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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鲁向东见楚天舒动了气,更是耍起了无赖,他怪笑着说:“我就胡搅蛮缠了,你能把我怎么的?”说着,他还把脑袋顶到了楚天舒胸前,挑衅道:“有种你就打我呀,打呀。”
鲁向东这一闹腾,本來打算散去的人又站住了,看热闹的人比刚才又多了不少。
很显然,鲁向东就是要激怒楚天舒,只要一动手,他认为手底下有三四个人收拾楚天舒一个人肯定沒问題,回过头來,还可以以此为由把事情闹到指挥部去,不仅给楚天舒一个下马威,还可以吓唬住其他人,再不敢來做拆迁的动员宣传工作,到了那时候,拆迁补偿好谈,自己的威风也算是立起來了。
鲁向东天算地算,确实算准了楚天舒不敢冲动,但是,他还是很快就认识到了,惹着了楚天舒,他倒霉是一定的了。
他的脑袋刚贴近楚天舒的胸口,只看见人群中闪过一道身影,冲过來闪电般出手,揪住鲁向东的头发往后一扯,劈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鲁向东身体惯性后仰,又正顶在一个膝盖上,当即一声惨叫,捂腰倒地。
他躺在地上,大叫道:“打人了,打死人了,指挥部的领导打死人了。”
如果真要是楚天舒下了这个狠手,别说鲁向东手底下的人要一哄而上,看热闹的拆迁户也会有人要出手相帮,可是,鲁向东叫唤了半天,却无人理会,疤眼小子等人还吓得连连后退。
鲁向东睁开眼一看,当时就傻了,怒目圆睁盯着他看的,是缺心眼的王平川。
“王哥,算了吧。”楚天舒见王平川还要踢地下的鲁向东,忙拦住了他。
王平川倒也听话,生生地收回了要踢出去的脚。
鲁向东爬起來,远远地靠在一个墙角,伸出双手做安抚状,生怕王平川误会他有什么顽抗的举动。“王大哥,你怎么帮,帮指挥部的人呢?”
“滚!”王平川拉着楚天舒的胳膊从鲁向东等人大喊:“他是我大哥的哥们,你他妈的跟他较劲儿,找死啊。”
啊?鲁向东吃了一惊,看了看王平川,又看了看楚天舒,带着疤眼等人,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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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267章 巨型杯罩
王平川问道:“兄弟,你怎么又來了?”
楚天舒递给王平川一颗烟,笑道:“王哥,我來看看你还跳不跳楼啊?”
“不跳了,不跳了,”王平川点上烟,头摇得想拨浪鼓,嘿嘿笑了几声,说:“我大哥说了让我听你的,我跳个屁的楼啊。”
“这就对了嘛。”楚天舒趁机拍着王平川的肩膀,大声说:“不管是谁,有要求说要求,跳楼也好,闹事也罢,都不是解决问題的办法。王哥,我再跟说说一声啊,命可是你自己的,命要是沒了,你闹出再多的钱來给谁花呀,对吧?”
“对,对。”王平川转头,向周围的住户看了一眼,大吼着说:“都给老子听着,以后谁也不许哄老子跳楼了。还有,你们也不许跟我这位兄弟作对,听见了沒有?”
他的眼睛瞪得像牛卵子一般,有几个正在侧耳偷听的胆小的住户脖子一缩,退到了房子里去了。
王平川得意洋洋地大笑,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七层“高”楼。
苏幽雨挽着楚天舒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领导,你太有才了,借着个傻家伙还把思想工作做了。”
楚天舒却摇着头无奈地笑道:“这也管不了大用的,暂时不让他们寻死觅活闹出大动静再说,要想让大家真正理解和配合拆迁,我们还要做的工作多着呢。”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只见各种各样的房子墙壁上,都写着一个大大、鲜红的、歪歪扭扭的“拆”字。不知道是写字的时候油漆蘸得太多,还是有意为之,每个笔画都往下淌着红漆,拉的长长的,像一个满身伤口的人在流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在楚天舒的记忆中,即将拆迁的房子都会有一个“拆”字,但多是用一个圆圈把这个字圈住,像这种血淋淋能给心理造成强大冲击的写法还是头一次见到;在一些比较醒目的位置,还有着几张残破的白纸在风中凄惨地飘零着,走近了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是指挥部张贴的“拆迁通知”。
由此可以看出,拆迁工作人员与拆迁户的敌对情绪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
穿出东大街,苏幽雨领着楚天舒继续往西大街走去。
东大街临近沿江大道,房子改做门面或直接出租都比西大街要方便得多,价格也高不少,所以,西大街是商贸圈拆迁范围内最贫穷最破烂的地方。
狭窄的巷子,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私搭了一栋低矮的厨房,厨房门前不是堆放着煤球便是鸡舍,下脚必须再三小心,否则很有可能要踩上一脚的鸡屎。
走到巷子深处,苏幽雨带着楚天舒來到了一座破烂不堪的院子前。
所谓的院子,也只不过是树枝和石块圈的一小块地,周围塑料布、石棉瓦围着,但依然是千疮百孔,院子里搭着鸡棚,弥漫着浓浓的异臭。
里面是两间大小的平房,门前斜扯着一根晾衣服的绳子,那上面胡乱挂着床单、被罩、男人的大花裤头、女人的灰秋衣、三角裤、粉红胸罩等等,色彩缤纷,琳琅满目。尤其是那件手工缝制的胸罩,堪称惊世骇俗,每个罩杯好像都能装下一个足球,让苏幽雨这样有着傲人身材的女孩子看了都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哦,判断有误,苏幽雨不是服输于杯罩的尺寸,而是她的身材不高,不低下头也不能从那件巨型胸罩下钻过去。
门紧闭着,周边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沒有,苏幽雨鼓足勇气,举起软绵绵白藕般的手敲门。
那门发出沉闷的声音,门上张贴的一个残缺不堪的“福”字一起抖动起來,扑啦啦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敲了几下,依然无人应答。
苏幽雨看看楚天舒摇了摇头。
两人刚准备转身离开,侧面的平房里冒出了一颗人头,头发蓬乱,身形肥硕,目光烁烁,冷不丁把苏幽雨吓了一跳。
胖女人夜叉般堵在门口,满含敌意地审视着楚天舒和苏幽雨。
她四十來岁的年纪,眉眼长的不丑,只是皮肤、体型因为胖而走样了,怎么看都是一位普通的年华已逝的中年妇女,而且是那种很厉害的中年妇女。
娇小玲珑的苏幽雨和她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老母鸡翅膀底下的小鸡仔。
苏幽雨很快反应了过來,说:“赵阿姨,这是我们指挥部新來的领导,能和你谈谈吗?”她说这话时声音怯怯的,听上去感觉很亲切,也很惹人爱怜。
楚天舒终于明白了,拆迁户们为什么对拆迁充满了敌意,但对苏幽雨态度却还不错,原來她的声音柔软、真诚,让人有火发不出。
胖女人犹豫了一会,直愣愣的走到了楚天舒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烦躁地说:“你就是领导?能当得了家吗?”
楚天舒笑容可掬的说:“阿姨,我们能不能进去说?”
胖女人把腰一叉,大声地说:“要说在这儿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还用得着背着人说。哎,你还沒回答我呢,到底能不能当家?”
楚天舒在她肥硕的气势面前有些感觉压抑,这种直來直去,软硬不吃的女人,恐怕是最难对付的。她就像一只孵蛋的母鸡,认准了目标决不会放松,谁要敢动她在孵的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啄那个人一口!
她现在的蛋,就是她身后的房子!
楚天舒顺了顺气,脸上仍旧挂满了亲切的笑容:“阿姨,我叫楚天舒,是指挥部负责拆迁工作的,昨天才刚刚报道,各家各户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就特意让小苏带我來,找大家了解了解情况。”
胖女人头一偏,横了楚天舒一眼,说:“别废话,先说你能不能当家?不当家就别瞎耽误工夫。”她说话的时候,两只大布袋一般的**汹涌澎湃只差拍打到楚天舒的胸口,楚天舒只得稍稍后退了小半步。
苏幽雨抢着说:“赵阿姨,他真是我们的领导,他是负责拆迁工作的副指挥长。”
胖女人伸出短粗的指头指着楚天舒,吼道:“副指挥长?那管个屁用,我提的要求,你能解决不?”
楚天舒面带笑容地说:“阿姨,您不要激动,我很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我们今天來,从小处说是代表指挥部來的,从大处说是代表市委市政府來的。至于当不当得了家,那还得看你提的要求合不合理了。”
楚天舒话说得不温不火,胖女人默不作声了。
见有了效果,楚天舒清了清嗓子,作出非常郑重的神态,说:“阿姨,这么说吧,如果你说,要想拆我们家房,得给我一栋别墅,那这不行,沒这政策;如果你说,拆我的房,得照价赔偿,那沒问題,我现在给你拍胸脯保证,政策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赔,一分都不会少!”
胖女人翻了几下眼睛,见楚天舒说出话來掷地有声,有理、有据、有力、有节,心里已经暗暗确认这人虽然年轻,还真是一个管事的干部。她跟拆迁人员交锋了若干次,多少也掌握了一些打交道的技巧,例如,她坚决不再和普通工作人员谈要求,她明白只有干部的话才比较靠谱,如果能揪住他们说的话,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
但是,当她把楚天舒的话回味了好几遍之后,不得不失望的承认,这话在情在理却又无懈可击,完全沒有漏洞。
胖女人拿不住楚天舒,便把目光转向了苏幽雨,说:“领导是新來的,她不是,我们家的事,小苏都知道,我的要求她也都清楚,你让她跟你说吧。”
胖女人果然不是个善茬儿,她有要求却不直接说,却让苏幽雨去说,无论是说浅了还是说深了,她都可以翻脸不认账。
但是,这却给苏幽雨出了个难題,说浅了,楚天舒会认为她此前工作不踏实,连一个拆迁户的要求都沒掌握,说深了,又怕楚天舒想,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帮着拆迁户提条件。
楚天舒显然也看出了胖女人为难苏幽雨的心思,想要开口替她开脱一下,就说:“阿姨,你自己的事儿……”
可是楚天舒沒想到,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苏幽雨也开口了:“领导,那我就來汇报一下吧。”
楚天舒吃了一惊,他实在不理解,苏幽雨怎么迎着困难上呢?
而苏幽雨则是一片淡然,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一页页地翻,边翻边念了起來。
这是她的工作记录,记得的很详细,从她第一次和胖女人接触开始,每一次具体日期、商谈的时间、地点和胖女人说的话,以及最后的不欢而散都一一作了记录。
苏幽雨每念一段,还态度很诚恳地问一下胖女人:“阿姨,我沒说错吧。”
她就这么逐页逐页地念着,也把指挥部拆迁办成立以來,这段时间开展工作的进程也逐一向楚天舒进行了汇报。
就这么边念边问,才念了一半,那胖女人就烦了:“你这么念來念去念到什么时候去?直接说我的困难和要求不就完了!”
楚天舒马上接过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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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268章 明察暗访
“阿姨,小苏她对你的困难和要求把握不准,怕说得不对才只能念她的记录。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出來比较好,你想呢,你不把困难和要求说出來,我们就是有心帮你解决也帮不成不是?”楚天舒说到这,示意苏幽雨不要继续往下念了。
胖女人四下看看,犹豫了一下,说:“那好,进屋说吧。”说完,推开门把楚天舒和苏幽雨让进了门。
刚一进门,楚天舒就眼前一黑。
屋子里与外面的光线反差太大了。
胖女人随后开了灯。
一间平房用木板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面这一间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就是锅碗瓢盆等杂物,虽然收拾得还算整洁,但仍然显得拥挤凌乱,一股子潮湿阴暗的味道令人难以适应。
胖女人把楚天舒和苏幽雨让到了桌子边坐下,又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她坐下來,把小凳子往楚天舒跟前挪了挪,一开口就说:“楚领导啊,我们活不下去了,只能当钉子户!”
从胖女人的嘴里,楚天舒和苏幽雨总算基本弄清了西大街这一带贫困住户的困难与诉求。
西大街离沿江大道相对远一些,这里住着的大多是真正的老住户,说是一个棚户区绝不为过,以胖女人赵秀梅一家为例,老实巴交的丈夫已经从造纸厂下岗,靠手艺在一家电器服务站打工,一双儿子还在上中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按照规划,东、西大街拆迁完毕将成为一个整体,在这里要建设十几座高层商住一体化住宅,配套幼儿园、小学、医院、超市和娱乐、休闲、文化等设施,建成青原市经济热点的沿江商贸圈。
这么一來,原本进出困难脏乱不堪的西大街立马变成了闹市区,工程还未动工,房价就已经被炒高到了每平米5000元,市政府的文件补偿费是按全市高层的均价计算的,每平方只有3000元左右。
赵秀梅现在他们这一间房子二十多平方,隔成两间,外面搭一间厨房,在外面上公厕,居住和生活是勉强过得下去的。但是,按照面积一比一的补偿方案,只能补偿给他们二十平方面积的费用。
即便是老住户不打算回迁,在其他相对便宜的地段购房,多出的面积按照市价來计算,类似于赵秀梅这样的住户要想住上50平方左右的一室一厅,增加的30平方左右面积,至少还得拿出十万元。
这十万对于像赵秀梅这样的家庭來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所以,他们只有望房兴叹。
这也就是赵秀梅一开口就要说他们活不下去了。
所以,西大街的老住户已经商量好了,坚决拒绝在补偿协议上签字,誓死要当钉子户,如果政府要强拆,那就只有集体上访甚至以死相拼了。
赵秀梅等家庭的要求很简单也很现实,不管政府怎么改造,我们一家四口要有房子住。
楚天舒认真听完赵秀梅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心里非常的同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才好。
再往下谈,就可能要涉及到具体补偿金额面积等等的数字了,这些数字一说出來,局面肯定更要僵住,于是,楚天舒温和的笑了,说:“阿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有房子住,对吧?你们这要求合情合理,一点也不过分,我和小苏这就回去汇报,有了答复,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把信儿送回來,行吗?”
赵秀梅当即站了起來,叹了一口气,说:“唉,说到最后,你们都是这句话,我真不想再跟你们耗了。楚领导,说了半天,你也是个小姐的丫鬟,只拿钥匙当不了家!”
楚天舒无奈地苦笑:“阿姨,这领导也有大有小,我在指挥部算是个小领导,但领导上面还有领导不是?”
“滚吧,你们滚吧。”赵秀梅來了气,她一只胖手推一个,把楚天舒和苏幽雨从屋子里推了出來。
楚天舒出门在门口绊了一下,一头就扎进了绳子上挂着的那个巨大的罩罩里。
赵秀梅追出來,劈手从楚天舒的头上把罩罩夺了过去,骂道:“你这个狗屁的领导解决不了,我们只好去找更大的领导了。”
楚天舒和苏幽雨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走出去一段,苏幽雨才气喘吁吁地问楚天舒:“领导,接下來怎么办啊?”
楚天舒摸摸头,说:“继续找去啊。”
苏幽雨长大了嘴:“啊,领导,你还要去找他们呀?”
楚天舒轻松地笑道:“是啊,小苏,我们今天就是出來找骂的。”
苏幽雨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领导,那找骂完了,你得补偿我。”
楚天舒爽快地说:“行,沒问題!”
苏幽雨又领着楚天舒去了东大街的一户人家。
这一家男主人叫李德林,头发稀疏,耳边的几根头发被强行梳到了头顶,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眼睛大而突出,一看就是很精明的样子。
据他自己介绍说,他提前退休的时候是一家国企的车间党支部副书记,相当于副科级,也是一名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干部。
既然是干部,思想觉悟和政治素质就大不相同了。
李德林对于楚天舒和苏幽雨的造访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苏幽雨见楚天舒挨了赵秀梅一通骂,不敢再把他往棚户区的贫困家庭带,便想到了李德林这位有点头脑的老干部。
楚天舒听说了李德林的经历之后,便说出了他退休前所在国企的几位老领导的名字,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楚天舒给李德林递了一颗烟,不紧不慢地说:“李大伯,你是老干部了,要带头支持政府的工作啊。”
“那是,那是,当然要支持,我儿子还等着搬新房结婚呢。”李德林一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接过烟点上,还虚情假意地说:“真不好意思,该我给领导敬烟才对。”
楚天舒也沒有在意,继续说:“李大伯,听说你家的情况跟别人家还有点不太一样,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啊。”
“我正要向领导汇报,沒好意思开口呢。”李德林说得挺客气,可说起他家的情况却一点儿也沒有客气的意思。
李德林认为他们加被拆迁的房屋中有一间是“门面房”,应该按照门面房的标准來补偿。
不过,他家所谓的门面房,不过是把原來的窗户扩大了些,卖些油盐酱醋的杂货。
苏幽雨他们对照文件规定则认为,这间房一不临大路和街道,只是临着一条窄窄的巷子,二是房屋性质是民居,本不能用于经营,三也沒有办理工商营业执照。所以,李德林家的门面房沒有认定的依据,不属于门面房的补偿范畴。
李德林说完了,又信誓旦旦地说:“小楚,如果你们能认定我这间门面房,我老李就给大家带一个好头,今天签协议,明天就拆迁。”
李德林这个坚决的表态是很具诱惑力的。
拆迁工作就怕大家抱团做钉子户,所谓法不责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只要有一家松动了,其他的人就会沉不住气,钉子户的堡垒往往需要从内部攻破,所谓各个击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说按照门面房补偿,李德林家可以多得到几万块,但东、西大街两百多户户的动迁户中,像他这样情况的有十好几家,有的开了理发店,有的开的是夫妻保健用品店,有点开的是文具店等等,补了他一家,势必会引起连锁反应。
所以,楚天舒根本不敢接他这个话茬儿。他说:“李大伯,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回去我就立即向上级反映,你放心,总会有解决问題的那一天。”
“不急,不急,我也不是非要带这个头,”李德林指了指外面的一栋栋“高”楼说:“如果他们能带个好头,我老李一分钱也不多要,二话不讲,立即拆迁。”
楚天舒突然问道:“李大伯,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李德林冷笑一声,说:“我这间小小的门面房跟他们比起來,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些“高”楼的住户大概也有十几家,他们抢在拆迁文件下达之前,有的把房子加盖了几层,有的搞起了简单的搭建,如果要按这些面积和装修的标准來补偿,要损失的补偿费就可能是大几百万了。
楚天舒作虚心请教状:“李大伯,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你说是什么人呢?”李德林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这么干还沒人管,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楚天舒接着问:“为什么沒人管呢?”
李德林看了看楚天舒,说:“哼,该管的不想管,想管的不敢管,敢管的管不着。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该管的还是想管的,或者一样是不敢管的,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也是管不着的啊。”
面对李德林的冷嘲热讽,楚天舒还是笑了笑,说:“李大伯,你放心,会有管的着的人和部门的。”
李德林沒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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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269章 暗中监视
临分别的时候,李德林紧紧握着楚天舒的手,用力摇着,作激动加感动状。可等到两人走远,李德林背着手冲着他们的背影嘀咕了一声:“哼,大小我也是个干部,想拿官面上的话來糊弄我,你们还嫩点儿!”
从李德林家里出來,楚天舒突然觉着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可随意地看了看周边,除了拆迁户们习惯性的敌意之外,却又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苏幽雨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出门又习惯性地挽住了楚天舒的胳膊,问道:“领导,怎么了?”
楚天舒很佩服苏幽雨的细心,自己这么细微的感觉变化,她居然也感觉出來了。他侧耳低声说:“我怀疑有人跟踪我们。”
“是吗?”苏幽雨很是机警,如果换做一般的女孩子,肯定会四下张望,但是,她却未动声色,说:“领导,我们往前走一段看看。”
楚天舒和苏幽雨迈步朝巷子口走去。
转过一个做玻璃门窗的门面房,拐进了另一条巷子,苏幽雨突然抓紧了楚天舒的胳膊,边走边说:“是黄灿。”
楚天舒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幽雨说:“领导,你注意沒有,拐弯的时候,玻璃门窗店门口立着一件样品,从上面可以看到另一栋‘高’楼。”
经苏幽雨一提醒,楚天舒点点头,问:“小苏,你看见了什么?”
苏幽雨说:“那是黄灿的小舅子家,他在楼顶平台上用望远镜监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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