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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梁桢又摸了下豆豆的头,“那位爷爷是你亲爷爷,跟我们以前住的小区看门爷爷不一样,你知道亲爷爷是什么意思吗?”
豆豆摇头:“不知道。”
梁桢:“那妈妈现在告诉你,他是你爸爸的爸爸,你是他的孙子,你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所以他是你的亲人。”
豆豆:“亲人?”
梁桢:“对,亲人,就跟妈妈和你,爸爸和你一样,是一家人,以后需要生活在一起的那种,明白了吗?”
豆豆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梁桢微微松口气,拍了下他的屁股,“行了,去玩一会儿吧,爸爸回来了我再叫你!”
豆豆噢了一声,没心没肺地跑远了。
梁桢撑着扶手站起来,抿了下嘴唇,起身去二楼话衣服。
最近搬过来后出去逛了几次,倒被钟聿拖着添置了好些行头,可是试来试去也没找到一套特别满意的,不是觉得颜色太艳就是觉得款式不够庄重。
钟聿回来的时候只见更衣室的皮凳上已经堆了座小山,梁桢身上月兑得只剩一件t恤,下摆草草遮住月退根,光脚踩在地上,正支着下巴站在一排衣服前面犯难。
钟聿故意轻手轻脚走进去,从后面一把把人搂住。
梁桢吓得差点叫出来。
“混蛋,你又走路不出声!”
钟聿一手掐着她的月要,一手在她月退上吃了两把豆腐,鼻子蹭着她的耳窝,“洗过澡了?”
梁桢:“你怎么知道?”
钟聿蹭着又闻了闻,“很香…”
“什么?”
梁桢一时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下一秒月要上的手臂就收紧了力道,推着把她摁到了前面柜门上。
秋日太阳落得越来越早了,但此时还有一点夕阳的余晖。
梁桢趴着,刚出了一身汗,窗口有风吹进来,但并没觉得冷,手指还被钟聿扣在手中,铂金戒指在夕阳的余光总折出异样的光芒。
她耳边是忽远忽近的鸟语声,眼前是窗帘吹动而扇起来的金光。
钟聿手脚缠着,呼吸烫着她的耳朵。
自从搬过来之后他好像经常这样,毫无节.制。
“几点了?”梁桢有气无力地问。
钟聿枕着她的肩看了眼手表:“五点半!”
“什么?”
“五点半。”
“……”
梁桢努力让散架的思绪重新拼起来,最终评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要迟到了!
“钟聿!!!”梁桢一下撅了起来,钟聿被揭了个底朝天。
“如果迟到了我跟你没完!”梁桢急急忙忙下床就往浴室跑,钟聿在后边对着她的后影吹了声口哨。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钟聿翻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觉得好像被打通了任通二脉,浑身舒坦得要命。
过了几分钟,等那股劲缓过来了,他翻身下床,过去推开浴室的门:“一起洗!”
很快浴室里又传出梁桢的惊叫声。
“别闹了,时间来不及了!”
“喂,你别碰我……”
“钟聿!!!”
等梁桢洗完擦干又是二十分钟之后,出来时钟聿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愤愤朝他瞪了眼,裹了件浴巾便跑去了衣帽间,可是不出几秒,那头传来愤怒的叫声,“钟聿!!!”
钟聿过去:“怎么了?”
“你是狗吗?啊?你上辈子肯定是狗对不对?”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痕问。
钟聿抹了把脸,“哦,我一时没控制住,下次肯定注意!”
注意个屁,他回回都这么说,可是回回都不改。
梁桢又看了眼腕表,快六点了,时间已经明显来不及,她也懒得跟他吵。
“滚吧滚吧,我换衣服!”
她把钟聿推出衣帽间,也没办法一件件选了,只能从刚才试过的那堆衣服里找了套,还得是高领,不然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痕。
最终选了件中规中矩的高领针织衫,下面配条高腰牛仔裤,也来不及好好化妆了,只简单打了层隔离,描了眉毛涂了唇膏。
钟聿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
“怎么样,这身行不行?”梁桢站在落地镜前面转了圈。
紧身螺纹针织上衣,下摆束在牛仔裤的裤腰里,显得腰更细,腿更长,珍珠色的毛衣又显得她肤色更加细腻,半长头发也没扎起来,随意披着,给秀气的五官又增添了几分慵懒感。
钟聿走过去,指腹在她下巴上蹭了蹭,“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梁桢被他逗乐,推开,“行了别贫了,赶紧走吧。”
一通忙乱,三人总算上了车,没带司机,是钟聿自己开车,梁桢陪豆豆坐在后座,经过商场的时候梁桢叹口气,“本来还打算提前出来给你爸妈买点东西。”但现在时间肯定不允许了,“要不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果店,我下去挑两箱水果。”
钟聿笑了笑,“回自己家吃顿饭,你能不这么见外吗?”
梁桢:“可是毕竟算第一次登门,两手空空可以吗?”
钟聿:“谁说你是两手空空,你这不还带了个金豆子嘛。”
梁桢:“什么金豆子?”
钟聿:“豆豆啊,这可比你带什么都强。”
梁桢:“……”
晚高峰了,路上有点赛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将近一个钟头,进南楼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车子从大门开进去,沿着一条林荫小道转了半圈,直接开到主楼门口的一块空地上才停。
钟聿下车过来开了车门,梁桢把豆豆抱了下来,转身看到门口站了位老人。
“泉叔!”
“二少爷。”老人稍稍颔首。
钟聿牵过梁桢,介绍:“这是南楼的管家泉叔,泉叔,这是梁桢。”
钟泉朝梁桢看了眼,目色平静地打了声招呼,“梁小姐。”
梁桢自然也认得眼前这位老人,之前已经见过两次,但钟聿显然并不知情。
“你好,泉叔!”
钟泉应了声,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却不揭穿。
钟泉又转过去看向钟聿:“老爷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餐厅了,二位直接过去吧,这边请。”他说完就自己跨过门槛进去了。
梁桢牵着豆豆愣了下,直至钟聿过来揽了下她的腰,“怎么了?”
“没,没什么。”
“走吧。”
“嗯。”
她牵着豆豆跟在钟聿身边,跨进钟家大门。
南楼是纯中式建筑,园林风格,因为建筑年代久远,真要追溯已经近百年历史了,所以南楼对于外界而言一直存在某种神秘性,只是以前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四面高墙,内景遮得严严实实的,倒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梁桢进去了才知道原来里头这么大。
前厅,门廊,花园,亭台水榭假山楼阁真是一样都不少。
梁桢之前修过景观设计,也涉及到一点古典园林的建筑研究,跟着走了一段路便可以看出来,当初造这栋园子的人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
只是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园子里的灯并不算特别亮,很多地方看不仔细。
钟泉走在前面,始终不紧不远地跟他们保持一段合适的距离,大概在里面绕了五六分钟吧,穿过一片小竹林,只听到前面的钟泉突然停下来喊了声“唐先生”。
梁桢心口剧烈跳了下。
“泉叔!”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够从声音里辨出确实是唐曜森。
钟泉停了下来,“您跟老爷都谈完了。”
“谈完了,你这是要去哪?”
“二少爷带梁小姐和孩子回来了,我带他们去后面见老爷。”
唐曜森大概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钟聿和梁桢,他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慢慢走过来。
竹林下树影斑驳,梁桢牵着豆豆站在石径上,月光在她脸上投下一圈光晕。
若干年前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跟她会走到如此的境地。
“姐夫!”唐曜森的思绪被钟聿打断,“哦不对,你跟我姐已经离婚了,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唐总?还是唐先生?”钟聿话中带着鲜明的调侃。
唐曜森表情未动,但到底还是把目光从梁桢脸上挪开了,看了钟聿一眼,眸如深海,月色下泛着一点凉。
双方对视之间,树影摇动,钟聿脸上调侃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直至钟泉走过来,“二少爷,时间不早了,老爷应该也在餐厅等了。”这是催促的意思。
钟聿这才嘴角扯了下,重新笑出来,问:“唐先生不留下来吃饭吗?”
钟泉刚想开口,唐曜森回答:“不用了,还有事,不过以后应该还会有机会。”说完也不待钟聿回答,错身从梁桢旁边走了过去。
过去之时梁桢闭了下眼,很明显地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钟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嘴角勾了下。
“走了!”
他过去牵过豆豆,又把梁桢揽到怀里,一左一右恨不得把人架着才满意。
后半程梁桢的思绪有点放空,直至被带到餐厅门口。
“到了!”
钟泉走在前面推开门,一扇屏风,满屋橘色的灯光。
刚好有保姆端着东西从里面走出来,看了梁桢和豆豆一眼。
梁桢下意识地缩了下手,钟聿大概感觉到了,将她的手掌握紧,侧过去贴着她的耳廓说:“别紧张,别忘了你有金钟罩护体,我爸也不会吃了你,嗯?”





软肋 184 团圆
梁桢牵着豆豆,钟聿牵着梁桢,三人一起进了屋。
餐厅也是套间式,外头有个屏风遮住,最先迎过来的是蒋玉茭,她穿了件锦色旗袍,上面浅灰色披肩,大方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钟聿先叫人,喊了声茭姨,钟聿喊茭姨,梁桢也跟着这么喊,蒋玉茭倒无所谓,这个称谓反正已经被喊了二十多年了,她也并没指望钟聿能把她当妈。
“这就是豆豆吧。”
梁桢牵过孩子,“豆豆,叫奶奶。”
蒋玉茭听到这个称谓时神色显然愣了下,冷不丁朝梁桢看,目光刚好跟梁桢撞上,后者眸中带笑,笑得也极其自然,似乎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奶奶。”豆豆毕恭毕敬地喊了声。
蒋玉茭心里动了下,但笑容未减,立马弯腰下来摸孩子的脑袋:“真懂事,长得还好,难怪他爷爷这几天在家天天惦记…”这是玩笑话,也可能是客气话,蒋玉茭说得有点大声,随之屏风那边有人咳了两下。
钟聿虚虚揽了下梁桢的腰,“进去吧。”
“对对对,你爸都等好久了,赶紧进去吧。”
蒋玉茭走在前面带路,绕过屏风,进到内间。
内间的灯光要比外面亮了很多,一张很大的圆形黄花梨圆桌,中间镶着白色大理石台面,已经上了几道冷盘。
钟寿成双手撑着拐杖龙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门的椅子上。
蒋玉茭先过去,走到老爷子身边。
“人到了。”
老爷子揭了下眼皮,“我耳朵还没聋,听得到你们外头叽叽喳喳的声音。”随即抬头扫了眼梁桢。
梁桢抿劲嘴唇,脸上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直到老爷子冷哼一声:“都是哑巴吗,不知道叫人?”
钟聿赶紧笑嘻嘻地喊:“爸!”喊完又下意识地拉了下旁边的豆豆,豆豆看他一眼,再看了看坐那的老人,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爷爷”,钟寿成眼底亮了下,但脸色依旧沉着,鼻息里“嗯”了声算作回应了。
最后只剩下梁桢。
梁桢微微收口气,“伯…”第一个话音刚出口,底下手指就被钟聿狠狠拧了下,她吃疼止住,转头蹙眉,钟聿瞪她,一副“你是不是蠢”的表情。
梁桢抿劲嘴唇。
老爷子似乎有些没耐心了,拐杖在地上跺了跺,“不会喊滚出去!”
梁桢:“……”
脾气倒真是挺大,她转过来又呼了口气。
“爸!”这声字正腔圆,赌气似地特别响亮。
旁边钟聿没忍住笑出了声。
钟寿成气得朝他瞪眼,“你笑什么笑?”
钟聿赶紧闭嘴,“没,不敢。”
钟寿成哼了一声,但到底也没再为难梁桢,只把下巴转了下,“坐吧,说好的六点半,这都几点了?这都快七点半了,第一次带老婆孩子回来吃饭就迟到,一点长进都没有……”
钟聿和梁桢还有豆豆就在老爷子明显带着情绪的碎碎念里落了座,最后还是蒋玉茭在旁边劝了句:“行了孩子们难得回来吃顿饭,你也少说两句吧。”说完朝候在屏风那边的小保姆喊:“小芸,通知厨房起热菜吧。”
一顿饭尽管有钟聿在旁边陪着,但梁桢还是吃得很拘谨。
从头到尾老爷子也没跟她搭句话,她本来就不大会善于跟长辈交流,所以自然也不会主动攀谈。
倒是蒋玉茭显出了难得的亲和力,不时跟梁桢聊两句,问了些她现在的工作情况,但大部分都是关于豆豆的事,比如孩子在哪念幼儿园,平时上什么兴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时,乍看就真的像是一家人吃饭聊些家长里短。
整顿饭最轻松的大概就是豆豆了,他从小适应能力就强,也不大认生,所以有问必答,半顿饭下来有点熟了,还能跟钟寿成和蒋玉茭扯两句。
起初钟寿成脸色一直绷着,严肃得很,结果跟豆豆聊了几句,大概也是被小孩的童年无忌感染了,慢慢也放松了下来。
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之后还有甜汤,倒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就是平常人家吃的酒酿圆子。
“本来想让师父做点孩子喜欢吃的甜食,可我想着今天也算大喜日子,阿聿第一次带豆豆和小梁回来,得来点有意义的东西,所以就让厨房那边准备了这个,寓意一家团团圆圆,合合满满,来,每人一碗,必须都给我吃掉。”
蒋玉茭接了佣人递过来的勺子,亲自给大家盛甜汤。
金边小碗应该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共五只,盛好后小保姆一碗碗端到大家面前。
梁桢不喜欢吃甜食,但盛情难却,还是勉强都吃了下去,吃完喂豆豆,小孩都喜欢吃这种甜甜糯糯的东西,还不忘一个劲夸好吃,全场最佳捧场王。
气氛到后面总算宽松了一些。
晚饭结束后挪至前厅,保姆送了茶和水果,老爷子示意钟泉:“去把东西拿进来。”
钟泉应声出去,很快搬了几只盒子进来,齐刷刷摆在钟寿成手边的方几上。
钟寿成撑着拐杖站起身,看向梁桢。
“以前的事就当都过去了,既然你已经跟阿聿领证,我承不承认你都已经是钟家的儿媳,所以吃完这顿饭,前面的事一笔勾销,我只希望以后你能跟阿聿好好过日子,尽好当太太的本分。”
老爷子开口,中气很足,但这话并不算好听。
“爸……”旁边钟聿想反驳,梁桢摁了下他的手,回答:“我知道,尽量会做到不让您失望。”
这个答案大概还算令老爷子满意,他“嗯”了声,随之继续说:“你替钟家生了个儿子,一个人又带到这么大,也算功臣,所以这点上我不会亏待你,等寿辰完了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梁桢一愣,他倒没想到钟寿成会这么说。
“我生豆豆其实并不是为了问谁要补偿,所以您大可不必为我安排这些,我也并不需要。”
老爷子一听脸色当即又沉了下来,旁边蒋玉茭眼看势头不对劲,赶紧从中调和,“你这傻孩子,给你你就拿着,当是算你为钟家开枝散叶的奖励。”
梁桢:“……”
钟聿:“行了给不给的后面再说吧。”他赶紧打断,指了指桌上的盒子,“爸,您这装的都是什么啊?”
钟寿成这才转过去,朝钟泉使了个眼色,钟泉一只只将盒子打开……




软肋 185 谈话
“长命锁,老爷给孩子的生礼。”
“金镯子,老爷给孩子的满月礼。”
“金福袋,老爷给孩子的周岁礼。”
“还有这个金算盘,老爷说这是给孩子的入学礼。”
梁桢:“……”
钟聿:“……”
钟寿成咳了声:“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我也没尽到一个当爷爷的责任,今天先把之前缺的几个礼都补上,后续房产地契等他把姓改过来,入了我们钟家的户籍,钟管家会一并去办理。”
所以???
梁桢转过去看钟聿,心下你们钟家给见面礼都是这么给的吗?
钟聿笑着过去把几只盒子里的金器全部兜到一只盒子里,盖上盖往梁桢怀里一塞,捞过豆豆的脑袋,“来,儿子,给你财神爷爷磕个头!”他一嘴贫,气得老爷子手都抖。
“孩子都五岁了,还没个正形,讨打是不是?”说完习惯性就举起拐杖就要朝钟聿抡过来。
梁桢当时没来得及反应,倒是钟聿,他大概从小都被老爷子抡惯了,条件反射似地一下就弹开,老爷子举着拐杖又过来追,旁边蒋玉茭象征性地拉了他一下,嘴里叨叨:“行了行了,从小打到大,也没见你打着一回,今天这么多人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火上浇油,老爷子好像还真有点生气了,梁桢想帮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就这时,突然“哇”地一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原本站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豆豆开始哭。
老头儿愣了下,还举在半空中的拐杖都忘了落下来,就搁那吼:“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其实他大部分时候跟谁说话都是这副趾高气昂的语气,可孩子不懂啊。
豆豆被他吼得停了两秒钟,睁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哇————的又是一声,这次音量整个往上提了几个分贝,直接就是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冲老爷子吼:“你这个爷爷怎么这么凶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凶?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还打人……你还打人……妈妈,他打人……”
豆豆嚷完转过来一下扑到梁桢身上,梁桢把人接住,揉着他的后脑勺哄,可是丝毫哄不住啊。
豆豆的脑回路有时候跟钟聿一样,逻辑奇怪得要命,而且要是戳到他某个敏感点上,他的情绪会来得又快又猛。
这下可把老头儿吓傻了。
“这这这…”他转过去朝旁边的钟泉求助,可钟泉在钟家服侍了大半辈子,连老婆都没娶,更别说是对付小孩儿了。
他也是无能为力。
“怎么办,这孩子……”他又转过去问蒋玉茭,蒋玉茭也好多年没弄过孩子了,哪知道怎么哄。
三位老人急得团团转,全场就数钟聿和梁桢最淡定。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梁桢把豆豆抱了起来,抱到外面的走廊里,轻拍孩子的背安抚情绪,慢慢的哭声小了,梁桢好像柔声在跟他说着什么,只是外面有风,屋子这边也听不清具体内容。
隔了大概几分钟,豆豆彻底不哭了。
“好了。”钟泉说。
“好了好了。”蒋玉茭也像是落了一口气。
梁桢抱着豆豆回来,“没事了。”
蒋玉茭:“没事就好,可能孩子就是吓着了。”
钟寿成却寒着一副面孔,“五岁的男孩,一吓就哭还……”他声音洪亮,一开口又是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原本趴梁桢背上一抽一抽的豆豆猛地转过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钟寿成看。
钟寿成到嘴边的话猛地吞了下去,别过头,到底还是没有再往下说。
隔了一会儿,豆豆抽完了,梁桢把孩子放到地上。
小家伙说也清奇,哭的时候死活不撒手,跟受了全世界委屈似的,但一旦哭完,眸子晶晶亮,冷冷清清,气定神闲,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钟寿成见孩子好像缓过来了,暗松一口气,这才重新开口,“还有一件事。”他看向钟聿,又恢复了一点平日的气势,“既然领了证,你也对外公布了,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钟聿挠了下头皮,“问我媳妇儿吧。”
钟寿成又不得不看向梁桢,梁桢愣了下,她之前并没想过还要重新补办婚礼,短暂考虑,问:“能不能不办?”
“当然不行!”老爷子说甩脸就甩脸,跺着拐杖说,“我钟寿成的儿子结婚怎么能够没有婚礼?必须办!”
梁桢:“……”
钟聿眼看这事也推脱不过去,再说他其实也想给梁桢补办一场婚礼,只是之前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他暂时还没腾出空跟她商量这事。
“年前恐怕来不及了,要不等过完年吧。”钟聿说。
老爷子想了想,终于点头:“那年前你们可以先准备起来,婚纱照,衣服,场地,你们年前人现在不都流行去国外办嘛,什么草坪婚礼,沙滩婚礼,不行的话就干脆直接去穆奈岛办吧,自家地方,吃住都方便。”
钟聿笑着一把揽过梁桢,嘴唇贴到她耳边说:“好主意,我爸是不是还挺懂年轻人的时尚?”
梁桢尴尬笑了笑,想从钟聿怀里出来,可他手臂箍着就是不松,像是故意为之。
这么当着长辈的面亲热还是第一次。
钟泉反正横竖永远都一个表情,蒋玉茭神色不明,就钟寿成朝旁边咳了一声,梁桢以为他不高兴了,毕竟高门大院的,应该不喜欢这么大庭广众的亲热,显得有些过于轻浮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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