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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引素
即便楚尧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朝堂之上也没有几个朝臣会信了陛下所言。此刻属于太尉一党的朝臣们只觉得眼前一黑,今日不止秦将军被陛下斩首示众,太尉大人气的吐血昏迷,便连军中职权都被尽数交到兵部尚书俞瞻手中,谁人不知俞瞻是皇贵妃俞蕴之的生父,只忠于陛下,如此的话,军中之事便被圣人掌控在手中,哪里还有他们翻身之日?
今日楚尧收拾了秦牧,且削去太尉秦源的权柄,心下自然欢喜非常,也不等着这些朝臣们提出异议,便径直退了朝。
退朝不到半个时辰,俞蕴之便知晓了此事,凤眸一眯,想到白水搜罗到的消息,现下的的确确到了对李成这厮动手之时,自然不好再耽搁下去了。
心下转过此番思量,俞蕴之便手书一封,派辛夷将信送到秦国公府,想来明日不是父亲,便是叔父会亲自弹劾李成这个德行不修的御史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232章 宠妾灭妻
白水寻着的证据不少,毕竟李成那东西浑身上下都是窟窿,拼命堵都堵不上。宠妾灭妻这还不算,他那媵妾所出的庶子年岁比嫡子都要大上两年,算一算时候,这庶子是在嫡夫人进门之前便怀上了,如此腌臜的事儿,即便李成费心费力的为庶子改了年岁,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更何况李成真真是个没脑子的,宠爱媵妾也就算了,毕竟哪个男子没有过头脑发热的时候偏生她宠爱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全然没了限度,不止将庶子李英养在媵妾身畔,且手上有一个推选到国子监读书的名额,李成未曾交给自己的嫡子李青,反倒交到了李英手中,如此嫡庶不分之举,真真是犯了天下之大不违,偏生其自己个儿还不知,主动受了太尉秦源的引诱,以为有秦源以及严于翼庇护便可安稳度日,着实是个书呆子。
白水去秦国公府送完信后,便径直回到关雎宫之内,谁知还未曾入了宫门之中,便见着着了一身天青色裙衫的齐松玉站在垂柳下头,目光哀怨的望着关雎宫宫门的方向,也不知到底因何缘故。
白水被齐松玉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因着不愿给俞蕴之惹麻烦,白水仍是冲着齐松玉躬身行礼。眼下面前这位即便不受圣人宠爱,但到底也是个美人的位分,只不过是小小县丞的女儿,虽说容貌出挑,能爬到这个位分,且还为陛下产下大皇子楚符崖,当真是有些不易了。
齐松玉清楚白水是关雎宫伺候的内侍,一时之间对其便不由添了几分厌恶,根本没有半点儿理会白水的意思,等到这内侍将欲迈上石阶儿,这才唤了一句:“你且等等。”
嗓音仿佛黄鹂鸟啼叫一般宛转悠扬,偏生白水对齐松玉早便心存鄙夷,颇为瞧不上这位手段阴私的玉美人,只是顿住步子,深吸一口气,面带恭谨的笑意,转头冲着齐松玉问了一句:“玉美人唤奴才,可还有事儿”
闻声,齐松玉便径直开了口,道:“陛下此刻还在关雎宫中,你便去通报一声,言道本宫在关雎宫外已然站了两个时辰,还望能见上陛下一面。”
听得这话,白水面上倒是应了,心下却颇为不以为然。他说以齐松玉与主子之间的龃龉,这位因何会站在关雎宫门前,无非便是为了见着圣人一面。自打被解了禁足,齐松玉不说未曾侍寝半次,连圣人一面都没见着。
即便这玉美人现下颜色正好,也经不起岁月的蹉跎,指不定圣人现下便将其给忘了呢,若是如此的话,她即便产下大皇子,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毕竟以皇贵妃的身份,就算无子尊荣也半点儿不减,若是哪日心血来潮,想要将大皇子抱到膝下教养着,即便玉美人不愿,也是不能违拗皇贵妃娘娘的意思。
白水行入关雎宫正殿之内,果不其然见着陛下与皇贵妃分别落座于主位之上,此刻二人正一齐用着一盘茶点,这茶点做的颇为精巧,约莫只有寸长,因着是糯米碾成粉末制成的外皮,所以极为弹韧,其内馅儿则是以茉莉、青梅调成的馅料,微酸不甜,也不会盖过茶香。如此精致的茶点,先前娘娘赏赐给他们下人不少,只不过这些宫人内侍一个个都是粗人,只知茶点微苦带酸,且分外清爽,余下便分辨不出好处在何处了。
见着白水入内,且向俞蕴之与楚尧分别行礼,俞蕴之凤眸弯弯,轻啜了一口杭州进贡而来的雨前龙井,轻声开口道:“你出去劳累一趟,也不必太过多礼,事情顺利否可遇上什么为难的地界儿”
闻声,白水微微摇头,俊朗的面庞之上带着恭谨之色,冲着主子说道:“主子,事情未曾生出半点儿岔子,您也无需忧虑。不过奴才将才回到关雎宫之内,见着了玉美人候在宫门的石阶儿下头,言道让奴才通禀陛下一番。”
听得玉美人三个字,俞蕴之似笑非笑的睨了楚尧一眼,将手中端着的汝窑茶盏放回了四方桌之上,脊背微微挺直,调侃一句:“陛下当真是艳福不浅,玉美人在宫中可谓是难得的绝色,先前被禁足了许久,如今将将解了禁,便对陛下念念不忘,想要见您一眼,都不惜到臣妾宫门前头了,陛下可要见见玉美人莫不如让臣妾派人将其带进来”
此番开口之时,俞蕴之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丝酸涩之感,她如今年岁也算不得小,入宫七年有余,过了今年她便二十有三,而楚尧却只比她大了三岁而已。色衰而爱弛,即便楚尧现下将一颗心放在她身上,五年后、十年后,等她形容苍老之际,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与俞蕴之相处的时日不短,此刻楚尧明显感受到这小娘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极为浓烈的不虞,因此其心下对齐松玉更添了几分厌恶,若非齐松玉与子木有些瓜葛,当年都不会将她带入禁宫之中,省的日日惹是生非。
“不见!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将将解禁罢了,不知好生反省,居然来到关雎宫门前生事,真是个没心肝的!”
将圣人此语收入耳中,白水也是个识趣儿的,登时便出了正殿前去通报齐松玉,虽说是通报,但实际上却与羞辱无二。眼见着齐松玉被气的几欲呕血,从而纷纷离开关雎宫宫门外头,白水只觉心头一阵顺畅,这个日日与主子作对的贱妇眼看着便要失宠,即便产下大皇子又如何若是碍了主子的路,一并除去便是。
正殿之中只余俞蕴之与楚尧两人。近来也不知到底是因何缘故,每每与俞蕴之独处之时,楚尧总会放下身为帝王的架子,此刻这厮便径直自八仙椅上起身,一手揽起袖襟,另一手则捏着一块儿茶点,送到了那嫣红的菱唇前头,诱哄道:“爱妃可快些消消气儿,这茶点最是清火,若是气坏了爱妃的身子,朕可要心疼坏了!”
瞧见楚尧挤眉弄眼做出这么一副怪模样,俞蕴之也忍不住唇畔的笑意,凤眸横了这厮一眼,张口叼住茶点,贝齿在不经意之间还碰到了楚尧的手指一下。听得面前男人闷哼一声,俞蕴之不由有些羞恼,抬手狠狠的推了楚尧一下,眯眼反问道:“谁是你的爱妃陛下的爱妃可还在舒桐居呢,为何现下还处于本宫的关雎宫之内”
见着俞蕴之如此模样,楚尧半点儿也不着恼,顺势拉住了俞蕴之的手,与之紧握着。发觉自己被楚尧钳制住,俞蕴之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到底也比不过楚尧的力气,只得作罢。
翌日,金銮殿之上。
得着了白水送来的书信,俞瞻自然早便做好了弹劾李成的准备,毕竟李成这厮浑身上下都是漏洞,且竟然胆敢抹黑蕴之的名声,真真以为有秦源撑腰便可诸事无忧了
秦源即便身为武官之首,但年岁大了精力也越发不济,先前被楚尧气的昏迷,到了现下都未曾醒来,若不是太医三番二次入到太尉府给秦源诊脉,恐怕秦家人也不会放心。
朝堂之上,文官武官分为两列,因着俞瞻接手了秦源在军中的职务,所以此刻便站在武官最前头,即便有人不服,俞瞻也不以为意。此刻他只听嗓音尖利的内侍开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闻声,俞瞻与俞蕴之如出一辙的凤眸之中现出一丝杀意,神色微冷,低头出列,冲着楚尧行了礼,朗声开口说:“陛下,臣有奏。”
见状,楚尧心头也不由升起一股子诧异,薄唇轻启,说:“爱卿有何事启奏”
“回陛下的话,李成御史德行不端,宠妾灭妻,且还嫡庶不分,将庶子李英推送到国子监之内,而嫡子李青只是送到了麓山书院读书,恰巧小儿识得李青,臣方才得知了如此不容于礼法的腌臜事儿。”
将俞瞻所言收入耳中,立在文臣一列之中的李成身子颤抖的仿佛筛糠一般,他心下清楚的很,俞瞻所言句句属实,他的确对表妹太过偏宠,且英儿现下还处于国子监之中,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因着心下惊惧不已,李成原本皮肉颜色偏黑,此刻却苍白如纸,额际不住的渗出冷汗,眸光闪躲,瞧着便是一副心虚模样。
楚尧因着李成弹劾蕴之一事,早便被这成了秦源走狗的李成御史极为厌恶,此刻竟然岳丈抓住了他的把柄,若能趁着秦源昏迷不醒的机会,剃除了他的一个爪牙,再往秦源身上泼些脏水,想来也是一件儿不错的事情。
心下转过此番念头,楚尧暗中倒是有些欢喜,但俊颜却带着一丝薄怒,冲着两股战战几欲吓破了胆的李成厉叱一声:“李御史,兵部尚书所言可否属实你当真生出了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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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233章 信鸽
听得圣人的问话,李成的身子颤抖的更为厉害,只见这厮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一张粗黑的面庞之上涕泗横流,不住的冲着楚尧叩首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虽说将庶子送入了国子监,但也是因着庶子年岁略大,当年正好到了入学的时候,若是再耽搁下去,反而毁了前程。而嫡子去的麓山书院,那里头的先生学问也是颇好的,否则兵部尚书大人也不会将他家中的两位嫡子给送到麓山书院之中。”
李成此番辩解,说不得到底是聪慧,还是蠢笨。说他聪慧,这厮毕竟将俞擎之、俞林之这兄弟二人拿出来说事儿;若说他蠢笨的话,庶子比嫡子年岁还要大些,这不正是明晃晃的嫡庶不分?毕竟在正经人家之中,哪里会有人让庶子生在嫡子前头,这样庶子便会占了一个‘长’字,庶长子说到何处都算不得好听。
果不其然,只见楚尧面上的冷意更浓,哼了一声,淡淡道:“庶长子,李大人当真是好家教,居然能让庶子赶在嫡子前头出世,如此品性,怎堪为监察百官的御史?”
见着楚尧动怒,李成当着更为惊惧,复又求饶道:“还望陛下赎罪,微臣当真是有些迫不得已,当年庶子出世之时,臣因着外放做官,所以也不清楚此事,等到臣回到京城之中时,犬子已然出世,臣又能如何为之?”
闻声,身为秦国公的俞博倒是冷哼一声,淡淡道:“贵府之中的主子们一个个想来是个耳聋目盲的,居然瞧不见表小姐大着肚子在府中转悠。且无媒苟合,婚前通奸,老臣将此事出口都觉得腌臜,还望陛下快些处置了李御史,否则这般不堪之事若是传到了民间,恐怕整个朝廷都会被李成这厮给抹黑了!”
姜还是老的辣,俞博这一番话便径直定下了李成的罪过,无媒苟合,婚前通奸,再加之宠妾灭妻、嫡庶不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虽说都是发生在后宅之中,但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连自己的家都治不好,又何谈入朝为官?
微微颔首,落座在龙椅之上的楚尧面上现出一丝赞同之色,毕竟他本就对李成极为厌恶,眼下这厮还真真露出了把柄,若是不趁此机会发落了,留着反倒有些碍眼。
“即便李成已然承认了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之事,此事仍是应当交给顺天府仔细探查一番,毕竟是否是无媒苟合还说不准,虽说京城的人家都不在嫡妻入门儿之前纳妾,但说不准李御史家中便是这么个规矩,朕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楚尧言辞之中还不遮掩的讥讽之意让跪在地上的李成面庞涨的通红,好似被滚水烫过一遍似的。李成两手撑着以汉白玉打磨的极为光滑的地面,恨得死死咬牙,若非秦国公府生事,他哪里会落得如此地步?这定然是秦国公府的圈套!
“虞泛大人,李御史之事便交由你查明了,可不能生出半点儿纰漏,否则朕不会轻饶了你们顺天府!”
闻声,顺天府府尹自然不敢怠慢,恭敬的上前一步,冲着楚尧躬身行礼,应声道:“还请陛下放心,微臣定然竭尽所能,定会将、将李大人是否无媒苟合之事给查的水落石出。”
顺天府虽说查的案子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偷小摸,但这些捕快们有的还是有真本事的,现下却只能去查查一个御史是否德行不修。饶是虞泛脸皮不薄,此刻都不由有些臊得慌,恨不得狠狠批上李成这厮一顿,否则他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楚尧转眼望着跪倒在地的李成,只见后者如丧考批,面色晦暗,整个人都好似苍老了十多岁一般。原本李成还不到不惑的年纪,但经历了这么一番闹剧,真真整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李御史,在虞大人派人去你府上查探之际,你还是先回到李家休养着罢。”
楚尧言外之意极为明显,便是要削去李成身上的官职,只是楚尧现下还给这厮留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只是言道让李成去休养,自可惜这一休养,便再也没有了归期。毕竟这位李御史的所作所为,真真是不要面皮,若是当朝御史都是这么一副德行的话,所谓监察百官便是一个笑话!
李成只觉得天坍地陷,面前一黑,偏生此刻开口之人是当朝陛下,即便他心下恨极,也不敢违拗陛下的意思,否则若是落得了一个抄家灭族的大罪,他即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心下转过此番思量,李成颤抖着冲着楚尧拜了一拜,哑声道:“臣、遵旨!”
下朝之后,俞蕴之未曾耗费多少功夫,便得着了消息,心头一直盘横不去的阴霾也算是消散了几分,毕竟李成先前弹劾于她,说她俞蕴之把持后宫,不知残害了多少皇嗣。俞蕴之自认自己并非什么心善之人,但对皇嗣出手的次数却并不多,若是白白担了这么一个恶名儿,俞蕴之心里头自然不会爽快。
此刻出了一口恶气,俞蕴之也不欲将自己的心力浪费在李成这等跳梁小丑身上,毕竟她现下最想知道的,便是秦太后与太尉府是否还有联系。
先前将芦桦等二十名宫人内侍给送到了甘泉宫之中,虽说这二十人不得秦太后的信任,但甘泉宫之内可用之人着实太少,俞蕴之后来还特地换掉一批,便是为了将芦桦等人安插进去。如此即便秦太后想要用膳,都必须劳动关雎宫出来的宫人。时时刻刻都将甘泉宫的动静收入眼底,芦桦这丫鬟虽说脾性老实,但却也发觉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这丫鬟传了信儿回关雎宫中,言道秦太后所居的寝殿之中,在夜间曾经放飞出一只信鸽,若非那夜芦桦起夜,也不会发觉此番情景。
俞蕴之如今心中便有些疑惑,不知那信鸽到底是传信给何人,难不成太尉府真真与这么一位陷入冷宫的太后有所联系?
凭空猜测自然是得不着什么结果,这日入夜之后,俞蕴之便将身手不错的白水给派了出去,让其去甘泉宫之中查探一番,若是能将那信鸽给截下,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是俞蕴之不想用辛夷,而是辛夷这丫鬟没到宫门下钥之前,便会出宫回到善宝阁那一处。在禁宫之中做了多年的暗卫,楚河手上也算是小有积蓄,在善宝阁边儿上置办了一座三进的宅子,虽说并不很大,但一家三口人住倒是极为宽裕。
言归正传,白水一连在甘泉宫屋脊上头蹲守了许久,将开始是未曾发觉什么端倪,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十夜之时,白水守株待兔之举也终于有了结果。白水一手握着那只信鸽,将其腿间绑着的小小竹筒也拆了下来,等到将上头的内容尽数记在心底之后,白水复又将字条塞回竹筒之内,而后放飞了信鸽。
只见那只信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扑腾着翅膀便往东北方向飞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水得着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未曾再在甘泉宫多留,便径直赶回了关雎宫之内。此刻因着已然临近子时,所以俞蕴之与留宿在关雎宫的楚尧早便歇下了。因着字条上的内容也算不得什么紧急之事,所以白水倒也不急着与俞蕴之禀报。
第二日等到楚尧上朝之后,白水便到了正殿之中,先是恭谨的冲着俞蕴之行了行礼,这才开口说道:“主子,奴才昨夜将那信鸽抓到手了,且信鸽腿上真真绑着字条,上头写着四个字:何时出手?奴才也不知到底是何用意。在奴才放飞了那只信鸽之后,信鸽往东北方飞去,那个方向的的确确是太尉府无疑。”
“何时出手?”
俞蕴之红唇轻启,默默的念了一句。心下倒不由有些疑惑,也不知秦太后传出这么一张字条,到底是因何缘故?且何时出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且又是对谁出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迷雾之中一般,抽丝剥茧之下,让俞蕴之极为困惑。
“如此看来,秦太后真真不是个简单的,白水你日后得了空便守在甘泉宫之内,若是再能得着信鸽的话,将内容记下即可。”
“奴才省的,请主子放心罢。”
白水这内侍一向是个稳妥的,俞蕴之自然对其极为放心。眼下即便秦太后瞧着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俞蕴之却未曾太过忧心,毕竟秦太后无论如何都处于禁宫之中,且太尉秦源眼下还被楚尧夺了权,不知日后到底是何情景,俞蕴之又何须杞人忧天?
一连又过了多半年,白水也未曾再抓住半只信鸽,如此情景让他都以为是被秦太后发觉了踪迹,方才如此。毕竟如今年节都过了,但宫内外都是一派平静,且未曾生出半点儿波澜,真真是有些奇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234章 父子三人
俞蕴之总觉得甘泉宫中会生出事端,所以即便现如今未曾再寻着信鸽,也不会让白水放松警惕,只可怜了白水这内侍,短短半年功夫,身量消瘦的厉害,面色也颇有些差劲,好在精神头儿不差,否则俞蕴之便会更为愧疚了。
先前楚尧派了严于翼去攻打琼州,如今已然取得了一些成效。毕竟严于翼行军打仗的能力着实不差,再加之他拢共带了二十万大军,兵强马壮,比之琼州原本的十万大军自然是要强上许多。自古以少胜多之人便算不得多,再加之楚玄先前不过只是京城之中金尊玉贵的王爷,也不是什么难得的将才,比之严于翼这等身经百战之人自然要差了许多。
如此琼州的辰家军自然是节节败退,且因着辰家军内部本就有了分歧,一部分想要支持楚玄,而另一部分则是被一位尉迟将军尽数收入麾下,听说这位尉迟将军忠于陛下,若是辰家军归入尉迟将军手下的话,便不会以谋反定罪。此番说辞一处,辰家军之内心思浮动的自然不在少数,楚玄即便杀鸡儆猴,也起不到什么效用。
眼见着琼州形势一片大好,楚尧心头自然痛快的很,即便太尉秦源的身子将养好了,也无碍于楚尧心中的喜意。话说先前秦源重病至极,他手中权柄落在俞瞻头上之事,也没有哪个敢将事情告知秦源,否则若是太尉大人受不住这个消息,真真生出了什么好歹的话,便是大罪了!
现下秦源病愈,一入朝堂便未曾瞧见自己的心腹李成,且再看俞瞻立着的位置,乃是武官最前头,而文臣最前则是右相穆恒,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此刻淡淡的扫了秦源一眼,眸光平静无波,却让秦源几欲呕出一口血来。
“李成何在?”
秦源微微眯眼,大病一场之后,即便秦源是武将出身,素来魁梧的身量也消瘦不少,再配上面庞之上挂着的阴郁之色,当真让清流一派不由蹙了蹙眉头,总觉得这厮粗鄙不堪。
文臣一派一向以右相穆恒为首,此刻这位年过七旬的右相大人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半点儿没有答话的意思,一干文臣见状,自然也不会违拗右相的心思,一个个缄默不语,此番情景被秦源看在眼中,使得他将将养的红润的面颊再度现出铁青之色。
也幸而此刻楚尧未曾到达金銮殿之中,否则若是见着当朝圣人,秦源的心气儿大抵会更为不顺,毕竟以往那个温顺且好掌控的傀儡,无非便是楚尧佯作出的表象,现下轻易将严于翼给派去琼州,再加之打杀了秦牧,如此手段,哪里能称之为‘温和’二字?想起自己被楚尧这厮给蒙骗了,秦源即便敢怒不敢言,面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到了后来,才是一名小将出了列,冲着秦源低声开口道:“太尉大人,李成先前因着德行不修,经过顺天府查办,现如今已然被削去官职,赋闲在家,且府中财物也尽数充入国库之中。”
听得这小将所言,秦源只觉眼前一黑,便连下颚蓄着的长须也被他扯掉了几根,这才因着疼痛而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秦源瞪大眸子问了一句,李成虽说只是个小小御史,但却是他在文臣一派之中埋下的棋子,此刻若是被削去官职,再培养一枚好用的棋子,也算不得什么易事,这可是他的心血啊!
一把钳住了小将的肩头,秦源的力道不小,将这小将吓了个心惊胆战,颤抖的重复了一遍:“回太尉大人的话,李成御史因着宠妾灭妻、无媒苟合、嫡庶不分等因由被削去了官职,此事经过顺天府查探,是不会有假的。”
此刻秦源恨得银牙紧咬,李成也未曾犯了什么大错,只是因着后宅之中的小事儿便被削去了官职,着实是个登不上台面的。
闭了闭眼,秦源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了胸臆之间的愠怒,眸光微冷,正对上了俞瞻,开口问了一句:“俞大人,你是站错地界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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