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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白兰地迟疑着握起筷子,看了看爱纯充满期许的眼睛,硬着头皮将臭豆腐放进嘴里。
“是不是很好吃很吃好?好吃到要流眼泪了对不对?”
白兰地干呕了一声,爱纯蓦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低气压道:“吃下去!”
硬是将臭豆腐吞了下去,白兰地放下筷子,握起酒杯一口饮尽。这边,爱纯已经剥好了一个小龙虾,她笑眯眯递到白兰地嘴边,说:“尝一个嘛!”
白兰地眼瞳微缩,迟疑了片刻,却又抵不住她满是期待的眸子,轻轻咬住她递来的小龙虾,温凉的薄唇从爱纯的两指上轻触而过,仿佛被烫了一下,爱纯猛地收回手。
白兰地吞下小龙虾,辣得双眼冒汗,抓起盛有酒水的杯子,一口喝下,全然没有留意到爱纯由惊讶到呆滞的目光。
“呃……你喝了我的酒……”
白兰地尴尬地放下杯子,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大白,你以前的生活很无趣吧?”爱纯一边剥着虾皮一边说。
“……”白兰地冷静中略带茫然地望着她。
“和我说说,冰渊谷底的生活如何?”
白兰地默了默,平平道:“终日习武打坐罢了。”
“无趣,真无趣。”爱纯把小龙虾扔进嘴里,俏皮地笑着说,“如果明天过后我还留着小命,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有趣的生活。”
白兰地微笑着,从爱纯手里拿来小龙虾,声音好听得仿佛林间流淌过的清泉,温润纯净。“纯纯,你吃着,我帮你剥。”
半个时辰里白兰地滴水未进,只将满满一锅小龙虾全部剥干净放入碗里,这是爱纯吃过最畅快的一顿饭,吃得又饱又好,还有人服侍,妈妈啊,就这样存档吧——
白兰地送爱纯回到客栈,站在客栈门前,目送爱纯走远,他突然叫道:“纯纯。”
爱纯回头看他,脸上晕着微醉的红:“嗯?”
白兰地静静望着爱纯半晌后说:“你明天不会有事。”
从未见过他的眼神如此坚定,竟比今夜星空更加深邃闪烁,爱纯愣了愣,随即展开笑颜,点点头说:“嗯!”
爱纯准备上楼时,看见方*从后院慌忙而过,她走进厨房,看了看还在焚烧的炉子,拍了拍方*的后背道:“*?”
方*显然被吓到了,他见是爱纯,稍稍舒口气,说:“这些日子实在太晦气了,我打算把参加竞选时的衣物全部烧掉,眼不见为净。”
“也好,从头开始嘛。”
“对了,我听裳儿说了,这回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和裳儿重聚。”
“举手之劳罢了,裳儿呢?”
“我让她去收拾东西了。我和裳儿已经决定明早离开四海城,发生这么多事,这里已经不是我能继续呆的地方了。虽然我和裳儿都曾背负罪名,但毕竟外面广袤无垠,总能找到地方隐姓埋名,安度余生。”
爱纯有些吃惊,但转念又想,白兰天限她一日之内找出凶手的事并未对外公布,所以只有白兰天、白兰地、景峰和她四人知道,而毓裳和方*并不知情,如果她明天找不出凶手,白兰天那老狐狸说不定又会反悔把方*抓回去做替罪羊,他们能在申时之前离开四海城现在来看倒是好的,只是……
爱纯:“*,你是朝廷通缉的重犯,出去之后若是被人发现,日子指不定会比这里更苦。”
方*:“四海城虽能保我免受发配充军之苦,但这里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呢?四海城又名‘重生岛’和‘恶人居’,你又怎知这所谓的救赎和重生不是对恶人的姑息养奸和纵容?总之这个地方我呆不下去。”
爱纯怔住了,他似乎说的没错,黎僧、欧阳家强、张阔州、甚至是她之前见到的石雨,都是不知道以何手段蒙混进来,她知道的姑且有这么些,那深藏在这广阔土地上的到底又有多少呢?
是的,任何规则都有漏洞。
她说:“你们明天早点出发,越早越好,马车都备好了吗?”
方*:“都备好了,只是景峰大人那边……”
“放心吧,其实景峰大人他心地不错,我想他不会阻拦你的,对吧景峰大人?”说着,爱纯仰头看向二楼。
“哼哼!”景峰趴在二楼窗台上,知道被发现后,用拳头挡在嘴前尴尬地闷咳几声。
爱纯别了方*,准备回房,景峰在楼梯口将她拦下,笑了笑问:“吕姑娘,凶手查到没?”
“没。”
“唉,我就知道,所以到最后还是得靠我的方法,你就等着瞧吧,如果我帮你抓到凶手,你可要欠我个人情啊。”
“呵呵呵呵呵,景峰大人,你和你的守卫这么紧紧盯着我们的房间,我要是凶手,才不会蠢得自投罗网。”
“嘿,你……你就不能乐观点么?”
“你觉得我很消极吗?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这招确实行不通啊。好啦,我要回房休息了,也许凶手会与我在梦中相见呢。”语罢,大步走到房门口推门而入。
“这女人真是……啧,城主怎么就放心把小城主交给她呢……唉……”景峰环抱手臂不停这么想着,心底莫名的隐隐泛酸,心想必定是看小城主要落到这个女人手里,为其感到不平和担忧吧。





我是内奸 第四十章 :花咒(22)
爱纯在椅子上睡了一宿,早晨在推门声中醒来。她首先望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傻妞,再向门口看去,只见毓裳轻轻走进来,在桌上放下几碟糕点,对爱纯说:“吵着你了吧?”
爱纯打起精神,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幸好你来了,差点就睡过了,没给你们送行我会后悔死的。”爱纯又看了看桌上的早点,又想起快要离别,眼里泛起闪烁的光,她抱住毓裳说,“我原本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不会有朋友,可是能遇见你和傻妞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你在我各种忙碌之时帮我尽心照顾傻妞,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爱纯在身上掏了半天,拿出一个皓白如雪的玉佩,她凝着玉佩片刻,还是将它放入毓裳的手心里,她说:“这个你拿着,万一你和*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也能拿着玉佩回到四海城里。”
“纯纯,这雪海玉佩可是小城主……”
“当初大白给我也只是随手的施舍,现在你就拿着吧,这玩意可管用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免费吃喝,反正,总之,它是大宝贝,你们带上它准没错,如果以后我落难了,你们也能救济我啊……”
毓裳紧紧抱住爱纯,眼里泪光打转,说:“谢谢你纯纯。”
爱纯扬起嘴角笑了笑,松开怀抱,说:“你也去和傻妞道个别吧,她之前总在我面前夸你长得漂亮心地又好,她很喜欢你的。”
毓裳走到床边,白皙的手指抚过傻妞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落下,她捧起傻妞的手放置额头紧紧握住,就像在做虔诚的祷告,她低声说:“傻妞,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爱纯:“嗯,傻妞定能度过这一劫。”
屋内静默半晌,爱纯望一眼窗外焦急等候的方*,拉起毓裳说:“时辰不早了,你放心走吧,我看*再等不到你啊就会冲过来了。”
毓裳再次抱了抱爱纯,松开时爱纯的头发缠住她脖子上的链子,将其从衣领里面牵扯出来。爱纯在链子上解着自己的头发,瞟见这条链子有修补过的痕迹,问:“这条链子是不是断过啊?”
毓裳擦掉脸上的泪渍,说:“做事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弄坏了,连坠子都不见了。”
爱纯眼珠转了转,随即又道:“这么有意义的东西丢了也太让人伤心了。”头发终于从链子上解开,爱纯送毓裳去到客栈门口,目送那二人乘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吕姑娘!”景峰突然蹦跶出来,叫道。
“哎哟妈妈呀!”爱纯吓得跳着转过身,犀利的眼神目视景峰,“你不知道人也会被吓死的吗?”
景峰看着她笑了笑,忽而想到什么对她说:“吕姑娘,我也是来和你道别的啊,怎么待遇如此不同?”
“道别?你们不保护傻妞了啊?”
“放心,还是有人留下来保护的,只是小城主那边下令要我过去,其实吕姑娘要是不乐意可以去找小城主说说,我也很想留下来继续保护你……们啊。哈哈哈。”
“大白要你去做什么?”
“小城主只让我调主力过去,具体做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城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吕姑娘,现在城里哪还有比找出‘白兰花诅咒’真凶更重要的事。哎哟,时辰不早了,我走了,吕姑娘,告辞!”
爱纯站在门口,思衬着,这大白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找出凶手了?可是昨夜离别时他还没有一点已经知道谁是凶手的迹象啊。爱纯回到屋里,仰望天空,离期限只有不到三个时辰了。
收拾包袱带着傻妞逃路?貌似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可是吕爱纯怎么可以做临阵脱逃的人呢?啧啧,外公,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给我灵光一闪吧!
爱纯掏出簿子,翻了翻后又坐到床边。研究了一段时间后无果,拧起毛巾给傻妞擦着身子,霎时,瞳孔紧锁,她握起簿子,翻到余老板家眷那一页,瞳孔越缩越紧。她不容置信地放下簿子,望向傻妞,案情在脑海里从头至尾闪过一遍。
白兰花图徽……纪铭家中粉亮的碎片……
这时她瞟见昨日路过鞋店、店主送的那双鞋子,陷入长时间的失神之后,她愣愣地摇头,嘴里不停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是他呢……”
爱纯奔出屋子,来到后院厨房,掀开炉子,握起一旁的铲子在烟灰堆里翻了翻,看见一些未烧干净的东西,半晌之后,她扔了铲子,呆愣地走出厨房。
遇到一个小兵,她问:“你们景峰大人去哪了?”
“大人下令不能说。”
爱纯面色严肃,眼神犀利道:“我也不能说吗?说啊,他去哪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小城主身边的红人,小兵这会儿也不敢得罪,回答道:“大人,大人他到纪铭大人家里去了。”
果然被猜中了。爱纯喘了几口气,道了句:“帮我看好傻妞。”音落飞上屋檐,一路飞檐走壁,撞墙不少,总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街。这时,爱纯看见白兰地一袭简约白衫从天而降,落在纪铭家门口,她叫一声:“大白?”
白兰地未作反应,只是径直向前走着,爱纯微微诧异,直接过去拍拍他道:“叫你呢,怎地不理我?”
白兰地脚步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异芒,转头对她微微一笑后继续向宅子里走。爱纯疑惑地摸摸耳朵,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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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峰赶到纪铭家中,白兰地把一件纪铭经常穿的衣服递给他。
景峰:“小城主,这是……”
“穿上。”
“啊?”
“纪铭伤势未愈,你负责假扮他。”
“小城主是认为凶手还会来刺杀纪铭?”
白兰地缓缓开口道:“纪铭是他最后的心结,他一定会来完成它。”
景峰疑惑着,却见白兰地面色沉冷,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照着他的命令行事,将衣服换上,躺在床上静候凶手。
白兰地命守卫藏匿起来,自己则躲在一间暗屋,从破损的窗户可以望见院子以及对面房间的情况。半个时辰过去,一抹纤长白影进入视线,那面容令他微微一怔,凶手竟然易容成他的模样,而且若不仔细观察,几乎有七八成相似。
然则下一秒,更令他震惊的是后面那抹跳脱的红色倩影,她一脸天真纯然紧跟那个假的白兰地进入大院。白兰地眸色寒冽,紧紧握住过雪剑,若不是瞧出红裙人眼中掠过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他已经杀了出去。
爱纯在房门口拉住白兰地,说:“大白,你这个时辰来找纪铭做什么啊?不如我请你去吃饭?”
“白兰地”微笑着,轻轻拿开她的手,走进房间。“纪铭”面朝里侧躺在床上,“白兰地”走至床边,向床上的人伸出手,爱纯突然挡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说:“纪铭还伤着呢,你这么会吓到他的,我来帮你叫他!”
爱纯坐在床边,俯身趴在‘纪铭’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说:“纪铭,醒……”
‘纪铭’的耳朵快速通红,这一抹红晕还蔓延到脖子上,爱纯感觉他的头微微动了动,便望了望他的脸,不禁默默吸了口冷气。
原来白兰地早已部署好了一切。
那一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爱纯猛然回头,对“白兰地”大叫一声:“走啊——”
然而与此同时,“白兰地”手里飞出两枚银针,爱纯挡下一枚,然后飞出一枚花刃擦着他的头发而过,“白兰地”为了避开这一招向后连退数步。
景峰从床上起来,道:“大胆凶徒,见到本大人还不束手就,就……”
爱纯两根指头拎着他的手爪子,只见他手背处有一粒艳丽的红点,刚才另一枚银针从这里射/进体内。景峰双眼一瞪,倒在爱纯身上,快速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白兰地”意识到这是陷阱,一双复杂的眼睛凝了爱纯半晌后从窗户飞出去,爱纯扶着景峰躺下,然后追到院子里,却见假的白兰地嘴角带血倒在地上,而在他面前白兰地犹如天宫战将一般屹立着,手握冒着银色寒气的过雪剑,他身穿蓝白祥云滚边锦袍,一身肃杀之气,仿佛满脸写着“生人勿进”。
大量士兵围了过来,将蜂拥而来的百姓拦下,并在中间让出一条宽大的路,白兰天从外面缓缓走来,侍从立马搬来座椅在他身后放下,白兰天环顾一周,接过侍从手里的茶盅问道:“景峰呢?”
景峰的某个手下从屋里出来,对白兰天禀报道:“城主,景峰大人晕了。”
“这小子……你带几个人把景峰抬回去。”
“是,城主!”
该有的排场过后,白兰天这才望向真假白兰地,啧啧叹道:“本尊以为兰地这等出众的容貌,就算有人易容也难做到五分相像,今日倒是长了见识,原来除了杜风齐那老怪物,还有人易容之术如此高超。”
白兰地默默看了看白兰天,手上把弄两下,将剑身插/进剑鞘,然后走到吕爱纯身边,问道:“有没有受伤?”
爱纯摇摇头,一双明亮闪烁的眼睛紧紧盯在假的白兰地身上。
白兰天左右瞟瞟,抿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吕爱纯,本尊让你今日申时之前查出凶手,这期限就快到了,本尊问你,凶手可是地上那冒充小城主之人?”
爱纯与假的白兰地四目相对,在白兰天说出“期限”之时,假的白兰地眼里显然闪过一丝诧异,爱纯放在身后的那只手越攥越紧,此刻在她身上就好像背负着千金重的压力,上一次这种感觉发生在十二年前,那个乌云密布的十岁。




我是内奸 第四十一章 :花咒(23)
白兰天翻转着茶盖,道:“百姓都看着呢,吕爱纯,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你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白宫监狱里的那间牢房就是给你候着了。”
白兰地淡淡扫一眼白兰天,清冽平静的眸子蓦地闪现锐利精明之光,他上前一步,声如玉石,道:“我来说。”
白兰天放置杯沿的嘴角挽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继续垂眸品茶,对白兰地的举动无意阻碍。
白兰地缓缓道:“李瀚、陈强、周阔都曾被凶手用木桩插/穿腹部和腰部,李瀚和周阔是失血过量死亡,而陈强是凶手由于时间紧迫草率处理礽至大海后导致的溺亡。凶手为一系列行凶早已做足准备。他曾多次进入白兰山一带,对白兰山的地势环境十分熟识。
加洛*草是江湖上乱人神智最强的迷药,之所以最强,首先是蓝白加洛无色无味,长相与平常野草无异,方便种植不惹人怀疑,其次只要先中了蓝加洛的人,凡是血液里沾染一丁点白加洛便可中此毒,白加洛也极易吸附在鹅毛大小的银针上。缺点就是必须在中了蓝加洛六日之内再中白加洛方可成效。
凶手一直混在别院人群之中,能够进出厨房,由于外在条件,不易惹人特别留意,他要在饭菜或酒水里下蓝加洛并不难,所以别院内的人都可能带有蓝加洛毒性。第一日比试,凶手先是假扮成周阔,引诱李瀚去到白兰树禁地,用涂有白加洛的银针偷袭李瀚,将其捆绑在白兰树上,用木桩杀害,再抛尸山谷江河之中,然而尸体并未如凶手所愿被冲入大海。”
白兰天放下茶盅,一双精明中略带狡黠的眸子盯着白兰地,他说:“那方*呢?如果他是凶手,杀了李瀚之后假装晕倒,以此遮盖自己杀人行径,似乎说得过去,可是你说他若不是凶手,凶手定当另有其人,那凶手为何弄晕他,又不杀了他呢?”
白兰地清冽冷静的目光落在假的白兰地身上,他说:“因为凶手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白兰天含笑看他说:“哦?那你倒先说说,方*为何不是凶手?”
白兰地缓缓道来:“比试进行到一半,因为将下暴雨不得不终止比试。山脚临时搭建的棚子被暴雨打烂,选官们在混乱的场面中自顾不暇,也就无暇顾及竞选者的情况。纯纯在山下被后来的李瀚撞了一下,当然,那时撞到纯纯的并不是李瀚本人,而是凶手。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凶手那时都与李瀚相差不大,打眼一看,并不能发现端倪。
李瀚身形瘦高,一个人要去假扮一个瘦高的人,如果比他瘦,可以衣物或者其它东西填充,但如果比他壮,便不那么容易骗过纯纯和纪铭的眼睛了。方*身形比李瀚高壮,所以他是凶手的可能性较低。”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路人甲:“哎呀,所以说凶手是和李瀚体型相似或者更瘦一些的咯?”
路人乙:“凶手还要和李瀚一样高呢!”
路人丙:“凶手是和李瀚差不多高,体型相似或偏瘦一些的人!”
路人丁:“对吼对吼,小城主分析的贼有道理!”
白兰地却说:“不对!”
围观人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路人丁:“怎么就不对了嘞?”
白兰地:“凶手还可能比李瀚矮。”
人群炸开了锅,一时人多嘴杂,议论纷纷。
白兰天闷咳两声,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听他以平缓沉稳的声音道来:“如果凶手比李瀚矮,难道吕爱纯和茗季都看走眼了?”
白兰地眸色平静,只见他拔剑出鞘,一股刺骨的冷风夹杂着雪花霎时袭来,全场无不感受到这股凉风,皆是瞠目结舌,微微打颤。然则下一瞬,剑回鞘中,而假的白兰地脚上那双靴子分成上下两段,一层犹如松糕般厚厚的鞋跟滚到了白兰天的脚下。
白兰天眉眼微挑,略有好奇地打量脚下之物,道:“有趣,原来凶手的靴子里暗藏这样的玄机。”
白兰地:“凶手利用这双靴子,让大家误以为凶手是和李瀚差不多身高的人。”
爱纯望着白兰地,这双靴子原本是她给店主的灵感,她也是看到店主送的那双新鞋后才联想到凶手怎么假扮李瀚的,没想到白兰地竟也心细如尘,也能想到这靴子的问题。
此时的白兰地虽然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冰山脸,却显得极其精神奕奕,眼里异常闪烁的锋芒也是少见的,那是本该属于他的自信和骄傲,只是在长年冰天雪地日复一日枯燥单调的日子里渐渐被掩盖,而此刻,它正在一点一点绽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仿佛就是大院内最明亮的那束光。
白兰天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看向白兰地的眼里又多了些许赞赏认同的意味,他很好地将这些情绪掩藏起来,平平道:“凶手迷晕方*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白兰地:“凶手迷晕方*无非就一个原因,他要抓准大家出去寻找方*的机会,杀死陈强。凶手引诱陈强去到山里,攻其不备,将银针刺入陈强体内,再通过山里地势复杂的洞穴,将他运至东北面无人把守的海边礁石上。
凶手以杀害李瀚同样的手法对付陈强,然而陈强体型壮大,内功深厚,毒性在体内潜伏了一段时间后就散了,我猜那时候凶手已将四根木桩插/穿他的身体,所以即便陈强反抗,却因身负重伤依然被凶手压制。
陈强在与凶手抗争中咬下凶手的袖子,还将其中一小块吞下。凶手把陈强扔进大海,从洞穴离开,在不被人怀疑的有限时间内赶至山下与大部队会合。”
路人甲说:“除了鬼魂谁能把这些布置得这么完美,凶手就是白兰花将军的鬼魂对不对?”
路人乙说:“所以还是跟白兰花的诅咒有关啊,白兰花将军果真显灵了!”
路人丙说:“什么牛鬼蛇神你们也信,我倒是很好奇怎么凶手能单独去杀人竟没有人怀疑呢?难道还不是你们白宫大官办事不利?”
白兰天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他说:“是啊,说的没错,当时怎么就没人怀疑到凶手身上呢?”
白兰地说:“有三点原因,其一,白兰山地势复杂,山地广阔,要在大山里寻人,当时就算派出别院所有守卫,人手依然不够,所以上山后大多数都是分头行事;其二,凶手的立场特殊,就算会合时迟了点或者行为异常了些都容易让人忽略;其三,也是凶手隐藏最好的一点,我们都以为他不会武功,又怎能轻易杀掉李瀚和陈强。”
白兰天眉心微蹙,说:“连你也没发现?”
“是。原本我无心理会这起案件,若不是因为纯纯,”说着,白兰地温和的目光看向吕爱纯,与她崇拜又复杂的眼睛对上,继续道,“我根本不会参与进来,也不会在谈起浮心诀的时候,开始怀疑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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