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该做饭了,傅林就要出去买菜,一开抽屉,却见抽屉里是空的,就问于小兰,“不是还有一百元钱呢?”于小兰说,“是呀。”于小兰走到抽屉跟前一看,里面确实是空的。她心里马上一个激灵,就猜到准是斌斌拿去打电子游戏了,但这事不能让傅林知道,否则,不定会把孩子打成啥样。这样想着,她就说,“对了,昨天我拿去买药了。”傅林显得非常不悦,说,“前几天你不是把一个月的药都买了,怎么又要买药?”于小兰没有说话,就从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元五角钱,让傅林拿去买菜。傅林没有伸手接钱,而是气哼哼地说,“药干嘛非要一下子买那么多,又不是今天买了,明天就没有了。”
等傅林一出门,于小兰就对斌斌说,“孩子,你老实对我说,这一百元钱是不是你拿去打游戏了?”斌斌的眼睛滴溜地转了几圈,说,“我没拿,我打游戏是用早上买饭的钱。”于小兰不信,就说,“这钱我没动,你爸也没动,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可是,斌斌还是不肯承认。于是,于小兰火了,说,“你不给我说实话,一会等你爸回来了,让他问你。到时,他不把你的皮扒了才算怪。”一听这话,斌斌吓得哭了起来,哼哼叽叽地说,“钱是我拿的。妈呀,你千万别给我爸说。”于小兰就对斌斌说,“孩子呀,你太胆大了,这么大的钱都敢拿去打游戏。你就不怕你爸用皮带死命地抽你?”斌斌不吭声,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于小兰又问,“你花了多少钱?”斌斌说,“我花了三十。”说着,把剩下的七十元钱从兜里掏了出来,递给了于小兰。这时,于小兰听到傅林的脚步声,便对斌斌严厉地说,“你可不敢拿家里的钱了,要让你爸知道了,会把你打成啥样?”然后,就让斌斌快快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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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44.无穷烦恼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吃过晚饭,傅林一般都喜欢到家属院后面的郊区田野地边散上一会步,放松一下,或是构思一些小说的情节,或是酝酿一下散文的情致。这是他一天之中思想最活跃,心情最平和之时,也是他一天之中能够抛弃烦恼,超然物外的一段宝贵的时光。可是,现在傅林不得不忍痛割爱,要用这段时间给斌斌补课。老师已经说了,斌斌再不加紧补习,课程恐怕就要耽搁了,期末肯定要留级。作为傅林来说,自己奋斗了半辈子也没混出个名堂,就指望着斌斌能为傅家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哪能让他真地留级?他知道人一留级就不再有自尊和自信心了,还谈什么成才和出息?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孩子再不争气,考不上大学,那时,受苦受难的就不仅是孩子本人,他们当父母的也会要跟着操心忧烦,不得安生。所以,他决定舍弃自己的时间和事情,一定要把斌斌的学习补上去。
他把斌斌叫到客厅的写字台前,问斌斌学到第几课了。斌斌哼哼吃吃地半天说不出来。傅林见斌斌连学到第几课都不知道,火气马上就不打一处来,躁着气说,“你怎么连学到第几课了都不知道?”还是于小兰一旁答道,“他这几天都没上课,咋能知道学到了哪里?”傅林没辙,就一边骂着一边开始从第一课给斌斌讲起。傅林先让斌斌把课文读一遍。斌斌把一篇课文读了个错字连篇。傅林一听就知道斌斌这整个学期几乎就没学什么。可是,事已至此,就是把他的屁股打成两瓣也无济于事了。傅林只好耐着性子给斌斌教生字生词。可让傅林真正憋不住火的是,你这边教着他,他那边打着呵欠,眼睛就时不时地眨巴眨巴地蒙胧起来,头也开始有些不当家地往一边搭落着,想要打瞌睡。傅林不由地火冒三丈,大骂起来。斌斌这才迷迷怔怔地睁大着眼睛。他的眼睛虽然睁得挺大,可是,里面全是一片雾气,根本看不到一点亮光。傅林一气之下,一下子把课本甩在了斌斌的脸上,吓得斌斌想哭又不敢哭出来。于小兰一看这情况,就对傅林说,“你还是写你的稿子去吧。”然后,就招呼着斌斌洗漱睡觉。过了一会,斌斌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中。傅林却还在一个劲地喘着气,恼恨着自己怎么养了个这样的孩子。
两天后的一天早上,傅林来到了门前的路边小店里吃早餐。吃完早餐一摸兜,兜里只剩下几角钱了,不够付早餐,只好抱歉着说,“不好意思,今天换衣服,把钱忘带了。”老板都是天天见面的熟人,马上就说,“”明天再说吧。
傅林出了小店,就想兜里明明还有十元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遇到小偷了?但他想这个推测的可能性不大。要么就是他已经把钱拿去买东西了?可是,自昨天晚上他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门,不可能花掉。他就这样边想边朝厂里走去。就在他进到办公室拿起拖把拖地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会不会是斌斌拿去打游戏了?可不,斌斌说他打游戏是用早餐的钱,可是那点钱能打多久游戏,而斌斌可是旷课好几天了。这几天他不可能只靠那点早餐饭支撑着。随着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他马上想起前几天也曾丢过一次十元钱,只是当时兜里还装着一些公款,所以,他也没能闹清丢钱的原因。这个问题越发地加重了他对斌斌的怀疑。于是,他不禁在想:这钱要是真是让斌斌拿去打游戏了,可还真是件不得了的事。斌斌过去可是从不敢拿他们的钱。这样想着,他就决定中午回去要好好地审审斌斌,要是这钱真地让他拿去打游戏了,那他决不会轻饶他。这事搅得他心烦意乱,脑筋疼痛不止。他真是有些耐不住了,很想现在就去学校把斌斌叫回来问个清楚。可是,斌斌正在上学,他不能去找他,而且这种事也不能让别人知晓,会对斌斌的名声不好。所以,他只好忍着,想等中午下班回家了再说。
可是,不等中午下班,关梅就派他去帮厂办的人去果品批发市场去买水果。在批发市场,厂办的一个小伙子又跟市场的管理人员吵了起来,还差点打了起来。这样一来,回到厂里,已是下午上班时分,厂办主任就请大家在街上吃了顿羊肉泡。弄得傅林也没办法回家审问斌斌。
所以,下午一下班,傅林就风风火火地往家里赶。他回到家里,见斌斌不在家,就问于小兰,“斌斌呢?”于小兰急着说,“还没回来呢。可是楼下的于涛和他同班,人家不到四点就回来了。可斌斌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去找他,可是火上熬着稀饭,不敢离开。要不,还是你去找找看。怕不是又进到了电子游戏厅了。”傅林应了一声,便出了门,直奔学校旁边的电子游戏厅。因为他上次就是在那把斌斌找回来的。离游戏厅还有好远,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轰轰隆隆和怪里怪气的刺耳的噪声。
傅林从不打游戏,一听到打游戏就感觉头痛,但他知道打游戏很容易痴迷上瘾,因为他见候杰整天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有时因为玩游戏忘记了正经事,甚至忘记了吃饭和下班。他心里猜测斌斌肯定就在游戏厅里,但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是个错误。可是,傅林一进到游戏厅,一眼就看到了斌斌。斌斌正背对着门,坐在一台游戏机前在打着游戏,旁边还围着许多的小朋友。傅林慢慢地走到斌斌的身后,看见斌斌面对着游戏屏幕,半张着嘴,一脸痴迷忘我的狂奋和热切,握着按纽的手指因过度兴奋而剧烈地颤抖着。傅林当即就断定这钱肯定就是斌斌拿去了。
傅林气得真想一巴掌把斌斌打晕过去,可是,这是在公共场合,他不能失态。于是,他重重地拍了拍斌斌的肩膀,说,“你也该回家了。”斌斌一听是父亲的声音,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仿佛魂都给吓掉了,脸色苍白。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慌忙地朝着家里小跑着。傅林跟在后面,不轻不重地说道,“回到家,看我不剥你的皮。”斌斌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一进到屋里,就哭着对于小兰说,“妈呀,我再也不敢了。”于小兰就说,“你又去游戏厅了?”然后,就对斌斌说,“孩子呀,你咋没有一点记性?昨天才刚打过你,半天不到,你就给忘了?妈都病成了这样,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也不让妈妈安生一些?”斌斌抱着于小兰的腿恳求着说,“妈呀,我真地再也不敢了。”于小兰就说,“你昨天不是都给我做过了保证,说再也不去电子游戏厅了,今天怎么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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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45.棍棒教子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这时,傅林已从一个竹子做的衣架上抽下了一根细竹棍,抄在手中,咬牙切齿地对着斌斌喊道,“过来!”斌斌慢慢地走到傅林的面前,不等傅林挥起竹棍,就发起抖来。傅林拎起竹棍朝斌斌逼进一步,说,“老实给我说实话,否则,我要把你的屁股打成两瓣。”斌斌连忙点头。傅林说,“你是不是把我兜里的十元钱拿去打游戏了?”斌斌的眼珠又开始转了起来,怯声怯气地说,“我没拿。”傅林一听,马上大怒,喊道,“把裤子给我脱掉。”斌斌吃吃畏畏地不想脱。可傅林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斌斌给揪了起来,按在沙发上,用膝盖压着斌斌,三下两下就把斌斌的裤子扒了下来,举起手上的竹棍就照着斌斌的屁股上抽打着。斌斌死命般地嚎叫着,“妈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
于小兰从厨房里跑了过来,见傅林正用竹棍抽打着斌斌。而且斌斌的屁股上已经被打出了一道道鲜红的印子,就扑着过来,一边死命地抢着傅林手上的竹棍,一边喊道,“别打了,孩子是咱们自己的,打坏了还得咱自己去看医生。”可傅林不听,说,“打死算了,要这样的孩子干嘛?我就是把他打死,去受法坐牢,也不能让他去学坏。”于小兰死死地抱住傅林不放,恳求着说,“现在哪个孩子不打游戏?”傅林说,“他打游戏打得逃学旷课,打得成绩下降,打得都敢偷着拿家里的钱了,这还了得?”
于小兰听着这话,并未感到吃惊,因为斌斌已拿过家里的一百元钱。她知道斌斌打游戏已经打上瘾了,光靠打也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于是,她把傅林推开,让他先去厨房看着锅里的炒菜,自己把斌斌领到了卧室里,问,“你是不是又拿了你爸的钱?”斌斌低着头没有吭声,只是用手摸着刚被抽打过的屁股,一喘一喘地哭着。于小兰见斌斌不吭声,就恨铁不成钢地说,“孩子呀,你怎么一点也不长点志气?你前两天才刚拿走我们一百元钱,我怕你爸打你,没敢给你爸说,不想你又拿了你爸的钱。你也太胆大了。”
可是,没等于小兰把话说完,傅林猛然冲进来,一把将斌斌从里屋扯到了客厅大屋里,将那根竹棍抄在手上,吓唬着说,“你是想死想活?”斌斌吓得魂都快没了,忙说,“我想活。”傅林就说,“那好,从实招来,你拿过家里几次钱?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把你往死里打。”斌斌眼睛里一边流着泪,一边开始眨巴起来。
傅林一看就知道他又要说谎,便一棍子抽在了他的手背上,喝道,“说呀,你哑吧了?”斌斌没敢哭出来,哼叽着说,“拿过两次。”傅林问,“哪两次?快说。”斌斌说,“拿过妈妈一次,拿过你一次。”傅林一听,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把棍子一扬,躁了起来,说,“怎么,还给我挤牙膏呢?我看你到现在都不想说实话。”说着,抡起棍子就开始朝斌斌的屁股上抽打起来。斌斌真地害怕了,就说,“我说,我一共拿了三次。”傅林想这小子打一次交待一次,便继续打着。斌斌最后哭喊道,“别打了,我全说了,我一共拿了五次。”傅林就问,“每次都拿了多少钱?”斌斌回想着,却不敢说。傅林催道,“怎么了,又哑吧了?”斌斌说,“第一次拿了妈妈两元钱,第二次拿了妈妈四元钱,第三拿了爸爸十元钱,第四次拿了妈妈一百元,第五次拿了爸爸十元钱。”
傅林吃惊起来,说,“你都敢拿你妈一百元钱了?”于小兰忙在一旁替斌斌辩护着说,“他拿了一百元钱,可他已经给我退回了七十元。”傅林马上对于小兰瞪着眼睛说,“你住口,他拿你那多钱,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于小兰又开始为自己辩护,说,“我还不是怕你生气打孩子,就把他训了一顿,让他把剩下的七十元给退了回来。”傅林说,“他现在已经迷上了打游戏,是你训上几句就能让他改掉了?不死命地打根本不行。”
于小兰说,“你就是把他打死,也不见得能起啥作用。”傅林说,“那是因为打得太轻,让他还记不住。”说着,便又将斌斌按在沙发上一阵抽打,打得斌斌杀猪般地嚎叫着,“妈妈呀,救救我呀!”于小兰狠了狠心,对斌斌说,“少叫我,我不是你妈。我费心费力地把你养大,你道成了个贼。”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斌斌见妈妈不管他了,就对傅林说,“爸呀,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拿你们钱了。”傅林停下了手,说,“你不拿家里的钱,拿啥去游戏厅打游戏?是不是要去偷别人的钱?”斌斌说,“我不打游戏了。”傅林当然不相信他这话,他打游戏时的那种兴奋异常和忘乎所以的情景给傅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傅林断定像斌斌这样中邪上瘾很深的人,别说是个孩子,就是成人都很难从中自拔。但傅林也知道如果他真是这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你除非把他打死,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但傅林只能吓唬吓唬斌斌,哪敢真地把他往死里打?于是,他问斌斌,“你想咋样改邪归正,不去打游戏?”斌斌说,“我再打游戏,你就用这竹棍再打我。”傅林当然知道斌斌是想下决心改邪归正,但他能不能真正做到,傅林并不是多么相信,因为斌斌已经对游戏痴迷已深,不可能因挨了一次打就能从此改掉。于是,他就让斌斌当即写保证,并把保证贴在自己的文具盒上,以作警示。
打过斌斌,傅林就觉得很累,尤其是心里很累很烦。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多灾多难,在单位辛勤工作了十多年,不但连个科长都没混上,反而动不动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难听话。这已让他十分地窝囊和憋气,可是,家里的事更是让他感到心烦:和于小兰的这种婚姻状况早就让他烦躁和苦恼得不得了,接着,于小兰的这场大病又给他在精神上和经济上造成了难以诉说的烦乱和苦恼。眼下,斌斌的问题更是让他一筹莫展。从这些情况来看,斌斌的问题应该是他最头痛最无奈的事情。他傅林已到中年,不再年轻,瞻望未来,前途暗淡,没有什么再能让他感到欣然和宽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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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46.孩子得病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他跟于小兰的婚姻关系虽说一直是欲离不能,半死不活,但总还能将就下去,可斌斌的情况就显然不同了。他现在还小,若管教不好,别说学习如何,人恐怕都会学坏。他在游戏厅里对斌斌的那几分钟的观察,可以说超过了他许多年对他的观察。因此,他断定斌斌将来如果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英才,那肯定就是一个一事无成且让大人极为头痛的庸人。因为他很有可能会被电子游戏贻害终生,那才是他傅林一生完全彻底的失败。所以,他得想办法把斌斌从游戏的沉迷中解救出来,帮他把学习赶上去,以好将来考上大学,有个像样的前程和光景。这样他这一生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可是,斌斌毕竟是斌斌,不是他傅林。他傅林从小受穷受苦,具有很强的约束力和责任感,而且很小就懂得要发奋学习,改变命运。可是,斌斌的品格却一点也不像他,不但幼稚,而且还有些孤僻,常常莫名其妙地呆着发怔。他的脑子对有些东西却是异常地敏锐和敏感,对有些东西却是出奇地笨拙。在学习上,傅林给补习算术,还比较顺利,一教就会,而且也会做题。可是,在语文方面就难了,他甚至连许多常见的词都不会写,更不懂得如何去记。特别是写作文,不要说主题和结构,就是连一句完整的句子和对话都写不顺,而且是咋教都教不会。傅林让他写日记,一篇简短的日记,常常是憋了一晚上都写不出几行字。这使得傅林很是头痛,常常躁得就大骂起来。可是,你越骂他越是糊涂。傅林这才体会到为什么过去与他一起读中学的一些同学无论多么刻苦用功都总是考不及格。但他并不认为斌斌学习差属于智力问题,而是学习习惯和学习兴趣方面的问题。所以,他晚上只好舍弃自己的时间,每天坚持给斌斌补习功课。
还未见斌斌的学习成绩有多大的进展,斌斌却病倒了。那天早上刚上第二节课,就让同学送回了家。于小兰发现斌斌的脸色腊黄,一张小脸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了,就马上打电话把傅林叫了回来。傅林从厂里回来时,斌斌正在厂医院里打着吊针。傅林问医生斌斌的病情。医生说斌斌发高烧,烧得很厉害,而且免疫力较差,脸色发黄,建议做个肝宫检查。
第二天一早,傅林请了会假,带着斌斌去医院检查肝宫。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斌斌患的真是肝炎。傅林一听,头都大了,心里感到发毛。这病传染性很强,不但让家里人感到害怕,就是让学校知道了,同学们谁还敢跟他在一起?但事已至此,只能让斌斌住院治疗了。傅林把斌斌安排好住了院,便回家把斌斌患肝炎的事告诉了于小兰。于小兰一听就急了,说,“这病肯定是在游戏厅里传染的。以后咱们在一起吃饭都是个问题。”傅林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怕传染,就先去医院打针疫苗。”
果然,于小兰当天下午就去了医院打了针抗肝炎疫苗。自患结肠癌之后,于小兰就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把自己的命看得更加主贵了。工资一发下来,不管其它生活费用怎样,先把自己化疗服用的药买足买够。所以,她一听斌斌得的是肝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抵抗力不强,最容易被病毒和病菌感染。而且一旦被传染上疾病,不但很难看好,还会减弱自身的抗病能力,甚至造成旧病复发。旧病一旦复发,性命难保。所以,于小兰是在打过乙肝疫苗后,才来住院部来看了看斌斌。此时的于小兰已经做过手术有好几个月了,虽说腰已经能够伸直了,但身体还十分地虚弱,自己不要他人照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还敢让她去守在病房里照看斌斌。还好,斌斌已经将近十一二岁了,基本上可以自己照管自己了。
傅林每天在斌斌打吊针时和吃药时守在病房床边,然后,就要赶回单位去上班,等吃饭时,再往医院里跑上几趟送送饭。因为忙,于小兰虽然不能去医院去照看斌斌,却能在家里做做饭,好等傅林下了班就能吃到热饭,然后再给斌斌把饭送去。这番里外忙碌,把傅林折腾得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早上一大早就得起来给斌斌送饭,晚上,还要在斌斌的病床边守候到将近十点,所以,傅林就老觉得不够睡,整天打着呵欠,像是没睡醒似的。
那天,夏小丽买了两张法国著名钢琴家克莱德曼演奏会的票,打来电话邀傅林一起去看,票价是一百元钱一张。傅林已经很久没见过夏小丽了,所以,每到闲烦和孤寂之时,就时常回想着和夏小丽在一起时的浪漫与温馨。除了同于小兰婚前的那段热恋,与夏小丽在一起的经历可以说是傅林最值得留恋和回忆的。所以,傅林也一直思念和惦记着夏小丽,只因他与于小兰离婚一事再次受挫,才没好再与夏小丽联系和约面。所以,一听到夏小丽打来电话约他去听音乐会,傅林就有些兴奋不已,觉得夏小丽并未因他不能跟于小兰离异而与他中断来往,而是仍把他傅林当作一位知音和挚友。但是,那天晚上,斌斌要打吊针,傅林本想让于小兰来医院招呼一下,可是,于小兰自己又感冒了,非常地不舒服。所以,傅林只得打电话给夏小丽,说他要照看住院的斌斌,去不了,并把原因和抱歉的话说了好几遍。从电话里,傅林可以听得出夏小丽显得很失望。她说没有个知音相伴,再好的音乐会听起来也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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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47.浪漫情人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因为那天没能陪夏小丽去听音乐会,傅林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傅林太想夏小丽了,所以,一到星期天,傅林就对于小兰说有几个同学从深圳回来,大家想在一起聚一聚,便乘公交车去了南郊。傅林虽然挣钱不多,但还是很讲礼节,去别人家总少不了要给人家的孩子买些水果和小食品。这样不但自己不会感到不自在,别人也会对你要热情一些,特别是初次去人家,更是不能空着手进人家的门。所以,傅林不但给月月买了一些香蕉和小食品,还给夏小丽买了瓶雀巢咖啡和一张《西藏风光》的光碟。
夏小丽见傅林买了这些东西,就责怪傅林破费太多。但她对傅林送她的光碟却显得十分惊喜,当即就打开电脑进行播放。随着美妙雄浑的藏族音乐,神秘而悠远的高原风光不断地向天边和雪山伸展着,美丽的画面配着纯净的音乐把人的情思带进到一个又一个宛若梦中才有的神秘境地,沉浸在高原之地那千古苍桑似水流年的圣洁与沉思中。
两人并排坐在两个椅子上,身子靠得很近。虽是秋末冬初,但屋里的暖气却是温暖如春。夏小丽穿着紧身短衣和黑色短裙,而女人的胸部和腿部又刚好是男人目光最爱停留之处。正因为如此,女人穿短衣短裙的那种似露非露的样子才更让男人觉得美妙性感。傅林时不时地就把目光从高原风光上转到夏小丽的胸部和腿部,用想像穿透那单薄的短衫和半遮半开的裙口注视着女人那种神秘而美妙的部位。
看着看着,便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了。于是,他就做出跟她说话的样子,把身子朝她身边移动了一下,使身子刚好能接触到她的肩膀。他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让人感到兴奋。出他所料的是他发现夏小丽也在把身子慢慢地往他这边靠近。不一会,两个人的身子就自然地靠在了一起。这使得他的情绪和感情欲望不禁地有些沸腾起来。其实,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望和亲近夏小丽的。但是,这只能让他觉察到夏小丽的情欲,却不能让他真正地去触摸她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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