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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守城士兵也不敢怠慢,牵着乌骓就去找顾白徵。这就是被他们称为住在大帐里的人。
顾白徵此时只穿着薄衫,披着外袍和太守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战场,她说:“嚣阚的人果然后退了,看来我听到的没有错。”
“是,大人深谋远虑。”太守垂手而立说道。
“我还比您小几岁,您还是叫我小白吧,我也是不将军,也不是大官,如何这样叫我?”顾白徵转头笑着看太守。
太守年岁不算特别大,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腆着一点大肚子,模样老实端正,心思也老实端正。
若非不是老实端正的人,是万万不会让顾白徵和自己并排站立登上城墙远眺的。
“您是东厂的人。”太守恭敬的说道。
“嘿。”顾白徵轻声笑了出来,笑得她胸前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她仰头吃下一颗药丸,正是从光头红毛那里骗过来的药丸。她自从被输了内功以后,似乎没有再出现毒性发作的情况,但是左右药很多,而且她发现,那药对止痛有奇效,于是这会子身上伤口多如牛毛的她也只得把药丸子当糖球儿吃。
至于以后怎么样,顾白徵不敢想了。
此一番两次从阎王殿前路过,顾白徵一下子像是顿悟。只管走好眼前,日后的路安排得再好也会有变故。
她目前只想守下这城,但是这城也不是说能守下就守下的。还是要等援军到来,新的将领来了,顾白徵就可以卸任了。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丁水,甚至想起游宁那张漂亮又记不清的脸。她还记得她欠着他们一次人情。如果不死,必然要还。
光头红毛,光头红毛又去哪了?顾白徵已经顾及不上了,大概是追击丁水去了吧。希望丁水也好好地,顾白徵想着,刚想下了城墙。城墙上风太大了,若是战事好,还好说,现在虽然看着未明军队是追击去的,但是顾白徵预见了未来,感觉有点惨淡,不想再看。
刚要下了城墙,太守便熟练的搀扶住顾白徵,却见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士兵跑上来叫道:“白公子!白公子有一个人牵着一匹马要见你!”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无事献殷勤
顾白徵对于整个军营里对她不同的称呼已经见惯不惯了,你说个一两次还好,一二十次就开始厌烦了,于是顾白徵放任他们各种叫她。
这白公子说不上好听与难听,只是她既不是男子也不姓白,所以,顾白徵始终很难找到归属感。
但是听到马这个词,顾白徵还是有点兴奋的。
这世上,她认识的,马,只有两匹,一匹是蠢马,一匹是乌骓。
然而乌骓之前倒是被肖扬眉骑着回来了,顾白徵也不知道为何丁水会让肖扬眉骑着乌骓,但是当肖扬眉要走的时候,四处找快马,却是没有发现乌骓,那匹有灵性的马神出鬼没的消失了。
顾白徵猜想,它是去找丁水去了。如此,丁水想必安全。肖扬眉挑挑拣拣的总算骑了一匹马走。这事情一过,顾白徵倒是忘了。这会子有人说道马,顾白徵急忙拽着太守去看。
马就在城墙下,是一匹黑马,见了顾白徵,也算是勉勉强强打个招呼,一个响鼻,微微低了低头。
顾白徵大喜,果然是乌骓。她让太守先自己忙活去,她跟着守卫往另一面的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和乌骓说话:“丁水它还好么?”
乌骓表示丁水还好,顾白徵放下心来,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如此关心起丁水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这条命之前算是丁水救了?又和丁水几番出生入死,感觉亲近么?顾白徵也说不上来了,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和丁水在一起待了这样长的时间,这一段时间不见,居然有点想念,有点紧张。
顾白徵牵着乌骓来到城门边上,她立定站好,整整自己的衣裳,才发现,自己穿得居然那样随意,单薄的春衫披着外袍,脚上的鞋子也是拖拉着,没有完全穿好,完全是因为她一身重伤,军医说要她好好躺着,而她又因为内力支撑,只觉得身体好了大半,剩下的皮肉伤完全不要紧。
于是今日说什么也要出来走走。
城门封锁了,虽然她神勇,现在谁也不敢让她上前线,至于顾白徵,自己突然有点惜命,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上前线的料。于是叫了太守,和自己一起登高望望局势交流一番。
这才这幅打扮。看着自己的打扮,顾白徵苦笑着,然后不由自主的捋捋头发,又扯了扯衣裳的领子,把鞋子穿好。
城门大,好容易才打开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顾白徵站在城里,丁水站在城外,两人对视,彼此身受重伤,看着对方潦倒脆弱的样子居然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顾白徵看着丁水的脸,突然觉得,其实人长得普通也不错。她似乎没有好好地看过丁水笑,丁水永远都是一张木着的扑克脸,像是霸道总裁,但是就他的身份,哪里能算总裁,顶多一个高冷刺客。
丁水看着顾白徵发白的嘴唇和淡色的脸,居然觉得这小太监长得有点惊人的美,不是一般女子春花娇媚的美,而突然有一种震人心魄的秋月可怜之美。
他摇摇头,大步走进了尚思城。
城门又轰然关上了。
两人都敛了笑容。顾白徵率先问丁水:“光头红毛呢?”
丁水答道:“不知道,可能去密谋其他事情了,总之我们还是要小心。”
顾白徵细细的听着,听到他说:“我们。”心里有一丝的颤动。
丁水又反问顾白徵:“这尚思城怎么回事?”
顾白徵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肖溪故的死。
“可以去看看他么?”丁水低声说道。
“头七还没过,简单的设了个灵堂。走吧,我们去看看。”说罢,顾白徵叫一小队士兵跟着,牵着乌骓就往肖溪故的宅子走去。
此时走在尚思城里,顾白徵居然有一种城主的感觉,所有人对她毕恭毕敬的,也不是,就是那种和蔼亲密的。
大伙儿见惯了打仗,所以虽然顾白徵没有拦住消息,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嚣阚要打过来了,大家依然过自己的日子。只是不能进出城总是有一点麻烦的。
但是肖溪故在尚思城人眼中十分了得,于是带回肖溪故尸身的顾白徵也笼上了光环,十分了得。
顾白徵带着丁水朝着肖溪故在尚思城的宅子走去,宅子前面自发的摆放着众多的祭品。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贴着挽联。然而大门却是紧锁着。
顾白徵命人把大门打开。丁水不明白,为何这门还要紧锁着。
等大门打开,丁水才发现,这宅子里居然还有人。
宅子是大宅子,这边境地带什么不多就是地多,肖溪故自己都不知道,自家的宅子占着那么大的地方。宅子里各个院门都是锁紧的,但是丁水却能感觉到,每一扇院门后都至少有七八个活人。
“你这是——”丁水不知道顾白徵的意思。
院子里还有一些后勤的士兵照顾着整个院子以及为肖溪故守灵,见了顾白徵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过来听候差遣。
顾白徵摆摆手说:“没事,你们自去忙吧。”
这是,宅子的门又被打开了。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嚣阚人走了进来,见到顾白徵便报告说:“白公子,这人偷偷摸摸的躲在一个角落里,一直搜索被落下了,这下子倒是被捉回来了。”
“格老子的!你们凭什么捉我!”被捉的嚣阚大汉骂道。
嚣阚人长得和未明人很不一样的,他们皮肤略黑,毛发浓密颜色深厚,眼睛相较未明人更为深邃,眸子往往是灰蓝色的。但是他们性子粗鄙。
这不,这大汉还在骂着。
顾白徵歪头,静静的听着大汉骂完,然后说道:“首先我要批评你们。”她说话是对着那两个士兵的,“我们对嚣阚的朋友,不是捉是请。在这宅子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比在外面战火纷飞的安全多了。”
“我呸!我是老老实实的商人,你们凭什么捉我!我要回嚣阚!不是说嚣阚和未明是朋友么?有这么待朋友的么!”那汉子继续大吼大叫的。
各个院子里想必也是关押着嚣阚人,这会子纷纷发出了一些讨论的声音,几个士兵看情况不好,纷纷拿出武器,想要镇压。
顾白徵压下手,然后对士兵们说:“把大门关上,把院子门打开吧,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
士兵们不解,但是还是按照顾白徵说的做了。
丁水虽然不知道顾白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觉得危险,他往前一步,微微挡在顾白徵面前,蓄气凝神。
顾白徵看丁水开阔的后背,还沾染着凝结的血迹,知道他的身体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觉得有点温暖。她伸出手,搭在丁水身上,微笑着摇摇头。
各个院子里走出来许多嚣阚人,他们大多是来尚思城做生意的普通人,打起仗来他们也害怕的,更何况打仗的时候,生意确实不好做的,顾白徵捉他们过来,确实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比他们平日的生活好了许多。
大家并没有太多不满,所以虽然有讨论之声,却没有过激行为。
大汉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同胞居然像是中了邪一般,不反抗。他眨着眼睛,看着顾白徵究竟要使什么药。
顾白徵看所有人都围过来了。引着大伙来到灵堂前。
大家都知道这是肖溪故的灵柩,里面躺着肖溪故。
但凡在尚思城生活的人都知道肖溪故的,他们虽是嚣阚人,但是对肖溪故也怀着敬畏,不少人低下头,鞠了躬。
顾白徵对着肖溪故的灵柩说:“刚才这位壮士说,嚣阚和未明是朋友,质问我,为何这样对朋友。我现在也想说,嚣阚和未明是朋友,你们知道这灵柩里躺着的是谁吧?”
有人低声答道:“肖溪故,肖大将军。”
“对啊,我们未明和嚣阚是朋友,嚣阚又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么?”顾白徵说得言辞犀利,肖溪故的灵柩摆在这里,众人低声不语。
肖溪故是被嚣阚将领趁机砍下头颅的,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顾白徵又指了指自己,她在士兵的帮助下,脱下披着的外跑,背上全是血。她笑了笑说:“里面已经包扎了三层的绷带了。”血迹染红了她的薄衫,丁水才知道她为何要披着外袍。
因为不能让衣物贴身,但凡贴身必然会染血。而外袍因为颜色深沉,所以看不出血迹透露。
顾白徵指了指自己的背,还刻意的转了一圈,她说:“嚣阚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这会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了,连之前一直叫嚣着的大汉都停了嘴。
顾白徵披上外袍说道:“还有疑问?”
大伙儿一齐摇头。
大汉突然一甩膀子说:“行啦,要杀要剐随你!弄这些花花肠子做什么?”
顾白徵微微一笑说:“我顾白徵对天发誓,绝对不伤害大伙儿一根汗毛。请大伙儿放心,在这好好休养着就行了。”
“可是,究竟为什么要限制我们的行动?”大汉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吃好喝供着,有道是无事献殷勤——咳咳”
“到时候有个小忙需要大伙儿帮帮。”顾白徵一眨眼睛说道。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什么忙?”大汉问道。
顾白徵狡黠的眨眨眼睛说:“现在不能说。你们有事就和守卫说,会尽力满足你们的。”
嚣阚百姓纷纷点头,几人待一个院子,可以打牌,绣花,做各种事情,院子不小,应有尽有,倒也不寂寞,这会子回嚣阚也是战火,别的去处也不好去,相比之下待在这里倒是很好的选择。
大伙儿又各自在肖溪故的灵堂前拜了拜,表达了两国之间的友谊长存,然后就纷纷回到各自的院子里了。连那个刚被带进来的大汉也老老实实的找一个院子住下,此时正在交代个士兵自己的家什放置的位置。
各个院子的大门又纷纷关上锁了。丁水才松一口气,然后问顾白徵:“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白徵做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一转脸居然看到丁水露出一种涨红脸的表情,想来或许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扑克脸别人也不会和他开玩笑。
想想一个人,活到那么大,没有朋友和他开玩笑,也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顾白徵不再逗弄丁水,转而沉下身心,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灵堂。
灵堂里的士兵给丁水和顾白徵各递上一炷香。
顾白徵拿着香,对着肖溪故的灵位拜了拜。她又拿起一边的纸钱慢慢的烧着,一边烧一边低声说:“我看着肖溪故死的。看着他的头被砍下了,掉落在我脚边。”
丁水也拜了拜肖溪故,然后把香插上,他蹲在火盆边看着顾白徵烧纸钱。火舌一卷一卷的,顾白徵记忆闸门打开,动作迟缓,那火焰卷得老高,好几次要舔舐到顾白徵的手指。丁水心惊,连忙拉住顾白徵的手。
顾白徵一惊,丁水转而抓住顾白徵手里的纸钱,然后说:“我也烧点吧。”
顾白徵于是松开手,纸钱全都到了丁水手里,丁帅代替顾白徵个肖溪故烧纸钱,这回换到他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顾白徵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肖扬眉很奇怪?”丁水问顾白徵,然后又看向周围两个守卫。
顾白徵点点头说:“我已经让她去皇城搬救兵了,到时候皇帝的圣旨下来,新来一个将军接手尚思城这边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了,真正的打起来,未明还是占便宜的吧。”
丁水点点头,眼睛仍然时不时的瞥向那两个守卫。顾白徵笑笑说:“大家都知道我怀疑肖扬眉呢。”
丁水于是垂下眼睛,他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着。”顾白徵看着丁水烧完纸钱,然后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等着?”丁水质疑。
“是啊。”顾白徵点头,“不管到底是谁的计划,什么计划,但是目的绝对不仅仅是肖溪故一个人的性命,否则这个局就太小了。”
“你——”丁水一句话没说完。顾白徵打断。
“我要留下来。”顾白徵斩钉截铁的说道,“守城。”
“为何?”丁水不解。他此次来,其实就是为了带顾白徵走的。刀剑无眼,行走江湖,他或许还有能力护住顾白徵,但是战场上,茫茫人海,如何能保护好他。
哎?保护他?
丁水一愣,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顾白徵此时正好抬头看丁水,于是丁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补上一句:“你莫不是贪恋上在这里的权势?掌管一城。”
此话一出口,丁水又恼。怎么说得自己如此小心眼,这语气慢慢的酸意。
顾白徵倒是没有意识到丁水心里的那么多活动。她只不过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了丁水的话,她很认真的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丁水结舌。
顾白徵又认认真真的说:“肖溪故是我的朋友啊。他的家园我当然要守护,仅此而已。”
丁水一愣:“肖溪故,是,你的,朋友?”
顾白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丁水心里一酸,那自己算什么?
顾白徵即使神经再大条也是个女孩子,也能看出丁水一点心思,出发点和丁水倒是不一样,顾白徵只是觉得丁水那种扑克脸,那种性格,大概很少有朋友,那个词大概刺激到他了,于是顾白徵说:“你也是我朋友。”
丁水看着顾白徵,似乎有点欣慰,但是又像是不满足,顾白徵和肖溪故才认识多久,他们就是朋友,自己和顾白徵几番出生入死,也依然是朋友。这让丁水心里有点不舒服。
顾白徵看丁水的眉毛皱着,也不知道还有哪点让丁水不满了。
却听得丁水低声重复一句:“朋友?”
顾白徵马上狗腿子一般的点点头:“是啊,朋友。肖溪故也是朋友。”
“是我的么?”丁水此时就像是一个低智商的儿童,问一些简单的傻问题。
顾白徵于是耐住心思,小心的引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丁水不高兴,至于为什么要顾及丁水的心情,顾白徵自己也说不上来。
“肖溪故是我的朋友么?我是肖溪故的朋友么?”丁水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顾白徵问恼了。她说:“你问什么傻问题呢!你当然是肖溪故的朋友啦,肖溪故当然也是你朋友啦!”
“当真?”丁水又问,仿佛痴了。
顾白徵说:“不然你以为?不然肖溪故为何要收容你?你可记得之前你被光头红毛追击的场景,不然肖溪故一个将军,为何要接待一个江湖人。你可记得之前闯入光头红毛的那个院子,肖溪故一个将军,亲自带着人在院外接应你。”
“可是他——”丁水似乎被顾白徵的话震到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朋友,高处不胜寒,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没有朋友的。
“说起来,当时我是真不该放他上战场。”顾白徵说着又想起当初和肖溪故面对面的场景,像是隔了很久,有点模糊了。突然她又低声说,“好像也不对。他是个军人啊,我也拦不住。”
说到军人的时候,顾白徵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她仿佛和二十一世纪也隔得很远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顾白徵突然开始消沉。
于是消沉的顾白徵和消沉的丁水一起消沉的离开了肖府回到了军营里。
和将领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顾白徵介绍道:“这位是肖将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丁大侠。”
众将士敬酒。眼下的情况,谁也顾及不上多一双碗筷。战事不紧迫,然而每一个人都紧张。
顾白徵之前带回消息说嚣阚想要吃下尚思城,大伙儿都是半信半疑的。
未明国富民强,比嚣阚强上不少,嚣阚怎么敢张嘴?
可是在两军目前实力相当,或者说,面前嚣阚还胜一筹的情况下,嚣阚居然撤退了。这让大家都很惶恐。顾白徵带回来的消息是真的。
由于是嚣阚突然攻打肖家军,至于有没有准备,谁也不好说,只是肖家军是完全没有准备的,自然稍逊一筹。
嚣阚撤退了,肖家军在顾白徵的授意下,追击了大半天,然后也停止了追击,再追击就追到嚣阚的地界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道理大家都知道。
“这次带回俘虏总共六十七人。”一个首领对顾白徵说道。
顾白徵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然后她说:“好生待着这些俘虏,找一个院子关起来吧。”
“院子?”众人不解。
顾白徵说:“不然还有大牢么?算了,牢房条件太差,还是收拾个简单的院子,给他们每人上一把锁限制行动就成,吃穿不能亏了他们。”
“如何要这样?”有人问。
顾白徵说:“此次战斗还不知到底是因何而起,打起来也是师出无名,容易被人落下口实。更何况善待战俘,也是一个大国该有的风度。”
顾白徵说完,居然有人鼓起掌来。之前肖溪故也说过要善待战俘,但是没有给大家解释原因,又或许是肖溪故自己也没有想到原因,仅仅是觉得该这么做。肖溪故是野路子,而顾白徵好歹出生在军人世家,又是中国人,骨子里这些东西都足足的。
顾白徵示意大家安静,继续吃饭。
过一会,又有一人来报,表示归结了粮草和军火,大概撑不了多久。
顾白徵深吸一口气,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此时大家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打起来可就说不准了。不过幸好现在是春天,虽然气候不舒服,但是至少不下雪。可是亦不是丰收的季节,作物都才刚种下,谁也不敢去奢望那个收成。
顾白徵想了想,以后一定要下一个命令说不能在饭桌上谈正事,一点也不好,弄得现在胃口全无。但是大家都仰着脸,眨巴着眼等着她发话呢。
她想,自己也不是神啊,为什么大家就那么信任自己?可是人都被逼到这个地步了,顾白徵只得清清嗓子然后说道:“打扫战场,能收捡的就都收捡回来。另外安定城内百姓的情绪,不要弄得像是真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样子。我们现在好着呢。”
“对!好着呢!”顾白徵的一句话仿佛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致,纷纷举起酒杯,一下子忘了当前或者说不久以后将要面对的危机。
丁水觉得这样挺好,像是江湖人喜欢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转头看顾白徵,觉得这个小太监倒是很好玩,不像是小太监,一般的小太监可不能统领一个军队。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尽力了
这种混吃混喝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两国边境相安无事。直到第六天。
有人在大伙儿饭后通报说嚣阚军队开始集结。顾白徵就直到当初估计的一切事情都成了真。嚣阚军队是要过来吃下尚思城了。
这世上是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的。顾白徵和众将领虽然心里都直到要守城,然而却不敢说直接就龟缩在城内。
该打的还是要打的,否则士气上不来,这城越守越哀,到时候日子长了,谁也受不了。
顾白徵安排的战术非常简单,敌人人数众多,于是只能打游击战,一股部队作为诱饵,与敌军假装正面交锋,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
另一股部队就从敌后和敌侧进行骚扰游击,敌方战线拉得太长,和后方指挥本部离得太远,这样游击作战,必然能打击敌方大股势力。
顾白徵这样给众将领说,众将领也都表示认同,纷纷各自领兵下去了。顾白徵只能布置个大概方向,剩下的细节的安排还是要看众将领个人的,毕竟顾白徵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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