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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好,见面聊吧,半小时后上次的咖啡厅等你。”
……
钟聿在屋里暴走了二十分钟。
他回想自己刚才跟梁桢沟通的每一个环节,发现似乎没问题,又好像每一句都有问题,当然,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
他没法坦白,也不敢坦白,或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坦白,只寄希望于事情可以尽早解决,等事过境迁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才有勇气说出正相。
但中间这段时间他需要梁桢等。
按他的打算,半年后梁桢顺利拿到国外的offer出去,走远了他才能放心,而他在国内解决自己的事,等事情处理完了再想办法去哄,可就刚才的“谈话”来看,两人完全没有聊到点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都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点事了?
钟聿在苦恼和委屈中过了半天,结果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梁桢找律师起草的律师函。
他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当时就草了一声。
“这特么刚正不阿的脾气,就不能学着听话一次?”
先是出轨,继而是离婚,再下来两人争抚养权,抚养权的官司刚打完,紧接着进入了财产纠纷。
梁桢跟钟聿之间那点破事最近频繁上热搜,而剧情发展已经像八点档的电视剧那样没完没了。
用有些网友的话说。
“……这两口子闹得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钟聿简直要疯了。
他料想过梁桢没这么好摆平,也不会乖乖听他的安排,但从离婚到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再到财产纠纷,期间还经历一审二审,这一拨拨的,弄得钟聿分分钟想撂摊子不干。
她是不是非要跟他杠到底了?





软肋 384 放弃
钟聿整个晚上都很烦躁,好几次都想打电话给梁桢,再这么斗下去他觉得自己没被蒋家人弄死,也要被梁桢怄死,还不如直接跟她坦白了,她知道真相后如果愿意留下来陪他共度难关,他就不想方设法“赶”她走了,听天由命吧,可她若想远走高飞,他也不会怨恨,毕竟这种事没人会不害怕,她本就是无辜的,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嗯,就这么决定!
钟聿总算痛下决心,可还没来得及等他拨通号码,另一只手机开始在桌上震动。
他扫了眼,脸色瞬间就寒了下来。
“喂……”
“钟先生,徐桀死了。”
钟聿当即头皮抽了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什么原因?”
“坠楼,但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
……
豆豆不在家,梁桢连续失眠,第二天上午起来勉强画了一会儿图纸,可脑子里像被塞满了事,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做设计。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接到钱律师的电话约她见面,还是之前的咖啡馆。
梁桢到的时候钱律师已经在了。
“拿铁,自作主张已经帮你点好了。”私下里钱律师是挺斯文细心的那种男性。
梁桢道了谢,问:“是不是案子有什么问题?”
钱律师笑了笑,“算是吧。”
”怎么了?”
钱律师双手摆到桌面上,“……梁小姐,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啊,刚你来之前,我刚见过高子健。”
梁桢愣了下,“他见你做什么?”
“他代表钟先生过来,希望我能说服你撤诉。”
“撤诉?”梁桢忍不住哼了声,“真可笑。”
“对,听上去是有些可笑,但对方也并不是无条件让你撤诉。”钱律师推过来一份资料,“这是钟先生承诺给你的东西,你不妨先看一下再做决定!”
梁桢拿过来打开。
”钟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够撤诉,他可以保留你在钟氏的股份,你目前住的那套别墅也可以转到你名下,另外乌桕路上的博华广场也可以给你。”
纸上洋洋洒洒列了一大串资产收益,梁桢扫了眼,先不看钟氏的股份分红,光博华大厦一年的租金收益就已经是天文数字。
“博华应该是弘远地产名下收益最好的商业地产之一,可见钟先生还是很有诚意的。”
钱律师见梁桢不说话,又继续说:“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按理我不应该坐在这里劝你,但你是唐总的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场,权衡利弊,目前这种方案最合适。”
梁桢捏着手里的几张纸,依旧没出声。
钱律师又叹了口气,“梁小姐,之前你主动要求净身出户,导致离婚其实分不到什么财产,即便是这次官司打赢了,你能拿到的也绝对不会比现在钟先生承诺的多。”
何止没有这么多,大概连里面的十分之一都未必会有。
毕竟她跟钟聿结婚的时间比较短,前后不足一年,而在这一年内也没有任何婚内财产。
即便是她现在住的这套嘉悦府别墅都是很早就存在的,也就是说,除了她手里那点钟氏股份,钟聿名下的资产基本都属于婚前财产,法律上不会把婚前财产拿出来重新分配,更何况她跟唐曜森以及郭兆都闹了些”绯闻”,尽管是假的,但一旦上法庭,对方律师肯定会咬住不放。
双方都有出轨协议,所以双方都是过错方,到时候分配财产梁桢未必能讨到多少便宜。
“我明白梁小姐的压力,也清楚你突然想争财产的目的,但就目前这种情况而言,即使你解决了经济问题,短期内想要变更孩子的抚养权也很难,倒不如答应钟先生的提议。”钱律师顿了下,说,“起码先把东西拿到手里再说。”
钱律师的语气中难免多了一丝苦口婆心。
梁桢低头想了想,将手里几张纸放到桌上,抬头,“所以对方律师的意思是,现在钟聿又同意离婚了对吗?”
钱律师听完愣了下,似乎有些不明白。
”什么?离婚不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是啊,法庭都宣判了,就只差判决书下发,但昨天钟聿才刚找过她,问她可不可以不离婚,结果一夜时间而已,他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我考虑一下,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唐曜森这几天因项目需要不在国内,两边时差大,加之工作行程被安排得也比较满,所以晚上才有时间给梁桢打电话。
“……钱律师那边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你现在什么打算?”
梁桢靠在床头,视线扫过空阔的卧室转向窗外。
”还没作最后决定。”
“为难还是犹豫?”
梁桢没回答,唐曜森等了一会儿,“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嗯,你说!”
“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会突然要求重新分家产,是为了夺回豆豆的抚养权对不对?”
梁桢无力笑了笑。
庭上对方律师诟病她没有经济基础,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所以孩子跟着父亲比较合适。
“如果我能分到一部分家产,是不是胜算会大一点?”
“对,理论上是这样,但这就必须要求你要先打赢财产纠纷案,等拿到部分财产之后重新上诉再打孩子的抚养权变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必须周而复始地进行一审,二审,终审,至于中间是怎样一个繁琐又令人焦虑的过程,我想不需要我来跟你赘述了吧。”
从提出跟钟聿离婚开始到前两天豆豆的抚养权二审宣判,尽管中间只经历了一个多月,但这一个多月对梁桢而言确实足够焦灼,而这还不算在庭上所要面对的各种不堪。
“打官司是一件特别耗精力的事,但以你目前的情况,除非放弃深造,不然我真的不建议你继续再这么耗下去。”
“可是豆豆呢?我把他扔在国内不管?”
唐曜森叹口气,“希望我说实话吗?”
梁桢:“嗯。”
唐曜森:“我知道豆豆对你来说很重要,但综合考虑的话,如果你明年去米国念书,他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
“不可能,我必须把他带在身边,不然我没办法一个人走。”梁桢情绪一下子就有些激动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唐曜森打断她的话,“首先第一点,我假设你真的争回了抚养权,把他带去米国,你有多少精力在兼顾学习的同时还能照顾他?”
“我有,我十九岁把他生下来,独自抚养到这么大,我相信以后也不会有问题!”
“不一样!”唐曜森当即否定掉她的答案,“以前你只需要赚钱糊口,时间调整上相对有一些自由,但是一旦开始读研就是另外一个概念,国外的大学一向易进难出,更何况你要念的还是建筑系,光十几门课程加上各种建模学习和小组作品就能耗费你大半精力,而且绝对高强度快节奏,到时候你根本不会再有时间去顾孩子。”
”……“
”或者即便你能挤出时间来照顾豆豆,也绝对是很有限的一小部分而已,大概率下他还是只能跟着保姆或者司机,不然我们试想一下,他被你突然带去米国,语言不通,饮食不习惯,还要适应一个全新的环境,而你连最起码的陪伴都做不到,对他的成长是否有利?”
“……”
“再者他在那边会令你分心。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顺利拿了offer,你过去也是需要从头适应一个新的环境,而你在兼顾学业的同时还不得不挤出时间来调整和照顾孩子,有没有想过可能造成两边失衡,最终得不偿失?”
“……”
唐曜森的话条理清晰,且逻辑分明,每一句都像是踩到了点子上。
梁桢何尝不知道他这些话说得都很有道理,先不说自己能否兼顾学习和孩子,即便勉强能够平衡,但以豆豆敏感又有些早熟的性格而言,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带他出国。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把他一个人放在国内不管。”
“好,那你就放弃深造!”唐曜森毫不客气,“放弃深造,你就不用面临出国,但同样也意味着你学历受限,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经济水平决定你即便告到高院也争不回孩子的抚养权。”
梁桢捏住手机。
唐曜森继续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出国读研,可能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会有些痛苦,但我相信你的自律和能力,三年时间,你熬三年,起码回来的时候才有争回抚养权的胜算。”
其实就是一道选择题,留在国内,她有更多探视和陪伴豆豆的机会,但必须放弃深造;出国读研,三年内几乎跟孩子没办法有什么接触,但她可能会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道理我都跟你说了,走还是不走,自己考虑。”唐曜森不会替她作决定。
梁桢挂了电话,抱着豆豆的小海豚在床上坐了半宿,想着这二十多年来做过的所有决定,大的小的,对的错的,似乎就没有一件事容易,但有时候即便多难也得逼着自己去经历。
人生如一场长途跋涉,总要踏过无数个分岔路口才能抵达终点。
……
梁桢在豆豆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被郭兆的电话吵醒。
“喂,你查托福成绩了吗?”
梁桢思维停顿了一下,“成绩出来了?”
“对,出来了,赶紧去查一下!”
梁桢扔掉手机去书房开电脑,等待的过程难免有些焦虑,以至于登录页面的时候手指都有些发抖。
她当时想,如果分数太低就干脆放弃了,算是老天给她作了个决定,但往往有时候命运就会捉弄人。
页面很快加载出梁桢的成绩——97分。
九十六分,虽然在所有考生分数中并不是最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但对于梁桢来说真的已经算是奇迹。
她双手撑住桌面,低头狠狠压了一口气。
这时郭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怎么样,查到了吗,多少分?”
梁桢报了自己的分数,“不错啊,同喜同喜。”
“什么?”
“我九十八,不多不多,只比你高两分!”
“……”
梁桢结束跟郭兆的通话,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桌上还堆着她之前备考刷的真题和卷子。
一个多月时间,三十多个日夜,她每天五点多起床背单词,练口语,一天三杯美式加n套真题,往往要做到凌晨两三点才能休息。
别人看到的是九十六分的成绩,而她所记得的却是那些熬过的日日夜夜,艰辛与痛苦。
没有什么东西不需要付出代价,梁桢深知这个道理。
她用手搓了下脸,拿过手机拨了钱律师的电话。
“……昨天你找我谈的事我考虑清楚了,对方提的要求我可以答应,让他们准备好相关协议,我需要尽快交接完,另外……梁桢用一只手掌摁在心口,自欺欺人似地觉得这样可以缓解一点心痛,“另外关于孩子的探视细节我需要坐下来详谈,麻烦你跟对方约时间。”
……
钟聿接到高子健电话的时候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她,同意了?”像是一时没听清楚,还特意又确认了一遍。
那边高子健重复:“对,同意了,要求我们这边准备好相关协议,她希望尽快把手续办完。”
钟聿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钟总?”高子健得不到回答,忍不住催问,“我今天先把协议起草出来?”
钟聿用手掌搓了下发凉的面孔,又是老半天才回了一个“嗯。”字。
得到肯定回答,高子健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说:“另外对方梁小姐还要求,希望能够就豆豆的探视权问题进行详谈,您那边是有什么具体要求吗,还是我代表您过去……”
“不用了。”钟聿打断高子健的话,“我会跟她联系,你暂时不用管了。”
钟聿挂掉电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沉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所以她是同意了,同意放弃豆豆的抚养权,然后独自出国留学?
是这个意思?




软肋 385 洽谈
之前钱律师说法院那边会在七到十个工作日之内下发判决书,可是梁桢第二天就收到了法院那边的文件。
一边是托福的成绩,一边是法院的判决书,让她回想起六年前,一手早孕化验单,一手大学入取通知书。
当年选择读大学,她就必须放弃孩子。
如今选择在国内陪伴孩子,她就必须放弃出国读书。
这一刻梁桢觉得人生真的犹如一场戏,而她总是在不断面对和承受各种各样的选择。
难吗?很难!因为每一次获得都必须先用“失去”去争取。
可是这世上哪里有容易的事,曾几何时她连一日三餐有饭吃,有地方睡都不能保证,连活着都是奢侈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她拿过手机给终于发了条微信。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但在此之前我需要跟你聊一下豆豆的事,能否出来见一面?]
其实梁桢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因为钟聿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复过她的信息,可没想到几分钟之后那边竟然回了。
[可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梁桢愣了下,赶紧回他信息:[我随时都行,要不就现在吧,还是去市区公寓,半小时之后。]
又是隔了大概几分钟,那边回了信息。
[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吧,我现在回去。]
梁桢的视线落在屏幕最后一行字上。
他说,在家等我吧,我现在回去。
真是有多久没有从他嘴里听到“家”这个字了。
梁桢坐在窗口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收掉手机下楼。
那会儿也才晚上七点左右,沈阿姨正在收拾完厨房。
梁桢走过去,“冰箱里没有牛奶了,你待会儿去买几盒牛奶回来吧。”
“成,我这边忙完就去,顺便还得买些调味品,噢对了,家里纸巾也快没了,一起买回来。”
“那你去武夷路那边的家乐福,东西齐全一些。”
如果只是几盒牛奶,沈阿姨一般都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现在需要采购的东西多,去家乐福比较划算。
沈阿姨想想也有道理。
她将厨房收拾完,洗干净手就拿着包兴冲冲地出门了。
屋子里只剩下梁桢一个人,她回客厅站了一会儿,眼看着就快要到七点半,内心突然涌出来很多异样的无措和无力。
七点四十左右,院门传来响动的声音,梁桢猛地惊觉过来,他目前还是房子的主人,他也有大门的密码和指纹,而此前半个小时,自己却是一直以等待一个客人登门的心态在等他来。
多可笑啊,明明曾是夫妻,却只短短半年时间,她竟然如此平和又自然地接受了他从丈夫过度到客人的身份,然后接下来呢?
或许等今晚过后,他便是她生命中的陌生人。
“你……一个人在家?”入户大门开着,并没关,所以钟聿进来的时候毫无声响。
梁桢从沉思中抬头,“沈阿姨出门买东西了。”其实是她刻意把沈阿姨支走。
虽然这个行为看上去有些多余,但不知为何,梁桢从内心不希望今晚有其他第三者在场,即便是保姆也不行。
钟聿站在客厅,一时没动。
梁桢又看了他一眼,“坐吧。”
钟聿:“噢。”
梁桢:“要不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钟聿:“不用。”
梁桢嘴角抿了下,但还是去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他。
“我知道你现在工作很忙,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她又坐回刚才的沙发,“高子健应该都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愿意接受你提出来的条件,撤销之前的财产纠纷诉讼,但前提是在我走之前这段时间,豆豆需要跟我住在一起。”
“好!”他回答。
尽管如此爽快的态度令梁桢有些意外,但心里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二审我输了,所以不会把豆豆偷偷带走,只是想跟他再相处一段时间,等到我去米国之前就会把他送过去。”
钟聿下意识捏了下手里的瓶子,问:“行程定了吗?什么时候去米国?”
梁桢:“还没定,但计划年后就会先过去。”
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离春节也不过才两个月左右时间,这么早就要过去了吗?
不过想想也好,她走了他心里也会安稳一点。
“我走之后豆豆就跟着你。”梁桢继续往下说,“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沈阿姨跟过去吧,毕竟她已经照顾豆豆半年多了,比较了解豆豆的生活习惯。”
钟聿:“没问题。”
梁桢:“幼儿园那边能不换也尽量别换了,豆豆才过去一学期,突然换掉又得重新再适应一个新环境,我怕对他有影响。”
钟聿:“好,不换。”
梁桢:“小元虽然年轻,但做事还算细致,豆豆也比较喜欢他,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司机接送豆豆,也可以把他带过去。”
钟聿:“可以,没问题。”
梁桢叹口气:“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平时也有很多应酬和饭局,但既然你跟我争了抚养权,现在争到了,也希望你能够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她并不是怀疑钟聿会对豆豆不好,但过二十多年中他都是独来独往,即便跟豆豆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时间不长,冷不丁要承担父亲的责任,其实并不容易,但事到如今梁桢也没办法来教他如何当好一个父亲,很多事情都要看他自己是否有心。
“我知道要你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豆豆身上不可能,但是能否尽量多抽时间陪陪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周至少要陪他吃两顿晚饭,周末若是有时间,能不能也抽空陪他玩玩?”梁桢并不担心豆豆跟着钟聿会受冻挨饿,但孩子内心受到的伤害她无法估计。
只要一想到自己走后豆豆被留在家中孤苦无依的样子,她内心就觉得像是被浇了一层热油似地疼。
或许是情绪影响面部表情,钟聿从她眼神中读出太多的不舍和痛心,而这种不舍和痛心是很少从她脸上看到的,她向来是一个不让情绪外露的人。
钟聿想,她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历了一场凌迟?就跟他决定跟她离婚一样。
毕竟逼自己放弃珍爱之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你放心,豆豆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我会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梁桢内心涌上来一股强烈的酸楚。
最近半年以来,从看他在外面夜夜笙歌绯闻不断,再到前段时间跟她争夺豆豆的抚养权而打官司,内心对钟聿的恨似乎因为这一句话而突然消减了几分。
“你对我如何我都无所谓,但麻烦对豆豆好一点,他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钟聿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忍不住把头别到一边去轻喘了一口气,隔了一会儿才问:“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梁桢低头搅了下手指,“还有一点,我希望……”
钟聿见她欲言又止,问:“希望什么?”
“希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尽量别把女人带回去。”
“你说什么?”天地良心,钟聿真的是没听懂。
梁桢抬头,“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豆豆比一般同龄孩子要敏感,如果你把女人带回去,我不能预料他会怎么想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样其实对你的感情生活也不好,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带女人回去,麻烦带去其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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