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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萌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潭
两队人马,追着被流放的査家成员而去,一路尾随,几经辗转才救出三人,也只能救出这三人,再多了便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搞不好又是一场灭顶之灾。
那三人,其中两人是大叔公的一子一孙,另一人是査嗣庭的一子。
等破军施救人员,在海宁城外一处密林中会合时,众人才惊讶地发现,该救的能救的都救了,却独独少了最不可能发生意外的钱多多。
“主子人呢?”
“你问我?不是和你们进京了吗?”
“映雪!”
皮开肉绽的暗香,倏地一声大喝,映雪顿时脸色惨白。众人一见之下,哪还有不明白之理?
“不会走散了吧?”
“绝不可能!”
“那……”
众人不敢再想下去。随即开始追问映雪,可她哪里知道钱多多是何时不见的?只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阿三府上。
伤势还未痊愈的阿三,脸色变了数变,摇了摇头。他和金裕离开时,钱多多是和映雪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后来映雪去追他们之后,钱多多才不见的。
时间是昨日凌晨。
再追问,再推敲……
船夫对上时间,然后“济善药材行”的掌柜们忽然想到,钱多多曾在昨日晌午之前出现在聚众人群中,之后,之后……不知所踪。
“你们该死!怎么保护主子的?”李十一勃然大怒,拔刀直指映雪阿三等人。
众人相继大惊失色!
“十一!住手!”暗香气息不稳,却喝止道:“别自乱阵脚!小姐如今的身手不在你我之下,普通人困不住她,也许她另有事情耽搁了。”
“哼!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李十一眼神发红,怒吼道:“主子从昨日晌午到如今,已经整整消失了超过十二个时辰,若非发生意外,何以迟迟未到?你别告诉我主子不知道我们会合的地点和时间。”
暗香哑口无言。
这全盘计划,是钱多多定下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会合地点和时间?除非……真的发生了意外!
想到这个可能,所有人的心都慌了。
如果他们救出了査家的人,却“丢”了他们的主子,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该自杀谢罪?
“我去找!”
“我也去!”
“愣着干嘛?找人啊!”
一个接着一个回过神来的破军成员,转眼又四散分开。李十一扫了映雪和阿三一眼,转身施展轻功朝京城而去。不找到主子,他绝不离开。
暗香安慰的拍了拍映雪的肩头,可是两个人却都不敢看彼此的眼神。
有些错误,他们承担不起。
“出了何事?”
査慎行自一辆马车上颤巍巍走下,不明白救他们的人,为何停滞不前。
“无事!继续前行!”
暗香一声令下,车夫扬鞭,载着祖孙四人的马车,缓缓朝海宁城而去。这处密林中,地上却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伤兵。





天赐萌夫 366.第366章 不见了?
毛竹山巍巍耸立,花溪水潺潺流淌。顺着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一路前行,走到一片葱茏碧绿的桑树林,眼前便见一座黛瓦白墙的深宅大院。
这一路行来,年迈的査慎行可谓感慨万千。
一场突如其来的文字狱,让他家破人亡,差一点便要在狱中了此残生。是谁救了他?是前些日子时时来送药的那位刀客?还是狱中来不及交谈的同族侄孙?或者是眼前这一群千里护送他的……陌生人?
査慎行挑起车帘,望望后面滞留密林中的一干伤兵,神色十分复杂,不由地便将实现转移到了驾车的小伙身上。
“这位小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救老夫一家?”
驾车的小伙专心驾车,只当没听见他的话。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当然是……关他什么事!老大有交待,泄露身份者,死!才不要告诉你呢!虽然你是主子的大叔公,可你也没资格知道小爷的真实身份。嘿嘿,这次施救成功,主子会不会额外奖赏?
小伙专心驾车,嘴角却不经意地扬起一个弧度。
査慎行眼神很好使,正好看见,但随即发现这笑容很快又消失无踪,几乎让他以为是错觉。
眼明心亮的他,顿时了然,自己别想问出什么,这小伙嘴硬,定不会泄露半句的。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调教出这般守口如瓶的属下?
带着满腹疑惑的査慎行,默默放下车帘坐回了车内,望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一子一孙和侄儿,再看看年迈的自己,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想他査家,以文宦名闻海宁。只他这一脉,兄弟三人他和弟弟嗣庭皆为进士,长子可建、堂弟嗣珣也都是进士,人称“一门七进士,叔侄五翰林”,不曾想却因其弟犯讪谤罪,以家长失教被牵连,押解入京。
査家三百余口,就只剩下他们祖孙四人这点血脉啊!
是命?是运?是劫?
马蹄声哒哒,伴随着祖孙四人劫后余生的叹息。经此一难,可谓大伤元气,若没有百余年的休养生息,只怕査家再也不复今日的辉煌鼎盛。
素来喜爱纵情山水间的査慎行,对于从政再无半点留恋。自今而后,深居简出醉心藏书,査慎行建起的“得树楼”,加上査家历代传下来的“澹远堂”、“双遂堂”、“查浦书屋”等,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图书馆。
这也算因祸得福,査家不再把重心放在科举上,而是专注于文学,终于泽被后人。
这是后话,且表过不提。
査家祖孙获救,外人无从得知是钱多多拿命来换。不,査瑜是知情的。可他自那日亲眼见成婚不久的娇妻在面前那般决绝地饮下毒酒,一声悲恸欲绝的嘶喊之后,整个人的魂魄便好似被抽离一般,任由他人摆布,却无半天反应。
后来被扔在街头,又被暴雨淋了个通透。
暗香等人,早已将他安置在船中,身边有数人贴身照料护卫。只是他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不哭不笑,若非额头滚烫高热,几乎让人错以为他就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金裕站在旁边,盯着这样的査瑜,也不仅良久皱眉不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向云淡风轻的査爷,会变成如此模样?难道是因为家里遭逢巨变一时难以接受吗?可这些他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吗?
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金裕转身急急朝船舱外走去,冷不丁和正要进来的一人撞了满怀,顿时没好气地吼了一句:“走路不长眼睛啊!”
一抬头,他愣了!
映雪也愣了,神情间还微微有些受伤。显然是刚才的话,伤了她的心。
金裕忙换上笑脸,赔不是:“映雪!怎么是你?那个,我不是骂你,别放在心上。”
映雪勉强笑了笑,此刻倒宁肯他骂她一顿,以驱散她心头的不安。不知为何,自从得知钱多多下落不明后,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怎么了?你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吗?”金裕见她神情有异,不由关切问道。
“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金裕脸色剧变,不迭声问道:“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会不见的?”
多多不见了?
难道……和査瑜有关?
一时间,金裕方寸大乱,一边听映雪强忍着眼泪说明事情经过,一边不时将眼神望向僵尸般的査瑜。听完之后,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去找她!”
江边,只留下他这句心急如焚却又满含担忧的临别之言。映雪望着空无一人的船舱,想哭,更想笑自己的痴傻。平日里只觉得枕边人对她呵护备至,却原来那不过是他玩世不恭的表象,在他内心深处,关心的、在乎的、爱着的,始终不是自己。
而是她!
她,是主子,是恩人,也是情敌!
映雪眼神望向査瑜,微微苦笑。主子和査爷,他们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任谁也挤不进去,金裕啊金裕,若论痴傻你比我更甚。
暗香被青梅搀扶着走了过来,看一眼躺着的査瑜,再看一眼失魂落魄的映雪,长长地叹了口气。
“娘!”
软软的童音,吸引了船舱内三女的视线。映雪这才看到青梅和暗香的身影。青梅一手扶着暗香,一手牵着她的儿子李泽。青梅的眼中慈爱满满。
“怎么了?”
“干娘!干娘呢?娘不是说子晨能见到干娘吗?”
童言无忌。
可这有口无心的童言,却让三女齐齐色变。她们担心钱多多的安危,更担心她会再次消失不见。三女对望数眼,各自将视线避开。
有些事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却说不出口。
“娘!娘!”
小小孩童摇着青梅的手臂,被忽视似乎微恼,缠着自己的亲娘,等待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是她的亲娘,也想知道答案。
青梅笑容一僵,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才道:“子晨乖!干娘……干娘……不见了,你爹爹和金伯伯已经带人四处寻访,娘相信很快你就能见到干娘的。要听话知道吗?你看,义父不是在那里吗?有义父在的地方,你干娘早晚定会回来的。”
“是这样吗?”
小小孩童微偏着脑袋,眼神有些懵懂。忽的,他挣脱青梅的手,蹭蹭蹭跑到了査瑜身边,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疑惑地打量。
“义父?义父!”
唤了两声,床上之人连半点反应也无。小小孩童转头问道:“娘!义父怎么不理我呀?”
青梅急忙上前,将儿子拉入怀里,哄道:“义父病了!子晨要乖哦!不要吵到义父。”
“病了?”
小小孩童似懂非懂,看看査瑜,再次挣脱亲娘的怀抱,一脸戒备地跑到船舱外面瞄了瞄,又跑回来,一脸酷酷的表情守在床前,期间还趁机拔出了腰间那把木剑。
这把木剑可是他爹亲手做的,还叮嘱他将来长大了练好剑法保护他的干娘和义父。
这孩子一直很崇拜他的亲爹,觉得李十一抱着把剑守在门外的样子,简直又冷酷又威严,心里早就暗暗发誓,将来等他长大了也要像他爹一样。
后来这孩子还把这伟大的理想,悄悄告诉他的亲娘,结果青梅听后啼笑皆非。
感情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耍酷啊!
本以为儿子的豪言壮语,只是随口说说,可此刻看到他这小模样,青梅一时竟怔愣无语。
暗香却赞赏地看了看李十一的这个儿子,不错不错,很有他爹的派头,将来长大成人肯定是第二个李十一啊!
好半晌,青梅反应过来。
“子晨!你做什么?”
“保护义父呀!”
“你?”青梅挑眉。
“对呀!还有我的剑!”
“剑?这把?”
青梅指了指那把没什么杀伤力的木剑,这嫌弃的眼神,顿时惹得小李泽不快。
“哼!娘不相信我?”
“好好好,相信!相信!”
“有我在,不许任何人伤害义父!”
“呃,娘觉得你该先学好剑法。”
“我学会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一般,小小孩童剑尖一挑,不怎么顺手地挽了个剑花,居然耍起了剑招,虽然仍显稚嫩生涩,却也有模有样。
三女看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才多大点呀?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套剑法的?这剑法比之阿勇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之李十一也可一战,分明不是他们所传授,那这小子跟谁学的?
小小孩童收了剑,眼神烁烁,满头大汗,炫耀般扑向青梅怀里,急急问道:“娘!你看!你看嘛!”
青梅神色不定,愣愣问了一句:“谁教你的?”
李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般,猛地跳开,牢牢握着他的宝贝木剑守在床前,却一言不发,一副“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的酷酷神情。
别说,眉宇间还真有几分李十一的气势。
三女对视一眼,觉得必有高人指点这小子,不然的话,他小小年纪难道无师自通自创一套如此高明的剑法吗?这绝不可能!但眼下不是追问此事的时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钱多多的下落。
也许那位高人,正是主子,也说不定。




天赐萌夫 367.第367章 把酒一醉
接连月余。
当李十一和金裕联合破军上下,撒网式的搜寻钱多多的下落时,最终将目标定在了皇宫。
金裕数次夜探,皆无功而返。
皇宫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夜探的吗?有一次金裕差点就被藏在暗中的宫廷侍卫给擒拿,最后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句“放他走”,他才能险象环生地逃离而出。
那个声音……
金裕不知道那人为何救他,又为何不杀他,他连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一无所知,只依稀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谁?他究竟是谁?
谁会在皇宫里凭一句话便能号令大内侍卫住手?谁会愿意助他脱身?会是皇帝吗?
怎么可能?
他闯的可是皇帝老儿的紫金城,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下令放他走?
难道,破军成员也有人秘密潜伏于皇宫之中,碰巧还认出了他,及时出声喝退侍卫,助他脱身?
这可能吗?
怀着巨大的疑问,金裕一边配合找人一边努力回想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思来想去,终于有一日被他想到了。
“是他!”
“谁?”李十一侧目望来。
金裕神秘一笑,道:“一个已死却未死之人!可惜,好像进宫做了太监!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李十一皱眉,低头沉思。
金裕不耐道:“査瑜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
李十一眼前一亮,惊呼:“朱雀?”
“对!就是他!”
“他没死?”李十一惊疑不定,问道:“你说他……太监?”
他的眼神下意识地朝金裕腰部以下瞄了瞄,脑袋上立时挨了一巴掌。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他既然能在皇宫救了我,想必地位不低,正好找到他来问一问,兴许能打听出点眉目。”
“也好!”
二人商定,于是,开始派人守着,只能朱雀从皇宫走出,他们便将人劫走。
说来也真巧!
一次大内采买时,贴着内务府标志的马车驶出了皇城,驾车的正是本该是已死之人的……朱雀。
那张刚毅的脸,很难认错。
只不过,想到那晚救人时出口的那声音,又尖细又沙哑,比之公鸭还更难听。藏身暗处尾随的金裕,默默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朱雀似早已察觉有人跟踪,但他假装不知,只管驾车在城内东绕西绕,存心考验后面尾随之人的耐心。
“站住!”
金裕和李十一终于暴喝一声,飞身拦下马车。车上的朱雀,一手勒住缰绳,懒懒抬起眼皮。
瞬间!
金裕和李十一看到了他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到右耳。这刀疤,是何人所伤?他的眼神,又为何如此冰冷?
二人齐齐一震,他们和朱雀也算熟悉,虽然十多年未见,但之前毕竟相处过三年,很熟悉此人虽然寡言少语,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可今日再见到他,却觉得他连心也冷了。
看来,十多年的时间,每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只是不知,朱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十一沉声唤道:“朱雀!”
金裕漫不经心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朱雀淡淡掀了掀眼皮,似乎透过眼前两个风采依旧的男子,遥想自己当年的风姿,可他随即摸了摸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眼神微垂。
“喂喂!什么表情?像个娘们似的!别要死不活的臭德行!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道伤疤吗?爷身上多的是!要不要脱给你看?”
“滚!”朱雀嫌弃地瞥了一眼金裕,嘴角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金裕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就对了!走走走!咱哥仨久未见面,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
李十一更果断,直接上前长臂一伸,勾住朱雀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带着瞬间僵硬的他,朝附近一家酒楼走去。
忽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没有嫌弃,没有畏惧,没有躲闪,没有恶言相向,甚至没有人开口问一句他脸上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却待他一如从前。
故人重逢,本该好酒好菜招待,却只有三坛酒,三个带豁口的瓷碗。
三人对此却很满意!
一人一坛酒,二话不说,先喝为敬!这是一场拼酒比赛,看谁先把自己灌醉。从一碗一碗喝,到直接拎着酒坛喝,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爽快,一个比一个沉默。
似乎他们只是来喝酒的。
事实上,各自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开胃酒,让朱雀先打开心结。男人自有男人的方式,他们哥仨也有自己的方式。
有些事,无需问,朱雀想说时自会开口,而他若不想说,他们就算刀剑架在这家伙脖子上,他也不会开口说半个字。一身傲骨的朱雀,他们两个人太了解了。
往往越是会隐藏痛苦的人,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所以他们即便心急如焚,迫切想要知道钱多多在不在皇宫里,却也给予了朱雀最大的尊重。
有些默契,无需多言。
有些心结,需要倾吐释放。
三坛酒,三个酒鬼,眨眼桌上又多了三个空坛子。朱雀双目赤红,隐隐有泪光闪动,再看时,却发现那只不过是错觉。骄傲冷酷如朱雀,又岂会落泪?
李十一和金裕却知道,他心里必定埋藏着难以启齿的痛苦,而那些痛苦,必然和査家有关。
记得钱多多曾说过,朱雀已死,是被巴结陈氏的陈家子孙自作主张设计了一场阴谋,才令査瑜身边的这四个亲随三死一伤,只留下一封绝笔血书。
难道死的那三人,竟然是青龙白虎和玄武吗?
二人一时心神激荡,望着神色间难掩痛苦的朱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看朱雀脸上这道狰狞恐怖的伤疤,也能想见当时的凶险,三死一……伤成这般模样?换了他们的话,若是见到朝夕相处的兄弟在眼前死亡,只留自己独活,想必也会难过至此。
査瑜身边的四亲随,那可是刀山火海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好兄弟,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比自己赴死,更让这平日少言寡碍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男子,痛彻心扉。
青龙!
白虎!
玄武!
这仇若不能为你们报,他活着还有何意义?可他如何去报?设计的是陈家,陈家与査家素来交好,陈家的女儿又是他们效忠的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朱雀报仇也不是,不报仇更对不起九泉下的好兄弟。
内心是如何煎熬,如何痛苦?
李十一轻叹道:“査家出事了,你可知道?”
朱雀倏地抬眸望来,转瞬却又垂下,抓过酒坛猛灌两口,冰冷无情道:“与我无关。”
闻言,金裕与李十一顿时对视一眼,均感诧异。四人中,朱雀是最忠心的一个,如今听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不用问也知道那场阴谋对他心灵上造成的伤害,连素来效忠的主子也不认了。
金裕却道:“我们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我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你可知道,査瑜因为査嗣庭而被牵连入狱,査家三百多口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你可知道,多多为了救人,现如今却下落不明。”
“夫人……”
许是“多多”这两个字刺激了朱雀,他猛然抬头望来,却又戛然止住话题。
李十一看在眼里,忙道:“我家主子的生死,也与你无关吗?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当年,你们赶赴军营,途中遇到狼群,主子挺身相救,最后力竭而昏迷数日。难道你都忘了吗?”
朱雀微微有些失神,眼神似乎回到了那个遇到狼群袭击的夜晚,她的果决,她的勇敢,她的奋不顾身……十多年的岁月,以为早已尘封的记忆,此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从不曾忘记!
“是我没用,没找到夫人的下落。”朱雀黯然神伤。
李十一和金裕相继错愕,难道他竟不知钱多多三年前便已找到,虽然之后又消失了三年,可数月前已和査瑜成婚的事吗?看朱雀的神色,不似伪装,难道……她不在皇宫里?
金裕急道:“你没在皇宫里见过多多?怎么可能?我们一路追查,确信最后她消失的地点是皇宫。”
朱雀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确实没见过。
“等一等!这中间好像有误会。”李十一皱眉想了下,问道:“你是如何进的皇宫?”
“我,曾被陛下所救。”朱雀吞吞吐吐似不愿多提此事。
“所以你就背主求荣?”
金裕勃然大怒,由不得他不怒。若是朱雀背叛了査瑜,对破军多少知情的他,很可能已经将破军的存在告知了救命恩人,雍正。那岂不是为破军遭来杀身之祸?
“我没有!”朱雀一怒而起。
眼看两人一副药打起来的架势,李十一忙一手按下一人,缓缓开口将那场永清水灾之后的事,说给朱雀听,一直说到前不久的这场文字狱和钱多多事先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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