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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曹磊被她这波操作弄懵了,“不是,你这几个意思?”
梁桢抬头,借一只手把挂下来的半侧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温柔一笑:“刚不是说了么,你受伤了,我代钟聿过来看看你。”
曹磊:“可你这特么……”
啊哟可急死人了,但她也没干什么,曹磊又不能直接把人轰出去。
“行行行,咱有事说事,有事说事行不?”
梁桢又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你昨天跟钟聿打架,是因为我?”她冷不丁切入正题,但手里削水果的动作没停,这架势就像在跟曹磊拉家长。
曹磊嗤了声,“怎么,他还跟你告状?”
梁桢:“这倒没有,但我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肯定是你说了什么惹到他了,不然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
曹磊笑,“所以搞半天你这是寻仇来了?”
梁桢皱眉,“一会儿名扬天下,一会儿又是寻仇,你当你是在演电影么?”
曹磊:“……”
梁桢刚好把手里那只蛇果削完,拿刀叉着伸到曹磊面前,“吃不吃?”
曹磊别了下脸,“不吃!”
她也不恼,“那我给你搁旁边,一会儿再吃。”她就真把苹果摆到了盘子里,又拿了个奇异果开始削,边削边说:“我不至于特意跑一趟来寻仇,只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跟你说一下。”
梁桢很熟练地从奇异果上削下来一块褐绿色的皮。
“我们第一次见应该是在岛上吧,你带了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
曹磊:“对,怎样?”
梁桢停了下手里削皮的动作,“没怎样,就是想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对你的印象也挺差劲。”
曹磊:“靠!”
梁桢:“不过你也别恼,我相信你第一次见我,对我应该应该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如你所想,我们压根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互相看不上挺正常。”
曹磊:“……”
梁桢:“但我今天要说的是,你看不上我是你的事,就跟我看不上你一样,反正大家也没做朋友,我觉得一切都能接受,但你凭什么在钟聿面前挑拨我俩的夫妻感情?”
曹磊眼睛一瞪,“啥?啥挑拨,我挑拨你们啥了,啊,说话可要负责任!”
梁桢笑了笑,“对啊,说话要负责任,可你舌头大概没长嘴里,所以就能把说话当漏气?”
曹磊那智商根本跟不上梁桢的节奏,等他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骂他的时候,气得一下子就把脖子竖了起来。
“我擦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哪只眼看到我挑拨你们夫妻感情了?再说如果不是你自己作风有问题,我能挑拨得了?靠,什么玩意儿!”曹磊骂骂咧咧,嘴里脏字不断。
梁桢丝毫不介意,她安安静静把手里那枚奇异果削完,掉下去一条完整的果皮。
“吃个败败火?”
“少在这假惺惺。”
梁桢嘴角勾了下,“我跟钟聿感情如何,之间存在什么问题,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作为朋友也好,外人也好,其实都不方便插嘴,更何况你也不单单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的胡说八道已经影响到我的声誉……”
“你的声誉?你还有声誉?再说你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梁桢眉梢一皱,“我是不知道啊,我做过什么?”
“你跟姓唐的……”
“你是要说我跟姓唐的有一腿?”
“……”
“这点我从未否认过,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在钟聿决定娶我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全盘接受,我们有我们的相处方式,所以根本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不过下次你要实在忍不住,有些话可以当面找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会生气,但你不该在他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真的,你知道吗,真的很跌份!”
“你……”
梁桢已经把那只削得光秃秃的火龙果搁到盘子里,站起身来,抽了张纸一根根擦手指。
“噢还有,我出生不大好,这点你也应该知道,所以我走过的路跟你这种二世主完全不一样,但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
她已经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了,慢慢弯下腰,与曹磊靠近,清冽的眸底毫无波纹。
“你说我骂我都可以,毕竟嘴长在你身上,但你别去惹钟聿,若他因为我的出生和那些烂事受一点委屈,我保不齐下回再见面会对你怎样!”
说完梁桢将那柄锋利的水果刀直直插进削好的奇异果里,挑起来凑到曹磊面前。
刚还一池寒霜的眸,突然笑成一道弯月。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多喝热水,多吃水果,争取早日康复!”
梁桢把刀和果子一起塞到曹磊手中,又笑了笑,“好好养病!”
走了!
梁桢走后曹磊愣那好一会儿,直至刀尖上叉的那枚奇异果裂开,整个滚到地上,他卧槽一声,咽着气满床翻手机,给吴恙打了过去……
梁桢走出三号楼,微微吁口气。
天色犯阴,没什么太阳,又想着曹磊那张脸,莫名觉得恶心,其实本应该顺路去看看陈兴勇,毕竟来都来了,不去一趟也不大说得过去,但梁桢午饭前还约了个妇科医生,时间不多了,她直接穿过花园去取车。
车子开到门口,栏杆落下来,她找零钱付停车费,一抬头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人,韩版打毛衣,短裙,靴子,头发披散着。
梁桢想打声招呼,可陈佳敏直挺挺地从她车子旁边走了过去,直至车子开上主道,梁桢脑海中依旧停留着刚才那张脸,瘦削,苍白,大概是没有化妆的原因,所以看着甚至有些憔悴不堪,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
钟聿出差了大半个月,回到公司堆了一堆事,上午早会从九点一直开到十二点。
中午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他给陆青打电话。
“还没吃饭吧?”
陆青以为是老板体恤员工,老实回答,“还没,刚忙完,不过也不算饿,正准备去吃呢。”
“那你甭吃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
几分钟后钟聿憋着一张脸上来。
钟聿从一堆待披的文件里抬头,扫了眼,“坐!”
陆青:“不用了,您说。”
钟聿也就懒得客套了,扔了签字笔,“刚我看了你给我发的那段路面视频,你怎么看?”
陆青推了下眼镜,“我…”
“你什么你?”
钟聿面露为难,主要是这事非同小可,他作为一个助理实在不敢多嘴啊。
钟聿也明白他的顾虑,“没事,只是随便聊聊,你说一下你的想法即可。”
陆青又推了下眼镜,“这个…其实说实话,单从一段交通监控看也不能下结论,可单从视频内容而言,确实…确实存在一些疑点。”
钟聿十根袖长手指交叠,抵住下巴,脸色看上去无恙,只是嘴角勾了下。
“那就查查吧。”
陆青顿了两秒,“好!”
“另外让你安排的司机和保镖都到位了吗?”
“差不多了,下周应该就能开工。”
“不行,最多再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必须全部到位。”
陆青吞了下气息,“好!”
钟聿这才拎了椅背上的外套起身,绕过桌子拍了下陆青的肩膀,“行了,正事聊完,一起出去吃顿饭?”
陆青:“啊?”





软肋 224 诊断
“唐先生,你的穿刺报告已经出来了。”
唐曜森坐在灯光敞亮的诊室里,对面坐的是他的主治廖医生,看神情似乎有些低沉。
唐曜森笑了笑:“情况不乐观。”
廖医生将一张纸推到他面前,“这是穿刺病理报告,你自己先看一下吧。”
唐曜森拿过来看了眼,上面附了一张图,几行简单的黑体字,不过都是专业术语,于他而言能看得懂的也就“可疑恶性肿瘤”六个字。
他并没什么表情,只是腮帮紧了下,“能否具体跟我说下什么情况?”
廖医生见惯太多一拿到病理报告就开始歇斯底里哭喊的病人,唐曜森这种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的倒令他有些不习惯。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甲状腺左叶结节,可疑性甲状腺乳.头状癌,你看到图上这地方没有?”
廖医生又指了指那张报告单上的图,“这里,可见多个结节,至少合并两种炎症,其中有个结节是恶性的。”
唐曜森随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眼,“这个位置?”
廖医生:“对,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
唐曜森:“恶性?”
廖医生又推了下眼镜,“对,恶性,但直径不算大,10mm以内,按目前穿刺报告来看,应该还没恶化,所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而且乳头状在所有甲状腺癌里面应该算比较温柔的一个类型,只要及时手术,配合治疗,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这个病的治愈率已经达到90%以上。”
“百分之九十?”唐曜森又很轻地苦笑一声,“所以还是有百分之十的死亡率,对吧?”
主治医生被他问得有些难以接话,愣了下,说:“对,10%的死亡率,且后期也有恶化或者扩散的可能,毕竟是癌嘛,而且医学统领其定义为恶性肿瘤,肯定有它的道理。”
这话其实讲得也比较实在,唐曜森一时没开口,廖医生等了一会儿,又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看……”
唐曜森:“你有什么建议?”
廖医生:“一般针对这种情况医院会给三种方案,一,甲状腺全切;二,甲状腺部分切除;三,先不切,观察进展之后再作决定,但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建议你能够尽快接受手术,至于全切还是部分切除,手术中我会视情况而定。”
唐曜森又扫了眼报告单。
廖医生见他似乎犹豫不决,又劝:“你这个肿瘤直径不到10mm,其实是属于‘微小癌’,而且乳头状也是几类甲状腺肿瘤中比较温和的一种,你大可不必思虑过多,尽早接受手术才能避免后患。”
唐曜森捏着那张纸,又考虑了半分钟,“行吧,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廖医生:“时间得看你,不过肯定是越快越好。”他说完看了眼桌上的台历,“要不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过来先办入院手术,周五我争取帮你把刀开了。”
“周五?”唐曜森沉了下,离周五还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未必来得及。”
廖医生之前就认识唐曜森,知道他的身份。
“你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
“哦那倒没有,可能还有一点私事需要料理,要不月底吧,月底之前把手术做完。”
病人这么说,医生也不能强求,“行吧,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
唐曜森自己开车过来的,走出门诊楼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阴沉沉,风也大,呼呼吹在脸上竟有些刺疼。
他竖了大衣领匆匆钻进车里,将手里装着彩超单和病理报告的文件袋扔到副驾椅上,定了下神,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季律师,下午忙不忙?不忙的话出来见一面吧,有事需要你帮忙。”
电话挂断之后唐曜森没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在车内又坐了一会儿。
他习惯性掏烟,含嘴里,低头点火的时候看到旁边扔的那只文件袋。
癌症?
肿瘤?
真是可笑!
唐曜森把烟重新塞进盒子,扔了打火机,手掌在脸上摩擦了两下,靠到椅子上。
下午跟季律师约在事务所对面的咖啡馆见面。
季律师还是一身黑色正装,风风火火赶过来。
“抱歉,上午见了个委托人,晚了十分钟。”
“没关系,我也刚到。”唐曜森将桌上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美式不加糖。”
两人说不上多熟稔,但因之前的离婚案也见了很多次,且唐曜森本身就是那种无论处于何种环境都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类型。
季律师端过杯子喝了口,“唐总居然还记得我的口味,受宠若惊。”
唐曜森笑笑。
季律师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不大合适,略局促地咳了声,往后面坐了点。
“那个…”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您找我有事?”
唐曜森喝了口温水,也没兜圈,直接说:“想让你帮忙立一份遗嘱。”
“遗嘱?”季律师表现出十分的惊讶,“给您自己的?”
“对。”
“不能吧,您这…”季律师无比诧异地又上上下下把他看了遍,“您这年龄,风华正茂,身体看着也很健康,怎么突然想到要立遗嘱?”
唐曜森又笑了笑,略带调侃地问:“怎么,谁规定没到七老八十就不能立遗嘱了?”
“也不是,但您……”季律师实在有些想不通,“抱歉我冒昧说一句啊,您前不久刚离婚,也没孩子,而且我记得您母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吧,家中独子,也没兄弟姐妹,我就纳闷了,您现在立遗嘱能把财产给谁啊,难不成学人捐希望工程?”
……
午饭前梁桢去见了之前约的那位妇产科老医生,问下来,情况其实也大同小异。
现在孩子太小,没办法做排畸,可等孩子成形了发现有问题,只能引产,到时候可能对母体伤害比较大。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梁桢从医院出来之后没回去,在外面随便找了间餐厅吃了点东西。
其实她也没什么食欲,但总觉得肚子里还有一个,就算塞也得逼自己赛点进去。
吃完之后她在餐厅坐着,刚好旁边有落地窗,正对一家综合体商场,商场门口摆了很多儿童游乐设施,来来回回的都是一些很小的孩子。
这个点五岁以上的都在学校,能出来自由活动的也就是两三岁的小不点。
梁桢已经不大记得豆豆两三岁的模样了,可明明也才一两年前的事啊。




软肋 225 围巾
粱桢在餐厅坐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过了午饭高峰期,店里客人渐渐都散了,最后只剩下粱桢一个人。
服务员也不好意思过来催台,但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不时朝她这边看看。
粱桢最后也坐不住了,结账离开。
不想回去,回去她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干脆就沿着那条街走走逛逛,经过一个图书市场,她进去转了圈,竟让她到了网上已经断货很久的一本建筑图册,之后又去了附近的商场。
她已经很久没有逛街了,本来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干这种事,那天就毫无目的,最终倒让她买了不少东西。
从商场出来,也不过才三点左右,她站在拥挤的十字路口,竟有点迷了方向。
其实以前呆的片区跟现在住的完全是两个方向,泞州太大了,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泞州的cbd,四周高楼林立,算是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只是粱桢站在一堆钢筋混凝土之间,看着头顶被分割出来的一小块天空,以一个建筑生的思维想,为什么都市中的楼都是一个模样,永远四四方方,平平直直,呆板又毫无感情。
粱桢在那个十字路口来回走了两遍,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迷路了。
难道怀孕之后脑子也会变笨?
她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导航app,可是一定位便看到很显眼的四个字。
钟氏大楼也在附近,且离她所在的位置也就不到一公里。
粱桢跟钟聿在一起这么久,从未留意过钟氏大楼具体在城市哪个位置,更没去过那里。
她想着时间尚早,干脆当散步吧,沿着导航指示的路线慢慢往那边走。
二十分钟后钟氏大楼已经在眼前,高耸入云的楼宇看着实在雄伟壮观,粱桢抬着头来回数了两遍,确定一共七十六层。
此时钟聿在哪一层的办公室里?
粱桢没过马路,拐进旁边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靠马路的位置坐下。
这个点客人还是挺多的,她也不好意思白占一张桌子,于是随便点了杯咖啡。
很快咖啡送过来,粱桢讶异,居然咖啡沫上有一只小海豚形状的拉花,她不慎惊喜,拿手机拍了下来,没忍住发了个朋友圈。
刚发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何桂芳的来电。
粱桢接通,还没开始说话,那边就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过来。
“舅妈,怎么了?”
“桢桢,你舅舅……你舅舅的复检报告出来了……”
“医生怎么说?”
“说……说……”哭声持续不断,粱桢心里有些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拨着桌上花瓶里的叶子。
“你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能不能好好把事讲完。”
大概是听出粱桢口吻里的不悦了,何桂芳才勉强止住了哭声,将陈兴勇的情况大概描述了一遍,简而言之就是没办法再通过治疗或者手术让他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后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要想下床或者恢复自理,除非有奇迹发生。
粱桢听到这个结果其实并没太多讶异,毕竟陈兴勇当时伤得很重,做了开颅手术,在icu里躺了几天,又昏迷了半个月,用那边医生的话说,能够捡回一条命且还能醒过来,其实已经算奇迹了。
粱桢安慰了何桂芳几句,那边情绪才稍好一些,之后何桂芳又催粱桢有没有帮她处理卖房的事,之前说卖房是为了还债,这会儿电话里又哭哭啼啼说那房子是凶宅,不吉利,必须赶紧转手卖掉。
尽管陈兴勇对她不好,甚至在外面包养女人有过孩子,但无疑陈兴勇是她的半边天,如今这半边天塌了,她一时难以接受甚至情绪失控也正常。
只是如此反反复复,粱桢觉得有些无趣。
刚好有一通电话进来,很好的借口。
“房子的话你明天拍几张照片给我,我把照片转给我以前的同事先把房源发布出去,另外你的心理价位多少也一并告诉我。”
何桂芳又犯难了,说自己不会拍照更不会传照片。
粱桢没法子,“那你让佳敏加我微信吧,我微信号就是手机号码,抱歉我有电话进来,先这样。”
她匆匆挂了何桂芳的电话,接通,“喂,你好,哪位?”
那边顿了下,一时没出声。
粱桢这才拿下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笑:“怎么是你啊?”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钟聿有些不爽地说,“还你好,哪位!”
粱桢又笑:“抱歉,以前给我打电话的大部分都是买房卖房的客户,习惯了。”
“嘁~~”他还是不爽。
粱桢打算忽略他的幼稚,“找我有事吗?”
“该我问你呢,你在我公司对面?”
粱桢愣了下,环顾四周,并没看到他的身影。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公司对面?”
“你不刚发了朋友圈?”
“朋友圈?”
粱桢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发了朋友圈,可不过是张咖啡上的拉花,也没定位地址,钟聿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直接说:“海豚拉花是我对面那家店的招牌,又不难猜。”
粱桢:“这样啊。”
钟聿:“哼,来了也不跟我联系,是不是跟谁在一起?”
粱桢:“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
钟聿:“确定?”
粱桢辨别他的口吻,想知道他的话音里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可是发现根本辨别不出来,她不觉皱眉:“你真的假的?连这个也要怀疑?”
钟聿这才笑出来,“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一点都不经逗?”
粱桢低头咽了口气,“以后能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么,一点也不好笑,况且我就算真要约什么人,也不会傻到约你公司对面。”
钟聿感觉出她似乎有些在意了,赶紧转移话题,“说,突然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粱桢:“……”
钟聿:“你肯定想我了对吧,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行,那你等着,我过去找你。”
粱桢刚要说“不用”,那边却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永远都冒冒失失,但忍不住,她嘴角还是往上翘了翘。
不出五分钟,钟聿从楼里出来。
粱桢坐的位置对着马路,旁边又是一面落地窗,她远远看见钟聿从里头出来,小跑着穿过门口的广场,跑到马路边,应该是红灯,他被迫停住了,可是在路边没等多久,他穿过斑马线小跑过来。
当时斑马线那边还有好多人在等红灯,就他一个先冲出来,一边跑一边打量两边的车辆,在穿梭的车流中硬穿过了马路。
傻子,闯红灯了,就不能等一会儿么。
以至于钟聿急吼吼地跑进店的时候粱桢脸色不大好看。
“你刚闯红灯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钟聿一路从办公室跑到这,气息有些不稳,微微喘着说:“这不就是因为等不及要见你了嘛,再说我也难得闯一次!”
粱桢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如此毛躁像个愣头青一样的男人,甚至还跟他结婚生了孩子,但每当他幼稚胡闹的时候,她心里有气,有恼,但总是没办法真的讨厌或者嫌弃。
以前粱桢觉得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看,对美好的事物人们总是过度宽容,但后来她渐渐发现,可能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以后不允许再这样了。”她教训,但嘴角已经带了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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