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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那些笑着锦衣卫子弟倒是有一些收敛了表情,但是还有人多嘴的说:“别说这些都是有嫌疑的秀女了,就是她们真的是妃嫔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
“扶奇胜!我看你真的是——今晚你值夜!”马天佑说完又是一挥手,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言语,叫手下们分别带着顾白徵,阮怀还有小春进入房间里询问。
顾白徵其实有点慌马天佑,虽然他一开始和所有的锦衣卫子弟一样嬉皮笑脸的,后来顾白徵看着他表情变化,是在说觉得自己眼熟的时候。一个能做到锦衣卫二把手的人一定不简单。
纨绔子弟?真是纨绔子弟皇帝也不会留着他们,想必还是有一点手段的。
顾白徵虽没有做亏心事,还是心里有点不安宁。
这脑袋转一圈的功夫,马天佑已经引着顾白徵到了屋子里。小春和阮怀那边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看起来颇远,纵使顾白徵有内力加持,也听不到她们那边的动静,只得收回眼神,看着马天佑。
马天佑坐下,顾白徵不知怎么的,站起身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马天佑看着茶杯里的茶水,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刚进院子的时候顾小姐和现在的顾小姐可是不一样。”
顾白徵一怔。
“现在你害怕?你在害怕什么?”马天佑问顾白徵。
顾白徵强压下那种心里的躁动说:“大抵是锦衣卫的大人们气势太压人了。”
“不是。”马天佑歪着头说,样子有点痞气,倒是真的像是纨绔公子了。
顾白徵有点想冒冷汗,她不想就这个事情纠缠于是说:“大人不问案情么?”
马天佑说:“比起案情,我倒是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顾白徵已经不敢说话了,捏着自己的帕子,紧紧的,直到指甲压得那肉都发白。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说:“你坐下,我们慢慢聊。”
顾白徵挤出笑脸说:“大人这不好吧?”
马天佑从怀里摸出两本册子说:“你看看,这一本是选秀的秀女的名册,而这一本是——”顾白徵伸头去看。
“选入宫的太监的名册。”马天佑的声音和顾白徵的意识同时给出了答案。
“啊!”顾白徵短而急促的叫了一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
马天佑又说:“我还记着,之前城门上一直贴着寻人的启示,寻的好像是一个叫顾白徵的小太监吧。”他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翻出太监名册的某一页,干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划着,然后停在了“顾白徵”三个字上面。
顾白徵:“呵呵呵!大人在说什么呢?”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僵笑的表情说:“啊!也没什么,我们来说案情吧。”说完,他收起那两本册子,坐好,喝了一口冷茶。
顾白徵的内心是绝望的,她已经确定马天佑是认出她是顾白徵了,但是,马天佑这又是要做什么呢?证明一个秀女是太监?还是证明一个太监是女的?
顾白徵蹙着眉,心里头直翻滚。想着对应的办法,锦衣卫又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她实在是一点也看不透了。自己的过去,还有过去的过去,究竟能瞒过多少人?这一点已经让顾白徵十分怀疑了。
不过好在,她现在确确实实是个女儿身,若是真的查起来,死不认账就是,唯一确信过去的小太监是女的只有袁清和解诗罢了。这两人顾白徵倒是不担心。
想清楚这些,顾白徵松了口气,看着马天佑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她看着马天佑问:“就这件案件,大人想问什么呢?”
马天佑看看顾白徵,翘起脚说:“顾小姐可知道自己现在是属于哪一派的?”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谁家陌上少年郎
顾白徵想说蛋黄派的,但是生怕这古代人听不懂冷笑话,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她缄默着。
马天佑见顾白徵不说话也不催促,他也缄默着。
顾白徵看他的阵势,觉得自己不说话是不行了,这锦衣卫的二把手是铁了心的想要知道自己是哪个阵营的么?她于是张口:“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
“阵营,这里来的秀女,没有阵营如何存活?”马天佑看着顾白徵说,“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顾白徵想了想说:“皇上一直说着不想要后宫和朝政有牵连,大人的意思是,大伙儿都是阳奉阴违的人呢?”
马天佑笑着说:“小姐说得自己好似一朵白莲花一般?小姐现在还在这儿和我说话,岂不是因为家人?唔,曲灵城的顾大人是吧?岂不是因为顾大人阳奉阴违的原因?”
顾白徵盯着马天佑不说话,这人果然是无法无天了,说满朝文武阳奉阴违说得那么坦然一点不顾及皇帝的脸面,也属罕见。
要知道,谁都知道这一点背地里的东西,但是这像是潜规则一般,如何会有人说出来?
马天佑见顾白徵盯着自己不说话,他倒是开口了:“不然小姐以为为什么要经过层层筛选?小姐以为选的是什么?实话跟小姐说了,我马天佑敢打包票,这将来选成皇后的未必是最美的,也未必是最温柔贤惠的,但是必然是有后台的。”
这话又说得顾白徵胆战心惊,一个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的人表情坦然而自傲的坐着,反而是听这话的人冷汗直冒,也算是怪事了。
顾白徵想了想说:“大人知也是不知。我哥哥或许真的像大人说的那般有阵营,但是我是不知道的,大人要是知道也可以告诉我。我好知道,不再做错事情。”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会,马天佑才说:“小姐还是弄清楚阵营才好呢,不然,恐怕也熬不到见到皇上了。”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又说,“哦,小姐可不是凡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在下还是要提醒小姐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啥?”顾白徵下巴都要掉地了。这马天佑怎么一副仿佛知道自己干了龌蹉的事情的表情,可是她,她做了什么?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炯炯有神的眼睛黑白分明的,仿佛预示着这是个黑白分明的人。顾白徵突然很好奇,这锦衣卫又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马天佑终于开始了案件的询问,只不过这询问太普通,带给顾白徵的影响远不如在此之前顾白徵和他的对话。
马天佑问顾白徵:“那石灰案发生的时候,小姐您在哪里?”
顾白徵仿佛挑衅一般的回答说:“大人哪里的话,那时候所有的秀女都在选秀的院子里呢,彼此都是证人。”
马天佑不管顾白徵的语气如何,仍然例行公事一般的问道:“那案发之前呢?”
顾白徵说:“在院子里吃早餐。”
“早餐吃的什么?”马天佑又问。顾白徵在这些琐碎的问题里突然知道了马天佑的厉害。问题琐碎而细致,目的就是要等自己出现破绽。
犯案的人往往算计了千千万,却是会忘记很多细节的。而细节,就是马天佑要突破的地方。
早餐顾白徵院子里向来是丰富,顾白徵记性好,挨个的给马天佑说了。却见马天佑听着自己的话眉头越皱越深。
顾白徵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本就不该记那么清楚的,只不过自己记性好得有些过头,只一眼就忘不了。这下子全部说出来了,倒是惹了马天佑怀疑了。试问,哪个普通小姐能记着自己早餐桌上所有的东西的?
顾白徵于是张口对马天佑说:“刚才随着大人看了一眼那个太监的花名册,敢问大人,那第十七页的第七行的第五个名字可是叫孙北?”
顾白徵这一句突然的问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想要告诉马天佑,自己是个记性极好的人呢,只希望马天佑不要误会了。
马天佑是什么人,锦衣卫虽然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群子纨绔子弟,但是马天佑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武学或许不行,但是破案的水准完全是师承了上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的,顾白徵即使不自己给马天佑一个理由,马天佑也断然不会误会了她。
只是,马天佑从顾白徵的话里倒是听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顾白徵看出了他对她的记忆产生的疑问。
“小姐的记性和眼力可真都太好了。”马天佑称赞道。
顾白徵笑了笑说:“一点见不得人的小技能,大人见笑了。”
顾白徵是厉害,但是马天佑并不因为看到了她的能力就消除对她的怀疑,恰恰相反,在马天佑看来,这种敢一口气损那么多人的案件,显然是需要一个有胆识的人才能做的。
马天佑欣赏顾白徵,于是看这件事情,怎么都像是顾白徵做的。
他于是问顾白徵:“我想知道,那日小姐可曾受到伤害?”
顾白徵把脸贴近了马天佑一点,她装出一副妖娆的姿态说:“大人看看我的脸,你觉得呢?”
“小姐那日可曾碰了宫里准备的水?”马天佑问顾白徵。
顾白徵说:“碰了。”
马天佑想了想说:“听闻小姐那日和宫里的太监有争执?”
顾白徵说:“闹了点笑话。”
“可否说给我听听?”马天佑问。果然是事无巨细。
顾白徵于是将那日和太监的事情说给马天佑听着。马天佑听完说:“小姐如何就判断了那是石灰?”
顾白徵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有说那是石灰吧。”
马天佑知道自己计策失败,笑了笑说:“那小姐那日为何没有化妆?”
顾白徵说:“长了颗痘痘,我害怕,就没上妆。”
马天佑怀疑的盯着顾白徵,顾白徵说:“痘痘这种东西,多喝点水下下火就没有了,这一天都过去了,大人自然是看不到啦。”
马天佑又问:“那前一日,小姐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收到什么东西?”
顾白徵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夜里的解诗和小都子。但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除了他们当事人知道,最好谁也不知道。
她于是垂下眼睛说:“没有见过什么人呀。”
马天佑说:“听闻很多小姐都收到了所谓赏赐下来的脂粉,小姐的脂粉可曾还在?”
顾白徵假装惊奇的说:“脂粉?就是曾姐姐说的那个脂粉?我是没有收到的,那时候听曾姐姐说我还奇怪呢?”
“真没有?”马天佑看着顾白徵浮夸的表情问道。
顾白徵说:“大人不信又何必要问我?”
“我会搜屋子的。”马天佑说。
顾白徵说:“要搜且搜,只是大人,这一点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瞒你的意义?毕竟大家都收到了,我没收到反而有嫌疑。是不是?”
马天佑抿着嘴,不说话。听着顾白徵的解释说完以后,他说:“小姐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但凡我说了什么,小姐都要解释一番,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白徵四下看看,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太激动。”
马天佑点点头,嘴巴歪了歪,笑了笑。
顾白徵说:“因为我怕你们判错案啊,连累了我可怎么办?”
马天佑笑得更厉害了,他说:“小姐可真是费心。这还担心我们办案不力么?”
顾白徵说:“可不是,担心坏了。”
马天佑觉得顾白徵十分有趣,他说:“你倒是十分有趣。”
顾白徵说:“你们破不了案可以请我协助啊,刚好我对这件事情还有点兴趣。”
马天佑说:“就像小姐知道的那样,这案子我只管查着,破不破得了实在是不管我的是,要看上头的人要个怎么样的结果。”
顾白徵听着,然后说:“那还是我瞎操心了?”
马天佑说:“也有可能一点,就是,小姐不小心成了犯案的人,那小姐查这案子倒是有点作用了。”
马天佑说完站起身说:“就先问到这儿吧,小姐留步,这几日且好生待着,不要在出门了,小姐可知道那晚上小姐去见了曾小姐给人落下了多大的口实?”
顾白徵眨巴着眼睛说:“马大人看着倒是像关心我。”
马天佑说:“看上你了,要是你落选了,嫁入我家吧。”
“哈哈哈哈!”顾白徵突然豪爽的大笑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笑。这本就是她擅长的,之前在那土匪寨子里也是练习多次的。
马天佑也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说:“你——要小心,自己的院子里——”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锦衣卫其他少年们的叫声。
“佑哥儿还在和那顾小姐聊天呢,要我说你就叫伯父去求一求皇上把顾小姐赐给你吧,你看这舍不得的模样。”
“你是不是也想守夜?”马天佑眼神一转说道。不再看顾白徵,带着一众锦衣少年离开。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画春天
顾白徵目送着马天佑带着一众锦衣少年离开,细细回味着马天佑和自己说的那些个话,总觉得他是知道一些风声的。
比如,他最后说的,似乎没有说完的,小心自己的院子?院子?院子怎么了?顾白徵想不明白,又隐隐觉得,莫不是在说阮怀?又或者在说小春。
只恨那些少年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打断了马天佑的话。
小春和阮怀走了过来,顾白徵和小春对一个眼色,放下心来,又去看阮怀。
只见阮怀表情正常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于是顾白徵说:“左右这两日不能出门,也不便出门,就在院子里绣绣花看。”
阮怀性子看起来像是安静的人,倒也没什么意见。小春像是苦了脸,被顾白徵瞪了瞪,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阮怀经过锦衣卫这一问后似乎更安静了,也不和顾白徵交流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春也随着顾白徵回到了房里,两人相互说了些话,才觉得放心,彼此果然没有抖搂什么,只是顾白徵想到马天佑说的搜屋子,于是对小春交代:“那脂粉盒子还是别留着了,想着怎么销毁了吧,我怕他们真的来搜屋子。”
小春想了想说:“不如用火将那银子融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总比冒险出去扔了它好。”
顾白徵一想,也是,银子质软,又容易化,于是同意了。小春又说:“小姐不如设计了个花样,重新雕个花也就看不出来了。”
顾白徵点点头:“这个主意也好。只是,这雕花的功夫?”
小春拍拍胸脯说:“左右也是无聊,我就试试。”
顾白徵想了想说:“那我画图纸吧,你玩归玩,可别忘了吃饭的事情。饿了阮阮就不好了。”
小春点点头,有些埋怨的说:“小姐嘴上说着把我当自家人,可是对这阮姑娘可比对小春好多了。”
顾白徵想不到小春会吃她的醋,笑了笑不说话,自走到桌子前研墨,打算设计图纸。
小春却拉着顾白徵的手说:“小姐可别研墨了,我这里有更好的东西呢。”说着小跑到柜子前,拿出一只木盒子。
盒子打开,顾白徵看到了几乎可以算是逼走她的铅笔。她盯着铅笔看了半天,眼睛眨得很慢,一下一下的,似乎每一下都要耗费很多的力气。
小春以为顾白徵不识得这铅笔,解释道:“小姐,这叫铅笔呢,拿来作画最好不过来,就是价格昂贵一些。少爷特地叫我打包带来的,说皇城里人都用这个,害怕小姐不用面子上过不去跟不上时代呢,小姐就用着看看吧。”
顾白徵眨眨眼睛,拿起一支铅笔,抚摸着,仿佛在感受那其中制造者的意志。她呼出一口气,一颗豆大的泪珠突然就落了下来。
小春被吓到了。她说:“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就哭了出来?”
顾白徵用手背抹了眼睛说:“我想哥哥了。”
小春说:“小姐才出来多久就想少爷了?其实小姐要是努力一些,成了嫔妃,到时候还怕见不到少爷么?”
顾白徵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潮湿的东西,说:“你去取把小刀来。”
小春听闻顾白徵的话就去取刀了。知道那是为了削铅笔的,否则必然以为顾白徵要做什么傻事。
小刀取来,顾白徵指导小春削铅笔,自己坐在桌子前,突然幽幽的说:“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把哥哥带到皇城来的,这皇城的势力纷杂,我现在还不知道哥哥跟的是哪一个阵营,你知道么?”
小春看着顾白徵手上削铅笔倒是削得轻巧,她说:“小姐都知道我来这里另有任务了,和少爷在这边打下的关系是半点牵连都没有。”
顾白徵点点头,明白小春要做的事情倒是用的都是她自己的关系,于是她说:“那等这段事情过去了,你出宫找我们家车夫回去问问哥哥究竟是托了哪边的关系?也别问那么直白,只说我想要认识拜访一下。我总担心哥哥没走对路。”
“小姐心里是有什么认识么?”小春听了顾白徵的话,听出了点名堂。
顾白徵说:“倒也不是,就是我这毕竟是近一些,哥哥那边,哪里看得清?”
小春点点头,把削好的铅笔递给顾白徵。
顾白徵又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小春之前是皇宫里的人,对朝廷的事情还算是了解?”
小春说:“了解一些吧。”
“那朝廷里有什么官员是姓马的么?”顾白徵迟疑着问道。
小春看顾白徵的表情,狡黠的笑笑说:“小姐莫不是也对那锦衣卫的马天佑有兴趣?”
顾白徵翻个白眼,然后说:“是啊,有点兴趣。”
要是顾白徵反驳了小春的话,小春还有点别的话可以挤兑她。可是顾白徵承认了,反而让小春无言了。她似乎知道顾白徵的兴趣和她所想说的兴趣不一样,于是她摆正态度说:“小姐是想问那马天佑的家世吧?”
顾白徵点点头。
小春说:“其实这朝的事情我是不太清楚的,但是这马天佑我倒是听闻了一些,他是护国公马青的幺子啊。”
“马青?”顾白徵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小春说:“那个先皇是怎么上位的小姐知道的吧?”
顾白徵点点头。
小春压低声音说:“靠一己之力显然是不行的,那马青原是个武官,帮着先皇,那什么的,所以封了护国公,他一共三个儿子一共女儿,这马天佑倒不是嫡子,但是极其得宠,不然怎么被送到这锦衣卫来?”
顾白徵笑笑说:“送进宫来做事情就叫得宠啊?你不看看人家嫡子是在做什么的?”
小春说:“小姐看得还是不清。这马青是做什么上来的,心里自然是害怕的。事情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饭跟着皇城里的皇族都还害怕提之前和前朝皇帝的纠葛。所以,马青也害怕自己的官位不保啊。”
顾白徵想了想。如果阴暗些的话,倒是有点这个意思在里边,比如,皇帝想洗白,就把护国公顶出去,那马青能拒绝么?到时候株连九族什么的,皇帝倒是洗白了,马家就不保了。
再者了,这一家子位高权重总是不好的,送来锦衣卫看着是辛苦伺候皇帝的,但是要是伺候好了,倒也不算辛苦。马天佑从小就师承上一任锦衣卫指挥,算上九亦谦,这是他伺候的第二代皇帝了,这么说起来他虽然年岁不大,但是也算是元老了。
那马青的用心良苦其实在这里。
顾白徵把这个理顺了,突然觉得活在这世上真不容易。
小春见顾白徵想得多,连忙说:“小姐还说着要设计花样呢,这话都扯到天边了。”
顾白徵连忙回神,她说:“可不是。”说完开始思考那银盒子的花样。
小春拿着一盒铅笔也看着稀奇。那东西她虽然知道,但是并不常见。
顾白徵握住铅笔,小春一看说:“小姐这拿笔的姿势都不用我教,像是天生会一样,真是太好了。”
顾白徵知道这铅笔的握笔姿势和古代用的毛笔不一样,但是一下子没有想到,因为铅笔没有普及,所以会用好看而正确的姿势拿铅笔也算是贵族的一种象征,就像是现代会优雅高贵的喝红酒和拿刀叉一样。
小春看着铅笔上的花纹说:“小姐你看这些花纹多好看,这设计的人脑子可真是好,我平日里从未见过这样的花纹。”
顾白徵看着那铅笔上的花纹,那是很久以前在袁清府上时候设计的了,好几个系列,那会儿一批制造得不多。看来这必然不是那时候的批次,应该是后期照着那样花纹再造的。
也就是说,自从自己走以后,袁清他们就没有再设计别的花纹了。
顾白徵也不知道这是何意义。
这时候小春倒是说话了:“现在铅笔可不好买,完全就是为了有钱人而造的,就和那口罩一样。当初怎么就传了风声说是要普及呢?”
顾白徵笑了笑,不说话。她大概知道原因,原因大概和自己有关。
皇帝想找自己,找不着,于是给袁家施压,袁家要是用铅笔来控制整个王朝的学子,皇帝肯定敢冒险把袁家费了。
袁清或许可以不顾及袁家,但是袁清的老爹老娘回来了,再加上袁府的老爷。终究这铅笔没有改变时代。只能,也仅仅只能作为一种奇巧之物在大官贵族之间流传,和顾白徵当初的初衷——
顾白徵想起自己的初衷,那时为了九亦钧的,不过是想让一个有天赋的可怜的小孩子笑一笑。
想到这里,顾白徵突然灵感迸发。她下笔如有神的在纸上作画,看得小春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想到现代的画法不适合雕成花样,顾白徵许要做一些更令小春吃惊的事情,现在,她看着小春,于是在纸上画了一梢柳叶,两只燕子。
小春说:“小姐这画虽然寥寥几笔,确是有神韵在里头的。这柳叶和燕子看起来和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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