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他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酒气,地上没有摔碎的东西。哦,不过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摔了。
游宁起床,洗把脸,打算到厨房里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果腹。
这时候,小院子的门被推开了。他的父亲提着一只肥鸡一壶酒还有大堆的东西回来了。
他远远地躲在门后看他的父亲,脚步平稳,看着不像醉酒。他才迎上去:“爹,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快拿到桌上吃吧,还有你爱的糖果。爹还给你买了新衣服,吃饱你试试看合不合适。”游宁的父亲慈爱的摸着他的头说道,他的笑容也像是雨后的阳光一般灿烂。
游宁记得邻居家春花小妹曾给过自己一块糖果,很甜,很好吃,但是他只吃过一次。一直深深的记在心里,他一直想,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请一个师傅,天天给自己做糖果吃。
这一次,他爹,居然给他买糖果了。
小孩子顾不得那么多,也忘了问他爹的问题,抱着东西冲到桌边翻找出糖果吃起来。他嚼着糖,看着他爹在一旁宰鸡,低着头,突然,抬起手,看到手上的污秽,改而用袖子擦了擦脸。
有这么热么?游宁奇怪的眨眨眼睛。擦擦手,拿一块糖递到他爹嘴里。
“爹爹不吃,你吃吧。”游宁的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块糖,笑着摇摇头说道。
游宁看着他爹有点怪怪的,似乎杀生这种事情让他爹有点血性,眼睛有点红红的。于是他有些任性的把糖塞进他爹嘴里,然后蹦着跳着跑去试新衣服了。
他也是很久没有穿新衣服了。他的衣服一早都是他娘一针一线的缝的,小了就改,破了就补。
后来他娘死以后,他就穿上了他娘的衣服。
而面前这是一套全新的衣服,褐色素面的杭绸。栗色的戏童纹腰带,看起来不似一般人家小孩子穿的衣服,更像是贵族人家公子穿的。
衣服的大小刚刚好,于是游宁对着水缸输了梳头发,洗洗脸,他看到水里映照出的那个男孩子,眼睛清澈明亮,身形颀长,他很开心的跑过去给他爹看。
“爹!”他叫道,在他爹面前转了个圈。
于是他看到他爹那种很纠结的表情。神情严肃。
游宁往日都是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是,脸也是脏兮兮的,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一打扮,果然像一个漂亮的小公子。
他只能拉过游宁蹲下身子,使劲的抱了抱他。仿佛要把他揉入骨髓。游宁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回事,直到后来。一个时辰以后,他全部都明白了。
他爹把他交给了一个人。
一个头发都已经斑白的尖着嗓子的人。
再后来,他知道,这个人是一个阉人,曾经是一位太监。皇宫整顿前逃出了皇宫。
后来的事情,游宁已经不想去回忆了。他对那个阉人全部的记忆都是痛苦的。那个人逼迫他做太多恶心的事情。
那时候他才六岁。
他六岁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人的下体,他觉得恶心,马上吐了出来,那人强迫他跪下,抽打他,逼迫他去吃下他吐出来的东西,还让他像狗一样的去舔他的下体。
那是噩梦。
早些年的时候,宫里很多太监下面做了手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修养就开始干活,于是大多都是溃烂的,丑陋的。
再加上那人年老了,身上总有一股子尿骚味。
那种味道混合着身体的汗液的味道,还有一些脓水的味道,浸泡了游宁的整个童年记忆,几乎。
可是游宁还是要感谢那个人的,那个人让他活了下来,让他最后成了青要宫的宫主。
所以,要说青要宫和皇宫没有关系,也不太对,大家活在同一个世界,怎么可能完全无关呢。
游宁骨子里是讨厌阉人的,可是他还是讨厌不起顾白徵。他想着。突然被顾白徵的叫声打断:“他们来了!”
他回过神,看到那些朝廷的船在打捞那些坛子,可是另一面的船却还在逼近,不过也不完完全全是那些船的功劳,更多的是帆。他们自己也在动,乘风破浪。
顾白徵眯起眼睛估算,大概堪堪可以从三点钟方向冲出去。
她呼一口气,缓缓地朝着船头走去。边走她边对游宁说:“麻烦你把他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就凭我?”游宁笑了。他既不会掌舵也不会扬帆,怎么送姜风华。
“冲出去以后,朝廷不会再追着你了,而且也追不上,我会帮你的。到时候你们另雇一艘船。”顾白徵翻一个白眼解释道,她当然知道游宁做不到这些,“还有,以后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游宁无声的苦笑了。
这时候顾白徵四下张望一下,大家也跟着四下张望,姜风华善解人意的率先开口问:“你找什么小白?”
“我的坛子呢?”顾白徵拉着姜风华的手问道。
这回,轮到游宁紧盯着顾白徵习惯性握住姜风华的手。他盯着,觉得有点怪。奇怪,那个小男孩就不讨厌阉人么?他们什么关系?为什么顾白徵会那么习惯的拉住他?
“坛子?”游宁忍不住出来插入顾白徵和姜风华之间,他说,“哪里还有什么坛子?”
“没有坛子我怎么办?”顾白徵摊手问道。
游宁倒是想说你给我走呗。可是这句话他之前说过了,被顾白徵无视了。他把那当作拒绝。他不敢在那么多手下在的时候再丢这个脸。
大伙都在想办法。游宁却突然想到了别的,顾白徵要走了,他再也见不到她了的感觉,他不能让事情发生。
于是,游宁突然拽住顾白徵说道:“你不能走!“
顾白徵甩开他说:“你发神经啊!你看那边的船。”
他们所在的船和朝廷的船几乎要相撞了,游宁抬起眼睛,正好面对着安顺,和安顺四目相对。他有些尴尬的样子,第一次和朝廷的人那么近。
“你还欠我一个信物。”游宁固执的拉着顾白徵,他真的有预感,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真的有两个世界,差的那么远,顾白徵此次一走,他们便永生不得再见。
“欠你个大头鬼!”顾白徵也很急,她不想让这一船的人被朝廷的人抓到。于是在游宁的禁锢下,她亮出了自己的牙齿,拉起游宁抓她的那条手臂,用力咬了下去。
疼痛驱使,游宁终于还是松开了顾白徵的手,顾白徵咬咬牙,纵身一跃,跳下了水里。
水里真冷啊。顾白徵这样想。重要的是她不会游泳。
游宁伸出手想要去拉顾白徵,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还是心疼,反正没有拉着,抓了个空。
然后她看着顾白徵咕嘟咕嘟的喝两口水,浮起来,沉下去。
“他会游泳么?”游宁问姜风华。
姜风华不知道,于是摇摇头。
游宁甩掉外袍,想要跳下去。被姜风华制止了。
姜风华指指对面船上的空位。刚才和游宁对视的安顺已经跳下水里。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看这安顺捞起顾白徵,顾白徵被捞起来后还朝着他们挥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游宁觉得有点可爱,有点好笑。
他于是看看自己的手腕子,牙印很深,没有出血,但是似乎已经伤害了他的皮下。腕子上似乎还有顾白徵的口水。
他想象着顾白徵舌头接触他皮肤的样子,觉得有点色情,不觉的红了脸。
他仰头看着天,想想顾白徵这个牙印的意思。难道这是他给他留下的信物么?
想到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要宫宫主,乘着风,踏着浪,追到顾白徵身旁,他说:“我会凭着这个牙印来找你的!你给我记住。”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老头子
顾白徵是真的炸了,于是她表演了一个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了的高难度的动作,在被安顺拦腰抱住的情况下,在水底下的脚,凌空一踢,踢向游宁。
至于这个角度是不是微妙,顾白徵没有多想,她只觉得,要是被朝廷的人看到她和游宁那么亲密,大概会有问题。更何况,她拼了老命的去救他们,游宁就这样自己又送回来么?
顾白徵回头看看,朝廷的人都拿着网子跃跃欲试,似乎想用网子把游宁套起来。
但是顾白徵的一脚,把游宁踢开了。
网子网了个空。
但是不知为什么,武艺高强的游宁,居然突然掉到了水里。
顾白徵看得近,她只觉得游宁脸色不太好。临落水前大叫了一声:“你给我记住!”
那么大的仇怨?顾白徵不理解,摇摇头,老老实实的被安顺带回到朝廷的船上。
此一次事件,倒是算得上是朝廷和魔教的争锋相对,姑且算是朝廷胜,至少救下了那么多妇女儿童。
安顺没有去抢占知府的功劳,默默地带着顾白徵走了。
“我们回去吧。”安顺得知姜风华并没有危险以后,就对着顾白徵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更何况,顾白徵一身湿漉漉的。
顾白徵本身也觉得事情不妙,还是先回宫比较好,可是一想到文妃还交代了任务,此次回宫,却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出来了。于是对安顺说:“我知道一家铺子,我还蛮喜欢的,我先去置办一套衣服嘛。”说着她指指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要不你脱下来穿我的?”安顺看看顾白徵湿的几乎贴在身上的衣服,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说道,“我身子骨好,你这小身板,一会又生病了,姜风华可不在。”
想到姜风华,顾白徵有点茫然若失。
她还蛮感激姜风华的,像是病人对医生的依恋。毕竟,重病的时候照顾在身旁的人总让人觉得贴近安心。
“不不不方便吧。”顾白徵说道,表情有点局促。
安顺看看顾白徵,突然想到顾白徵是个小太监,似乎确实有点不太方便,又一转念打趣道:“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走吧。”
顾白徵笑笑,跟着安顺往静柏巷走去。
那是一个不太热闹的小巷子,巷子里也似乎不是做生意的行当,顾白徵和安顺一路走一路问,最后终于在巷子的最深处,找到了所谓的灵宝阁。
看门的是一个老头,佝偻着背,山羊胡子,似乎耳朵也不好使,他不停的大声的问道:“你们来干嘛的?”
顾白徵看看安顺,于是让安顺在门外等着,说:“我自己进去便好,安大哥在外边等我一会。”
安顺想想顾白徵的不方便,于是点点头。
顾白徵拉着那个老头进到店里,然后说:“我是文妃娘娘派来取东西的。”她努力在压低声音的情况下,把声音放到最大,毕竟老头耳背。
想不到老头白了顾白徵一眼说道:“我知道。”
他根本不是耳背。
顾白徵感觉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美妙,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老头弯下身子在柜台下翻了翻,然后递给顾白徵一个布包。
顾白徵眨眨眼睛,她想不到事情那么顺利。好像刚才经历了太多事情,这下子一下不适应。
老头打破了顾白徵的幻想,他说:“这是给你的,换一身衣服吧,别生病了。”
顾白徵心里马上收回了之前的话,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顾白徵找一个房间换衣服,湿衣服挂在屏风上。
外头老头突然问道:“你是个太监么?”
顾白徵点点头,本来以为老头看不到,于是张口说道:“嗯。”
想不到老头说:“我看到了。”
顾白徵一惊,低头检查束胸没有问题。后来一看,大概是因为透光的原因,自己的影子被打在屏风上,老头大概是看到点头了吧。想想觉得有点害羞,毕竟身体的曲线被看到也觉得怪怪的,于是她咬咬牙,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
“你有什么信物么?”老头又问道。
这时候顾白徵刚绑上腰带,把那腰牌挂在最里层的腰间,走出屏风诧异的问道:“还要什么信物么?”
“没有信物,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老头又白顾白徵一眼问道。
顾白徵一惊。真的?什么是真的?太监身份么?应该不是指这个,大概是说是不是文妃派来的人这件事情吧。
顾白徵回忆了一下当初和文妃在一起的场景。
呃——好像文妃真没有给她任何信物啊。
这时候老头看顾白徵的表情,然后说:“你往旁边站一步。”
顾白徵问:“左边右边?”
老头白眼。
顾白徵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到老头又是一个白眼,手往墙上一按,一块墙砖凹陷了下去,然后,顾白徵看到自己脚下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开始下陷,然后洞开了,下面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洞。
老头丢一张火折子下去,于是顾白徵得以看清楚一点,一闪而过的火光,点燃了整个漆黑的地洞。
顾白徵受到了惊吓,整整一个地洞里,铺满了白骨。可是没有一点腐烂的味道,只是白骨。
“呀,已经有那么多了呀。”老头低头看看一点也不吃惊的说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顾白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们是和你一样来取东西的人啊。”老头吃吃笑着说,“现在,快把信物给我吧,要不然你和他们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悄悄地走到了顾白徵的身后。
顾白徵被地洞里的火灼到,于是后退一步,踩到了老头,又吓了一跳。
“我真没有信物。”顾白徵动着脑子思考到。
文妃叫她来取东西,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文妃确实没有给信物的。这个老头,之前也没有说什么,顾白徵说要取东西就带她进来了。现在又要信物,没有信物就得死。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说慌了。
文妃害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处的。顾白徵想了想,至少文妃对自己是亲密的,要是有意害自己,没有必要在宫里做成那个样子,他们是在冷宫,只有三个人的冷宫,文妃又是主子,演给谁看呢?
顾白徵选择相信文妃,那么老头说谎了?
老头为什么要说谎?
顾白徵想不出理由。
不对的,不对的,这个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顾白徵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脑子里想象着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想到了一点,那天,她问文妃要信物时文妃的表现。
难道所谓的信物是这个?
顾白徵豁然开朗。转头看看老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学着当初文妃的样子,伏在老头的身上,她说:“不就是要信物么?你看看我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便是。”
老头子这才舒展了颜色,他扶好顾白徵,然后说:“你等着。”他又一按墙壁,那地洞就封锁起来了,另一个方向,大概隔着五六个地砖的地方又赫然露出另一个洞口,老头子颤颤巍巍的往洞口走去。
顾白徵才放下心来,她扶着老头下去,弯下腰以防撞到头。她这会儿知道,自己猜对了,文妃的那个动作,那一句话就是所谓的信物。
这,那些假冒来取东西的人又怎么能仿冒出来猜得到?
顾白徵也庆幸自己记性好,否则又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这时候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老头:“老先生,不知文妃娘娘要我取的是一个什么东西啊?”
“当然是一个坏东西。”老头子毫不犹豫的说,“能害死那么多人,怎么会是一个好东西?”
他的语气凌厉,不仅不像回答,反而更像是在骂人。
骂谁呢?难道是文妃?
顾白徵不知如何作答,可是心里又觉得文妃那个样子,文文弱弱的,怎么会是坏的呢?
“娘娘她——”顾白徵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头子打断了。
老头子看起来固执又严肃。
“那可是皇宫啊,皇帝都换了三个了,她还活着,能好好在皇宫里活着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简单的好人。”说完,老头子闭上了嘴,他拿起墙上的蜡烛,照着面前的架子,慢慢的看着,然后在某一个架子前停下了身子。他取出一个包袱递给顾白徵,“给你。”
顾白徵拿好包袱。打算再扶老头上去。可是老头一甩手说:“你走吧,不用管我。”
顾白徵看看强硬的老头,她看很多的书,现实也见过很多这样的老头,看得事情多了,懂得太多了,他们觉得世界都没有意义,他们很固执的,看起来很怪。于是顾白徵不再去打扰老人,自己往上爬,快到地面的时候她才回头问道:“老先生,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老头子冷哼一声。他似乎对文妃没有好感,对顾白徵也没有好感。可是顾白徵不这么觉得,这样凶巴巴的老头子,其实都不坏。
于是顾白徵只是笑笑说:“想问问,您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
顾白徵的爷爷是一位军人,军人的脾气很多人都有感受的,顾白徵这句话倒不是假话。
于是她和老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老人低声说道:“我孙子,如果还活着,大概和你差不多大。”
“哎。”顾白徵叹一口气,但凡谈到死人,氛围总是很凝重。她转头,准备离开这间小小的铺子。身后突然传来了老头子的回答——
“我姓文。”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十八章 病态
文妃之所以会进冷宫,要是那个朝代的人都知道,是因为文妃和当朝皇帝的哥哥有染,相传有染。
于是文妃受到了冷落,她的家族也一落千丈。真真叫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
可是但凡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会发现,在冷宫里的文妃过得并不坏,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再知道文妃的消息了,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人一样,不得被人提起。
渐渐地,大家就忘了这样一位妃子。
也没有人再注意,文妃的族人们似乎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位和文妃相传有染的王爷也消失了。
再然后,皇朝覆灭了,改朝换代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来不及想象。
没有人知道后来的事情了。
直到顾白徵的出现,她认识了一个姓文的老头。
顾白徵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碰巧,那么这个姓文的老头应该和文妃有关系。可是他又骂了文妃不是个好东西,这个事情里面就一定蹊跷,可是顾白徵已经走到了地面上了,她还想问什么,现在回头看。却发现那个地洞轰然关上了。
顾白徵现在进退两难。
出去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站在这,又下不去了。
为了满足好奇,顾白徵,做了一件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偷翻别人的东西。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快递小哥,送货途中私拆别人包裹,可是顾白徵在心中说:“不不不,我只是好奇看看,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不会拿走它的。”
自认为和快递小哥有区别的顾白徵打开了那个包裹。包裹里面有三个盒子。顾白徵的内心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那种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正义感。
她打开了第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件金属的物件,形状扁圆,中间是空的,物件的外表有点点青色的锈斑,看起来像是青铜制成的。顾白徵拿起这件东西,“咕噜”掉下三个棒槌一样的东西。
顾白徵恍然大悟,这难道是古代时候的乐器钟?
只是手中的物件又和顾白徵印象中的不太一样。顾白徵印象中的乐器编钟,大多是成组的出现,而这面前的青铜物件,只不过一只,倒是那棒槌像是一组的。
好吧,顾白徵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了。她不认识这件东西,大概知道是一个乐器。
青铜器哎。顾白徵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还有机会穿越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卖钱。这要是一个不架空的朝代就好了。
她想了想,架空的朝代也许是穿不回去了的,因为历史上没有这样的一个朝代嘛。大概就像是——唔,做了一个诡异离奇的梦。
顾白徵把小棒槌们和这一个像钟一样的青铜器一件一件的放进盒子里,关好盒子,打开了第二个盒子,这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盒子,然后还用蜡密封了边缘。
顾白徵仔细观察了这些蜡,不过是普通的蜡而已,看看身旁的照明的蜡烛,顾白徵猥琐的笑了,然后用指甲扣开蜡封,铺面而来的一股子硫磺和硝的味道。
顾白徵颤抖的,冷静的放下了盒子。
不会是炸弹吧!
顾白徵趁着没有人看着,偷摸着,丢脸的,躲到了桌子下面,抱住了头。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也没有想象中的“滴滴滴”的声音。
顾白徵差点扇自己一巴掌。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这是古代啊,哪里有什么炸弹。
顾白徵趴着来到盒子前面,小心的把耳朵贴近盒子,果然是没有声音的。她慢慢的,慢慢的打开盒子,先是一条缝隙,然后对着光,黑暗做底色,可以看到细碎的粉末的漂浮物。
顾白徵看着没有危险,事实上她大概也猜出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里面了。
和她之前猜的应该没有太多的差,这应该是古代的炸弹。火药。
除了火药,没有别的东西再会有那种深重的硫磺味道了。
待顾白徵完全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她很难描述,她发现,确实,现代人是很难去好好地在古代生存的。毕竟太多的差异了。
就像现在,顾白徵几乎可以确信面前的东西是火药。可是,面前的东西是一条一条像绳子一样细细的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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