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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对不起先生,大使正在开会,请您等一段时间再打过來。”侍从都是眼里有水的,知道这次会晤相当重要,冒然打断影响了委座的思绪,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劳伦斯先生很坚持,他以强硬的口吻道:“你的名字,先生,你必须最好准备,对中美外交关系的破裂负责。”
说到后面这句话,几乎是在咆哮了。
侍从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兹事体大,他不敢做主,但也不敢去闯会议室,只好去请示秘书长陈布雷。
陈布雷是革命老前辈了,曾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副秘书长、蒋介石侍从室第二处主任、中央宣部副部长、国民党中央委员,现在是代理中央委员会秘书长,位高权重,深得委座信赖,他的份量在这儿摆着,能做决断,就算擅闯会议室也无妨。
很快陈布雷就來接听电话,老陈是浙江高等学堂毕业,正儿八经的才子,英文水平那是沒得说,当初孙中山先生代表临时政府用英文起草的《对外宣言》,就是由年轻的陈布雷翻译成中文最先在《天铎报》上发表的。
他拿起电话说了两句,脸色就变了,将话筒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向会议室,侍从看的都傻了眼,小声对同事说:“陈先生脸都绿了。”
陈布雷來到会议室门口,两名穿黑色中山装的贴身侍卫很礼貌的挡住他:“陈先生有事么。”
“闪开。”一向彬彬有礼的陈布雷一膀子将侍卫撞开,两手一推,会议室大门洞开,里面正在进行亲切友好的会谈,被他这种突如其來的举动打断,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布雷顾不得那些,快步走到蒋介石身旁,低头附耳轻声道:“委座,杜鲁门总统的女儿在上海被人绑架。”
蒋介石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波的领袖级人物,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表面上依旧笑容可掬,内心早已惊涛骇浪,现在国民政府有求于美国,怎么上杆子巴结都不为过,要是有个女儿都恨不得和亲,这个节骨眼上,杜鲁门总统的女儿在华被绑,将会使国民政府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搞不好直接影响大借款事宜,沒有美元借款,怎么戡乱,怎么剿-共,不剿-共的话,大好江山被要毁于一旦。
电光火石之间,蒋介石心里就考虑了很多事情,他低声问:“消息可靠么。”
陈布雷给委员长当了多年秘书,他的心思岂能不领会,委座肯定是打算采取瞒天过海的手段了,他苦笑道:“可靠,是大使馆打电话通知的。”
此时司徒雷登和魏德迈相视一笑,轻松到道:“阁下,如果您有要事,我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谈。”
蒋介石道:“大使先生不必回避,这件事和贵国有关,刚才大使馆打电话來,说杜鲁门总统的女儿在上海被绑架了。”
司徒雷登笑道:“一定是恶作剧,玛丽在哈佛上学,怎么可能出现在上海。”
魏德迈将军脸色有些难看:“约翰,玛丽是跟我到中国來的,她确实在上海。”
司徒雷登的笑容僵在脸上,扭头问蒋介石:“委员长阁下,我以私人名义请您立刻解救玛丽,否则我和魏德迈很难向她的父亲交代。”
蒋介石心说我比你们还急,美国总统的女儿那就是美国的公主,在中国出了事我这个委员长难辞其咎,心里虽然焦躁,但表面上却保持了镇定和风范,他当即表示,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杜鲁门小姐。
国民政府内有最先进的通讯设施,长途电话,无线电台都有,可以打越洋电话,可以调遣全国的空军,精锐陆军和警察部队,蒋介石当即坐镇指挥,电令上海市长吴国桢,京沪杭警备司令部,不惜一切代价,动员一切力量,解救玛丽杜鲁门小姐,并且务必保密。
吴国桢接到委员长亲自打來的电话,觉得脑子有些乱,一时间整理不过來,今天怎么这么多大案子,先是空军劫持扬子公司,后是美国总统女儿被绑架,怎么都挨一块了,他赶紧打电话给警察局长,让他速速破案。
警察局长头也大了,沒有任何线索,怎么破案。
于是警察局又打电话给吴国桢,询问破案线索,比如是谁报的案,在哪儿被绑的,吴国桢一听是啊,沒线索怎么破案,又打电话给南京,侍从室一听也醒悟过來,案子是大使馆电话报的,他们一定有线索。
就这样來來回回的折腾,所有人方寸大乱,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忘了问,最终还是得到了有效线索,玛丽杜鲁门小姐是在上海国际饭店的房间里被不明身份的人绑架的,此前玛丽小姐的同伴曾在外滩与自称扬子公司的人发生口角并遗失钥匙,有理由认为,绑架和扬子公司有关。
……
上海,沪西别墅区,扬子公司的所谓仓库就设在这里,这儿原來是伪政府的一个大官置办的别业,占地数十亩,后來被孔家“接收”,变成扬子公司的产业,外面一圈全围上高墙,拉上电网,院子里养了十几条猛犬,更豢养了大批保镖,装备美式冲锋枪,防卫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陈北一行人杀气腾腾來到此处,大铁门紧闭,一个警察上前敲门,门卫打开一扇小窗,警惕问道:“侬找哪个。”
警察道:“警察办案,快开门。”
门卫喝道:“这里是扬子公司的仓库,侬不晓得。”
门岗里保镖一个电话打到里面,孔二小姐听说警察上门,不屑一顾:“敢闯我的地盘,给我开枪打,天塌下來二先生给你们顶着。”
保镖们有恃无恐,悍然开枪射击,敲门的警察猝不及防被当场打死。
一场枪战开始了,





国士无双 第六十四章 英雄救美
在上海乃至全国的地面上,扬子公司的人都能横着走,二小姐的保镖们更是眼高于顶,谁都不鸟,也难怪,就连云南王龙云的三公子都照打不误,全国还能有谁与二先生匹敌。
要知道,孔令俊的后台是孔祥熙宋霭龄宋美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她背后就站着三家,宋美龄最溺爱这个外甥女,认了她当干闺女,所以说蒋介石就是她干爹,她就是当朝的公主,什么封疆大吏,党国干将,在二先生眼里,都是吊毛一般的存在。
所以,只要二先生一句话,保镖们绝对原汁原味的照办,让杀谁就杀谁,毫不含糊,漫说杀几个小警察,就是把大上海给拆了,那都不是事儿。
保镖们的战斗力來自于主子高贵的身份,而不是自身的素质,以往对手都投鼠忌器忌惮他们,这次可不大一样,打主力的是江东交警和装甲兵,陈子锟的嫡系部队和蒋纬国的亲兵卫队,人家才不尿你这一壶,该打就打,一点情面也不留。
双方动用了机关枪和手榴弹,打得这叫一个热火朝天,大铁门被打出几百个窟窿,阳光穿过,在地上撒下万千光斑,硝烟散尽,门卫室里两个保镖都被打死,大兵们正要进入,又是一群保镖端着冲锋枪冲过來,二先生拿美钞金条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是怂人也能变好汉。
战局一时僵持,陈北眼珠一转,开车绕向后墙,刘骁勇怕一个人势单力薄,驾车跟在后面,嫣儿和伊丽莎白也尾随而去。
围墙又高又厚,上面架着电网,就算是野猫也爬不过去,不过这难不倒燕子门的后人,陈北打小就跟娘练过轻功,虽然荒废了不少,比起娘和舅舅來逊色许多,但爬个墙头还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抬手一枪,将电线杆上的瓷壶击碎,电线耷拉下來,别墅供电中断,电网自然也就沒电了,然后退后两步,气沉丹田,嗖嗖箭步上前,踩着围墙就上去了,动作迅猛矫健,帅到沒边。
“啪”快门闪处,伊丽莎白用相机将这一幕定格,嫣儿看自己的闺蜜眼神都不对劲了,分明是犯了花痴。
陈北单手扒住墙头,拔刀割断电线,一跃而上,俯身下來伸出手,刘骁勇助跑跃起,抓住他的手也上了墙,虽然也挺利落,但还是少了一分潇洒。
两人落地,各持双枪向别墅走去。
嫣儿和伊丽莎白在墙外干着急,眼瞅大戏开幕却不能目睹,百爪挠心啊。
……
南京,孔大少爷正在换晚礼服,准备出席今晚欢迎魏德迈将军的宴会,忽然佣人捧着电话机來了,他顿时皱起眉头:“说过了,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大少爷,是蒋夫人打來的电话。”佣人道。
孔令侃立刻拿起话筒,换上笑脸:“姨妈,您好。”
说着说着他脸上笑容便僵硬起來:“绝对沒有,我一直在南京,沒听说这件事,我敢保证,绝对绝对不可能。”
放下电话,孔令侃來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住:“备车,去找老太太。”
他口中的老太太是母亲宋霭龄,其实以他的精明早已猜出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是自己那个无恶不作的小妹妹干的,捅了篓子,得赶紧找人摆平才是,让孔祥熙宋霭龄出马,比自己说话有份量的多。
总统府,宋美龄信誓旦旦的向司徒雷登保证:“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绝对不是扬子公司的人干的,我猜测,或许是**的地下特工所为,企图破坏中美关系也未可知。”
一帮幕僚高参们纷纷点头,深以为然,陈布雷道:“**红队早年专干暗杀绑票,现在重新捡起來这一套,也是极有可能的。”
魏德迈脸色铁青,司徒雷登挂着玩味的冷笑,不置可否。
忽然一个侍从拿着电话走來,低声道:“夫人,上海长途,是二小姐打來的。”
宋美龄拿起电话,那端传來孔令俊的哭腔:“妈咪,快救命啊,我要死了。”
“你在哪里,怎么了,镇定点,慢慢说。”宋美龄心中一沉,这个外甥女古灵精怪,最讨自己欢心,若是出事,怎么向大姐和大姐夫交代,就是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今天真是邪门,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去了,要说不是**捣乱,她死也不信。
孔令俊说:“机动大队的警察,还有一帮当兵的來杀我,我就在沪西扬子公司二号院,就快顶不住了,妈咪快救救我啊。”
电话背景音里是激烈的枪声,宋美龄从沒听过孔令俊如此惊慌失措,可以断定绝对不是恶作剧,她忙道:“别害怕,妈咪马上叫人救你,别挂电话……”
听筒里传來忙音,电话中断了。
外甥女的性命可比什么杜鲁门小姐重要多了,宋美龄急火火拿起长途电话:“给我接上海吴国桢。”
吴国桢一直守在电话机旁,接了夫人的电话也纳闷,说此前机动大队奉命前去扬子公司市区办事处解救人质,怎么跑到沪西去了,自己也搞不清楚。
宋美龄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对自己这个外甥女的性子相当了解,略加分析就得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杜鲁门小姐是被孔令俊绑架的。
她反倒镇定下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不会恶化,孔令俊虽然刁蛮任性,但继承宋家人的优秀基因,大是大非分得清楚,寻常权贵可以欺负,甚至打死都沒关系,但美国人可是万万杀不得的,这点分寸令俊绝对有。
想到这儿,她对吴国桢说:“吴市长,请你立刻亲自到沪西扬子公司仓库去,所有问題都会在那里得到解决。”
吴国桢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哲学博士,逻辑判断能力相当强,他也隐隐推断出绑架案和孔二小姐有关,顿时心中一亮,命人备车,立刻出发。
……
沪西,扬子公司二号大院,保镖们都在大门附近与军警枪战,别墅里只有四个保镖,他们都是孔家大少爷高价聘请的职业杀手,前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枪法精准,胆略过人,杀人不眨眼。
但陈北和刘骁勇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俩一个艺高人胆大,一个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百战老兵,各持双枪,交叉掩护,快速跃进,接近别墅小楼。
二楼阳台,保镖不断开枪,子弹在陈北脚下溅起一团团泥土,就是沾不到他的人,刘骁勇看准目标,稳稳举起手枪,一枪打去,保镖一个倒栽葱从二楼摔下。
院外大树上,伊丽莎白举着相机啪啪的按着快门,嘴里不停念叨着:“哦,mygod,哦,mygod。”
两人攻到别墅门口,只见这别墅真不简单,所有的窗口都用钢条焊死,大门是厚厚的橡木板,用脚是肯定踹不开的,刘骁勇二话不说往墙边一站,陈北默契无比,踩着他的肩膀就抓住了二楼阳台,一个珍珠倒卷帘上了阳台,从二楼杀了进去。
此时孔令俊正给宋美龄打电话,看见神兵天降急忙撂了电话,拔出一把左轮手枪将绑在椅子上的玛丽杜鲁门拉到跟前,枪口顶着太阳穴恶狠狠道:“别过來,不然打爆她的脑袋。”
玛丽杜鲁门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国姑娘,一脸雀斑生的不太好看,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鼻涕直留:“求求你不要杀我。”
“不许动。”走廊里冲进一个保镖,手枪指着陈北的脑袋。
陈北慢慢抬起左手,手里握着一枚手榴弹。
“你也别乱动,不然大家一块儿完蛋。”陈北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保镖迟疑的一霎那,陈北竟然将手榴弹抛了过來,这是一枚美式卵形手榴弹,保险销已经拔下,弹簧握片崩开,保镖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的躲避,陈北掉转枪口一枪打在他脑袋上,顿时血花糊了满墙,同时他脚尖一勾,手榴弹从窗口飞出,外面轰然爆炸。
孔令俊虽然肆无忌惮惯了,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惊得张大了嘴,陈北手指一弹,一枚暗器正中孔令俊脑门,疼得她怪叫一声,捂住了脸。
陈北上前踢开手枪,拔出匕首割断绳索,以英语问道:“玛丽,你沒伤到吧。”
杜鲁门小姐猛然扑在陈北身上,哇哇大哭起來。
楼下连续传來几声枪响,刘骁勇冲了进來,见状收起手枪,将孔令俊提了起來,用绳子绑起双手。
孔令俊穿白衬衫西装坎肩和马裤皮靴,个头矮小五官狰狞,恶声恶气道:“你们敢动我,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陈北轻轻拍着玛丽的后背,柔声抚慰她,理也不理孔令俊。
孔二小姐更加愤怒了,她可以容忍对方打自己,骂自己,但绝对不能容忍对方轻视自己。
“陈北,我知道你,你连同你爹陈子锟都不是好东西,早上了黑名单的,我给三姨夫打声招呼,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孔二小姐歇斯底里,吓得玛丽瑟瑟发抖。
“不要害怕,这是一个精神病人。”陈北安慰道。
此时大门口的枪声也稀疏下來,保镖们终究不敌军警,缴械投降了。
大队人马一拥而入,嫣儿和伊丽莎白也跟在其中,看到陈北依然抱着玛丽,伊丽莎白不禁撅起了嘴。
军警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别墅地窖里囤积大量洋烟洋酒美国奶粉,保险柜里藏着几十万美元现钞和起码上千两的金条,车库里则停满了国家命令禁止进口的小轿车,足有十辆之多。
“好啊,扬子公司原來是奸商。”陈北不停冷笑,孔令俊一脸的不在乎。
蒋纬国很聪明,悄悄带领部下先撤了,这种场合,身为蒋家人未免有些尴尬,不管做什么都不合适。
刘骁勇押着孔令俊下楼之时,门外又开进几辆汽车,上海市长吴国桢从车上下來,看到被绑的孔令俊,气急败坏道:“谁让你们抓孔二小姐的,快松绑。”




国士无双 第六十五章 烂泥般的政府
吴国桢当过汉口特别市的市长,重庆陪都的市长兼外交次长,宦海浮沉多年,早就成人精了,伤了美国总统的千金顶多大家一块儿担责任,若是伤了孔家二小姐,自己的仕途可就终结了。
所以他不分青红皂白,先要把孔令俊给救下,不过刘骁勇不是他上海的警察,根本不买账,依然抓着绳子不松手。
孔令俊又神气起來:“吴叔叔,他们擅闯我家,打死我的保镖和我的宠物犬,还绑架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吴国桢再次重复:“你哪个单位的,快把孔二小姐放开。”
“不许放。”陈北从楼上下來,怀里毛毯包裹着受了惊吓的玛丽小姐,他居高临下看着吴国桢,根本不把这位市长大人放在眼里,“孔令俊是绑架犯,被现场抓住,谁敢包庇罪犯。”
吴国桢大怒:“荒唐,我命令你们,立刻放人,來人吧,把他们的枪缴了。”
市长发飙,机动大队的警察们立刻端起枪,刚才还并肩战斗的战友立刻变成了敌人,江北交警势单力薄,处于下风。
“啪”的一声,伊丽莎白按动快门,吴国桢喝道:“你是哪家报纸的记者。”
伊丽莎白道:“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扭头悄声对嫣儿道:“实习记者。”两人挤眉弄眼,分明不把市长当回事。
吴国桢醒悟过來,自己反应有些过头了,这事情若是见报,地都沒得洗,当即换了一张面孔道:“案子重大,应有我上海警方处理,你们把犯人移交吧。”
陈北还想说什么,刘骁勇递给他一个眼色,将孔令俊推了过去:“吴市长,希望你秉公执法。”
吴国桢示意手下赶紧把孔令俊带走,陈北站在台阶上说道:“不男不女的妖怪,咱们法庭见。”
孔令俊站住,扭头看着陈北,居然笑了:“小子,你还是沒搞清楚形势,这天下究竟是谁家的。”
说罢仰头狂笑而去,上了囚车,警察立刻给她解开绑绳,低声下气:“二小姐受委屈了。”
陈北四顾:“这个人妖怎么这么嚣张,早知道我刚才一枪打死她。”
刘骁勇道:“老弟,幸亏你沒冲动,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一行人也上了车,送玛丽去医院检查,美国驻上海总领馆的外交人员也赶到医院,所幸玛丽并无外伤,只是受了惊吓,外交官要带她回领事馆,可她却执意要陈北陪伴左右,不然就歇斯底里。
“这是惊吓过度的表现,严重缺乏安全感。”医生给了这样的临床论断,沒有什么药方,只能委屈陈北了,充当护花使者。
伊丽莎白气得够呛:“玛丽一定是故意的。”
嫣儿作无奈状:“沒办法,你们俩公平竞争吧。”
……
吴国桢回到市政府,先把小姑奶奶孔令俊安顿好,然后打电话向南京方面报喜:“所谓绑票事件纯属误会,已经圆满解决,杜鲁门小姐安然无恙,情绪十分稳定。”
南京国民政府指挥中心,一片掌声响起,宋美龄和蒋介石对视一眼,都对吴国桢的随机应变非常之满意,既保全了国家的面子,又能对友邦交代,两人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蒋介石当即安排夫人宋美龄女士,代表自己前往上海慰问杜鲁门小姐,同时处理善后事宜。
司徒雷登和魏德迈也都是老奸巨猾的政客,脸上并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和大家握手,表示感谢。
会谈继续进行,宋美龄回官邸精心挑选礼物之时,宋霭龄打來了电话:“三妹,听说詹妮特又惹祸了。”
宋美龄道:“咱家这个詹妮特这回可把天都捅了窟窿,差点引起外交纠纷,不过已经圆满解决了。”
宋霭龄道:“詹妮特是顽皮了一点,但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她沒事吧,我听说现场都动了枪呢。”
宋美龄道:“大姐放心,一切安好,我这就去上海善后,令侃在么,最好也一起去,毕竟事情和扬子公司有关。”
宋霭龄满口答应。
当天傍晚,蒋夫人和孔令侃在大校场机场搭乘专机飞往上海,落地后即前往医院探视杜鲁门小姐,來到医院发现吴国桢和总领馆的外交人员已经在场,正犯愁怎么给杜鲁门小姐治疗呢。
宋美龄一惊:“哪里受伤了。”
“沒有受伤,就是惊吓过度,不愿意见任何人,除了去解救她的一个空军小伙子。”吴国桢解释道。
宋美龄稍微宽心,透过玻璃窗一看,原來是干儿子陈北啊,心里就有了计较,这事儿好解决,都是自家人嘛。
玛丽杜鲁门毕竟是总统的女儿,虽然不过二十二岁,但很识大体,中国元首的夫人亲自來探视自己,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宋美龄获准进入,坐在床边柔声细语抚慰一番,还给玛丽削了个苹果。
“我代表蒋主席和国民政府,给你带來最诚挚的慰问和歉意,我们一定严惩凶手,希望这次冒险不会让你觉得中国是个危险不友好的地方。”蒋夫人的英语地道,如同美国东部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一样有着极高的修养。
夫人的个人魅力无人能敌,玛丽很快就被她折服,一五一十将事情到來,她是和哈佛的两位同学伊丽莎白斯坦利,索菲亚陈一起趁着暑假到中国旅游外加实习的,因为旅途劳累独自在饭店客房休息,忽然房门被打开,一群歹徒冲进來将她绑架到郊外一处“恐怖”的黑暗别墅,到处都是满脸横肉和老鼠胡须的坏人,以及凶恶的猛犬,还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小个子公鸭嗓,就在歹徒们要伤害自己的时候,陈北出现了,如同西部电影里的英雄牛仔,单枪匹马杀败歹徒救了自己。
宋美龄听了哭笑不得,自家外甥女的形象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啊,不过此时不能说别的,她拿出礼物送给杜鲁门小姐,以此表示歉意。
礼物很贵重也很有特色。
苏绣、象牙雕刻、景泰蓝瓷器,水墨山水画,都是极雅致的东西,符合受过良好教育的上流社会女士的喜好。
玛丽非常喜欢这些东西,也很喜欢蒋夫人,病房内的气氛非常融洽,陈北几次想插话都被蒋夫人以眼神制止。
时间差不多了,宋美龄起身告辞,把陈北叫出來单独聊了几句,说近日中美正在进行重要的会谈,能不能获取美国援助对民国政府非常重要,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做好玛丽小姐的思想工作。
陈北据理力争,将孔二小姐的所作所为说出,本以为宋美龄会勃然大怒,惩办这个骄横的外甥女,哪知道蒋夫人只是淡然一笑:“令俊着实顽劣,但本心纯良,改天我做东,你们一起坐坐,握握手还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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