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于是,他进到了卫生间,先是把那家伙又细细地查看了一番,觉得那家伙还是那样,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于是,他就用温水清洗了一遍,在上面涂抹了厚厚一层药膏。也许是药涂得过多,粘粘乎乎的散发着浓浓刺鼻的异味,很不好闻。沫完药,傅林用肥皂把手好好地洗了一遍,生怕那该死的滴虫会传染在到别的地方。
可是,这时于小兰已经从医院里拿回了化验单,检查结果是霉菌感染。看着于小兰的化验单,傅林就知道自己被那个医生骗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得什么滴虫病,可是,这事他却不能给于小兰说,一是怕于小兰会信以为真,感到害怕;二是怕让于小兰生气,骂自己傻瓜。既然检查结果出来了,傅林就不再像前些天那样蔫不拉几,见到于小兰都不敢把头抬起。为了让于小兰消除恐惧心理,他把电话线插在电脑上,开始上网查阅有关霉菌感染的相关信息。
网上出现了许多有关霉菌性**炎的内容。他一口气看了十多条相关信息,基本内容大同小异,说妇科霉菌性**炎有细菌性**炎、滴虫性**炎和念珠菌性**炎。临床上以白带的性状发生改变以及外阴瘙痒灼痛,异味为主要临床特点,**痛也常见,感染累及尿道时,可有尿痛、尿急等症状。治疗多以针对病因抗生素类药物加外用栓剂和洗液配合治疗。保持外阴清洁干燥,避免搔抓。不宜食用辛辣刺激性食品。
显然,这种病是妇科中最常见的病症,跟他们所担心的性病毫无关联。傅林感觉窗外天空突然地明朗起来,心情无比地轻松。这事尽管让他惊恐一场,但他觉得只要不是那种病,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他把于小兰叫了过来,让她坐在电脑前看他查阅的资料。于小兰非常认真地把网上的内容一连看了两遍,然后对傅林说,“我的感觉和症状就是这样。”傅林就说,“方医生也太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拿着鸡毛当令箭,明明是霉菌感染,却搞得让人感觉还真是得了什么性病。”可于小兰却用教训的口气说,“就这你也得接受教训,不能再跟别的女人勾搭,幸亏这只是霉菌感染,要是真是得了性病,得了爱滋病,那咱们这个家还不家破人亡了?”傅林虽然理亏,但他不愿让于小兰说他跟别的女人勾搭,就说,“我看你也跟方医生一样,大惊小怪,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于小兰还是用严厉的口气说,“不是我拿着鸡毛当令箭,而是你傅林见到女人就不当家了,而且什么污七八糟的女人都能当成宝贝。”
傅林觉得于小兰在侮辱他的人格,就真地生气了,别的话他不好反驳,这种话他可是有太多的回击。他恼怒地说,“别给你个麦秸你就当成了拐棍。别说我没找什么污七八糟的女人,就是找了,还不是让你于小兰给逼的?你不说好好地检讨自己,老是把屎盆子往别人的头上扣。你是不是觉得你得了病别人都得原谅你关照你,你把别人折磨了十多年是应该的?告诉你,我没有跟你离婚是看你得了绝症,看你还在危险期,不想加重你的心理负担,不想让你承受更多的苦难。要不是我心软心善,早就跟你离过婚了。”说着,饭也不吃,就气呼呼地冲了家门。
为了堵气,傅林下班后不想回家,就跟老良下了两盘棋。可是,正下着棋,于小兰把电话打来了,傅林想于小兰肯定会嫌他下班不回家,要对他发脾气。可是,于小兰却只说了句,“快回来吃饭。”老良听到于小兰要傅林回家吃饭,把棋盘一收,说,“快回去吧。”
中年婚姻危机 82.水落石出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傅林骑车回到家里,见于小兰非但没有朝着他堵气板脸,反是一副喜眉笑眼的样子,就觉得女人的心态真是春天的雨,秋天的云,让人捉摸不定。你对她和善了,她却要给你发个脾气,到你真地把脸阴沉起来,她倒对你眉开眼笑了。他正要进厨房,看要吃什么饭。于小兰却说,“你坐一会,我给你下饭。”傅林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不一会,于小兰就把一碗饺子端在桌上,让傅林吃,傅林一吃是牛肉的。于小兰是河南人,做饭烧菜都不咋样,但唯有包的牛肉饺子最好吃。傅林就觉得奇怪,说,“今天遇到啥稀罕事了?”于小兰说,“没有呀?”傅林说,“那非年非节的你咋想起包饺子了?”于小兰一怔,说,“咋了,不过年不过节就不能包饺子了?”听着这话,傅林就想这是于小兰在向他表示歉意,不只是今天中午时的歉意,而是这十多年来的歉意,于是,心里憋着的那股气顿时就云消雾散了。
于小兰坐在旁边看着傅林吃饭,傅林觉得怪怪的,就对于小兰说,“你今天咋了,不看电视,看我干嘛?”于小兰说,“我在看你的面相。”傅林一惊,说,“我的面相咋了?”因为他常听于小兰说他左眼下面有个黑痣,那是男人好色的标记。所以,他对于小兰的这种话非常反感。可于小兰却说,“今天陈总问你近来咋样,我说还是那样,老实八叽的,没啥长进。可陈总说你将来定会有大的出息。我不相信,问他为什么。陈总说他看过你的面相,说你不是秀才,就是官员。我说当官的人不是脑袋大就是肚子大,可你的头不大,肚子也不大了,哪有什么官相。可陈总说你身上有股相气,说你脑子聪明,身材匀称,相貌清矍,意志坚强,不是一般的人。”
傅林就说,“你原来是因为这才给我包饺子?”于小兰说,“是又怎么啦?”傅林说,“可是,你会失望的。”又说,“你看人家小林是我的徒弟,还比我小三四岁,又是农家子弟,才只是个中技毕业生,现在都是工会主席了,可我还是一个副科级的科员。再看人家关梅,还是女流之辈,不也当上了我们科的科长。相比之下,我背时倒运,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地工作了十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再看我们那些同学,过去差不多都不如我,可是,现在哪个不比我混得好。要不,现在同学聚会我都不去。”
于小兰摇摇头,说,“小林和关梅他们算啥?跟你一比,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傅林一惊,说,“你咋能这样说?凡是能当官的人都是有着过人的本事,要不当官会这么难?”于小兰不以为然地说,“小林有啥本事,跟你学写文章学了三年,写出的东西别说领导,就是我都看不上,就会整天围着领导跑前跑后给人家当孝子贤孙。杜厂长爱吃猪蹄,他天天早上跑去排队给人家买猪蹄,高书记的孩子在外地,家里没人干活,他三天两头给人家刷房子洗马桶。关梅嘛,我就不说了,是个卖货,为了当官连脸都不要了,也不知道她每天咋好意思在熟人面前晃来晃去。”傅林说,“你以为水平高,业务精,工作好,贡献大就是本事?那你错了,这些都是单位领导忽悠人的招数。你看看我们单位真正有本事的人,有几个能身居要位?那些担任要职的哪个不是从溜须摆马,左右逢迎这条道路走上去的?如果小林不天天给杜厂长家买猪蹄,不给高书记家刷房子洗马桶,他能从一个车间里的油漆工调到机关当秘书?然后又当了科长?如果他不娶人家工贸局局长的丑女儿,他能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工会主席?”可于小兰还是摇着头说,“他那算什么本事,要是你给人家买猪蹄,洗马桶,我都敢把门关着,不让你进这个家。我才丢不起这个人。”傅林无奈地说,“所以,我也只能混成这样,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于小兰说,“我道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你才算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论业务,你是机电专业的高才生,论水平,你是厂里大名鼎鼎的笔杆子。”傅林说,“可这有啥用?当不了官,你还不是人家手里的一支笔,一个工具?”于小兰说,“你就是当不了官,我也爱你。当不当官,还不是一样生活?可是,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翻身,一旦你翻了身,我就跟你享福了。”傅林说,“那你就好好地做梦吧。”说着,便把吃完饭的碗送进了厨房,进到卧室里学习英语去了。
傅林只抹过一次药,特别是看过于小兰的化验单后,就没再沫过药。其实,在抹药之前他的下身就不再痒过了。所以,傅林就觉得自己根本没病,只是听于小兰那样地一惊一乍,以为是得了什么性病,才由心理反应产生了错觉,把人家胡亚莉也给冤枉和得罪了。于是,那天下午,他给胡亚莉打了个电话。胡亚莉还是非常地不高兴,回话的声音也很低沉,说,“啥事?”傅林就用十分沉痛的口气说,“亚莉,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兰得的霉菌感染,也不算啥大病,只是下身痒得厉害。因为当时不懂,比较紧张,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性病,所以,给你说了那种话,现在感到非常愧疚。请你别往心记,原谅我这一次,好吧?”听着这话,胡亚莉就真地原谅傅林了,说,“没啥没啥,我都忘记了。”然后又说,“听了你的话,我也吓了一跳,也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可是啥事也没有。”傅林还是觉得非常地抱歉,说,“亚莉,真是不好意思,我哪天请你吃饭,好好地向你赎罪。”胡亚莉说,“傅林,别这样,你这样反让我感到不好意思了。”傅林就觉得还是胡亚莉爽快大度,要是于小兰遇到这事,还能不记恨他一辈子?两人在电话里客客气气地聊了好一会,因为胡亚莉正忙,就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傅林就想,他和于小兰在一起之前是冲过澡的,即使他身上有霉菌也会被清洗掉了,而他和胡亚莉在一起时就根本没冲澡。可让人不解的是人家胡亚莉倒是屁事没有,她于小兰却染上了霉菌。这也许是因为于小兰的体质太弱,免疫力太差,别人得不了的病都能得在了她的身上。说一千道一万,啥事也别怪,只能怪于小兰自己的身体不行。
中年婚姻危机 83.相互责怪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经过几天的治疗,于小兰的病情却并未见好,只是痒得不像原来那么厉害了。也许是因为女人的阴部是隐藏在体内,不但容易染病,而且治疗起来也不太方便。看着于小兰仍然是那副忧虑烦躁的样子,傅林的心头还是被层层乌云压着,见不到晴天。虽然他并没有得病,但要不是他们那次同房,于小兰也不会染上这病,所以,他感到于小兰得病还是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于小兰确认她这病是傅林给她染上的,而他又是被别的女人染上的。要不,他从哪里会染上这种病菌?她多年来一直都怀疑傅林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瓜连,但她一直没有抓住事实,也不想因此去跟傅林大吵大闹,也不会因此去跟他闹离婚。她不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一人的身上,因为他过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也从来不跟女人交往,只是这多年里,她身体不好,没有让他得到他应该得到了那些东西,所以,他才变了。对此,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承担绝大部分的责任。要是她的身体健康正常,在***方面能让他如鱼得水,想必他是不会跑到外面找别的女人。但是,让她痛恨可气的是他就是在外面干这种事,也该找个干净可靠的女人!
可是,这话又让她没法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而且越憋越是烦躁。所以,这些天里,她回到家总是满脸的忧烦,一句话也不想说。每次傅林一说要她赶快抓紧时间好好看,她就觉得他有种急不可待地想消除自己罪责的感觉,或是想用关心讨好来减轻她对他的怨恨。而过去她有病,他可是从来没有用这种关切和温存的方式问候过她,相反,她每次一对他说她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好过,他就马上显出烦躁不安,不耐其烦,好像她的这些病就是在给他找麻烦,让他倒大霉似的。这样一想,她心里就更是酸咸苦辣混作一团,就忍不住要用哀伤怨怒的口气对他说,“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在社会上胡混胡来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和诚实的?你就敢随便找她们胡来?”
这话就像是在揭傅林的伤疤,让傅林觉得不知该如果辩解。如果于小兰用训斥的口气或是用争吵的口气说这话,他还可以跟她蛮吼对吵,死不认帐。可是,于小兰说这话的语气只是报怨责怪,反让傅林想辩解都不好辩解,想解释却无法解释。但是,于小兰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如果他不做点辩解和回击,就等于是在默认或是承认自己跟别的女人有过那种不洁的行为。要是这样,他傅林今生今世都会有个小辫子让她抓在手心。而且,这个伤疤也就成了傅林今生今世无法愈合的致命伤了。
于是,傅林就说,“你也不要把责任都推在别人的身上,就不想想自己的身体太娇贵,还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得了这病得了那病。如果照你这样说,你可以到医院妇科门诊门前看看,每天有多少**染病发炎的女人在排队看病,难道这些患者的男人都是在外面胡搞给她们传染上的?你自己身体不好,免疫力差,不说好好地锻炼,强壮体质,老是把得病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于小兰马上就说,“我可是从来没得过这病。要不是你我咋会得这病?”傅林躁了,说,“那你得癌症也是别人给你传染的?”于小兰最怕别人说这话,因为这是她的心中之痛。可是,傅林才不管这些,只要一恼怒一猴急,就会用最尖刻最恶毒的话来刺激她攻击她。而且,傅林很会诡辩,即使明明不在理,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把你辩得哑口无言,没话可说。其实,于小兰从小就灵口利齿,反应极快,论起说理和争辩,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几乎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跟傅林几乎争争吵吵了十多年了,却从来都没有占据过上风。有时她明明觉得自己有理,可是,还是被傅林的一连串反问搞得一点都不占理。所以,有时她跟傅林争吵,争吵不过就开始耍泼,蛮不讲理,反正讲理也讲不过他。可是,对傅林这种话,她却是无言以答。她知道傅林恼怒了,如果她再搭腔就得要争吵起来,争吵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为了避免争吵进一步升级,她就默默地出了屋子。
中年婚姻危机 84.神经过敏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用了一周药,于小兰下身的瘙痒也就渐渐地消失了,为了确定病情是否完全治愈,于小兰又去了方医生那做了次检查,结果没有再发现有什么霉菌和其它病菌。尽管她的病情已经根治,但她对傅林的疑心并没有消除。刚开始得病时,于小兰就意识到傅林在外面有外遇,而对于小兰这样的女人来说,她可以容忍男人一事无成,甚至是吸烟喝酒,打牌赌博,却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出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和贪情好色,即使走在大街上扭过头来多看上一下年轻漂亮的女人,都会让她感到气恼,并要当即训斥他两句。既然傅林竟然在外面给她惹出了这当子让她痛苦和难言的丑事,她就不能不提高警惕,加强防范。这是对她自己负责,更是对他本人负责。因为他还年轻,又是大学毕业,还有升官提拔的机会,不能因为自己的某些不负责的行为自毁前程。
所以,这段时间,于小兰真地跟患了神经病似的,只要见傅林跟年轻女人说话或是交往就马上沉下脸来,就要想办法打听清楚,看这人是谁,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似的女人。有一次,傅林只因骑车子带团委书记文雯出外办了个事,不知让谁看到了,告诉了于小兰。也许是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并非出自于什么不良动机。可是,话一到于小兰的耳朵里就拐了弯跑了调。等傅林下班一回到家,于小兰让斌斌进到他们的卧室里做作业,就对傅林气横横地摆出一副审讯的架式,说,“你下午干嘛去了?”傅林眉头一皱,说,“上班去了,咋了?”于小兰说,“你在撒谎。”傅林脸色一沉,说,“我干嘛要撒谎?你到底想说什么?”于小兰说,“你上什么班?你明明在大街上骑车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又说又笑的,亲热得不得了。这也是在上班?”
傅林有些哭笑不得,就气恼地说,“我是骑车带着一个女孩上大街了。可那女孩是我们单位的团委书记,大学才刚毕业,还没结婚呢。人家要我骑车带她上街买些东西,怎么就让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对我进行跟踪侦察?”说着,便把手里的皮包往沙发上一丢,说,“我说于小兰你到底是咋了?整天操着那种心,也不觉得累?”于小兰则说,“人家买东西不会自己去,你干嘛那么热心?你带着人家出去好不快活,哪还管我累不累?累死我你刚好再找个年轻的。”傅林躁了,就说,“你坐着人家老板的轿车出外兜风,我说过你吗?我们一个单位的同事要我帮下忙,怎么就跟犯了什么大罪似的。”说到这里,傅林就对于小兰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于小兰,如果你再对我进行跟踪和侦察,当心我把你给扫地出门。”
于小兰本想借此事煞煞傅林的锐气,好让她知道他的啥事都逃不过她的视线,以后让他不敢再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勾搭。不料却弄巧成拙,惹怒了傅林,就觉得自己做事太欠考虑,没有把事情了解清楚。听着傅林这样地对她大叫大喊,也就没在吭声,因为她不想跟他一起大喊大叫地争吵,让隔壁邻居以为他们俩老是天天在吵架,而且也会对教育孩子起不到好作用。因为房子就这么小,孩子就里间的屋里写作业。于小兰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去做饭,也没有心情做饭。傅林见于小兰不想做饭,就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出去要到街道上去吃饭。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则又折了回来,走到大屋指着于小兰的鼻子说,“你咋不去精神病医院住上几天?”说完,便甩门而出。
作为夫妻,两人生活了这十来年了,于小兰当然知道傅林有那种爱招惹女人的毛病,也知道那些风骚的女人也巴不得想跟他厮混在一起。傅林虽是三十五六岁了,可是依然年轻英俊,文质彬彬,而且是满腹才气。像他们这种年龄的女人有几个还能跟自己的男人和睦相爱地过在一起?要不,去年她去参加同学聚会,竟发现光女同学中就有七八个人都离了婚,而且男同学中也有好几个人离了婚。如果不是她一直坚持,死活不肯撒手,她和傅林也恐怕早就离了。而且,她也深有感受,她虽然有家有室,有男人有孩子,可是有多少男人在追着她。别说同学和同事中有那么一大群男人,就连单位的陈总经理都对她怀有着很深的恋情,只是因为是领导,要注意形像,所以才对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相比之下,作为漂亮女人,她会有那么多厚着脸皮的同学和同事在追着她,同样,作为男人中的一表人才,傅林屁股后面肯定也会有一群喜欢他的女人。只是幸好傅林还不是领导,如果他是领导,恐怕都不用他召唤,女人们就会自动地投怀送抱。虽然她和傅林都算是男人和女人中的佼佼者,但他俩不同的是她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胡搞胡来,甚至都不会让别的男人占上一点便宜。可傅林就不行,他天生就好女人,他左眼下就长着那么一个痣。这种痣就是一种花心的标记和信号,让那些风**人一看就能对上眼。就因为这才使得于小兰对傅林格外地感到不放心,有时甚至感到恼火和头痛。可是又觉得没啥好办法。她听别人说过多情英俊的男人差不多都是大众情人,也就是说他会被许多女人所爱,而不会只为你一人所有。可是,她不想让他为别的女人所爱,她要让他只为她一人所有。于小兰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动摇和随便改变自己的女人。在这件事上她虽然没有抓住傅林的把柄,反让傅林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但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却要急于求成,但她会总结经验教训,会把如山的铁证摆在他的面前,要让他低下头来。她就是要想办法降服他,降服不了他,你就管不住他,就跟你在管孩子一样。
正巧,没几天,于小兰就在长途洗车站的托运处碰见了一位跟傅林在英语培训班学习的同学,就朝人家开始打听起傅林在班里的动态和表现。也许那人并不知道她是傅林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的动机,就把傅林的事很随意地给她说了一些。
中年婚姻危机 85.自寻烦恼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刚好那天晚上,因为考试延长了半个小时时间,傅林回到家时已过了十一点,一进家,见于小兰不但没有给他做饭,还用横眉冷对的脸色气哼哼地直瞪着他,心里就很不高兴。他知道于小兰恐怕又要找他的事,可是他也不怕,就说,“怎么没做饭?”于小兰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说,“你去了人家家,人家还能不管你饭?”傅林莫名其妙,说,“我去谁家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今晚要上课?”于小兰哼了一声,说,“上课也该早就回来了,你看都啥时间了?你要哄谁?傅林呀,你现在真是说谎都说习惯了,什么谎话都能出口成章,而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傅林把装的皮包往写字台上一丢,用郑重其事的口气说,“今晚考试,晚下课半小时。怎么啦?你想发什么神经?”于小兰还是不相信,说,“告诉你,傅林,少拿我当傻子,你打着到外院学习英语的幌子,实际上是在借机给自己找女人寻欢解闷。还当我不知道。”
傅林一听于小兰说这种没边没沿的话,就一下子走到于小兰的面前,把眼睛瞪得老大说,“你的神经病是不是又发作了?你要真有病,就赶紧住到神经病医院里。”于小兰也把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恨着傅林,说,“你才发神经病呢,你跟班里的那个叫谭玲的女人整天眉来眼去,亲热得都要穿一条裤子了,还当我不知道。她身体壮实,一身的骚劲,又离婚独居,正愁着没人解闷呢。你不是整天猴急着巴望着要干那事,这下好了,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可以在一起好好地燃烧了。”
傅林觉得这话太有辱自己的尊严和人格,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巴掌扬在了半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于小兰,不是斌斌,他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只是他很奇怪于小兰怎么会知道谭玲?他平时在课余时是常跟谭玲在一起,但只是觉得谭玲这人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两人在一起能谈得来。但是,因为大家都是上课时匆匆而来,下课后匆匆而去,所以,两人从未在一起私下呆过。而且,傅林也从未在于小兰面前谈起过谭玲,她怎么会知道谭玲呢?他想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才来找他借题发挥,就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是从哪听说的?”于小兰说,“你别管是从哪听说的,你们的事班里人谁不知道?你不是想出国吗?刚好她姐姐就在美国,你可以借她的光跟她一起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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