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方*精疲力尽地躺在大街上,爱纯扶着墙壁,“呸”一声吐掉嘴里的血,走到方*面前,伸出手,手上悬着一条银链子。
方*一双红肿的眼睛向她看去,她的眼睛好似碾碎的繁星,闪烁着隐忍的光。只见她用力抹一把嘴角的血渍,说道:“我不介意以后你把我当仇人看,但你不能辜负裳儿临终遗愿,她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你的前路还很长,这家宿语客栈曾是裳儿的心血,我已经请求城主把客栈挂于你名下。这条链子曾经即便是断裂了,裳儿还是将它修补好挂在脖子上,可想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在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方*脸上浮现出沉重痛苦的表情,他缓缓抬起手,将链子从她手上取下,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爱纯转身离开,冷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清寂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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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潮水翻滚着,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礁石,仿佛正在为陨落的生命演奏着一曲华丽肃穆的葬礼进行曲。
爱纯坐在山腰上,脚下是大片坚/硬的礁石,眼前是神秘昏暗的大海,头顶是灰厚压低的云层,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安然而坐沉静优雅的男人。
斜眼看过去,爱纯问:“来了怎么不说话?”
白兰地静静望着她,只道:“不想打扰你。”
爱纯又望向大海,淡淡道:“大白,你知道吗?*送给裳儿的链子,那颗坠子就和余锦庄的图徽一模一样,当时*说是按照裳儿最喜欢的花纹定做的,可是后来我竟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一早发现她是凶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这件事无论怎么发展,你都不是那个该承受罪责的人。”白兰地澄清的琥珀色眸子安静地凝视着她。
“你没有心,你不会懂。”爱纯说。
“没有心?”白兰地微微蹙眉,望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深,“虽然我不是很懂你的悲伤,但看着你眼里的哀愁,我心底也不舒服,难道这也是没有心么?”
爱纯缓缓看过去,对上他纯然无害、深邃明亮的眼睛,二人在压低的云层下彼此凝望,爱纯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他说:“大白,你记住了,我是坏人。”
“最好的坏人。”白兰地紧跟着说道,嘴角微微一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很坏!”
白兰地轻轻眨了下眼睛,声音温柔的仿佛能融化世间最坚/硬的东西.“你是坏人,那我就做好人,最坏的好人,就算负了天下人,也要做对你好的人。”
那一瞬间,一滴泪珠从她脸庞悄无声息地滑落,爱纯压抑着波动的情绪,眼底闪着氤氲的光,说:“怎么这么傻呢?!”
白兰地嘴角噙着浅笑,望着天边即将绽放的光晕,说:“你说两人呆着呆着也能习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习惯,但我很喜欢呆在你身边的感觉,就跟眼前的光一样,让我向往。”
初生的朝阳仿佛在他脸上打了一轮圣神的光,望着他精美的侧脸,鬼使神差般,爱纯凑了上去,快要够着他的脸时,白兰地忽而转了过来,鼻尖相对,一个深沉俯视,一个呆愣仰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爱纯牵扯着嘴角,干笑着后退,怎料白兰地蓦地俯下头,薄凉的唇彻底覆盖她的小嘴,海鸥鸣叫着从海面飞过,仿佛送来了贺词。
回过神,爱纯慌张地后退,摸着自己的嘴巴,愣愣地看着他,说:“大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她眼里,白兰地是没有心更不会有情感的啊。
白兰地却又凑了过来,靠近她,挽起会要人命的微笑,轻声道:“情不自禁。”
爱纯整个人已经摸不清情况地怔住了。她甩甩脑袋,舌头打结着说:“你你你,不害臊啊?”
“……”白兰地睁着纯净的眼睛有些呆愣地看她。
“大大,大白,你你,以后要去你的神秘国度,我,要回我的世界。我们不能这样的……”道完又懊恼地一拍脑门,妈妈啊,她到底在说什么?
白兰地直起身板,冷静地看着她一边纠结一边抓狂,突然道:“说好要呆在一起,你反悔了?”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你理解的和我表达的,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他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爱纯眼珠子不停地转,蓦地抬起头,说:“那好,你说,会不会为了我在月全食之夜放弃上绝命顶?”
见他眼中闪烁迟疑的光,爱纯笑了笑,只道:“我明白的。”
“纯纯……”
彼此各怀心思静默相望,爱纯突然站起身,张开双臂,海天一线处也绽开了绚丽夺目的光辉,她闭眼深吸一口气,说:“大白,你看,刚才乌云还压在头顶,现在已是旭日万丈,凡是都能等到明天,都会见到希冀。谢谢你陪了我一个晚上,我已经想通了,有些事不该做,有些事必须做……”说着她的眼里渐渐变得深沉。
白兰地眼底掠过短暂的异芒,看着她站在阳光里,不禁想起毓裳临终前的话,她是很特别的女人,注定有着不平凡的一生。她想要做什么呢?他的思想有时似乎和她很近,有时又似乎很远,睿智如他,却也看不透她,然而他还不知道,眼里这一束光,将会彻底改变他的生命轨迹。
我是内奸 第四十四章 :攻城(1)
经过那夜与爱纯生死搏斗的发泄之后,方*已经重新振作,努力使自己逐渐走出阴霾。宿语客栈因为“白兰花的诅咒”一案衰落,为了让客栈起死回生,方*接受了爱纯的“酒店建造策划方案”。
关于这个方案,是爱纯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两夜搜刮脑容量,浪费了无数脑细胞,才完成的。虽然不算专业,但也集合了很多现代科学知识、哲学知识、管理学知识……好吧,她承认,大多是从电影剧本和网络小说里提取来的,有多少含金量还得看方*能把客栈发展成什么样儿了。
方*将客栈牌匾揭下收藏,换上新的牌匾“余方客栈”,开张那天,除了爱纯和白兰地,景峰还带着一群手下来捧场。虽然现在生意不如往日,但随着时间过去,人们始终会淡忘了这一段忧伤的往事,希望总在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爱纯看着旁边狼吞虎咽的傻妞,露出欣慰的笑脸。
“傻妞,你吃慢点,别噎了!”爱纯递上一杯白开水。
傻妞喝了口水,笑嘿嘿地说:“傻妞不傻,傻妞好开心哦,跟着纯纯有吃有喝,好开心哦,吼吼吼……”
“身体刚好,你也别吃太多了。”爱纯说。
“纯纯,你昨夜说要走,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傻妞边吃边傻乎乎地说。
爱纯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可是为时已晚,感觉到身旁的锐利寒光,她默默用手遮住脸。
景峰坐在爱纯对面,突然眉心皱了皱,上身前倾道:“吕姑娘要走了?是要去地城、玄城、还是黄城?”
爱纯干笑着:“我突然想起外边有很重要事情没做,必须出城一趟。”
“可是你不是……”景峰说着偷偷瞄了一眼面色不佳的白兰地,最终只是叹口气说,“你出去很危险啊吕姑娘。”
“危险?”白兰地瞟一眼爱纯,然后锐利的眸子看向景峰。
景峰吓得一抖,笑呵呵地说:“小城主,下官有事要向城主禀报,先告辞啦!”说着一溜风就跑走了。
待景峰走后,爱纯剥了一个小龙虾递到白兰地嘴边,咪咪笑地看他。
白兰地黑着脸吃下小龙虾,辣得不停哈气,喝下两杯酒才冷静下来,斜睨着她,冷冷道:“你是不是要离开四海城?”
“嗯……诶,大白,你去哪啊?”
白兰地淡淡看了吕爱纯一眼,起身默默走出客栈,爱纯望着他修长落寞的背影,半垂眼帘,睫毛下浮出一丝阴霾。
回到房中,爱纯从包袱里抽出一本书,藏青色的封面上只印着一个“土”字。当初从傻妞睡的枕头里拿出这本簿子,里面还有一封毓裳亲笔信,信上大致内容说,义父怀疑白兰树禁地有蹊跷,命她查清禁地秘密,果然被她查到了一些事,那棵假树下是很深的洞,里面埋藏着一本武功秘籍,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世人抢夺的《武皇秘籍》的其中一卷。
她能顺利引诱李瀚、陈强、周阔出来,都是义父教她的方法,义父分别给了她两张纸条,第一张是写给周阔,告诉他白兰树禁地有宝藏,但把纸条设法只让李瀚看到,让他误会周阔有心私吞宝藏,然后毓裳假扮周阔,引诱李瀚进入白兰树禁地。第二张是写个陈强,告诉他在山里见面有要事相商。
一心报仇,毓裳并未深究义父的纸条为何都能骗过李瀚和陈强。然而爱纯却猜到大概,当年帮助黎僧等人换掉身份的黑衣人很可能正是毓裳的义父。
他把李瀚、陈强、周阔都安排进四海城内,告诉他们白兰树禁地有宝藏,引诱他们加入比试,一方面为毓裳的复仇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他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目的。
他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武皇秘籍》?在信上毓裳提到此秘籍一出江湖必定血雨腥风,要谨慎保管,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爱纯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手里的秘籍,然后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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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我们为什么要现在走啊?傻妞不傻,傻妞好困,好困!”
天尚未亮,爱纯拉着傻妞从侧门离开,行动十分谨慎。她小声地说:“睡觉重要还是命重要?”
傻妞立即老实了,跟着爱纯抹黑前进。
冷风一吹,爱纯哆嗦了一下,余光忽而瞟见什么,她拉着傻妞走着走着就飞了起来。
“功力恢复得不错。”微微沙哑,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天色灰蓝,屋顶之上,爱纯无语地转身,笑嘻嘻地说:“石雨大哥早啊。”
“早。”石雨环抱双臂,略有慵懒地说,“这么早是打算做什么呢?”
“晨练!”爱纯扭扭胳膊,压压腿,“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去空气清新点的地方晨练了啊。”说着拉起傻妞,以最快速度逃离。
石雨紧追而上,举起双手,强大的气流于胸前形成,爱纯意识到身后的危机,掌风一送,将傻妞送到安全地带,然后转身举起双掌,接住石雨的掌力。
一枚花刃从袖口弹出,爱纯手腕猛然一摆,尖锐的花刃刺破石雨的掌力向他射/去,石雨冷锐地盯着她,掌力加大,飞至面前的花刃立即化为粉末,而剩余的力量直冲爱纯而去,爱纯抵挡不住,从屋顶飞下。
石雨跟随着来到小巷里,突然传来刺鼻恶臭,一抬头便见馊水从顶灌溉,来不及躲散之时已被浇了全身臭味。
爱纯把捅扔了,从墙头后面探出个头,拍手大笑。“啊哈哈哈,臭死了臭死了。我都快要吐了,呕!啊哈哈……”
石雨攥着拳头,在底下僵直地站着,烂菜烂叶遮住了他黑到极致的脸。然而爱纯没有得意多久,只见一道黑影唰地掠来,抱着她在地上翻滚,顿时浓重的刺鼻恶臭充盈了整个嗅觉,白花花的衣服变得污/秽不堪.
石雨从她身上抬起头,嘴唇勾出恶意满满的笑,低低道:“你这副模样还能走么?”
爱纯气得磨牙,扯开嗓子大吼道:“非礼啊——强/奸啊——哇哇哇——”
“好啊,叫来一个我杀一个,”
爱纯气鼓鼓地瞪着他,“好啊,你杀啊,把事情闹大,白兰天就知道了,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是么?到现在还底气十足,那我就从她开始下手好了。”说着,犹如一道闪电,转瞬从爱纯身上去到傻妞面前,回头冷冷地看着爱纯,说,“还要闹吗?”
傻妞慌乱地看了看爱纯,爱纯给她使了个眼色。经过白兰花诅咒一事之后,爱纯和傻妞说明要如何保护自己,又怕傻妞傻头傻脑分不清状况,所以只要爱纯在身边,一般看她的眼色再行动,只要爱纯向她眨眼三次,傻妞就会出拳对敌。
傻妞“嚯”地一声,将两个拳头交叉向下,又猛地举起攻击石雨,石雨在她的拳击下后退几步,然而傻妞有记忆障碍,心法不正,招式单一,几招下来石雨已将她的拳法看破,上前三两下便破了她拳法,将她一掌击退。
爱纯见石雨步步紧逼傻妞,起身叫道:“住手!”
石雨微微侧目,冷笑一声,攥住傻妞的衣领将她提起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威胁。“傻妞我先帮你看着了,等你完成任务,我会把她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招!”
爱纯走过去,说:“石雨大哥,我哪敢和你玩什么花招啊,我想你也知道,现在外面满城通缉我,说我和傻妞是煊国内奸,摆明有人栽赃嫁祸啊,这件事拖一天我就越难洗脱嫌疑,你也看到了,白兰地对我已经没什么戒心,我就想吧,先把外面的事解决了,我才能专心完成你的任务啊。”
石雨默不作声,只是那还挂着残渣的嘴角微微向一边勾起,眼里的光善恶难辨。
爱纯见此,只好继续道:“我要洗脱嫌疑,傻妞是关键人物,她身上可能藏着很重要的线索,你把她抓走,我还怎么查啊?我知道,你就想抓个人质嘛,这样吧,不就是要给我造成威胁嘛,你们古人不是都很喜欢以下毒来威胁人么,你就给我吃点毒药,如果以后我没给你完成任务,你就不给我解药,让我毒死好了。大哥,你看这样成不?”
石雨眉眼微微上挑,将信将疑地盯着她,声音沙沙低哑着说道:“你这嘴巴倒是比以前更能说会道了。”
“俗话说得好,上天夺走你一样东西,就会回报你另外一样,他夺走了我的记忆,这嘴巴就变得特别灵敏了啊,啊哈哈……石雨大哥,你还没对我刚才的提议表态呢。”
石雨向她走来,从腰带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到她面前,爱纯看着褐色的小药丸,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是什么?”
“五行丹。一共有五颗解药,每三日服一粒,若是到第四天还未服食下一粒解药,毒性就会穿投五脏六腑。”
“……咱们意思意思就好,把它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只见下一秒,石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平平道:“里面有很多毒药,你自己挑吧。”
爱纯笑嘻嘻地接过药瓶,随即便听石雨漫不经心地说:“五行丹是里面最低劣的毒药,你小心点挑选,别死的不明不白。”
手一抖,爱纯把瓶子扔了,石雨以脚尖轻轻接住,再微微施力,瓶子飞入他手中。
我是内奸 第四十五章 :攻城(2)
“嗯,吃吧。”石雨略有慵懒地说着,眼睛慢慢地向她青绿的脸上瞟去。
“那个……呃,我们得约法三章,你的任务要等我搞清楚玄机门的事之后再说,你要是以解药威胁我现在必须完成你的任务,那你不如一掌拍死我,早死早超生。”说着扬了扬下颌,一副视死如归的烈士模样。
“可以。”他淡淡地说。
“真的?傻妞你不抓了?”
“不抓。”
耶嘻!爱纯笑了笑,仿佛尝到了胜利的喜悦。石雨的手向她面前送了送,爱纯笑容一滞,望着五行丹心想:先把这玩意儿藏在牙龈下面,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把它拿出来扔掉。
嘴角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被他发现,只好尽力压抑心里高涨的情绪,便见她的嘴角一扯一扯的,像抽搐了一样。爱纯照着原定计划将药丹先放入嘴里,待石雨转过身去,她立即用手指去扣嘴里的丹药,却察觉到了异常。
这时,石雨在前面走着,缓缓道:“五行丹入嘴即化,无声无息顺喉而下。”
爱纯蓦地一声干呕,哭丧着脸伸出舌头,不停地用手扣。
傻妞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叫道:“纯纯你怎么了?怎么了?”
石雨在前面幽幽然回眸,嘴角勾出得逞后略带邪气的笑,“还不走?是想等着毒发毙命?”
“傻妞你记住了,他是坏银,超级大坏银!!!”爱纯一顿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千算万算还是在阴沟里翻船了。妈妈啊,你给我的这还是不是演技的试炼啊?这都快要我的老命了,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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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道门离开四海城,向京城赶路途中,经过隐蔽之地,偶尔会见到大片群聚驻扎的营地,没有旗帜,没有图徽,只要靠近就会被驱赶,行动极其神秘,也不知这些是军队还是商队。
抵达京城,爱纯和傻妞换上布衣,盘起头发,贴了胡子,戴个斗笠,简单的乔装之后,爱纯找家客栈先将傻妞安排住下,叮嘱她不准出门。
爱纯戴着斗笠出了客栈,离玄机门还有一条小街时,爱纯在街口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妙龄少女进入一家首饰店。
严琴晴一副做贼的样子引起爱纯极大的好奇,爱纯从墙背后捡来一根竹棍,在店门口装瞎。
严琴晴左右瞟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里面包着碎成四块的玉镯,她对老板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这个一模一样的玉镯?”
老板仔细观察玉镯色泽,摇摇头。
“什么?你们家也没有款式一样的?!!”
京城谁不知严琴晴是右玄督的女儿,从小刁蛮跋扈,很不好惹,老板被她这么一吓,立马道:“严大小姐你可以去集市上看看,地摊上种类款式多,也许能找到你想要的。”
“地摊……唉,不管了,能瞒一时是一时!”严琴晴收起玉镯,气呼呼地走出店铺,爱纯急忙转进小巷里。
待严琴晴走后,店铺老板思衬着,说道:“严琴晴这个小魔女怎么对假玉这么上心呢?啧,去地摊上保准能买到上百个一模一样的。”
假玉?爱纯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严琴晴那四分五裂的玉镯拼凑起来看,倒有几分眼熟。敲敲脑袋,每到关键时刻它就卡壳。
潜入玄机门花葵的房间,熟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爱纯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躺了会儿。
“喵!”花花趴在窗台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她。
爱纯过去激动地抱下花花,花花原本眼神犀利地挥舞着爪子,却被她各种抚摸和蹂/躏,最后慵懒地吟/叫着窝在她怀里,撒了泡尿。
爱纯:“……”
“花花?花花?你快给我出来!”盛阳站在窗外四处张望,眼睛蓦地一瞪,怔怔地把头转向屋内,嘴巴逐渐长大,就在他快要大叫出声的时候,爱纯随手抓起桌上的玩偶扔进他嘴里。
盛阳“唔唔唔”乱叫,转身正要往外跑,爱纯飞出去,因为石雨教点穴的时候她打瞌睡了,现在很想点住盛阳的穴道让他停下来,然而一时间实在想不起该点哪里,只好把想得起的穴道全都在他身上点下,盛阳停了下来,大笑着看她。
爱纯拍拍他的脑袋,“阶下囚还敢笑我?”
盛阳笑出了眼泪。
“哇靠!”还笑!爱纯把他托到房间里,扒光衣服,拿绳子在床头五花大绑,再把他敲醒。
盛阳大笑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体,嘴角咧得更开了:“你你,点了我的笑穴啊……”
爱纯撇撇嘴,在他身上琢磨着胡乱点了多次,盛阳痛苦着、狰狞着、扭曲着,终于等到她把所有穴道解开了。
“花葵,你干嘛把我衣服脱了啊?”
“就脱了怎么地?”爱纯一边拿花刃磨指甲一边说。
“嗯?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花花的尿。”
盛阳嫌弃鄙视地看她一眼后说:“你知不知道整个云国都在通缉你?你怎么还敢回来?你快逃吧,就凭咱们这把关系,我绝对不告诉他们我见过你。”
“我看你也不敢提,你要是说了就是承认自己失责,你这破胆也不敢承担。”
“嘿嘿嘿,就说最了解我的人还是花葵你了。”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放假出游,回来就变通缉犯了?”
盛阳眯着眼看她:“花葵,你这放假出游还真挺长的,那不,宁箫和叶芳都说你行为诡异,很有嫌疑,上报玄侯要对你进行全盘调查,然后就在你箱子夹层里搜出了一封信函。”
“信函?什么样的信函?”
“我哪知道啊,我当时就瞄了一眼。而且很不巧,那天邢王也在玄机门,他得到信函之后还不赶紧上报邀功,次日你和傻妞的通缉画像就被分发至各个县城了。”
“你说在我的箱子夹层里发现的?”
“是啊。忘歌大人是这么说的。”
爱纯望了眼空荡荡的床头,现在一个箱子也没有。
盛阳说:“你那些箱子全被搬走拿去调查了。”
爱纯摸着下巴垂眸沉思,忽而道:“盛阳,你觉得我是煊国的内奸么?”
“这个……说实话吧,其实我觉得不像啊。”
“嘿,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那是,他们也不想想,哪有做内奸做的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越是可疑的人往往就越不可疑。”
爱纯嘴角抽动着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是啊,你就是玄机门最聪明最明智的那个人,以后必成大器啊。”
“是吧?哈哈哈哈,我也这么想的,嘿嘿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啊?”
爱纯笑了笑,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上盛阳的衣服后出来,边系带子边说道:“这样出去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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