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按说这些保安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壮小伙子,手上又有家伙,如果配合默契敢玩命的话,十來个人肯定能打得过冷雪,可他们平时光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访民了,哪和训练有素的人交过手,只要被冷雪击中,基本上当场就丧失了战斗力。
现场围观的都傻了,打群架不稀奇,但一个女人追着十來个壮汉打,这种盛况就难得一见了,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冷雪生完孩子之后,确实中断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后來,接管了龙虎武校,就一直保持着大强度的训练,尤其是王平川等一干莽汉,经常缠着要与她真刀真枪地比拼,如此一來,她的格斗技术又在特警部队里专业训练的基础上多了几分野性,所以,动起手來,干净利落,势不可挡。
两位贴完了罚单,年轻的还不甘心,又朝地铁口这般看了看,突然发现战局转眼间发生了逆转,十來个黑衣人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只片刻功夫,十二个保安就有五个躺在地上,三个捂着脸,还有几个逃的不见了踪影。
年轻扯了扯老,赞叹道:“老张,你看,这个女人好强悍啊。”
“活该。”老啐了一口,解气地说:“这帮家伙,早就该有个把狠人治一治他们了。”
坐在面包车里的白胖男子完全愣住了,香烟烧到手都沒发觉,他终于明白,古代花木兰的传说还真不是吹的,女人要厉害起來,比男人还凶悍。
冷雪上前将吓得走不动路的白胖男子从面包车上拽了下來。
钱广发扶起鼻青脸肿的老钱,和几个叔伯兄弟一起,围拢了过來。
冷雪喝问道:“说,谁派你们來的。”
白胖男子还挺硬气,横着眼睛不予理睬。
冷雪手指在他肩胛上点了几下,使出分筋错骨手,白胖男子的胳膊就耷拉下來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下來。
冷雪喝道:“说,不说,那只也给你卸下了。”
白胖男子挺不住了,只得如实交代。
这帮人是省城一家保安公司的保安,做的却不是普通保安看家护院的事,专门承接各地方私底下委托的截访业务。
上访总归不是个好事,地方深恶痛绝,全国各地有多少访民,就有多少截访的地方人员。
访民这活儿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不是逼得走投无路沒有人愿意走上上访这条不归路,但一旦下定了决心,访民们就放得下一切,脸面、尊严、家庭、正常的生活等等都不要了,颇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胆魄,像牛皮糖死打烂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对于这类人员,人员拿他们毫无办法,只得求助于体制外的各种势力,把人从省城里带回去再说,于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保安公司应运而生,形成了一条巨大的产业链。
今天这一家保安公司是兄弟两人开的,老大叫杨光,老二叫杨伟,就是车上的这个白胖男子,公司有保安上百名,汽车十几辆,在东郊还有一座职业培训學校,实际上是关押上访人员的黑监狱,每年光帮各地截访的业务收入就是好几百万。
付大木当县长之初,付家兄弟的巧取豪夺曾经引发了一系列的群体上访事件,杨光和杨伟兄弟多次办理过替南岭县抓访民的业务。
以前南岭县抓到了上访人员,带回去之后会找一个罪名把他们投入监狱,后來这种做法被媒体揭露了,就改为送进精神病院关起來,比监狱隐蔽,折磨起來还更厉害。
这趟活儿也是付家兄弟委托的,但出面联系的是常以宽,要求并不是把人抓回去,而是要用暴力手段收拾钱文忠一顿,以激化矛盾,迫使钱家走极端,做出**或喝农药等过激行为,引发广泛的关注,让楚天舒无法收场,身败名裂。
听说黑衣人是常以宽请來的,二妮子和钱广发等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质问胖子老钱。
老钱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一个劲儿地嘟囔:“不可能,不可能……”
二妮子更是怒不可遏,她掏出包里装农药的瓶子,砸在了老钱的面前,哭着说:“你们假装着帮我们,原來根本就沒安着好心。”
冷雪给白胖男子的胳膊复了位。
白胖男子让被打的保安相互搀扶着上了面包车,然后发动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钱广发上前谢谢冷雪出手相救。
冷雪便问钱广发他们要去哪儿。
钱广发满脸悲伤的说,我家孩子在南岭县被卫生院治死了,我们在县里讨不到说法,在省城里上访也沒个结果,准备到人民广场去打横幅,静坐,再要不行就只有喝农药了。
冷雪说:“钱大哥,你们这么闹,想过后果沒有。”
钱广发说:“我们普通老百姓,沒别的能耐,只能舍出命來拼了,刚才的事你也都看见了,县里还雇黑打手來队伍我们,要不是你帮忙,我们怕是要吃大亏了。”
其他人就七嘴八舌地骂,骂南岭县不把老百姓当回事,骂城关镇卫生院的医生太沒医德,骂常以宽黑了良心,骂老钱出卖钱家人的利益,给外人当帮凶。
“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冷雪问道。
“沒用的。”钱广发摇摇头,说:“法院是开的,哪里能为我们平头百姓说话,以前县里还不是有人告到了法院,可结果呢,倾家荡产打完了官司,最后还不是输了,输得连哭的眼泪都沒有哇。”
冷雪摸着二妮子的脑袋,说:“那你真的就忍心让你的女儿去喝农药。”
钱广发苦着脸,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实在沒法子,也只有走这条路了。”
冷雪瞠目结舌,她楞了好一会儿,才问二妮子:“二妮,你愿意吗。”
二妮子哭泣说:“姐姐,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只要能给我弟弟讨回公道,只要钱家不断子绝孙。”
几句话,说得冷雪辛酸起來,她抓着二妮子的手,说:“妹子,好样的。”回头又对钱广发说:“钱大哥,你们不是想去广场拉横幅静坐吗,那我带你们去看看,看能不能办得成。”
钱广发和二妮子跟着冷雪上了闻家奇开的面包车。
到了人民广场下车一看,雾霾很大,隔了老远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广场上飘扬的彩旗,英雄纪念碑看过去也是模糊的,大批、、、保安云集,比游客少不到哪里去。
钱广发亲眼看到便衣拦住两个外地口音的老人,翻看检查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挎包,然后迅速把他们带走了,老人连呼喊一声的功夫都沒來得及。
照这么个警戒的程度,一般人想在广场搞出事來根本不可能。
钱广发当即就垂头丧气了。
再上了车,钱广发才发现,后座上还坐着一位美女蓝语茶。
冷雪指着蓝语茶说:“钱大哥,这是我的朋友,她是新华社的蓝记者,她听了你们的遭遇,愿意帮你们一把。”
蓝语茶掏出证件,递给钱广发。
钱广发接了,又交给了二妮子。
二妮子仔细地看了,向钱广发点了点头。
这年头,闹事的代价大,成功率不高,如果能博取有分量的媒体声援,也是解决问題的一个好办法。
钱广发赶紧让二妮子把一份上访的复印件交给了蓝语茶。
蓝语茶大致翻了翻,说:“钱大哥,二妮,你们认真想一想,你们要的是什么,真相还是赔偿。”
钱广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o
官场桃花运 第1002章 大师出马
钱广发在工地上可以领着一班子叔伯弟兄干活,但钱家的大事小情向来都是他父亲钱文忠当家作主,所以,当蓝语茶问他想要什么时,他一下子还真不敢冒然回答。
冷雪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转头去问二妮子:“二妮,你呢?”
二妮子看了看他爸,最后咬咬牙,说:“姐姐,我要真相,我要法律惩罚害死我弟弟的凶手。嗯……还有,我想要一个小弟弟,要不,我爷爷奶奶太伤心了。”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开始抽泣了。
“二妮,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蓝语茶说:“我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件,凡是越闹越大的,最后的结果大多是几败俱伤,什么都要不到不说,参与闹事者还要被依法处理。”
“大记者,这些我也明白一点儿。”钱广发悲愤地说:“可我们没办法啊,县里不管,省里不问,这不是逼着我们往死路上走么?”
这个时候,闻家奇说话了:“老哥奉劝一句啊,和谁对着干都行,就是别和政府对着干。古话说得好,民不和官斗。咱老百姓图什么,不就图个安安稳稳的太平日子么?还有,你那几个叔伯兄弟,真要是跟着你一起把事闹大了,他们几个好端端的家庭不也毁了?”
闻家奇的一口家乡话,让钱广发倍感亲切。
钱广发无奈地说:“老哥,我们平头百姓谁想和政府对着干啊,这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吗?”
“怎么就没法子呢?”闻家奇以老大哥的身份谆谆教诲道:“不跟政府对着干,还可以和政府好好协商啊。兄弟,别傻了,这个世道很现实,别被人当了枪使。有句话老哥不管当说不当说,有时候,人不认命不行啊!”
冷雪听了暗暗偷着乐:这个闻家奇,绕来绕去,三句话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老本行。
闻家奇的话钱广发真听进去了,他不说话了。
蓝语茶趁热打铁:“钱大哥,二妮,如果你们决定和政府好好协商,就不能被那个胖叔叔利用,我才能帮到你们。只要查出了真相,我就以新华社记者的身份发稿,那个时候任何组织和个人再也不能掩盖,你们自然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钱广发抬起了头,眼里泛着希望的光,但是,他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保持着沉默。
二妮子低着头,手指头绞在一起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抬起了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说:“姐姐,伯伯,你们别逼我爸了。这事儿,得我爷爷发话。”
钱广发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车再次回到了万达新城。
一路上冷雪、蓝语茶和闻家奇从各个角度给这对父女做工作,钱广发和二妮子的心理防线差不多已经崩溃,只要钱文忠思想上能拐过弯来,不要有太大的抵触情绪,事态就暂时稳定下来了,后面的尸检以及事故的处理,才能顺利地进行。
车停在了万达新城工地的路边,冷雪、蓝语茶和闻家奇陪着钱广发父女回到了活动板房。
二妮子的妈还在哭泣,几个叔伯兄弟围坐在床边,胖老钱龟缩在墙角。
他们中有的头上起了包,有的背上还留着橡皮棍的伤痕,好在黑衣保安们没打算下狠手,包括胖老钱在内,都是些皮外伤,没伤着筋骨。只不过,老钱被黑衣保安错认为是钱文忠,得到了他们的重点关照,鼻青脸肿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吓人。
看见钱广发和二妮子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忙迎了上来。
二妮子扶着她妈,说了冷雪帮他们打跑了黑保安,又带他们去人民广场踩了点等等情况,听钱广发一家子已经产生了动摇,老钱还想说什么,被几个叔伯兄弟一吼,只得乖乖地坐在墙角落里,闷头给常以宽发短信。
房间里人太多,天气又热,说了两句话,冷雪、蓝语茶和闻家奇就退了出来。
闻家奇碰了碰冷雪,悄声说:“哎,冷雪,你看出来了吗?二妮子她妈怀孕了。”
冷雪回头瞟了一眼,说:“大师,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嘿嘿,”闻家奇得意地说:“要不,敢称大师吗?”
冷雪故意问:“那大师你说,男孩女孩?”
闻家奇说:“一会儿告辞的时候,你主动去握手,我趁机也握一下,把把脉就知道了。”
果然,钱广发带着老婆孩子送出来了。
冷雪停下脚步,说:“钱大哥,别送了,有事我们电话联系。”说完,主动伸出手去与钱广发一家子一一握手。
二妮子的妈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抓住了冷雪的手。
既然冷雪带头走了这么个告别仪式,蓝语茶和闻家奇也就顺其自然地与钱广发一家三口握手话别。
闻家奇在与二妮子妈握手的时候,食指和中指趁机在她的脉上搭了一下。
出了工地,来到车边,冷雪拉开车门上去了,刚要发问,闻家奇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楚天舒打来的:“小楚,你是不是找冷雪她们啊?”
楚天舒说:“我不找她们,就找你这个大师。”
闻家奇四下看看,说:“不会吧?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呀。”
“老闻,不和你开玩笑。”楚天舒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闻家奇说:“说吧。不过,我有言在先啊,我那点本事你是清楚的,超出能力范围的忙我可帮不好啊。”
“哈哈,果然是大师,很有自知之明。”楚天舒笑了,说:“十年前,你是不是在南岭县城关镇给一个孩子看过相?”
“这个……”闻家奇有些尴尬,说:“十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楚,那个时候到处乱窜,只要能混口饭吃,啥事都干过。”
“好吧。过去的事我们就不扯了。”楚天舒说:“这次我请你来南岭县,再像十年前那样当一回‘半仙’,行不?”
“不行!”闻家奇拒绝道:“我现在是大师级人物了,谁还靠个‘半仙’的名号糊弄人啊。”
“老闻,这个忙你必须帮。”楚天舒不容闻家奇解释,坚定地说:“我实话跟你说,我遇到难题了,这个关口过不去,我就只好拜你为师,跟你后面混饭吃了。”
闻家奇想了想,问道:“是不是老钱家的事啊?”
“我靠!”楚天舒脱口叫道:“不愧是大师啊!”
“这不稀奇。你现在有什么难关,还不就是老钱家孩子的事。”闻家奇得意洋洋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个破事我想起来了,十年前,老钱家的孙子过满月,我正好流窜到城关镇,他就把我请去了,我胡诌了几句,混了顿好酒好饭。”
楚天舒问:“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嗯,容我想想……”闻家奇能混成大师,靠的就是记忆力惊人,经楚天舒一提醒,他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不是这么几句?金戈铁马,富贵在天,十年之后,尘埃落地。”
“对!就这么几句。”楚天舒兴奋起来,说:“大师,你厉害啊,一眼就看到了十年之后,你知道吗?人家现在还把你奉为神明呢。”
“哈哈,拉倒吧。”闻家奇笑着说:“小楚,我心里有数,你这会儿为了求我帮忙,什么拍马屁的话都说得出来。”
“行吧,行吧,这你就算答应了。”楚天舒没有和闻家奇再纠缠,说:“请你出马没别的要求,就是帮我劝服钱文忠,让他不要再告状了。后面的事,我自己来处理。这点小事,难不倒你闻大师吧。”
闻家奇朝着工地的方向看了一眼,诡异地一笑,说:“没问题,保证马到成功。”
“那行,就这么说好了。”楚天舒说:“我也有言在先啊,老闻,事情办妥了,我这个县委书记可不好出面接待你啊。”
“这无所谓。不过,”闻家奇停顿了一下,说:“小楚,我也跟你明说,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不能走空路的啊。”
“没问题,没问题。”楚天舒爽快地说:“老闻,你开个价,我保证不跟你讨价还价。”
闻家奇把握十足地说:“放心,你我是老朋友,给个成本价就行了。老规矩,事后结算,你就瞧好吧。”
冷雪坐在车上,看着闻家奇抱着电话过来了,脸上笑眯眯地很是得瑟,便问道:“老闻,谁的电话呀,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闻家奇摇着食指说:“嘿嘿,生意找上门,发财的机会到了,天机不可泄露啊。”
冷雪不屑地说:“哼,装神弄鬼的,又是那个富婆约你扯淡吧?”
“呵呵,这回是谁,我可以肯定你猜不到哦。”闻家奇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开出了万达新城工地。
刚出路口,蓝语茶眼尖,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地人在探头探脑,她说:“冷雪,得让钱广发他们转移,这地方被人盯上了。”
冷雪还在琢磨刚才给闻家奇打电话的人会是谁,注意力没在车外,被蓝语茶这么一提醒,她抬眼一望,当即就明白了,她说:“没错,还是刚才那帮家伙。老闻,掉头回工地。”t
官场桃花运 第1003章 五大罪状
下午,楚天舒在办公室里按照预定计划,约见了县交通局局长李迎春以及大柳树乡党委书记左天年、紫杨乡党委书记马国梁,和他们谈修桥修路的事。
无论多忙多乱,该抓的事一刻也不能放松,这是楚天舒一贯的工作原则。
楚天舒看着面前的交通局长李迎春,说:“迎春同志,耿县长不止一次和我说到过你,南岭县非常需要像你这样既有专业知识,又有领导水平,还廉洁自律的领导干部。”
“楚书记,您太过奖了。”李迎春谦虚地说:“其实我只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正确看待手的权力,尽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切为工作着想,矛盾自然就少了,如果有那么一点成绩的话,还是楚书记和耿县长领导有方啊。”
“好。”楚天舒说:“南岭有一句说的好,‘相互补台,好戏连台;相互拆台,必然垮台’,修桥修路,就是需要这种态度,只要我们大家摆正位置,做好自己的工作,互相支持,互相补台,我们的工作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李迎春说:“楚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当好县委县政府的参谋和助手。”
“迎春同志,只当好参谋和助手可不行啊。”楚天舒诚恳地说:“修桥修路,主要靠你们这些专家,南岭县在最困难的时期同时修桥修路,你们交通局一定要多动动脑筋,做到又好又快,天年、国梁,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也应多和迎春局长交流。”
左天年和马国梁都说,平时向李局长汇报过很多次了,今天來,就是想听听楚书记的指示,看桥和路什么时候可以动工兴建。
李迎春从包里取出厚厚一沓材料,一边递给楚天舒一边说:“楚书记,这些是建桥修路的投资预算、可行性报告、环评论证以及路桥的规划等资料,这些只是字材料,图纸很快就出來了。”
楚天舒翻看着材料,说:“迎春、天年、国梁,南岭县是个穷县,底薄,建设方面的欠债多啊,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动工修桥修路吗,这是因为南岭县的城市建设、经济发展、百姓企盼都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归根到底就一条,为了让全县人民早日过上好日。”
“楚书记,我太理解了。”李迎春说。
“三百多万,对于经济发达地区可能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百废待兴的南岭县,几乎就是一个天数字。”楚天舒说:“迎春、天年、国梁啊,也许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认为我们是在痴人说梦,不过,我的决心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楚书记,我们相信你,支持你。”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同志么,修桥修路,可能与定编定岗和医疗体制改革一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啊。”楚天舒停了停,接着说:“但是,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任何事情都是那些有勇气的人干出來的。”
李迎春等人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纷纷表示,会在资金筹集、方案设计和工程管理上多想办法,多动脑筋,多下功夫,一定要把修桥修路的各项准备工作抓紧抓好。
“好啊。”楚天舒兴致勃勃地说:“我已经去过市交通局,请求他们支持,他们几位局长已经研究过,过几天他们将到南岭來考察,估计先期会解决一百万左右,所以,我们的大桥马上就可以动工了。”
“这是通天河大桥的可行性报告,我们组织比较著名的桥梁专家进行考察、分析、全部材料已基本齐备。”李迎春翻出一叠材料來,说:“楚书记,我们会尽可能压缩开支,确保大桥质量的。”
“不过,资金缺口还不小。”左天年说:“楚书记,你的压力很大呀。”
楚天舒沒说话,他看完了材料,抬起头,说:“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总之,我不会因为资金的短缺而影响大桥建设的。”
左天年看看楚天舒,他对面前这位足智多谋的领导从心底佩服,回想起楚书记刚到大柳树乡调研时,巧妙地将大通公司送过來的十万块变成了捐助款,并以表彰周大通为契机,号召全县企业捐资修桥修路。
虽然这算不得一个了不起的壮举,可是,确实带动了企业对修桥修路的关注和热情,募集到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可是,资金的缺口依然不小,楚书记会不会像以往县里修桥修路那样,向沿途乡镇的政府和百姓摊派呢。
左天年的思考和犹豫早已被楚天舒看透了,他转过身,笑了笑,说:“天年,国梁,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还沒有解决温饱问題的老百姓拿钱出來建桥的。”
左天年吃了一惊,楚书记怎么就这样看透了他呢。
“我们可以动员那些在省内外、海内外发展的南岭人士,向家乡伸出援助之手。”楚天舒说:“我相信,那些关心家乡发展的人士一定会像关心家乡改革那样,他们不仅仅会发表议论,还会以实际行动支持家乡建设的。”
李迎春笑笑,争取一些成功人士的赞助,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他又想,谁会无缘无故地把钱捐出來呢,至于海外,他真的想都沒想过。
“还有。”楚天舒说:“天年,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在河东村,村支书王武平说过,修桥修路的时候,他会动员村民们出义工,一分钱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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