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盛阳:“你穿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啊?”
“喏。”爱纯指了指床上,“我没那么坏的,还留了件你的里衣给你呢。”
说着,用花刃割断绳子,只穿了小裤衩的盛阳畏畏缩缩地起来,面色羞红尴尬地走去拿衣服。
窝在白色里衣上的花花看见盛阳走近,警惕冷傲地立起来,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撒了泡尿。
“啊啊啊,我的衣服!”盛阳扑过去,花花反应极快,一个扑跃,跳到爱纯怀里。
爱纯扑哧笑出声,在盛阳杀过来的时候抱起花花离开房间,穿着盛阳的衣服一路飞檐走壁,来到玄机门大门对面的红墙上。
这时,爱纯听见有人叫了声“邢王”,她吓得赶忙躲进暗处,然后缓缓伸出一只眼睛,看了看站立在前方不远处的两人,一个身穿皇室华服,下颌留有棕色的胡须,面容严肃,看上去有五六十岁,另一个身穿侍卫服,恭恭敬敬将一幅画卷递交给邢王,邢王打开画卷眸色蓦地一凛,面色变得更加黯淡沉冷。
同时,爱纯眸色也沉到冰点,那展开的卷轴上竟是神韵和大白有着八成相似的画像,随即邢王说道:“果然被本王猜中了,病秧子今日回宫,他的身体支撑不了他有任何作为,至于这个白兰地……哼!阿吝,确保此消失不要传入皇宫,更不能让九弟看见白兰地的画像。”
“是,王爷!”
“对了,派去的军队进展如何?”
“大部分军队已经抵达,只待里面的人把机关图送出来,王爷便可下达军令,挥军攻城。”
邢王的嘴角终于又挽起了弧度,眼里的光阴沉狡黠。
爱纯心神未定地离开,走在路上,捉摸着邢王是不是要对付大白?幸好大白在四海城里,四海城防卫严密,他应该不会有事。
拥挤的街道上有大批军队缓缓行来,百姓自觉向两边让开一条宽大的路,有十余人抬着的大型轿子,四周被白纱笼罩,轿子从爱纯身边路过时,风吹起侧面的薄纱,爱纯看见里面一个面色苍白无力的男子以手杵头半躺着,虽然只是一眼,便觉得十分眼熟,爱纯追着大部队跑去,直至又看见了里面那位长相精致却显得极其疲惫憔悴的男子,才停下脚步。
他竟跟大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旁边传来几个老妈子指着轿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是璃王吧?”
“是啊,听说前段时间出宫求医去了。”
“皇帝后宫三千,却唯独只有太子和璃王活着长大,可是璃王从小到大疾病缠身,呆在皇宫深居简出,从不在宫外露面,我看这皇宫邪门得很哪。”
“嘘,你小声点,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就等着坐大牢吧。”
老妈子们低着头轻声细语地离开。
爱纯摸了摸耳朵,太子和璃王?为何璃王和大白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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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无主地回到客栈,爱纯洗了澡后,换上霞红轻罗散花裙后去找石雨。
古塔屋檐上屹立着两人,一个身材瘦小,怀里抱着一只黄/色猫咪,贴身红裙将她玲珑曲线一笔勾勒,另一个身穿黑色宽大斗篷,在朦胧月色映照下,全身透着肃杀之气。
“夜里行动红裙太过招摇。”石雨平平道。
爱纯缓缓斜眼看过去,“大哥,我只剩这件衣服了。”
“是么?我送你的……咳咳。”
爱纯的脸色更黑了。他送她的那件白裙,在上次的馊水大战中彻底报废了。
“挺可爱的。”石雨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后淡淡道。
“谢谢夸奖,最主要是人长得好。”
“……我说的是猫。”
“……”磨牙声。
“今夜怎么抱着一只猫出来?”
“它在屋里差点抓伤傻妞,逼不得已啊,你不介意吧?”
石雨低低一笑,“不介意。”
还想着如果他对猫过敏,就用花花整死他,此计失败。
“他出来了。”石雨微扬下颌。
只见远处有一挺拔高大的人影从玄机门侧门走出来,爱纯感慨一声:“玄机门里恐怕也只有忘歌能帮我了。除非找到真正的煊国内奸,不然我很难脱罪啊。”
“你可有头绪?”
“之前本来有条线索,可是后来发现线索也并不准。”
“试着转换视觉,很多事都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石雨淡淡地说。
转换视觉?记得大白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周阔情急之下留下的字,也许并不能只从表面上这么看。
周阔来不及写下最后一个点,所以就留下“王”字,当时火场情况混乱,傻妞看到的必然是不完整的字,也可能不是字的正面。
唉,怎么又想到什么什么字啊,忘歌不是说了,傻妞看到的可能根本不是内奸的名字,而是其他信息,总抓着这个不放容易走进死胡同……等一下!如果把傻妞写的笔画倒过来看……
我是内奸 第四十六章 :攻城(3)
思索、困恼、疑惑等各种面部表情闪现过之后,爱纯突然整个人呆怔着,一双明亮闪烁的瞳孔愈加放大,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
望着她愈来愈深沉的模样,石雨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爱纯愣愣地看向他,把花花放入他怀中,从屋顶翩然飞下,犹如绚丽坚韧的火蝴蝶。轻功一气呵成,落地时不着痕迹,看来她的功力不只恢复奇快,还增进了。石雨深邃的幽蓝色眸子闪过一丝异芒。
月光淡淡地撒在空旷幽静的街道上,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爱纯一边冷静地向前走着一边在脑海里整理着记忆。这时,忘歌手提随身携带的焚魂刀从街道另一头走来,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爱纯挽了挽嘴角,道:“忘歌大人!”
忘歌见到她先是一怔,随即咧开嘴笑起来,一如往常的灿烂明媚。他走着走着就飞至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呢!哪那么容易有事。盛阳那家伙都跟你说了吧……”
忘歌突然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爱纯怔了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才好吧?忘歌抱着她的手越圈越紧,嘴角贴着她的发际线,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说过要好好保护你啊,又让你陷入险境,是我不好。”
“忘歌大人可有查到真正的煊国内奸?”
忘歌仿若未闻,就这样静静地死死地抱着。没多久,爱纯就感觉头昏脑胀,快歇菜了,问题是就这样窒息死掉,也太冤枉了!!
然而她未料到的是比窒息死掉更恐怖的事就在下一秒发生了。
“纯纯?”身后传来清澈沉冷而熟悉的声音,犹如在寒冰上飘来的风。
爱纯僵直地站了会儿,脚尖立即刨起来,妈噶,请赐她遁地术!为什么她会觉得羞愧,为什么要羞愧啊?
她用力从忘歌怀里挣脱出来,忘歌感觉到她的异常,缓缓松开怀抱,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前方锦衣华贵容貌绝尘雅逸的男子,再把目光投射在爱纯脸上。
白兰地知道她是玄机门的人,承认自己是花葵没什么问题,可是刚才那一抱要怎么解释?对,朋友重逢时的友谊之抱!那忘歌这边呢?他应该不知道他是小城主吧,就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对,救命恩……
爱纯尚未理清思路,忘歌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异于平常,只听他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四海城的小城主,幸会!”
什么?他认识白兰地啊?爱纯转过身去,与白兰地清冽寒彻的眸子遥遥相望。白兰地清冽寒眸瞟了眼忘歌手里的刀,然后薄唇微启,语气犹如一潭死水,没什么温度,他说:“焚魂忘歌?”
爱纯咬着嘴皮看看白兰地,又看看忘歌,一个面色冰冷,眼神好似锐利的冰刀,一个笑容满面,眼里却暗芒涌现。
“你们认识啊?”爱纯小心谨慎地问道。
忘歌笑着说:“就算没见过小城主,也该认识他背上的过雪剑吧。”
白兰地沉沉道:“焚魂刀我也略知一二。”
“古有闻香识美人,今有见武器识英雄,佩服佩服……”爱纯一边说着一边开溜。
长长的街道上刹那掠过一道白影,白兰地转瞬来至爱纯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锐利双眸逼迫地看着她,吐出三个字:“解释吧。”
爱纯自知逃不过,清清嗓子,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是玄机门密探花葵他是我上司忘歌我被人栽赃嫁祸是煊国内奸我今晚找他是希望他帮忙找出谁是真正的煊国内奸。”
“他刚才趁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
“那就是你自愿?”白兰地眼角溢出危险的光。
“没有没有。”
“纯纯,你不老实。”
“没有没有。”
白兰地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爱纯正欲说什么,忘歌突然冒出来,把爱纯的肩膀用力一揽,笑哈哈地说:“小葵花是我的心头肉,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就算是四海城的小城主,也不行!”说罢一只手已经搭在白兰地钳制住爱纯胳膊的手臂上,眼里的笑意彻底退却,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寒芒。
爱纯眼神复杂地看着忘歌,然而这一幕看在白兰地眼里,却愤怒难抑,他缓缓转移视线,锐利寒眸看向忘歌,拔出过雪剑,一招“寒渊刹雪”,只见眼前掠过无数剑影,雪花如急雨,随着白兰地的挥动,从剑锋四处飞散,忘歌拔出焚魂刀,从空中劈下,巨大的刀光仿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炙热耀眼的火星,将过雪剑的剑气撞开,一时刀光剑影,锃锃作响。
远处古塔高楼之上,黑衣斗篷人抱着发出尖锐吟/叫的猫咪,一双凌厉幽蓝的眸子盯着街道上耐人寻味的一幕,唇角逐渐勾勒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住手!快住手啊!”那二人却充耳未闻,爱纯双手叉腰,“嘿,都当没听见是吧?”
正紧张焦虑着,前方刀光划出优美犀利的弧度,爱纯眸色一凛,脑袋立即疼痛起来,悬崖上坠落前的画面突然清晰地撞进她的脑袋里,刚才那一招突然变得无比熟悉,那么似曾相识。
爱纯扶着墙喘气离开,白兰地突然大叫一声:“纯纯?”
随即便见银光闪过,一道黑影从屋檐飞下,举剑杀向吕爱纯,爱纯斜眼看去,弯腰避开剑势,然后于手心飞出花刃,划破黑影人的肩膀,黑衣人还要攻击。突然想起《武皇秘籍土卷》上的内容,爱纯提气运功,原地旋转,双手自下而上抓起,霎时,四周尘土飞扬,厚厚的风沙在爱纯身边裹了一圈,黑衣人撞上这强大的气流上,被逼退数丈远。
白兰地击破忘歌的招式,从半空飞至爱纯身边,爱纯收手睁眼,周围的风沙尘暴哗地一下全部散开。
“大白,你没事吧?”爱纯睁眼便见白兰地站在身旁,关切地问道。
白兰地凝着她,摇头道:“没事。”
爱纯又向白兰地身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却已不见忘歌和黑衣人的身影。刚才与她交手的黑衣人身子柔软纤细,应该是个女人。
深夜无人,回客栈的路上月光清冽幽冷,白兰地与吕爱纯并肩走着,一个静静望着前路,一个微微垂头,思想早就飘到远处。
快要走到客栈时,白兰地忽而开口道:“纯纯?”
“……啊?什么事?”
“一路上都在想什么?”
“唉,在想想不通的事。对了,大白,你别跟着我,你快四海城啊!”爱纯眉心微蹙,略显紧张地说。
“为何不能跟着你?说好要呆在一起的不是吗?”
“可是……总之不让你跟着就是为了你好!你可别不信,我说真的!”
白兰地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嘴角抿出浅浅的幅度,眼里柔光闪过,他说:“怕什么呢?有事我担着就好。”
“……”他的眼睛仿若夜里最明亮的那束光,爱纯在他安静温柔的注视下,竟有热/潮/涌上眼眶,她蓦地低下头,咬着嘴皮说,“你明明是没有感情的大冰块啊,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白兰地微微一笑,轻轻将她的头抱进怀里,低低地说:“跟你在一起会有特别的感觉,做的所有事都叫情不自禁。”
“咚咚……”爱纯分不清耳边狂乱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夜里的风很大很凉,以前他的怀抱就跟冰雪一样冷,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的温度,然而仅这一点点温度已经烫红了她的眼睛,一滴眼泪滑过她的面颊,滑过他的衣裳……
她低低地说:“大白,我是坏人啊。”
他浅浅地笑。
“傻大白,记住了,吕爱纯是个坏人。”是不会伤害白兰地的坏人。
客栈青灯摇曳,初雪淅淅沥沥飘落,覆了他们的发梢衣袂,大风刮过,晕着淡淡橘光的清冷街道上,二人相依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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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死胡同。
黑衣人单膝跪地,抱拳低头道:“就算王爷要处置羽虹,羽虹也要说!成大事万不可心软手软,现在嫌疑已经推到花葵身上,王爷为什么不让羽虹杀了她,除去后患?”
黑暗里,那双清澈的眼睛渐渐浮现一丝精明狡黠的光,他扬了扬的下颌,清冷感叹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羽虹啊羽虹,当初我把你从狼堆里带回人群里,看中的是你矫健的身手和速度上的天赋,而不是你这颗自作聪明的脑子。”
羽虹咬着嘴皮的牙齿微微颤抖,坚毅的眼神周围有些许湿红,她紧紧抱住双拳,抬头道:“王爷,羽虹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哼。”他一声冷笑,清冷威严的眼神对上羽虹的眼睛,“你潜进花葵房中,将赫连将军写给我的信函塞进她的箱子夹层,再向邢王府匿名高密,把内奸的事顺水推舟到花葵身上,花葵自从失忆后行为表现反常,再加上放假长久不归,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合乎情理。”
羽虹蹙眉道:“王爷还是没有说羽虹到底错在哪里?!”
“你这脑子啊。这事错就错在太过合乎情理,越是完美的布局越容易被人识破的道理还不明白?原本很多人都在怀疑花葵,可是它们没有证据无从下手,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突然露出马脚,你以为邢王真就信了花葵是内奸?他不过是想趁此机会亲自调查玄机门罢了。”
“既然邢王不信,为何还要下发告示,通缉花葵和傻妞?”
“这么大张旗鼓一方面是想压制一下玄机门,另一方面是做给我们看,想要我们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哼,这个邢王比皇帝还要大几岁,云国先皇却并没把皇位让给他。邢王表面上是在尽心尽力辅助他的弟弟,其实暗地里不知拉拢多少势力,窝里反是迟早的事,我潜伏在云国这么多年,打探云国的朝政和军事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把那个人,还有《武皇秘籍》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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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纯捂着红红的脸蛋回到房中,傻妞一见她便举起油腻腻的双手开心地说道:“纯纯,纯纯,你看这些都是大人请我吃的……好好吃哦!”
坐在傻妞旁边之人缓缓抬头望向爱纯,他的眼神平静和蔼,没有一丝敌意。然而爱纯依然被这一幕惊得发愣,眼睛下意识地瞥了瞥装有《武皇秘籍》的包袱,然后看向突然到来之人缓缓开口道:“玄侯大人……”
我是内奸 第四十七章 :攻城(4)
大清早,忘歌一身橙白华服,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客栈里,京城谁人不知玄机门最年轻最有本事的左玄督大人,无数花痴的少男少女一早便将客栈挤得水泄不通。
爱纯乔装打扮一下,正要下楼买早点,却见忘歌像发光的太阳一样在楼梯口被一群人围着。
忘歌抬眸便将她抓住,爱纯赶忙收回视线,转身跑回房间。
“纯纯,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那么吵啊?”傻妞揉着眼睛下床。
爱纯将秘籍塞进包袱最底层,拉住傻妞略显紧张地说:“傻妞,昨晚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说……”
砰地一声,忘歌闯了进来,然后将门锁锁好,外面一群花痴少女被堵在门口。忘歌转身对爱纯露齿一笑,跑过来抱住爱纯叫道:“小葵花——”
爱纯来不及躲散,被他圈在怀里,干笑着说:“哈哈哈,我装扮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大人好眼力啊,哈哈……对了,昨晚你怎么不告而别了?”
“还不是那个可恶的雪人。”忘歌撇嘴说。
“雪人?”爱纯吃惊地说。
“就是白兰地啊!打架自带下雪技能差点没把我冻死就算了,最可恶的是他还打我的脸!你看他把我的脸给伤的!”说着捧起爱纯的头,让她看见自己左脸靠近耳鬓位置的那道剑伤,然后眼底渐渐变得暗淡,他说,“是不是很丑?”
“不丑,很有男子气概。”爱纯忍俊不禁地说。
“是吗?那以后都留着?”
“……”
“话说回来,雪人昨晚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
“是么?”忘歌抓住她刚才片刻的迟疑,狐疑地盯着她,然后瞟了眼床上的包袱,问道,“准备走了?”
“……是啊,白天客栈并不安全,我打算带着傻妞换个地方呢。”
“要去哪?”
爱纯眼珠转了转,蓦地抬头说,“大人不仅没有抓我,还相待如故,是信任我的对不对?”
“当然,就算所有人针对你,我忘歌也站在你这边。”忘歌明媚地笑了笑。
“是吗……那大人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们暂时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忘歌想了想后点头说:“嗯,没问题。”
“谢谢你,大人!”
忘歌在她脑门一爆栗,“还喊什么大人?”
爱纯吃疼地摸了摸脑门,疑惑地看他。
“你现在可是通缉犯啊。”忘歌略有幸灾乐祸地笑着。
“嗷,那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爷咯?”爱纯无语地瞥他。
忘歌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说:“不是早让你直接叫我名字了吗?以后都叫我名字吧,我喜欢听你那么叫。”
“忘歌?可是大人,我从没听过有人姓‘忘’,这是你的真名么?”
默了默后忘歌拍拍她的肩膀,笑哈哈说:“至少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啊,哈哈……”
这时,不和谐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过来,傻妞蹲在他们脚下,抬起闪亮亮的眼睛说:“纯纯,傻妞好饿,好饿啊……”
“纯纯?”忘歌眉心微蹙,看向爱纯,“昨夜雪人好像也这么叫你?”
爱纯一边拉起傻妞,一边打哈哈:“人在江湖不都得多个名字傍身嘛,就和忘歌大人一样啊,哈哈。”
“嗯?”
“……忘歌……”
三个人从窗户跳下,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这一幕正好被隔壁房的白兰地看见,白兰地站在窗前,清冽微暗的眸子一直看着他们离开。
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还有那个人,是忘歌?
白兰地背起过雪剑,默默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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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北郊野的庄园。
庄园没有名字,从外观看简陋低调,然而某些地方的内置陈设却极其精致。园内清静素雅,没瞧见一个人影,看似是一座荒废无人的庄园,可是忘歌带她路过的几处地方却都整洁干净,不染尘埃,更别说有蜘蛛网。
爱纯正思索着什么,忘歌垂眸看她,笑哈哈地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老宅,他搬去其它地方住了,这里就暂时交给我看着了,你安心在这住,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羽虹帮你做。”
“羽虹?”
这时,忘歌正带着她走进一间房,房里站着一个女人,高挑身材,瓜子脸,单眼皮,眼睛精明透亮,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裙,头发盘成单髻,一袭青丝从左肩倾洒而下。
忘歌:“她就是羽虹,你在庄园的生活由她照料。”
原来庄园也不是一个人也没有,有个人也好,至少有点生气,可是……爱纯正出神着,傻妞突然小跑着过去,对着羽虹的脸不停傻笑,然后又拔她的头发又翻她的衣服,满脸好奇的模样。
“你干什么?”羽虹后退两步,捂着肩膀,面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嘿嘿嘿,傻妞不傻,纯纯你看她好奇怪哦,她都不笑诶,嘿嘿嘿。”说着还要上去挑弄羽虹。
“傻妞,住手。”爱纯拉住傻妞,对羽虹抱歉地笑笑说,“羽虹,对不住啊,我替傻妞给你道歉。”
羽虹面无表情,嘴角微微动了动,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被爱纯精明的双眼抓住,羽虹说:“花姑娘是忘歌大人的朋友,何必向我一个下人道歉呢。”
忘歌:“羽虹,你先退下。”
羽虹凝了忘歌一眼,三步并两步离开。
忘歌笑着走过来,对爱纯说:“羽虹小时候在狼群里长大,脾性倔强好强,但没有恶意,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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