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不用,你别忙了。”梁桢拽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拽哪了,他嘴里嘶着,手臂飞快往回抽。
梁桢顿了下,“怎么了?”
钟聿已经缩回床头,“没怎么。”
梁桢觉出不对劲,起身开了灯,屋里一下通亮。
刚才太暗梁桢没看出来,这会儿才发现钟聿头发乱糟糟的,嘴角和额头都有伤。
“怎么回事?”她问。
钟聿知道也瞒不过了,舌尖顶了下牙槽,“就,跟人过了两招。”
梁桢:“打架?”
钟聿:“什么打架啊,修理,修理懂不懂?”
梁桢已经被弄得没脾气了,“你都多大人了,还学人打架,跟谁?”
钟聿:“曹磊!”
梁桢脑海中瞬间反应出一个中等身材总是梳着港式油头的富二少模样。
“怎么无缘无故跟他打起来?”
“他嘴贱呗,说你……”钟聿突然停住,眉头皱了下,不说下去了。
梁桢抿了下嘴唇,“说我什么?”
“没什么,就嘴贱,欠收拾。”
钟聿拉过被子把梁桢又裹住,“行了这事儿你甭管了,就说你身体怎么回事,都好多天了烧还没退,怎么也不肯好好吃药,还有你手上的伤呢,给我看看!”
他废话说了一箩筐,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但梁桢也没揭穿。
钟聿捞过她的手臂把袖子撸了上去,结痂的地方好些了,看上去已经没那么狰狞,但缝针处针脚还挺明显。
钟聿其实挺心疼的,但更多的是后怕,早晨从b市飞回来,他一路在想,如果梁桢没有及时推开豆豆,或者那辆车没有及时刹住转向,结果会如何?
抑或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的,是有人蓄意为之,后面又该怎么应对?
但有些事他暂时还不能跟梁桢讲明,目前这种情况,他怕自己多虑,给她增加无谓的心理负担。
“缝针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钟聿又准备下床。
梁桢拉了下,“真的不用,我吃过药了,睡一觉就能好。”
“真的?”
“嗯。”
钟聿盯着她看了看,“那成吧,我陪你一起睡。”
梁桢:“……”
钟聿钻进杯子,重新又把梁桢搂到怀中,说好是陪她睡,可是不出几分钟,梁桢已经听到旁边传来的轻鼾。
大概是最近实在太累了,又连续熬了几个通宵,钟聿几乎沾床就能睡着。
相反,梁桢之前已经睡了一会儿,睡不着了,又被钟聿搂着,动一下,他手臂就紧一圈,为了避免他把自己闷死,梁桢只能直挺挺地躺那。
屋里灯还亮着,她侧过脸来看枕边的男人。
睡着了,挨得近,他脸上的伤就看得更清楚。
尽管钟聿刚才没说完,但梁桢还是能够猜得到曹磊大概说了什么,肯定说得很难听吧,所以他才会气得要跟人打起来,可是打一顿又能怎样呢?彼此间的问题还在,差异也还在,没人会看好他们。
全世界都在等着看笑话。
梁桢觉得,倒不如跟他痛痛快快吵一架,也好过他把所有委屈和侮辱都扛下来,回来再变着法哄她强。
她是矫情吗,抑或小家子似的横竖都哄不好?
压根不是啊,她只是觉得…觉得即便今天为免其难假装被他哄好了,可是天一亮,所有的问题依然存在,甚至会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累越来越繁重,而他的耐心也会慢慢消耗光吧,然后呢?是不是就该开始无休止的争吵,怀疑,反反复复的试探和争执?
梁桢不想变成这样!
她稍稍侧过身,拉开钟聿盖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有些决定实在太难了,可其实终点已经摆在那里,包括沿途会遇到的险阻,余下的就是她是否要压下所有筹码去试一试。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慎重考虑。
……
天水街的清晨是安静的,甚至死寂的,与她的夜截然相反,像是一个姑娘,经历了一整夜的狂欢和迷乱,当天边薄光升起的时候,这条街会渐渐从霓虹闪耀的热闹转为冷清。
各色夜总会,ktv,浴场或者洗头房做了大半宿生意,都关上了门,进入一天的休整期,等待12小时后重新华光登场。
而在天水街尽头的一家三星级宾馆房间里,邓紫棋那首唱烂大街的情歌已经反复响了很多遍。
“…爱本是泡沫,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在雨下的泡沫,一触就破,当初炽热的心,早已沉没……”
歇斯底里的女声似在跟谁诉说着痛彻心扉的爱情,然而手机的主人却一直不接听。
手机就搁在床柜上,最新款的水果机,夸张壳子上还挂了串毛茸茸的东西。
“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
当响到第n次的时候,总算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手在桌上摸索了一番,将手机拿到手里,迷迷糊糊划了接听。
“喂…”
“小敏啊,你在哪儿啊,今天你爸检查报告就下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何桂芳急吼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被子里的人含糊应了声,挂断,随手将手机扔到边上,继续把被子盖过头顶。
这个点还没到她起床的时间,可是下一秒,被子猛地揭开,人从里面几乎是一下子挺坐起来,不着片缕,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凉意。
这时旁边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男的,光头,挺着肚子,胸口到肩膀盘了条面目狰狞的龙。
女人迅速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光头男嗤了声,“醒了?”
陈佳敏像是当头一棒,“你…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孤男寡女,干菜烈火的,你说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陈佳敏死死揪住被子,眼含目光:“你混蛋!”
光头男也不生气,赤膊吸着拖鞋,就腰上围了条浴巾,大大咧咧往对面单人沙发上一坐,从旁边桌上拿了根烟抽上,气定神闲吐了口白雾才开口。
“你脑子没病吧?在老子面前装清纯,也不想想昨晚是谁骚得满场蹦,求我带你出来开房。”
“不,不可能,你放屁!”
“不信?行,那拿样东西给你看看!”光头男把烟叼嘴里,拿了桌上的手机打开,颠着肚子走到床前,当着陈佳敏的面点开一段视频,视频画质不佳,灯光也很暗,起初只听到乱糟糟的声音,dj,电音,男男女女的叫声,笑声,嘶吼声,像是围在一起因为什么事起哄。
突然画面一转,镜头里闪了下,陈佳敏只看到白花花一片,心脏好像瞬间被崩了一个洞。





软肋 222 肿瘤
陈佳敏伸手要去抢手机,光头男及时摁了暂停键,手指夹着烟问:“怎么样,够不够精彩?”
陈佳敏惊恐瞪大眼仁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不是我…那不是我!”
“不是你?得!”光头男把烟又叼回嘴里,半笑不笑地把手机往前凑了点,“来,哥再给你看一段!”
他重新划开屏幕,这次换了段画面,没有昏暗的灯光,也没有混乱的人群,而是一间通亮的房间,男女,大床,剩下全是不土甚入耳的声音。
陈佳敏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想抢手机,光头男灵活往后躲了下,她扑了个空,小半个身子挂在床沿上。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音量高,像浪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几乎让人灭顶。
陈佳敏抓不到光头,裹了半截被子又不能下床,只能拿手捂住耳朵,“关掉,关掉……快把视频关掉!”整个人几乎濒临疯癫状态,就仿佛那些声音是来朝她索命的鬼,惊慌惶恐之余只剩下毫无章法的嚷嚷。
光头男像看戏似地叼着烟笑,“急什么,这么精彩的真人表演我肯定会好好保存,没事拿出来看看,看看你昨晚那马蚤劲。”
比视频更加不堪的是此时男人的嘴脸。
羞耻,恐惧,无措,慌乱……所有这些情绪都拧成了一股绳,左右拉扯似乎想把她扯裂。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陈佳敏抱住自己的头,在狂风海啸中妄图寻找一丝生机。
对,想起来了。
“是你,是你……”她抬头,布满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眼前人,“是你昨晚在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是你设局把我弄来这里,你混蛋,不要脸,王八蛋!”
陈佳敏大吼大叫,声嘶力竭,随后开始胡乱抓了身边的东西就往光头男身上砸,起初是枕头,手机,继而床头柜上的电话,台灯,闹钟……
不巧的是光头男居然真被闹钟砸了一记,砸在额头上,大概起了点痛感,他伸手摸了下,摸到渗出来的血迹。
“他妈的!”
原本笑呵呵跟弥勒佛似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狰狞,他扔了烟头三两步就直冲到床前,一把从后面揪住陈佳敏的头发。
“臭婊子,敢跟我闹,也不看看你眼前站的什么人?”
陈佳敏身子被迫往后弓,与站在床前的男人对视,甩着肩膀想挣扎,可越挣扎头皮被拽得越紧,眼尖都被吊了起来,面容也跟着一起狰狞。
光头男却脱开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老子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高尚人?我呸,也不想想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又是买包又是带你出去玩,还他妈出钱出力给你那植物人爹看病,你以为老子图你什么?”
他改而拧陈佳敏的脸蛋,“你倒好,吊着我给我玩谷欠拒还迎那一套,你当我高志强什么人,凯子?冤大头?还是你们学校那些男学生?”
光头男一声骂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难听,最后大概是自己也骂到了气头上,扯过头发一下甩过去,陈佳敏就跟条破絮似的趴倒在床上,半截露出来,脸埋在被子里,浑身抖个不停,渐渐有哭声出来。
“晦气娘们儿!”
他吸着拖鞋踢踏踢踏又走回浴室,很快套好衣服出来,从钱夹里掏了一沓钱扔她身上。
“往后给我识趣一点,随叫随到,不然当心老子一个不高兴把你这些东西全给兜到…去,到时候给你那帮…也看看,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女大…是个什么东西!”
高志强说完夹了钱夹出门,把门撞上。
起初屋里还有一点哭声,渐渐哭声停息,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窗外有晨曦已经越过屋顶,一路缓慢沿袭,原本暗沉的内景被一点点照亮,发黄的沙发,发霉的墙体,地上到处扔着衣服,鞋子和刚被砸碎的东西。
一片狼藉之余,像是一个葬人的乱坟岗。
也不知过了多久,趴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她撑着手臂起身,一张张百元大钞从布满淤青的肩背上滚落下来。
陈佳敏动作缓慢,直至从床上坐起来,捞了件衣服勉强蔽体,光着脚踩着满地碎片走进浴室。
浴室里也是乱糟糟一片,纸巾毛巾和洗漱用品丢得到处都是。
唯镜子上还算干净,里面一张蜡白面孔,眼眸猩红,还有未干的泪渍,
陈佳敏伸手摸了摸刚被高志强拧过的脸蛋,大眼,高鼻梁,尖下巴,是时下最流行的美人模样。
她咬着牙往上扯了下嘴角,泪痕未干,眸光却似一点点变凉。
……
梁桢第二天早上起来,居然奇迹般退烧了。
钟聿非要说是他的功劳,是他昨晚用体温给她驱散了病毒和病魔。
梁桢也懒得跟他争辩。
吃早饭的时候豆豆一直黏着钟聿,大概是因为他有半个月不回来了,孩子的思念总是最直接的。
“爸爸,你下回再要出差,能不能把豆豆和妈妈都带上?”
钟聿看了眼梁桢,梁桢正在喝豆奶,似乎并没任何表情。
“好啊,下次带你跟你妈一起出去。”
那天钟聿非要亲自送豆豆去幼儿园,美其名曰最近太忙了,要多增加一点陪孩子的时间,梁桢也不反对。
她将父子俩送到楼下,给豆豆背上小书包。
“妈妈再见!”
梁桢笑了笑,“再见!”
等豆豆上车后钟聿蹭到梁桢边上,她见他表情异样,问:“还有事?”
“要不月底找时间带豆豆出去玩一趟吧。”
“这个月底?”
“对。”
“你公司没事?”
钟聿蹙了下眉,“公司怎么可能没事,但少我一个也照样转,之前不答应过豆豆要带他去看海豚的吗,也不能老欠着儿子。”
他是提过几次要带豆豆旅游。
梁桢下意识将手盖在小腹上,“你刚接手集团那边的事,等你空一点再打算吧。”
钟聿还想说什么,梁桢拢了下衣服,“有点冷,我先上去,路上开车小心。”
……
钟聿把豆豆送去幼儿园,开车去公司路上接到吴恙的电话。
“刚把石头的验伤报告发给你了,你看看?”
大清早听到这事儿钟聿心烦,“怎么,他还打算告我?”
“告是不可能,但说实话伤得还挺严重的,人还住医院里呢,要不今天抽个时间咱俩一起过去看看?”
钟聿嗤了声,“要去你去,我不去!”
“别啊,好歹也这么多年兄弟了,为了个女人至于么!”
“至于,那是我媳妇儿,我儿子他妈,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
“我知道,石头是嘴贱了点,可你打也打了,气也应该消了,难不成以为都不联系?”
“那种人以后还联系个屁!”
“但场面上的事也得做一下是不?再说他爷爷跟你家老爷子还认识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你……”
“行了行了,你怎么跟事儿妈一样,烦不烦!”说完钟聿就直接掐了通话,将手机扔到边上。
半分钟后又“叮”了声,还是吴恙的微信,打开,一条医院地址,紧接着又进来一条语音。
“我已经把医院和床位号都发你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该去一趟!”
钟聿看完,再次把手机又扔了回去。
……
送走豆豆和钟聿之后梁桢回到家里,独自在二楼书房呆了一会儿,拿过手机翻到之前存的一条号码。
拨通之后那边“嘟”了好几声才接通。
“喂,哪位?”因为是陌生号码,那头的语调偏正式。
梁桢自报家门:“你好,梁桢。”
吴恙顿了下,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梁桢会跟他主动联系,隔半天才回答:“欸,你好,你这…有事吗?”
几分钟后吴恙把医院地址和病床号又原封不动地发了份到梁桢手机上。
梁桢收拾一下出门。
说也巧,曹磊住的也是郊区那家私立医院,梁桢开车去的路上还想,之前唐曜森也把他父亲送去那间医院复查,是不是有钱人都喜欢扎堆在一家医院就医?
因之前去过那一次了,知道那家私立医院周边挺偏,也没什么像样的超市。
梁桢半路找了个看上去挺上档次的水果店,扎了个果篮,又在附近花店包了束花。
到那边停好车,拎着东西往住院楼走,因为吴恙给的楼号跟之前陈兴勇住的不在一个地方,梁桢一时也没辨清方向,最后不得不找了个护士问。
“您好,请问3号住院楼在哪边?”
私立医院的护士都很热情,给梁桢指,“您从这边出门,左拐,穿过一个花园,靠您右手边就是三号住院楼。”
“谢谢!”
梁桢提着东西抬头,视线一扫,扫到一熟悉背影。
她整个人都僵了下,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背影是往走廊另一头去的,梁桢顺势看了眼,墙上挂着指示牌,“肿瘤科”几个字过于显眼了,让她想忽略都难。
“抱歉。”
“您还有什么需要?”护士又问。
梁桢指了指对面,“那边除了肿瘤科,还能去哪吗?”
护士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哦那边啊,那边走廊到尽头就没路了,只有一个肿瘤科。”




软肋 223 探病
“女士,女士?”护士轻唤了两声。
梁桢这才回神,再看的时候那道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谢。”她拎着东西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路上有片刻失神,觉得应该不至于,毕竟他还算年轻,之前看着也挺健康的,不至于一下子得什么严重的病,当时猜测,可能是他父亲的问题。
梁桢兜兜转转,总算进了3号楼,按曹磊平时的做派,肯定住最好的病房。
果然,顶楼,豪华套间,门虚掩着,梁桢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女人的说话声。
她默默沉了口气,敲门。
“进来!”
门推开,一阵香水味,穿过会客厅走到里面病房,香水味更浓郁了,一裸腿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孩依偎在床边,听到动静身子往旁边偏了点,后边露出来一只裹了纱布半边眼睛肿成猪头三一样的脸。
梁桢当即心想,还打得挺严重的,算不算报应?
曹磊看清来人之后脸色也瞬时变了。
“哎哟,这谁呀,居然大驾光临来我这儿?我这小病房有没有蓬荜生辉,有没有?”他皮笑肉不笑地拍旁边女孩的腿,口吻表情是满满的嘲讽。
梁桢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听说你受伤住院了,刚好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她语气平淡温和,走过去将手里拎的东西搁沙发对面的茶几上。
曹磊跟她接触不多,自知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要她主动过来探望的地步,可见她来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兴师问罪?拉拢关系?
不过曹磊也并不了解梁桢的性格,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只是个故作清高骨子里却照样贪慕虚荣的绿茶婊,毕竟十几岁就能勾搭有妇之夫,前科在那。
“你来看我?这哪敢啊,诶忘了介绍,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不?”曹磊又拍了下旁边女孩的腿根。
女孩配合着娇滴滴笑:“谁呀?”
“钟二少知道?”
“当然知道,钟氏太zi爷嘛!”
“那你可瞧好了,眼前这位就是最近名扬四海,连续几天上了热搜头条的钟太太,钟家少奶奶。”
“哇…”女孩配合地夸张一叫。
“哇塞!”曹磊也跟着夸张一叫。
梁桢看他们一惊一乍,加之曹磊那张负伤的脸实在滑稽,没忍住笑了出来。
曹磊眼睛瞥了下,“你笑什么?”
抱歉她不是装模作样,她是真的想笑。
“是不是你们这年龄的富二代,讲话都这么…浮夸?”
“什么?”
“抱歉。”梁桢拿手掩了下,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大礼貌,她干脆又往旁边站了点,“你好,能否帮忙把花拿出去插下瓶?”
“啊?”女孩见梁桢看着她,接茬,“你在跟我说话?”
梁桢笑笑,“嗯,帮个忙,谢谢!”
女孩大概觉得莫名其妙,看曹磊,曹磊岂会看不出梁桢的目的,又拍了下女孩的月退,“要不今天先到这?”
女孩一副不情愿,“可人家才来一会儿啊,这才多久你就要赶人家走。”
“这不有事嘛,再说你看我伤成这样,也不能跟你干点啥,你说你杵这不是纯粹让我难受?”说完捏了下女孩的脸蛋,“乖,最近恐怕没时间陪你,待会儿哥哥给你转点钱,你没事找朋友出去逛逛街吃吃饭。”
“真的啊?”女孩一下圈住曹磊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到他受伤的地方,曹磊咧嘴叫唤:“疼疼疼……”
“哦不好意思对不起……”
女孩又是摸又是撸的,曹磊脸色已经很不耐烦,“行了赶紧走吧,等出院了再联系你。”
上一秒还又宠又爱,下一秒脸色就极其难看了。
女孩嘴巴瘪了下,“哦。”拎着包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香水味依旧浓郁,又被冬日病房的暖气烘了下,闷在封闭的环境里散不出去。“抱歉,能开下窗吗?”梁桢觉得胃里已经开始往上泛,怕吐出来。
曹磊刺了眼,没搭理。
梁桢也无所谓他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生病不能老闷着,也需要适当的空气流通。”
她自作主张过去把窗户开了,又走回来,“要不帮你把花也插上吧。”
“……”
病房里自带独立卫生间,也有花瓶,梁桢把花拿进去,修剪好了一部分多余的枝叶,插好端出来,直接搁病床旁边的矮柜上。
“怎么样,是不是闻着要比人造香水味舒服?”
曹磊斜阳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人,也搞不懂她什么路数,嗤了声,“你少在这猫哭耗子。”
梁桢眉梢挑了下,“哦,你说你自己是耗子?”
曹磊:“你……”
他心里恨,可梁桢语气淡淡的,人也看上去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模样都没法让你对她发火。
曹磊不吭声。
梁桢把花摆弄好,“要吃水果么?”
曹磊:“???”
梁桢放眼看了下四周,“刚好你这也有水果刀,要不给你削点水果?”梁桢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自顾自从果篮里挑了几样水果出来,又去把盘子和刀洗了洗,回来拖了张凳子到床前面,拉了个垃圾桶在脚边,坐那开始认认真真削苹果。
1...100101102103104...2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