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井古柳
随着更多的骑兵加入,随着更多的步兵被践踏被砍杀,步兵也立即做出了他们认为应该做出的动作,反抗!
很快,本来志同道合的步兵、骑兵一下子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甚至不顾红-军的炮弹、子弹相互打了起来,一个个表现得非常英勇,一个个表现得非常勇敢,真可谓悍不畏死、奋不顾身。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红-军几乎不是在战斗而是进行单方面的屠杀。见此情况,红-军终于发起了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大喊着投降者免死,缴枪不杀。
即使红-军冲了过来,喊东北军停止砍杀,但这些杀自己人红了眼的他们还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武器,还不忘朝身边的人再打一拳,之后这才举起双手向红-军投降。
这离奇的一幕让红-军实在哭笑不得:草!想不到你们杀自己人这么勇敢,刚才怎么就不表现在战场上呢?
留下少量的部队收容这里的俘虏后,红-军立马转移了阵地,快速地跑向东双河镇的南面,因为就在这里的骑兵和步兵试图突围的时候,西北军一部已经奉命赶到了这里,准备进攻东双河镇。虽然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支援东双河镇的东北军,但当他们赶到离东双河镇还有十五公里的地方时就知道了东双河镇已经易手,他们的任务已经变换为夺取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
不得不说红-军的运气好,或者说东北军、西北军的运气太糟。
如果不是西北军接到命令更改后放缓了脚步,如果不是刚才逃跑的骑兵团和步兵师急于逃跑,如果两支部队相互配合同时进行进攻,那么还没有在东双河镇完成布防的红-军很可能会被他们两支部队打得措手不及,虽然最后的胜利也许是红-军的,东双河镇终究不可能被敌人夺走,但红-军的损失肯定会很多,急于逃跑的东北军很可能会逃掉一部分。
现在因为两军配合不紧密,特别是急于逃跑的东北军根本不敢与上级、与其他部队联系,只是自行盲目地冲锋,以至于两支军队的冲锋时间完全错开,导致红-军腾出手来先消灭了逃跑的东北军再转身对方前来争夺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要知道红-军占领了东双河镇后,其防守的重点是这个镇子,还没有来得及去布防镇子外面的田野、山坡。刚才派出去阻拦东北军逃跑的红-军是这里的指挥官咬牙抽调出来的一部分部队,是死马当着活马医,能阻拦多少就阻拦多少。
谁知道因为对方的不配合,红-军干净利索地应付下来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刚刚收拾了要逃跑的东北军步兵师和骑兵团,红-军来不及打扫战场就马上去迎接另一场战斗:迎战前来收复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战斗在西北军的炮击声中开始了,红-军的火炮也开始还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热闹。从西北军打出的炮火可以看出来的肯定是西北军的精锐部队,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火炮、迫击炮的。
双方炮击了大约十八分钟就慢慢停歇了。西北军是因为炮弹不足,大部分野炮和迫击炮在刚才的对射中损失巨大,因而不得不停止。而红-军停止炮击的原因是炮兵太累了,炮管都打红了,不得不休息以恢复体力、更换炮管。
当周围开始平静下来的时候,西北军的轻重机枪突然响了起来,接着数千名西北军一时间如同潮水般猛然涌向了红-军还没有完全修建好的阵地!
西北军此次参与进攻的都是精锐,一开始他们便打起重机枪给自己的部队做火力掩护,而冲锋的步兵们则各自沿着散兵线和炮弹弹坑徐徐推进!不时的有士兵停下来以弹坑作为掩体对着四营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和点射!
红-军也不堪示弱!轻重火力在炮击后立即进入了阵地,不断的扫射着压制对方的冲锋和重火力掩护射击!那些潜伏到位的狙击手此刻也发挥了作用,他们按照以前的培训内容寻找着最好的靶子!
“砰!”
“砰!”
“砰!”
枪声不激烈甚至显得有些稀落,但这些枪声过后西北军的轻重机枪却顿时哑火了!正在冲锋的西北军官兵为之一愣,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冲锋的步伐,直到又有人扶起轻重机枪开始扫射,继续为己方的部队做火力掩护。
“冲啊——”
“杀——”
西北军中响起了无数声怒吼,一个个军官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军阵地,突然跃起大喊着冲锋,同时逼迫着他们的手下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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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 第1536章 傅-作义的选择
无数的士兵从弹坑里、草丛里、水沟里站起来,呐喊着朝前冲去。红-军阵地前面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远远的看不到头尾。
“轰!”
“哒哒哒……”
手榴弹和重机枪的轰鸣不断地在红-军阵地上响起。一个红-军战士笑容满面地抓着一把轻机枪不急不慢地来回扫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突突突……”,一脸的轻松。
在他前面的西北军如稻麦一般地倒下,鲜血飞溅。因为进攻的士兵太密集,有时候一颗手榴弹就炸倒一大片。
不过,现在红-军士使用的手榴弹都是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其杀伤半径高达七米,远不是过去那种一炸成两半的土手榴弹,简直就是一发小口径炮弹。
几个西北军军官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当红-军的几挺重机枪从壕沟里伸出来,用密集的弹雨扑向迎面而来的西北军士兵时,西北军犹如潮水般延绵不绝的进攻为之一顿。
但他们毕竟是精锐部队,在此打击下,他们并没有溃逃而是凭借娴熟的战术立刻寻找着就近的掩护趴下来,以步枪不断的对红-军的阵地进行点射还击。
因连续作战而疲倦的红军在西北军的拼死进攻下也出现了不少的伤亡,几次阵地还被对方摧毁,防线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缺口。这让西北军官兵信心大增,刚刚停歇下来的呐喊声再次响起。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是悍不畏死的红-军,是早就憋了一股气要立功的彭总第二军将士。他们的英勇和勇敢程度大大超过西北军。不说他们现在的武器占上风、地形占上风。就算是处于逆境也不会放弃。
很快,出现的缺口就被填补,冲锋在前的西北军被歼灭,兴奋的西北军精锐被红-军死死地阻击在了第一层的外围阵地而无法前进一步。
“给老子冲!谁后退老子毙了谁!”眼看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一个西北军指挥官看到部下不但不往前冲反而退缩,急了,大叫着站了起来,举着手枪对着一个转身欲跑的士兵就是三枪:
“啪!啪!啪!”
这名倒霉的士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官。似乎想说什么,但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喷出一股鲜血,眼睛很快失去神彩,当一颗重机枪的子弹打在他背上后,他就如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给老子起来!”指挥官看都没有再看这个死亡的士兵一眼,而是用手枪指向另一个士兵,“冲啊!”
在他和其他军官的督战下,数百个士兵呐喊着一起朝前冲了过去。他们对准的是前面那个刚刚被几个西北军敢死队士兵用手榴弹炸出来的缺口。
他们在朝缺口冲,红-军在向缺口填。双方的子弹都飞向这个小小的区域,一时间这里洒满了鲜血、内脏、破碎的尸首甚至爆裂开的头颅……
那名冲在前面的指挥官也被一颗子弹击中了面部,子弹从他的鼻梁射入从后脑勺射出,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转了一个圈倒下了,脑袋被子弹削出了半边,看前面是一张脸,看后面则成了一团难看的肉糜。
已经接近阵地前沿的西北军士兵都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叫喊着,即使身上中弹也毫不犹豫朝前冲。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几声尖啸声,接着几发大口径炮弹落在正在冲锋的西北军队伍里。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地一阵颤抖,炮弹落地处瞬间出现了几股浓烟,随着飞上天空的泥土、碎肢、石块的下落,那里出现了好几个深深的弹坑,刚才涌动的人群突然不见不了,只剩下一片黑红……
战斗的双方都瞪大了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处地方,似乎都在等待刚才那些活生生的士兵爬起来,或者冲锋或者败退。
但是,等待了七八秒钟,那里依然一片安静,只有一缕缕硝烟升起。
就在这一瞬间,红军阵地里的步枪声、轻重机枪的枪声和爆炸声再次连成一片。那些狙击手也重新开始瞄准目标轻抠扳机。
西北军似乎也才回过神来,很默契地调转身子,不声不响地朝后猛跑,没有军官叱责,也没有督战队扫射,只有红军的子弹在后面追赶着,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给射杀,这些士兵临时之前都没有喊叫,只是慢慢地倒下……
西北军的这次冲锋以损失两千士兵的代价无果而终。
在望远镜里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部下如潮水般败退,总指挥傅-作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铅笔被他狠狠地扎进泥地里。
傅-作义本来是晋军的一名重将,是阎-锡山的心腹大将,但因为其出色的防守能力、统兵能力,被西北军、晋军双方所接受,现在他指挥起西北军来也非常顺利,下面那些西北军将领并没有因为他是晋军将领而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傅长官,我们的武器太差了,红-军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你看……”他的副手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傅-作义身边,弯下腰低声说道。
“狗日的蒋芥石,怎么把这么大口径的重炮给红-军缴获了?”傅-作义一拳打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气冲冲地吼道,“如果不是这阵重炮,我们就能冲上去,至少能建立一个立足点,再慢慢撕开他们的阵地。”
“是啊,是啊,蒋芥石这王八蛋太可恶了,剿灭共-匪,剿灭共-匪,却越剿越多,真是该死!”副手连忙附和道。
傅-作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越剿共-匪越多,也轮不到我们阎长官当总统了。……,算了,不说这些玩意。你说,现在我们锐气已挫,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副手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用一个字给出了回答。接着,他又说道,“傅长官,仅仅凭我们一个军是不可能打败红-军的,就是要夺回东双河镇也不行,如果强行夺回,会填掉我们大部分部队,到时候绝对是得不偿失。”
傅-作义苦笑道:“依我看,我们就是填掉我们所有的部队也未必能夺回东双河镇。你刚才没看到我们面对的红-军有多少部队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副手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从出现的轻重机枪、野炮、迫击炮来看,他们至少有两个师的人马。可是,从我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不足一个师。”
傅-作义冷笑道:“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师,我傅-作义也不是胆小鬼,会如此失望、如此无力吗?……,我告诉你,我们面对的红-军不足一个团!如果抛开炮兵,我们的面对的红-军也就是一个营到两个营的样子!你说说,我们怎么打?如果我们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只要调一个小小的连队来,我们就会措手不及,就会感到非常吃力!”
“啊——,”副手大惊,脱口说道,“不会吧?一个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轻重机枪?怎么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长官的判断力,也不是怀疑长官是不是看错了,而是实在太惊讶这个现实了。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厉害,那他们该派多少军队才能维持双方战斗力平衡?那他们还有什么狗屁希望战胜红-军呢?
想到这里,这个副手的脸色突然变了,低声问道:“那阎总统会怎么想?”
傅-作义抿了抿嘴巴,好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不就是知道阎长官想不通才不敢说出真实情况。”
副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没强求。怎么说他也当了几个月总统。我们做属下的也只能帮他这一段时间。”
傅-作义一拳头打在石头上,说道:“我就担心阎长官不死心,一定要跟红-军见真章,集全国之力来与红-军拼杀,到时候军队军队没有了,粮草粮草没有了,金钱金钱没有了,怎么跟小日本拼?红-军和我们都奄奄一息,还不让日本鬼子大占便宜?”
副手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阎长官以前就有点说一不二,现在当了总统了更是一言九鼎。如果是张-学良劝他也许还能劝得一点效果,毕竟现在中国最大的军阀就是他张某人了。可是,他这个人也一样不简单,他未必就不希望我们晋军跟红-军拼得同归于尽,到时候他就可以坐上总统宝座了。”
傅-作义似乎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一个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政治上,军人应该远离政治。他说道:“算了,我们当兵的就管打仗吧,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去,如果长官要打我们就打,如果长官说不打了,我们马上撤退。”
副手想不到说着说着傅-作义突然改变了调子,他不解地看着已经起身往后走的傅-作义,追上去问道:“我们就不提一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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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 第1537章 巨枭聚头
傅-作义话里有话地说道:“提啊,有建议怎么不提?要么快速撤军,要么继续增兵,难道不是我们的建议吗?”
副手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但他却很跳跃似地问道:“他们能坐稳天下吗?”
傅-作义盯着副手长久之后才说道:“不知道,但至少他们能跟日本人打得久一些。”
副手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几十万东北军一枪未放就逃进了关内。”
……
阎-锡山第一时间里收到了傅-作义发来的电报,将张-学良、冯-玉祥招到一起,问道:“现在怎么办?那群穷棒子已经成气候了,我们可得认认真真地对待。”
张-学良断然说道:“这还有说吗?调集重兵进攻,必须确保信阳在我手中。否则,我们连逃回去的路都没有了。”
冯-玉祥也附和着说道:“阎老哥,我们知道红-军厉害,如果不厉害我们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吗?如果不是他们打败了蒋芥石的中央军,我们想到南-京来?来也是听从蒋某人的命令而来。可是,他们红-军再厉害,我们也要打啊,不打,他们就会把我们灭掉,他们就会来坐龙庭。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有一拼之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就算把我们的部队拼光了,我们还是比他们强,我们这么大的地盘,扩军还不容易?”
阎-锡山摸了摸脑袋,叹着气说道:“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啊,现在可是真正的内忧外患。蒋某人不甘心失败。而日本人又蠢蠢欲动。别看他们现在支持我们。但我知道。只要我支持不住了,第一个进攻我们的就是日本人。听说,他们现在在国内增兵扩张部队了?”
冯-玉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些龟儿子可比英美国家还操蛋。英美国家现在反对我们,支持蒋芥石,但他们还不至于要吞并我国,日本崽子可是要将我们中国连毛带骨地吞下去。”
张-学良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只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死守信阳,确保信阳不落入红-军之手,第二件事就是加强在吴福线、锡澄线这两条国防线的建设,防止日本鬼子突然发难。”
阎-锡山也知道现在他所领导的南-京政府有一半以上的力量是依托在张-学良所领导的东北军身上,如果不把张-学良安抚好,他这个抢过来的总统位置就不可能坐稳。而张-学良是不可能舍得丢弃在信阳的那六万人马的。
当然,阎-锡山自己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至少在现阶段他还得依靠东北军为他撑腰。
很快,三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增兵!向信阳方向增兵!
接到阎-锡山的电令,傅-作义思考良久。然后下令正在向东双河镇攻击前进的部队全部退下,只留一部分警戒的部队。
看到晋军和西北军退却。红军并没有追赶,而是继续在东双河镇修筑工事。这次不但将镇子里面的工事加固、扩建,还将工事和阵地修到了镇子之外,将信阳与内地的联系完全中断。信阳里的守军——第57集团军——因此成为了一支孤军。
虽然阎-锡山、张-学良不断发电报严令他们死守信阳,告诉他们外面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朝信阳附近开进,但信阳城里的守军却士气不但没有见涨反而不断下降。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前面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师一起逃跑没有得逞。
虽然两支部队是逃兵,但他们的战斗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正规的突围,并不能用“溃逃”来形容他们的逃跑。要知道在战场上当逃兵的下场,如果没有成功逃跑或者被主官抓到,即使不被当场枪毙也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他们背着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逃跑,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就是希望能一搏成功,逃之夭夭。他们根本没有退路,要么是逃跑成功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可以说,他们的压力是空前的,其拼命的决心是巨大的,但是,他们依然失败了,依然被红-军给挡住了。而红-军明显是猝不及防的,明显是用少量的部队来阻挡他们。
要知道红-军不是神仙,当信阳城里冲出骑兵和步兵混合一起进攻的部队时,他们的指挥官根本不知道这些部队到底是主攻部队还是佯攻部队,但他们必须做好两种准备,但绝对不可能将守卫东双河镇的红-军主力调过来阻挡这支“小部队”。
万一这支部队只是佯攻部队,万一第57集团军主力尾随其后进攻东双河镇,那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就会易手,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就会突围而逃。
更何况当时傅-作义率领的西北军援军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红-军更不可能调集更多的部队来拦阻这支“小部队”了。
红-军用少量的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挡住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团的进攻,现在他们已经修筑了阵地,已经加强了部队,那自己这个第57集团军还能够逃出去,还能够守得住信阳城吗?
就这么稍微一分析,守城的东北军官兵的心里就越没有底,心里越发心虚越发慌张起来。
让东北军士气低落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包围信阳城的红-军太狡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重炮向信阳城里猛轰,让守在城里的东北军官兵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全身颤抖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是突然平静下来,啥动静也没有,让人瘆得慌,心里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神情总是绷得紧紧的,难受之极。
如果城里守军派出侦察部队出城,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好一个连队出去,回来的往往只有一个两个报信的,其他的一百多人就凭空消失了。非常诡异的是,城里的人竟然听不到什么枪声,也感受不到有什么战斗发生。
可结果却摆在众人面前——人没了。
听那些失魂落魄回来报信的士兵说,他的那些同伴是无缘无故死的,只要走出离信阳城不到三里的地方,他们东北军就如进了死亡地带,队伍中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人就一个跟着一个或死或伤,有的脑袋爆炸,有的胸口开孔,有的腹部中弹,而对方只射过来的子弹,基本没有什么枪声,最多就是子弹刺破空气的声音,或沉闷而低沉的一声噗。
有聪明的人说那是红-军在枪口上安装了消声器,所以听不见枪响。
听不见枪响自然就很难找出射击者的位置,也就是无法还击,最多就是朝自己怀疑的地方乱打一切。而自己一方不断死伤无疑加大了众人的恐惧心理,加上这段时间被红-军的火炮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以很多时候当为首的军官被对方击毙后,这支侦察部队也就争先恐后地举手投降,大叫着请红-军过来接收,不要再打他们了。
那些回来报信的士兵根本就是红-军故意放回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将恐惧通过他们惊恐的言行传达到信阳城里的每一个官兵,让他们的士气更低落,让他们的恐惧更高涨。
红-军的目的自然达到了,困守在信阳城里的东北军现在除了害怕就是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他们完全不了解包围信阳城的红-军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如何布兵如何设置阵地。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南-京方面求救,不断要求上司派兵过来,不断要求外围的傅-作义将军马上发起进攻,打通信阳城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也要求在郑-州、驻马店方向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向甘岸镇进攻,从北面打通信阳城对外的道路。
另外他们还在心里祈祷红-军慢点动手,等南北两个方向上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到齐了再动手。
红-军的节奏虽然不是由被围的东北军所能控制的,但彭总和郭拙诚似乎还真的按照他们守军的心愿在行动,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南-京方面派出的大部分援军已经靠近甘岸镇、已经与傅-作义的部队开始会师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第三军才对被围的信阳城发起了总攻。
红-军的攻势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以强大的火炮为先导,对守军的工事和阵地先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清扫,然后步兵才开始有序的进攻。
犀利的炮火、精准的射击、高昂的士气,根本不是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的东北军所能抵挡的,当潜入的红-军特种兵出现在城里对那些军官进行点射的时候,信阳城里的东北军都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毫无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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