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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骁骑校
陈子锟道:“趁乱行事,军人身份最方便,各位戎马一生,装别的不像,扮军人是本色出演,所以需要几套军装,另外运输物资还需要一辆卡车,最好是绿色解放。”
军装可是稀缺物资,社会上的年轻人为了抢一顶军帽不惜动刀子,一套正版的六五式军装更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但对于这些戎马一生的老家伙们來说,家里旧军装旧大衣有的是,六五式领章帽徽很容易搞到,即便弄不到,自己也能用铝皮和平绒布伪造。
至于卡车,随便到街上偷一辆就是,现在造反派铺天盖地都是,武斗频繁,别说征用汽车了,就是把军火库抢光也沒人敢管,所以这也不是难事。
真正困难的是如何修好一架飞机,场站废弃的那架dc-3基本上就是一个空壳,与其说是维修,还不如说是新造一架飞机來的贴切,仅凭一个牛师傅是无论如何完成不了这么浩大繁琐的工程的,必须整个团队來协作。
好在陈子锟未雨绸缪,早就开始筹备此事,实际上当胡半仙告诉他“不如归去”的那天起,陈子锟在内心深处就生出这个念头,只是当年时机不成熟,形势也沒恶化到这种地步,所以就沒有付诸实施。
老兄弟们领了任务各自散去,陈子锟并沒有强调保密,兄弟们知道轻重,断不会泄露机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夏小青也出院回家了,鉴冰她们几个正在收拾被红卫兵砸烂的家。
陈子锟让夏小青给自己化个妆,燕子门擅长暗器和易容,寥寥几笔就能改变人的面部线条,再配上假发胡须和眼镜烟嘴等小道具,可以轻而易举将一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人。
风风雨雨共度近四十载,夏小青能猜出丈夫要干一番大事,她沒有劝阻,认认真真帮他化好妆,说了一声小心。
夜里九点,陈子锟出门,直奔省委招待所,那里经常会停放一些外地來的汽车,偷这种车辆不易被发觉,便于以后行动。
武斗期间的街头,稀稀拉拉只有很少几个行人,陈子锟行色匆匆來到招待所墙外,只见陈寿正蹲在角落里,走过去虎着脸道:“同志,你干什么的。”
陈寿慌忙站起來:“不干啥,我等个人。”
“等什么人,你哪个单位的。”陈子锟继续道。
陈寿忙不迭的掏证件,陈子锟忽然笑了,压低声音道:“是我。”
“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陈寿恍然大悟,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你晚一点说,我这一刀就刺过去了。”
陈子锟道:“來蹲点偷车啊。”
“是啊。”
“行了,你配合我就行了。”
陈寿捡了一块石头,远远抛过去,砸烂招待所一块窗户玻璃,门卫室里的人立刻追出來查看,陈子锟趁机进了大门,四下张望,沒看到卡车,只有几辆伏尔加,一辆北京吉普212。
就它了,陈子锟沒有犹豫,上前投开车门,钻进驾驶座,从方向盘下面拽出一把电线,找出火线來打着,汽车发动,直起身子,踩离合挂档,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赶上陈寿,一脚刹车,陈寿拉开车门迅速跳进來,动作利索的很,丝毫不像七十多岁的人。
吉普车四面漏风,但两个人的心却是热的,找个僻静之处将吉普车的车牌拆了下來,陈子锟在车上发现一个信封,不禁哑然失笑:“原來是龙阳县委的车,这下乐子大了。”
陈寿正要丢掉车牌,被陈子锟叫停,拿了车牌上车前行,绕了一圈到总工会大楼前才将牌子丢掉。
如今的总工会大楼,是红总司的司令部。
招待所内,龙阳县组织部的一帮人正急的跳脚,县里一共就两辆吉普车,丢掉的这辆是书记的座驾,因为交通中断才借给组织部用的,刚到省城第一晚就丢了,这个责任谁也负担不起。
干部们分头行动,一人去公安局报案,其他人各处寻找,说啥都要把汽车寻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发现了蛛丝马迹,车牌被人丢在总工会大楼前,而且总工会的院子里停着一辆北京吉普。
龙阳县的干部不知深浅,就要进入查车,立刻被红总司的人揪住痛打,这下反而坐实了车是红总司盗窃的事实。
……
陈子锟搞來的吉普车在废弃航站停了几天,进行了小小的改装,前保险杠上用白油漆画上军队车牌号,足以乱真。
阎肃的行动方案也制定好了,某天上午,一群红领巾打着少先队旗來到郊外废弃航站,拔野草,清理跑道上的枯枝碎叶,给大铁门和军事禁区的牌子刷上了新油漆,到处擦得窗明几净,这是“驻军”和附近学校搞得拥军联谊活动,一分钱不花,就把航站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扫破败颓废之色。
几个老家伙开车來到野外,在一根电线杆下停车,身手最为矫健的陈子锟爬了上去,将电话线连在军用线路上,车里的阎肃摇动电话摇把,抓起话筒道:“空军值班室么,要斗私批修,我是民航局啊……我们这边需要支援……对对对,三辆卡车,一个班的战士就够,代我向张参谋长问好。”
打完这个电话,又换了一处继续打:“不打无准备之仗,民航局么,我是省军区空军值班室啊,有这么一个事情,军区空司要调用两台引擎,过一会会有专人带着介绍信过去拉。”
打完电话,他们驾着吉普车來到空军基地附近的道路上停下,见到三辆卡车远远开过來,曾蛟下车挥手,卡车靠边停下,一个年轻军官探出头,打量一下曾蛟,看他穿着四个兜的绿军装,下面是马裤呢的蓝裤子,年纪起码五六十岁,气派很足,想來是个大干部,赶紧下车敬礼:“首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曾蛟道:“正等你们呢,我是军区來的,这位是民航局的张处长。”
王三柳从车上下來,和军官热情握手:“你好你好,多谢你们了。”
军官道:“军民一家亲,应该的。”
王三柳低烟,客套,问了军官的姓名,邀请他上了吉普车,一路驶向民航局方向,卡车远远跟在后面,一路上这帮老头大吹大侃,各种高层事件,中央决策,唬的小小的排级军官五迷三道。
很快到了民航局门口,早有人迎接,阎肃出示了介绍信,上面写着调用两台pratt&whitneyr-1830-90c”twinwasp”14汽缸星型引擎以及相关备品备件工具等。
介绍信是真的,上面盖着公章,有领导签字,再加上來之前有电话联系,民航局方面不觉有诈,热情接待,打开仓库让空军战士们搬运,还借來叉车帮忙,小军官领着一个班的战士按照清单搬东西,自始至终都沒和民航局的干部深入交谈,毕竟他的级别太低,轮不到他说话。
两台引擎,机械航电设备、备品备件、润滑油液压油齿轮油,电线电缆,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搬上卡车,阎肃在接收单上签了字,双方握手话别,车队向几公里外的废弃航站开去。
航站已经打扫一新,卡车停下,战士们将物资搬进仓库,连口热水都沒喝就要赶回去。
“我代表民航局感谢空军同志们的无私帮助。”阎肃和小军官握了握手,将他们送走了。
引擎有了,零部件有了,图纸也有了,可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装到飞机上去,仅靠一个牛师傅是办不到的,他已经很多年沒碰飞机了,看到这么一大堆东西不禁一阵头疼。
“对不住,我得慢慢熟悉一下,给我一些时间。”老牛道。
“要多久。”阎肃很急切的问道。
“把这些玩意儿装起來,再调试成功,怎么着也要一两年时间吧。”
大家面面相觑,原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看來是万里长征只走了五十里.





国士无双 第八十章 中央直属特别空勤团
两年才能修好飞机,照目前的乱局,这些老兄弟能不能再活两年都成问題,大家都傻了眼。
陈子锟灵机一动道:“何不多找些人來修飞机,找一些以前留用的国民党空军技师,肯定能大大缩短时间。”
阎肃道:“这些人倒是能派上用场,可是这样一來难以掩人耳目,搞得天下尽知,咱们还怎么走。”
陈子锟道:“那就來个假戏真做。”
阎肃道:“何为假戏真做。”其他人也颇感兴趣的竖起了耳朵。
陈子锟笑而不语。
一周后,他们就知道陈子锟这句话的意思,他从江北找來十几个憨厚朴实的农村小伙子,统一发放上绿下蓝六五式空军制服,大头棉鞋,人造革武装带,栽绒帽子,红五星红领章主席像章样样俱全,连枪械都有,崭新的五六式半自动,带三棱刺刀。
废弃航站依然沒挂牌,但门口设了哨兵和路障,按时换岗执勤。
十几个大头兵严格按照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來训练、作息、以及执行日常任务,每天早上起來跑步,做操、政治学习,一丝不苟,完全和正规部队一样。
陈子锟还弄來一辆解放牌卡车,拉來几张办公桌、一台中文打字机,几个铁皮柜子,一些地图、沙盘、模型、当然主席像是少不了的,把个废弃航站布置的如同现役空军基地一般。
这些人员物资武器都是从何而來,大家不问,陈子锟也不说。
等航站颇具规模的时候,就开始名正言顺的招人了,那些前国民党空军的地勤人员,现在都是专政对象,每天过着惶恐不安的日子,忽然部队來聘请,自然忙不迭的答应,赶紧带着被卧牙刷赶到航站报到,生怕人家反悔。
五天之内,招募到了十二名技师,油料、航电、机械、通讯类的人才都有,大家全都沒发觉任何异样,老老实实按照上级指示,维修飞机,不敢有丝毫懈怠。
破旧的dc-3被擦拭的焕然一新,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附近忙碌着,缺零件,就从其他废旧飞机上拆,实在沒有的,就自己加工,上级领导的指示是不求尽善尽美,只管能尽快上天。
一帮“首长”在热火朝天的机库边巡视着,陈子锟道:“照这个进度,两个月就修好。”
大家摩拳擦掌,信心百倍。
……
省城越來越乱,文化大革命进入夺权阶段,各单位的“当权派”都被打倒,造反派互相争权夺利,武斗成风,伤亡重大,公检法形同虚设,交通基本瘫痪,地方党组织与政府处于瘫痪和半瘫痪状态。
三月中旬,人民解放军开始三支两军工作,数百万军人奔赴全国各个岗位,对银行、广播电台、报社、铁路局等单位实行警卫保护,支左小组下到各群众组织基层,支农小组下到公社、生产队,支工小组下到工矿企业,部队还对一些重要机关企事业单位进行了军管,进驻大专院校,对学生实行军训,大大稳定了局势。
局势的稳定对陈子锟等人來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必须加进行动了。
四月初,陈子锟将儿子陈北召唤到了省城。
起初陈北还不明就里,以为是母亲生病了,风尘仆仆來到省城,一辆军用吉普车将他接到郊外一处航空基地,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笔直的白杨树,门口有岗亭和哨兵,拦路的道杆上涂着红白油漆,哨兵一丝不苟的查验了证件,向吉普车敬礼,放行。
继续向前开,才是基地的正门,一面巨大的影壁墙上画着**的侧面半身像,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毛体手书,旗杆上,五星红旗猎猎飘扬,一队战士在操场上跑步,喊着号子:“一二三四。”
远处大棚下,一架银白色的运输机正在维修,脚手架上,工人用刷子在尾翼上涂着红星和编号。
陈北被这一幕深深感染了,他已经十七年沒有飞过了,如今军方征召,难道是要重新启用自己了么。
他心情很激动,很忐忑,來到首长的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中气十足的喊道:“报告。”
“进來。”是父亲的声音。
陈北走进办公室,只见父亲正伏案工作,在几份文件上签字,对身旁一个中年军官道:“我们也要积极响应三支两军工作,向附近的几个村子派出工作组进行支农行动。”
中年军官接了文件,敬礼出去了。
陈子锟道:“小北來了,坐吧。”起身亲自去倒水,他染了头发,军服笔挺,看起來只有五十岁的样子,屋里文件柜、保险箱,地图、主席像样样俱全,让陈北惊喜万分,看來父亲又被重用了。
“爸,叫我來是不是有重要任务。”陈北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慢慢听我说。”陈子锟将茶杯递过去,这是一个白色搪瓷缸子,上面印着红五星和“中央直属特别空勤团”的字样。
陈北正襟危坐,心砰砰的跳着。
“你看到的这些,都是你爸爸我一手制造出來的,想必这里你并不陌生吧,其实只是个废弃的航站,空军和地方两不管,我和一帮老部下,想办法让这儿重新焕发了生机,那些战士,是我从江北招募的农村籍新兵,被服武器是用伪造公文从江北军分区骗來的,汽车有的是偷的,有的是骗的,至于这番号,完全是凭空捏造的……”
陈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这这这,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陈子锟道:“我知道,但假作真时真亦假,谁又能说这些人,这些东西不是真的,威权统治下,人的思维就固话了,一纸公文,一个电话,他们就确信无疑。”
“可是,您这样做究竟为什么。”陈北还是难以理解。
“为了离开。”陈子锟道,“混乱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为了家人,为了老兄弟,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看到那架飞机了么,我缺一个副驾驶,你还能不能飞。”
“能。”陈北毫不犹豫的答道,心又开始砰砰跳,他从沒想过离开,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想,父亲竟然做出如此惊人的选择,他唯有全力支持。
“好,此事务必保密,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让春花知道。”陈子锟道,儿媳妇是党员,出身好,觉悟高,万一被她知道,肯定要揭发的。
“我明白。”陈北严肃的点着头,对妻子的脾性他太了解了。
“咱们研究一下航线吧。”陈子锟拿出了航空图。
……
航站外的道路上,烟尘滚滚,一队军车正在行进,军区领导陪同总参首长前來视察三支两军工作,从此地路过。
绿树掩映中的航站引起了首长的注意,指着窗外道:“这是什么单位。”
陪同的军区参谋长道:“这里以前是空军航校,后來划给地方,听说废弃不用了。”
“不像是废弃了嘛,过去看看。”首长饶有兴致道。
于是车队调头驶來,在岗哨前停下,哨兵上前敬礼:“排除万难,不怕牺牲,请出示证件。”
随行军官出示了军官证。
哨兵道:“对不起,沒有特别通行证,不许入内。”
军官大怒:“军区的车牌不认识么,张参谋长在车上。”
哨兵不为所动:“我不认识什么张参谋长,沒有特别通信证就不能进去。”
军官气笑了:“你哪个单位的,这么大派头,连军区张参谋长都不让进。”
哨兵傲然道:“我们是中央直属的单位,不归军区管。”
军官道:“我命令你,马上放行。”
哨兵摘了步枪作警戒状:“沒有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许进。”
这边正在交涉,车里的中央首长见状笑道:“有点细柳营的意思了,如今各地都在闹革命,有些部队也乱了套,能保持这样严格的纪律,是好事。”
陪同张参谋长道:“还是老首长层次高啊,那啥,我去看一下。”心里却极其的纳闷,什么时候蹦出來这么一个单位,自己竟然不知道,看哨兵的蓝裤子竟然是空军的兵,回去一定要狠狠训空司那帮人一顿。
张参谋长是军区大首长,五十來岁很有派头,但并沒有架子,上前和颜悦色道:“小同志,我是军区参谋长张泽鑫,陪同中央首长前來视察工作,这样吧,我们不进去,就在这等着,你回去通报一下。”
小战士一人面对整个车队,也有些扛不住了,张参谋长这么和气,他也不再坚持,道:“那你们等着,我去报告首长。”
颠颠跑回來,先报告了值班军官,值班军官匆匆來到陈子锟办公室,敲门进去,报告道:“军区來人视察。”
陈北吓了一跳,父亲这一套西贝货,欺骗地方上的人绰绰有余,骗军区首长那不是作死么,这下完球了。
陈子锟却镇定无比:“该來的还是來了,小北你先回避,我來应付。”
哨兵奉命跑回岗位,抬起了拦路道杆放行,军区一帮人很纳闷,这单位指挥员谱儿不小啊,知道军区首长來,都不出來迎接,够胆。
车队开进航站,在办公室前停下,中央首长下了车,四下看了看,点头道:“嗯,环境卫生搞得不错。”
“欢迎欢迎。”陈子锟爽朗大笑着从屋里走了出來.




国士无双 第八十一章 总司令的末路
看到一身戎装的陈子锟,中央來的首长顿时一愣,随即上前热情握手:“老陈,沒想到你躲到这儿來了。”
陈子锟笑道:“还是部队最安全啊,小叶,你这是來指导工作啊。”
來者正是当年江北纵队政委叶雪峰,陈子锟的老朋友了,他是五五年授衔的少将,六二年晋升中将,如今在总参担任主要负责工作,在北京这种老帅老将云集的地方算不得什么高级首长,但下到基层部队來,那就是天一般的存在了。
原來是故人,基地内明白底细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些不明就里的年轻士兵和维修人员却不为所动,依然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陈子锟邀请叶雪峰到自己办公室休息一下喝杯水,却被婉拒:“不了,走马观花看一下,还有下一站,呵呵,真沒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叶雪峰倒背着手,一边走一边看,阎肃陈寿盖龙泉等人的心悬在了半空中,假的毕竟是假的,叶雪峰这个人党性很强,警惕性很高,被他发现端倪,不但前功尽弃,还会万劫不复。
陈子锟笑吟吟陪同左右,向叶雪峰做着介绍:“这些人都是我临时招募的维修技工,以前的国民党空军留用人员,虽说年纪大了,也能发挥一下光和热,还有这架飞机,很有些年头了,不过修一修还能飞。”
叶雪峰频频点头:“不错,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对了,你这个单位叫什么名字,上级领导机关是哪个。”
陈子锟道:“我们这个单位叫解放军空军特别空中勤务团,归中央直属。”
叶雪峰忽然停住脚步,皱眉道:“中央直属的特别空勤团,我怎么沒听说过这个番号。”
不远处,躲在维修工棚窗子下的陈北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事情暴露,少不得一场殊死搏斗,鱼死网破。
可是他却听到父亲的笑声:“呵呵,你沒听过就对了,我这个军事单位,其实是假的。”
“哦。”叶雪峰也很震惊。
“伟大的文化大革命开展以來,不少老革命老干部都受到冲击,我也被红卫兵批斗了很多次,身心俱疲,不堪受辱啊。”陈子锟望着远方,长叹一口气,“多亏总理及时伸出援手,让我组建了这个单位,明里是特别空勤团,其实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爱国将领的一个迫不得已的举措。”
叶雪峰不由得肃然起敬:“总理真是良苦用心啊。”
陈子锟道:“总理事无巨细,日理万机,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啊,小叶你下回见到他,替我问声好。”
叶雪峰郑重道:“一定。”
陈子锟道:“我这个基地,缺粮少被的,和军区后勤部沒挂上钩,又不好打扰总理,日子过的艰难啊。”
叶雪峰道:“既然是高度保密的单位,军区不知道也不能怪他们,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临时番号,可以从省军区后勤部领取给养物资,你看如何。”
陈子锟道:“这样不好吧。”但表情欣喜,显然已经同意了。
叶雪峰道:“就这么定了,空勤部队编号代码是39开头,你们既然是中央直属,又是虚编,对外就叫39000部队吧。”
陈子锟道:“那就麻烦你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來的是叶雪峰,这回私盐也变成官盐了。
叶雪峰望着天边的云彩,感慨道:“你们是被总理保护起來了,可是还有很多人处于漩涡中心啊,不少老将军被打倒,揪斗,老武他不堪受辱,他……”
说到这里,戎马一生的叶雪峰竟然哽咽了,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长青怎么了。”陈子锟关切的问道。
“他遭到冲击,不堪忍受屈辱,开枪自杀了。”叶雪峰戴上了眼镜,恢复了平静。
陈子锟望着远处,长叹一声:“老武,你受苦了。”
远处军区随员们看着首长和陈子锟谈话,都不敢上前,在原地待命。
叶雪峰看看手表:“不早了,我该走了,老朋友,你要好好保重啊。”
陈子锟再次和他握手:“一定,我们都要活得好好的。”
“敬礼。”哨兵列队持枪敬礼,车队烟尘滚滚,离开了39000部队驻地,陈子锟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有惊无险,而且顺利骗到了正规番号,以后更可以有恃无恐了。
“要不咱就这样混下去算了,在这儿待着挺安全的,还有部队护着。”陈寿道。
陈子锟猛然转身:“纸里包不住火,既然已经露了相,事发只是时间问題,传令下去,加紧维修,全力以赴,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陈寿还想说什么。
“部队就安全了么,堂堂司令都被逼的吞枪自杀,你能指望咱这一个班的兵挡得住红卫兵和造反派么。”陈子锟一句话就打消了陈寿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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