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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可是林枫的这幅画啊,我们为什么说它是“疑似鱼骨”的涂鸦呢,因为从画上看,我们不能断定它是什么种类的鱼。
鱼尾巴很清楚,中间一条脊椎线也非常明显,但是它没有头。
其实生物体死了以后,如果不看头的话,我们这些非生物专业的外行人是很难分辨得出它们确切的名称的。陆地上的兽类基本都是四条腿,海里的鱼类基本都有一条尾,头骨才是可以明确的区分出它们特质的部位。
比如头骨上的角是盘曲是直立,就能分辨出那是绵羊还是山羊,头骨上的嘴巴伸出去的长度又能分辨出这是一只鲤鱼还是剑鱼。
可林枫的画像没有鱼头,确切的来说,这条鱼的上半身非常混乱,像被打碎了骨头乱糟糟丢一团那样。
有意思的是,耗子和小王爷在伍书喜那面墙上见到的东西,也是如此,一条鱼尾非常漂亮,然后上面半截乱七八糟,挂都挂不住,是被他用麻绳捆在墙上的。
这是海上的居民一种特殊的习惯吗?就比如那样挂起一副乱糟糟的鱼骨可以带来好运之类的,或者说着有着其他的用途,林枫的那幅画跟伍书喜的卧室墙都是有着特定的含义!
我感觉到有很深的故事可以从这个老家伙的历史中挖掘出来,冬爷考虑了一下,说反正我们得去三沙市找那个【邱善】,苏丽妖的信也是从那儿寄出来的,不如下午就跟着伍书喜的船走一趟。他如果肯帮忙找到怪人当然最好,但那也得是这趟出航回来以后的事情了,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利用这个期间得先把【林岳】到底有没有定居在南海的问题解决掉!
冬爷给北京那边通了电话,凡事都得先做准备,如果怪人真在绑匪的手上,那我们现在就得申请老板娘打钱过来当做赎金了!
不出所料,老板娘气运丹田的把我们几个挨个儿臭骂一顿,然后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回过来说给我们“转账一亿,不够的自己垫上,等朝闻道滚回来还得把这钱亲自给还上。”
我靠……我整个下巴颏都要惊掉了,一亿?锦夜哪来那么多钱?怪人也不可能这么值钱的吧!
小王爷扁扁嘴:“真抠门啊老板娘,一亿越南盾还不到三万块钱人民币,够干啥的啊……不过民间的绑匪随便绑个海边儿的傻子,也不敢往死里要价的,再来回商量一下,差不多够用了吧……”
我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中间还存在着差距这么大的一个汇率关系,不然怪人回来以后,还钱还得还一辈子……
冬爷耸了耸肩说道:“锦夜这几年财政也吃紧,毕竟不是所有带回来的东西都能买上价的,咱们从西汉干尸身上顺来的玉龙符也没上交,直接就找卷毛小畜生给卖了,老板娘一分钱也没拿到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锦夜的资金都是来自于何处,客栈是个幌子,买卖保密人带来的各种珍奇异宝才是主要生意啊,怪不得之前在地底下喝茶的时候,记账伙计总说靠谱的单纯收藏家越来越少,生意难做!
林医生扭头好像跟拐角里的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我没看清是谁,这原本不善言辞的冰山在村委会帮了会儿诊所的忙,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扮演了一阵子话唠,人气还挺旺的嘛!





地下秘藏 第十章 1988
冬爷带着我们在这个小村的街道上转了转,大家都没有心情去吃在飞机上憧憬许久的海鲜大餐了。总是去打扰赵村长让我们很不好意思,干脆大家就回到之前住宿的小饭店里,随便点了几碗面条解决午饭问题。
小饭店的老板平日里应该是生意蛮惨淡的,一屋七八张饭桌就坐了我们几个,他端上面条后也很无聊,干脆一条腿翘在隔壁桌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们闲聊了起来。
我心情不好,觉得简直要吵死,可是小王爷把筷子放下,递上了他为数不多的高级香烟,顺便找他打听了一下伍书喜和邱善两人过去的往事。
谁知道一打听,这两个外地人的过去还是有交集的!
大量的外地人不顾一切地涌向海南岛,是1988年的故事。
那一年海南省人民政府刚刚成立,这个历史上的蛮荒之地成为了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
那个时代的热血青壮年们怀着对于大海的憧憬和向往,从全国各地奔赴海南来谋生,每个人都说,这里的海洋应有尽有,这里的一切都是未来。
邱善就是在那一年来到的潭门镇,而引导着他最终成为船长的老师,就是伍书喜!
在潭门镇,遍地都是船长。但是年轻的船长们使用的是gps、自动航线,可以说随便哪个机灵的家伙,经过一段时期的培训,都能戴上这种“现代船长”的头衔。而在上一个帆船时代里,可以只依靠一只木罗盘,一本《更路簿》就出海的船长,就只剩下了三位。
他们分别是伍书喜、邱善、和白舒洋。
其中的伍书喜是潭门最有传奇色彩的老一辈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印尼和东南亚国家与中国产生了不少外交纠纷,“排华”运动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为了避免冲突愈演愈烈,大陆政府便禁止海南的渔民前往南沙群岛捕捞作业了。
长此以往,靠捕捞南海珍品赚钱的渔民便没有了生路,1983年,被逼无奈的伍书喜驾驶着一只仅仅9吨重的小帆船,打破惯例,带领着两三个渔民再次闯回了南沙群岛,在那儿成功往返捕捞,载满了久违的南沙货物归国,这才给失去了南沙多年的渔民们重新开辟了一条南方航线,也给了中国重新拉回南沙群岛的机会。
大陆在南沙的观察站1988年才建立,83年伍书喜重开南方航线以前,中国是没有在南沙群岛占领任何一个岛礁的,那时候的南沙是什么状态,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墙上挂着的那副骨骼,不少人都去瞻仰过,据说那东西就是很多年前他从南方海域里得到的最珍贵的收获,但是再进一步问他细节,老头子却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们觉得之前那一面的相见,着实是小看了伍船长,饭店老板听到我们希望找他帮忙寻人的目的,连连点头,要说起与那些邻国渔民的周旋和交涉的本领,全潭门镇也就是这个人最有经验最有资历了!
我们一听,剩下的半碗面条都快吃不下去了,这么说就算他不是林岳我们也根本不是白来,在找错人的同时又找到一个一定能帮助到我们的贵人!
我看到碗里的蛤蜊面,心头又是一阵难过,以前啊,我们总戏称怪人是“斗战胜佛”孙悟空的身手,“金身罗汉”沙和尚的憨厚,“净坛使者”猪八戒的胃口,队里如果还有他在,我们的碗里又怎么可能会剩饭呢?
时间过去蛮久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哪里,是一直饿着肚子,还是有绑匪给他喂了几勺外国菜呢?
赵村长说,外国船最多到中沙群岛那边转悠几圈,既然那些混蛋能嚣张到海蟹礁上,一定是趁着夜色冒充中国船只悄悄开过来的,要搜索出他们的踪迹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用这种方法绑架人质的事件,之前也发生过几次,等到我们焦躁的神经线绷到了极致,那边会把电话打过来的。
海边的亚洲人皮肤颜色都比较深,从外表上乍一看是区分不出国籍的,那帮劫匪能浑水摸鱼的开到潭门来也很正常,但是昨晚还有台风过境呢,就算可以掳走怪人,之后的他们又能不能逃过海上风暴这一劫?
怪人会背小王爷的手机号,他的手机上一直插着移动电源,可至始至终都是安静的。
我们吸取教训,买了一大袋熟食、营养品之类的礼物,等了半个小时才敢敲开伍书喜的房门,他的效率很高,此刻已经将所有出海需要用到的物资用防水布包好,挂在几条扁担似的长棍上了。
每一个小包上的绳结都打的结实而细致,加上刚才听过的那些故事,这个伍书喜让我越来越觉得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了。
“我的船要从龙门港开过来,侬去潭门码头等着,东西都给我抬过去。”
伍书喜忙着清点摊在地上的水肺和网兜,心不在焉的往小王爷的手上写下了船号,便摆手让我们先走。
嗬,这船长的架子摆出来了,敢情让我们午饭后来他家是做苦力搬运工的!
队里几个男的哼哧哼哧开始扛东西,我趁机走到中午耗子所坐的位置,偷瞄了一眼卧室的墙壁——
暗褐色中夹杂着一丝黄,看起来是有些年代的蚀迹斑斑的鱼尾骨!
原来林枫画上的东西真的存在,而且,放到现实比例中居然这么大!
如此挂在卧室里,这应当是伍书喜格外重视的宝贝。一面墙大约是两米五的高度吧,这条鱼尾有些卷曲,都已经占用了一米三四左右了,如果算上乱七八糟不成形的上半截,还有那个丢失的鱼头部分,这条大鱼怪用朝闻道的语气描述出来就是:
【特别大特别好,能吃好多天!】
伍书喜扭头瞥了我一下,我赶忙收回发呆的目光,拎起一把鱼叉跟在大家的后面跑了出去。
一条拉风的大鱼,为什么会被画进林枫的笔记里?尤其这还只是一具骨骼而已。
墙上和画上的骨骼连上半身被毁坏的程度都如此相像,我不得不怀疑当年的林枫根本就是坐在伍书喜的卧室里,对着那面墙在临摹。
笔记缺失的页数太多,可最后的那个六芒星图案还是能看清楚的,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码头并不远,可是伍老头子指挥我们搬运的东西实在太沉。再一看码头上的其他渔船,人家经常出海的人全都是轻装上阵的,因为常用的物资早就都堆放在各自的船上了啊,怎么还会往家里收拾呢?
由此可见,伍书喜是有一段时间没出海了吧,我们这次是恰巧赶上了!
小王爷流了点汗,把手上写的船号晕染的有些模糊,我轻擦几下勉强辨认道:
“是……142……857?冬爷,找到142857这只船!”
我说完望向海面,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远处的碧波中有只一艘中型渔船正在向着这边靠近,那应该就是伍书喜的船了吧?
龙门港是位于潭门港北方的一个繁华码头,那里的水况地势都更加适合大型船只的停泊,所以如果要走货物往来的话,专业的商人都会去那边而忽略这里,所以潭门这个地方的民风始终是保持着简单纯朴的,和其他沿海地域相比更加接近原始生活。
我心里焦躁的事情太多,导致上火非常严重,嘴里都起满了咬破又重新长出来的水泡。耗子吃了一把晕船药,卡的他直瞪眼,看我在往外吐带血的口水,又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嬉皮笑脸的劝我放轻松,说道哥他命那么硬,搞不好这会儿已经把绑匪给反绑了呢!
我被开导半天,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会儿,可耗子这个没谱的嘴又调笑道:“咱们道哥长的那么俊,说不定让外国哪个小闺女又看中了呢?别再三年后带着俩个小娃娃回来吧!”
我特别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把关于他的事情暂时压下心头,那艘渔船正缓慢靠近,我看到船上已经有大约五六个船员在了,那个叫做“么斌”的小男孩穿着怪人的冲锋衣,在海岸上欢快的跑来跑去,看见是我们大包小包的在等船,不计前嫌的冲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你们终于要走了吗?”
“……走你个头啊,我们才刚来一天啊!”我看见他穿着怪人的衣服还不愿意归还,就气不打一处来,“衣服再借你穿一会儿,等我们真的走了,扒也得给你扒下来!”
“放屁,你敢!”
“我靠!你才多大点儿小屁孩,居然还敢对大人说‘放屁’?!”
“行行行了,你们两个小孩儿都别斗嘴了……”冬爷很疲倦的样子赶紧又拉开了即将打起来的我们俩,“这一天一夜听了那么多人的那么多话,再吵耳膜要破掉了……”
“听见没,凶你了!”么斌得意洋洋的斜眼看着我。
“闭嘴吧你,回家吃奶嘴儿去!”
“我日有完没完了!”
我一看冬爷脸色是真的要发怒,硬忍着不去回瞪么斌熊孩子,坐在沙滩上看着渔船抛锚停驻,自个儿生起了闷气。




地下秘藏 第十一章 暗号
我用余光看到林医生站在岸边一座小房子侧面和什么人交谈着,我发现他到了潭门头痛几次,怎么还开发出话唠潜质来了,跟谁都能聊起来。
我想这也是好事吧,毕竟总是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心里又装着那么多事情,是会憋出病来的,聊天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啊。他回头看向我这里,指着我朝那边点点头,然后又向我点了一下头,指了指房子后头。
我知道那是他在把我介绍给他的新朋友,赶紧的朝向他们挥手示意,虽然我看不清新朋友是什么人,不过我还在和么斌背对背赌气,一点也不想挪动。
林医生朝我笑了一下,我也跟着朝向没见着脸儿的新朋友傻呵呵的笑,林医生随着记忆的恢复,对我笑的次数在逐渐减少,这好不容易又温柔一次,我简直想用相机拍下来!
“准备上船,侬就说是我的朋友就行了。”
伍书喜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么斌跳起来就要往他身上扑:“喜爷爷,这次让我跟你出海吧,你看他们这些奇怪的内陆人都能去,我不是比他们要厉害很多吗?”
“侬去家里继续喝奶好伐?”
“噗……”我没忍住,听着伍书喜和我如出一辙的回应,看着么斌沮丧的脸,直接就笑喷了,“对啊,去喝奶吧!”
“我可是最小的潜水协会会员!别小看了我!我……”
伍书喜不等他继续纠缠上来,向我们招手示意先上船,然后把孩子抱起来像打保龄球一样顺着海滩的斜坡滚到水里去了……
我抖着肩膀憋着笑踏上了甲板,船上的人都很热心的凑上来帮我们搬运物资,只有一个黑的像非洲土著的大块头无动于衷,看我们搬上来那么多东西,好像还有点不太乐意。
一眼扫过去,这艘渔船虽然简陋,但基本都是现代化的设施,伍书喜的帆船时代果然已经被淘汰了啊!
小王爷客客气气的,按照惯例又散了一次烟,当他对那个黑大个儿说出“我们是船长朋友”的时候,那家伙却一脸不乐意的回应道:“跟谁说话呢,这可是我的船,我可没有你们这些朋友!”
我回头看到伍书喜上船后一直在默默的收拾行囊,他丝毫没有流露出我想象中的那种船长的霸气。
这艘渔船上还堆存着许多卸了货后的麻绳和空箱子,想到它是从热闹的龙门港开来的,我才明白过来:这船并不属于伍书喜,他是以一个船长的资历、一个船员的身份,上了别人的渔船出海!
他应该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啊,有一艘小帆船他都能往返南沙,怎么会委曲求全的寄人船下呢?
收回船梯,被抛弃的么斌在岸上气的像个暴躁的兔子一样到处乱蹦。我看着充满活力的他,想起了另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
小妖童。
那个孩子和眼前这个熊孩子比起来,可真是成熟懂事太多了,不过他的心思那么深、责任那么重,是难得这么多小孩子的快乐的。我们自蓬莱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但在他的世界里,我们也才刚离开一小段短暂的时光吧!
不知道他的静谧之城恢复的如何,也不知道我的小尾巴睡得好不好。
我有些伤感的同时,那种莫名觉得什么熟悉的东西被漏掉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
海面风平浪静,船体没什么颠簸,耗子吃了晕船药还是能够谈笑风生的,林医生站在船尾又雕塑似的眺望远方了,我是因为回忆起了前往晨雾之海的行程才觉得似曾相识吗?
小王爷往自己的手心啐了口唾沫,努力要把伍书喜写的船号擦掉,我觉得这些大老爷们儿真是太不讲卫生了,正要帮他打盆水,突然脑子里像过电一样闪出了一段回忆:
我站在静谧之城的大殿前,无数的白袍童子从四面八方涌向黑熊之门,有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在耳边低声的告诉我一会儿领来的仙丹一定不要吃下去,他还说出了团座虫友告诉我的那个接头暗语:
142857!
142……857,伍书喜给小王爷手上写的不就是这几个数字?
方才大家都站在岸边的时候,并没在渔船上看见哪里印着这个船号,这六个数字是一个巧合还是带有什么深意的?!
我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就去找伍书喜想问个明白,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
“侬做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那个光头手上还有你写的字迹呢!”我急忙拉过小王爷的手,可惜他已经用唾沫混合头油搓的一干二净了……
他想装傻?
我看了看小王爷望向伍书喜怀疑的眼神,才确定那行数字不是从我脑袋里蹦出来,而是的确出现在他的手心中过。
明明写下了数字,转脸就不承认,闹哪样!
小王爷看我问不出话来,拉开我扯着他衣襟的手,一块儿走到甲板上,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就一串数字而已,大家都没在意,他装傻就让他装,我发什么火呢?
我张嘴刚要解释,猛然领悟到,142857,整个队伍里,只有我会对它敏感,小王爷没去过蓬莱,冬爷他们当时也不是跟我一块儿行动的呀!
对这串数字熟悉的人只有团座、李副官、线人、我。
团座死在了北极,线人在静谧之城被当场斩首,剩下的只有我和李副官。
我靠,李副官?他不是带着苏丽妖小钢牙他们也在南海吗?
我嗓子眼发紧的咽了口唾沫,我认为,伍书喜这么做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他在寻找我们其中,有没有和李副官接触过的人!
这就说明在此之前,首先他跟李副官已经见过面了。更进一步来说,苏丽妖给锦夜发了信,而李副官是用这串数字来拜托伍书喜找到我,有我在,就说明我们这支队伍已经到达了南海,如果需要私密的传达什么信息或者提供支援的话,时机已经到了!
眼看着那座海蟹岛从视线中出现又消失,我们距离在三沙市的下船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忍不住再去逼问了一次忙着布网的伍书喜,我甚至说出了李柏山这个名字来特意点他,可他还是闭口不言,甚至表现出很烦躁的神情。
我也不算笨,我知道他一定还在顾忌着什么。是因为一开始写下这串数字的时候,我没想起来这茬,他看大家都没有反应,而这时突然又较起真儿来,所以不能百分百的相信我们吗?
西沙群岛就在眼前,渔船上还有几箱货要送到三沙去,那个黑大个儿船长反正是要赶我们下船的,干脆就把这个送货的活计交给了我们,说是就当做船票算了!
冬爷再三跟伍书喜强调返航后一定一定来三沙帮我们找人,他蛮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我都很担心他是不是没听到。以耗子那脾气,当然是恼的不轻:先帮伍书喜把东西扛上船,又帮黑船长把货物送出去,拿我们当小工啊,老子们可是来干大事的!
他扛着箱子,故意把船体踩得咚咚直响来发泄愤怒,我简直担心大家在没走上岸前,这梯子就该碎了!
突然冬爷拉住我的后衣领,甩了一下头示意我看一眼右侧方——
船体上嵌入了几枚圆形玻璃,那儿设置着休息舱、观察舱、补给仓。
我注意到透过最右面的窗户,可以看到有个人也在看着我们。距离那么远,我们已经走到船梯的最底层了,也就能辨认出那是个男的、块头还蛮大而已。
这么说船上的渔民我们并没见到全部,还有人没出来。
船梯缓缓收回,我的目光始终在盯着那扇圆窗,几个船员都是很友好的,他为什么不出船舱呢?
渔船要开走了,我们也要去送货,这时那个窗户里的人突然开始拼命的向我们招手了!
我愣愣的看向冬爷,完全搞不清那个人是突然热情起来了,还是他突然认出了我们?
“是老轨……”林医生蹲在地上,捂着头痛发作的脑袋,低声说道。
我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我的脑海里几乎把这个人给忘掉了,老轨……他是原鲨鱼号上的船员啊!
但是林医生每头痛一次,就意味着他脑海中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丝,刚才他看到那个人,是让他又想起了蓬莱的往事,这个自动反应应该是蛮靠谱的。可是这么再一回想,我就觉得刚才老轨的动作,也不太像是热情的打招呼啊,他的手都握成拳头砸在窗户上了,他不是在向我们呼救吧!
这个人在蓬莱的时候吃下了罂粟仙丹,成为了一具傀儡,他的声带也被割掉了,如果他只能呆在船舱里跟我们隔窗相见,就意味着他是被锁在房间里的!
伍书喜和渔船一起远去了,带走了我们那么多疑问的答案。但现在,我们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李副官那群人的确是来了南海,并且他们在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和这个伍书喜以及黑船长有所接触过!
散乱的线索终于连成了串:苏丽妖的信件来自三沙,老轨在他们的船里,李副官给了他142857的暗号来寻找我。
这是迫使我们摸索到此的引诱,刚刚驶向南方的那艘渔船上,就藏着那拨先驱者的秘密!




地下秘藏 第十二章 浪子回头
我们来到潭门以后,遇到的问题可以分成三个寻找方向:
鲨鱼号船员的下落、林岳的下落、怪人的下落。
李副官带着鲨鱼号的船员来了海南,他们的目的是继续一个许多年前未完成的、和长生有关的项目,然后,他们在这儿遇到了谭门的风云人物伍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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