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萌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潭
査瑜默然片刻后,方道:“你还有我!多多!三年前我对你说过,此生绝不负你!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直在你身边!”
钱多多一勾他的脖颈,双唇贴了上去。
二人拥吻,良久,始分。
査瑜气息微乱,发现在钱多多面前他越来越没有自制力,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扰乱他的心绪,令他想入非非,何况是这般主动投怀送抱!他需要极大的忍耐力才能将她推开。
“睡吧!不是说今晚子时有行动吗?”
“嗯!你陪我!”
闻言,査瑜只觉得百爪挠心,体内一阵热流涌动,急忙调转视线不去看钱多多那张令他情动的美丽容颜,涨红着脸点了点头,弯腰将钱多多抱起,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
钱多多倒在软枕上,玉手却牢牢抓着査瑜的衣襟。
査瑜眼见,心头一暖,笑了笑便也和衣躺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自重逢后,査瑜已经渐渐习惯,钱多多时不时流露出的这种信任与依赖,偶尔会像这般撒撒娇要他陪着才能安心入睡。
同床共枕,却什么也不能做!
对査瑜而言果然是一种折磨,却也是一种甜蜜的享受。因为只有这一刻,他才会真切地感受到,钱多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与她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距离。他们是一体的!
看着她沉入了梦乡,査瑜悄然起身,在炭盆里添加了炭火,又轻手轻脚地为自己和钱多多除去了鞋袜,掖好被角,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査瑜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做过,也没人教过他,可是遇到了钱多多,类似的事情他不自觉地便做了许多,只想呵护她照顾她宠爱她,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愿她能展颜一笑,他便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阳光普照,灿烂无比。
把你放在我的心上,时时刻刻!
看你欢喜,我亦欢喜;见你悲伤,我亦悲伤;看你撒娇,我心窃喜;见你疲倦,我心怜惜……
爱情,许是如此。
恰如钱多多曾为他唱过的那一首《昔年》:
一语剑决轻念
仗剑翩翩少年
多少故事在增添
祈愿结伴修仙
山野花香扑面
又将会迷离谁的眼
一生等你出现
恍若穿越前缘
乘风御剑蜀山巅
来年袅袅紫烟
清泉潺潺如雪
月皎洁
几回圆
满天桃花已满落双肩
琴声喧喧乍看谁人弄弦
山川隐现
旧颜未湮
风华少年持乱世五剑
情义绵绵侠气神游一篇
云舒千卷
写半生痴恋
一生等你出现
恍若穿越前缘
乘风御剑蜀山巅
来年袅袅紫烟
清泉潺潺如雪
月皎洁
几回圆
未央天
重阳殿
引斑蝶
落红时节相赠花飞满天
犹记当年
携手邀约
青石阶
古潭边
风波掠
开雾睹天笑语绕指重演
弹指瞬间
多灵犀一点
人生若只是一如初见
踏月流年
你曾陪在身边
梦萦魂牵
永永远远
今生也不停寻觅源泉
那些誓言
时光绵延执念
提笔画卷
闻清歌一阙
天赐萌夫 279.第279章 古战道
是夜,子时。
雄关密道外,钱多多等一行人趁着驻守官兵熟睡之际,悄然潜了进去,期间遇到一两个半夜起夜的士兵,顺手也给敲昏了。
“这这,真的是密道?”
“好壮观啊!”
“看这距离,似乎很长。”
“太神奇了!”
“真不可思议!”
众人一阵惊叹!
秦始皇修建万里长城,成为古代历史上一项伟大的军事防御工程,它巍峨雄伟气势磅礴举世瞩目,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里筑有一条可与其媲美的地下长城——宋辽地下古战道。
杨延昭当年镇守三关,保州一带正是宋辽两国边界的前沿阵地,地处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加之宋军以羸弱的步兵为主,难以抵御辽军强大的骑兵侵袭,宋军对辽兵的战术只能是防御。
雄州瓦桥关至霸州益津关一线,是宋辽对峙的边关要塞。杨延昭把守边关16年,在与辽军周旋之中,修筑了一条地下战道,横跨徐水、雄县、霸州、永清、固安5地,全长125公里,由统一的青砖砌成,地道高1。8米,宽1。5米,利用这些防御工事,北宋在无险可据的平原上与辽国对峙了160年。被后世誉为“历史奇观,地下长城”。
古战道工程浩瀚,后世很多人尚且不知,钱多多若非前世曾踏足此地也无从知晓。此为军事机密,金裕等人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据史载,雄州城有地下与霸州城的引导洞相通,长约七十华里,这样大规模的地下防御体系,在古代军事历史上堪称奇迹!
密道入口本就极为隐秘,又有重兵把守,而且无巧不巧的正是雄州就粮禁军驻守军粮之地,许是借此来掩饰入口,又或者减少驻守兵力一举两得。
密道内一定距离便有用来照明的烛火,钱多多等人倒也不用费力多点火把,一行人边行边惊叹。
“别动!”
钱多多猛地喝止,众人立时动作一滞,却见她的目光正落在若兰伸出的手上,指尖前方是一个下垂的旧绳索。钱多多示意大家后退,这才上前猛地一拉那根绳索后,急忙跳开。
众人正不解何意,咯咯吱吱的声音轻响,似乎触动了什么陈旧的机关,在一阵尘土飞扬之中,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一个足可活埋千人的坑洞。
“妈呀!居然是陷阱!”
“好险好险!”
若兰拍着胸口,余惊未定,再也不敢乱碰乱摸,乖乖地跟在钱多多身后,在她看来还是跟着自家小姐更安全点。
钱多多道:“这么大的坑洞挖起来并非易事,估计也只有这一处。这地道原本就是为了伏击而设,里面必定陷阱无数,大家小心点!一个跟着一个的脚步前行,只许看不许碰。”
有了刚才的惊吓,不用她叮嘱,一众人也不敢再随意乱摸乱碰,老老实实地跟着钱多多朝前走,眼睛和嘴却也没闲着。
“这密道结构好复杂呀!”
“四壁好像全是用青砖砌成的,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呀?堪比长城之功。”
“那些孔,是用来通气的吗?”
“应该是吧!我们在这密道里走了这么久,不是也没觉得闷气吗?”
“这里怎么有翻板?好像只能单人通过。”
“可能是防止大批敌军通过,特意在此设下这道障碍,方便击杀。”
“哇!这里有个好大的洞呀!”
“看样子这洞室像是为藏兵所设,若两国交战可以出奇制胜。”
“快看快看!这水缸怎么倒放?”
“盛水用的吧?毕竟藏在这里的士兵也需要喝水。”
钱多多回头,道:“水缸倒置,一是盛水,二是监测敌情。士兵将耳朵紧贴缸底,可听到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声音。能迅速传递情报。”
“原来如此!小姐懂的真多!”
钱多多边行边拿了根绳子测量,发现这古地道设计十分合理,顶部劵顶墙宽厚,顶部压力由墙体传入地下,且通道内每隔几米就有一小劵门支撑顶部。根据地道的结构、走向、器物,可推断此地道在军事上有三个用途:一是藏运兵;二是迅速传递情报;三是用声学原理监测敌情。
古地道内结构复杂,由通道和洞室两大部分构成。最大的洞室长8米,宽3米,高3米,通道最低矮处仅0。6米。内有******、掩体、翻板、翻眼、放灯处、通气孔等。还发现通道的两端各有一个方坑,上面盖有插板砖。通道东端向北通,经过错综的通向变化后,进入一个南北通道,然后又有折弯。这组地道曲折迂回,拐角均呈90°。人若进去犹如走进迷宫,拐了几个弯后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如敌兵进入地道,由******通过,就会迷失方向落入陷阱中。翻眼处只能单人通过,而且要弓身,会被守卫的士兵轻而易举地杀伤。藏兵洞洞体高,可容纳大量士兵,在战争中可出奇制胜。
其他人事先得过她的吩咐,也都纷纷拿出绳子记录高度和长度,一旁方明忙着写写画画,将一路走来的所见情景,一一呈现在笔端。
永清密道图,已县雏形。
那密密麻麻的数尺白布,被青梅映雪暗香若兰四女齐齐托着,等笔墨晾干,才小心卷起来。
“这里,是******。敌兵由此通过,就会迷失方向落入陷阱,标注一下。”钱多多提醒。
“好!”
査瑜应声,刷刷几笔落下三字:******。
钱多多又道:“每一个藏兵处,都要详细标明。”
査瑜点头,又是刷刷几笔。
“糟糕!前面没路了!”金裕忽然惊呼。
钱多多与査瑜,连同身后众人一起抬头望去,果见前面被一堆石块杂物堵住了去路。
“前方必有通路!至于到哪里,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而且这条地道建成时日已久,如今废弃不用年久失修,像这样的塌方阻断了前面的去路也属正常,要费些时日将此打通才好!”
钱多多一番勘察后,给出结论。一众人自然皆以她马首是瞻,再说有这么一条神不知鬼不觉的密道,对大清只会有利无害。
金裕问:“那我们现在动手?”
“我们来此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时辰,天还没亮!”
钱多多想了想道:“先出去吧!一来我们没准备挖掘的工具,总不能用手挖吧?二来,不熟悉后面的情况。我们可以先去雄关和永清,亲自查看一下当地的地道,看看是否有打通的可能。如果阻碍较多,还要另想办法,且需在暗中秘密挖掘,不能惊动当地驻守禁军。”
“当然!惊动了官兵,我们还挖的成吗?那今晚我们先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天亮之前离开此地!”
“好!”
众人于是沿着原路返回,这次脚程却明显去来时快的多了!出来时,天还灰蒙蒙的。
众人回到客栈,各自休息不提。
査瑜只睡了半个时辰,便和青梅寻破军三小组去了。金裕映雪忙着米粮的事,暗香和若兰也忙着各自的事,反倒是钱多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一出门,便见门口跪着一人,朱雀柱子一般守在门外。钱多多一看便知,定是朱雀不让人进门的。
钱多多问:“他跪了多久了?”
朱雀答:“三个时辰。”
钱多多眉心一跳,好嘛,岂不就是她刚一回来,阿三就跪在了这里?是没敢敲门吵醒她?还是自知有错自愿罚跪的?眼见他脸色苍白显见吓得不轻,也不好再多苛责。
“阿三!起来吧!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朱雀!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实在没事可做不妨去刷刷马,或者洗洗马车什么的,别有事没事总跟着我。”
钱多多转身进房,阿三白着脸摇摇晃晃站起来,跟了进去,房门在朱雀面前关上,很明显二人的谈话不想让他听见。
朱雀眼神黯然,站在门边没动。
房内,钱多多问道:“阿三!八王最近是不是有大动作了?”
“主子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确有此事了!你待在八王身边,可曾留意他秘密接见过哪位朝廷重臣?”
阿三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相信连这么隐秘的事她也知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钱多多听着丝毫不感意外,门外的朱雀却惊愕连连。
阿三口中所说,恰与之前钱多多的推测吻合。八王爷果然已经有行动了!
房门外,朱雀悄然离去。钱多多朝窗外瞥了一眼,并未理会,转而继续听着阿三的讲诉。
阿三跪地痛哭失声道:“我若早知他们密谋的乃是谋逆之事,即便是一死,也断然不会放此人与八王一见。那夜,我见一人形迹可疑本想将他擒获,却不料此人竟是旧识。”
“你说什么?”
钱多多眉心一跳,大惊而起。
阿三伏地颤声道:“马植他,他与马骏乃是亲兄弟,但并非一母所出。三十多年前边关战乱,马大娘曾被一蒙古大官玷污,忍辱负重生下了马骏大哥,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事隔二十多年后,蒙古大官带着马植寻来,说要让马骏大哥认祖归宗,不料马大娘死活不从,当夜竟然悬梁自尽。马大哥悲痛欲绝,当众将那位蒙人大官与马植轰走。我与马大哥自小便是邻居,当时虽然年幼,这件事却记忆犹新。”
闻言,钱多多一下子跌坐回去。一个蒙人马植,居然牵扯出这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天赐萌夫 280.第280章 养马庄
“主子!这件事阿三知道做错了,万死难辞其罪!我唯有……唯有……一死谢罪。”阿三猛地拔出一把匕首,反手一握朝心窝刺去。
钱多多倏地一惊,抬脚朝他手腕踢去,当啷一声匕首落地。
“你干什么?谁准你死的?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吗?你若真死了,那些被无辜牵连的百姓该怎么办?谁去解救他们?愚蠢!”钱多多怒喝。
“主子……”阿三伏地,泣不成声。
钱多多的心情沉重之极,不知自己当初派他去八王身边究竟是对是错。若非阿三认识马植,很可能八王就见不到此人,这么推断下来是不是八王就不会落得最终凄惨的下场?
哎……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弄人?
钱多多被阿三哭的心烦,上前踢了他一脚,喝止道:“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才对!你还好意思哭?不许哭!告诉我,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阿三抽搐道:“没……只有马大哥一人知道。”
“蠢货!谁让你告诉马骏的?难怪他怕我杀了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三忙道:“马大哥事先并不知情,若非我害怕主子责罚不敢前来,马大哥也不会将我藏在庄中。此事与马大哥无关,都是阿三一人之错!”
钱多多问道:“马骏与马植既是兄弟,那他会不会……”
阿三色变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马大哥绝对不会背叛主子,做出任何对主子不利的事!阿三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哼!你的人头很值钱吗?比得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重要吗?”
阿三伏在地上,闷声不吭。
钱多多道:“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马植虽有私心,游说八王谋逆,可也不得不说此人眼光独到,若是能为我所用……”
“阿三愿将功补过,听凭主子差遣!”
钱多多瞥他一眼,思忖道:“你与他非亲非故的,又是八王身边的人,只怕不足以取信于他。此事还需马骏出面才行!你不妨为他们二人牵桥搭线,传信递话。”
“是!阿三一定办好此事。”
“这件事我还需当面嘱咐马骏一些细节!养马庄在哪?带我去见识下。”
“就在永清县!阿三这就去备马车!”
“不用!你我二人骑马去!”
“这……不妥吧?万一主子有个闪失,香姑娘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啰嗦什么?快去!”
两匹马,一男一女,悄悄出了客栈,沿着雄关直奔霸州。永清县就在霸州的北部。
傍晚时分方才到达,马骏听到门房来报,慌忙带着庄内家眷出迎,却见庄外大片的草原上,一名素衣女子正策马飞驰,她口中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再看看四周,发现这位素衣女主子,竟然不是坐马车来的,而且身边也只跟着阿三一人,当场吓得腿脚发软。
“阿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主子只身犯险前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香姑娘交待?”
阿三苦着脸道:“主子执意如此,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劝着点吗?”
“怎么没劝?也要主子肯听才行啊!”
马骏忙问:“来的路上可有什么意外?”
阿三回答:“没有。我与主子骑马直奔此地,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只是……只是主子已经知道你和马植的关系,这次就是特意为此事而来。”
马骏脸色变了数变,阿三眼见,急忙将其中经过详细告知。马骏听完后,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都是你办的好事!”
“是是是!全是阿三一个人的错!马大哥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这时,钱多多正巧跨马而至,开口道:“别骂他!是我的主意!”
马骏呼吸一窒,无奈道:“小姐身份特殊,出门在外还是当以安全为重!”
钱多多转移话题道:“这些是你的家眷吗?别这么劳师动众,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
“是!”
马骏让众人退去,引着钱多多进了庄内正厅。名为:养马庄。实则这里是马骏和其家眷的住所,庄外有大片草地,这里才是放羊牧马之地。钱多多刚才已经在那片草地上奔驰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跟进跟出,彻底放松了一回儿,体验这辽阔草原策马狂奔的乐趣。
天色已暗,马骏的家眷也颇通人情世故,眼见马骏对此女毕恭毕敬,自然不敢怠慢,早已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派人送来。
马骏的妻子王氏,便在一旁服侍。
钱多多、马骏、阿三边吃边聊,随后三人趁着夜色又去探查了一番此地密道,当日便歇在庄内不提。
钱多多自来了永清县后,绝口不提马植一事,马骏内心忐忑整日战战兢兢跟前跟后,唯恐哪里不周到。晚上陪着夜探密道,白日陪同游山玩水。
永清此地风景如画,温泉更是一绝。钱多多来此之后,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在庄外草原上策马奔驰,二是泡温泉。
马骏唯恐她有任何闪失,寸步不敢离,就连她要泡温泉里面有王氏服侍他也要守在门外。钱多多说了几次,这胖子就是固执不肯离去,她也没辙。倒是钱多多和王氏很快熟络了,拉着她一起下水。马骏在门外听到二人嬉笑声,当晚回去后便将王氏好一顿数落,吓得王氏之后在钱多多面前,便唯唯诺诺再也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夫妻二人皆如此战战兢兢,令钱多多颇觉无趣。据钱多多连日留心观察,加之从王氏口中旁敲侧击,基本能肯定马骏与那马植并无瓜葛。在庄内,这位庄主的身世是一个禁忌,就连王氏也从不敢提及,王氏是当地人,对当年的事也略知一二,可听她的口气马骏不仅认为自己的身世是奇耻大辱,对当年的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将其母的死归咎为那蒙古大官身上,对其恨之入骨。
其实,马植之父也是汉人。别看马骏胖乎乎的,却是个孝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个人跑来说是他父亲,这个人不仅当年玷污了他的母亲,而且还是蒙古人,这让他如何接受?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大娘悬梁自尽的情景便历历在目,马骏每每痛不欲生,彻夜难眠。
奇耻大辱,加上丧母之痛,这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
纵然阿三对马骏说明了钱多多的目的,可真要开这个口也确实让钱多多很为难,是以,这才一连几日闭口不谈。马骏****战战兢兢,不也正说明了他内心深处无时不在担心钱多多开口吗?站在马骏的立场,自然是这辈子再不与马植父子有任何瓜葛才对!可钱多多对他有救命之恩,一边有仇一边有恩,如何取舍,实在让马骏苦恼不已。
“马骏,有件事……”
“我想跟你说……”
“这件事……还是算了!改日再说!”
五日来,钱多多几次欲言又止,马骏都看在眼里。阿三在一旁看得直着急,却又不敢插言。
私下里,阿三劝了马骏数次,若是往日以二人的交情只要阿三开口,这位自幼与他一同长大又共患难的马大哥一定有求必应,可唯独这件事上死活不答应。
今日,明显钱多多又要提起这个话题,马骏却抢在钱多多面前说要带她去看看他养的马,借故转移了话题。
钱多多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当先走去。
阿三急了,一把扯住马骏,压低声音道:“马大哥!我忍不下去了,有几句话非说不可。”
“放开!我还要陪小姐去看马。”
“不放!今日非要把话说清楚不可!”
“有什么好说的?阿三!我一直拿你当兄弟,只要我能做的,不用你开口我也会为你办到,可若是我做不到,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也别怪老哥我对不住你。”
马骏明显不愿听他多言,极力想要甩开,可他那一身肥肉却挣不开阿三的钳制,两个人拉拉扯扯了间,前面钱多多已然看不见身影。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又不是真的让你认祖归宗,只不过装装样子,敷衍一番,只要让马植为主子提供一些可靠的消息,这有什么难的?不瞒你说,我已经在主子面前立了军令状若是办不好此事甘愿提头来见,你若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兄弟死,那我阿三也不再多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