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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他只要向老板娘提出申请,这支失去了队长的队伍立马就得打散重组。早在2008年他去徐州找我的时候,就已经在磨练冬冬成为他的继任者了,只可惜……冬冬他……
现在,我才是冬爷的继任者,而让冬爷成为她继任者的【冬星彩】出现在了那几个名字之中,我挠挠头嘀咕着:“你的家事……‘冬’这个姓氏……难道你认识这个冬星彩,是因为她是你的家人?”
冬爷点点头,小声地说道:“她是我的姑姑,我爸爸的亲姐姐,也是……冬冬的母亲!”
我心里颤了一下,冬星彩、冬煌、冬冬,这是一个家族链,亲生母亲和堂兄都誓死为大掌柜的效忠着,冬冬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为了黄雀的走狗、锦夜的叛徒!
“你是想借由那本笔记,了解到过去的什么事情吗?”我缓冲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意外,“冬星彩是你的姑姑,现在退休了她应该在你的四川老家养老吧,你干嘛不回去一趟问问她当年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顿了顿,想到梁阿婆告诉过我,女保密人退休之时,就到了她们能够生育的最晚年龄了,我在徐州见到冬冬的时候,他正在放暑假,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么算来,生他的妈妈现在应当年纪很老才对,该不会已经……去世了?
冬爷读懂了我的表情,摇了摇头否定道:“还没……她还活着,可是,我已经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消息了,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正思考着怎么安慰这位病人和叛徒的家属,一边的小王爷关了手机屏幕,接了一句:
“并不是她这些年身体机能衰退才得了病,她从锦夜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满口胡话了,当时还到我们王府住了一段日子修养。”
冬爷不等我反应过来,又来了个重磅炸弹:“还有,小冬冬的爸爸,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星彩姑姑是怀着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从锦夜退居二线的!”





地下秘藏 第五章 台风之夜
窗外的海风比半夜时猛烈了不少,我觉得整个房屋都有些颤动。
大家躺在地上听着风声,心里也是各种波涛汹涌,谁也没法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此时此刻,出了这个小饭店再走上几步就是南海,我们已经身处潭门镇的内部了。如果【林岳】正如林哲宇的爸爸所说,是定居在此的,那么我们找到他是不是就能很快知晓,【建国】是不是我的养父,林枫的涂鸦代表了哪个意思,还有冬星彩当年曾遇到过什么!
在愈加喧嚣的海风中,我可以隐约听到几声急促的汽笛声,好像还夹杂着喊叫和刺耳的电铃。时间就快接近黎明了,是不是潭门镇新的一天从现在就开始了?
出去抓螃蟹的耗子和怪人也不知道收获如何了,我们几个按捺不住的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可小王爷只是推开门刚迈出半步,我就觉得一阵风带着整个大厅的空气都流动了进来,这时小饭店的老板恰好披着一条毯子,蓬头垢面的从楼上跑了进来:
“锁门锁窗!那个玩意儿要来了!”
小王爷把脚缩了回来,大家都愣了一下,啥玩意儿?
可是饭店老板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他眼睛都肿着,根本就是还没睡醒就冲过来的样子,他动作很快的把几扇本来就没打开的窗户又牢牢地闭合了一次,还插上了栓子,边忙碌着边喊道:
“你们这些外地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外头的落脚地还没找好是吧?那玩意儿的速度加快了,没想到天还没亮就来了,要不你们就多加三百块钱,先住我这儿躲一阵子?”
情况来的那么莫名其妙,我们都有些傻眼,小王爷摸摸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刚来到这个地方才几个小时,外头有什么异样吗?”
饭店老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真服了你们了,刮这么大的风,还能睡好?台风要来了啊!”
“我日,台风?!”
大家面面相觑,难怪夜晚的潭门镇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房门都紧闭着没有任何夜里的娱乐活动,刚才我们听到的海风还如此喧嚣,敢情是今晚有台风提前来临了啊!
冬爷搓了搓山羊胡子,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了老板,看样子,我们还得在这儿再待上一段时间等台风离开!
店老板面色有所缓和的说道:“这里可是夏末秋初的潭门镇,八到十月份是台风最高发的季节了,你们来这儿之前该不是不知道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林医生终于舍得摘掉耳机坐起来帮我们关窗了,我回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凉席,心头陡然一惊:糟了,耗子哥和怪人,他俩还都在外面没回来呢!
即使大厅内所有的门窗都闭合了,我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风声从“喧嚣”的程度,完全转变成了厉鬼的嘶吼了!我的阅历太少,还没经历过什么才叫做“台风”,但从冬爷的脸色上就知道,那应当是一场挺大的浩劫!
“你们往所有的门销子里再塞点纸屑,窗框太陈旧,我把晃荡太厉害再吹开。我去找他们两个回来!”
冬爷说着就要开门往外走,在拔出插销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额前的那缕白色头发一下子就给吹到竖立起来的地步了,外面的风到底是有多大啊!
我也想跟着去找人,但是林医生死死拉着我的胳膊阻止我乱来,我心里总感觉不大妙啊,海风嚣张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傻子也该发现异常了,更何况怪人他俩一直都呆在外面呢?按理说以他们俩的机灵程度,早该发现预兆然后提前跑回来通知我们的。但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小饭店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总不至于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还迷了路吧!
小王爷没闲着,依次给几扇窗户开裂的缝隙黏上宽胶带,我凑过去帮他剪断的时候,一下就被窗外的景色给镇住了:
无论是大海还是路面还是天空,全都是灰色的。
这个时间本应该迎来黎明的,稍微有一丝光线驱散了夜幕的黑暗,但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又整个的盖在了光源的表面,远处的一切都被污染成了一团深深浅浅的灰。
距离稍微近些的地域上,那几只橘黄色的灯火缠在现在看来格外纤弱的灯柱上,随着大风不住的甩来甩去,眼看就要承受不住的爆裂开来了;两三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正撑着一块油布拼命的盖在一间破了顶盖的房屋上,看来这场台风已经开始给潭门造成物资损失了,那几个人摇摇晃晃的大喊大叫着什么,似乎下一秒就能被那张大油布带走起飞,一直给吹到南海里去!
我看着揪心的要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用生命去看热闹的,朝闻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不行,本王想起来,清晨还是南海涨潮的时候,再加上这样的风力和海浪,站在沿海就是送死,他们却闷头闷脑的抓螃蟹?怎么可能嘛!”
小王爷把胶带丢给我,胡乱套上一件外衣就往门口跑,他拉开门试探了一下,赶忙又回头叮嘱道:“你可千万别给我出去,再担心都老实的呆着,你太瘦小了,整个人都得吹天上去!”
我只好点点头看着他猛的关上门,扎进狂风中极其艰难的迈着马步往前挪动,而在不远处刚好冬爷的身形绕了回来。
他俩半蹲着,相互抓着胳膊碰了个头,然后一同前往了另外一个方向。
怎么?冬爷还没找到人?
这里总共就这么大点面积,就算是迷路,在这风起云涌的一个小时里,眯着眼也该回来了呀!
饭店老板呼哧呼哧的又跑到楼下来找木条,他一瞥大厅里就剩下我和林医生两个人了,气得边跺脚边大骂着:“你们这几个外地人是千里迢迢到潭门自杀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劲儿的往外头跑!我可不管啊,反正我只给你们提供这个住宿地点不管你们的死活,但愿你们买了保险!”
我焦躁的根本坐也坐不住,站着也只能来回的踱步徒增焦躁,大家只是刚刚抵达目的地而已,还什么活动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遇见天灾*不知所措了?
“说不定他们就近去了别的房子里躲避着,别咬指甲,放松点。”林医生把我的手从嘴里拿出来,轻声安慰道。
突然间噼里啪啦的一阵敲击响起,下雨了!
老天啊,别在给我们添乱了好吗?
雨水在风力的作用下变得极具冲击力,我听着它们打到玻璃上的声音简直像机关枪扫射一样,而且在短短的五六分钟之内,雨势就飞速的加大并且密集了起来,窗外远方的那缕黎明之光很快被吞没,整个世界又倒退回了几小时前的深夜。
这个饭店着实是老旧的很,老板在楼上咚咚咚的来回奔跑着,忙着修补破损的屋顶,几丝漏雨从楼梯口就飘了下来,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一片反光。
反光一闪,大门被很大力量的敲打着,我立马跳起来跑去开门,然后一个像巫婆一样的东西把我撞到一边儿去,快速的闭上大门冲了进来!
我吓了一大跳!随后赶来的林医生扶了我一下,上去一脚把那个黑黢黢的巫婆踹开很远,听到他发出低哑的一声“我操”,我才反应过来这个黑巫婆是耗子哥!
他倒在地上,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看着我们,他身上披着一张不知道从那弄到的帆布,但浑身还是湿透了。
我心里是又恼怒又激动,等他喘气平息了几秒钟,我赶紧连续发问:“道哥呢?你没遇到冬爷和王豆豆?你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耗子好像呛了风,抓着喉咙又缓和一阵子,他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又看了看我焦急的表情,才回答道:“我操,怎么了……人都没了?出去找我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急了:“你什么意思?没遇到咱们的人?那道哥呢,你不会把他丢下自己先跑了吧!”
耗子是一脸的愕然,他张口刚要解释,林医生又走回大门前说道:“人来了。”
随着一阵把我吹到站不稳的大风进来的,分明是一前一后两个水鬼!冬爷披散着头发,所有发丝都紧紧的贴在脸上,简直像个要勒死自己的女鬼!小王爷的光头被冲洗的锃亮发光,两个人的衣物全部从内到外湿了个透彻,连鞋壳子里都在向外冒水!
林医生朝外扫了一眼,又把门栓子挂上了。
就回来两个?那还是没有怪人的踪影啊!
寻人二人组累得不轻,冬爷剧烈的咳嗽着,憋的鼻涕眼泪混合着头发上的雨水一块儿朝下滴落,小王爷长出了一口气,指着旁边的耗子哥大骂起来:
“你丫还知道自己回来!台风天气去抓螃蟹,大傻逼啊你!差点儿搭上我们两个的命知道吗?说,去哪浪了!!!”
他扫视一圈大厅,语调一下子降了下来:“道哥没和他一起回来吗?”
耗子哥被劈头盖脸的台风和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洗礼的有些懵,他小声的回答道:“你们怎么回事?干嘛都问我道哥的下落,他不是留在这儿跟你们一起睡觉呢吗,老子压根儿就没见着这个人啊……”




地下秘藏 第六章 潭门镇
我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原本六个人住在大厅里,后来耗子翻来覆去的说手痒总折腾,干脆他就爬起来去捉传说中的南海超大螃蟹去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我跟怪人的对视比赛最终还是他先笑着眨了眼睛,那么根据赌注,他要交出一样好吃的东西,他想了想,说耗子口中的南海大螃蟹似乎特别好吃,于是就起身去追耗子,捕捉食材去了。
所以,台风前失踪的两个人虽然看样子是搭伙去抓螃蟹,但实际上,俩人是一前一后离开的,从耗子的反应看来,他根本就没跟怪人打过照面啊!
“老子刚去那会儿,到处黑灯瞎火的,海岸上一个人也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个破房子借走一盒饵料,等了大半天,手都泡出皱了才发现螃蟹的踪迹,结果还是那种小毛蟹!”耗子拧了一把湿透的上衣跟我们回忆道,“之后也没过多久吧,水越来越混,大浪一波一波的往身上打,老子回过神来一看,我操海水原来到小腿,什么时候淹没到胸口了!”
“从始至终朝闻道都没出现过?”冬爷重新扎好马尾,目光扫了一下怪人留下来的背包,“沿岸能通向南海的方向有那么多,他应该是去了其他的海岸了。”
“老子知道这鬼天气要出事,就想赶紧的回来,结果我拿了饵料的那间小破屋子窗户给吹开了,里面的房主想爬起来关,恰好他的玻璃掉下来碎了一地,他个笨蛋一脚滑倒,摔的浑身都是玻璃渣,那叫一个惨啊我操……”
耗子挺无奈的摇摇头,还伸手给我们展示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一道口子:“我之前进他家找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独居,家里还有一副拐杖,我要不帮他一把,他爬起来都难!截止刚才我进门前,都在那个笨蛋瘸子家修窗户包扎伤口来着,你们问我道哥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谁叫你顺走了人家的东西,帮他这一次也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吧。”
冬爷摆摆手让他闭嘴,听耗子这么一说,我们对他的火气也消了,可大家的心始终都悬在嗓子眼上,朝闻道哪去了?他向来都不是会给别人徒增担心的人,而且他也不会跑到谁家里去顺饵料啊!
窗户外像被黑曜石之门堵住了似的,一片毫无光亮的黑色,在这种情况下出去寻人,就是把自己的命往阎王殿里送。
台风吹的墙壁都在抖动,我们五个围在一起坐着,却是如坐针毡。只要是人类,无论是谁,跟台风对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祈祷着怪人是一时嘴馋,闻到谁家里煮了好吃的东西便钻进屋里避雨了,不然的话他呆在海边这么久还没回来,冬爷他们的搜索又无功而返,就是意味着,他已经被卷到大海里喂鱼去了……
几个男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气温下降的很厉害,我哆哆嗦嗦的抱着腿,脑子里跟没信号的电视雪花似的,不知道该考虑些什么才好,直到我听见饭店老板从楼上噔噔噔走了下来。
“哟呵,终于都舍得回来呆着了?也别太害怕,台风在我们这儿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是夏末秋初嘛,这回虽然来的有点太快了,但同样它走的也会很快的——哎?你们怎么还是少了一个人?”
老板端着一壶热茶放到桌子上,听我们告诉他有个同伴去抓南海大螃蟹至今未归,瞪着眼睛非常直接的说道:“台风天去抓螃蟹,神经病啊!那你们还等个屁,看看外头这天色吧,八成人没了!”
看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坐在席子上帮我们分析道:“你们说的那种南海大螃蟹,完全是被外头的报道给忽悠了,潭门沿海这边,只有毛蟹。更大一些的海蟹很难抓的,要从浅海再往南走,一直到有礁堡的地方才能找到呢,那些海蟹是要在礁盘上驻洞的,你们那失踪的伙计如果真去抓了螃蟹,那得从海里走的相当远呢!”
我心里边懊恼着干嘛要和怪人赌螃蟹,边燃起了一丝希望:“老板你是说,潭门沿海找不到他,有可能是他去了更往南边的某个地方是吗?”
“潭门又不是中国的边界,往南走的话,先是有一片零散的暗礁,然后才会到达西沙群岛,西沙那边还有三沙市,再往南还有更多的礁盘呢!反正我们这儿的人根本不会拘泥于只在潭门沿海捕捞,不知道你们的人有没有这个觉悟……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人离开这儿去了那里,现在也是没了啊,产海蟹的几个礁岛只有落潮的时候才能看见,海水涨起来会全部淹没的,更何况现在南海的浪头已经比大楼还高了!”
我们来的匆忙,对于目的地的地理情况了解得实在是太少,队里的所有成员们都是内陆人,对于大海的认知仅仅是皮毛而已。如果怪人真的因为我们的过度自信和疏忽大意而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是不是就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我和他之间……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相互看着格外顺眼的苗头,这种子刚刚开始生根发芽,还没来得及开出小花苞呢,他怎么可以这么突然、这么无情的就……
不对不对,他的师傅说过他的命硬得很,绝对死不了的,绝对!
他们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就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大家的手都有点抖,每个人都硬逼着自己坐在那里冷静下来,冲出去也是没用的。
这场恼人的台风果然像饭店老板说的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很快。黑到完全浸泡在墨汁里的天空,根本没停留多久便在天上收缩起来,似乎在跟随着风的步伐追赶到了更远的地方去。久违的光明从窗外投射到*的地板上,台风走了!
虽然还是淅淅沥沥的会落下几丝雨滴,可是整个潭门镇的景色,都在晨曦的光芒中,显露出它原先的相貌来了。
夜尽天明,云开日出!
大家放下手中的茶杯或烟头,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的就全部蹦起来,往门口冲过去!
大门一开,无比新鲜的空气涌入了口鼻之中,简直让人觉得有些甘甜的味道!但大家谁也顾不得这些,我们像约好了一样,拔腿就冲到了能看得见的最近的海边去!
台风过境的确是一场灾难,虽然潭门的居民早已经做好了防备,但地上还是随处可见各种奇怪的大树叶、塑料袋、不知名的碎片,大街小巷全是一片脏兮兮的模样。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屋里憋了许久,这时候也统统打开房门,冲到街上来一边嬉戏打闹,一边寻宝一样捡拾着地上的东西。
我们在海边刹住了脚,潮水随着逐渐减弱的风力慢慢平静下来,海岸上残留下大片大片的贝壳、碎石、海草、鱼虾的尸体,还有罐头瓶子之类的垃圾。
没有人、没有脚印、也没有漂上岸的人类尸体。
朝闻道你这个混蛋到底哪里去了?!
有个住着拐杖的家伙颤颤巍巍的向我们走过来,手里拎着一条刚捡起的海鱼,耗子哥迎上去跟他聊了几句,我看他手上还缠着纱布,这才想起来,他就是被耗子顺走了饵料、又被耗子救了一命的那个笨蛋独居瘸子。
“产大海蟹的礁岛啊,从那边才能到达。”
瘸子遥手一指,将我们的视线引向了北方的一个小码头上——
“天气平稳的时候,坐着冲锋艇就能开过去了,喏,现在还看不清楚,再等一等,退潮就露出来了。”
随着太阳的高升,天空也被刚打扫过一遍似的,一朵云彩都没有,海面也映照的愈加湛蓝。眯着眼睛看过去,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没有任何船只和岛屿,只在起起落落的海水浮动间,能窥见一小片时隐时现的咖啡色藏于其中。
那就是南方的礁岛?开什么玩笑,全都淹没在水下了啊,我们就算坐快艇过去,也是找不到人的啊!
“奇怪了,道哥又不是傻子,他真的去抓螃蟹了?我看不一定。”冬爷扶了一把我晃晃悠悠的身体,转身说道,“先别往坏处想,呆在镇子里等等看,他说不定会自己回来的。”
我觉得迎着太阳光,我的眼前还有些发黑,如果在海水没涨潮前登上了礁岛,然后像耗子一样毫无察觉间水位就涨了上来,那么等到发觉时再逃离就很困难了。这个时候再台风过境,海浪汹涌,即使是游泳冠军想回到陆地上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怪人他没有鱼鳃,不能在水里呼吸啊!
我们一行人在瘸子的带领下找到了此地的村委会,人家正发放木条钉子忙得不可开交呢,几根好烟送上,村长很豪爽的就扯着大嗓门从广播里喊了起来:
“玻璃碎的都来登记,发新的了哈!还有谁家收留了一个特别能吃的小哥?一米八三长得不赖,多大来着?二十四五!谁家藏着或者见到过,到村委会来讲一声哈!”




地下秘藏 第七章 死无对证
我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好久,大喇叭重复播放了三四遍寻人启事,前来更换新玻璃的村民不少,但没一个能提供有用信息的。
我正沮丧着,突然眼前闪过去一个影子,让我心头一惊,那是……那是有个小男孩从人堆中窜了过去,而他的身上正套着一件红黑相间的冲锋衣!
那件衣服很大,盖到了男孩的膝盖,款式也过时了,那是怪人的衣服啊!
冬爷也发现了那个孩子,我们俩一块儿跳起来就去抓他,林医生正在窗边发挥他白衣天使的职责,给一个受伤的村民简单包扎着,那个小男孩正是跑到了他的身边,想要一点双氧水带回家给伤口消毒。
“么斌,看你生龙活虎的,是你家阿公受伤了?”
村长把小药瓶递给他,关切的摸摸他的头。
这个叫做“么斌”的小男孩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抱着药瓶,拔腿就要往回跑。
“等一下,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给的?”
我急的一把就拉住了冲锋衣的后襟,么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回头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喊道:“你是谁啊,这衣服是我的!”
“胡说八道!衣服那么大,连哪里有磨损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是从别人那里拿到的吧!”
“你才胡说八道!这是我的衣服,我的!”
冬爷皱着眉头把即将打架的我们拉开,附在村长的耳边说了两句,然后拎着这个孩子出门,走到了外头的一片空地上去。
“么斌,这衣服到底是谁的?你家阿公好像不穿这种衣服吧!”
村长扭着他的耳朵,语气却很柔和的问道。
“反正现在这衣服是我的!”小男孩双手抱在胸前,脾气倔强的很。
冬爷蛮无奈说道:“我们又不跟你抢什么……好好好,就算这衣服现在是你的,那它曾经是谁的?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件衣服?”
“我捡来的!”么斌振振有词。
“哪里捡的?”
“海岸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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