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爱纯内心几近抓狂地挣扎着。不是的大白,她根本没偷出什么机关图,就连偷出来的那玩意儿她都没交给玄侯,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在故意激起你的怒气啊,求求你,不要相信!
爱纯一边焦虑地挣扎,一边试图运功冲破穴道。只见她突然呕出一口鲜血,穴道终被冲破,她滑出一枚花刃杀向石雨,嘴里吼道:“大白,你快走!”
石雨冷笑着击破爱纯的招式,掐住她的喉咙,将她带到浪潮最急的礁石上,低头压在她耳边,语气越来越沉地说道:“我很想看看你喜欢他到什么地步?愿意为他死么?”
爱纯闭上眼睛,石雨冷哼一声,以为她要视死如归之时,却见四周顿时刮来一阵强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感觉到在她体内有股炙热的能量流动。
紧急关头,吕爱纯的大脑里只闪过一念头,她动用所有真气使出才刚练上不久的“土之灵第五式”,冒险使出这招必然元气大损,而她想要的正是与他同归于尽。
石雨幽蓝的眼睛越发暗沉,他微微眯起眼睛,用两手指扼住她的命脉恶狠狠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花葵,而你,除了灵魂,其他任何东西都属于花葵,包括她的心!不管你后来又练了什么武功,只要我想下手,你同样会变一个废人!”说着两指头沿着她的脊椎骨快速碾过。
爱纯惨叫一声,几乎疼得晕厥过去,在她渐渐失去意识时,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抹白影……担忧与害怕在全身蔓延,她倔强顽强地睁着眼睛,看着他飞过来。
海面突然传来巨响,海浪掠起一堵高墙,白兰地一身寡白长袍,从水墙后飞出来,与此同时,他举起双掌自下而上运功,无数水沫犹如尖锐的冰刀射向石雨,石雨唇角抿出冷冷的线条,眼神异常锐利地看过去,持起过雪剑抵挡攻势。
此时白兰地的唇色比他的衣服更要苍白,显然之前石雨用阴邪的武功刻意攻击他的左手掌心让他受了极大的内伤,在过雪剑的强大攻势下,白兰地始终不能再逼紧一步。
石雨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他抓起吕爱纯,将她扔到不远处的礁石上,然后持起过雪剑转身对准她劈下,白兰地眸色一凛,冲过去。
石雨嘴角的幅度更深了,爱纯从他的眼里瞧出了他的诡计,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目看向白兰地,破开沙沙的嗓音竭尽全力地呐喊:“不要!”音落立即呕出一口鲜血。
然而白兰地已经毫无顾忌地冲了过来,石雨反手抓住剑柄,转身向前猛然一劈。鲜红溅到了吕爱纯的额头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咬着牙惊慌吃力地挤出两个字:“大白……”
石雨那一招挑断了白兰地的手筋,白兰地却全然不顾伤势,举起另一只手与石雨对抗,石雨手持过雪剑舞出花式,擦着白兰地的左臂划过,然后抓起他的左手,用一招“三魂功”将他的内力从左臂输送自己体内。
白兰地用力隐忍,面色极其憔悴疲惫,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哀伤与绝望,看了吕爱纯最后一眼,然后费尽所有功力破开石雨的“三魂功”,将他擒住,一起跃入海下。
吕爱纯吃力狼狈地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地爬到海边,激烈的海浪声像木槌一般每一下都重重捶打在她的心口,然而除了潮浪声,海面上再也未见任何动静。
之后的很多日子里,爱纯都不愿回忆这个夜晚,可它却又那么深入骨髓地印刻在她脑海里,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回头看,一切是那么戏剧化,却又笼罩一层仿佛一旦触碰便会把人击溃的悲情旋流,犹如永不停歇的浪潮,剧烈翻滚着,不顾任何歇斯底里的呐喊和哭叫,它始终证明着存在与不灭。
我是内奸 第五十四章 :红衣屠夫(1)
入夜时分,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浇了路人一个措手不及,宽阔的大街上人们踩踏着雨水匆忙而过,没过多久,淌水的街道只剩下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者,他佝偻着身体来到有屋檐的小巷里,将满地垃圾抛开,捡起乌青的馒头和残碎的菜渣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
不知是噎了还是怎么,拾荒者呕了一下,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同时,一个带着长长毛发类似圆球的东西从篓子里滚了出来。
雷电一闪,拾荒者对上一双半翻眼皮毫无生气的眼睛,眼睛周围的生冷皮肤到处是伤疤,已然面无全非。拾荒者吓得向后跌坐在地,那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啊,雨水冲刷而过,夹杂着强烈腥气的淡红色液体流淌到拾荒者的脚边,他呜咽着爬起来屁滚尿流地逃了。
闪电雷鸣,一颗歪倒的头颅孤零零地躺在巷子口,长长的头发贴着脸铺盖在周围,她的面目是那样凄凛恐怖,仿佛在极力证明着死前遭受过重大的折磨和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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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庭院被各种奇形怪状颜色纷繁气味诡异的植物笼罩,就连庭院石门也被这些植物覆盖着只露出一小个洞,里面必定凄冷阴寒。
门口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年站了良久,他努努嘴,满脸写着无奈和不情愿,最终还是跨开脚步,扒开石门上错综复杂的藤蔓走了进去。
噢,我的天,她又在种什么鬼东西?盛阳站在庭院唯一有太阳照射的地方,翻了翻眼皮后盯着前方埋头在草堆里捣鼓的人,暗暗拍脑门嫌弃着。
不多时,那人从花丛里抬起头,满脸污渍地看向盛阳,说:“哟,今日休假呢,你来这做什么?”
“你又在种什么啊姑奶奶?”盛阳在石阶上坐下,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双肘撑在两旁,身子依附着肘力向后靠。
吕爱纯搓着手心的泥灰,说:“断肠草,之前种的那些不知怎么的都死了。”
“姑奶奶,你不是要悬壶济世,种这些害人的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自是拿来研究的,道长说了,只要我做满九九八十一件好事,我就能心想事成。前段时间有个村落的断肠草大量繁殖生长,很多百姓误食中毒,如果我能找出抑制断肠草生长的办法或者根治毒性的解药,那可就是一件大好事。”
“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他说的话你还真信了?”
“只要有希望,谁的话我都信。”爱纯吸吸鼻子,神情倔强,目光坚毅。
“姑奶奶,他都失踪一年多了,找回来了也是尸……”盛阳见她目光不善,立即刹住嘴巴。
爱纯安静地站着。是啊,都一年多了,今日正好是大白失踪的第四百天。
道长拿着他的生辰八字给他算过命,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他都能逢凶化吉,他一定还活着,只是暂时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总有一天她会把他找回来!
这时,景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凝重,他抬起湿红的眼睛看向爱纯,爱纯充满希冀的面色微微一怔,缓缓转身面向景峰。
自从白兰天归隐后,景峰一面以替小城主照看吕爱纯为由跟在她身边,一面集结江湖力量搜寻白兰地的下落。
之前几次都毫无消息,而这次终于有了眉目,可是……
吕爱纯着急地问:“是不是找到大白了?”
然而她也看出了景峰异常的神色,走到他面前,冷静地看着他说:“快点告诉我!”
景峰看进他的眼里,眼里有明显的沉痛与哀伤。“找到了,在偏远的海岛上我们发现了一具……已成风化的尸体,尸骨身上未腐蚀的衣物确认为与小城主当时所穿的一致,还有这枚戒指,是我从尸骨掌心取出来的,我记得你以前每天都戴着。”说着将戒指递到她眼前。
那时白兰地为了在婚前满足她随口说出来的小梦想,按照她所描绘的精心准备了一场求婚,他送她世间第一无二的愈蓝弩镯,她只送了他这枚从地摊买来的玛瑙绿戒指。爱纯眼睛盯着景峰手上那枚玛瑙绿戒指呆呆站了很久。
“他怎么死的?”爱纯像被抽空的驱壳,毫无感情地问着。
“尸骨全身多处骨折,经脉尽断,小城主死前与人发生过剧烈争斗,气绝而亡,最后被海浪冲到了那座孤岛上……吕姑娘……”只见她顽强的眼眶里有泪水在不停打转,她的面色如死灰般阴沉难看,景峰不禁眉目紧锁,扶住她的肩膀,用几近恳求的语调说道,“想哭就哭,你不要这个样子,小城主失踪了一年多了,其实早该预料到的,你不要那么固执,是时候走出来了……盛阳,你也过来劝劝!”
盛阳来到二人身边,脸上已不见一贯的古灵精怪,他望一眼呆滞的吕爱纯,微微叹了口气,拍拍景峰的肩膀,摇摇头,然后跑进吕爱纯的屋里拿出近期的案卷,站在她面前,一边翻阅着案卷一边说:“老大,金家村人口失踪案,人口失踪诶,里面有儿童也有妇女……这个这个,景阳镇夏家灭门案,灭门诶,一家二十二口全死了,包括家里的四条狗,凶手太残忍了!咳……诶?凤来城不就是老大你……”
吕爱纯缓缓转动脑袋看过来,盛阳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兴奋地指着案卷上的字说:“老大你看,这可是近期最离奇的案子,死者的丈夫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唐潇潇是知府大人的三夫人、陶青是大鲸帮帮主的二夫人、叶彤儿是酒楼老板司马胥刚娶进门的小妾,还有几个都是富商的夫人,凶手不只先/奸/后/杀,还把死者的头颅丢到死者府邸附近,这不是摆明要给死者家属二次伤害?老大,是不是很有兴趣?”
景峰左右瞅瞅,一脸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这时,吕爱纯掌心向下用力拍打在案卷上,声音冰冷听不出一丝波动:“这个案子我接了!盛阳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好嘞!”盛阳调皮地笑了笑,跟在老大身边这么久,他自认是最了解她的人,这一年里她都用高强度高密度的工作使自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次打击这么大,暂且也只有工作能帮她缓一缓。
玄机门有严格的规定,为了避免接案重复和人手分配不均等问题,每个校尉接案子前都要向上报备,上级同意之后才能行动。盛阳向景峰投去个“看吧,还是我的办法管用”的眼神,然后像个猴子一样跑出去。
爱纯从景峰手里拿来戒指,转身正要离开,景峰突然上前一步,眉心紧蹙关切地问:“你真的没事?”
爱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比起一年前他现在消瘦不少,五官变得更加深邃硬/挺,这一年多里他一直在默默帮助她,不管初衷是什么,这个曾经在四海城里位高权重受人敬仰的人现在能屈尊降贵毫无埋怨地帮她做这么多事,她确实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爱纯:“我没事,院子里的植物你喜欢什么就拿去吧,每一株都是我的心血,很贵的。”
“……”无语地看着她进屋,景峰突然自嘲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认识她都一年多了,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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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邢王率兵攻打四海城,四海城新任兰花将军尚荀叛变,造成白兰山一带很快失守,同时,不知邢王从哪得来了四海城的机关图,一批军队从各个要道闯入,将四海城重重围困。
白兰地失踪的那个夜里,原以为大势已定的局面突然发生了逆转。皇帝调来大军,亲自前往四海城,下令邢王收兵撤退。邢王虽野心难抑,但见皇帝态度坚硬,如果在这个时候与他翻脸,只会打乱计划,弄巧成拙,只好听命撤退所有在四海城内的军队,带着怨气离开。
这件事上,皇帝和城主的态度都让人倍感惊愕,世人猜测皇帝和城主私底下做了交易,皇帝由白兰天带来,为四海城免去战乱,而事后四海城归顺了朝廷,皇帝给了四海城所有百姓一次特赦的机会,让他们不再有被抓入狱的担忧。没过多久,白兰天声称归隐养病,有传言说城主难以承受痛失爱弟的悲哀,无心理政才婉拒皇帝的封赐,但其中真伪可能除了白兰天与皇帝,谁也不清楚。
璃王自小疾病缠身,后来出宫求医而归,病情已然有恢复之势,皇帝大喜,不仅赐予府邸和兵符,还将管制四海城的大权交到他手里。璃王久病在床,向来神秘,然而这一年里却逐渐频繁参政,深得皇帝器重,势头虽离太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赢得了不少权势的拥护,已然成为了皇后、太子、邢王以及邢王势力共同的眼中钉。
很快,璃王在百姓口中已经有了新的形象与面貌,他不再是面黄肌瘦犹如枯败竹竿,羸弱多病仿佛风吹便倒,而是高调、骄傲、果断、雷厉风行、足智多谋的体弱多病瘦竹竿,当然,这都是没见过璃王本人的百姓对这位神秘人物的妄加揣测。
璃王屹立在府邸高楼之上,京城全貌尽收眼底,左边能看见邢王府,邢王府占地广阔,每一栋建筑都富丽堂皇,右边挨近闹市、整体格局大方庄重的则是玄机门。
安静地凝望着,璃王眼里的光变得愈加深不可测,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抿出了冷冷的线条。
我是内奸 第五十五章 :红衣屠夫(2)
盛阳:“这个案子明明是我们先报备的!”
宁箫:“凤来城的知府在文书里指明让我查办,昨日我已经命人将应允的书信寄过去了,难道你要我失信于人?”
盛阳:“玄机门一直以来有明确规定,未将查办人员名字登记在册的案件不管如何私下许诺他人,都不算正式查办,宁校尉要是执意抢这个案子就是违规!”
宁箫:“你!”
宁箫认为盛阳作为一个密探敢这样顶撞自己,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有一个比盛阳还嚣张的人护着,他浅蓝色的冷眸盯向一直处于神游呆滞状态的吕爱纯,扬了扬线条僵硬的下/颌,道:“我突然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你们想接这个案子不就是看中它的影响力,一旦破获,就是一大功绩,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左右玄机分别派几个人出来查这个案子,不过两边各自行动,互不干扰,最后看谁先查出来。”
吕爱纯近一年里就像干劲十足的猛牛,连续不断接下各种大大小小的案子,经常东奔西走,日以继夜不辞劳苦,曾在犯案高峰期屡破大案,已经在云国造成了不小的声望。
眼看玄侯愈加器重吕爱纯,私底下眼红的人不禁越来越多,宁箫虽表面看着无动于衷,其实一向有些自负的他早已看不下去,何况他对吕爱纯的印象一直不佳,偏见加上威胁,他看吕爱纯的目光更是复杂。
主位上坐着一个胖的跟个球一样的中年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茬,笑呵呵地说:“小宁啊,又不是没有案子可查,干嘛非得凑一块儿呢,上头知道会说我们浪费人力啊。”
宁箫:“大人,剩下的案子可以暂时分配给其他校尉,我有信心,凤来城这个案子不出一周我必能破案。”
盛阳:“一周?我老大最多五天。”
宁箫冷笑:“那好,就五天!”
某人仍在神游中……
躲在门背后早已热血沸腾按耐不住的严琴晴冲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围着严生转。“爹,你就答应他们这个比赛吧,快答应啦,就让他们左玄机的人见识一下我们右玄机到底有多威风!”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来做什么啊?”
“爹,我都考做密探一个月了,还一个案子都没办过呢,我不管,这回我一定要跟着宁大哥去查案!”
“胡闹!”
“哼!”
“乖,快回屋去,这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
“什么啊?叶芳姐不是女人啊?老女人不是女人啊?”
“不一样,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参加啦,你快答应宁大哥的提议啊,不然我立马就把你每天暴饮暴食的事儿烧香告诉娘,娘会来梦里教训你的!”
“臭丫头!”严生嘴巴抿成一条不透风的线,无奈地左右瞟瞟,点头“嗯”了一声。
“好耶,我们右玄机有宁大哥和叶芳姐在,一定会赢得风风光光,哈哈哈……”说着挑衅地看了看盛阳。
盛阳不屑地别开头,捶着吕爱纯的肩说:“我老大一个人顶你们三儿,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啊,哼哼。”
严生:“咳咳,事先说明啊,这不是比赛,玄机门可是严格规定禁止门派之间的斗争,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别让外人落了口实。现在左玄督尚未有人任职,两边都是我在管,谁要是做出什么破格的事就等着回来受罚吧,特别是你,臭丫头!小宁,你给我好好看着她,就让她做些记录的工作就好了。”
“爹,你太过分,我这么聪明又能干,怎么只能做小吏的活儿!”
“你哪里能干呢?你看细胳膊细腿的,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
“你太过分太过分了,哪有你这样瞧不起自己女儿的,我气死了气死了!”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别哭啊,你爹知道错了,别哭啊……”
“呜呜呜……咯!爹,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一定要少吃点,你的胃不好,别又吃出病了。”
“我的宝贝女儿,你爹什么都听你的!你办案也要注意安全,外面险恶,别什么都出风头,要懂得自我保护……”
父女两喋喋不休地秀亲情,宁箫和盛阳纷纷黑着脸转身走人,走到门口,盛阳又抓狂地跑回去,将呆滞神游的吕爱纯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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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盛阳:“老大,这回敌方有叶箫、叶芳、严琴晴!我们的作战方针和计划是什么?”
冷风吹进了马车内,某人抱着上胖下窄青花瓷骨灰盅神游……
盛阳:“……”
景峰:“怕什么,有我这位曾经的四海城第一聪明人在,就算你老大不参与,我也能帮你们赢了右玄机的人。”
盛阳:“这不光彩。”
景峰:“怎么不光彩了?我都跟在你们身边一年了,外人都把我看成半个玄机门的人,大不了,我发现凶手后立马告诉你,让你逞回威风?”
盛阳:“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定了。”
某人暴跳如雷:“这是杀人案,杀人案!!我们面对的是恐怖狡猾的变态杀手!!变态杀手!!右玄机那些家伙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敌人是凶手,是凶手!!现在是查案,要让凶手绳之于法!!逞威风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不去参加武林大会,那不是更威风!!!”
盛阳和景峰都被惊呆了,纷纷抱住耳朵躲到角落里,委屈惊恐状……
抵达凤来城,在知府客房住下。上头派来宁箫、叶芳、吕爱纯三位响当当的人物来查理此案,知府觉得倍感压力之余,也对能够尽早结案有了不少信心。
另外,左玄督一职长期空缺,不出意外,玄侯会在金佛*之前将此位补上。来的这三位正好是民间呼声最高的人选,凤来城无头女尸一案的影响力极大,他们当中若是谁有能力抢先一步侦破,必然成为当选左玄督最强有力的人。
这么想着,城府不浅的知府已经开始琢磨着到底要投靠哪一边,只有先下手为强,投其所好,到时候有“左玄督”作为靠山,他在官场便能混得更加如鱼得水。
一边是宁箫、叶芳两位声望颇大的校尉,一边是后来居上,风头一时无两的吕爱纯,话说这位校尉以前叫花葵,因为听信道长算命之说,改名换仕途,这不,改的真是好,这都成为左玄督的有力竞争者了。(道长算命之说乃民间谣传)
选谁好呢?知府明白,这种选择帮派的事就是得跟杀人一样快狠准,必须让人家看到自己的诚心诚意,也好趁早多出点力,以后人家回报的才会更多。官场上从来不缺一时风生水起的人,可是大多不是死于眼红腹黑的敌对势力手上,就是太过傲慢轻浮,毁在自己手里,所以官场上的事最说不清,还是得选保稳点的。
盛阳从外面回来,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抱着双臂道:“我还以为知府勤俭简约是个清官,所以给我们住的地方又小又简陋,可是老大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去右玄机那伙人住的地方绕了一圈回来,靠!都是豪华套间,一个人住的顶我们两间房!”
爱纯抱着骨灰盅,语气苍白地说:“又不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要你拿的东西呢?”
盛阳努嘴摊手:“他们说来不及备份,唯独的那份给了右玄机那伙人,我什么都没拿到。”
爱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她嘴角一直不停地抽搐。盛阳面色一变,立即跳开,捂住耳朵。
“tm的!!欺人太甚!!没有备份!!!故意针对我们是吧?!!景峰——”如雷贯耳的吼叫几乎要冲破屋顶。
景峰正巧从外面回来,他捂住耳朵进来道:“有话好好说啊吕姑娘!”
爱纯:“外面什么情况?”
景峰:“有人在乌龟山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暂时还不知道属于谁的。”
“走去瞧瞧!”爱纯抱着骨灰盅大步跨出去,眼睛周围是又黑又大的眼圈。
乌龟山头,宁箫蹲在尸体旁边细致检查,叶芳站在一旁,一双明目向四周搜索着线索,严琴晴第一次目睹无头尸体,扶着树呕吐。知府大人站在宁箫旁边,捕头带领几个捕快将现场围住,阻止看热闹的人群接近。
爱纯、景峰、盛阳赶来时,右玄机的人已经对尸体和现场检查完毕,准备收工回府,盛阳不服气地叉腰,瞥向景峰道:“他们怎么比我们早到这么多?”
景峰耸耸肩:“我的消息是王捕头告诉我的,你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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