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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钱小悦
他们俩正自黏黏糊糊地磨着呢,忽听外头窗户根儿有人喊道,“李侧夫,少奶奶在不在你这儿?太太叫少奶奶现在过正屋去。”
这不是大老爷身边儿田中的声音吗?两人心中均是一咯噔。
田中不过为了全他们俩的面子白问一句罢了,他走进那会儿就听见里头两个人的喁喁说话声了。田中心里对少奶奶颇有些看不惯,自己女儿都病成那样了,她还在跟男人腻味,这娘当的真是够呛。
里头没人应声。
这三更半夜的太太找她做什么?不会是发现她只留下奶娘看小宝,自己个儿却跑过来跟李三子······了吧?徐彩娥想着这些心里有些怕,也不出声,只低着头穿衣服,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倍不止。
李三子心里本就有鬼,本来想只要磨到一个半时辰一过,万事大吉,哪知时候还没到呢,太太就叫人找来了,难不成露馅了?他心里虚,一时也没顾得上答话。
田中见没回声,也不给他们留什么面儿了,扬高了嗓子喊道,“李侧夫,赶紧伺候着少奶奶穿衣裳下床吧,太太那儿可是等着呢。”
“别嚎了,我听见了。”李三子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声。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徐彩娥了,手脚齐上扒拉着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
这会儿田金轩已经带着那李郎中过来了,那郎中是被田金轩直接从被窝里拖起来的,这会儿头发也散着,帽子也没戴,被田金轩一路拖着从大门口过来了。
“李郎中来了!”
一听这喊声,正屋里大大小小的男人都往门口涌,涌过去却又意识到挡着了郎中的路,忙忙地贴着门站在两边儿。
田金轩一手提着李郎中,一手提着李郎中的药箱子,风一样卷进门。
那郎中倒也聪明,虽说一路这么咣咣当当地过来弄得身上几块地儿都生疼,但他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一被放下来就打开了药箱,问道,“是哪位生了病?”
李秀妮忙把他招呼到床前,“是我家孙女儿,郎中快给她看看吧。”
“一刻钟前就开始发热了,”大老爷田旺小声却快速地给郎中描述病情,“喂水也不喝,刚刚奶妈子刚刚开始喂奶就吐了奶,之前一直在哭,这是才不哭了。”
李郎中一边伸手号脉一边暗叫不好,这么小的孩子生了病最不好医治,一不留神就没了,更何况这小娃还是发热,最后就算救回来了,没准儿也会落得烧坏了脑子什么的。
不一会儿,他撤回手,在药箱里头翻出来一个土黄色的布袋子,冲田旺道,“说实话小姐这病我真是没把握治,想必老爷们也已经另派人往镇上请回春堂的大夫去了,”他这话说的田家众人心里一沉,还没等说话,就听郎中继续道,“不过小儿发热耽搁不得,这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草药,按理不该给小姐这么金贵的身子用······”
“还说啥按理不按理,就说有没有用吧!”田金轩一头汗珠还没消下去,这会儿一急,额头上的汗更是直往下滴。
“少爷让人把这药熬好了,加上点儿蜂蜜,端上来先给小姐喝一些。”李郎中说,“就算治不好,也能在回春堂老大夫来之前拖上一拖,缓解病情。”
“但是小宝连水都喝不下,咋喝得下药呢?”田永旺皱着一张脸问道。
“没法子,”李郎中回答,“硬灌吧,喝下去点儿是点儿。”
田金轩一听这话,劈手把那土黄的布袋子夺过来,捧在手里疾步往厨房去了。这东西关系到他女儿的命,让别人盯着熬药他不放心。
田宝本是哭得力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这会儿边上一有人说话,她又清醒了些,还是难受的紧,一张嘴就是咿咿呀呀的细弱哭声。
李秀妮正要重新抱起哭得人揪心的娃娃,冷不丁两个人从门外扑进来。徐彩娥在路上已经听田中说了她小女儿生病的事,心里又急又愧疚,进门来就往那小小的花布襁褓那儿扑过去,“小宝这是咋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病成这样?”
田旺三兄弟一看见后头跟着的李三子腰带松松垮垮系着的摸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田中又在田旺耳朵边说了句,“奴才是在李侧夫的屋里头找到的少奶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不是他狐媚八道地勾引得金轩媳妇去了他那屋子,小宝怎么会因为疏于照管生病!?
田旺正要上前,李秀妮却说话了,“老爷,你先抱着咱家宝儿,轻着点儿。”田旺小心地去接田宝,转头使眼色给两个弟弟。
田再旺田永旺一看大哥都允许了,便不再忍着,也不叫下人小厮,自己挽了袖子上去一人扭着李三子的膀子就把他往外拖。
李三子冷不丁被放倒,嗷一嗓子就要嚎出来,田永旺眼疾脚快,抬腿一脚侧踢过去,李三子那声嚎叫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左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大脚印子。
还真动手啦?看来事情真是不好了。李三子脚拖着地抬头想向徐彩娥求救。以往每次他挨句骂什么的,徐彩娥都会帮他说话。
哪知他一抬头,就见太太极是轻柔小心地把田宝放进大老爷的怀里,转身连打顿都没打顿,抬高了胳膊一巴掌就抡了过去,打在徐彩娥左脸上“啪”的一声响。
“小宝病成这样,你还在男人屋里头鬼混!有你这么当娘的么?”李秀妮心里气的要死,却怕惊着了病中的田宝,只压低了声音骂道,“男人们不敢打你我可敢打!明儿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我们田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徐彩娥进了田家门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挨打。她错愕地捂着脸,眼里的泪直往下掉。
但这次的确是她的错,她诺诺地低着头认错,“娘,我错了······”
“歇歇吧,一句认错能换回我宝儿平安!?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李秀妮咬着牙指着门外喝道。





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13章 被双打的李三子
徐彩娥心里又羞又愧,有心再说几句,但一对上太太怒火灼烧的双眼,她就不禁没了说话的底气。
她低着头退出门去,四下里看了一眼,周围的墙头上早让田富带着长工们插上了火把,此时整个田家大院里一片火光的亮堂。
远处隐隐有李三子的呼痛声传来,徐彩娥听地心里有些发疼,但却没再去管他,让她心尖尖烧灼一样发疼的是她躺在屋子里不知病情如何的女儿。
往常她娘常说“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以前徐彩娥不大理解,文玉的身体一向很好,自出生到现在也没什么大病小灾的。可现在她理解了,小宝那憔悴的小脸儿微弱的哭声,都让她的心好似悬在万丈高空,凄厉的风呼呼吹来,无限的惶恐和疼痛。
所以她实在是有些怨,甚至是恨李三子的,要不是他不听太太的话跑去找她,宝儿也不会就生病了。可她心里更恨自己,太太说的也对,她怎么就那么耳根子软,怎么就那么······男人一勾就跟着跑了。
太太不让她进正屋,可她又担心屋子里的女儿。
于是徐彩娥干脆跪在了正屋门口的侧边。
刚刚跪下,外面风风火火进来几个人,徐彩娥抬头刚刚看清楚前头背着人的那个是她的相公田金廷,他们几个就呼地一下子过去了。
她垂下头,一行泪滴在身下的青砖路上。
进来的正是田金廷,回春堂的大夫年纪大了,禁不得颠簸,在马车上被晃悠的够呛,一下车竟站不稳步子,田金廷心里急,干脆叫田贵在后头提着灯,他自个儿背起老大夫就往正房跑。
那可真是跑,吓得老大夫一个劲儿地在他背上喊,“慢着些,慢着些······”
还好田家大院儿各个火把撑上都点上了火把,院子里还算亮堂,不然这要是跌个狗j□j,那可真够这老大夫喝一壶的。
“金大夫来了!”田金廷把老大夫往地上一放,跑到李秀妮跟前看他的宝贝闺女,“娘,小宝咋样?”
“这会儿还说啥说,赶紧请大夫过来给看看吧。”
金大夫进门一看这一屋子黑压压的站着这么些男人,就知道这病人在这家里分量很重,而且,恐怕也病的不轻。
到底是回春堂的老大夫,金大夫也不坐下,只让李秀妮把小宝放在床上,他近期摸了摸额头,看了看舌苔,又捻起那二指宽的小胳膊摸了把脉,就开始吩咐,
“赶紧叫人从井里拔出些凉井水,做个小额枕浸湿了覆在孩子额头上。再多烧温水,多烧几个炭盆,给孩子用温水擦身子发发体内的热毒,多喂点儿温开水给孩子喝。哎,我那药箱在哪儿?”
家里长工下人早就给叫醒了,这会儿李秀妮一听大夫的话,赶忙叫人烧热水的烧热水,拔井水的拔井水。
田金廷一拍大腿,“药箱还在马车上,我现在去拿。”话还没说完人就窜了出去。三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动作比十几岁的小伙子还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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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在大门口停着,田金廷跑出去拿药箱,哪知刚出了门,一个人就窜过来巴在他身上,“大表哥,大表哥我不敢了,你救救我······”
他定睛一看,这可不是李三子么。刚刚背着大夫进去的时候,他恍惚看见二爹三爹在揍什么人,原来挨打的是他呀。
田金廷还急着拿药箱呢哪里顾得上别的事,伸手去扯他,可这家伙跟狗皮膏药似的就是扒不下来。
“金廷,忙你的事儿去!别管这狗东西!把他······”田永旺跟过来,一脚踹在李三子屁股上,踹地他又是杀猪似的一声叫。
哪知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田金廷已经等不下去了,抬起脚一脚踢在李三子胸口给他踢出去好远,一边跳上马车找药箱,一边快速道,“二爹三爹,我急着拿药回去给小宝,先不说了。”
“行行行,你赶紧去,这可不能耽搁,”田再旺他们道,两人回过头又奔到被揍得衣衫散乱满头包的李三子前头,抬起脚就没头没脑一阵乱踢乱踹,“黑心肝烂下肚儿的东西!这会儿还想耽搁我们宝儿吃药,打不死你!”
李三子求救无门,抱着脑袋蜷作一团嗷嗷地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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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温水擦身子,敷冷额枕,这都是小孩儿治发热常用的法子,”金大夫一面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镂花的精巧小木箱,一面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拿烈酒擦擦手脚心、额头这些地方,不过你家孩子太小了,寻常用不得烈酒,也用不得草药。”
床上的田宝小脸儿潮红,李秀妮正给她用温水擦身子,大家伙儿此刻急的没法,一听金大夫这不紧不慢说话的劲儿心里更是猫抓一样着慌。
来妹他们一连五个男孩儿此刻都面朝墙壁站着。女娃再小也是女的,因此咱们田宝脱.光光擦身子时他们是不能乱看的。
不过李秀妮忙着给田宝擦身子忘了这档子事儿,其它人都是大老爷们更是想不到,于是其实想到这一层的还是田来妹自己。
他本来也是看着田宝心里发急,等到炭盆点上了,温水端过来,太太麻利地解开了襁褓,扒下了她的红肚兜,那白嫩嫩雪团儿似的小身子露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时,田来妹脑子一热,忍不住红了双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小声交代弟弟们背转身子面壁而站,老二老三老四心里也都有些羞意,顺从地转过去了,小五最小,不明白,还在小声地问,“为啥呀?”
这边田旺听到金大夫说用不得草药,想起之前李郎中开的药来,忙问,“前头村里的李郎中给开了些草药,熬好给孩子灌进去了些,大夫你给看看打不打紧。”说完吩咐田中把厨房里余下的药渣取了来。
金大夫端着那药渣凑到灯前仔细翻了翻,才道,“这个没事儿,就是温性的药,也能缓解缓解拖拖时间。”
田宝擦了身子,金大夫取出银针包来,开始在她身上施针。
直到远处响起第一声鸡叫,天际也微微泛起冷白的光,金大夫才收了针,从药箱里取了些草药道,“这药先给煎上,”田金廷伸手去接,金大夫却躲过他的手没递过去,继续说道,“先煎上,但别用。后面这三个时辰不间断地拿冷水给她敷额头,温水擦身子,还要记得多喂温开水。要是三个时辰没到,热度降下来了,那这药就别用。要是热度没降下来,那就把这药给孩子灌进去。”
金大夫把草药递到田金廷手里,起身叹了口气道,“孩子太小了,话我先放在这儿,这药伤脑子,用不用在你们。最好就是靠着温水凉水把热力发了,那就没啥大事儿了。”
三个时辰······屋里众人心里刚散了一点儿的阴气,重新又汇聚起来。刚刚看金大夫不紧不慢的,虽说着急,却还是盼着他是有着万全之法才如此轻松闲适。
唉,其实人家金大夫也算不得轻松闲适,只是田家人都太着急了,把他反衬地闲适了,人家去别家看病时也是这样好哇?
田旺取了出诊费和药钱给大夫,吩咐田金廷去叫车夫把老大夫送回去。
田金廷出了门才看见跪在门边已经开始瑟瑟发着抖的徐彩娥。联想起大门外挨了打的李三子,田金廷几乎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他们俩丢下宝儿一处混闹,害的宝儿疏于照管生了病。
这会儿天上已经落下雨来,虽说不算大,却也把徐彩娥的衣裳打的透湿。
田金廷与徐彩娥多年的夫妻,平常的感情也算不错。这会儿见徐彩娥*地跪在雨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有心扶她起来,想起屋子里有可能就此痴痴傻傻的女儿,又实在是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也抬不动脚。
顿了顿一抬腿便越过她往前走了。
等田金廷送完金大夫回来一看,徐彩娥还低着头在那儿跪着呢。
他抬头看看天,天色泛亮,雨却越下越大,连鸡叫声都没了。
田金廷犹豫了一瞬,上前毫不温柔地扯着徐彩娥的右臂把她拉起来,拖着就往通往西院儿的抄手走廊走去。
“哎,哎,相公你别拉我,”徐彩娥踉踉跄跄地被他扯着,在后面小声道,“宝儿怎么样了?我不放心······”
田金廷也不说话,就是扯着她往前走,进了徐彩娥的卧室后把她往窗前的榻上一甩,恨声道,“不放心?昨晚上你跟李三子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不放心来!?宝儿现在病成那样,你跪在前头装什么好母亲!”
成亲多年,这还是田金廷头一次这么不客气地跟她说话。徐彩娥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是我的错,我不对,害了宝儿,呜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田金廷声音低了些,他捏了捏徐彩娥肩头的衣服,说,“赶紧擦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现在宝儿已经病了,难不成你还想接着病?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家里可分不出人来伺候你!”




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14章 赶出门
金大夫给的药早就搁在火上咕嘟咕嘟熬着了,只待三个时辰一到,万一情况没好转,就给田宝灌药。
就算是痴痴傻傻,也比命丧黄泉的好。田家这点家底子怎么地也能保着田宝一辈子吃喝无虞。
李秀妮一遍遍换了温水,拿着极细软的绸巾给田宝擦身子。
两个月大的小孩子皮肤比花瓣还要娇嫩许多,哪里经得住一遍遍擦洗,不多久就开始发皱泛红,看的周围站着的一大群大老爷们儿都心疼地眼里发涩。
索性老天保佑,直挨到辰时,眼看三个时辰将到,田宝终于沉沉睡去,一摸额头那热度也降下来了。
李秀妮喜得又掉了一回泪,留下田金廷和田金轩在正房屋里守着睡着的小宝,将其他人都带到东厢房去了。
经过这次大病,田家人是再也不敢把小宝单独留给某一个人看着了。
正房的门吱呀一声阖上,李秀妮转身看到来妹五个小家伙儿也是熬得两眼通红,最小的得妹正一边走路一边点着小脑袋打瞌睡。李秀妮平常对他们五个就算不错,此时她心里高兴,想到昨晚他们五个小的也是真尽了心,心里不由多怜爱几分,“来妹,领着弟弟们回屋里睡觉去吧。待会儿我叫厨下包饺子,给你们几个在灶上留着,几时起来几时煮着吃。”
来妹应了一声,带着四个小的往前院儿去了。
李秀妮同田旺兄弟三个在东厢房坐定,就吩咐田中和田富两个小厮去柴房带被绑在那儿的李三子,吩咐李奶娘去叫徐彩娥。
看样子下面是要各算各账了,李奶娘心里慌慌地没个底儿,一听这话就急慌慌地去了。
“娘子,你先去睡会儿吧,”田旺看着李秀妮肿肿的眼皮和眼里满布的血丝,觉得心疼,“下面的事儿都有我们三兄弟看着,出不了错。”
“是啊,秀儿,你都一晚上没睡了,先去歇歇吧。”田再旺和田永旺也跟着劝。
但李秀妮却不愿意离开,她瞪着眼睛说,“我不睡,我倒要坐在这儿看看,那个黑心肝的是为啥要害我孙女儿!”
之前不问清楚是因为要先顾着小宝的病情,这会儿小宝尚算安然,田家长辈们就腾出手来处理其他事了。
那李奶娘说了,她去抱的时候,小宝身上一点儿东西都没盖,就穿着个肚兜儿在那儿吹冷风。
那个屋子里的窗子傍晚都会关上,小宝太小,也不会自己把被子踢开,这些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况且,那奶娘还说了,是李三子吩咐她不许去西院儿打扰的。
李秀妮手里捏着的手绢儿几乎给她拧成了麻花,当年她是想着多少有些亲戚关系才选的李三子当侧夫,想着亲戚里道的总比外人心齐,却不料是引了一头狼进门。
正想着,田中田富两人架着中间的李三子就进了来。
“堂姑,我的亲堂姑啊,”李三子一摆脱两个小厮的抓缚就跪着扑到李秀妮的脚下,“小宝没事儿吧?可真是冤枉死我啦--昨儿晚上两个姑父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小宝的病也不是我害的······”
田旺一见李三子扑过来眼睛就烧红了,他对于昨晚没过去打他一顿这事儿深以为憾,见他还敢自己扑上来,抬起一脚给他踹了个仰倒。
田旺一脚出去还不解气,一拍桌子站起来正要上去继续打,旁边李秀妮拦住了他。
她问道,“不是你害的?那你给我说说,你昨晚上把宝儿的娘勾到你那屋里是为的啥?孩子生下来头三个月不许你们去扰她这话我说过没有!?”
“就是一时没禁住,”李三子辩驳道,“人家媳妇儿生了孩子,一出月子就没事儿了,没的说快三个月了还不让爷们儿近身的。”
他正说着这话,徐彩娥跟在李奶娘身后过来了,一进门就规规矩矩地跪在屋子正中间端端正正地给上头坐着的长辈磕了个头。
李秀妮任她跪着,转脸继续骂李三子,“禁不住!?我看你是心里有鬼!李三子,你拍拍良心说,这么些年,你,还有你那闺女,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田家的?你现在跟我说人家坐月子怎么怎么的,那当初李文玉生下来的时候你咋屁都不放一个!?啊!?那时候我不也是说三个月不许闹孩子的娘?哦,轮到你亲闺女你就禁得住,轮到我宝儿你就禁不住了!什么玩意儿!?呸!”她一口唾在李三子脸上,“你先去勾搭宝儿的娘,再背着她吩咐奶娘不许往西院儿去,你这烂了下水儿的白眼狼!我问你,宝儿身上盖得被子怎么被人掀了!?那屋子的窗户又是怎么打开了!?”
李三子哑了一下,眼珠一转又道,“宝儿的被子被人掀了?窗户开了?”他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会呢?这我不知道哇,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有人要这般害宝儿,我肯定不会把娘子留在我屋里。”
他看了看堂上坐着的四个眼里冒火的长辈,又瞟了一眼木木地垂头跪在地上的徐彩娥,舔舔唇假哭道,“太太呀,你要冤枉我我也认了,都是我的错,我昨晚不该去找娘子。但这事儿都怨我一个人,娘子她是拗不过我才跟我走的。你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来!”他一挺胸膛一抹眼泪,一脸悲壮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叫自家妻子受苦。”
李三子说完小心地瞟了一眼徐彩娥,她还是垂头跪着,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照以前的经验,她应该是颇为感动才对。没关系,李三子想,事情出了就出了,就算把他暂时赶出去也没事儿,只要文玉还在,只要徐彩娥念旧,他总有回来的一天。
当年看他还算是个清秀小伙儿,这会儿怎么越看越恶心,李秀妮气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冷笑道,“打你?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田家的棍子!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她冲李奶娘道,“去把李文玉叫起来,”又叫田中,“叫车夫套车,把李侧夫和他闺女送回庙上村去!”
李三子一听要把李文玉一块儿送走,立时急了,忙叫道,“堂姑,做错事的是我,不干文玉的事,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呀!”
“讲理?”李秀妮还没说话,田旺倒是开口了,“李三子,说这话我都替你丢人!你放眼整个大庆朝看看,哪家的外姓侧夫不是自己出钱养孩子!?李文玉,她姓李!可不姓田!”
“文玉她爹姓李,可她娘可是田家的儿媳妇儿,”李三子一看不通,立马转头去求徐彩娥,“娘子,文玉可是你的闺女呀,我走也就算了,文玉还小,咋能离开她娘呢?”
“离不离得开也跟我们田家没关系了,”李秀妮冷冷道,“我们田家也不要这样只顾男人不顾孩子的媳妇儿。想怎么着,到时候你去大徐村哭去吧。”
一句话说的徐彩娥又俯下身砰砰砰磕了好几下头,李秀妮也不管她,转头跟田旺道,“家里不是还有一辆牛车吗?套上车叫田贵跑大徐村一趟把徐彩娥送回徐家,告诉他们休书随后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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