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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杀了吧。”
他沉声吩咐道,转身便要走。
冯旸虽然猜到他今日确实是带了杀心的,但心中却又始终碍于自己的身份而存有几分侥幸,觉得自己好歹是堂堂安国公世子,就算平常跟他不对付,帮着淮王对他夫人使了些小手段,他也不至于杀了自己。
可现在他十分确定,傅毅洺不是闹着玩的,这个疯子真的要为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情要他的命!
“别杀我,别杀我!”
他被季南按着哭喊道:“我还知道些别的,知道些别的!”
傅毅洺听到这话才停了下来,站在几步之外转身看着他:“说。”
冯旸其实真的说不出什么,刚才不过是为了保命随口喊出来的罢了。
现在见他停下来问,若说不出来只怕就要横尸当场,脑子里飞快的掠过有关淮王和唐芙的事,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什么能说的,眼看傅毅洺就要失去耐心,这才陡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认识一个画师,十分擅长画美人图,因我总照顾他生意,所以我们的关系比寻常人更好些。”
“就在两年前,有次我去他那里找他喝酒,顺便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能让我一饱眼福,他翻找画作的时候无意打开了一幅画……画中正是唐大小姐,也就是你如今的夫人。”
傅毅洺额头青筋当即跳了起来,面沉如铁。
冯旸知道他是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什么不正经的画!就是日常之作,绝没有半点亵渎。”
“那画师平日嘴严的很,从不说有谁从他这里买了什么画,那日黄汤喝多了,说漏了嘴,告诉我说是别人定的,他也不知道是谁,但这人每年都至少让他画一两幅唐大小姐的画,而且出手十分阔绰。”
“我当时没在意,后来去淮王歇脚的驿站找他的时候,正看到他将一幅画卷起来。”
“那画已经收了一半了,看不到上半部分,但我一眼认出那就是先前我在那画师那里见过的画,因为下半部分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那个让人画唐芙画像的人,正是淮王。
傅毅洺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那满室的画,自己画时只觉得甜蜜万分,此刻知道别人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却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只觉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把那些画都找出来烧毁撕烂!
“他在那人那里买画多少年了?”
他沉着脸问道。
冯旸摇头:“不知道,我当时也喝了些酒,没细问,后来知道是淮王买的,更不敢问了。”
他怕问到淮王的什么隐秘,惹怒了对方。
“还有呢?你还知道些什么别的?”
傅毅洺又问。
“真的没有了!”冯旸道,“淮王对我并不信任,这还是我无意中才知道的呢!”
傅毅洺阴沉着脸没再说话,许久之后才转身走了。
冯旸松了口气,以为他不会再杀自己了,下意识转头去看季南。
季南将匕首收了回来,道:“衣服脱了。”
“啊?”
“啊什么啊,让你脱!”
季南说道。
冯旸以为他是怕自己在他们走后立刻让人追上,点了点头,赶忙将衣服脱了个精光,抱着身子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季南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身下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然后啧了一声,一脸嫌弃。
冯旸面色难看,暗暗咬了咬牙,又不敢这时候得罪他,只能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旁赔笑。
等他脱完后,季南又对着温泉抬了抬下巴:“进去。”
冯旸不敢不应,在他的逼迫下沿着池边泡进了温泉。
季南这才蹲下身,又对他抬了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跟他说几句话。
等冯旸靠近后,他却忽然将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瓶子对着冯旸的嘴便倒了进去。
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不知什么的液体,三两下便被灌进了冯旸嘴里,冯旸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吞咽了进去。
他回过神努力的往外呛咳,却已经来不及,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怒目道。
季南勾唇一笑:“好东西,最适合冯世子这样的人了,定能让你大展雄风。”
冯旸心中升起一阵恐慌,撑着池子边就想爬起来下山,但季南就在岸边,怎会让他得逞。
没过一会,冯旸便觉得身子发热,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只想找个女人狠狠地发泄一番。
季南见药起效了,对一旁压着金珠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点头,二话不说便将金珠扔进了池子里,正扔到冯旸身边。
冯旸摸到了女人,哪还顾得上其他人,抱住了便没再撒手。
后面的事季南便没再管了,自己先行离开去找了傅毅洺。
他和傅毅洺在山脚下等了两刻钟左右,另外几人便都回来了
几人沿着一条隐蔽小路向未凉山走去,就像是从未来过这里一般。
…………………………
周巧儿带着一篮子鲜花故作镇定地回到了自己姐姐房中,一进门便被周氏拉住了,红着眼圈问道:“你去哪里了?我半天找不到你都快吓死了!”
她知道自己那个丈夫不是个好东西,自从成亲时见过妹妹一次,就打上了她的主意,所以她一直格外小心,自己不怎么回娘家不说,也不让娘家人带着妹妹来探望。
这次她忽然被冯旸以避寒的名义赶来了宝西山,心里虽然不明所以,但更多的其实是轻松。
她宁愿自己住在宝西山上,也不愿意和冯旸一起住在国公府。
前两日妹妹听说她自己在这里,便来探望她,她本来很是高兴,谁知妹妹前脚刚来,冯旸竟然后脚就跟来了!
她有心送她下山,但又知道以冯旸的性子,八成会偷偷跟去,半路拦截,如此一来妹妹更加危险。
她没办法,只好叮嘱妹妹紧跟在自己身边,想着这两日找个什么由头离开这里,顺路把妹妹送回去。
谁知今日一大早吃完饭,她却忽然找不到她了!
周巧儿拎着那些花说道:“山上的梅花开了,我知道姐姐最喜梅花,便想给姐姐摘几枝回来。”
“正巧金珠说她知道有个地方的梅花开的特别好,就带我一起去了。”
周巧儿心头一凛:“那金珠呢?”
“不知道啊,”周巧儿看了看房中,“她还没回来吗?我采花采到一半就找不到她了,以为她撇下我先走了呢。”
周氏见她衣衫整齐,言语间也不见有什么不对,放下心来,将她揽进怀里:“以后可不要去给我摘什么花了,对我来说什么花也不如你这个妹妹重要!”
周巧儿点头,靠在她怀里没有说话,眸中却闪过一抹快意。
冯旸曾在周家花园拦住过她,她知道他对她心怀不轨,但这都不是她想杀了他的理由。
她之所以动了这个念头,是有一次看到周氏的陪嫁丫鬟在偷偷掉眼泪,她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冯旸表面对周氏还算不错,私下里其实百般凌虐,周氏身上旧伤好了添新伤,从来就没好过。
而且冯旸那个龌龊下.流的东西,竟还逼着周氏与他的通房一同服侍他,这对周氏来说是何种屈辱!
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在安国公府过着这样的日子,周巧儿如何忍受得了?尤其是她找机会偷偷看了周氏的背部之后,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遍布交错的伤痕,让她当时便咬破了嘴唇。
周巧儿知道,再这样下去,姐姐势必会像冯旸当初的那个原配一样香消玉殒。
可是族中本就是将姐姐当做棋子扔出来的,又岂会在乎她的死活?
她心痛却又无可奈何,只恨自己没用,所以当得知有机会杀死冯旸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只要能让姐姐脱离苦海,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周氏见周巧儿无事,暂时放下心来,把她拘在屋子里不再让她出去了。
另一头,冯旸的下人见周巧儿回来了,却不见冯旸,心下觉得奇怪,赶忙让人去找。
山上到处找了个遍,最终在一处隐蔽的温泉旁找到了冯旸的尸体。
冯旸赤.裸着身子,似乎脱.阳而死,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一棵树上,同样浑身赤.裸的金珠挂在一棵树上,脖颈上是自己的腰带。
尽管安国公府试图将消息压下,但这件事还是很快传开了。
京城的豪门大族表面上装作不知道,私下里却都在议论,说安国公世子自作自受,死在了女人身上。
安国公夫人嚎啕大哭,直呼自己的儿子冤枉,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但安国公膝下子嗣众多,对冯旸本就不是十分满意,嫌他惹是生非,这次出了这样的丑事,直接影响了安国公府的颜面,他更是恼怒,没将冯旸从族谱上除名就不错了。
安国公夫人私下里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在安国公答应为她的另一个儿子请封世子后,也只能将这件事放下了,以免惹恼了他,连世子之位都落到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头上去。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67.第067章
“诶,你老实跟我说, 冯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武安侯府, 傅毅洺的书房里, 沈世安如是问道。
他前些日子收到京城的信,说是他娘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半个多月了。
沈世安担心母亲,便将手头的事都暂且放下, 交由孟五, 然后自己先行回来了。
以往他也曾在蜀地和京城之前来回过, 可从未见傅毅洺去接他,那天傅毅洺竟然出城数十里去迎他了。
沈世安当时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母亲出了什么事, 傅毅洺提前等在这里告诉他,后来才知道屁事没有,他就是闲的。
等又过了两日, 他听说了冯旸的事,便觉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所以今日得空过来一趟, 他就顺嘴问了一句。
傅毅洺歪坐在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你都猜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沈世安挑眉:“他又怎么惹着你了?让你竟然真的动手杀了他。”
傅毅洺将冯旸故意让人去宝西山告诉他程墨回来了, 以及在京城散播关于他买通山贼杀害程墨的谣言的事情说了。
沈世安听了之后嗨了一声, 直说冯旸自作自受。
“这小子没几分真本事, 胆子倒是不小, 仗着自己安国公世子的身份谁都敢惹, 真以为你不敢杀他呢。”
“两年前你要动手的时候我拦了一回,还以为他长记性了,没想到啊,记吃不记打,这下好了,还是死在你手里了。”
不过好在傅毅洺这次行事隐秘,没直接拔刀砍了他,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沈世安没当回事,听过也就算了,并不知道这件事还跟淮王有关。
其实真正在背后散播流言的是淮王的人,但这些人十分机警,并不容易查探。
好在赤影阁也不是吃素的,花了些工夫总算让他们露出了马脚,还抓住了两个。
可惜这些人都是死士,在自知逃不过的时候就自尽了,只留下了两具尸体,没什么大用。
后来他们狗急跳墙,只能把冯旸的人推出来挡灾,暂时吸引一下赤影阁的视线,让自己能有机会脱身。
傅毅洺一早就猜到冯旸这个马前卒应该也参与了,查到之后一点都不意外,他之所以没动手,也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可以一击必中,直接把冯旸这个苍蝇拍死的机会。
前几日时机一到,他立刻便动手了。
不过提起淮王难免就要提起他与唐芙之间那莫名其妙的纠葛,傅毅洺不欲让更多人知道,便没有对沈世安说。
“你娘呢?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喝了口茶打岔道。
沈世安的脸却一下就垮了下去,半死不活地叹了口气。
“别提了,我就是被诓回来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
傅毅洺皱眉,将杯子放回桌上。
“那叫你回来干什么?”
蜀中那边虽然大局已定,但因为连年的天灾,至少还要两三年才能缓过来,所以能做的事情自然也更多,相比起京城,更容易立功。
傅毅洺身份特殊,不想引起庆隆帝猜忌,能当甩手掌柜的时候就绝对不多管一件事。
庆隆帝让他去招安,他把事情办妥了就立刻撤出来,该交出的权利也毫不犹豫的交出来,在当地官员面前也总做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好像巴不得赶紧丢下差事似的。
他这些年的功劳在朝廷上一点都不显,到最后几乎都便宜了别人,自己则还是那个人人口中不求上进一事无成的纨绔。
但沈世安和孟五不同,他们没有这些顾虑,与其在京城靠着祖上的恩荫过日子,还不如在外面历练历练,攒些功劳。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永平侯夫人为什么要把沈世安叫回来。
沈世安斜睨了他一眼,口中轻哼一声:“说起来这事还跟你有关系呢。”
傅毅洺眉头皱的更紧了:“与我何干?”
沈世安道:“我跟你同龄,自幼关系又好,以前你没成亲的时候我总跟我娘说,你看晏平不是也没成亲呢吗?长公主就这么一个独孙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结果现在……”
他说着又叹气,目光颇有些哀怨,如唱戏的戏子般幽幽地牵起了傅毅洺的手。
“你这负心汉竟弃我而去,娶了美娇娘,余我自己一人独倚空窗……”
傅毅洺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滚滚滚!能不能好好说人话了?我这手只给我夫人牵的!你瞎碰什么啊你!”
沈世安原本只是说笑,见他竟敢嫌弃自己,嘿了一声,怒目而视。
“好你个傅毅洺!以前咱们兄弟勾肩搭背也没见怎样,你现在娶了妻了倒成了个玻璃人儿了!还不能碰了?我偏要碰!”
说着探过身去就要勾傅毅洺的肩背。
傅毅洺躲闪,沈世安追,两人笑闹了一阵才停下来。
沈世安占了他的椅子,把腿翘到书桌上。
“我娘这回是铁了心一定要我成亲了,说不成亲就不放我走,哪都不许去,这不我连出趟家门都费劲,说是来你这让你帮我物色媳妇的人选,她这才放我出来,还派了一堆人跟着我,现在就守在你这院子外面呢。”
傅毅洺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爹怎么说?就这么任由你娘将你留在京城?”
“那不然呢?我爹向来心疼我娘,我娘只要一抹泪,他什么都能答应!把我这个亲儿子卖了都行!”
“何况我娘说的也没错,京城世家子弟,有几个像我这样一把年纪还没成亲的?她急也确实有急的道理。”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傅毅洺点了点头:“那你就打算成了亲再回去了?”
“怎么可能?”
沈世安咧嘴一笑,虽然知道近旁无人,但还是把脚从桌上放下来,悄声道:“回头找个机会我偷偷跑出去,她总不能一直让人追我。”
傅毅洺无奈:“你可别把沈夫人气坏了,怎么说也是你母亲。”
沈世安自然也知道,但他现在确实无心成婚,也不想因为母亲的催促就随便结一桩姻缘,只能苦笑一声:“我心里有数。”
但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没底气,更别说旁人了。
房中气氛一时间有些憋闷,他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影响了傅毅洺的情绪,便故意笑道:“大家兄弟一场,你给我留条活路,成了亲也就算了,可别这么快就有孩子,不然我娘肯定要天天在我耳边上念叨,说什么……”
话没说完,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推开。
傅毅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是季南江北争先挤了进来。
两人脸上均挂着掩不住的喜色,异口同声道:“侯爷!夫人有喜了!”
傅毅洺一怔,旋即像个炮仗似的蹭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抬脚就向外跑去。
跑出没两步却又折返,用力地抱了抱沈世安:“好兄弟!借你吉言!”
说完再次转身,一转眼便飞出了屋。
沈世安:“……”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68.第068章
傅毅洺赶回正院的时候,太医还没走, 一见他进来, 立刻道喜。
傅毅洺从他身边走过, 脚步未停,直到在唐芙身边坐了下来。
“是真的吗?我真的要当爹了?”
他紧紧握住唐芙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
唐芙轻轻点了点头,有些羞怯:“方太医说是。”
傅毅洺又转头看向方太医, 方太医便将刚刚恭贺的话又说了一遍, 告诉她唐芙确实是有喜了。
“虽然也才月余, 脉象并不是很明显,但下官从医多年, 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说起来也是巧, 他今日其实并不是被特地召来的,而是去给长公主请平安脉,顺便来武安侯这里看一看罢了。
庆隆帝对长公主的恩宠数十年如一日, 每个月都会定期让宫中的太医来给长公主请平安脉。
长公主只有傅毅洺这么一个独孙,非常看重,只要傅毅洺在公主府的时候, 就都会让太医顺便帮他也把个脉。
后来傅毅洺成了亲, 有时在武安侯府住有时在公主府住, 按理说没有特别的叮嘱, 太医其实不必特地往侯府跑一趟。
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长公主的独苗苗贵重得很, 多跑一趟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反正两处离的也不是很远, 所以倘若傅毅洺住在了侯府,太医只要没事,看完长公主之后就会来这边再看看。
刚才方太医也不过是来给傅毅洺和唐芙请平安脉,傅毅洺不在,他就先给唐芙把了脉,这一把脉便觉得与往常不大一样,仔细确认一番,又问了唐芙身边的下人她近来月事如何,听闻这个月迟迟未至,便更加确定了就是喜脉。
傅毅洺高兴的不能自已,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恨不能现在就把唐芙抱到怀里亲一亲。
他仔细地询问了太医需要注意的事项,又让人包了个沉甸甸的红封,等太医给自己也请了平安脉之后便将人送出去了。
太医走后,武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得了赏,傅毅洺让人去给长公主报信,自己则关起房门,再也忍不住将唐芙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芙儿,我的好芙儿,竟然这么快就给我添了个孩子,祖母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虽然长公主从未催他,但他知道,祖母心中肯定还是想早日抱上曾孙的。
唐芙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坐在他怀里道:“我刚开始还有些不信呢……”
他与傅毅洺虽然成亲有一段时日了,但其实圆房没多久。
按太医所说,她怀孕已有月余,也就是说,她与傅毅洺刚刚圆房的那段日子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身孕,只是时日尚短,她自己除了月事推迟了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没有察觉罢了。
要不是今日恰好方太医来请平安脉,她怕还要过些日子才会发现。
傅毅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方太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千金圣手,他说是喜脉那一定没错!”
说着又忍不住在她脸上蹭了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说出来不怕你笑,以前没娶你的时候,有次在街上看到别人带着自家孩儿出来游玩,当时还想着要是能娶了你,跟你生一个孩儿多好。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一定都会非常非常喜欢他。”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娶了你,如今还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这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
而现在梦想成真了!
唐芙失笑,听着他的甜言蜜语靠在他肩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初嫁傅毅洺的时候,真以为他是个天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哪想到消息来得这么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这个孩子就出现了。
她自幼就没有母亲,尽管爹爹和祖父都跟她说过很多次,她娘是个如何如何好的人,怀着她的时候就对她充满了期待,倘若没有故去的话,一定会非常疼爱她,但她并不能真切地体会他们所说的话。
如今自己做了母亲,腹中坏了属于她和傅毅洺的骨肉,她才终于有些理解了。
母亲怀她时,也一定像她现在这般满心欢喜。
她是母亲怀着期待生下来的孩子,即便从未见过她,但在她腹中时便已得到了她的爱。
唐芙环着傅毅洺的脖颈,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傅毅洺亦是欣喜而又满足,时不时亲吻她的面颊和嘴唇,温柔而又缱绻。
但他毕竟刚刚经历人事不久,正是新鲜的时候,起初的轻吻没一会就变了味道,忍不住加深,却又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过分。
唐芙被吻的熏熏然,但理智尚在,知道两人现在不宜行房,便笑问道:“沈世子呢?你刚刚听到消息是不是就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在书房了?”
傅毅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一拍脑门:“我把他给忘了!”
唐芙轻笑,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去忙你的吧,等忙完了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傅毅洺点头:“芙儿你在这里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回来。”
说完又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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