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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一路畅通,薛占山打电话安排人去买早点的功夫,车就抵达了城关镇镇政府。
院子里,一辆摘了警灯的越野车停在办公楼前,车顶上,还驮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走到越野车旁,薛占山拉开车门,楚天舒把半个身子伸进车里,一眼见到一脸无奈的钱文忠。
楚天舒笑笑,说:“老钱,累了吧,走,我请你吃饭。”
钱文忠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钻出了越野车,说:“楚书记,我认输了!”
楚天舒笑笑说:“老钱啊,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事又不是你的错,哪有什么输赢?走,不说这个,我们先吃饭,大家都饿了。”
杜雨菲不愿意面对钱文忠那怨恨和凄凉的目光,她说她受不了,执意不肯留下来。
楚天舒没有勉强,让杜雨菲带着她的人回县公安局抓紧休息。这两天,她和她的战友们几乎也是没怎么睡过觉,几个人轮流开车,留一个人负责观察,其他人靠在车里眯一会儿,劳累程度可想而知。
二妮子还没有找到,说不定一有消息,又该倾巢而动了。
早餐是在镇政府的会议室里吃的。
吃饭的时候,薛占山和楚天舒埋头吃饭,偶尔劝钱文忠多吃点,绝口不提旁的事。
钱文忠满脸愁云,胡乱吃了一些,就撂下了筷子。
薛占山递给他一支烟,问:“三舅,吃好了?”
钱文忠瓮声瓮气地说:“吃好了。”
楚天舒也放下筷子,说:“老钱,我想和你单独聊聊,行不?”
钱文忠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东方既白,天边现出了几缕曙光。t





官场桃花运 第999章 汗湿一片
薛占山打开了他的办公室,给楚天舒和钱文忠泡了浓茶,又丢下一盒烟和火机,轻轻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老钱啊!我知道,你不仅失去了孙子,更主要的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楚天舒点了一颗烟,说:“可是你知道,这事总得有个结果吧,总这样折腾下去,你不痛苦,你家里人不痛苦?反正,我感到很痛苦。”
“楚书记,我真的不是冲着你的。”钱文忠看着楚天舒,疲惫干涩的眼里流出浓浊的泪水,他心情沉重地说:“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你知道吗?为了生这个孙子,罚款都交了十几万,家里背了一身的债,能这么没了就没了吗?我和老伴儿怎么跟儿子媳妇交代?怎么跟老钱家的祖宗交代啊?”
“老钱,你和你全家的痛苦我绝对能理解。”楚天舒递给他一把纸巾,说:“哎,对了,怎么没见到你儿子和媳妇呢。”
“他们在外面打工。”钱文忠刚擦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哽咽着说:“为了挣钱还债,他们两口子已经好几年都没回家了。”
“他们在哪儿呢?”楚天舒试探着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该让他们回来一趟啊。往返的路费,我们给他们报销,耽误的工钱,县上也可以补发。”
楚天舒的想法很简单,钱文忠的儿子和媳妇年纪轻,在外面见过世面,或许更能听得进道理,思想工作可能相对好做一些。
钱文忠忽然警觉起来,缄口不说话了,只埋头大口大口地抽烟。突然,他扔下烟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地质问道:“回来干什么?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你说,他们回来干什么?”
“老钱,请你冷静一点。”楚天舒诚恳地说:“今天我找你谈,就是想打开窗子说亮话。我实话跟你说,你孙子的遗体是我安排人转移了,现在就在省城的殡仪馆里……”
钱文忠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吼着:“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抢走了。我也跟你实话说说,你们要是动了我孙子的遗体,我带着全家死给你们看。”说着,便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
楚天舒起身,走到钱文忠面前,“老钱,把孩子的遗体转移出去,没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这是我的错。我什么要这么做,这其中的缘由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孩子的遗体我们动都没动。”
钱文忠抹了一把眼泪,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楚天舒。
“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楚天舒拉着钱文忠坐下来,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我就是想把孩子的遗体做一个法医鉴定,查出孩子真正的死因,找出害死孩子的真正凶手。老钱,你不是一直说要一命抵一命吗?如果连凶手都搞不清,又让谁来抵命呢?”
钱文忠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主动摸了桌上的烟,还不忘递给楚天舒一颗,红着眼圈,说:“楚书记,我钱文忠虽然是个农民,可我心里不糊涂,我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
“我看得出来。”楚天舒帮钱文忠点上了火,说:“老钱,能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也算是一个缘分吧。”
钱文忠终于有些动容,他说:“楚书记,话说到这份上了,我钱文忠还有什么话说呢?”
“老钱,你年长,我叫你一声叔也不为过。”楚天舒摆手制止钱文忠开口,真心实意地说:“钱大叔,你执意把事情闹大,结果无非是处理一批干部,这口气你是出了,可是,处理了我,处理了你的外甥薛占山,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谁又能保证真正的凶手会受到惩处?保证你能够拿到赔偿款?”
这么一说,钱文忠心理开始动摇了。
楚天舒紧接着说:“钱大叔,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有私心,你要是肯听我的,就等于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个人情我怎么也要还吧。”
钱文忠惶恐地说:“楚书记,你一个县委书记,能跟我一个农民这么推心置腹,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你要是能帮我查出害我孙子的凶手,该是我欠你的大人情啊。”
楚天舒郑重其事地说:“老钱,看得出来,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今天我向你承诺,以后不管我楚天舒走到哪里,当了什么样的官,你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我要是做不到,你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娘。”
“楚书记,使不得,使不得,这话言重了。”钱文忠再次流下了眼泪,这一次不是因为悲愤,而是出于感动。
楚天舒说:“钱大叔,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不管你能不能信任我,我都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与你无冤无仇,所作所为,绝对没有恶意和坏心。没有你的同意,谁也不能把孩子的尸体火化,这一点我也敢向你保证。”
“唉……”钱文忠长叹一声,无奈地说:“命中有终归有,命中无莫强求啊。看来,是老天爷要让我老钱家断子绝孙了。”
楚天舒不解地问道:“钱大叔,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呀?”
钱文忠难过地说:“我孙子做满月的时候,村上来过一个号称‘秀峰半仙’的道士,他看过孩子的面相,就说过,金戈铁马,富贵在天,十年之后,尘埃落地。唉,果然……”话未说完,竟又是老泪纵横,叹息不止。
楚天舒一听,暗暗吃惊,当年在秀峰山上,闻家奇不就打着一个“秀峰半仙”的旗号吗?这家伙最喜欢故弄玄虚,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应验在十岁的孩子身上。
“钱大叔,我知道,现在说再多安慰的话也于事无补。”楚天舒抓着钱文忠的手,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二妮子她在哪儿?她可不能再有个什么闪失了。”
话说到这,楚天舒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太急,忙解释说:“钱大叔,我的意思是得赶紧把她找回来,别被坏人利用了。”
钱文忠长出了一口气,迟疑了半晌,才说:“她去了省城,找她爸妈去了。”
“那她爸妈又在哪儿呢?”楚天舒说:“钱大叔,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钱文忠又是重重地一叹,摇着头说:“唉,这孙子没了,我哪还有脸去见我的儿子和媳妇啊。”
之后,钱文忠一直没有再说话。
早上八点多钟,城关镇的车送楚天舒回县城,薛占山把钱文忠也带上了,去县医院接他的老伴儿回家。
车一直开到县医院门口停下,楚天舒交代薛占山,医药费镇里先垫上,有什么困难跟县里说,我再来想办法。
钱文忠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突然说:“楚书记,我还是告诉你吧,我儿子媳妇在万达新城工地打工,我们商量过的,今天八点半之前他们见不到我,就要带着二妮子去人民广场拉横幅哩。”
楚天舒惊喜交加。
喜的是,钱文忠终于想通了,说出来二妮子和她爸妈的下落;惊的是,他这会儿才说实话,派人去省城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如此,楚天舒还是握着钱文忠的手,说:“钱大叔,谢谢你的信任。”
目送着薛占山和钱文忠进了县医院大门,楚天舒站到一旁,给冷雪打了电话,开口就问:“冷雪,你现在在哪?”
“我和语茶在一起,我们正准备去市公安局找刘副局长。”冷雪奇怪地问:“老楚,怎么了?”
“先别忙着去公安局了。”楚天舒迫不及待地说:“嗯,冷雪,你把手机给语茶。”
手机转到了蓝语茶的手上。
“语茶,二妮子跟她爸妈在一起,他们在万达新城工地。”楚天舒感觉手心出汗了,又换了一只手,说:“还有,他们今天八点半要去人民广场拉横幅,我这边派人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蓝语茶马上清楚了楚天舒的意图,她抢着说:“我明白了,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并阻止他们的过激行为。”
人民广场是临江市的中心地带,省委省政府省**省政协等重要机关就在附近,人流密集,道路纵横,是东南省和临江市政治、经济、文化等活动的重要场所,其地位相当于东南省的***广场。
按照维稳中不成文的规定,哪个地方的群众在人民广场闹出事来,什么理由都不要讲,地方主要领导必须第一时间到省委作检讨领人,至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理,那要看负面影响有多大了。
时间紧迫,来不及商量具体的细节。
挂了电话,冷雪和蓝语茶带着开车的闻家奇,直奔万达新城工地。
楚天舒又给茅兴东和柳青烟打了电话,让他们先行赶到人民广场,一定要想方设法拦截住二妮子他们,不要让他们做出过激的行为。
坐进车里,楚天舒还是不放心,本想给杜雨菲打电话让她带人赶往省城增援,想想还是放弃了,县里的警察跑到省城去控制**群众,一旦被媒体曝光,遭到炮轰还在其次,负面影响一定会惊动全国。
从车里下来,楚天舒才发觉后背已汗湿了一大片。t




官场桃花运 第1000章 暴力截访
万达新城工地。
天刚亮,胖老钱就带着二妮子来敲工地一间活动板房的门。
这是二妮子他爸妈住的地方。
二妮子爸爸叫钱广发,是民工队带班的,她爸昨晚上加了个班还在睡觉,她妈慌慌张张地来开门。
老钱问:“广发呢?”
二妮子妈说:“睡着呢。”
“还睡得着哇?”老钱有点着急,直接就往房里闯,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地说:“刚才老常来电话说,我叔又被他们截住了,我婶也被他们逼得喝了农药。”
钱广发腾地坐起来了,问道:“真的?”
“这还有假?”老钱叫道:“人还在县医院重症监护室呢。”
“妈个比的。”钱广发捶了一下床板,套上了汗衫,对二妮子的妈说:“去,把叔伯兄弟喊几个,一起去人民广场。”
二妮子妈小心翼翼地说:“广发,要不再看看情况?”
“还看个屁呀,赶紧去喊人。爹吩咐过了,今天八点半他到不了,我们就直接去人民广场。”钱广发扒拉了几下乱蓬蓬的头发,又问老钱:“三哥,横幅准备好了吗?”
老钱拍了拍背着的挎包,说:“早妥妥的了。”
抢夺遗体的当天夜里,常以宽和钱文忠、老钱和二妮子兵分两路,冒着大雨分头向省城进发。
钱文忠骑摩托车带着常以宽,老钱和二妮子则是坐了大通公司周二魁开的车。
原本,常以宽是打算和钱文忠坐车的,让老钱骑摩托车带二妮子,可是钱文忠不同意,心里还是怕二妮子出意外。
这么一来,钱文忠的摩托车在黄村被发现,人在早餐店被拦了回来,常以宽还被杜雨菲从后院的厕所里带走了。而周二魁开车带着老钱和二妮子,顺利通过了陶玉鸣把守的检查站,直接到了省城。
不过,二妮子带的一桶医用酒精,周二魁担心太不安全,当时就被他扣下了。
第二天一早,老钱给常以宽打电话,对方已关机,给他家里打电话,他老婆哭哭啼啼地说,老常被公安局抓了。
老钱顿时抓了瞎,没人指点,下一步怎么操作,他心里完全没谱。
按照常以宽制定的计划,两路人马汇合之后,象征性地走一下**程序,因为都知道正儿八经的**根本没用,他们要做的是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以此向县里局施压。
可常以宽联系不上,老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天上午,老钱带着二妮子去省信访办送**材料,排队的时候看到许许多多全省各地来**的群众,拖儿带女的有,披麻戴孝的也不少,听他们议论,惨状和冤屈一点儿也不亚于钱家,好多都市在省城滞留了五六年、七八年、十几年的老**户,神经兮兮的一看就不正常。
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好不容易递交了材料,简单叙述了情况,接访人员倒是耐心客气,可时间有限,后面还有一大队人排队等着呢。
听完了二妮子的哭诉,接待人员面无表情让她回去等消息,一旁的一个老**户摇着头念叨说,嘿嘿,丫头,你的头发恐怕要等到跟我一样白了。
材料递交完了,老钱一时茫然无措,只得带着二妮子来到万达新城工地找钱广发两口子。
听说儿子死了,二妮子的妈当即就晕死过去了,钱广发更是怒火中烧,几个叔伯兄弟也跟着嗷嗷叫要赶回县里,不讨个说法决不罢休。
老钱趁机煽风点火,说县里已经是白色恐怖了,孩子的尸体被抢,钱文忠被控制,常以宽被抓,他带着二妮子要不是跑得快,恐怕也出不了县城,大家要回县城讨说法,那等于是自投罗网,多半有去无回。
钱广发叫道“告!砸锅卖铁也要告!”
“广发,告没个球用啊。”老钱沮丧着脸,摇着头说:“刚才我带二妮子去了省里的信访办,人家就一句话,回去等消息。自古以来,衙门口都是朝南开的,我们没钱没势,告也告不赢的。”
“那怎么办?”钱广发的叔伯兄弟几个没了主意。
“只能闹,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能闹到人民广场去。”老钱说:“常院长说了,这年头,不闹得死人翻船的,谁管你们这种破事。”
二妮子的妈一惊,问:“三哥,还要死人翻船啊?”
老钱瞪了二妮子的妈一眼,说:“这不也是被逼的吗?”
钱广发等哥几个红了眼,七嘴八舌道:“三哥,我们都听你安排。”
二妮子怯生生地说:“爸,是不是再等等,听听爷爷怎么说?”
钱广发看老钱。
老钱鹦鹉学舌把常以宽教给他的几句话说完了,也没更多的法子,只能不断给常以宽打电话,终于在中午前后打通了。
常以宽信心十足地说说:“老钱,省里来人了,让他们把我放了。你稍等,我去找钱文忠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常以宽去了钱文忠的家,让钱文忠给钱广发打了电话,叫他们等他到了省城再做打算,如果他明天早上还到不了,你们就在省城里闹出动静来。
接着,钱文忠导演了一出老婆子喝农药的苦肉计,趁乱骑着摩托车跑了,只可惜,摩托车的状况不好,跑到半路上,又被杜雨菲带人给截回去了。
一早上,常以宽坐不住了,他打电话指示胖老钱,让他今天无论如何要逼着钱广发他们去人民广场拉横幅,最好能搞个**割腕喝农药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老钱接了电话,带着二妮子来到万达新城工地,鼓动了钱广发带着老婆孩子和叔伯兄弟们去人民广场,他不仅准备了横幅、白布、麻绳等物品,还在包里暗中藏了一小瓶价真货实的农药,让二妮子瞅机会喝下去。
去万达新城的路上,老钱问二妮子,你想弟弟不?
二妮子含泪点头。
老钱又问,爷爷奶奶对你好不好?
二妮子还是含泪点头。
老钱说,你爷爷说过,钱家不能断子绝孙,你妈又怀上了,要再生个弟弟,你家叫得起罚款不?
二妮子含泪摇头。
老钱说,二妮,要给弟弟伸冤,要替爷爷奶奶出气,要让你妈再生个弟弟,那你救得豁得出去。你肯不?
那天夜里,二妮子在蔬菜大棚里见到爷爷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不行,我就在人民广场**,看他们管不管?所以,听老钱问她豁不豁的出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想着弟弟的可爱,奶奶的慈祥,咬咬牙点了点头。
准备妥当,老钱带着钱广发、二妮子和叔伯兄弟等人出了工地。
依着老钱的意思,二妮子的妈一个妇道人家往广场中心一坐,不仅能博得很多的同情,而且,负责清场的人还不敢对她随便动手,这本身就是一个很轰动的效果。
可是,二妮子死活不同意,她一个劲儿地哭着说,我妈不能去,我妈不能去。
她这么一哭,钱广发也狠不下心来,只好让二妮子她妈留下了。
老钱把装有农药的挎包交给了二妮子,带着钱广发等七八个人出了工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最近的一个地铁站口。
突然,路边冲过来两辆五菱面包车,门一拉开,下来十几个手持橡皮棍的黑衣人,一色山寨的耐克黑体恤和黑裤子,脚下蹬着山寨的耐克鞋。
领头的拦住他们的去路,问年纪最大的老钱:“哎,你们是不是南岭县的?”
老钱莫名其妙,顺口答道:“是啊,怎么了?”
“你是不是姓钱?”
“是啊。”
领头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举棍就打。
“你们干什么?”钱广发上前要阻拦,背上就挨了一棍。
黑衣人举起橡胶辊,追着钱广发一伙人劈头盖脸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道:“麻痹的,叫你们闹事;狗日的,叫你们**……”
老钱首当其冲,被黑衣人一顿乱棍,揍得他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哭爹喊娘的鬼哭狼嚎:“救命啊,打死人了……”
钱广发的几个叔伯兄弟也被黑衣人打得抱头鼠窜。
路人都停下围观,远处的两名交警看见了,其中一名年轻的要过来制止,被年纪大的拉住了。
年轻的交警指着地铁口这边,着急地说:“老张,那边打起来了。”
老交警叹口气,说:“小李,算了,他们又没有影响交通。”
年轻交警很奇怪:“老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李,你知道那些保安是干什么的么?专门截访的。他们在局里、厅里和省里都吃得开,听说在东郊还设了黑监狱,黑得很,咱们是交警,就别自讨没趣了。走吧,走吧,那边又有违停,多开几张罚单更实在。”
年轻交警虽然不很服气,但还是跟着老交警走了。
钱广发为了护着二妮子,身上挨了好几棍,他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推开二妮子,叫道:“快跑!”
二妮子哇呀一声,掉头就逃。
一个黑衣人紧追不放。
出来的时候老板交代过,一个是姓钱的老头,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这两人是重点打击目标。
二妮子背着个挎包,还惦记着老爸,心里一慌,脚下一绊,人就摔倒在地。
黑衣人举起棍子,朝二妮子身上狠狠地砸去……t




官场桃花运 第1001章 干净利落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矫健的身影冲了过來,劈手夺过黑衣人手里的棍子,反手一记肘击捣在他的面门,登时鼻血长流,鼻梁骨喀嚓一声就断了。
出手的人是冷雪,她和闻家奇、蓝语茶正在往万达新城赶。
路过地铁口,蓝语茶有职业敏感,见地铁口围满了人,还有人喊打死人了,马上让闻家奇把车靠过去,定睛一看,被揍得鬼哭狼嚎的是胖子老钱,再顺着叫声看过去,那黑衣人追着的丫头不就是正要找的二妮子吗。
冷雪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她救出來二妮子之后,又冲向了殴打钱广发的黑衣保安,只一个照面,黑衣保安还沒看清楚对方使的什么招数,就已经被扇了两个耳光,嘴角流血,手里的橡皮棍也不翼而飞了。
钱广发的几个叔伯弟兄长期在工地做活,也都有把子力气,见有个厉害的人帮忙,鼓起斗志与黑衣保安一个对一个的对抗,也不落太大的下风。
只有胖子老钱,身形笨重,又被黑衣人重点照顾,冷雪也故意不去帮他,几分钟下來,已经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了。
其余的黑衣保安见冷雪是硬茬,便扔下钱广发等人,都围了过來。
“麻痹的,敢多管闲事,往死里打。”坐在面包车里的一个白胖男子叫嚣道。
黑衣保安们猛扑过來,冷雪一甩手,橡皮棍迎面击中一个保安,又虚晃一棍,欺身上前,声东击西,将另一个扑上來的保安打倒在地。
黑衣保安们被她凌厉快速的打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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