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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开夜合
丁永贵愣了愣,低头看了看位上贺槐生,又翻了翻手里的材料,“这个……主要针对是年轻夫妇。”
“哦,年轻夫妇就不是年轻人了?”
其他几人立即窃窃笑了起来。
夏蝉咬了咬牙,手捏着笔,笔尖猛一下戳进了记事本里。
她忍不住抬眼,瞥了瞥贺槐生,他神色倒是十分平静。
谁知贺启华的目光一下扫了过来,“夏秘书,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夏蝉手指一蜷,暗自顺了顺呼吸,抬起头道:“贺总,我没有资格发言。”
“没事儿,我特许你发表看法。”
夏蝉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直视贺槐生,“星晖家居现有的youthhouse系列,类似我这样的工薪阶层,一般消费不起。我不知道贺顾问的新产品如何定价,但质优价廉的话,我认为的确很有可能在年轻人中打开市场。”
贺启华看着夏蝉,“夏秘书是持支持态度?”
夏蝉顿了顿,“不,我反对。星晖一贯都是走高端定位,一旦降低价格,就会失去产品特色。而如果不降价,与现有产品雷同,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贺启华听完,沉默片刻,问几位部门总监,“你们同意吗?”
几人纷纷点头。
贺启华看向丁永贵,一摊手,表示遗憾。
丁永贵面色铁青。
贺启华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小口,“行了,今天会就先开到这儿。大家回去都再好好研究研究,琢磨琢磨,不要大腿一拍,就想一出是一出。不明白自己的定位,扯再多数据都是虚的。”
贺启华走之后,夏蝉也关闭并未派上用场的投影仪,收拾东西跟上前去。
走出会议室前,她抬头朝着贺槐生看了一眼。
贺槐生似有感应,立即抬起头来。
目光一时相对,夏蝉赶紧别过头去。
在电梯里,夏蝉顺了顺呼吸,仍在回想会上的事儿。
她实在无法想象,像贺槐生这样的人,内心得有多么强大,才由得一个个的都骑上他脖子拉屎。
回到秘书室,她打开抽屉,拿出手机,解了锁,发现一条新的微信信息。
贺槐生:谢谢。
夏蝉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在忙,并没人注意,便给贺槐生回了一条:“我跟你唱反调,谢我什么?”
“唱反调才是对的。”
夏蝉想了想,“……你故意让贺启华不同意?”
“起码不轻易同意。”
夏蝉心下了然,沉思片刻,回复道:“下次如果想通过,你需要一个新的秘书。”
隔了数秒,贺槐生问:“夏小姐有合适的人选?”
夏蝉犹豫数秒,打下一个名字。
贺槐生回:“谢谢。”
聊完,夏蝉想了想,把贺槐生从聊天列表里删除了。
过了一会儿,夏蝉又从通讯里把他的名字找出来,问道:“你有没有别的备用账号,私人的。”
半晌,屏幕上跳出贺槐生的回复:这就是私人的。
夏蝉盯了贺槐生那蓝天白云的头像看了片刻,给他改了个备注:平安保险王富贵。





蝉 第12章 迷迭(02)
夏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在会上的表现就被贺启华另眼相看,平日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
这样兢兢业业又干了一个月,夏蝉总算接到一桩稍有意思的任务:与公关部接洽,主持举办五月初的一个商务酒会。
商务酒会的规格不大,公关部也不甚重视,只派出了筹划组的一个初级公关与夏蝉合作。
这人叫做张彧,二十三岁,刚刚从大学毕业,一米八的个头,看着很唬人,然而一开口就显出学生气有余,经验不足。夏蝉倒挺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比如刘宝娜,心思都十分单纯。
张彧初见夏蝉,稍显拘谨,因为据说秘书室的个个是站在空调上说话,十分高冷。
哪知夏蝉这人看似不苟言笑,相处下来实则还挺随和,自己有主见,也能听进别人意见。不过半天,张彧就适应了夏蝉的行事方式,很快与她敲定了方案。
具体事宜,两人分别去落实。张彧负责确定宾客名单和各自抵达时间,夏蝉负责订酒店和与酒店工作人员商量具体细节。
酒店自然不作他想,首选凯泽。
夏蝉在凯泽工作许久,前厅和礼宾部都有熟人,是以省了不少麻烦。
花了半天,大体事项初步确定,夏蝉一看,时间还早,便去找陈艾佳探班。
陈艾佳如今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比原来地下二层几人公用的休息间要好得多。
陈艾佳领夏蝉在办公室坐下,又问她:“喝什么?我这儿有天目湖的白茶。”
夏蝉忙说:“白水就行了,可别让我喝茶。”在刘弘毅手下干了五年,如今看到茶仍觉得心有余悸。
陈艾佳笑了,给她递了瓶矿泉水,背靠在办公桌上,问她:“最近怎么样?”
“还行。”
“在贺启华秘书室,能不能捞到什么福利?”
夏蝉瞥她一眼,笑说:“能有什么福利?贺总都五十多了,女儿比我小不了多少。”
“我没说老贺总。”陈艾佳似笑非笑。
“那更不可能。”
陈艾佳笑过,敛了神色,“跟你说件事儿,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夏蝉心里已知道她要说什么,面上倒是一点不显露,“什么?”
“如玉现在给贺槐生当助理去了。”
“真的?”夏蝉佯装惊讶,“他俩怎么搭上的?”
陈艾佳耸了耸肩。
夏蝉沉默片刻,“如玉在贺槐生跟前,肯定吃不了亏。”
“岂止。贺槐生再怎么如外界传言的那么窝囊,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比如玉那居然对女人动手的前男友,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夏蝉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没接腔,转移了话题,“宝娜在值班?”
陈艾佳开了对讲机,“我问问。”
不一会儿,刘宝娜风风火火地跑来办公室,见面就将夏蝉一把抱住,呜呜哭诉。
夏蝉哭笑不得,安抚她两句,问了问近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恰好张彧又打来电话,便准备告辞。
刘宝娜依依不舍,“夏蝉姐,你下回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这几天要在凯泽办酒会,见面机会很多,我明天还要过来拟菜单。”
刘宝娜点头,“那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夏蝉想了想,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午,夏蝉又来凯泽,与餐厅确定了宴会菜品。中午,夏蝉跟刘宝娜去酒店附近的茶餐厅吃饭。
酒店有员工餐厅,而且伙食不错,价格又便宜,是以平常出来吃的人并不太多。扫了一眼,也就看见那么几个凯泽的人。
刘宝娜确定四下会注意到这边,压低了声音对夏蝉说:“夏蝉姐,我跟你说件事,你想都想不到。”
夏蝉憋住笑,“什么事?”
“我周末不是一直在手语培训班做兼职吗,你知道前几周谁去上课了?”
夏蝉假装好奇,“谁?”
“如玉姐。”
“她学手语去了?”
刘宝娜点头,“你说,她是不是搭上贺槐生了?”
夏蝉低头吃菜,“搭上又怎样。”
“贺槐生以前追过你啊。”
“追过我,还不许再追别人了?”
刘宝娜似觉得惋惜,“夏蝉姐,你也来学吧。”
夏蝉果断拒绝。
“我给你开后门,不收你学费。”
夏蝉笑了,“宝娜,行了啊,别跟卖安利一样。”
刘宝娜问了问夏蝉在星晖集团的工作,心生神往,“你们公司有适龄未婚男青年吗?”
“有还能给你留着,我自己终身大事都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刘宝娜笑嘻嘻看着夏蝉,“夏蝉姐,你这样长相的,注定不会嫁凡夫俗子。”
夏蝉一时沉默。
可她连凡夫俗子都留不住。
中午休息时间短,吃完刘宝娜就得回酒店工作。夏蝉与她在茶餐厅门口分别,给张彧打了个电话。
张彧说名单和时间都已经确定,马上能给她送过来。
夏蝉翻了翻名单,在里面发现了贺槐生的名字。
“都打电话了确认了?”
“打了。”
夏蝉点头,“那这名单我先拿去,有什么变动,电话通知我。”
夏蝉拿着名单,又赶去礼宾部确定迎宾流程。一整天,忙得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下午三点,总算所有事情大体筹备完毕。
夏蝉赶去与陈艾佳道别,陈艾佳抽出张券,“酒店的水疗spa,你要不要上去做一个?”
夏蝉不客气地收下来了,翻了翻包,也翻出几张代金券,“星晖家居有个澳洲设计师的产品在处理库存,估计折扣力度很大,你可以过去看看。”
陈艾佳收下了,笑说:“一个桌子就要好大几万,打折了我也买不起。”
一晃就到了酒会当天,夏蝉和张彧不敢怠慢,提前到达酒店,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会场,随时关注动向。
六点半开始,宾客陆续抵达,到七点,名单上所有客人都已到齐,除了贺槐生。
夏蝉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等了片刻,贺槐生回复:在路上,酒会可先开始,你在门口等我。
夏蝉不得不从,给张彧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关照会场情况。
夏蝉在门口站了约莫五分钟,忽听大厅里一道脚步声,张彧急匆匆跑过来,“夏蝉姐!”
“不是让你在会场招呼,怎么跑下来了。”
张彧喘了口粗气,“刚,刚才公关部同事跟我打电话,说是香港著名摄影师何厚照要来,还让我们安排接机……”
夏蝉面色一沉,“你怎么没通知我。”
“何厚照的助理昨天联系的公关部,我在外面公干,同事接的电话,事后忘了跟我说……”
“何厚朝几点下飞机?”
“六点……”
现在已经七点十分。
夏蝉一咬牙,“联系方式给我。”
张彧一愣,“我……我忘了问我同事。”
“赶紧打电话问!”
张彧急忙到一旁去拨号,片刻,他哭丧着脸,“我……我同事下班了,没记号码。”
夏蝉深吸一口气,想了想,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贺先生,是否认识香港摄影师何厚照?”
等了半晌,没有回复。
夏蝉按捺怒火,“不管用什么办法,你现在立马去给我弄到联系方式。”
吩咐完张彧,夏蝉自己也没闲着,拿手机上了何厚照摄影工作室的官网,从那里扒出个联系方式,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没办法,只得翻出通讯录,给可能认识何厚照的人挨个打电话。
最后,终于在陈蓉那里得到了联系方式。
夏蝉顺了顺呼吸,正要把号码拨出去,忽见车灯一闪,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夏蝉赶紧迎上去,却见贺槐生从副驾驶下来,又绕到后方打开了车门。
后座上又下来一个男人,齐肩中发,西装革履,正是摄影师何厚照。
另一侧车门也打开了,紧跟又下来一个人。
夏蝉看了一眼,是傅如玉,微微一怔。她也也没时间在意,几步走到何厚照跟前,鞠躬道歉:“何先生,鄙公司招待不周,十分抱歉。”
何厚照哈哈大笑,拿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不不,十分周到,小贺总亲自去机场接人,我感到非常荣幸。”
夏蝉一愣,看了贺槐生一眼,急忙说:“何先生远道而来,这是应该的——宴会刚刚开始,何先生请跟我来。”




蝉 第13章 迷迭(03)
张彧赶紧上来领坐,夏蝉放慢脚步,落到贺槐生身旁,同他说了句谢谢。
贺槐生微一点头。倒是傅如玉,看了夏蝉一眼,那眼神一时瞧不出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开始这么一遭有惊无险,之后宴会过程倒是顺利。夏蝉环视会场,见场面一派和谐,便嘱咐张彧稍稍盯着,自己出去透透风。
会场外有个露台,夏蝉刚在那儿呆了不到一分钟,便看见玻璃门一动,一人推门而出。
那天吃饭以后,这是夏蝉第一次同傅如玉独处。傅如玉瞧着比那回憔悴了些,身上倒是多了些干练利落的气质。
夏蝉同她打了声招呼,又问:“贺先生不用人翻译?”
“丁叔在跟前。”
夏蝉“嗯”了一声。
傅如玉向前几步,走到夏蝉身旁。两人都穿着职业装,脸上画着淡妆,连那程式化微笑太久之后疲累看着都似一模一样。
沉默片刻,傅如玉说:“谢谢你推荐我。”
“贺先生缺个助理,你缺份工作,我只是牵个头,”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你应该适应得不错。”
傅如玉也拿眼看她,“贺先生很赏识你,你为什么没选择跟他,而是跟贺启华?”
夏蝉静了片刻,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不想学手语。”
傅如玉自然是不信,还要再问。夏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得进去了。”
傅如玉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酒会结束,夏蝉和张彧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夏蝉本想就今天的失误总结两句,一看张彧耷拉着脑袋,跟条垂头丧气的萨摩耶似的,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开会再做讨论。
打发走了张彧,夏蝉在会场的椅子上坐了片刻,仍旧不愿意动弹。她忽想到自己包里还有张陈艾佳给的代金券,掏出一看,还没到期,便打算去做个spa放松一下,顺便补个觉再回家。
休闲会馆离酒店住宿区稍有些距离,里面环境清幽宁谧。夏蝉躺在床上,被人按了几下,精神一放松,便觉眼皮沉重,没过久便呼呼睡去。醒来的时候,背上只盖了条毛巾。夏蝉裹上毛巾起身,补了点水,一看时间尚不算晚,在工作人员的推荐之下,又打算再去洗个三温暖。
蒸完之后,皮松肉快,毛孔舒展,分外舒服。
夏蝉穿上浴袍,去茶室休息。
各式的花草茶,花样百出,夏蝉正躺在凉椅上,翻着单子不知如何抉择,一抬眼忽见茶室门口竹帘晃动,一人走了进来。
未防,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不过片刻,便也都恢复了一贯的神态。只是对比贺槐生身上唐装样式的家居服,夏蝉身上这件浴袍,就显得尴尬许多。
两人手机都不在手边,便只互相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没再有进一步交流。
夏蝉点了杯玫瑰茶,端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隔着缭绕的茶烟,她偶尔偏过目光瞧贺槐生一眼。
他闲适坐着,手边放着茶盏,正在翻一本杂志。
夏蝉心想,这人看过去倒真是赏心悦目,只是不能开口,一开口一个“瞎铲”。又想,这人既然不哑,为什么平时不多说说话,锻炼锻炼。配合他这读唇的本事,做日常交流应该不会有什么障碍。
她想得出神,喝茶时没留心,舌尖给烫了一下,一时差点给丢了杯子。
贺槐生似有所觉察,这会儿正巧抬起头来。
夏蝉正皱着眉,微伸舌头,倒吸凉气,见贺槐生看过来,一下便敛了神情。
她颇觉尴尬,顿了片刻,搁下了茶杯,起身预备离开酒店回家。
贺槐生抬起头来。
夏蝉趁机道:“我先回去了。”
贺槐生点了点头。
夏蝉回更衣室换上衣服,瞧见旁边有一扇全身镜,便往里瞥了一眼。她头发微湿,面色异常红润,看着格外引人联想。夏蝉蹙眉,从包里摸出一个发圈,把头发束了起来。
已是深夜,近凌晨的时候。夏蝉离开酒店,步行至一条主干道等出租。
没等多久,两道车灯扫过来,紧接着一辆雷克萨斯停在她跟前。
后座车窗落下,贺槐生探出头来,示意她上车。
深更半夜的,出租车不见得比贺槐生的车更安全。夏蝉四下张望,远近人迹寥落,想了想,还是拉开车门上去。
夏蝉对驾驶座上的丁永贵打了声招呼,后者应了一声,不咸不淡。
坐了片刻,夏蝉摸出手机给贺槐生发信息:你是怎么接到何厚照的?
这事儿要不是有贺槐生帮忙,造成这么大的事故,她如今艰难的处境恐怕还得雪上加霜。
贺槐生:素有往来,听说他要来崇,多打听了一下。
夏蝉:谢谢,你又帮我一次。
贺槐生:举手之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商人大多不做亏本的买卖,夏蝉觉得这样很好,利益往来一清二楚,还无需花费心思多做维护。
到了路口,夏蝉让丁永贵停车,同贺槐生道了声谢,拿好东西下车。
老城区,熄灯瞎火的时候,尤其显得破败。夏蝉往巷子里走了几步,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心里一个咯噔。
回头一看,却是贺槐生大步走来。
夏蝉喘了口气,问:“有什么事?”
周围昏暗,夏蝉也不确定他能不能看见。却觉手机一震,贺槐生说:东西忘了给你。
贺槐生几步走到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只纸袋。
夏蝉拿手机照了照袋上的logo,方才茶室的包装袋。
夏蝉道了声谢。
贺槐生回复:送你进去。
夏蝉忙说:进去没多远。
贺槐生站着,神情平淡。
夏蝉知道这人脾性,也就由他了。
片刻,手机一震,贺槐生问:我能不能抽支烟。
夏蝉回复:随你。
不一会儿,空气里弥散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夏蝉已戒烟成功,冷不丁闻到这味,仍旧觉得有些怀念。
路灯昏暗,一捧橘光浮在淡薄的雾气之中。
两人脚步声交叠,一声,再一声。
夏蝉转头看贺槐生一眼,一点火星忽明忽灭,映着他硬朗的眉目。
夏蝉忽觉得嗓子眼有点痒,便停了脚步。
贺槐生也跟着停下,低头看她。
夏蝉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烟能不能借我一支。
贺槐生敛目看她,片刻,也没掏出自己的手机,而是直接拿过她的,在对话框里输入:不能。
夏蝉又拿回手机:烟瘾复发了。
贺槐生再将她手机拿过来,然而捏在手里片刻,却一字未回。
他嗅到她身上的浅香,甘冽清新,带一点水汽。
一霎,他把她手机揣进自己兜里,伸手按住她腰,往前一带。
夏蝉未防,呼吸一滞,脚下不稳,一下撞进他怀里。
尚未及反应,便觉下巴被人一捏,那人低头吻下。




蝉 第14章 迷迭(04)
夏蝉稍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她不知为何自己没躲,也没拒绝,他口中带了点儿柠檬的味儿,混杂一点儿烟味,并不让她反感。
贺槐生唇有点儿凉,碾着她的,渐而变成了轻咬。夏蝉只觉周遭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困于这方寸之地,无处可逃。
夏蝉开始喘不过气,伸手轻轻一推。贺槐生却没松开,丢了烟,扶在她腰上的手掌越发多用了几分力道,紧箍着她,吻跟着越发激烈。
夏蝉脑中空白,心跳却渐渐急促,脚底发软,只得伸手捉住了他衣襟。
遥遥的,巷子深处忽然传来一声狗吠。
夏蝉如梦方醒,猛将他一推,自己退后一步,摇晃一下站定。
她有些无措,伸手摸了摸提包,这才想起来手机在贺槐生口袋里。
“贺……”她张了张口,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贺槐生看着她,站着没动。
夏蝉无法,只得往前一步,自己把手伸进他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尚未退后,手臂忽让贺槐生一把抓住。
贺槐生把她手里的手机拿过来,低头打了几字,问她:“吃宵夜吗?”
夏蝉酒会上吃得少,先前在休闲会馆里蒸了一遭,如今真觉得有些饿。然而已是凌晨,明天还得上班。加之方才这吻稀里糊涂的,终归也是尴尬。
夏蝉摇头,只解释说是困了。
贺槐生便也不再勉强,继续送夏蝉进去。
那是栋极老的楼房,底下铁门年久失修,门锁只是个摆设,搡两下就开了。
夏蝉立在门口,“谢谢。”
贺槐生点了点头,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夏蝉走进去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朝着巷中望去。那人身影高大,踏着夜色。
夏蝉先没上去,倚着斑驳的墙壁,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十分的想抽烟。
这样的时刻,她突然想到了当年和谢星洲。那是大四的冬天,放假前夕,他请她喝现酿酸奶。两人踏着脏兮兮的雪地往前走,走到宿舍楼下,他问她酸奶好喝吗,她还没答,他就低下头来吻她。
她记得那天很风很冷,雪水从木樨树的枝上落下,滴在了她额头上。
到家,屋里静悄悄的。夏蝉换了身衣服,去厨房下面条吃。
水在灶上烧着,她洗了个西红柿,正切的时候,厨房外面传来周兰的声音:“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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