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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双桃
甜津蜜唾,勾缠互兑,偶泛水泽声,听得欢娘羞恼,又想着是巍峨庄严菩萨眼皮子底下,张口要叱喊,非但发不出一个音,反倒将他放进来多,绞得一寸丁香死死,阳热和着刚才糖味儿,一**来回环绕。
待他终于挺起身子,却不是因为满足了,挠挠颈椎,反倒埋怨:“……爷辛苦死了。”还不等欢娘回神,腰身一空,他长手一卷,将她生生被抱了几寸起来,直接水平相对,又附过去轻咬慢舐,扫来摩去,玩得好不兴,等觉得怀里人绝了气,才放过。
霍怀勋身心俱爽了,也就顺了她意思,一手将她箍得紧,另只手勉强打开那荷囊,百般不耐:“好好好,爷看看是个什么。”囊内是张纸,甩开,一看是首情诗,却笑了,眼眸半阖,又看一眼欢娘:“你家这姑娘思春了。”
欢娘只顾推搡,又顾着掏帕子抹嘴,什么都管不得了,霍怀勋见她置若罔闻,眉峰一躬,小心试探:“娇娇,你就不吃醋?”
欢娘对他真是要强强不过,要哄也是难得哄,只道:“绣绣小姐若不是个民间女子,姿貌堪称得上国色天香,又是有父母荫罩女公子,民妇陋鄙失亲,奴籍位份,哪儿有一点及得上她,有什么好捻酸呷醋?配得起大人,只有此类女子。”
霍怀勋脸色凝下来,松了两臂:“你说这话,爷听得心里怎么就不舒服呢。”
欢娘见他果真阴下一张俊朗脸,眉毛还微微搐着,想趁这机会描白心思也好,咬唇含贝,语带萧瑟:“大人总说要民妇,可要了民妇,大人是想将民妇置于何处呢?可能当妻?”
霍怀勋并不发言。
欢娘略一叹:“别说当妻,若以郑家妾身份跟了大人,民妇怕是连个堂堂正正侧位都是难得到,京中繁华,大人是当朝后秀贵,府邸后院艳质芳卿定当不少,民妇这样去了大人家中,一日得宠便是好,两日恩情尚也能维系,数月累年下来呢?民妇资质平凡,不会争不会抢,就连偏远小城一个郑家闺秀,也能好过民妇百倍,不提跟京中妇人们夺宠爱。”
说着,眼角不觉真渗出些涓涓湿润,欢娘垂头抬眸,打量霍怀勋反应,见他捂住胸口,沉痛着脸:“你怎么一下子说得这么凄凉!爷心里不舒服了。”
若是真是被自己打动才好,可欢娘与他接触这一次两回,也晓得了他德性,无心无肺,铁石心肠足以概括,哪儿会真这么容易心软?果然,转个脸,他又将自己一搂:“别看爷长得和蔼亲善,爷家规立得严得很,家里风调雨顺,没人敢无法无天,怕个什么怕,娇娇要有信心。”说是如此,手却慢慢放开。
欢娘只怕他哪根筋又搭错了重来个饿狼扑食,一见他松手,连郑绣绣要回复都再不多问了,奔到门口,扒开门闩就赶紧溜了号。
回去一路,柳倩娥领着婆子跟着,郑绣绣也不好问,一回家中,马上偷拉了欢娘到角落问起来。欢娘只支吾,说是交了他部将就走,并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郑绣绣魂不守舍,只得苦等回音,几日一晃,霍怀勋那边音讯没等着,却等到了县丞家里来人,对方与郑家商议,想要将婚事提上日程,给一双儿女完了亲事。
柳倩娥自然疑虑,多问了几句,亲家那边才放了话,差人委婉言明,说郑家家主如今病势汹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郑家要是出了丧事,女儿守孝,耽误了一对儿女,干脆叫郑绣绣早些进门,还能给娘家父亲冲个喜事。
郑绣绣年龄着实小了些,年底虚岁才满十四,但若是真热孝身,前前后后,一来一去得耗上三年光阴,上了十七才嫁虽不算老姑娘,但却得把人家儿子拖到二十多。
如此,县丞家人有个疙瘩,也是自然。
柳倩娥与老爷一商议,难得给郑绣绣寻个好门户,那家少爷虽是妾生,却是记正室夫人名下,且是个极会读书,有了功名主儿,自家闺女是个什么情况清楚不过,只怕丢了好货色,便有了松动,同意下来,开始安排嫁奁。
郑绣绣这边听说,大惊,平日是温顺人却犟住了嘴,只说爹爹重病,病榻行孝都来不及,怎么能出嫁,这不是灭绝天理违逆人性么,硬是不依。
别人不晓得,郑济安病中却有几分清,猜出女儿心意,原来以为这么久了,早就烟消云散,谁想真被那祸害牵绊住了,成了个结。
这夜托着病体,劝说不听,大老爷儿们也不好直接戳破闺中少女心意,郑济安只得心硬口硬地打消女儿企盼:“依你资质,若不是腿脚不灵活,进宫当娘娘福分都是有,偏偏造化弄人,能嫁给县丞家那名老幺当妻,已算是高攀了,再等那幺儿谋了官职,你可就是名正言顺官太太,好日子指不准就来了,那些求不得心思,你还想什么呢?”
郑绣绣被父亲正讲中疮疤,神色一滞,默默看自己腿脚一眼,想自己生得这样貌美,却只不过越发凸显残腿可怜罢了,若自己康健,加上千里挑一出众美色,也不求当什么娘娘,惟独求那人能够当自己裙下臣就好,想着心情大跌,一脸泪泡,却仍不松话。
郑济安料不到她痴念这么深,想儿子生死不明,京里家奴还没有回音,这边女儿又不争气,悔恨不该将个外男领回家里埋了隐患,也没耐心了,大骂:“怪不得人家生了女儿都要扔进水里淹死,都是些胳膊肘往外拐气死爹娘东西!大逆不道!父母之命事,别说不想嫁,这心思都不能再有!”
郑绣绣被骂得再不敢多说,搀了爹爹躺下,哭出来便找着东院这边诉苦。
欢娘原先觉得郑绣绣只是个闺阁弱女,通过她对亲母怀抱怨怼,心存报复那件事,察觉到她自有一番心思,再见她敢递情书给心上人,越发感觉她是个有主见,也不敢多说什么安慰话了,怕把她心思劝活络了,反倒闹些丑事出来,故此郑绣绣偶尔找来哭诉,欢娘不是去书楼扫除,就是顾着誊抄香铺单据,叫袅烟将她支回去。
郑绣绣不是傻,见欢娘有意避开,去了两次也就不去了,再过些日子,订下黄道吉日,两家聘了傧相,下了喜帖,备好一干迎娶事宜,郑济安生怕郑绣绣这关卡给自己来什么幺蛾子,撑着病体提点柳倩娥,叫她多弄些婆子丫头看着,不得叫她离开绣楼,一心一意待嫁。
欢娘这边也帮着家中准备喜事,柳倩娥忙不过来,便对照礼单奁据点着婚礼物事,抄写喜帖诸务。
离佳期不到五日,这天昏时,焦婆子过来喊。
欢娘听是奶奶叫,只当还有婚礼琐碎事有交代,跟着一路过去,却不知大事临头。





侍妾闺门札记 第 36 章
欢娘到了前厅,柳倩娥叫人端出个喜庆红梨木盘,里头是用金丝线扎成一叠团书,吩咐欢娘代自己分发出去。
欢娘奇怪,喜帖早就由家中成管事和成纪氏前几日派过一道了,就算还没分派完,郑家人手再不够用,外务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头上,随意一翻,每封团书都由牛皮信封包着,外面题有宴客者名讳与居所,是几名陌生门户,却不敢多问,只望住座上奶奶。
柳倩娥见她迟疑,也有些不定神,又被她盯得心里头发毛,平白生了一股戾气和烦躁,蜷紧了拳,又松开。
欢娘本是个会察言观色,只觉这奶奶今儿是十足十不对劲,一双眸冷生生,像是吐芯子竹叶青,活想剖开什么才能泄恨得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自己是有什么得罪处。
这些日子她柳倩娥身边服侍着,也算是摸熟了这奶奶大半脾性,人都差不多,只要是顺着毛抚,哪怕只是面上,也总能得个好脸,所以大半也没受什么委曲。前些天开始,因要准备郑绣绣婚事,加上香铺琐事,欢娘手头活计多了,免了主院那头晨昏定省,专心自己院子操办。
今日陡然一见柳倩娥,见她脸色极差,欢娘心里担着水似。
半晌,柳倩娥脸皮才松展下去,看一眼那扎团书,语气倒还缓和:“这些都是老爷早年官场上僚友,近些日子见郑家娶亲,才给面子前后来了县里,有还宦场,不好怠慢,派柬本该是老爷亲去做事儿,现如今这样子哪做得来。我今天还得亲去了结一下花圃官司事儿,你就由焦婆子陪着,代我与老爷出门去送一送罢。”
欢娘这才松了口气,只当刚刚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心了,俯腰应下来:“那妾身回院子先去把袅烟唤过来。”又转向焦婆子:“妈妈等一等。”
焦婆子听她要带袅烟,一怔,与奶奶交换了个眼色,柳倩娥也是顿了一顿,却摆摆手:“去吧。”
等欢娘离了厅内,焦婆子才将门帘拉了,老脸儿一皱,犹豫了下,才道:“小姐,这可不会出什么事吧,又带着袅烟那疯气丫头……”
柳倩娥直直盯住前头青灰砖地,养足了元气才开口:“带就带吧,不带才叫人猜疑呢。你一道去,我好歹放心些,我现还能信谁,你老辣,万一等会儿有什么事,总能想法子应着。”
焦婆子咬牙应下,见柳倩娥脸色难看,晓得她肯定是又酸又气又是难做,有什么后患,届时还得收拾烂摊子,只怕她堵住了气门想不开,走过去,将她手一牵,握着轻轻抚,心疼:“那霍大人也是,怎么能把小姐逼成这样?往日情分都不顾了么。”
“情分?”柳倩娥冷笑:“他就是用跟我那点儿可怜情分,才逼得我做这种送女人丑事。”力气又损耗一截儿,“得了,就当是还他帮我家官司那一茬,这样想,我心里总能舒服些。你帮我换身衣罢,下午还得跟那外地人到衙门结银算账。”再懒耗力多说,又叮嘱焦婆子随机应变,眼盯得牢实些,才起身回了里屋。
欢娘带着袅烟与焦婆子出门,乘了家中一辆骡车,沿路派贴,每到一户,叩过门环,门子便叫来家中管事迎客,对方接过帖子,见是个家中妇人,都还算温和,有大户人家拘礼,是递来赏银,欢娘不忤对方面子,次次接了银子,道谢回车,袅烟却看得不大痛,嘟囔:“这是拿您当家奴呢。奶奶也是,送个团书,找个下人来不是一样。”
何尝又不是家奴,不过多个名号而已,
欢娘拍拍她脑袋瓜子,笑嘻嘻:“就当出来散心走动,下回再过节出来不晓得又是几时了。”再上车去,翻了下一张要送,包裹请柬牛皮纸上赤泥字迹映得她心头一怔,上书“石牌楼街金虎巷观察使驿馆”,旁边一列小字,正是她见一次想躲一次那个名字。
郑家嫁娶,怎么能缺得了霍怀勋这一杯水酒。
可这会儿也不能不派。总归就是门前递个帖,欢娘只得叫车把式赶车朝金虎巷驱去。
一路,欢娘望着团书上官职与驿馆名称,免不了呐问:“这个观察使是个什么官……怎么名讳落又是个都尉?”
袅烟难得充个人,兴冲冲地跟她解释,欢娘听得脸色愈发不安,原来都封了个勋位,还拿了个实权位。
到了驿馆门口,陪行郑家小厮先行下车,打头敲门。
观察使驿馆门子将来客女眷上下打量一通,进去禀报,随即来了名青衣老者,方帽宽裰,似有几分官职身,报了家门,原是与观察使一道来肇县随行节度掌书记,说了几句,倒是跟别家不一样,十分客气:“郑家姨奶奶亲来送周公六礼书,也算是大事,别叫人说失了礼,进去喝杯茶水再走不迟。”
袅烟心忖到底是京里派来,气派都不一样,懂礼数,不像别家,门口拿了请柬就关门,打发人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拿人不当数。欢娘却摆手:“民妇家中还有要务,就不多留了。”
掌书记老官捋胡道:“小娘子说这话不中听,难不成给我家大人送柬就不是要务了么。”
焦婆子一听,连忙将欢娘朝里头推:“霍大人是郑家贵客,请都不一定能去,姨娘不能失礼了。”
袅烟也从旁劝着,欢娘没法,被前拥后推地送进去,一路由那掌书记带路,沿着卵石小径,穿廊过厦,到了里一间跨院内会客小花厅,坐定后,掌书下去叫驿内僮仆筛茶了。
斗大四方室内静悄悄,待仆妇端上热茶,再没人过来,欢娘虽晓得这只是他公署,抵不过心里发慌,敷衍着喝了几口茶,叫袅烟去驿馆内找个下人来,打声招呼,走人算了。
焦婆子心思一转,拉了袅烟胳膊就朝外走:“那咱们去找人。”
欢娘忙唤住焦婆子:“袅烟一个人去就行了,焦妈妈你留我身边。”焦婆子拍腿:“嗳哟,这官员驿馆大,规矩也多,咱们两个一道找人,便利些。”
欢娘家里都抵不过这婆子大,到了外面不消说,哪儿拦得住她,眼见着两人离了花厅,回了座位坐了小会儿,非但没等着人,反觉得头晕身酥,趴了小会儿,昏着目,见手头那盏热茶还飘着淡汽,心里一紧,手勉力伸直了,将矮盅撞摔地,“哐啷一声”,盖杯分离,水渍染湿了毛织地毯,一张嘴,热气直冒,像发了瘟症一样,抬头隐约见斑竹帘被一只手撩了,匆匆忙忙进来个人,身上还穿着庄严公服,不就是那熟人旧影。
霍怀勋将圈椅里迷昏了头小人儿拦腰抱起,如入无人界,大喇喇地直走进了内室。
欢娘身如稀泥,身下垫着片柔软衾丝,身上罩着个浩然人形热物,只觉缀物一片片给褪了,忽□一阵凉风飕飕,连绿绸夹裤都扒了下来,就算没力气看,也知道成了条被人剥皮鱼,抬起脚,拼着一身余劲就去踢,口齿打战,含糊不清:“你今天要是胆敢,我一定得跟奶奶说——”
霍怀勋一手接过她踝儿,顺便将她两只劈丝软靴给拔了,啪一声掷到榻边儿:“就是你奶奶将你送上门!”
欢娘受惊,那一脚将力气耗了,呆若木鱼,连哭喊劲儿都受了药性制,发不出来,一排银牙嵌得下唇紧扎扎。
霍怀勋只顾着先把她给剥干净了,这会儿瞄清楚她脸上光景,生怕她把嘴唇肉还给咬破了皮,沉眼汲眉:“娇娇!你不能蛮不讲道理!爷这辈子就没对女人这么好过!你说比不过别人,爷就叫那个什么郑绣绣提早嫁出去不碍你眼不堵你心!你还要怎样!你一日不跟了爷,总是不放心,爷免得你成日东想西想磨磨蹭蹭,不果断——”健躯一挺一弯,以口就着那雪莹莹胸脯肉儿,直接用嘴去扯下面人贴身小衣,又挪出手拔掉自个儿腰上鸾带,官员令牌并着紫青鱼袋哗啦掉了一榻。
他身型就算放高挑个中也算魁梧,不提跟她相比,稍一屈一折,活活就能将她裹没了。春末夏初,胸衣绳结穿胛,后颈系成个绳结,早就换作薄如蝉翼冰光细丝小衫,色泽浅素,刚刚遮住半胸一双鲜果,纵是不摘,禁不住这样一揉一搓,小小椒/乳早就涨出了丰/丘形状,缀梅两颗突出平川,显出瑰色。
两条贝壳玉藕臂撑床榻左右,硬被支得开开,看得他目赤额跳,耳热心止,用卸下腰带将两只手系了床柱上,绑了个死结,安抚:“娇娇,我怕你挠我,你忍着点儿啊——酸了疼了咱们再说——”
欢娘晓得他今日势必得,两只腿由着被他掰拖开,又被他架了肩头,有气无力,犹说些不搭边昏话:“霍怀勋——你今天要敢用强——我日后得势,一定闹得你鸡犬不宁——”
霍怀勋听她要挟,反倒越来兴儿,精赤腰身浑浑一抖,将两条粉白小腿勾住自己:“你个小丫头片子得个什么势!你巴望得势不如盼爷得势,爷得了势,才能捧你上天!”
说话间,欢娘感觉下头被撑开,肉兽暴跳如雷,卡了玉门,似备战冲锋一般,顿眼睫一合一眨,终于有力气渗出涓流。
霍怀勋将她手捞起来,拉到下头,垂垂满满一把,送进她手掌心,没曾摩挲两下,注了气焰一般,翘首挺身,惊得欢娘要抽也抽不走,反见他一沉腰,狠狠推了进去。




侍妾闺门札记 第 37 章
器大,路窄,卡了一半。
别说欢娘疼得要死,霍怀勋也不舒服,叫起疼:“操!紧得爷都走不动了!”
欢娘哇一声哭出,他狠下心肠,腰一撞,全根没入,硬冲进峰峦叠嶂去。
欢娘被一刀入肉,生生将劈开两半,来不及“啊”一声,视野全是银光,疼到心窝子,活被那利器捅得痛死过去……
头一次,霍怀勋不想玩得太厉害,却被她逼得控制不住,不消多回,已经是挥汗如雨,见她厥过去了,虽有几分肉疼,又想完成,免得叫她受痛,抽|捣大耸,活活将身下给摇醒,见她睁了迷瞪眼儿,忍不住趴下,笑得和煦:“娇娇,醒了——”
欢娘一看见他脸,受不住木已成舟打击,又晕了一回。
霍怀勋见她又晕,也就闭了嘴,继续实干。
床柱上绑着个出入平安镇宅辟邪瑞兽,下边用红线缠着两个小铃,随着床架子前后晃动悠悠摆动,他心潮一动,顺手取下,绕了几圈,缠住欢娘一只纤素小踝上,铃铛随着进出韵律震个不停,催得他势头旺。
伴着铃儿清脆,宛如丝竹凑兴,他热汗飚溅,见她乌睫一闪,似有醒兆,喜不自禁,愈发澎湃,撞得身下一团粉肉颠来倒去,瞥一管皓腕银白透红,透着股雪青乌淤,晓得绑久了,手一挥,解开绳结。
臂一松散,她睁眼,挂他长脊上十指笋尖儿立时入肉,嵌进他肩里,一下子连肉带皮滑了几寸多长,还没继续掐,已被霍怀勋调了个面儿,一颗头埋软枕里,呜咽不出。
他左右一瞧,大臂腋下是红辣辣指甲痕儿,气不打一处,正要发作,看下首一具裸背泛着珍珠粉酡,净是情醉之色,俯□一嗅,又是满鼻情动香味,心思痒动,扯了个靠背,朝雪股两巴掌“啪啪”扇去。
欢娘一疼,条件反射躬了腰,霍怀勋赶紧将靠背垫她□,两只大掌掐了两侧一挤,生将这小儿一副浑圆桃瓣圆臀撅得高高,挺了腰,对准春湾,就着未涸莹浆,从后头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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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烟那边被焦婆子拖着驿馆逛了一圈,见到两个下,正要上前,却被焦婆子扯住,心生奇怪,嚷着要回去,焦婆子拉了不许,袅烟觉得不对劲儿,甩了婆子,一回花厅,哪儿还有欢娘影,想起乡下那夜情形,总觉有些关联,痴性子发作,撒开腿丫子,管这是哪儿,乒乓作响地拉门扯帘,一路找,焦婆子跟后面,又是喊又是叫,毕竟年纪大,赶不上袅烟步伐,却仍追个没完。
霍怀勋为了独占春/色,特意叫将郑家一行请到里间一进院子厅内,又打发了周遭驿馆僮仆,眼下四下无,近似死城荒镇,哪有阻止郑家两闯。
小半会儿,袅烟竟也摸到了后头,听着斑竹帘后一处小厢似有动静,预感作祟,扒上朱漆镂雕门板,细细一听,隔着几道帘帷,有铃声传来,又杂着细细嘤嘤女声,哭不像哭,喊也不像喊,却分明是那小姨奶奶声音,再过细了听,又是一阵乒乓作响,伴着男子浓呼深喘。
养大户家丫鬟,什么不知道,袅烟心里像是爆竹似,一下子炸开了花,也不知出来送个团书怎么会平白得了这劫难,张了嘴就嚎起来:“完了!姨奶奶受了歹污——要去衙门告官、要去告诉老爷和奶奶——”
还没说出口,一只糙茧大手扇过来死死捂住。
焦婆子喘着气赶到,将这丫鬟给制住,往旁边拖抱:“瞎说什么个气儿!这儿就是衙门!告哪儿去!再胡说八道,小心奶奶剪烂了嘴皮子——”
好容易将这失了心窍婢子拉了边角,门板呼一声被甩开,还不等两回神,见那官驿主已是出来,个个都呆住。
尤其袅烟,见霍怀勋站廊下,一双眼阴鸷得很,只盯住自己,胆色劲儿早褪了大半,吓得不敢动。
霍怀勋将袅烟当做那韩婆子一样对付,麻溜儿地斥来部将,将袅烟嘴巴塞了布条,押到衙署内牢里,由牢头亲自看着。
焦婆子见袅烟被两大块头兵汉呜呜咽咽地架走,生怕受了连累,忙上阶跪下,抱住前面足踝,表明身份:“老奴是遵着家里奶奶意思,陪姨奶奶来……大可千万别责罚老奴——”
霍怀勋弯身,搀起这婆子:“说什么混话,大是青天大老爷,为难干嘛,还不起来!”
焦婆子见他阴阴晴晴,实琢磨不透,又见他虽穿得齐整,颈项上露出女家指甲印却骗不了,心里咯噔咯噔碰,念起柳倩娥嘱咐,惦着里面,总得带个活回去,哭丧道:“可否叫老奴进去瞧一瞧。”得了允许,扒了几层丝棉帘子进去,见欢娘趴一张简榻上,昏迷不醒,衣裳虽穿了,却分明是别给帮忙穿戴,歪歪斜斜。
焦婆子镇住心神,不去嗅空气里头怪诞甜香,凑过去,把这小姨奶奶搡醒。
短短时辰,欢娘被折腾了不下三四来回,左右开弓,前后夹击,加上迷药还没褪,现三魂六魄还没归窍,这会子一听焦婆子声音,晓得她是柳倩娥帮凶,卯劲坐起来就朝床边摔了一嘴巴子,又啐出一口,直扑焦婆子脸,骂道:“狗奴!”
打从进了郑家,欢娘为免事端,从上到下都是处处不得罪乃至处处讨好,见焦婆子是当家奶奶亲厚养娘,待她自然也像半个主子一般,可做个和气有什么用,临到关头,还是被当做情送。
焦婆子捱了这一耳光,若不是怕这小东西想不开要死要活坏了事,早就发威了,忍下来,一字一句:“姨娘要晓得自己可是一百二十两真金白银由奶奶买回来。”
余下话不言而喻,总得做些值一百二十两事。
一座宅子价钱,总不能真只做些端茶送水、伺候亡事。
如今这霍大是郑家一根顶梁,十方背景,外派途中旅居寂寞,这具没用之身,被主子推出去陪一陪床又算什么。
欢娘呆坐半刻,忍着酸痛下床,整好衣裳,浑浑噩噩地被焦婆子搀出门,却没料霍怀勋还门口,。
欢娘魂还飘,眼里没其他,左右一望:“袅烟呢。”字字都像是含了口棉花。
焦婆子畏畏瞥一眼霍怀勋,并不作答。
霍怀勋喝来个亲随:“混账!是哪个把那小丫头给弄不见了!把那婢子领到门口去,还家。”又嘱咐焦婆子:“出门前记得去账房那儿领三两喜银,两对银花和一匹红缎尺头。”这是送喜帖回礼规矩,因是官门,送得又是比别家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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