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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沈世安一直在书房里等着他,见到他后第一句就是:“嫂子真的有孕了?”
傅毅洺点头:“真的!你马上就要有个侄儿了!”
沈世安刚才虽然说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就有孩子,但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如今得知消息是真的,由衷地表示了恭喜。
他知道傅毅洺现在一定急着相陪在唐芙身边,略坐一会就走了,临走前道:“大哥,兄弟最后求你一件事!年前不要把嫂子有孕的消息说出去行不?我过完年就走!你好歹让我耳根子清净俩月!”
其实不用他说,傅毅洺也没打算往外传。
现在距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了,而唐芙的身孕也不过才月余,过完年也还不满三月。
孩子月份太小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往外说的,怕惊动了孩子,折了孩子的福分,一不小心有个什么意外孩子就没了。
所以即便傅毅洺恨不能立刻昭告天下他有孩子了,但还是会忍住,等唐芙的胎像稳了再说。
今日若不是沈世安刚好在这,即便对他他也不打算说的,遂点了点头:“放心,一时半刻不会说出去的。”
沈世安松了口气,不再留在这占他的时间,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派去给长公主报喜的人就回来了,带来了许多长公主赐的东西,金银玉器自不必提,最珍贵的是许多补养身体的药材。
周妈妈被派来亲自传话,道:“长公主说了,夫人如今身子娇贵,就不要两边来回跑了,踏踏实实住在侯府,她若想念夫人了,自会来探望夫人的。”
这是知道唐芙若是去了公主府,就算她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也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按时去的。
为了让她好好养胎,索性就让她不要再往那边跑了。
唐芙忙道:“哪有让祖母来探望我的,自然该我去探望祖母才是。”
周妈妈眉眼含笑:“长公主知道夫人一片孝心,但如今您把身子要好才是最重要的。夫人也体谅体谅长公主,不要让她担心,平平安安把孩子诞下来就是对长公主最大的孝顺了!”
傅毅洺握了握唐芙的手,唐芙看他一眼,见他点头,这才答应了,之后一段日子在府中安心养胎哪都没去。
…………………………
唐芙有孕的消息并没有大肆宣扬,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方太医回宫复命,告知庆隆帝长公主一切安好,自然免不了将唐芙怀孕的事情一并说了。
庆隆帝知道后很是高兴,叹道:“武安侯府一脉单传,长公主膝下子孙单薄,如今总算能再添个孩儿了,想必她一定很高兴。”
方太医点头称是,又将傅毅洺当时如何欣喜说了一番。
庆隆帝失笑,当即命人赏赐了许多益于养胎的奇珍异宝。
为了不冲撞孩子,这赏赐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让人悄悄送去了。
可宫里的动静无数双眼睛盯着,有心打探的人总能探听到一些风吹草动。
于是第二日,一纸飞鸽传书就送往了陈郡,小小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唐大小姐有孕。
淮王收到消息,看着那张纸条许久没有说话,仿佛入定一般。
下人知晓他对唐芙的执念,试探着道:“王爷,这孩子如今月份还小,您若不喜欢的话……”
话没说完,一直没出声的淮王忽然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如同鹰隼般盯着他。
下人心头一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妄言,王爷恕罪。”
淮王又看了他一会,这才收回目光,道:“我从未想过伤她,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
下人应诺,被他遣退了出去。
淮王把自己关在房中,提笔写了一道折子。
半个月后,京城的庆隆帝收到淮王递折,请求过年时回京探望。
庆隆帝想了想,没怎么犹豫便批复了一个字:准。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69.第069章
唐芙有孕后鲜少出门,在府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做, 除了研究王重天当初留给她的几本机关暗器的书籍之外, 就是做做针线。
她给长公主做了件衣裳, 让傅毅洺帮忙送去了。
傅毅洺很快就回来,唐芙抬头看了一眼,问道:“祖母可喜欢?穿着合不合身?”
“合身,不大不小刚刚好, 祖母喜欢得很, 当时就换上了。”
“那就好。”
唐芙说道, 又继续低头缝手上的另一件衣裳。
傅毅洺一看,颜色样式是男人的款式, 唇边便不禁又挂上一抹笑。
“芙儿前些日子才给我做了两套衣裳, 已经够穿了,你现在有孕在身辛苦的很,不必再给我做了, 等你日后生下孩子再说。”
唐府怔了一下,旋即抿唇轻笑:“这不是给你的。”
说完看了一眼傅毅洺的脸色,果然见他脸上笑意瞬间僵硬了。
她觉得好玩, 笑出了声, 傅毅洺却笑不出来。
唐芙的祖父和父亲都已去世, 如今嫁给了他, 夫家这边亦是没什么男性长辈, 这衣裳若不是给他的, 那是给谁的?
难不成是程墨?
可是她跟程墨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 怎么还会给她缝衣裳呢?
唐芙笑了一会,怕他多想,这才解释道:“是给先生缝的。”
“在蜀中时先生待我极好,教我许多东西不说,日常生活里也对我诸多照顾。我没什么别的可报答他的,就想着给他做件衣裳,让人送到蜀中去。”
傅毅洺听了她的解释脸色却仍旧不好,揪着那块裁好的料子说道:“他教你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怎就能得你亲手缝制的衣裳作为谢礼了……”
声音里满是醋意,抓着料子不想再让她做。
唐芙失笑:“先生的年纪都能做我祖父了,我只把他当做长辈一般,做件衣裳聊表心意罢了。”
说着去推傅毅洺的手:“阿珺你松开,别把料子给我捏皱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傅毅洺捏的更用力了。
“要表心意的话我让人以你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就是了,金银玉器珠宝古玩,什么不行?做衣裳这么辛苦……何必麻烦。”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先生不缺也不在意,还不如自己缝件衣裳送他呢。”
唐芙说道。
傅毅洺沉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也不缺衣裳。”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
唐芙放下手,瞪他一眼:“你也不缺衣裳,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你做了?”
傅毅洺见她为了王重天跟自己发脾气,委屈的不行,又不敢真的跟她争吵,惹她生气,便靠过去抱着她道:“我就是不想让芙儿给别人缝衣裳……”
唐芙笑着瞥了他一眼,加了两个字:“是别的男人吧?”
傅毅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自然也不反驳,只是抱着她闷不吭声,醋劲儿大得很。
唐芙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虽然没有跟我定下师徒名分,但我心中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的。除了你和他之外,我也不会给别的什么男人做衣裳了。”
傅毅洺想到她年幼就失去了父亲,两年前又失去了祖父,如今王重天在她眼中也能算是男性长辈的替代,让她心中有个安慰,便忍下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吧,就这一件,便宜他了!”
说着却又想起什么,眼中一亮。
“你不知道先生的尺寸,万一大小不合适怎么办?要不还是先不做了,等回头什么时候咱们再去了蜀中再说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反正他现在不想看见她给别人做衣裳。
于是伸手就要把东西都给她收起来,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件已经剪裁成形的不属于他的衣裳。
唐芙却莞尔一笑,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会的,我离蜀前特地给先生量了尺寸,错不了。”
傅毅洺:“……”
他这才得知原来唐芙早就有意给王重天做衣裳了,心中愈发气闷。
唐芙哭笑不得,想不理他继续缝制衣裳,又不舍得他一个人生闷气,到底是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对我来说阿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地先做了你的,最后才给先生做,阿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娇糯清甜,让傅毅洺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瞬间酥软。
唐芙并不是一个喜欢撒娇的人,平日里也很少这样跟他说话,但只要有心讨好,稍微放软些声音,必定就能无往不利。
傅毅洺抱着怀中的香肌软骨,喉头微动,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
他已经许久没有跟唐芙行房了,但又不想跟她分开睡,所以每晚都忍着身体的躁动,软玉在怀却不能吞噬入腹,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如今难得唐芙主动,虽只是为了别的原因哄他,没旁的意思,但傅毅洺却有些忍不住了,吻的越来越深,手掌也探进了她的衣襟中。
唐芙因他的动作嘤咛一声,抬手阻止。
“阿珺,不行……”
“我知道,”傅毅洺道,探进去的手却没有收回,“我不做别的,就亲亲,乖。”
说着再次吻住了她。
唐芙也知道他忍得辛苦,想着他是有分寸的,便任由他去了。
可到最后到底还是被他哄着骗着拉住了手,像那日在温泉中一般,被他带着给他揉一揉。
傅毅洺喘息不定,眉头微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贪恋地闻着她的发香,喉中时不时的发出舒适的轻哼声。
被他拉着手的唐芙面色涨红,侧着脸不敢看他,只觉得手中滚烫,总忍不住想抽回来,却又收不回来,最后挣扎着小声说了一句:“你快些,我手酸……”
傅毅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发出一声轻笑,扶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让她平躺下来。
这动作让唐芙有些紧张:“你……你做什么?现在真的不行……”
腹中的孩子还未满三个月,虽然太医说她身体好,胎像稳健,但也不代表就可以行房了。
傅毅洺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畔道:“怕芙儿累着,我自己来。”
一刻钟后,身侧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轻轻地揽着唐芙,躺在她身边,一只手犹放在她敞开的衣襟前。
而唐芙仰躺在罗汉床上,身下的衣裙虽整齐,却染了污渍,上半身衣襟大开,大片白嫩的肌肤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上面零星散布着一些殷红的痕迹。
傅毅洺起身给她收拾时,见到这番景象眸光又暗了暗,俯身想再一亲芳泽,唐芙说什么都不同意了。
他也知晓她有孕在身,不好闹得太过,吻了吻她便找了身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上,自己也擦洗一番换了衣裳,在她身边重又坐下。
听说女人有孕后身段会变得更加丰满,但唐芙如今月份尚浅,按理说还没到时候才是,可傅毅洺就是觉得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坐在一旁看着她,眼珠子总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唐芙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嗔道:“看什么呢?再看这孩子也还要好几个月才能生下来呢!”
傅毅洺轻笑,猿臂一伸环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说的什么,惹的女子面红耳赤,两人又是笑闹一番,房中欢声笑语自不必提。
…………………………
转眼间到了年底,辞旧迎新,街上热闹非凡,富贵人家自是锦衣玉食,即便是寒门破户,家里有条件的也都尽量给孩子们剪裁了新衣。
小童们欢喜的在街上跑来跑去,遇到往日里爹娘不舍得给买的糖画泥人撒个娇也没准就能得到,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在这一派欢喜中,本应年底抵达的淮王一行人因为路遇山体垮塌,绕路而行,直到正月十二才抵达京城。
庆隆帝对这个儿子很是宠爱,如今几年才能见上一回,自然不会因为晚了几日就责罚他,反而让他在京中好生休养。
淮王见过庆隆帝后便在驿馆住下,当天就让人去给武安侯府送了一封信。
“上面写了什么?”
唐芙问道。
从知道淮王准备今年回京的时候,傅毅洺就觉得他居心不良,怕是又再打唐芙的主意,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傅毅洺将信递给了唐芙,道:“他说他手上有一样你的东西,想当面交还与你,地点可以由我们定,来武安侯府或是公主府都可以。”
淮王没说这封信要交给谁,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要交给唐芙,傅毅洺也一定不会同意,定会提前打开查看。
而他一旦看了信,但凡心中对唐芙有半点怀疑,看到他说有东西要还给唐芙,心中都可能会有个疙瘩。
“我的东西?”
唐芙皱眉:“我从没给过他任何东西!”
“没准是他自己偷的或是捡的呢,”傅毅洺道,“就像当初我捡了你的帕子一样。”
要用这种事来离间他们夫妻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作为一个捡了唐芙的帕子又一直没还给她的人,傅毅洺比其他人更清楚,有对方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方给的,也可能是自己捡了偷偷藏起来的。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70.第070章
此为防盗章 长公主命不太好, 早年丧夫, 中年丧子,如今就只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亲孙子了, 自然是心疼的不像话, 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 然后不负众望的把他培养成为了京城纨绔之首, 惹急了连皇子都敢揍。
据说当今圣上念在当年长公主照顾过自己的恩情,曾经劝过她, 让她管一管傅毅洺,让这孩子不要跟那些纨绔走得太近了, 长公主信誓旦旦的说, 就算自己孙子跟这些人走得近, 也必然是出淤泥而不染, 她放心的很。
结果傅毅洺出淤泥而染的格外的黑, 俨然与淤泥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了。
今日他带着一帮子人来打猎,兴头上跑的远了,连自己的下人都甩开了,抹着额头的汗从马背上下来, 四下看了看, 往不远处的一株大槐树下走去。
要么说他不同于常人呢,普通人找个灌木丛小树根底下随便就尿了,他偏不, 非要找附近最大一棵树才行, 好像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的上做他的方便之地。
这株大槐树树干粗壮, 大概看一眼起码也要六七个人才能合抱的住,傅毅洺站在树下解开腰带就开始方便,方便到一半,树上飘下了什么东西,正落在他后颈。
他出了一身的汗,黏黏腻腻的,一时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树叶之类的,顺手抓了一把,结果抓来一看,却是条手帕!
这荒郊野岭杳无人烟的怎么会有手帕?
傅毅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慌慌张张地穿好裤子,把尿都憋回去了。
只见树上趴着一个女孩子,也就十二三岁,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趴在那里好像跟树长在了一起似的,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
傅毅洺张嘴就想骂人,可这女孩半点反应都没有,细长的眉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阴影,嘴角还有点反光……流口水了。
傅毅洺到嘴边的脏话没能骂出来,把自己堵了个半死,半张着嘴就那么仰头看着女孩,最后愣是把自己给看的脸红了。
人家好好的在这睡觉,是他忽然跑过来方便的,好像根本就没什么理由骂人家。
而且不骂还好,一骂就被人发现他刚才是在这儿干什么了。
傅毅洺虽然自认是个纨绔,脸皮厚的很,但也没厚到敢当着一个女孩的面说他刚刚在这方便的地步。
他拿着那方帕子站在树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觉得应该把帕子还给女孩,但又怕被女孩发现树下那摊可疑的痕迹,就想先找点什么东西来遮掩一下。
可又怕自己前脚走了女孩后脚翻个身摔下来,纠结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树下抓耳挠腮。
他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爬到树上把帕子塞回女孩身上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傅毅洺平常捅了天大的篓子也不怕让人知道,这回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做贼心虚似的躲了起来。
来人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看上去应该比他小一点,熟门熟路地走到树下,叹了口气。
“芙儿,芙儿。”
连叫了好几声,女孩才迷迷瞪瞪地唔了一声,在树上睁开了眼。
“你怎么又在树上睡着了?老太爷让人找你半天了。”
女孩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半边脸被树皮硌红了。
她张嘴想说什么,察觉到嘴角有口水,下意识去掏身上的帕子,结果半天都没掏出来,只能先就着袖子擦了擦,然后从树上爬了下来,动作熟练,最后一截是直接跳下来的,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71.第071章
此为防盗章 “是啊, 您不是说就在大槐树那待一会吗?这都快到山南了。”
“武安侯怎么会在这?”
唐芙正欲说话, 傅毅洺已经站了出来, 道:“本侯恰好路过此处, 见唐大小姐被山中几只疯狗追赶, 便将那几只不长眼的狗打走了。你们身为唐府下人, 怎么不好好护卫在唐大小姐身侧,让她置身于险境?倘若唐大小姐今日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可担待的起!”
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兜头把唐家下人先责怪一番。
主子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事先说了不让打扰,随行的下人都逃不了责罚,几人赶忙告罪,哪还敢询问唐芙为什么会和傅毅洺走在一起。
唐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聚在一起的几个唐家下人。
“好在遇上了侯爷,没什么大事,正打算回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已经先找来了。”
一名唐家的护院接道:“二夫人说府里有急事,派了人来找您回去,我们没办法, 只得上山找您,谁知道……到了大槐树那却没找到人,这才急急忙忙的赶紧到附近来寻您了。”
唐芙点了点头, 眸光晦暗不明, 又问:“二夫人派来的人呢?怎么没见着?”
护院四下看了一眼, 道:“许是去别的什么地方找您了,估摸着待会找不着人也就回来了。”
傅毅洺从这几句便听出唐芙应该是猜到今日之祸缘何而起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季南使了个眼色。
季南了然,转头又对身边人耳语几句。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唐芙许是受了惊,不打算等那个不知跑到何处的下人,当下便要赶回京城。
为首的护院应诺,让人赶了马车来,在武安侯一行人的陪同下一路往京城而去。
众人才走出没多远,刚刚和季南交头接耳的那人忽然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让大家不用等他,待会儿他再赶上来便是,然后就自己离队了。
但或许是队伍走的太快,一直到他们快抵达京城,这人才跟了上来,微不可查的对季南点了点头。
…………………………
傅毅洺一直把唐芙送到唐家门口,亲眼看着她进了唐府才调转马头,向公主府走去。
一进公主府,他便迫不及待的将那张红纸拿了出来。
红纸上写了唐芙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等等,确实是庚帖无疑。
他将这张庚帖看了又看,一时拿到眼前,一时又捂在胸口,犹自不可置信地喃喃:“我是不是在做梦?是在做梦吧?”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季南:“你快打我一下,我看是不是真的。”
季南一怔:“真打啊?”
“真打,快点!”
傅毅洺说道。
季南犹豫了一下,随后冲着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
“这可是您让我打的啊,事后可不能追究。”
说着一拳就对傅毅洺打了过去。
眼看着拳头要落到傅毅洺身上,傅毅洺却忽然一侧身躲了过去。
季南没收住力道,整个身子往前一扑,原本踉跄两步就能站住,谁知道傅毅洺却抬脚在他膝窝轻轻一点。
他大头朝下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连连痛呼,惹的周围众人一阵大笑。
傅毅洺没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问道:“疼吗?”
季南:“……疼。”
傅毅洺微微点头:“那就是真的……”
说完以后原地一蹦三丈高,大笑着向院中冲去:“她答应嫁给我了,她答应嫁给我了!”
长公主听说自家孙子半路又折回来了,并不觉得奇怪,在正院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他过来,一杯茶还没喝到一半,就见一个人影炮仗似的冲了进来。
“祖母,祖母!我要娶亲了!我要娶亲了!”
傅毅洺兴奋地冲到长公主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长公主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瞧把你高兴的,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能这样,尤其是在唐大小姐面前,不然让人家以为她死了未婚夫你多高兴似的。”
傅毅洺嘿嘿地笑着,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祖母,你……你知道我会回来,知道我……要娶唐大小姐?”
长公主斜睨了他一眼:“程公子死了,唐大小姐的婚约就没了,你知道了能不回来?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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