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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钱小悦
那里原本是来妹,哦不,应该说伯渊了,那里原本是伯渊他们五兄弟的住所,现在已经改作学堂用了。
说起哥哥们的新名字来,田宝至今还忍不住要囧上一囧。
话说半年多前,田宝偶然见到几次哥哥们晚上趴在油灯下翻着两本破的不成样子的书自学写字的场景,转头就去缠着她两个老爹给她请个先生回来,说她要学写字读书,哥哥们也要写字读书。
虽说大庆朝的主流思想是“学而优则仕”,也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之说,但那只是针对县里州里府里的那些人家,说白了,就是城里人,像白杨庄这样的乡下一般多是想着让孩子多学学谋生的手段,想着考科举一步登天的倒真是不多,至少白杨庄这么些年只出了一个秀才,而且一直就是秀才。
因此不用说李秀妮田旺,就是田金廷也没想过要送哪个男孩儿去私塾上学读书,田家地多,难道他们不该多学学种地卖粮管下人?
不过田宝这一提出来,李秀妮倒是动了心思,读书也好哇,要知道朝廷可是有规定,中了秀才,这秀才本人名下的田产商铺什么的就不用交税;要是中了举人那更好,举人荫三代,也就是说举人的父母高堂,兄弟姐妹,儿子女儿名下的产业都免税。
这对每年都要交一大笔粮税的田家很是有吸引力。
更何况,这五个男孩子看起来都挺聪明,再说了,五个呢,撞大运也能撞上一个秀才吧?而且李秀妮田金廷他们也有心让他们兄弟学的更优秀些,好配田家的掌上明珠田小宝啊。
我们田家的小宝贝怎么能配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莽汉子呢!?
再者说,田金廷田金轩兄弟也读过几年私塾呢。
于是当天就拍板决定,把白杨庄上唯一的秀才,也就是白栓木的堂弟白康顺聘过来给孩子们做西席。
好了,说到这儿,就该说来妹他们的悲催取名史了。
要上学了,不能总是来妹喜妹的叫吧?这名字寻常喊喊还行,可要在学堂上喊的话--“有辱圣贤”呐(=o__o=)
于是,取个大名吧。
照规矩,应该是父辈或祖父辈来取,因此田旺他们跟两个儿子凑在一起研究了研究,决定把五个孩子按排行叫做:康健、平顺、长寿······
我勒个去!!!
田宝一听就hold不住了,立即勇敢地提出反对意见:爹爹们取的名字不好听,还是叫新来的老师取吧。
在王女镇敢这么直不愣登地说她爹取得名字不好的,也就是田宝一个了,偏偏她两个爹爹还愿意宠着这闺女,田小宝一说不好听,爹爹们立马就把那什么健康长寿给丢到了旮旯里,转身去找新来的先生白顺行,“白先生,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五个孩子的名字就由先生来取吧。”
先生倒也答应地痛快,只考虑了一下下,真的是一下下,就提起毛笔,五个名字在宣纸上一挥而就,按着大小顺序分别是:田伯渊、田仲涯、田叔沛、田季泱、田少泽。
田宝兴冲冲地凑到前头一看,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下不去了--
这位白先生,你确定你不是在懒省劲儿吗?这名字取的,伯仲叔季少的排行加上五个都是三点水偏旁的字,她一个没认真学过古文的人都认的毫不费力好么!
可是没更好的办法了,田宝作为小妹总不能亲自捉刀替兄长们取名字吧?
伯仲叔季少,天咧,这跟村里人取名最爱用的大二三四五有啥区别么!
不管怎么说,田宝跟来妹,不对,田宝跟伯渊他们都坐在窗明几净的学堂里开始了经史诗集的学习。
其实那些字都挺好学的,田宝一直怀疑这个地方是不是中国古代历史因为某些原因扭曲造成的,因为那些就是实打实的古汉语么,作为一个战过初招高招高考研考的现代中国老姑娘来说,田小宝表示这小case啦,毫无压力呀~(≧▽≦)/~
不过那些古文什么的就难搞了,枯燥的要死,于是步入学堂一个月以后她就学会了在课堂上于老师如雷的教课声中大梦周公,两个月之后她就干脆把太婆专门给她做的小花书包一拎,扭头出了学堂,并向所有人宣布:姑娘我不要上学啦!!!
当然在大庆朝不会有高考,在田家也不会有望女成凤的爹妈,事实上在田家人心里,田小宝本来就是最宝贝的那颗凤凰蛋了。
于是田家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李秀妮:哟,乖妞妞上学累着了吧?不上了好,看这小脸儿都饿瘦了。待会儿太婆给炖碗老骨汤补补。
田旺:小宝可算不上学了,走,太公带你去柳河上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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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26章 透心凉
五个通通染着两个红脸蛋的陌生小男孩儿在全喜婆子的教导下努力练习着跺脚打滚儿等动作,一个个绷着小脸儿,看起来很是认真严肃。
田宝盘着腿儿闭着眼坐在喜床的最里侧打盹儿,冷不丁还会被小男孩子们一齐使劲儿跺脚的动作震得猛一清醒,赶忙睁眼四处瞅瞅,那憨憨的小摸样看的床边守着的田少泽,哦,就是田得妹啦,新名字真是不适应啊┑( ̄。。 ̄)┍
那憨憨的小摸样看的田少泽弯着眉眼笑起来,他走过去摸摸田宝的小脑袋,一副好哥哥小大人的架势,“小妹再等等,一会儿咱就能回家了。”
田宝睁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
木有办法,这小孩儿的身体就是容易瞌睡,况且田宝一向又是天一黑就早早睡下,到现在这会儿天都黑透了,她当然想睡觉了。
这里人的婚礼也叫“昏礼”,都是黄昏的时候才去迎新娘子或是迎新郎官的,这一来一回,到家可不就天黑了么。
其实要是全喜婆子也带着田宝练习那什么压床的动作步骤就好了,这样也能挡挡瞌睡不是?
可惜田宝是个女孩子。
在如今的河间府,压床娃娃要凑够六个,取六六大顺之数,且要一女童五男童,寓意子女同兴,当然也是由于现在一妻多夫的婚律演变而来的。
要知道,在数百年前的河间府,压床是从不用女童的,一般是两个男娃娃在婚礼头天晚上在喜床上睡上一宿。
也就是说,数百年前河间府压床的习俗是要在婚礼头天晚上实行的。
至于说为什么到了大庆朝就演变成了新郎官新娘子入洞房的时候进行,哈哈,那个--
您想啊,现在可是一个女娃五个男娃,就算大庆朝对女子贞.操方面宽松许多,但也没有说让一个女娃娃跟五个男孩子在一张床上睡一晚的吧?
所以,既然不能睡一宿了,那就在动作上翻花样吧,于是压床喜娃的必做动作仪式增加了好几种。
田宝本来对那动作那仪式好奇的紧,就兴冲冲地问那全喜婆子,“那我要学什么动作吗?”
结果那婆子咧着豁牙的嘴笑道,“小姐盘腿儿坐在那儿就行了,剩下的都是男孩子们的事儿。”
对头,在这地方,压床的女童只需要盘腿儿坐在喜床中间就成,其余什么打滚儿跺脚神马的,都是周边五个男孩儿要完成的事儿。
这边说着,那头儿就有白家本家的两个婶子引着新郎官新娘子进房来了,门外脚步声嬉笑声喧闹,田宝也暂时提儿精神,坐在床上勾着头往门口看。
喔喔,红嫁衣,新娘子进来啦。
这嫁衣倒是绣的漂亮,鹅黄洒金的丝线绣成飞凤的摸样,恁是高端大气!就是没有红盖头,只有红色的珠子串成的细帘儿挂在头冠上垂在脸前头。
那红色的珠子是鸡婆果的果核,鸡婆果是五十里外鸡婆山上特有的一种野果子,因是特有,于是当地人便将这树随着山名叫*婆树,那果子就叫鸡婆果。
鸡婆树夏季多花秋季多果,一到收获的季节那树上一嘟噜一嘟噜沉甸甸挤挤挨挨的全是鸡婆果,鸡婆果味酸而微苦,其实并不好吃,但是因为这个特性刚好呼应了人们多子多孙的愿望,于是当地人都将果肉去除后将小孩儿指甲盖儿那么大的红色果核取出来,穿成细帘儿给新娘子遮脸用。
新娘子微垂着脸儿扶着边上婶子的手跨进了房门,身后新郎官,呃,是新郎官们一个一个地随后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个看着都是喜气洋洋的,田宝大眼一过,一二三四,亲娘啊,四个!!!
她惊地小嘴儿微张,这成婚时一妻多夫的事儿,知道与亲眼看到完全不是一个刺激程度。
那边新娘新郎们站定,全喜婆子已经开始喊了,“喜娃娃压床喽喽喽--”
那五个小男孩儿迅速找准自己的位置站定在四周,跑神儿的田宝也盘好小腿儿挺直了背坐在中间。
然后就听那全喜婆子一边伸手指挥着一边喊,“一压二压连三压,姐姐弟弟都来啦!”
那些男娃娃们也配合的好,婆子喊一压二压连三压的时候,几个小孩儿就一块儿使劲儿站在床上跺三次脚,很是舍得用力,都震得中间的田小宝屁.股一麻一麻的。
又喊,“一扭二扭连三扭,妹妹赶着哥哥走!”
这里说的扭可不是扭腰,是在床上打滚儿,一滚二滚三滚,要不是这床够大,或是男孩子们动作生疏滚得远了,掉下床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套压床行完了,白栓木的妻子安氏走过来塞给六个孩子一人一个荷包儿,然后几个男孩儿都笑嘻嘻说句祝福的话溜下床出门去了,田小宝接过荷包儿,也学着说了句“白头偕老”,就被早在门边候着的李秀妮上来抱起来了。
其实她原本想说早生贵子来着,可临出口的时候脑子一转,不对呀,这里都盼着生女娃,她要是说什么早生贵子应该不大好吧?
于是临场换将换成了“白头偕老”。
一众人笑着闹了一阵儿,便随着安氏出了门,并由全喜婆子在新房外上了一把崭新的铜锁。
田宝觉得很好奇,就趴在李秀妮耳边问,“太婆,为啥要把新娘子他们锁紧房里呀?”
“这是规矩,”李秀妮也笑着轻声给孙女儿解释,“意思是从此他们是一家人啦,亲兄弟们共娶一个媳妇儿在新婚夜的时候都是要在新房外上锁的。”
“哦--”田宝点点头,重新趴在了李秀妮肩头。奇怪,总觉得有那点儿不对头。
直到重新回到外面的喜宴上,田宝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头的地方:尼玛,缩进去的不是一对儿新人,是一个新娘四个新郎啊!!!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
田宝几乎是颤着声音问李秀妮,“太婆,晚上新娘子和几个新郎官是要洞房花烛夜吗?”
她一时忘了压低声音,结果一桌子的女人们全都听到了,正桌上顿时一片笑声,有一个胖胖的妇人笑着打趣田宝,“哟,小小姐这是想女婿啦?”
纵使田宝重活一世,也抵不住一群中老年妇女的连番打趣,只一会儿就粉了脸颊。
这桌子上都是些年纪较长的女人,或白杨庄上颇有些地位的人家,或是白家近亲,除此之外也就田宝一个不足四岁的小姑娘。
虽说田宝其实已经什么都懂了,但在这群女人看来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因此她们也就没怎么顾忌田宝。
“嘿,我看白家这几个儿子身板长得很是不错啊,壮实!”那胖胖的女人挤眉弄眼地跟大伙儿道,“新媳妇儿身娇体弱的,弄不好明儿连新妇茶也敬不了啦。”
话音一落就是一阵儿会意的笑声,还有妇人故意随着问道,“为啥敬不了哇?”
“嗨!一个娇弱的对上四个壮实的,咋个敬不了新妇茶?起不了床了呗!”
田宝在她们的调笑声里脸颊褪去了粉红,开始向苍白转向。天天天天天呐!!!听她们这些话的意思,洞房花烛夜还真是那么过的呀!!!???
她想起刚刚见到的新媳妇儿那娇小的身板,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寒风萧瑟,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这实在是太重口味了。
她绝对不要这样,坚决要一夫一妻!就冲这恐怖的洞房花烛夜,也得一夫一妻!田宝暗暗握起拳头下决心。
可是下一句入耳的话将她的决心希望瞬间击了个粉碎,她听见有一个女人说,“其实这些年女孩儿成亲一般都是四五个丈夫了,三个丈夫少见的很,官府婚律上那什么一妻需配三夫的律条也该改改了。”
“谁知道呢?那毕竟是开国太宗时候定下的,都这么些年了。反正三个也没啥,毕竟三个定的是最少数么······”
······
之后她们又说了些什么田宝一句也没听进去,此时她已经“透心凉”了。
原来就算你想一夫一妻也是不能的,国家婚律都规定了!!!
那可是婚律呀!要是她非一夫一妻的话,会不会类似于在现代犯了重婚罪?会不会被抓紧监牢里去?
抓紧监牢是不会的,不过官府会令管姻缘的官媒强行给你配足三夫之数罢了。
在前朝,官媒的职责只是给官家子弟说媒拉纤,但到了大庆朝,官媒又多了一项职责,那就是执行婚律,神马大龄未婚啦,未凑够三夫之数啦,丈夫虐打妻子啦,全归它管。
这么说吧,官媒这衙门就类似于现代的妇联,不过它比妇联牛多了,媒官又叫喜官,在一县里权利仅次于知县来着,可以抓人判刑的说!
而且媒官往往是任用的当地人,县官则流动性较大,外地本地不一定,所以在某些地方,由于媒官本人家世厉害,便能与当地知县分庭抗礼,甚至越过知县的也不是没有。




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27章 听房
“得妹,看着点妹妹,天黑,别叫她摔跤了。”听这名字就知道了,在几个男孩子改了名儿后,田家还坚定地满口来妹得妹喊着的人就只有我大田太太了。
田少泽应了,牵着田宝的手去寻其它几个哥哥去了。
田小宝这一回被打击的不轻,实在是不想留在正桌上等着一干妇人们继续侃那些劲爆的话题了。
呜呜,大庆朝太危险了,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我中华大天朝啊。~~~~(>_<)~~~~
看着妹妹耷拉着头皱着小脸儿一脸怏怏不乐的样子,田少泽摸摸她的小脑袋问道,“小妹,要不我带你去找大哥他们吧,刚刚我听二哥说他们要去干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咱们也去看看怎么样?”
田宝此时心情不佳,其实不是很想去找哥哥们玩耍,不过看着小五哥哥这一脸期待又关心的摸样,拒绝的话实在又说不出口。算了,找哥哥们玩去,说不定很快就能让她忘了那些烦心事呢?再说了,她现在不是还小么。
田宝这样想着,一张小小圆圆的包子脸便笑开了,“那好吧,咱们去找哥哥们吧。”
哥哥,这是一个多么安全又有爱的名词呀。ヽ(ˋ▽ˊ)ノ
安全么?咳咳,也就这么几年吧。要是田宝知道她太婆已经计划好在安全又有爱的哥哥们中间给她挑小女婿了,不知她还会不会这样想。
两个人小手拉着小小手地照着二哥仲涯给少泽的提示往前走,走着走着田宝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条路,怎么那么熟悉呢?(⊙_⊙)
等到那昏昏夜色下那一堆挤挤挨挨的男孩子们映入眼帘之后,田小宝顿时虎躯一震,闹钟警铃大作:
尼玛!怪不得觉得熟!
这条路是去新房的路,眼前这房子正是新人的洞房啊!!!∑( ° △ °)︴
那这么说--哥哥们不会就在那群挤在窗户下听房的小年轻堆里吧?
田宝正要小声跟小五哥说悄悄离开,就听她纯洁的小五哥哥已经亮开了嗓子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躲在人家窗户根儿下边儿干啥呀?”
即便夜色昏暗,即便隔了这么老远,田宝还是很清楚地看到那新房窗户根儿下蹲着的小子们刷刷地全扭过头来了。
在那么多囧囧发亮的目光沐浴下,田宝恨不得立时蒙上脸!太丢人了!!!小五哥你是故意耍我来的吧?e(┬┬_┬┬)3
结果还没等田宝蒙上脸呢,那边就又出了大动静了。
新房的窗户呼地一下从里面被人推开,接着便有一盆凉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泼了下来,窗户下面蹲着的小子们顿时被泼成了落汤鸡。
有幸目睹了全程的田小宝目瞪口呆,这行动力也太强了吧,从小五哥说话开始到泼完水,全程也不过才几十秒钟而已呀。∑( ° △ °)︴
田伯渊田仲涯他们四个这也是第一次跟着来干听房这个事儿,本来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娃娃一个个儿还听得身上发热脸上发红的,颇有热血沸腾之感。
这会儿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热血通通都冻成冰渣渣了。
“田得妹!你个猪!”平时最要形象的老三田叔泱第一个爆了粗口,他们一群人辛辛苦苦跟里头的新郎官们斗智斗勇却被一句话给弄得一败涂地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这一身*啊,要是待会儿到了席上被小妹看到了可怎么解释?哥哥的形象啊!!!!
以上事实告诉大家,我们不仅要防着猪一样的队友,更要防着猪一样的行人,否则后患无穷。
“叔泱,别叫了,”田伯渊抬头看看暗处那似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低声跟一众落汤鸡们道歉,“各位抱歉了,小弟不大懂事。”
其它小子们不是白家本家的男孩子就是跟里头新郎官相熟的朋友,本就是闹着玩儿,哈哈一笑便也散去了。
田伯渊这才跟三个弟弟说,“你们看看跟着少泽过来的是不是小妹?”
几个少年一听这话浑身一凛,瞪大了眼仔仔细细地往哪头看--那影影绰绰的小包子身形,不是田小宝还是谁?
好哥哥们顿时蔫了,一个个都在心里暗骂老五,这傻小子把宝儿带过来做什么!这不是破坏他们在宝儿心中的好形象吗!这一身*的怎么去见小宝儿啊!?她要是问哥哥们在玩什么该怎么回答啊!?
犹豫再三,田伯渊才揣着一颗颤抖的小心肝慢慢领着弟弟们向田宝那边走过去,田仲涯他们三个使劲儿地把自己缩在老大背后降低存在感,心中默默祈祷:小妹可千万别问我别问我。然后再祈祷:问老大吧问老大吧问老大吧···
索性田宝什么也没问,乖乖地任她小五哥哥牵着往前院席上走,身后跟着四个浑身湿哒哒的小少年。
说起这边的听房风俗也挺好玩的。
有人听房在河间府的人们看来是一种很吉利的事情,这说明新人今后于生育后嗣上一定会顺顺利利。如果没人听房反而不好。
可是新郎官们也烦恼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窗户底下蹲着一群半大小子偷听,这算是什么事儿呢?
于是新郎官们也创了新招--
新房内往往会有崭新的铜盆摆在新的木脸盆架子上,一般是不添水的,后来不知是哪一家的新郎官把铜盆里添上了满满一盆子的凉井水,等外头有了听房人的动静,几个新郎官通力合作,飞快地推开窗户把水泼出去,一众偷听的人都被泼了个透湿,一个个赶回去换衣服去了,新人们得以享受一个安生的新婚夜。
自此之后,新郎官们竞相效仿,竟也衍生成一种新的风俗。
说是前去听房的人一旦被新郎官泼上了水,就是沾上了新人的喜气,是大吉大利的,不过被泼上水就不能再呆着听房了,必须马上离开,这是规矩。
不过新郎官聪明,听房的年轻小子也不傻呀。次数多了,小伙子们就学会了声东击西,先远远地在窗户根儿那儿弄些动静,等到新郎官们那盆水泼出来了他们再上去偷听。
田伯渊他们就是用的这一招,拿了长长的木棍在窗户下弄出些动静,等一盆水泼出来,他们再悄悄摸过去。
本来这计划实施得十分完美,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半路上被纯洁的田小五给破坏了个彻底。
值得一提的是,自此之后,田家五兄弟再也没有跟着别的男孩子去新人窗下听过房,因为这次的经历实在让他们记忆深刻--
这之后的许多天,他们的宝贝妹妹田小宝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很是有些诡异,闹得众位哥哥们虚汗一阵阵地出。




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28章 李三子死了
李三子死了,而且死的很是干脆利落。
发现他死了的头天晚上,李三子整宿都没有回家,而李文玉也没太当回事儿,她爹经常于深夜时分才晃着身子回来,有时候整夜不回也是有的。
于是她也没在意,自己洗洗刷刷上床睡了。
事情出在第二天早上。天大亮的时候,李文玉起床做饭,因水缸里储的水不多了,便端着菜筐子去小院儿不远处的水泡子里洗菜--
那李三子就脸朝下浮在不算宽的水面上,全身都已经泡的紫涨了,明显死了多时了。
李文玉一眼瞅见,嗷地一声扔下菜篮子撒丫子就往东跑。
虽说那尸体脸朝着下头,可作为亲闺女的李文玉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她爹。但是她爹又怎么着,这么大清早的,那地方又偏僻,李文玉再怎么大胆也给那变了形的胳膊腿儿给吓得厉害。
她一路跑到离她们家不远的白大嫂家,推开门冲着正在院子里择菜的白大嫂就扑了过去,抱住她的腰就开始哭,这会儿惊吓感一过去,悲伤的劲头就窜上来了,那毕竟是她亲爹呀,就算人再怎么不好,再怎么不务正业好吃懒做,那也是她李文玉的亲爹,这么多年对她还是很好的。
白大嫂对李文玉这丫头也是颇有些同情的,当下就叫她家里的几个男人跟着李文玉去那水泡子那儿看看,虽说李三子为人实在恶心,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能救回来还是救回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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