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傅林就问,“你还有什么要反悔?”于小兰郑重地说,“这事关系到我和孩子以后的生活,我当然要慎之又慎,不可马虎。所以,我要把你和李老板好好地比较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傅林说,“随你的便。”说着,便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要写的文章上。而于小兰也出了里屋到了大屋里。
要是在别的家中,出现这样的事,男人早就把女人打得哭爹喊娘了。可是,傅林就没把这当回事,他早就希望着于小兰能跟他离婚,这样他就可以和他心爱的夏小丽天天地生活在一起了。他只是有点惊奇于小兰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过去他们离了几次都没离了,这次竟然是她主动提出了,而且是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有所回暖之时。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他对于小兰了解得其实还不够深。
中年婚姻危机 第96章.傅森离婚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不一会,于小兰拿着一张纸过来了,问傅林,“一个人的相貌在婚姻中能占多少分?”傅林说,“这很难说,有时占一百分,有时只占十多分。”于小兰在纸上写了些字,又问,“一个人上大学和不上大学能有多大的区别?”傅林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说,“你自己觉得呢?”于小兰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就算是十分吧。”然后又问,“你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什么?”傅林问,“你是指婚姻还是仅指个人?”于小兰说,“当然是指在婚姻中。”傅林说,“每一项都重要,因为在婚姻方面只要有一个短板,都会对整个婚姻造成致命伤害。”接着又说,“你问这些干嘛?在研究婚姻?”于小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又回到了大屋里。
大概过了半小时,于小兰又进到了里屋,把那张纸递给了傅林。傅林一看是一张他和李老板两人比较的打分表。上面写着:1.财产和收入:傅林10,李老板50;2.人品:傅林8,李老板5;3.相貌:傅林8,李老板5;4.学历:傅林10,李老板2;5.抽烟喝酒:傅林10,李老板2,6.打麻将赌博:傅林10,李老板2;7.为人处事:傅林6,李老板4;8.身体状况:傅林6,李老板7,9.对孩子的影响:傅林10,李老板2;10.对我真心实意:傅林5.李老板5.总分:傅林85,李老板84。
傅林看着这跟单位分房一样的打分表,就想笑:人与人哪能用这种打分的方法进行比较?这太荒唐了,太不靠谱了。于是,他对于小兰说,“如果你拿这种方法对我和李老板进行评判,我就不多说了。但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什么才是婚姻和爱情中更为重要和可贵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些参考。首先,一个人是不是钱财多了就一定会好?也许对女人来说钱财多了肯定是好的,但它是不是占有这么大的比重?实际上,对于婚姻而言,分量最重的应该是爱情。因为在婚姻中,两人相爱胜过所有的一切。而且,也正是因为两人相爱,他们才能结合在一起。如果要是为了钱,至少咱们俩人就没法结合在一起。还有比金钱更重要的是身体。对此,我不多说了,你应该最有体会。一个人的身体不好,自己痛苦不说,而且还会拖累别人,很容易导致相互的嫌烦和怨恨。还有比金钱重要的是孩子的感受,孩子是家中的一员,如果他感到不快乐,那么,这个家也不会感到快乐。此外,还有双方之间的情趣和互敬互重也非常重要,它是维系双方的重要纽带。特别是在婚后,在爱的热度慢慢地冷却下来之后,宽容和忍耐也会显得尤为可贵和重要。它们恐怕也比金钱更为重要。对于这些,你也是结婚多年的人了,应该是很有经历和体会的。”
于小兰马上就说,“其实,其它啥事我都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孩子。我怕咱俩一离婚,孩子该咋办?”傅林沉思了好一会,说,“你看着办,你想要孩子,你就带去,你不想带孩子,就留在我这。”于小兰说,“就凭你这样,还能把孩子带好?要是把孩子放在你这,我才不放心呢。”傅林说,“那就你带。再说我常打孩子,孩子怕我,对你感情深,只是你不能太娇惯他,这对他成长不利。”
这时,电话铃响了。傅林以为是李老板给于小兰打来的,就把话筒拿起给于小兰。因为这些天晚上,李老板几乎每天这时间都会给于小兰打来电话。于小兰拿起话筒一听,是傅林老家打来的电话,说了两句话,然后把话筒递给了傅林,说,“是咱妈打来的。”傅林拿起电话,就问母亲有啥事。因为他知道母亲一般没有什么急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
母亲说,“小娥要跟傅森离婚,你说咋办?”傅森是傅林的弟弟,因倒卖单位的电料被判了两年刑。弟媳小娥就想跟傅林离婚。其实这事傅林过去就有预感,现在听母亲这话,心想人家要离婚,我有啥办法?但母亲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显然是在让他拿主意。他不能说那种无奈的丧气话,就问母亲,“我爸和我哥是啥意思?”
母亲说,“你爸说人家想离就离吧,人家还年轻,别因傅森的事耽搁了人家。你哥的意思是让你拿主意。”傅林知道哥哥不愿承担这个责任,害怕以后傅森会埋怨他。对这个问题,傅林也有思想准备,就说,“她要离就让她离吧,你留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何况咱们连人家的人都留不住。”母亲不无忧虑地说,“要是让她离了,傅森知道了会咋样?”傅林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着她去吧。傅森现在自身不保,哪还能管得了人家?再说,今天这情况也是他自做自受,自认倒霉吧。”母亲觉得傅林说的在理,又问,“芸芸咋办?孩子可是咱傅家的孩子。”傅林说,“芸芸要让小娥带上,孩子跟母亲会对孩子的成长比较好,因为即使等傅森从狱中出来了,还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
母亲沉思许久,好像又跟父亲小声地商量了一会,才说,“那就照这样办吧。只是这事咋好去跟傅森说呢?”傅林说,“这事会按法律程序走的,这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母亲最后说,“你写封信好好劝劝他,让他想开些。要不是她,咱家哪会出这当子事?”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于小兰就在旁边问道,“是不是小娥在闹离婚?”傅林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于小兰马上就说,“这种女人就不能要,她把男人害了,不说反省自己,道是想逃避溜号了。”傅林说,“她姐给她介绍了个歌舞厅的老板,年纪虽说已是四十二三了,但钱多势大,财大气粗,光是歌舞厅就有四五家。”可于小兰却说,“可年龄要比她大十多岁,差不多都能当她爸了。”傅林说,“人有钱了,年龄大些也不算啥。你没听说还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甘情愿地跟着六七十岁的款爷当小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于小兰就说,“这算啥婚姻,简直是把自己当驴卖,糟贱自己。”傅林说,“也不尽然,人的处境和生活目标各有不同,不能一概强求。”当然,他这话是有意说给于小兰听的。
于小兰长叹了口气,说,“世上的一些事真是让人想不通,不离吧,两个人整天争争吵吵,不能安宁;离了吧,这事那事又让人不能安宁放心。真是让人没办法。”说着,便把手里的那张打分表嚓嚓地撕碎了。傅林一惊,说,“你咋撕了?”于小兰说,“算了,不离了。”傅林问,“咋,又变卦了?”于小兰说,“傅森离婚闹成这样,你再离婚,让你爸你妈和你家人会是啥感觉?”傅林听着于小兰这话,心里不禁一阵感动,但他却说,“咱俩的事不要因为傅森的事受到影响。而且,我也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们。”
中年婚姻危机 第97章.离婚忧虑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于小兰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把我想跟你离婚的事给我家人说了,我爸我妈把我骂了一顿,我姐和我弟说我脑袋进水了。”听着这话,傅林当即感觉自己对岳父岳母还是心怀感激,因为当初他和于小兰刚认识时,于小兰已经有了对象,而且个人条件和家庭条件都比他好得多。当他接到傅林的求爱信时,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让父母定夺,因为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对父母的依赖性比较强。父母让于小兰把傅林约来见一见。结果,父母一眼就相中了傅林。所以,于小兰才给傅林打电话开始跟他约会。这些年来,尽管他一直在跟于小兰闹离婚,但他们还一直对他抱有好感。他真想不通他傅林到底有啥好的。
傅林还是劝着于小兰说,“父母家人的话只是参考,决定还是要你自己拿。每个人的幸福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于小兰却一下把傅林的脖子搂住,说,“你别生气,我刚才那个打分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回事。”傅林当然知道于小兰决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深知于小兰干什么事都很当真,只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于是,他淡淡地一笑,说,“即使当真,至少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比那位李老板强那么一点点。”于小兰松开了胳膊,把脸一板,说,“看,你还是把它当真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傅林说,“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忧心忡忡,哪还有什么幽默感?”于小兰说,“我就不明白,你傅林满腹才气,英俊洒脱,书生意气,怎么还对自己那么不自信?”傅林说,“你都对我不自信,我还能对自己怎么自信?”
如果不是母亲刚才打来那个电话,傅林是不会说这种话的。本来,傅林是鼓着勇气想跟于小兰离婚的,也好让她能跟别人好好地过上富贵生活,住上宽敞豪华的大房子,出出进进坐着小车,享受着女人们羡慕向往的生活。而他也能跟心爱的夏小丽从此生活在一起,这应该是一个双赢共好的结果。可是,母亲的电话一下子让他的心情变得悲观和忧虑起来。母亲在电话中那种心酸无奈的悲哀和叹息让他深深地感到了父母对儿女的牵挂。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们对儿女的心意太重,情份太重,他们的喜怒哀乐几乎都在与儿女们的生活紧密相关。而儿女们的婚姻状况更是他们喜怒哀乐的风向标。
傅林可以说是被父母和家人看成是最有出息的人,也是他们家人的欣慰和骄傲。现在傅森出了那事进到牢房,小娥又在闹离婚,如果他再跟于小兰也离了婚,该会让父母和家人是怎样的感受?会让父母在邻里邻居面前有何颜面?他不仅在想爱情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而婚姻却是两个家族中的大事。要不,于小兰的父母和家人会那样极力地反对她离婚?
于小兰喜欢看到傅林这种低调弱势的样子。因为傅林是大学毕业,能说会道,满腹才气,而她只是高中毕业,常常是有理也说不过他,也辩不过他,所以,感到傅林总是比她高人一等,压她一头。难得有他在她面前甘拜下风的时候。于是,她再次把胳膊搂在他的脖子上,用安慰和鼓励的口气说,“我啥时对你没信心了?我还指望着你哪天当上了科长或是厂长,我也好跟着风光一下呢。”听着这话,傅林突然觉得于小兰是那样地漂亮可爱,就忍不住地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这里多少年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深情来拥抱于小兰。
也许是出了小娥要跟傅森离婚的事,这几天里,傅林对离婚一事就想得特别多。对婚姻的认识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过去,他一直希望跟于小兰离婚,好跟梦想已久的夏小丽化蝶双飞,和和美美地过好下辈子生活,也不枉在世一生。可是,这些天里,他更多地考虑到离婚与再婚之后还会出现许多其它的问题。首先是新欢会很快地成为旧爱,浓情蜜意会很快地平淡消失,随后也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不可知的矛盾和磕碰。最难的课题是孩子,夫妻离婚伤害最大的是孩子。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对父母的依赖缺一不可,离开母亲会使孩子缺少关爱,离开父亲会让孩子变得胆小。重新组成家庭,会牵涉到这边的孩子和那边的孩子,非亲生的父子关系或是母子关系都是很难相处的,因为相互之间都很难适应和接受。一个家中有一个家中的难念的经,两个家中就会有两家中出现的麻烦。其实许多重新组合的家庭都是这样,开始看起来和和美美,喜气洋洋,可是,没过多久,矛盾和麻烦便接踵而来,却又很难处理,所以,到后来就打打闹闹,只好分道扬镳。因为由两个破裂的家庭组成的新家,他们的生活目标和生活习俗不尽相同,会很容易引发更多的矛盾和分歧。当然,傅林觉得他和夏小玉不会走到这种地步,因为他们彼此真心相爱,而且都属于宽容、理智和善良的人。在他们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无法预料,就像他过去跟于小兰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是,婚后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急转直下。总之,生活总是想像得非常美好,真正地过起来却是矛盾重重。
所以,这些天来,傅林不想再提离婚的事。他想只要于小兰不再提离婚的事,他决不主动提起此事。奇怪的是,自从老家来了电话之后,于小兰也再没提过这事。没几天,傅林接到哥哥的电话,说,“傅林听说小娥要离婚,坚持不肯,还把牙刷往肚子里吞要自寻短见,幸好让看管人员发现。为此,人家又给他加刑半年。”傅林一听马上就火了,说,“傅森是咋了,他那事搞得父母家人焦头烂额,还嫌折腾得不够?我都给他说了,小娥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她走了未必不是好事。她那人虽然长得漂亮一些,可她不是个好女人。是好女人就不会把他送进监狱。他的脑子真是进水了。”哥哥说,“要不,你再给他写封信,好好地劝劝他,让他想开一些,好好服刑,早日出狱。”傅林一放下电话,拿起笔和纸,就开始给傅林写信。
中年婚姻危机 第98章.改变主意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一会,于小兰回来了,进到屋里,见傅林正坐电脑桌旁在写信,就问,“你在给谁写信呢?”傅林头都没抬,说,“给傅森。”于小兰就问,“你不是才给他写过信?”傅林恼怒地说,“他听小娥要离婚,就把牙刷往肚子吞,想自寻短见,结果又被加刑半年。”于小兰把眉头皱得铁紧,说,“这个傅森咋了?怎么这样蠢?”傅林说,“人要是蠢起来,比猪都蠢。有啥办法?”然后又问,“你和李老板的事进展得咋样了?”本来,傅林不想先提及这事,可是不知怎么就没忍住,顺口说了出来。
于小兰说,“你家都出了这事,还没有安生呢,我咋好再往里面添油加醋?要是让你家人知道了,岂不是乱中添乱,更没法安生了。”傅林诚恳道,“你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和自由,不要因为我们家的事耽搁你的前程和幸福。”于小兰说,“我现在还是你们傅家的人,就得对傅家负有一定的责任,不能在你家有难时落井下石。我可不是徐小娥那样的人。”傅林连连点头,说,“你的思想觉悟就是比徐小娥高得多。算我当初没有把你看错。不过,我傅林不是那种把虚名看得很重的人,如果你跟李老板把事情谈妥了,可以不用顾及我家的事。我也不会在近期把咱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们。”于小兰仍摇了摇头,说,“可现在我父母还不同意。”傅林说,“你可以自己做主。父母的话可听可不听。”于小兰反驳道,“我父母的话都不听,那听谁的话?”傅林说,“可他们的话不符合你的意愿。”于小兰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合意愿也要听,老人的话都是为了子女们好。”接着,她又说,“再说,我也考虑过离了婚对斌斌不好。”傅林说,“孩子自有孩子的生活和成长道路。他迟早是要长大的,也会明白和理解的。”于小兰却说,“那不行,我自己老了,啥事都能凑合着过,可孩子还小,我不能让孩子没爹没娘。”傅林说,“你带他过去,李老板不就成了他的爹了?”于小兰呛着声说,“那是啥爹?又不是真爹。”傅林抬起头来,又看了看于小兰说,“这样说,你改变主意了?”于小兰说,“我也想通了,生活就那么回事了,不求大富大贵,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行了。”傅林说,“你可要把握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于小兰说,“这我比你懂,只要你以后对我好一些就行了。”
傅林把话说到这里,就想静下心来给傅森写信。可于小兰非要缠着傅林陪她出外散步。傅林早就没有这种情趣了,就不想出去。可于小兰不容分说,拉起傅林就往屋外走。傅林没办法,只好放下笔,陪着她去散步。两人一出门,于小兰就挽起傅林的胳膊。傅林感觉很不自在,就说,“都老夫老妻了,让人看见会笑的。”可于小兰说,“有多老?是七老了,还是八十了?”
走在晚风轻拂的夜幕里,于小兰对傅林说,“你知道我为啥改变了主意?”傅林说,“不知道,你不是说父母不同意?”于小兰说,“其实,我就根本没有答应李老板。虽然李老板有车有房有厂子有店子。可是,他这人根本没法跟你比。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有种清新净化的感觉,你说话条理清楚,含义很深,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让人感觉是在长知识。可跟他说话,三句话离不开票子、车子和房子,让我都感到有些粗俗和乏味,没啥文化。”说着,便把身子靠在了傅林的身上,以表示亲昵。
傅林对于小兰的话多少感到有些不理解,觉得两口子整天在一起,看都看烦了,吵都吵腻了,还有什么清新净化之感。所以,他就想女人是不是和男人的感觉不一样?就他所知,女人和男人的感觉的确在许多方面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女人的阴部是女人感觉最脏的地方,却是男人最痴迷向往的地方。再比如在爱情方面,男人可以同时爱上许多女人,而女人却只能专心地爱着一个男人。也许像于小兰这种传统观念很正统的女人就是这样,总是要把婚姻看得比生命一样重要,要想让她们改变婚姻的状态或是改变对丈夫的感情,除非把她们的脑子换了。
傅林听于小兰这么一说,就问,“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要做出马上就要跟人家李老板结婚成家的样子?这不是庸人自扰自欺欺人?”于小兰说,“可我想要你知道我不是块土不拉几的石头,我要擦净尘土让你看清我是块真正的玉石。”傅林说,“你是玉石还是石头还需要别人来为你做鉴定?说是玉石你就是玉石,说你是石头你就是石头?问题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什么?”于小兰争辩道,“我自己觉得自己是玉石,别人也把我当玉石看待,可你却把我当成石头撇在一边,我当然不服气,要给你证明一下。”傅林严肃地说,“你不觉得这种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于小兰说,“什么严重不严重,你以为我连这个火候都把握不住?李老板说只要我陪他到海南去玩上一圈,就给我十万元钱。我都没答应他。”傅林说,“这么好的差事你怎么都放弃了?你不是成天喊叫着说在家里憋闷无聊,要出去散散心吗?”于小兰说,“我就是出去也不能跟他一起出去,这不是乱了套了?别说给我十万元,就是给我百万元我都不会陪他去玩。要是那样我在你眼里成啥人了?”傅林说,“那可是比你一辈子挣的钱还要多呢。”于小兰说,“我一个女人,又是结过婚的人,道是无所谓,可是,那样做岂不是要丢了你傅林的人?我知道你们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戴绿帽子。”
中年婚姻危机 第99章.悲惨故事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接着,于小兰给傅林讲起了素娟的故事。素娟因常来家里找于小兰闲聊,所以,傅林对她比较熟悉。素娟是位寡言少语的白净女人,人虽已是三十五六岁了,但模样和风韵犹在,特别是那低眉顺眼,略带忧郁的神色,让傅林见了都不免有些可怜动心。有一次,素娟来找于小半,于小兰不在家,傅林见女人容貌尚好,衣着整洁,就对这女人有些倾心和动情,就有种想亲近她的渴望。而且,女人那种低眉顺眼笑态可掬的神色本身就表现出一种像是被感情触动了羞怯和扭昵,很容易使男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女人也跟他一样在渴望着对方的亲近。于是,傅林跟她聊着聊着,就忍不住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见女人说了一声“别这样,让人看了不好”,就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开。可是,女人这些表现却给了傅林以误导,而傅林知道于小兰不可能很快回来,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一下将她的整个身子抱起搂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几下,还掀开她的衣服用手摸着她的胸部。女人虽是乖巧温顺,但胆子特小,在傅林的怀里一个劲地颤抖着,弄得傅林赶忙把她放开了。女人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赶忙离开了,从此之后,就也没来过他们家。
傅林听于小兰说过素娟的一些事。她男人姓石,年龄比她大将近十岁,过去是外地铁路上的一名巡道工,后来通过关系调到了电缆分厂。现在,于小兰要讲素娟的故事,傅林当然很想听听。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和某个女人亲近过,就很容易把她归为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对她的一些事情也就比较关注。
于小兰说,“素娟家在秦巴山区的大山深处,年轻时,素娟是当地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上门求亲的人都把她家门槛踏破。那时,山里很穷,好些人家的女人出门连件能挡风遮羞的衣服都没有,有些人家甚至全家人整年只有一条被子盖。在村外十多里的地方,有个铁路养路工班,住着十来个养路工人。听说他们每月能拿到四十多元的工资。那时,四十元钱就相当于现在的四百多元。而四十多元的工资对山里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村里漂亮一些的姑娘都想找个铁路工人,觉得只要找上了铁路工人就等于有了花不完的钱。一次,素娟的大伯从铁路养路工区带来了一个敦敦实实的汉子,说是姓石,是工区的巡道工。他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背着洋镐,拎着手灯,沿着铁路从一个站区走到另一个站区。素娟当时对那人并没有太注意,只是觉得这人眼里有道凶狠的阴光,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山里女孩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不久,她就被送到了养路工班跟人家成了亲。铁路工班在深山之中,荒无人烟,只有一条铁路和几间用枕木搭起的工棚。工人们都住在工棚的集体宿舍里,只有几位成家的年长一些的人住在工班外面的简易平房里。初来乍到,素娟很不适应这荒凉的寂静,感到这里生活很孤独很枯燥,特别是到了晚上,老石要出去巡道,一去就是一整夜,素娟半夜听到夜风和狼嚎就吓得整夜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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