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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萌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潭
査慎却道:“是菊花!”
果然,钱多多打开壶盖,壶中水面上正漂浮着三朵舒展开来的菊花,嫩黄的花瓣恰和茶碗中的一般无二,还有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
钱多多适时拍马屁道:“祖父果然好眼力!正是菊花!当年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何等的潇洒惬意!我就想到了用菊花入茶。其实和时下文人墨客惯用的以兰花或梅花点茶,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菊花味甘苦,性微寒,有散风清热之功效,更可降火,有宁神静思的效用。北方天气干燥,正适合祖父饮用,但此茶不宜长期连续饮用,脾胃虚寒者最好少喝,容易引起胃部不适,不过偶尔喝一次倒也无妨。何况此茶对祖父的腿疾有益无害。”
兰花素有天下第一香的美称,古人常用以点茶。制法是用淡盐水浸泡,期间不断换水,三四天后,把兰花取出漂洗干净,在泡茶时添加少许,其香韵致高远,饮后唇齿留香。玫瑰的制法则简单些,把生石灰研碎,铺放在瓦坛底,上面铺两层竹纸,把玫瑰鲜花铺放在纸上,将瓦坛的口子密闭封好。等到鲜花的水汽都被石灰吸附干净,再将玫瑰花干取出,另存他处,泡茶时用以点茶,香味令人心旷神怡。金秋时节,在菊花含苞待放之际,用烧化的蜡将花苞封起来,不使其绽放。待花季将过之际,把菊花苞摘下来,再用沸水把花苞上的蜡泡化。用这种未能开放的菊花苞点茶,馨香酷烈,馥郁持久,为不可多得的奇品。冬日里,摘下半开的梅花,整朵置于容器中,用相同比例的盐末洒在花朵上,不能用手碰触。用厚纸将容器密封好,存放在阴凉干爽处。来年时,将已被盐渍干的梅花取出,改用蜜糖浸泡,烹茶时加上一两朵,芳香异常。
钱多多纯以菊花入茶,却并不常见。这当然是因为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见识的缘故。只不过这一点却是不能对二人明说的。
钱多多瞥了査慎盖在披风下的双腿一眼,重新为二人添上菊花茶,自己却半蹲半跪在査慎面前,纤纤十指开始为他按摩起双腿来。
“你做什么?”査慎吓得差点跳起来。
钱多多无奈叹道:“祖父,我是你孙媳能干什么?不过是想略尽孝心为您按摩腿部,也好让血液循环,减少祖父的疼痛之感。行行行,您老别又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之类的,我不爱听!再说了,此‘权’也!”
査慎被她一顿抢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黑,连变数变。偏偏査瑜看自己祖父吃瘪还在一旁闷笑,把査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没敢乱动。有人为自己捶腿按摩自然是种享受,可这个人若换成他没好感的妖女那就另当别论。
钱多多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欧阳公不也曾被这‘瓜田李下之嫌’逼得被贬官,很长时间郁结于心吗?可见捕风捉影之事害人不浅。”
査慎瞪她一眼:“你倒知道的不少!”
钱多多说的是“盗甥”事件,是诬陷欧阳修与外甥女通奸。欧阳修妹妹嫁张氏不久便守寡,张氏前妻遗一女,欧阳修可怜她们,将她们接到家里抚养。其外甥女长大成人后,嫁与欧阳氏远房侄子欧阳晟,但她不守妇道,与家仆私通,被人告发。后受人利用,屈打成招,竟然说欧阳修和她有****,还欺占了她娘家的财产——有人事先用张氏的家财购买田地,落在欧阳修名下。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政治斗争,目的就是置欧阳修于死地。
可是,“盗甥”绯闻被小人四处传播,如影随形,历时长久,欧阳修心情岂能不受影响。之后,那些小人又编造出“私从子妇”的绯闻,说欧阳修与儿媳****。经历两次绯闻的打击后,欧阳修心灰意冷,淡薄仕途。次年郁郁而终。
“叔父生前最大的心愿,想必就是‘采菊东篱下’吧!”
査瑜忙问:“为何?”
钱多多道:“你想啊,叔父见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又将晚年居处取名‘篱园’,足见叔父厌倦仕途、寄情山林之愿。”
査瑜惊讶道:“我从未与你提及叔父,你如何得知?”
这有什么?有关査氏一族的资料,暗香那足足放了厚厚一摞,钱多多尤其对这位査家族长査慎上心,査升乃其最骄傲的一子,査瑜乃其最看好的孙儿,她有什么不知道的?
钱多多白他一眼,道:“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我还知道很多呢!”
査瑜挑眉道:“说来听听!”
钱多多缓缓道:“叔父是康熙二十七年考取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康熙帝选儒臣侍值以备顾问,叔父经荐入直南书房多年,办事谨慎勤敏,备受器重!”
“还有呢?”
“叔父的书法秀逸,得董其昌神韵,小楷尤为精妙。曾被皇上称赞:他人书皆有俗气,惟查升乃脱俗耳。用工日久,自尔不同。”
“还有呢?”
“叔父品行高洁,待人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四方求书法者很多,听府里下人说,他经常在晚上燃烛挥毫。”
钱多多语气一顿,査瑜又是一句:“还有吗?”
“我可不像你那般博闻强记。只知道叔父‘厌仕而不弃,学陶而不隐’虽有陶渊明超脱平淡的处世情怀和认真率性的生活态度,却不能免俗地忧国忧民、脱不去这一身官服。所以我才说‘采菊东篱下’是叔父生前最大的心愿呀!”
钱多多侃侃而谈,査瑜啧啧称奇。
闻言,査慎这才朝钱多多多看了两眼。査升作为他最引以为傲的一个儿子,如今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评论,他的心里可谓五味参杂。
“不得了不得了!你对叔父居然了解这般之多!祖父您听到了吗?”
“我又不聋!”
査慎没好气回一句,神情却是十分受用的。这会他也不和钱多多计较什么敬称了!似乎也习惯了这妖女你你我我的称呼。
査瑜也不恼,暗中却朝钱多多投去会心一笑。心知他是在为自己帮腔,钱多多也回以甜美一笑。
这么长时间,钱多多除了偶尔为二人换杯茶,就一直像现在这般跪在地上为他按摩,说了这么许久的话也没停下来不说,连口茶也不曾喝过。
査慎打量了钱多多数眼,内心里其实对她已经有了几分好感,只是死活不肯承认罢了。
“哪听来的?”査慎突然问话。
钱多多十指倏地一顿,正在为难之际,査瑜眼见忙道:“这件事想必是祖母无意中说给你听的?”钱多多心领神会,忙点头道:“嗯嗯,正是祖母无意中提起的!”
査慎哪里看不出这二人暗中在递眼色,却也不揭破,又问了一句:“这菊花茶,也是‘无意’中得来的?”
二人听他刻意强调“无意”二字,哪里还会听不出査慎压根不信他们的说辞,分明是在调侃他们。
钱多多干笑连连,査瑜也陪着干笑。
“哼!”
査慎冷哼,似乎并无不悦。恰在此时马车颠了一下,钱多多身子一歪,査瑜急忙伸手相扶,二人刚稳住身形便下意识地望向査慎又急忙分开。
“不用了,坐着吧!”
钱多多本想继续按摩,査慎忽然出声阻止,她也只能在査瑜对面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目不斜视的神情。
査慎看在眼中,心中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可他仍旧板脸冷冷说了句:“你们俩的事,我还没有同意。”
车内一时沉默。
事实上,坐马车是件很枯燥的事情,本来査慎可以看看书、钱多多也可以躺在马车里补眠,可如今三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只能没话题找话题聊天来打发时间。
可是聊了这么半天,査慎就没给过钱多多一个好脸色,如今又说了这么一句,这让她很是气馁,正在想着是不是自己马屁拍的太过了,让査慎看出什么才故意这么说的,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其实是她想歪了,査慎心中早就默许了这桩婚事,只是被钱多多的咄咄逼人给气到了,口头上不肯承认罢了。如今共乘一辆马车,钱多多又如此委曲求全刻意奉承讨好,他哪来看不出来?只不过面子上拉不下来。
査瑜这边看看祖父,那边看看娇妻,既不想惹祖父不快,又不愿爱妻为难,于是开口提议道:“旅途漫漫,不如我们玩猜字谜吧!一人赢了,可向输的那人提一个要求。”





天赐萌夫 275.第275章 祖父,算出来了吗?
闻言,钱多多倏地眼前一亮。
“好!怎么论输赢?”
“那要看谁出题!若是祖父出题、你答题,则答不出为输,若接连数题皆能答出即为赢。我来裁断!”査瑜解释。
“明白了!请祖父出题!”钱多多爽快接招。
査慎怪异地瞥了钱多多一眼,开口道:“下楼来,金簪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等他说完,钱多多整个傻了!有这么长的字谜吗?她怎么不知道?字谜不都是很简单的吗?这是什么?
査瑜见她答不上来,有心提醒,也道:“恰巧我这也有一个,谜面正好和祖父的如出一辙。多多且听好!好元宵,兀坐灯光下;叫声天,人在谁家;恨玉郎,无一点知心话;事临头,欲罢不能去;从今后,吾当决口不言他;论交情,也不差;染成皂,说不得清白话;要分开,除非刀割下;到如今,抛得我手空力又差;细思量,口与心儿都是假。猜到了吗?”
钱多多苦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不出!这个太难了!”
“不难不难!你再仔细想一想,就‘十’个字!”
査瑜一旁焦急地暗示,几乎已经说出谜底了。其实两个的谜底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奈何钱多多早就被父子二人口中那一长串的念词给搞懵了,哪里听得出他的暗示?
査慎老神在在地端坐如初,显然是笃定钱多多猜不出,之前才用那般怪异目光看她,甚至对自己孙子明显偏帮也毫不在意。
“这么一长串打十个字?一句话一个字?那我再想想!”钱多多又凝神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干脆耍赖道:“这个真的太难了!祖父能不能换一个?”
“好!”
査慎答应的十分爽快,可是等他将谜题念出,钱多多再一次傻眼了。
“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驰张。吕公矶钩,阖口渭旁;九域有圣,无土不王。好是正直,女回于匡;海外有鳦,隼逝鹰扬。六翮将奋,羽仪未彰;龙蛇之蛰,俾它可忘。玫璇隐曜,美玉韬光。无名无誉,放言深藏;按辔安行,谁谓路长。”
上一个难的话,这个就是难上加难!钱多多压根有听没有懂,急的几乎将手中丝帕绞烂。
査瑜扶额道:“多多!这个、这个打一古人名。本是一首离合诗,全诗长二十二句,共八十八字。每句四言,每四句或两句隐射一个字。”
其实这是一首“离合作郡姓名字诗”,诗的谜底连起来读是:鲁国孔融文举(孔融字文举)。
钱多多一听又不依道:“不算不算!你们一个博览群书,一个博古通今,出这么难的字谜欺负一个弱女子,我哪猜得出啊?换我出题!祖父若是答上来我便认赌服输,若是答不上来,还请祖父不要耍赖愿赌服输!”
祖孙二人齐齐脸色一黑,此刻耍赖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好在査慎也不计较,点头默许了。钱多多得意了,让你们为难我,看本小姐怎么刁难你们!
嘿嘿嘿……
“字谜肯定是难不倒祖父的,再说我脑子里可没这么长的字谜出给祖父。这样吧,祖父精于算术之学,我便斗胆考祖父一道算术。”
査瑜很想说:娘子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投其所好也不是这么个投法呀!但是,看她自信满满的神情,还是忍着没说出口。
査慎倒来了兴致,道:“且说来听听!”
“祖父听好了,这题目是:有三个人去投宿,一晚三十文。三个人每人掏了十文凑够三十文交给了老板。后来老板说今天优惠只要25文就够了,拿出5文命令店小二退还给客人,店小二偷偷藏起了2文,然后,把剩下的三文钱分给了那三个人,每人分到一文。这样,一开始每人掏了十文,现在又退回一文,也就是十减一,每人只花了9文钱,三个人每人9文,三乘以九是27文,加上服务生藏起的2文,总计29文,请问祖父还有一文钱去了哪里?为什么?”
这是后世据说智商达到二百,才能解除的数学题,就不信难不倒他!这道题其实可以分成两个事件,一是老板25文加店小二2文加找回的3文,合计30文;二是每人花了9文,三人则为27文。这是两个独立的事件,独立的概念,但是题目却把两件事混在一起!所以问题就出现了!
钱多多用此来考査慎,一则固然是为了让他同意婚事,二则也是为他提醒,所谓的巧立名目并不是只有朝廷才会,底下的官员哪个不精于此道?
对査慎,钱多多可谓用心良苦!
谁让他是査瑜的祖父呢!再加上她也知道,査慎剩下不过十余年寿命,能在他有生之年尽点孝道博他一笑,或者时时提醒让他的几个儿子在官场上心里多点提防也是好的。
査瑜拍手叫绝道:“这题目倒也稀奇!这一文钱究竟去了哪里呢?去了哪里?”
此题一出,査慎果然犯难!
钱多多乐了:“祖父!算出来了吗?现在认输的话,以后可就不能再反对我和澹远的婚事!”
査慎固执道:“我还没认输!容我想想!”
“不急,祖父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告诉我一声,不过时间别太久哦!最好能在抵达京城之前,因为我和澹远要转道去永清,可能不会跟随祖父一起前往京城。”
“哼!”
査慎冷哼一声,继续埋头苦思。
査瑜问道:“多多!我们要去永清?”
“嗯!有点小事!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办完事再去与祖父会合,或者你也可以随祖父先行……”
“我自然要和你在一起!”査瑜抢着道。
査慎只是瞥了二人几眼,便继续思考那道难题。
一路晃晃悠悠行来,居然错过了宿处。
眼看天色已晚,马车才刚过了京城,停在了太行山脉的一片空地上。远处有山林可以打野味,近处有溪流可以取水,在此过夜倒也方便。
金裕不耐烦吃干粮,早已带了朱雀玄武冲入林间,不知从哪捕回一头几十斤中的小野猪。三人齐力抬回到溪边,一番宰杀清洗,升起了篝火,便将收拾好的野猪放上去烤。
钱多多看到这一幕,笑斥:“你们三个真长本事!跟着我这么久别的没学会,烤肉这手绝活倒是学得十成十。”
这话还真没说错,不光他们三个,跟在钱多多身边的包括阿勇和二队队长那一群人,哪一个没将这手绝活运用自如?
不为别的,嘴馋!
事实上他们经常出任务,风餐露宿早已是常事。干粮能裹腹,却哪比得上烤肉好吃!就拿阿勇来说,钱多多让他练习剑法的轻灵,收放自如,他足足练了两年还没学会,这烤肉看钱多多做了一回便无师自通学会了,顺带还教给了他那十五个兄弟,好嘛,这一下十传百全都学会了。
钱多多一行人赶路时,破军内部早就因为之前“心上人”那道命令,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欢欢喜喜想让钱多多成全,有人垂头丧气想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破军的日常进度却也没停过,传递消息、救人、各种接应、金银往来、每日训练、秘密任务……三年来,正式加入破军的人数已达千人。比起査瑜率领的十万大军来说,实在是少了点,可这样的一只破军却屡立奇功,只不过他们行踪隐秘,世人鲜少知道罢了。
且略过不提,只说篝火边一群人围坐而食。
钱多多拿着那把惯用的匕首,灵巧地切割几块,放在干净的白布上,送到了査慎面前。
査慎正在想之前的那个难题,顺手接了过去。
钱多多又为査瑜切了几块,自己却扯下半只猪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还边与査瑜说笑。
这吃相顿时让査慎一阵皱眉。
“食不言寝不语!”
“咳、咳!祖父,吃东西就别那么讲究了,填饱肚子要紧!你也尝尝这烤肉挺不错的,就是缺了酒。”
査慎脸色一黑:“你还想喝酒?”
“喝酒怎么了?这也有错?好好好,不喝就是了!祖父别生气!”钱多多转头,低声对査瑜嘀咕了一句:“你祖父真难伺候!”
査瑜看过来一眼,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手下也没停,忙着吃香喷喷的烤肉。
“祖……”
“食不言寝不语!”
钱多多刚想说什么,査慎又是一句,堵得她把想说的话也给忘了,忙三两口嚼烂嘴里的烤肉,眼巴巴地望着査慎。
“说吧!”
钱多多眨巴眨巴眼睛,转问査瑜:“澹远,我刚想说什么来着?”
众人被她逗乐了,一阵大笑声响彻天地。
査瑜提醒道:“祖父说‘食不言寝不语’之前,你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再想想。”
“哦!我记起来了!”
钱多多猛地站起来道:“长夜漫漫,天寒地冻的,我们来唱歌跳舞吧!祖父,要不要一起来?”




天赐萌夫 276.第276章 去了哪里?
真亏她敢提!
让査老爷子跟一群下人唱歌跳舞?众人闻言都替钱多多捏了把冷汗。果然见査慎狠狠瞪了钱多多一眼。
钱多多却不在意,道:“我就知道祖父肯定不愿意,那您老人家就坐在篝火边吃烤肉,我们大家一起唱歌给您听,跳舞给您看!来来来,听我指挥!”
钱多多开始让众人围聚过来,男子査瑜那边,女子她这边,手牵手围成一圈,然后又教他们怎么一起向右走三步踢右腿,再走三步踢左腿,依次轮换。
她正在口沫横飞地讲解时,丫鬟若兰站在人群之外,一脸疑惑不解。
金裕走过来,敲了她一下,问:“想什么呢?”
“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有点反常。”
“这你都看不出来?”金裕取笑。
“金爷你知道?”若兰眼睛一亮。
“她呀!在哄老爷子开心!”
“我知道呀!可是小姐有必要这样吗?”
“小丫头!有些事你不懂。”
“我才不是小丫头呢!我只比姐姐小一岁!”
金裕失笑,拍拍若兰的头顶,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听听这语气分明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不知是她自己太没心眼,还是说钱多多把这丫头保护的太好。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素衣女子身上,盯着她腰间的匕首,眼光微变。
“那把匕首,你家小姐好像带了很久。”
“对呀!你可不知道小姐用匕首可厉害了!三年前,一群狼围着我们,小姐用它杀了好多只呢!这个匕首原来是朱雀的,小姐那日用了之后觉得趁手就一直没还给他。”
“朱雀的?哼!改日我打个金的送给她!”金裕不悦。
“白痴!”玄武忽然插进来。
金裕怒道:“臭小子!骂谁呢?”
玄武白眼一翻道:“你见过谁的匕首是用金子打造的?俗不可耐!”
“本大爷就喜欢打成金的!管得着吗?”
“白痴!”
“臭小子!再骂我翻脸了!”
二人这边眼看要打起来,那边钱多多正扬声唤道:“你们几个!快快快,都过来一起!”
金裕玄武互瞪一眼,这才和若兰一起走了过去,听着钱多多的口号,围成圈跳起了篝火舞。
这种舞,其实他们早就会。这几年在荒山野岭露宿时,偶尔会在钱多多带领下这么玩乐一回。
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唱的歌曲也和现在一般无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钱多多这一首《水调歌头》自然不是古调,而是现代版的,査慎起初还在想那道难题,后来便用心听起来。
听到后来,査慎已是老泪纵横。所谓感怀身世,说的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再后来,玄武从马车上抱来一架古琴。
査瑜终于有机会在爱妻面前一展才华,如潺潺流水清澈悦耳悠扬婉转的琴音,出自指尖,伴着钱多多的节拍,响彻在这片夜空上方。
二人一弹一唱,很快便默契十足。一众人手牵手跳着篝火舞,也小声跟着哼唱。这样的夜晚,热闹渐渐冲淡了査慎心头的伤感。
再赶路,査慎对钱多多的态度明显有好转。钱多多和査瑜也尽量不惹这位老爷子生气,一路上相处倒也融洽。
行行复行行,京城到了。
两路人马终于要分道扬镳,査慎带着三个孙子将要在京城落脚,而钱多多和澹远他们却要转道向东,前往永清。分别之际,査慎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祖父保重!”査瑜拱手行礼。
“嗯!”査慎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应声。
“祖父一路顺风!”钱多多跟着行礼。
査慎目光移向她,点点头转身便走,却不料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憋出一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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