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顾白徵皱皱眉说:“又不像某些人靠脸吃饭。”顾白徵本意倒没有在影射公子,可是公子向来满意自己的容貌,于是对号入座,被憋了个不痛快。
“开门!放他出来。”公子对着小守卫叫道。
小守卫长大了嘴巴看着公子,又呆呆的转头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也呆了,这顾白徵也太牛了吧,怎么一个个的赶在这个时候要找她出去。
顾白徵当然知道大胡子和小守卫的苦衷,于是她拖延时间一般的问道:“让我出去干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对小守卫使眼色,小守卫不太看得出来,但是大胡子看出来了,他推了小守卫一下,于是小守卫横冲直撞的撞开公子来到了顾白徵所在的牢房面前。
公子被撞开了,心情有点不愉悦,他拍拍自己的衣服,站得离牢房远了些,他说:“王爷有事情要问你。”
顾白徵眼睛一亮,她借着小守卫的身体挡着然后开始撬锁。一边撬锁,一边还转移公子的注意力问道:“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呢?”
公子注意到顾白徵表情的变化,连忙泼一盆冷水,他说:“别得意,不是什么好事。”他不乐意看到九亦钧召唤顾白徵的。
但是无论他怎么改变九亦钧的性格,却不能改变九亦钧的兴趣,九亦钧喜欢画画,但凡和画画沾边的事情就离不开顾白徵了。
所有的东西都是顾白徵的痕迹,顾白徵的气息。
更可怕的是,今天一早九亦钧居然拿出一副画,问他画上的是谁?
他当时远远地看,是一个女人,苹果脸的女子。
仔细看便看到细致的刺绣长衫,暗纹披肩,头绾乌蛮髻,发簪白银篦一副贵族女子的打扮。
再看那脸,分明是当初那个小太监的脸。
公子不由的脑补出九亦钧帮顾白徵画画时候的一副变态的场景。
在他看来,让一个太监穿女装,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绝对是病症,虽然他不能否认,那个小太监确实是一副好皮囊,漂亮得让人嫉妒。
可是!公子再看那画,一想到那是个太监,立刻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九亦钧问公子:“你见过这个人么?”
公子连忙诚惶诚恐的摇头。
九亦钧又说:“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你不是一直待在我身边的么?”
公子说:“我确实是一直待在王爷身边,但是确实是没有见过这女子,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见到的这个女子?”
九亦钧想了想说:“在梦里。”
公子立刻掩饰住自己古怪的表情,一个男人梦里出现的女人,这样女神级别的女人,梦里做了什么自是不必说,可是,这个是个太监啊!
公子几乎忍不住自己反胃的感觉了。
九亦钧这会子倒是没有注意公子的表情,他自己喃喃的说:“不可能,如果没有见过的话不可能画出那么逼真的素描,这一定是我见过的人。”
于是他拿着这幅画去问了河阳宫里的别的人。
于是大家都带着诡异的面色告诉九亦钧:“回王爷,这个人我们倒是见过,只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谁?”九亦钧急切的问道。
“是小白。”大伙儿一起回答。
“小白是谁?”九亦钧皱起眉头。
公子爷皱起眉头。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个人格脑子里的关于顾白徵的事情切断,这下子又要被提起来了,真是失策。
可是,还是那件事情,有关绘画的,到处都是顾白徵的痕迹。
他不可能不让九亦钧画画,颜料上有顾白徵的笔记。
画上有顾白徵的风姿。
甚至每一只笔每一张纸上都有顾白徵设计的logo。
公子觉得很绝望,仿佛顾白徵虽然被关起来了,但是他的灵魂仍然在和他做斗争。步步逼近。
“廉安。你去把那个什么小白给我带过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九亦钧对着公子命令道。
于是公子只得领命,来找顾白徵。
顾白徵总算是把锁撬开了,好像没有铅笔屑,要吃力很多,然后顾白徵伸手把小守卫掰一个个,小守卫面朝着她。
这下子小守卫倒是识趣。他假装是自己打开了门,然后把顾白徵带出来。
“怎么没有锁扣着他?”公子不开心,看着顾白徵轻轻松松和个普通人一样。
“因为穷。”大胡子没好气的说。
“你!”公子指着大胡子想说什么,后来一想,确实,没有给牢房拨多少钱,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大胡子张开嘴巴说:“我怎么了?”
公子深吸一口气说:“不和你一般见识。走吧小太监。”公子对着顾白徵勾勾手指,然后转身要离开牢房。
然后头就撞到了地牢的石壁。
顾白徵马上故意的开心的大笑起来。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公子的厌恶。
可是嘴炮一时之快根本不能给公子造成伤害,顾白徵知道。她必须抓住面前的机会,要是在九亦钧面前,一定要在九亦钧面前,反踩公子。
既然公子把九亦钧看成是他的荣耀,顾白徵一定要在他的荣耀面前打败他。
于是顾白徵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公子往九亦钧的阁楼上去的。
可是,事实上,她一点底气也没有。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五十二章 先帝的金牌
小守卫和大胡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白徵被带走了。
然后两人相视。
小守卫问:“现在怎么办?”
大胡子等着大圆眼睛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小守卫瘪瘪嘴,不说话。
这时候,大门又被敲响了。
小守卫去开门,不说话。他们这时候都已经知道敲门的是谁了。
打开门,果然是袁清带着锁匠来了。小守卫看着袁清,看着锁匠,呆呆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然后袁清自顾自得拽着锁匠越过小守卫往牢房里去了。
然后,袁清大叫起来。他拈着那把挂在牢门上的锁大叫起来:“顾小白呢?”
“他叫顾白徵不叫顾小白。”小守卫瘪瘪嘴说。
“好吧。”袁清自知失言,于是问道,“小白呢?”
“被带走了。”小守卫说。
“谁带走的?”袁清问。
“公子。”小守卫回答。
“公子是谁?”袁清又问。
“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小守卫又老老实实的回答。
袁清实在受不得小守卫这种挤牙膏式的回答方式了,于是仔细打听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小守卫也不知道其中的各种缘由,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所知告诉了袁清,于是袁清觉得,顾白徵危险了。
于是他丢下了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的锁匠,跑出来地牢。
“喂!哎!”小守卫和锁匠一起叫道。
“让他去吧,要是说小白有了危险,这世上现在大概只有两个人能救他,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就是这个什么袁公子了。”大胡子说,然后转头让小守卫把锁匠送走了。
顾白徵跟着公子来到九亦钧面前,公子故意没有让顾白徵打理她自己,于是顾白徵就被那些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脸。
九亦钧看着顾白徵,他皱着眉:“这不是那天我关起来的那个小太监么?”
顾白徵简直不能在相信了,她觉得九亦钧现在是完全忘了她的。要说那天要杀她的时候是因为愤怒,那么现在顾白徵看起来,九亦钧是完全失掉了和她以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记忆了。
只有一个可能。
公子又用了什么怪方法把九亦钧,那个本人格的九亦钧的全部记忆都洗掉了。
顾白徵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下子好了,九亦钧对她的记忆只有那个讨厌的,那天,那个公然顶撞他的小太监的记忆了。
于是,顾白徵沉默的点点头。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九亦钧皱着眉靠近顾白徵一步。
顾白徵的身上还有着昨夜留下的污秽物,散发着一股子犯人才会有的恶臭味。她抬起头。
九亦钧就得以和她目光对视。然后不由自主的,九亦钧伸出手,抬起顾白徵的下巴,他轻轻地撩开顾白徵挡住脸的乱发。
然后他对公子说:“把我的画拿来。”
于是顾白徵被迫着抬着头,斜眼看着公子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一幅装裱精致的画卷,低着身子呈现了上来。
“打开给我看看。”九亦钧又吩咐道。
公子于是不情不愿的打开画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漂亮的裙裾,显然是个女子,一个贵族的女子。
画幅没有上色,顾白徵知道,这是因为九亦钧的病症。她又觉得很悲伤了。
现在所有人都跟着公子的手闭气凝神,想看看画幅里究竟是一幅什么光景,至少顾白徵是这样的,然后九亦钧也是这样的。他们期待着画卷全部展开,顾白徵想知道这和她的命运有什么相关,而九亦钧则想知道这和顾白徵有什么相关。
画卷全部打开了。
画幅上面身体部分本是用水墨画制的,可是脸却是用的素描的手法,明暗清晰,阴影分明。
画中的人有饱满年轻的苹果脸,漂亮的大眼睛,浓眉毛,双眼皮都清清楚楚,眼底的卧蚕,嘴角上扬的弧度都那么熟悉。
顾白徵认出来了,这是她自己。
可是,画中是个女子啊,她古代女子装扮是从来没有过的,九亦钧为何会看到?
九亦钧盯着画面很久,终于还是承认了这是顾白徵,于是他松开手问道:“你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顾白徵觉得好笑。
她突然想到了,九亦钧以前就常常闹着要她做模特,那会子她在忙着制造铅笔的事情,没有什么时间,于是就此作罢。
不对,于是她被小人陷害,深陷监牢,就此作罢。
那会子她还记得九亦钧画了很多顾白徵身子九亦钧脸的小人。
这会子这身子到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的,脸却实实在在是顾白徵自己的。
于是顾白徵说:“王爷并没有忘记我呀,这就是我啊。”
九亦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说:“胡说!你明明是个太监。”
顾白徵不开心了,你九亦钧偷偷画人家还对人家那么凶,谁知道你画个女的安的什么心,不对,她顾白徵本来就是女的。但是顾白徵嘴硬,她说:“说不定你就喜欢太监的呢?”
“放肆!”九亦钧大吼一声,在顾白徵看来是恼羞成怒一般的抢过公子手中的画卷砸到了顾白徵身上。
换卷的卷轴子砸到了顾白徵的额心,尖锐的,用力的,于是顾白徵看到两眼中间似乎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流了下来,黏住了她的头发。
“把这个下人拉出去——”九亦钧背过身子叫道,话还没有说完,阁楼的门被冲开,他的话被打断。
“慢着!”一个声音叫道。
九亦钧的阁楼向来是不允许外人踏入的,这会子啪踏啪踏的跑进来一群子的人,还都穿着大内护卫的衣服。
公子有点慌神,大内侍卫能调动的大概只有王座上那一位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和王爷密谋的事情暴露了,这下子要捉拿归案,于是他木着表情看着事情的发展。
九亦钧皱着眉,他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顾白徵捂着自己的眉心转头,兴奋的叫道:“袁公子。”
她自然是兴奋的,因为这会子她觉得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好像又要死了,九亦钧好像很讨厌她。她那么无辜。
虽然脑子里想要把公子在九亦钧面前干倒,可是现在她头上留着血,脑子一片混沌,她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会子不该和公子斤斤计较,待她养精蓄锐,再和公子再战江湖。
她看到了袁清,想起来袁清所谓的流弊的后台,觉得大概有救,于是欢快的喊道。
九亦钧虽然已经不太有顾白徵好的记忆了,可是奈何顾白徵那张脸确实长得和他的梦中情人那么的相似,不就是一模一样,连激动时候高低不平的眉毛都一模一样。
九亦钧很不开心看着好像是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别的男人那么欢快的叫着——“袁公子。”像是在叫情郎。
而且这个人还强硬的私自闯进了他的阁楼。
“来人!把这些人统统都拖下去关起来。”九亦钧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监牢里根本关不了那么些人。他只是生气的叫道。
“谁敢?”袁清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说道。
那些河阳宫的侍卫本来就比九亦钧要识人,也没有被蒙蔽大脑,他们认识这些闯进来的人是大内的护卫。而打头的那个人,则是总管一直偷偷给他们解释的说救顾白徵的人。
谁又会去拦呢?
于是没有人动。
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袁清还是拿出了那块金牌。
金牌是他爹给他的护身符,也是先皇给他爹的护身符,见到金牌就像见到了皇帝。这是皇宫里谁都知道的事情。
于是大家跪下了:“吾皇圣明!”
九亦钧不明所以,却被公子拉着狠狠地跪下了。顾白徵四下望望也跪下了。
于是袁清走过来,拉起了顾白徵,他说:“没什么事了,我就是来带走一个人的。”
大伙儿起身,九亦钧还不明所以的说:“你不能带走他!”
“嗯?”袁清一挑眉,又亮出腰牌。
公子在一旁咬牙切齿,也不知道这个小太监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有那么硬的底牌还在做最低等的小太监。不管怎么说,九亦钧是留不下顾白徵了,他也没有办法在现在的情况下加害顾白徵了。
于是他拉拉九亦钧的衣服低声说:“陛下,那是先皇赐下的金牌,见到金牌就如同见到先皇,不得忤逆的。”
九亦钧握拳,摔了个花瓶。
袁清甩甩袖子,管九亦钧发个什么脾气,自顾自的带着顾白徵走了。
他前面看到顾白徵不在牢房里以后,知晓了情况,便直接冲到了朝堂上。
他自然是知道现在是早朝时间,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生怕,生怕九亦钧一不小心把顾白徵“咔嚓”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去找个人研究铅笔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得出结论和配方,袁清不想等,于是拿着金牌一路冲到了朝堂之上。
没有人敢拦。
知道满朝文武看着他,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好像把事情闹得有点大。可是停不下来也回不了头了。
“堂下何人?”九亦谦看着袁清第一次那么莽撞的样子,有点好笑。以前袁清总是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冷静狡诈。
袁清对着对皇帝九亦谦跪下手持金牌说道:“小人有一事想向陛下禀报。”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五十三章 如何收买一个人的心
九亦谦一直觉得自己和袁清算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你若说关系好吧,好像也好,九亦谦其实很欣赏袁清,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可是要说关系不好吧,也是,毕竟他还欠着袁清那么多钱,多到他每天都在忍耐中,忍住不去杀掉袁清。
袁清能杀掉么?
九亦谦想,大概没有那么容易,即使自己花大价钱请了最好的江湖高手,袁清一定能花更大的价钱请到那个江湖高手的克星。
更何况九亦谦他没有钱。
而袁清一直活着,九亦谦就不信,江湖里没有人不觊觎他的钱财,当然不是,显然是袁清一直都有好好地保护自己。
现在袁清就站在九亦谦的面前,九亦钧想了想,这好像是袁清第一次主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向来是他们有事求袁清。
这下子算是风水轮流转,袁清有事情来求他了。
于是他让大臣们中途休息一下,叫太监引着袁清到后殿里来谈事情。
袁清语速很急促,他说:“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说来看看?”九亦谦摸摸下巴说。
“今年的利息我不要了。”袁清咬咬牙说道。
“好。”九亦谦点头。于是也不再多问什么事情。
朝廷借了袁清多少钱除了袁清还有九亦谦,先皇和一些财政大臣,没有人知道。
但是朝廷每年的盈余大部分都拿去填那个利息了。这样想想就知道袁清为了顾白徵究竟让了多少的利益。
顾白徵值这个钱么?袁清带着顾白徵出宫的时候就在想。他仔细打量顾白徵,顾白徵头上留着血,她捂着自己的头,趴在袁清的车子的窗边回头看,身后是高高的宫墙。
“你舍不得那个龙潭虎穴?”袁清递给顾白徵一张帕子示意她擦擦血迹。
顾白徵接过帕子,看了看,然后吧唧,拍到了自己的头上。
“哎呀!”袁清看顾白徵那个粗鲁的样子都被吓到了,他说,“大爷哎,你别这样啊,我还指着你的脑子赚钱呢。”
于是他抢过帕子,小心的,轻轻的给顾白徵擦去额前的血迹。然后又给顾白徵捋了捋头发。他说:“我敢保证,你和我到我们府上,一样也是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对,肯定比在里面过得好。”
顾白徵摇摇头说:“不是舍不得,是留恋。”
“哟,还留恋。”袁清觉得有意思,咂咂嘴笑道。
“大仇未报,怎么能不留恋?”顾白徵放下窗帘子,皇宫已经很远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又平又稳,她看不到皇宫了,便拉下窗帘坐好。
她的头还有点疼,这会子有点困了,她说:“我睡一会,醒来给你写配方好伐。”
袁清说:“好。”然后顾白徵就靠着车子睡了。
车子本来是平稳的,可是也许是路不好,这一条刚好有石头,于是颠簸了一下,顾白徵的头重重的在车厢上撞了两下,弹弹弹。发出“咚咚”的声音。
听得袁清胆战心惊。
顾白徵眼睛也不睁开,皱着眉,把手垫在了头和车子之间。
袁清看着顾白徵的伤口又裂开出血了,用手帕帮她按压在,于是摸到了她额头上另外的肿起来的包,又想着刚才帮顾白徵捋头发,又摸到她脑后的包。
这天才的大脑啊,就被这般糟蹋,袁清有点看不下去了,终于,在马车再一次颠簸以后他掀开车帘说:“不必太急,看好路别再颠着了。”
车夫连忙诚惶诚恐的放慢了速度。
四匹马的马车本来就宽,占着过道,这会子又走得慢,整个早集的市场就被这么阻塞了一点。
可是没有人有怨言,谁不知道这是袁家公子的马车,谁不知道他们脚下的路都是袁家出钱修的?
于是,慢慢的马车慢慢的走着,袁清昨天也没睡好,也有点困了。他手上本还按着手帕的,这下子耷拉下来,然后整个人也耷拉下来,靠在了顾白徵的肩膀上。
柔软的,高矮也刚好合适,袁清蹭了蹭,睡着了。
而顾白徵更是没有知觉,好像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她抱着袁清的脑袋,感觉像是抱着一个大酒坛子,舔了舔,咂咂嘴。
袁清抬起手,抓了抓被顾白徵舔过的脸,继续睡。
于是两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対抱的姿势睡着了。
等马车夫终于把散步一般的马车赶到了袁家门口时他叫道:“少爷,到了。”
马车里没有人应。
袁府里的下人出来迎接袁清,掀开车帘,看到自家少爷和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相拥着入眠,睡得好像很香,脑子都停止思考了。
这——这怎么办?
下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叫醒袁清。
“少爷少爷?”下人摇了摇袁清。
袁清本来就是极其克制的人,睡觉睡得也浅,这一摇晃马上醒来了,然后看到怀里的一颗人头,还留着血,感觉像是入了噩梦。
他本来清醒的,这下子倒是觉得这是梦里,他咂咂嘴说:“原来是梦,那再睡会儿。”
下人连忙掰过他的头说:“少爷,这不是梦啊。”
袁清看到自己的家丁的衣裳才清楚这是现实,想了想才想起怀里的人头是谁,他刚开始觉得有点恶心,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恶心的,反而想着刚才的睡眠,觉得满足又舒适。
为什么呢?
袁清很久都没有睡好觉了。一个太操劳的人,总是很难睡好觉的。
他想了想,大概抱着顾白徵的时候像是抱着大把的钱财吧。嗯,一定是这样。于是他转头看睡得乱七八糟的顾白徵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团金子,分外可爱,他说:“把他抬到我房里吧。”
“可是他那么脏。”下人很为难的说。
袁清以前是个爱干净到有些洁癖的人,抱着顾白徵已经让人意外了,这会子还让他们把这个乞丐一样的人搬到他房里。
少爷没生病吧。
“有人会嫌钱脏?”袁清反问道,于是站起身,撩起车帘想下车。
这时候,下人递给袁清一张感觉的帕子说:“少爷,您脸上有——”然后他飞快的背起顾白徵下了车,期间因为着急又把顾白徵的脑袋在车门上撞了一下。
袁清大叫到:“小心!小心他的脑袋!”
顾白徵闷哼一声,脑袋似乎被撞多了,哪儿都疼,已经分不清先来后到,居然没有醒。
于是下人小心翼翼的带着顾白徵往袁清的屋子里去。
袁清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帕想了想,哎?为什么拿手帕来着?刚才下人说——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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