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马周见小友还是这样的痴呆,心中暗自叹气道:“原以为房俊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才,却原来竟是如此经受不住打击,是我看错了人,寂然不能救他,还是秉公断案,以免引祸上身吧。”
魏征端坐在长孙无忌身旁,见房遗爱形似呆傻,捋髯心想,“早就听说房俊文武双全,怎地今天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莫非是为了长公主的断绝文书?此子心智如此薄弱,即使此番能够侥幸活命,日后也难成大事!”
受邀前来观审的高士廉、萧瑀等人,见房遗爱双目浑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纷纷将他现在的狼狈与李丽质的手书联系在了一起,一时间公堂上议论纷纷,看向房遗爱的十几双眸子中,多半都是轻蔑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对待“布衣榜首……”的敬意。
“胆大房遗爱,竟敢轻蔑本官。”长孙无忌抓住机会,开始实行起了公报私仇的伎俩,“衙役,将这狂徒给我押跪在地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88章 寸舌如刀
第488章 寸舌如刀
一声令下,两名之前被房遗爱暴打过的衙役抢先出列,手持水火棍大步向前,走到房遗爱身旁,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齐用力打算将这位状元郎强按着跪在地上。
房遗爱魂飞九天,虽然反应有些迟缓,但出于本能的反应,却跟两名衙役较上了劲,奋力强撑,一时间两名衙役竟拿他没什么办法。
见房遗爱强撑着不跪,长孙无忌勃然大怒,冷声道:“他若不跪,就用水火棍砸碎他的双腿!”
听闻长孙无忌毒狠的言语,马周、魏征神色大变,纷纷出言制止,刹那间,肃静的公堂上竟自乱成了一团。
肩膀受到巨大的压力,房遗爱心神稍稍缓解,抬眼朝公堂的长孙无忌看去,余光却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辩机!”
目光直视坐在萧瑀身旁的辩机和尚,见他身披七宝袈裟,满面红光,嘴角泛着一丝得意的冷笑,思绪繁乱的房遗爱瞬间清醒了过来。
房遗爱没想到辩机也会被请来听审,眼见老对头一脸轻蔑之相,这位状元郎哪里肯在仇人面前露出半点狼狈。
两名衙役虽然听到魏征、马周的喝止声,但有了长孙无忌的命令,心存报复的二人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高高举起水火棍,径直朝着房遗爱一双膝盖打了下去。
“不要!”
“不可!”
魏征、马周大声阻止,却没能改变两个衙役的心思,眼见一双水火棍来的沉猛,二人脸上尽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一个侧头转向一旁,一个闭目轻叹,显然是不忍看到房遗爱被砸碎双腿的悲惨一幕。
见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来的沉猛,长孙无忌、蔡少炳、萧瑀三人全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而辩机更是暗暗叫好,恨不能房遗爱就此死在水火棍下。
在众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两根水火棍化作两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房遗爱的双膝砸了下去。
下一刻。
众人设想的惨叫并未响起,取而代之的则是接连两声木棍折断所发出的声响。
运起真气,房遗爱在水火棍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迅速转身,抬脚便将两根打在地上的水火棍踏成了两截。
房遗爱看着两个表情狰狞的衙役,咽喉发出阵阵冷笑,眸中阴鸷陡然大放,抬手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抽在了两人的脸颊上。
“我乃今科一甲进士、头名状元,功名在身,为何要跪你!”
伴随着两名衙役翻滚倒地,房遗爱铿锵言语脱口而出,回响在众人耳畔,仿佛方砖落地,掷地有声叫人无从辩驳。
长孙无忌被说的一时语塞,左右为难间,忽然看到两名衙役口吐鲜血倒地哀嚎,怒拍惊堂木训斥道:“你是今科状元不假,有功名在身也是事实,但你不该殴打察院差人。”
“当堂殴打差人,便视为欺官慠上,搅闹公堂!”,长孙无忌再拍惊堂木,震得坐在一旁的魏征耳朵嗡嗡直响。
见长孙无忌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房遗爱微微一笑,不由想到了马周之前的提点话儿。
“无巧不成书,无赖不成词……今天本驸马便陪你们玩耍玩耍!”
房遗爱负手而立,目光灼灼的看向长孙无忌,毫无惧色的说道:“他二人试图砸碎学生的双膝,诸位大人不会没看到吧?”
“这个……”长孙无忌自觉理亏,支吾着朝蔡少炳看去,只见这位得意门生也是低头不语,不通审案程序的他随即便泄了气。
魏征目光蕴藏赞许,看向房遗爱缓声说道:“按照律法,凡中秀才者可见官不跪,房俊身为一甲进士,这跪着答话也就免了吧。”
“真是钻营之徒,巧言令色看你能撑到几时,待会审案时找个由头先打你四十杀威棒,看你还能不能狂得起来!”
长孙无忌吃瘪的点了点头,刚拿起惊堂木,准备开始询问房遗爱,却被仇人扬手打断了。
“且慢。”
不耐烦的看向房遗爱,长孙无忌冷声道:“又怎么了?难不成叫本主审给你搬把椅子来?”
戏谑言语一出,公堂中生出了一丝细微的笑声,除去高士廉、辩机二人面不改色外,萧瑀等人看向房遗爱,全都露出了轻蔑、不屑的目光。
“仗着自己有功名在身,就了不起了?”
“就是,少时老夫便上奏一本,求万岁革去房俊的进士头衔儿。”萧瑀端茶狡黠喃喃,却被耳畔传来的嘀咕声,呛得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人家还是当今武状元呢,宋国公一介文臣,总不能上本革去人家武状元的功名吧?”
见公堂中噪杂一片,魏征初次拍响惊堂木,冷声道:“肃静!”
马周看向房遗爱,故作正色道:“房俊,为何打断主审的话儿?”
“启禀马御史,若有人故意戕害当朝进士,该当何罪?”
“故意戕害当朝进士?”马周眸子一转,随即便落在了两名倒地哀嚎的衙役身上,“好小子,怎么突然开窍儿了?肚里长牙,阴损得很!”
猜透房遗爱意图的马周,自然秉公执法道:“故意残害进士,按律责打四十大板,一面长枷流放五百里。”
蔡少炳见房俊和马周二人一唱一和,自知手下要遭殃的他,想要辩驳却找不到破绽,无奈之下,只得吞了这口“状元牌……”的肮脏气。
“适才这两名差人明知学生头戴功名,却自顾自出手意欲砸碎学生双膝,还望几位主审明鉴。”
说完,房遗爱颔首不语,目光不时扫向坐在一旁的辩机和尚,心中的好胜心早已被激了起来。
长孙无忌被房遗爱抓了空子,自知衙役出手是受到自己指示的他,不由装聋作哑的坐在堂上支吾了起来,“这个……”
“好个房俊,到底是房丞相的儿子,这股子机灵劲儿,绝了!”魏征轻啐一声,故意看向马周和蔡少炳,道:“老夫与长孙丞相不熟察院刑罚,二位副审就代劳发落了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89章 辩机被坑(1)
第489章 辩机被坑(1)
马周怪里怪气的看向蔡少炳,拱手道:“蔡御史,这两人是你的心腹,还是请蔡御史亲自发落吧。”
此言一出,蔡少炳背地直骂娘,“什么叫做我的心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周是要害我背上结党营私的帽子?”
蔡少炳情急之下,一头便钻进了马周的套儿中,中了激将法的他,刻意挑选最重的处罚,冷声说道:“来啊!将这二人带下去重达四十刑杖,发配山东凤翔府充军三年!”
两个衙役在哭爹喊娘声中,被同伴拖出大堂,平日擅长勾心斗角的他们,却不想在今天碰到了“祖宗……”,见面就给了发配三年这样的大礼。
处置过狱卒后,长孙无忌早已憋了一肚子闷气,恨恨地道:“房俊,之前你夜探大牢究竟做了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房遗爱站在堂下,昂首看向长孙无忌,一脸无害的说:“学生不过是探望了一下老朋友而已,谁知我就这么寸,刚出来萧锐就咽气儿了!”
房遗爱如同戏耍般的言语,听得萧瑀脸色涨红,竟自拍案站了起来,“你!”
“肃静!”马周强忍着笑意,拍击惊堂木,冷声道:“公堂之上不容喧哗!”
萧瑀恨恨作罢,拂袖瞪了马周一眼,暗骂道:“好大胆的马周,竟敢跟老夫作对,有朝一日定叫你头上的乌纱断送我手!”
长孙无忌见房遗爱开始耍赖,气得暗骂了一声“无耻之徒……”,接着对着身侧的蔡少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这位新门生开始审问。
受到长孙无忌的示意,蔡少炳冷笑一声,朗声道:“房俊,你休要三缄其口,之前刑部大牢中的禁军也曾写过证词,萧驸马身亡那夜,你与谢仲举冒充内侍臣进到牢房,在其中停留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既是探望老友,当然是说话谈心了。”
“说话谈心?你之前冒名何足道,与萧驸马之间的矛盾人尽皆知,难道不是你心存恨意,毒杀了萧驸马?”
房遗爱一脸吃惊的看向蔡少炳,拱手道:“蔡御史!毒杀萧锐?他可是得患鼠疫暴毙的,我如何毒杀他?难不成我是耗子精吗?”
房遗爱打定了无赖到底的心思,语气轻浮的一番话,引得公堂中哄堂大笑,就连生性沉稳的魏征、老成持重的高士廉,都被逗乐了。
“真是个无赖!”蔡少炳暗骂一声,耐着性子问道:“你的医术长安城人尽皆知,想要制造出毒发症状与鼠疫相似的鸩毒,怕是易如反掌吧?”
“毒药?你搜到了?”房遗爱冷哼一声,面临审问的他,负手而立好似吟诗作赋的才郎,“就算我有毒药在手,如何让萧锐喝下去?强迫他吞下肚中吗?”
“敢问四位长官,禁军的证言中可有提到当夜牢房中响起过什么异动?”
长孙无忌翻动供词,见禁军不曾提到过牢房中有什么响动,随即泄气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难不成我会什么法术,让萧锐心甘情愿的吃下毒药?我之前进到牢房,不过是想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而已,谁成想他竟自这么死了。”
不等长孙无忌四人开口,坐在一旁的萧瑀先骂上了,“小奸贼!就是你杀害了我的锐儿,绝对是你杀死了我的锐儿!”
房遗爱掸了掸衣袖,拱手对萧瑀道:“空口无凭,宋国公,仵作那里可有萧锐中毒身亡的文书?”
“我……”萧瑀被噎了一下,气急败坏的对长孙无忌道:“二位主审,此贼三缄其口言语狡黠,老夫身为此案苦主,恳请对他动刑!”
听说要对房遗爱用刑,被他摆了一道的蔡少炳眼中登时闪过两道精光,嘴角泛起一丝诡谲笑意,正色道:“启禀二位主审,按照律法若嫌犯花言巧语,确可对其动用刑罚。”
不等魏征、马周发表意见,长孙无忌抢先道:“好!搬刑具上堂来!”
一声令下,四名衙役齐步出动,将拶子、夹棍尽数搬到了公堂之上,在一众刑具之中,一张寒光凛凛的钉板显得尤为刺眼。
房遗爱目光扫到钉板后,眉头稍皱了皱,喃喃,“这是叫让我滚钉板?真够狠的!”
同样看到钉板的马周,沉着脸对蔡少炳说:“蔡御史,钉板不是只有鸣冤击鼓时才能动用吗?你现在搬上来做什么?”
蔡少炳熟读律法的钻研劲头儿,倒对得起他“酷吏……”的名声,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有条有理的道:“马御史有所不知,这钉板有两个用法,一是喊冤告状以证清白,二是对待戕害皇亲之人所用。”
说完,蔡少炳不依不饶的补充道:“马御史若是不信,可在唐律三百二十五页第二十六行翻阅观看。”
见蔡少炳下了如此大的功夫,马周暗自轻啐,心中对这位酷吏同僚的看法陡然上了一个台阶。
长孙无忌拍击惊堂木,冷面道:“房俊,你休要巧言令色,到底招不招?”
“我没有什么招的!”房遗爱抱定了青山不放松,哪里肯就此招供,“纵然对我严刑逼供,这公道自在人心!”
“好个公道自在人心,先打他三十杀威棒!”长孙无忌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签,眸中寒意不加收敛地道。
魏征虽然对房遗爱有些好感,但这位“铜镜……”向来不喜结党营私,眼下按律执行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马周深知房遗爱今天难道一顿酷刑,饶是心中不忍,但这却是他唯一能提点房遗爱做的自救之举。
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走上前来,手持水火棍,眸中凶光毕露,显然是打算为那两个背阴的同伴报仇。
“今天若不挨这几十板子,怕这一辈子都退不了堂!”房遗爱撩袍趴在地上,凛然不惧的道:“打!”
两个衙役搓了搓双手,水火棍高起猛落,仅仅七八下,房遗爱的衣衫后襟便见了血。
亲眼看着房遗爱被施行刑杖,辩机只觉十分解气,早已失了佛心的他,背地呢喃,“房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贫僧早于长孙丞相定下巧计,待会便在公堂上历数你的罪行,管教你插翅难逃!”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0章 辩机被坑(2)
第490章 辩机被坑(2)
“二十九。”
“三十打完!”
三十棍过后,房遗爱后襟已被鲜血浸透,趴在地上紧咬钢牙,哪里肯发出半点吃痛的声响。
长孙无忌得意的看着房遗爱受刑的伤口,背地冷笑不休,道:“到底是不是你毒杀了萧锐!”
“主审说我毒杀萧锐,敢问这毒药现在何处?又可有人证未凭?”
见长孙无忌闭口不语,房遗爱冷哼一声,“即无物证,怎证其情是真?又无人证,怎能其真是实?无凭无证严刑拷打,分明陷害学生!”
萧瑀冷声大骂:“呸!人证就是谢仲举,物证就是毒药!”
“想谢仲举早已被释放回家,供招之上写得明白,此案早于他没了干系。至于宋国公所说的毒药,现在何处?拿来我看!”
此言一出,蔡少炳、长孙无忌焕然大悟。
眼望伏地受刑的房遗爱,长孙无忌暗发恨声,“好一个奸诈的小孺子!前番情愿替谢仲举揽罪,却原来是为了隐藏人证证言!”
萧瑀被说得没了脾气,坐在椅子上气得胡子直抖,恨不得将手中茶杯摔在房遗爱头上,把这个口吐莲花的小贼砸死才好。
一番思忖,见抓不到房遗爱的把柄,长孙无忌转而看向了被他特意请来的辩机和尚,他之前早就听说辩机和房俊有些矛盾,加上辩机乃是玄奘法师的高徒,在长安城威望极高,这才会连夜串供,打算借助这位高僧给房遗爱定下罪状。
辩机受到眼色,稍定心神,起身走到堂下,双手合十道:“众人官长、施主,贫僧有一事要说明。”
“哦?这不是会昌寺的辩机法师吗?”魏征抚髯喃喃,想到之前“高阳私通辩机……”的谣传,登时便猜透了他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勾当。
“法师有何高见?尽管说来。”长孙无忌昨晚与辩机密谈一夜,最终将突破点盯在了死去的萧锐头上,此刻见合作伙伴出言答对,随即便做出了公正无私的主审模样。
辩机手持佛珠,看向房遗爱,不疾不徐的道:“萧驸马再世之时,与贫僧乃是佛门好友,我二人时常在一起探讨佛经典故,就在萧驸马被押进大牢的前两天,他曾经跟贫僧说起过一桩心事。”
“小儿生前与法师确是至交好友。”萧瑀戏精上身,面带急迫的拱手问道:“但不知是何心事?”
“萧驸马曾跟贫僧提起,他之前邀房驸马过府饮宴,酒过三巡房驸马曾亲口说出他就是何足道的话儿。此事被萧驸马记在心中,房俊酒醒过后连番要挟,萧驸马忠心为国,数次言辞驳回,这才有了得患鼠疫暴毙的下场。”
长孙无忌四人定下的毒计,可谓是天衣无缝,再由方外高僧辩机说讲出来,瞬间便得到了在场多数人的认可。
房遗爱趴在地上,眼望辩机和尚,眸中阴鸷一闪而过,冷声询问道:“敢问法师,此事是萧锐亲口对你说的?”
“不错,前日萧驸马重伤卧床,贫僧前去探望,这番话正是萧驸马在病榻上亲口所讲的。”说完,辩机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在不知真情的众人眼里,他俨然一个得道高僧,却不知这位高僧早已犯下了佛门八戒中的半数还多。
房遗爱虽然做事浮躁,但心思却是七窍玲珑,稍加思索便找出了其中的破绽,冷笑道:“敢问此事谁能作证?”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如今萧锐已被你毒死,这人证去哪里找来?”
“既然萧锐已死,怎能证明辩机法师所言非虚?”
蔡少炳也参与了昨夜的定计,帮腔道:“辩机法师乃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岂会口出妄言?”
房遗爱冷笑声愈来愈响,引得众人疑惑不已,就连马周也升起了一丝困惑。
“想学生化名一事长安城人尽皆知,萧锐之死也风传与学生有关,眼下这番供词出在前两事后,有心之人故意捏造一番,想来编出这样的虚言陷害与我,倒也不无可能。”
趁着众人思考的空档,房遗爱趁热打铁,“敢问辩机法师,之前萧锐暴毙过后,你何为不来察院告发我?为什么偏偏等到我化名满城皆知之后,才来到这察院作证?”
一席话说得辩机哑口无言,站在原地只顾送念佛号,谎称超度萧锐亡灵来掩盖自己的理屈词穷。
长孙无忌万没想到,他们四人溜溜熬了一夜想出来的“妙计……”,竟被房遗爱三两句话搅黄了。
“辩机法师慈悲为怀,前番只顾为好友诵念经文,这才让你侥幸喘息了几日,为何铁证如山还不招供?”
说着,长孙无忌抽出一根令签,道:“人犯巧舌如簧,重责二十刑杖!”
“慢着!”马周将身站起,想要阻止,却见魏征闭口不言,自知官位不及长孙无忌、蔡少炳二人的他,支吾了片刻,只得拂袖坐了回去。
两名衙役再次施行,饶是房遗爱运起真气,却还是被打的鲜血淋漓,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受刑过后,房遗爱直视辩机,顿时升起了要报复这道貌岸然的秃驴的想法。
故作受刑不过,房遗爱开口告饶,接着对辩机和尚说道:“辩机法师,但不知萧锐的原话说些什么?可否说来我听?”
长孙无忌以为房遗爱吃不消刑杖,大喜之下,对辩机说道:“辩机法师,还是将当日萧锐的原话说讲出来吧,好让这人犯心甘情愿的画供。”
“好。”辩机哪里听到过什么萧锐的心事,硬着头皮点头过后,只能现编,可就在他低头思忖的时候,却被房遗爱打断了思绪。
“慢着!”房遗爱装作一副痛苦的表情,慌忙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以防串供,只能对我一人说!”
“好,本官答应便是!”长孙无忌狂喜不已,开口道:“还请法师上前,对房俊一人私语就是。”
辩机应声踱步到房遗爱跟前,弯腰蹲下,说出了许多现编的谎话,却没想到他已经一步一步被房遗爱朝阴沟带了过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1章 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491章 你能把我怎么样
耐着性子听过辩机的屁话过后,房遗爱凑到他耳畔,小声道:“法师,漱儿托我带句话来。”
听到“漱儿……”二字,辩机和尚心间猛地一颤,手指用力捏住佛珠,语调有些发颤的私语道:“公主带话给我?”
“漱儿……”房遗爱一双眸子蕴藏诡谲,故意做出一副受刑血亏的惨状,气若游丝的道:“高阳……”
辩机和尚见房遗爱说话吞吞吐吐,一颗凡心早已被勾到了嗓子眼,渴望的看着老对头,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
“高阳……”
又是一阵支吾,对高阳心存妄想的辩机终于按捺不住凡心,失声问道:“高阳……”
就在辩机语调陡然加大的瞬间,趴在地上的房遗爱突然窜起,抬脚便踹在了老对头的胸口上。
房遗爱起身后,陡然换上了一副牙呲欲裂的凶相,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又对着被踹倒在地的辩机和尚补了两脚。
房遗爱招招用尽全力,三脚之后,不明就里的辩机毫无意外的被踹昏了过去。
房遗爱“得售其奸……”,瞬间戏精上身,义正言辞的指着辩机和尚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高阳公主口出污秽之言!”
房遗爱昂首站立,清隽的脸颊上满是怒意,与他之前怒喝出的话两厢应对,旁人倒还真以为这位状元公发飙了。
“什么!”
“啪嗒。”
惊呼与茶盏落地的声响交杂响起,大堂上一片斐然,戴罪之身的房遗爱经过当堂行凶?
长孙无忌怒拍惊堂木,看着倒地昏迷的辩机和尚,怒斥道:“大胆人犯,竟敢殴打证人!”
“哪里是殴打证人,分明是要杀人灭口!”蔡少炳补上一刀,三寸舌一张一合,瞬间便给房遗爱扣上了一行大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就连马周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的愁容。
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征,冷哼一声,道:“房俊,你为何要殴打辩机法师?难不成真的是要杀人灭口?”
魏征的话模棱两可,在旁人听来是在审问房遗爱,但实则是在替他开脱说辞。
房遗爱白了一眼被踹昏过去的辩机,掸了掸衣袖,拱手道:“四位主审,诸位长者,且听晚辈一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