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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等他打完电话再回到急救室,钱忠就不见了。
妇女主任吓得结结巴巴半天沒说出话來。
薛占山带着妇女主任和司机在医院内外找了一圈,沒有发现钱忠的踪迹,感到事态严重,赶紧又打电话向楚天舒报告。
楚天舒瞪了半天眼,火一阵阵往上冒,终于,沒有把火发出來,他相信,薛占山不会故意放走了钱忠。
楚天舒只得说:“老薛,现在急也沒用,带我去看看钱忠的老伴儿吧。”
钱忠的老伴儿已经抢救过來,人送到了重症监护病房。
在院长的陪同下,楚天舒和薛占山换了无菌服,进了病房。
薛占山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两声:“三舅妈,三舅妈……”
听到声音,女人睁开挂满泪痕的双眼,看见薛占山,泪水又涌出來,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占山,你救我做啥哩,让我死了算了。”
薛占山劝道:“三舅妈,可不能这么想啊。”
女人哽咽着说:“占山,这日,你让我怎么过啊,孙沒了,二妮再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三舅妈,你知道二妮去哪儿了吗。”薛占山拉着女人的手,问道:“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把她找回來。”
“不知道。”女人叹口气,拍着病床,说:“钱忠这个砍脑壳的,他不想活就算了,害孩们做什么啊。”
薛占山看了楚天舒一眼,又问:“三舅妈,你跟我舅怎么了,再想不开,也不能寻短见啊。”
女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大略说了事情的经过。
午的时候,常以宽又跑到了钱忠家,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间里嘀咕,女人趁着端茶倒水的功夫,听到了只言片语。
常以宽唆使钱忠说,新华社的记者在暗地里采访,省卫生厅的调查组也已经到了,你再在外面闹出点动静來,他们都会替你出头的。
钱忠说,我被镇里的干部看住了,出不去啊。
常以宽就说,二妮不是在外面吗。
钱忠叹口气,压低声音说,使不得,我这把老骨头丢了就算了,二妮还小呢,她再要出了事,我家老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常以宽眼睛一鼓,问道,那你孙就白死了。
钱忠吧嗒吧嗒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说,我还得想办法出去,我实在是出不去再说。
常以宽对钱忠这个态度不满意,说,老钱,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了就沒这个店了,我走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常以宽走了之后,他老婆就说,钱忠,你要告状我不拦着,可不能动二妮的歪心思啊。
钱忠沒好气地说,你叨叨个啥,孙是我老钱家的,就不是你孙。
女人被钱忠问住了,愣了半晌,才说,钱忠,你个老不死的,二妮要有个好歹,我死给你看。
钱忠上下打量了老婆几眼,气呼呼地说,你要死就死,上吊外面有绳,自杀屋里有农药,反正有一条,这状我是告定了,说完,甩手就走出门,蹲到院里抽烟去了。
老婆气得眼泪直流,一时想不开,就拿出床底下的农药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说到这里,女人泪如雨下,拉着薛占山的手说:“占山,舅妈求你了,你去帮我把钱忠和二妮找回來,他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活了。”
“三舅妈,你千万别急。”薛占山指着楚天舒,说:“你看,楚书记都來了,我舅和二妮肯定不会有事的。”
女人抬了抬眼皮,盯着楚天舒看了一眼,却把眼睛闭上了。
薛占山问:“三舅妈,我舅去哪儿了。”
女人摇着头说:“不知道。”
薛占山再问下去,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只一个劲儿地流眼泪,再也不发一言了。
出了病房,医院院长说,楚书记,农药是假冒伪劣产品,毒性不是很强,镇上送过來也及时,人应该沒什么大碍。
楚天舒又交代了几句,便告辞出來了。
刚出了医院大门,薛占山接到了许彬的电话,他慌慌张张地说,黄村的治保主任给镇上打來电话,说他准备把钱忠的摩托车送过來,跑到存车的地方一看,摩托车已经不见了。
薛占山沒好气地问,怎么就不见了。
许彬说,他也说不清楚,但是,从现场的痕迹來看,不像是被盗了。
那它还能自己跑了,薛占山头上冒出了汗,说,昨天我们走的时候,明明看见钱忠把钥匙交给他了。
许彬说,他怀疑,别人手里还有钥匙。
听清了原委,楚天舒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故意气老婆让她寻短见,又是钱忠导演的一出苦肉计,他趁乱逃脱了镇干部的监视,去了黄村把他的摩托车骑走了。
这个钱忠果然精明过人,一个农民能够有这样的头脑,让楚天舒再次刮目相看了。
薛占山安排城关镇的妇女主任留下來照看钱忠的老婆,他跟楚天舒说,他再带人去找钱忠。
楚天舒点头同意了,不过,他对薛占山找到钱忠不抱太大的希望,只能看杜雨菲他们能不能在某条出去的路上堵截到摩托车,如果找不到,那钱忠一定去了某个预先约定的地点,找二妮去了。
楚天舒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
过了一个多小时,派出去寻找钱忠的人一直沒有消息。
楚天舒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他非常担心,钱忠与二妮汇合之后,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來呢。
正思考着,余乾坤进來了,带來的还是坏消息……i





官场桃花运 《官场桃花运》正文 第997章 兵分几路
楚天舒一看见余乾坤的神色,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忙问道:“乾坤,你不陪着调查组,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余乾坤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楚书记,调查组刚刚从大柳树乡回来。”
楚天舒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余乾坤摇着头说:“跟在紫杨乡卫生院的情形差不多,又有下岗的职工找上门来了。虽说没敢堵门,但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楚天舒说:“他们这是无理取闹,不用担心,仅凭有少数人闹事,否定不了卫生院改制带来的可喜变化。”
余乾坤说:“刚才马处长通知,调查组要找常以宽、古顺道、万有成他们谈。”
“没关系,让他们谈,”楚天舒仍然信心十足,他说:“只要广大老百姓能够在改革中受益,他们几个阻拦不了医疗改革的步伐。”
“可是,”余钱坤迟疑了片刻,还是鼓起了勇气说:“楚书记,我听其中一位医疗专家偷偷跟我说,在与这几个人谈完了之后,高处长可能要宣布南岭县的医疗体制改革工作暂停,待调查组回去汇报后由省卫生厅再作决定。”
什么?暂停?楚天舒大吃一惊。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彻底醒悟过来,这才是调查组进驻南岭县的真实目的,他们以城关镇卫生院的事故为切入口,通过收集已实行改制的紫杨乡卫生院、大柳树乡卫生院的负面资料,来叫停南岭县的医疗体制改革。
按照楚天舒的思路,全县十几个乡镇的卫生院将陆续实施改制,他甚至有过一个宏大的设想,以县医院为龙头,将全县所有的医疗机构组合在一起,实现县乡医疗一体化,让优秀的医务人员、优良的医疗设施等优质资源在全县范围内实行共享,使偏远乡镇的老百姓不出乡镇也能享受到与县医院相差无几的医疗服务。
这一叫停,不仅其他卫生院的改制只能停下来,也不排除已经改制的卫生院要倒退到以前的状态,楚天舒的宏大设想更是成为了泡影。
不难想象,调查组是带着成见来的,他们递交上去的调查报告肯定要抹黑已经改制的卫生院形象,通过常以宽等人的牢骚满腹,从中提炼出医疗改革的几大罪状,进而全盘否定南岭县医疗改革所取得的成果。
楚天舒对调查组这种偏听偏信的调查方式极为不满,可高满堂等人是省卫生厅和省纪委联合派下来的,他作为一个被调查的县委书记,对调查组的行动和结果也无法说三道四。调查组不主动征求他的意见,就是连争辩的机会也不打算给他留。
楚天舒得知这个坏消息,虽然内心充满了沮丧,但还得打起精神鼓励余钱坤,要相信省里的领导,他们会明辨是非,对南岭县的医疗改革作出一个公正的评价。同时,又交代他想方设法和两位医疗专家保持密切接触,多向他们宣传紫杨乡等卫生院医疗改革前后的巨大变化,争取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打发走了余钱坤,楚天舒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手机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这回是杜雨菲,她带人在县里主要干道上排查堵截,还是不知钱文忠的去向。
这时,杜雨菲才知道钱文忠耍了手段,把镇干部玩弄于鼓掌之中,在他们毫无思想准备中又胜了一筹。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钱文忠的下落,防止他们窜到省城或京城做出过激的行为。
楚天舒简短地分析了形势,他认为,钱文忠这会儿不见了踪影,很大的可能是藏匿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他一是要和二妮子汇合,二是要等到天黑之后再伺机冲破拦截。
杜雨菲也表示赞同。
楚天舒建议杜雨菲不仅把县公安局能抽调的公安干警全部抽出来,还暗中把先锋客运所有的车辆都派出去,沿着南岭县去往省城的道路上不间断地巡查,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钱文忠的下落。
只要摸清了他们的行踪,才能采取下一步的防范措施。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杜雨菲打来电话,说一切按照楚天舒的安排已经落实到位了,县公安局的人在明处,先锋客运的人在暗处,分头去了通往省城的公路上。
听到这个消息,楚天舒的心里多少放松了一些,至少有可能获悉钱文忠的踪迹,只要他们还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一切都有回旋余地。
天快黑时,柳青烟和茅兴东来了,又报告给楚天舒一个坏消息。
呼延非凡和沈豫鄂的化装采访结束了,他们在各个乡镇收集了大量的负面资料,准备以城关镇卫生院出了重大医疗事故为引子,借所谓各乡镇普通村民的嘴巴,罗列出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的种种弊端,然后以“内参”的形式直接上报。
这些内容是柳青烟在光明大酒店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女服务员,从陈燕的嘴里套出来的。
“老茅,我们必须兵分几路了。”楚天舒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你带柳局长立即赶去省城,千方百计地见到省新华分社的魏社长,向他做一些解释和疏通,争取不让沈豫鄂他们先入为主了。”
当然,楚天舒知道,沈豫鄂一定已经满载而归了,说不定初稿已经形成,茅兴东就是有天大的本领,恐怕也无力回天。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如果新华社与省调查组遥相呼应的材料不约而同地抛出来,那楚天舒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按照楚天舒的要求,茅兴东带着柳青烟火速赶到了省城。
一路上,他们看到先锋客运的车辆不间断地在公路上穿梭,还在纳闷,今天往返南岭与省城的生意有这么好吗?
其实,茅兴东还未到省城,新华社分社社长魏理光已经接到了来自南岭县的一个匿名电话,说楚天舒已经知道新华社的记者在暗中采访,而且派出县委常委、县委宣传部长茅兴东到省城“活动”了。
当然,匿名电话中还报告了这几天县委的主要领导像热锅上的蚂蚁,千方百计想掩盖城关镇卫生院这起治死了人的医疗事故。
虽然魏理光对这种匿名电话的报告并不是很赞同,但他从中嗅出来了,南岭县的医疗改革在县委县政府的班子中存在严重的分歧,因为县委书记作出的决定,除了重要的班子成员之外,一般人不可能轻易获悉。
当然,南岭县城关镇卫生院出了医疗事故,一个男孩子死在了病床上的事早已传到了魏理光的耳朵里了。
凭魏理光的分析,凭他对楚天舒的了解,这一次楚天舒绝不可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的。乡镇卫生院出医疗事故,这种事情魏理光见的多了,但是,屡屡被媒体关注的南岭县屡屡发生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认为是极不正常的。
他虽然没有直接要求沈豫鄂特别关注这件事,但他同样希望他的这篇稿件出彩,成为新华分社在中央领导那里产生巨大影响、给分社提高威信的重磅稿件。
果真如匿名电话说的那样,魏理光甚至想到了这次楚天舒恐怕在劫难逃了,他的政治生涯很有可能就此结束。
魏理光早已作好充分准备,等着茅兴东他们找上门来。
茅兴东带着柳青烟一进门,魏理光就知道他的来意,看着茅兴东那心急火燎的样子,就已经摸到了楚天舒的脉搏。但魏理光还是以礼相待,虽然没有批评他们,但心里对楚天舒这种迫不及待的做法很有些反感: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魏理光只是说明记者采访尚未回来,具体情况社里还不清楚,你们迫不及待地就赶来,这样做显然是有些说不清楚的,你们应该先把主要精力放在如何安抚死者家属上,把问题解决到最好结果上,然后再来谈采访稿的问题。
魏理光这样说,完全是正常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茅兴东对魏理光这种原则性的答复虽然不高兴,可是面对一个正厅级领导,他毫无良策,只能无奈地离开新华分社,可他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啊。
在省城里,像茅兴东这样一个副县级的常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真的有点像没头苍蝇,想不出来有谁能够帮助他解决这样棘手的难题。
谁都知道,没有一定的权威谁敢去碰新华社的钉子!
从魏理光办公室出来,已是夜晚十点多钟,茅兴东心乱如麻,他多次想给楚天舒打电话,可他此行毫无结果,向苦等消息的楚天舒说什么呢?直到夜里十二点钟,他的手机响了,还没接电话,他就知道,楚天舒着急了。
听了茅兴东见到魏理光所说的一番话,楚天舒倒抽了两口凉气,焦急地在办公室里徘徊起来。他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向省城,向魏理光,向省卫生厅和省委分管领导据理力争。
可是,调查组还在南岭,钱文忠还没下落,市督导组还没撤离,他又怎么离得开呢?
毫无疑问,茅兴东这一路人马要铩羽而归了。l




官场桃花运 第998章 现出曙光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县委大院寂静而安详,楚天舒的心情却从没有过如此沮丧。这时王永超出现在门外,楚天舒突然想到还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在陪着他,于是说:“小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楚书记,您?”
“我马上就走,你们先回家吧!”
王永超、马国胜等工作人员走了,楚天舒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外面一丝风没有,七月中旬的南方农村又热又闷,他望着远方的夜空,却感觉到夜色如铁,冷月如冰。
楚天舒开动了脑筋,希望能找得到一个力挽狂澜的办法。
头脑里出现一幅幅画面,无论是下乡调研,还是定编定岗,以及和付大木那帮人的较量,他从没有过像此时这样悲凉而寂寞,他认真地检点自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有没有什么愧对南岭县近百万父老乡亲的地方。
如果真的因为城关镇卫生院的事故,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或者调离了南岭县,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遗憾,或者说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给自己设计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医疗和教育体制改革的序幕还没有真正拉开,农民生活还没有明显的改善,更谈不上走上脱贫致富的道路。
尤为重要的是,南岭县的黑恶势力还没有得到铲除,自己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且不说从此将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罪名在仕途上蹉跎,留给下任的还是一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不!决不做一名政治上的逃兵!
一阵思绪之后,楚天舒竭力让自己气沉丹田,努力平静烦躁而不安的情绪,他拿起毛笔,摊开宣纸,学着林国栋的样子练起书法来。
尽管他一再警告自己,要沉着冷静,然而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烦乱和不安,这种烦躁不安,还是表露在他的笔端,不知为何随手写了一个“静”字,可写了一半,就觉得“青”字歪了,像一个人斜着眼睛在嘲笑他。
他又拿过一张纸来,暗暗告诫自己,必须真正地静下心来。然而,他拿着笔的手抖了起来,于是,他屏住呼吸,挥笔写了起来。然而,这个“静”字却更加不像样子,像一个人在发怒,又像冷笑。
这时,他忽然感到自己的书法从没有过的臭,狠狠地将其揉成一团,刚想扔到地上,他犹豫起来,他离开座位,将字纸篓移到了门边,再站在办公桌后,将手里的纸团了团,决定像投球一样,将它投进纸篓里。
在这一瞬间,楚天舒的心情复杂起来,人们在一些情况下常常用扔硬币的办法来预测某事件的凶吉和成败。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也想用手里的纸团往纸篓里投,用投进和投不进来预测这场斗争中的成功还是失败。
楚天舒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怦怦乱跳着,右手拿着纸团,对着纸篓瞄准了一会儿,将纸团投了过去,纸团在纸篓的边口上打了几个转儿,像篮球在球栏口边上晃了晃,最终还是摇摇摆摆没有进去,落到了地上。
楚天舒不甘心,再次拿起毛笔,认认真真地写了“安静”二字。再不管写得如何,又将纸揉成一团,犹豫了片刻,站直了身子,拿出投球的架势,对准纸篓投了过去。
好一个三分球!
纸团居然连纸篓的边都没碰着,准确地落在纸篓里,楚天舒就像在大学篮球联赛上投入了决赛的绝杀球那样激动和兴奋。
这种激动与兴奋在决定出任南岭县县委书记时曾经有过,虽然级别并没有提拔,可他知道,在中国最有干头的官只有国务院总理和县官。
记得在救人之前,林国栋曾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过,中国有句古话,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干部有了丰富的基层经历,才会知道老百姓需要什么,期盼什么,才有可能真正成为一名人民群众欢迎和拥护的好干部。
所以,当楚天舒第一次获得县委书记这个权力时,他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了。他下定决心,要在担任县委书记的期间里,努力施展了自己的才干和壮志,他坚信,等待他的还有更加重要的岗位,还有更加重要的担子。
甚至,他看到了带着向晚晴住进小洋楼的希望!
谁会想到,好不容易夺得了县常委会的微弱优势,各项工作才刚刚有所起色,医疗体制改革正扬帆,居然出了这样的意外事故。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自己真的气数已尽,人生颠峰就此戛然而止了吗?
然而,直到现在他并没有任何后悔之意,如果当初不来担任这个县委书记,也许他和中国千千万万个稳稳当当等待提拔的官员一样,平平安安,没有风险,只要不犯什么明显的错误,熬几年升半级,一步步上到某个台阶就等着退休养老。
但是,这不是他楚天舒的性格!
楚天舒深深地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子弟,对于能奔到什么样的岗位不应该抱太高的奢望。但是,他如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才刚刚起步就折戟沉沙!
是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本来不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子弟吗?有什么患得患失,怕什么丢官免职,大不了回家乡接过父亲的教鞭,做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虽然此刻已经是子夜时分,可楚天舒的大脑却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丝毫没有困倦之意,他想起了南岭县的一句俗话:只要敢下水,没有过不去的通天河!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他的身边还有一群心甘情愿与他同甘苦共患难的好朋友,许多想要造福百姓同舟共济赌上了政治前途的好同事,还有诸多赏识和支持他的好领导!
两点多钟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杜雨菲打来电话,说他们在前往省城的一条废弃的公路上截住了钱文忠的摩托车。摩托车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点毛病,他们的车追过去的时候,看见钱文忠正蹲在路旁捣鼓修理。
楚天舒一听,兴奋起来了,说:“雨菲,不要和钱文忠发生冲突,但无论如何要将他带回来。”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他又立即拨通杜雨菲的手机,说:“雨菲,二妮子和钱文忠在不在一起?”
杜雨菲说:“不在,钱文忠说他们约好进省城之后见面。”
楚天舒问:“他说了见面的地方吗?”
“没有。”杜雨菲说:“他只说,等他进了省城再联系。”
楚天舒说:“雨菲,你尽快把他带回来,别回县城了,直接去城关镇吧。到了之后通知我,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挂了电话,算计着杜雨菲把钱文忠带回来还有个把小时,楚天舒捏着手机倒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因为心里有事,很快就醒了。可就是这不到一个小时的休息,让他体力和精神都得到了恢复。
天刚蒙蒙亮,正当楚天舒心急如焚时,薛占山站在了门口,他一脸的疲态,风风火火地说:“楚书记,钱文忠回来了!”
楚天舒站了起来,没说话,抓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之后,才问:“人在哪儿?”
“在杜局长的车上。”薛占山说:“他让我过来接你。”
楚天舒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薛占山的肩膀,说:“好。占山,辛苦了。你叫人准备早餐,我们陪钱文忠一起吃早饭。”
楚天舒在薛占山的陪同下,匆匆下了楼,坐上了城关镇的桑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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