屋子的锁头是本姑娘亲眼看见你锁上的,你还敢狡辩!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发卖了,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梁都!”
烟雨唬得脸色惨白,跪着上前一步,双手抱住薛明珠的腿央求道:
“不要啊姑娘,烟雨都跟你十几年了,烟雨的忠心姑娘最知道,烟雨也是为了姑娘!”
薛明珠眉头紧锁,从她的双手里挣脱开自己的脚,冷笑道:
“忠心?你对我还有忠心?你真正的主子是哥哥才对吧!”
“姑娘,大少爷也是为了姑娘好,大少爷是为了姑娘的心啊,大少爷只有姑娘这一个妹子,姑娘是大少爷唯一的亲人,大少爷为了姑娘什么都能做,这是大少爷对姑娘的心呐,姑娘!”烟雨一面哭,一面声情并茂地说,每当提到大少爷时,那双莹润的泪眼里一闪而过的柔情都会落入薛明珠的眼底,让她更觉厌恶。
“你只是一个丫鬟,你知道什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都不拿镜子照照看你自己配不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大少爷是什么人,也是你肖想的?我不管哥哥要你做什么,你是我的丫头,你做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是背主!”薛明珠恚怒地说,转身,冷冷地道,“待今天结束之后,你给我等着,我会让哥哥将你领出去叫人牙子把你发卖掉,你也别怪我心狠,一个丫鬟居然在主子背后动手脚做坏事,我性子单纯,可养不了你这样的丫头!”
“姑娘!烟雨已经服侍姑娘十七年了,从姑娘小的时候奴婢就跟姑娘在一块,姑娘一定要这样对待奴婢吗?”烟雨在她背后哭着大声问。
“我没把你送去贵妃娘娘面前就不错了,居然在皇宫里搞出人命案子,四年前魏家姑娘的事也是你做的吧,烟雨啊烟雨,本姑娘真是小瞧你了!”薛明珠冷冷地说。
“那个是大少爷……”
“住口!”薛明珠厉声喝道。
“姑娘!”烟雨却似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里,全身发抖,爬过去抓住薛明珠的裙摆,泪如雨下,央求道,“姑娘饶了烟雨吧,若是被大少爷知道了,大少爷一定会要了奴婢的命,姑娘,你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你就饶了烟雨的命吧!”
“谁跟你是‘我们’,你也配跟本姑娘称‘我们’,你这个杀人犯!”薛明珠夺回自己的裙摆,恨声说,仿佛在对待极厌恶的物件。
“姑娘怎么能这么说,你若真是心怀慈悲,为何在看到奴婢锁上门锁之时却不阻拦;你若真是心怀怜悯,魏二姑娘向你求救时你为何没有理会?其实你心里也很畅快吧,只要除掉那些人,就不会有人再阻碍姑娘,姑娘也是这样想的才没有当场阻拦奴婢,既然没有当场阻拦,这会子为什么又要判奴婢的罪,是因为苏姑娘没死成吗,若苏姑娘也像魏二姑娘一样消失了,姑娘是不是就会像四年前一样重重地奖赏奴婢?”
“闭嘴!贱婢!”薛明珠气得浑身发抖,抖得厉害,在风中的桂树林里亦像是一朵被风吹乱的花朵,她猛地回过身,眼里凶光毕露,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烟雨一巴掌,“本姑娘是贵妃娘娘口中最善良最纯洁的姑娘,你这个贱婢居然敢侮辱自己的主子,简直放肆!烟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才要把你发卖掉,若是按照宫里的规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活路吗?本姑娘仁慈心善你该感激才是,再敢乱吠,本姑娘会把你送到掖庭司去让嬷嬷拔了你的舌头!”
烟雨吓得浑身发抖,她在宫中生活的年头和薛明珠一样长,自然知道掖庭司中那些残酷的手段,她不敢再说。
“起来吧,接下来若是你露出破绽,或者引起哥哥怀疑,我可不会轻饶你,烟雨,你是知道我的,别逼我对你用手段。”薛明珠道。
烟雨连哭泣都不再敢,一边抹眼泪一边站起来。
薛明珠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
烟雨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满脸悲色。
主仆二人向远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繁茂的树林里。
站在远处旁听了全过程的苏妙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不单单是因为震惊,更多的是愤怒。
薛明珠和烟雨的谈话相当具有冲击性,让她半天都没缓过来,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她都生活在平和安稳的环境下,冷不防周遭的环境变成了刺激危险的,她有点不好接受。
不过真是一件让人又怒又怕的事,虽然刚刚那对主仆说了很多,可总结起来就两条,第一事情都是薛明珠的哥哥薛明策划的;第二是薛明珠是那种看着犯案心里会暗爽嘴巴上却满口正义的人。
他们还真是亲兄妹啊!(未完待续。)




妙味 第四百七八章 阴险
苏妙在桂花的缝隙间看着薛明珠带着她的丫鬟远去,这该让她说什么好呢,薛明珠明知道她的哥哥做出那样的事却没有阻止……还有那句“本姑娘是贵妃娘娘口中最善良最纯洁的姑娘”,这话好奇怪,是语法奇怪还是气氛奇怪苏妙已经说不出来了,总之她在听见这句话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总结了一下,薛明珠这个姑娘估计是因为父母早逝让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脑子不太好。
慢吞吞地往回走,一直走到马球场附近,站在看台的楼梯下面,苏妙回过身,问那个一直默默跟着她的侍卫:
“你叫什么姓名?”
“姑娘,抱歉得紧,在下正在执行公务,没有办法向姑娘报出姓名。”那侍卫抱拳,低着脑袋,对苏妙不卑不亢地说。
苏妙看着他,执行公务的时候是不是不能报上姓名苏妙不知道,但她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哥九成是不想跟后宫女人的那些腌臜事扯上关系。
秀眉微扬,她摆出一脸明白他在想什么的表情,那侍卫将头垂得更低。苏妙也没逼迫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向看台走去。
马球场上的热闹气氛比她离开时更浓,赛场中心尘土飞扬,彩球乱窜,红白两队交战正酣,激烈的比赛激起了观众们的热情,呐喊声擂鼓声不绝于耳,大家好像都已经沉浸在比赛里,随着自己喜欢的队伍的胜利而喜,为了自己喜欢的队伍的失败感到不平,今年的中秋马球赛似乎特别热闹,热闹到就连观众们自身都觉得诧异,这诧异却不能阻止他们的快乐和狂喜。
欢呼叫喊声震耳欲聋,苏妙甫一踏上看台,耳朵就被震得嗡嗡作响,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发现苏娴已经回来了,倒是回味还没有回来。
苏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用抱怨的口吻对正全神贯注观赛的苏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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