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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然而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即便她很不愿意,这一幕却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也会感叹,原来秘密真的不能随便聆听,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早晚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白兰地缓缓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声音轻柔得好似耳边飘浮的云朵。他说:“我的死穴在左手掌心。”
“啊?”
白兰地抬起头,眼里流露出犹如孩童般纯然天真的光。“师父说了,每个练武之人都有死穴,只要找准他的死穴,就算杀不死他,废他武功倒也容易许多。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你害怕的那种人,你就想办法废了我的武功,没有武功,我谁也伤不了。”
爱纯颤了颤,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但眼里已然有水雾冒出,一时头昏脑胀,猛地扑过去抱住白兰地,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这样抱一会儿,紧紧地抱一会儿。
白兰地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已经迷恋上了她身上那股清幽的香气,只要闻着,便觉得这世间也不完全是师父口中的那般无趣和乏味。
怎料爱纯抱了一会儿后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飞进屋子里,然后只听“砰”的一声,窗门紧闭,无声无息,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妄想的梦。
然而他们还不知道的是,今晚在城里的另一头发生了一件大事,停职被查办的纪铭在家中遇袭,对案情尚存疑虑的景峰打算再向纪铭问些事情,却凑巧遇上了袭击纪铭的黑衣人,并与之正面交锋。黑衣人武功不敌景峰,打斗中将一枚细小的银针扎进他的皮肤,这时,许多侍卫从四面八方赶来,黑衣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纪铭和快要晕倒的景峰,起身逃离。
次日,爱纯听闻此事,匆忙赶至纪铭家中,幸而纪铭只被凶手插/了一根木桩,被大夫医治后,已无性命之忧。
景峰摸着自己的脖子进屋,嘴里嘟囔着:“加洛*草这玩意怎么谁都能中啊?哎哟,我的脖子哦……”
是啊,加洛*草虽然药效强,但必须前后无差别的中了蓝加洛和白加洛之后才能起效,白加洛是凶手将吸附毒性的银针打进人体内,那蓝加洛呢?为什么李瀚、陈强、周阔、方*、傻妞、纪铭、景峰,还有她都曾经中过蓝加洛呢?
白兰地说过,蓝加洛得通过食道进入人体,那定是凶手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蓝加洛。厨子?不应该,当初盘查过,厨子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远不及凶手的能力。在别院时,因为众口难调,谁都能接近厨房,对厨房的管理并不严,凶手要在食物或者井水里下蓝加洛其实并不难。
景峰见爱纯半垂眼帘,眸光闪烁不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喂,吕姑娘,你又在想什么呢?再不找出凶手,你朋友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爱纯看向他说:“你不是一直认为方*就是凶手的么?”
“唉,你回来之后跟我说的那些事,我再固执也不得不动摇啊,所以昨晚才赶紧来找纪铭,看能不能再查出点什么嘛。搞得我这脖子哟……”
“好歹没有白跑,不然纪铭就要死在凶手手里了。诶,景峰大人,昨晚你和凶手交手了是吧?”
“嗯。”
“有没有发现什么?你仔细回想,对凶手的描述越具体越好,哪方面都行。”
“这个啊……”景峰在椅上坐下,一边陷入回忆一边说道,“跟我差不多高,身材偏瘦,武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如果不暗算的话,他一定打不过我。”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哦哦,他的脚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
“我昏倒前看见他左脚崴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他的脚踝特别长。”
“还有没有?”
“可能是因为练的武功吧,身体要比一般男子柔软。”
“没有了?”
“没了。哦,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六个竞选者最后死的死,关的关,只剩下你和尚荀两个人,城主对你呢,有其他的期许,所以在你离开四海城的时候已经把兰花将军一职授予了尚荀。”
“嗯。”爱纯想着案情,随口答了句。
爱纯走出屋子,脚步在花坛旁边顿了顿,周围草木凌乱,地上还有许多粉碎的花叶,昨晚景峰和凶手就是在此处交手。她双眸一亮,从花坛草丛里拾起一块绿豆大小不规则状像是玻璃的东西,在日光下观察,这东西还透着粉亮的光,是什么呢?和凶手有关吗?
漫不经心地走在大街上,听到有路人在说:“你听说了吗?昨晚纪铭大人在家中遇刺,大家都说凶手还逍遥法外呢,方*根本不是真凶!”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白宫的人就想随便找个替罪羊蒙混我们,当我们都傻啊,纪铭大人昨晚差点死了,方*怎么会是凶手呢?!我看哪,就是城主要选什么兰花将军,触动了白兰花的诅咒,才遭来这样一个大祸!死的人真是冤啊!”
“就是!太过分了,我以为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只会发生在外头,没想到四海城也变成这样了,真让人心寒。”
“我当初也被人冤枉谋杀,我最懂这种苦了,不行,我们得向白宫示威啊,必须让他们放了方*!”
糟糕!现在四海城的情势越来越乱了,他们这么做无非两可能,一是白兰天被言论逼得放了方*,二是快刀斩乱麻,立即杀了方*。
爱纯行走的脚步加快,路过一家鞋店,许多客人陆续进出,她突然双目一瞪,又揉了揉眼睛,鞋店老板不是当初帮她做过鞋子的那个人么?她正要走,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她,跑出来拉住她笑眯眯地说:“姑娘,我现在生意这么好,多亏了你当初那双鞋,我在你的设计上又创造了许多花样,姑娘们都可喜欢了。来,我送你一双,有恩得报啊,你就收下吧。”
爱纯笑了笑,收下他的好意后继续向白宫赶路。





我是内奸 第三十八章 :花咒(20)
白宫迎客亭,白兰天悠闲地品着茶,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景峰看见远处匆忙赶来的人影,对白兰天说:“城主,她来了。”
白兰天轻“嗯”一声,面无表情地轻轻吹着茶面。爱纯一股脑地来到亭外,却被两个侍卫拦下,这时,景峰道:“让她进来。”
爱纯深吸几口气,稳定心绪,走到白兰天面前站了会儿,突然“噗通”跪下,磕了一个脆响的头说:“民女请求城主放了方*!”
白兰天抿了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本尊当初只想恢复兰花将军稳固东边防线,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多闲话,如今城内人心惶惶,这人你说放就能放得了么?”
“城主,方*是冤枉的!”
“证据呢?”
爱纯默了默,提起胆子开口道:“民女想先问城主,当初白家人建造四海城的寓意是何?”
白兰天放下茶盅,一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爱纯。“白兰光被奸臣所害,遭朝廷压迫,带上白家军一路杀至这座原本人迹罕至的岛上,建造四海城,修改祖训,收纳五湖四海一切有冤之人。”
“既然城主明白祖先的意愿,为何还要妄杀一个明知无辜的人!城主做了违逆祖先的事,难道不怕……”
“大胆!”景峰紧张地望了望白兰天,急忙阻止爱纯继续说下去。
白兰天摆摆手,收起锋利的眼神,嘴角扬起狡黠的笑意说:“祖先的遗训自然破不得,可是,本尊从来不是固守成规的人,若是有意,本尊随时就把这祖训改了。吕姑娘,哦不对,本尊该叫一声花密探,是吧?”
爱纯身子一颤,险些脑袋又磕到地上,她怔怔地抬头,撞上一双极深极精明的眼睛。这个时候后悔还来得及么?小市民的贪生怕死精神立即蔓延开来,爱纯虽然一脸呆滞样儿,暗地里已经打了自己无数个嘴巴。
要你逞能!要你多管闲事!现在小命不保了吧?
白兰天微笑着看她,怎料她突然裂开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山花灿烂,奴颜媚骨,连磕几个响头,不停道歉。这下倒弄得白兰天一脸茫然迷惑,他收起笑意,细细打量吕爱纯,原本以为她会据理力争与他抗争到底,没想到竟也是怕死的人。敢情刚才发生的不过是她太过鲁莽和冲动?
啧,虽然有点失望,倒好像变得更有趣了。他嘴角含笑说:“你也不用这般诚惶诚恐,四海城本来就是收纳有冤情之人,朝廷既然通缉你,本尊自然会派人查清楚其中虚实,若是证据不足,这里便是你的家,如何?”
“城主心比海宽,有容乃大,四海城若能为民女庇护,民女感激不尽!”
“至于方*的事……”白兰天起身走来扶起爱纯,爱纯一直弯腰垂头,听到他又提起方*,蓦地抬头看过去。
白兰天笑笑道:“你也说本尊心比海宽,有容乃大,这人当然得放了。”
爱纯和景峰同时松了口气。
爱纯展颜一笑,讨好地说:“城主是我见过最英明神武的人!啊哈哈哈……”
“不过……”
不过后面肯定是坏消息,爱纯笑脸顿时僵住,此时比哭还难看。
白兰天见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然后闷咳两声说:“如果一直找不出凶手,白兰花的诅咒一事就会被放大,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此事都会越传越离谱,既然方*被放了,那这凶手……”说着,瞳孔缓缓缩起。
爱纯着急地说:“民女愿意继续追查凶手!”
白兰天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本尊就喜欢你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得到夸奖,爱纯欣喜地笑笑。白兰天坐回正位上,举起威严的手指指向爱纯,正色道:“本尊就限你一日之内找出凶手,若是办事不利,极刑处置!”
爱纯:“瓦特?”
景峰:“城主……那个……小城主……”
白兰天突然变成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锋利的目光扫过二人,冷然道:“觉得一日太长?”
白兰天果然是不好惹的人!爱纯被他的目光吓得小心肝不停打颤,急忙道:“不不,够了够了!”
“嗯,明日申时,本尊等你结果。你退下吧。”白兰天持起茶盅,缓缓抿了口茶水,眼睛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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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纯一路叹气走出白宫,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她突然抓狂地大叫一声:“我到底招谁惹谁啦?”
莫名其妙来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变成花葵,莫名其妙是魔教内奸,莫名其妙又成为了通缉犯!零点零一?哼,真是一点也不愧对从小的外号,就连穿越了,都始终是零点零一!
走进赌坊,爱纯把身上所有银两压在“大”字上。
“开小!”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苍天!”爱纯扑倒在赌桌上,泪水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
“来哪的?有钱就继续赌,没钱就滚!”
爱纯被两三个壮汉抬着扔出去,她呆滞地坐在地上,头顶落下的阴影也未及时注意到。
“驴脑袋啊。”
诶?微微沙哑,很有磁性,透着小性感和蛊惑力的声音。
“哎呀,大哥你终于出现了!”爱纯抓着他的腿爬起来,然而喜悦是短暂的,她面色一滞,松开手,后退两步,一副内奸样儿,垂头轻声细语说,“我的身份已被暴露。”
石雨俯视她,沉沉道:“哪个身份?”
爱纯低着头,继续演技拙劣的内奸样儿:“密探啊。”
石雨眼里闪过一抹蔑视的光:“被通缉的密探?”
爱纯整个人陷入紧张的状态,嘴唇紧绷,说话尽量不透风:“总之我处境危险,不能再和你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呆一起。”
石雨微微扬眉,持续藐视之:“你怎知我身份不明?”
爱纯瞥他两眼,凑近他更加细声道:“你偷闯进来的啊。”
石雨鄙夷地扯了扯嘴角:“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爱纯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哦?”
“栽赃嫁祸,销毁证据,四海城主动接纳,我就进来了。”
“聪明啊。等等!你杀人了?”
石雨不置可否地斜睨着她,忽而弯腰,够在她耳边,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轻声道:“我倒是小看你了,任务进行的比我想象中要快。”
“还好吧……”
“是时候动手了。”
“动什么手?”
“找出白兰地的死穴。”
“……”
“怎么?”
“诶,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你只需听命行事,其它莫要多问。”
“切,要人做事还不准人问。石雨大哥,我有急事先走了!”爱纯头也不回地走开,走着走着跑起来,跑着跑着就飞了。
这古人啊,真是奇怪,一个比一个奇怪。爱纯回到宿语客栈,先告诉了毓裳方*被释放的好消息,然后进屋里看望傻妞。
傻妞中毒太深,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爱纯把潮湿的面巾拧干,在傻妞脸和脖子上轻轻擦拭。擦到耳朵后面的时候,发现那里有许多红色细小针孔,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凶手怎么做到的?陌生人接近傻妞,傻妞都会很抗拒和排斥,如果意识到危害,就会暴怒出拳,她的拳法爱纯尚且忌惮,凶手又是怎么做到对她屡次下手?
爱纯正沉思着,忽而有人粗鲁地推门而入,景峰显然一路赶着过来,见着爱纯,一边喘气一边对她说:“吕,姑娘,我,我想通了。”
“景峰大人想通了?想到凶手是谁了?”
“是傻,妞……”
爱纯眯起威胁的眼神,景峰握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顺口气赶紧说:“我是说,傻妞是关键的人物。吕姑娘你想啊,傻妞刚开始确实是傻了点,但不至于疯癫,自从李瀚死后,她的行为就开始诡异了,现在又因中毒过深昏迷不醒,我猜这八成就是凶手干的!”
“没了?”
“还有,我觉得这凶手给傻妞下毒一定有原因,说不定傻妞知道点什么?”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傻妞一直不醒呢。”
“所以我就给你想了个主意。”
“什么?”
景峰凑近爱纯,用手挡着,埋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拿傻妞做诱饵。”
“不行!”爱纯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傻妞,“太冒险。一般电影电视剧里这么演,不管怎么防范,最终都会被凶手灭口,我不能这么做。”
“吕姑娘,你可要仔细想想,离期限不到十个时辰啦,我操碎了心,也只想到这个办法,我不管,为了抓出凶手,我一定要这么做!”语罢,景峰快速走出屋子,下令手下对外宣布,傻妞作为重要证人,经过白宫神医的治疗,已经病情好转,就快苏醒了。
虽是好心,但景峰这么做,只让爱纯原本紧绷的一根弦更加紧张了。她来到停尸房,准备从头开始理清思路,跨进门槛,却见灰暗的光影里有一抹修长的身影格外显眼,她揉了揉眼睛,自己知道没有眼花,才缓缓开口道:“大白?”




我是内奸 第三十九章 :花咒(21)
白兰地从灰暗之中投来清冽明亮的目光,他说:“来了啊。”
“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你会来。”
“你怎么知道?”
白兰地静静看着她,沉默。
“大白,每次我想见你的时候你都正巧出现,你真的不是神仙?”
白兰地轻轻笑了笑,笑容仿若初春新竹般干净优雅,又如雨后微风般沁人心脾,爱纯赶紧收回神,艾玛,差点溺死在他少见的温柔里,太可怕了!
“纯纯?”
“啊?啊哈哈哈,我们快看尸体吧。”爱纯捂住鼻子在三具尸体上细致观察之后总结道,“凶手先用加洛*草扰乱他们的神智,再用绳子将其捆绑束缚,凶手下手精准,李瀚陈强周阔的腹部和腰部几乎被木桩插/得面目全非。陈强死前挣扎用牙齿咬下凶手的袖子,也就是这块黑色绸缎。黑色绸缎上绣着余锦庄的图徽,凶手很可能和余锦庄有关。”
白兰地:“凶手武功不高,不会是李瀚他们曾经遇到的黑衣人,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当年邓贤看到的那个孩子。”
爱纯:“凶手应该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身材瘦高,身体柔软,当初在别院内的几个人似乎没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也许是我的直觉错误,凶手可能并不在别院内。大白,你说有没有什么武功可以隐藏自己的内力?”
白兰地想了想,眸色渐渐明亮起来,他点头缓缓道:“有。其实隐藏自己的内力并不难,但能在我面前隐藏的就只有一种武功,名曰‘浮心诀’,听闻此内功只有杜风齐练过,十余年前杜风齐失踪,浮心诀也于江湖消失。”
“杜风齐?就是江湖上盛传最不能惹的三个人之一的煊国前任大将军杜风齐?”
“嗯。这是个奇人,身怀各种绝学,还精通易容术,总之能成为哥哥最忌讳的人物,那必定不容小觑。”
“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仰你哥哥的。”
白兰地的嘴角逐渐浮现浅笑,清冽澄明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温度,他说:“哥哥是我最亲的人。”
“我懂,我也有表哥表弟,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他们都很照顾我。”
“表哥表弟?从没听你提过。”
“我现在离他们远着呢,不过我一直觉得既然我能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也一定能回去,尤其听到这世界还有传送门这玩意我就更相信了。”
白兰地半垂眼帘,沉默。
爱纯:“唉,怎么越扯越远了呢,大白,我们继续梳理案情。李瀚是第一个死的,凶手假扮成他的样子在我和纪铭面前蒙混过去,大致一看,确实不易看出端倪,但现在仔细想想,凶手假扮的李瀚还是有些不同的。对了,后来我又发现,那天我看见李瀚和另一个出现在白兰树禁地附近,当天周阔的衣服就和另一个人的很像,凶手应该是先假扮了周阔,引诱李瀚去到白兰树禁地,杀了李瀚之后,再假扮成李瀚下山。”
白兰地:“当时雨大,守卫和巡逻都不严,凶手进屋后脱掉外衣,便从窗户逃走。到夜里趁着众人上山寻找方*,凶手再把陈强引到外面,以同样方法杀害,杀害陈强的手法比较仓促,凶手明显在赶时间,他怕有人发现什么怀疑他,所以,纯纯,你的直觉很对,凶手就在我们之间。”
“第三个死的人是周阔,李瀚和陈强的死对他来说,不可能一点警示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他又是怎么被凶手引诱出去的?那个‘王’字又是什么意思呢?”爱纯拖着下巴喃喃自语。
“周阔情急之下留下的字,也许并不能只从表面上这么看。”白兰地淡淡道。
“不能从表面上这么看……大白,如果‘王’只是一种寓意呢?难不成,这个‘王’指的是你们白家人?”爱纯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白兰地,阴森森道:“大白,你就是凶手对不对?”
白兰地用一根手指轻轻推开她凑过来的脸,爱纯够着咬他的手指:“嗷,嗷,嗷……”
白兰地故意把手指越举越高,看着她像小狗觅食一样,红扑扑的脸蛋,亮闪闪的眼睛,真是可爱极了。
“不玩了!”爱纯收回玩心,继续道,“凶手不一定不是众人眼里的弱者,所以就连普通的守卫都有了嫌疑。‘王’字三横一竖,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写起来倒很方便。”爱纯眼珠子一转,“大白,你说,会不会是周阔把凶手的名字简写了,亦或是谐音呢?”
“不无可能。纯纯,邓贤留下的那本簿子呢?”
爱纯急忙掏出怀里的簿子,说道:“回来之后一直没来得及细看呢。”
白兰地一页一页地翻阅,爱纯也在仔细地阅览,说:“虽然时隔十年,但邓贤不仅记住了名字,还连谁是哪个工坊都列得很清楚,他这十年定是每日在忏悔中度过。”
白兰地在余老板家眷那一页上停了很长时间,爱纯看了看他,又看向簿子道:“余老板有四个女儿,大女儿余海棠,二女儿余琉璃,三女儿余红梅,小女儿余依依,十年前最小的也有十四五岁,不可能是她们。大白,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白兰地兀自沉吟了好一会儿后看向爱纯,淡淡开口道:“纯纯,真相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么?”
“嗯,关乎人命,当然重要。”
“对你来说,无论凶手是谁,都必然受到制裁的对不对?”
“对啊,杀人偿命,他还把傻妞害得现在都没醒呢,我恨不得立马抽他几鞭子。”
“为了找出凶手可以不顾一切?”
“嗯……大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白兰地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澄明的眸子又落在爱纯身上,他说:“我们去吃饭?”
方*已被释放,纪铭和傻妞有守卫保护,自己一天未进食,就算查不出凶手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吧!爱纯嘴角绽开大大的笑容,点头如倒葱:“嗯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富贵楼是四海城最高档奢华的酒楼,由白宫出资建造,白兰天就是背后的大老板,所以作为四海城二档头的白兰地,在这里怎么个吃喝拉撒都是不用钱的。
白吃白喝根本是从小大小的梦想好不好!吕爱纯拉开嗓子一口气点了香辣猪肘子、麻辣小龙虾、爆炒花蟹、水煮鱼片、油炸臭豆腐等等所有她爱吃的菜!
待菜上齐,爱纯闭着眼睛用力地嗅了嗅,仿佛自己被包裹在火辣辣香喷喷的世界里,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都被熏出了汗。握起筷子一顿狂吃,瞟见安静坐在一旁,正以一双平静又略有好奇的明眸看着她吃东西的白兰地,爱纯边吃边说:“你怎么不吃?哦哦,对哦,你不吃辣!诶,大白,做人不吃辣实在太无趣了!来,凡事都有第一次,先尝尝这个!”爱纯夹了一块蘸了辣椒酱的臭豆腐放进他空白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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