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将酒水尽数“喝……”下后,房遗爱将酒壶放在桌上,接着一脸苦笑的走到床边,坐在上面等起死来。
“哎呀,贵差啊,这御酒中放了什么毒药?毒发会不会很痛啊?”
房遗爱偷眼打量内侍臣,心中冷笑不休,“贤弟,愚兄倒要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来。莫非是买通了响马要劫我出狱?刚刚那酒壶中应该放有蒙汗药吧?你把我药倒了我怎么出去?”
“不会,酒中放的是鹤顶红,除了死相难看一些外,倒也没什么痛苦,不过据说会肠穿肚烂而死!”内侍臣有些赌气的道。
“啊?肠穿肚烂而死……那岂不是很难看!”说着,房遗爱料定酒中放有蒙汗药,悠悠忽忽的缓缓躺在床上,眯着眼准备看看这“小太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5章 不知愁
第495章 不知愁
房遗爱躺倒后,内侍臣迟了一会,轻移莲步,试探道:“房俊?房俊?”
见房遗爱没有反应,内侍臣回头看了一眼牢门,确认牢中再无他人后,转而走到书案前,轻启朱唇吹灭了油灯。
“怎么黑了!”房遗爱见灯亮消失,正在疑惑间,突然感觉身旁坐了一个人,正要细细打量,就听到了官衣落地的声响。
牢房中伸手不见五指,饶是房遗爱感官过人,但也搞不清那内侍臣在干些什么,“什么情况!”
一时间牢房中静得吓人,房遗爱几次升起了要起身查看的念头,却因为好奇迟迟没有动身。
天边乌云被吹散,一丝皎洁的月光,透过墙上小窗洒落房中,房遗爱看到了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位玉人站在窗下,粉雕玉琢犹胜春雪三分,青丝宛若银河披在身后,美目顾盼间胜似一汪春水。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好美……”
正当房遗爱暗自惊叹时,佳人轻移莲步,竟自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仁兄,父皇为此事震怒不休,这是我唯一想到能救你的法子了。”
“此番你若遭遇不测,弟绝不苟活人世。”
听到李丽质的衷肠,房遗爱猛然间心血上撞,张开双臂将佳人揽到了怀中,“贤弟……愚兄不曾喝下那御酒……不过……我早就想霸占你了……”
房遗爱的突然“转醒……”,令李丽质又惊又羞,美目顾盼,竟自大着胆儿迎了上去。
“只要我抵死不认,长孙无忌能奈我何?”
之前视觉受到巨大的冲击,房遗爱的馋虫早就被勾了上来,眼下面对佳人的投怀,哪里还有推诿的念头。
鼓打三更,房遗爱吐尽胸中闷气,脉脉看着佳人,含笑道:“与漱儿一样,调皮。”
李丽质依偎在情郎怀中,被说的玉面绯红,近乎滴出水来。
“还不是你这冤家惹下大祸,不然人家怎么会,这般不知羞的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救你。”李丽质美目蕴藏娇羞的道。
“还是贤弟的妙法儿高。”噙了一下李丽质的琼鼻,房遗爱笑着说:“贤弟你是不是学过阴阳八卦?怎地知道愚兄这几日火气有些大……”
李丽质羞不可抑,扬手打在房俊肩颈,百媚千娇的呢喃:“你是不是早就看破人家的身份了?还故意装醉来吓人家。”
“肤若凝脂白玉盘,肌如皓雪瑶台镜。”
念出两句诗后,房遗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咯咯笑着道:“打油诗好听吗?特意为你做的,这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才是。”
四更过后,天色微亮,正当一对璧人交颈而眠时,大明宫中堪比火上了房。
“栖霞殿中的糕点就是好吃,还是桂花馅儿的!”
白简在栖霞殿吃了半盒糕点后,起身打了一个极为冗长的饱嗝儿,这才懒洋洋的打开殿门,瞬间变脸,肆无忌惮的嚷嚷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长公主不见了!”
白简的叫嚷很快惊动了禁军,得知李丽质不见后,一众禁军分作数队,开始在大明宫中寻找起了长公主的身影。
白简疾步走到紫宸殿前,特意将头上的纱帽向上顶了顶,好露出了额头上那大块儿的淤青。
深知李世民作息习惯的白简,踉跄的推开殿门,一路爬跪着跑到了龙书案前。
李世民正在喝茶回神儿,见白简这副模样,眉头攒簇,冷声道:“你这老东西,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朕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万岁啊,昨晚奴婢被长公主打昏了。”白简一边磕头一边道。
此言一出,李世民眯眼打量,瞬间便看到了白简额头上的淤青,“你被丽质打昏了?”
“是啊,前日长公主说殿中的内侍臣袍服损坏,叫奴婢拿来自家的袍服对比丈量制作,奴婢这儿正准备丈量尺寸,没成想长公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棍子,劈头便将奴婢打昏了。”
“奴婢一直昏到现在才醒,却发现腰牌不见了!”
李世民猛地站起,二目圆睁的道:“腰牌不见了?怎么没把你丢了!”
“不单腰牌不见了,就连奴婢带去的新官衣也不见了!”
“你给朕滚一边去!”意识到李丽质很有可能出宫后,李世民大步走出紫宸殿,对着禁军道:“给朕出宫,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长公主的下落,找不到,你们就抹脖子谢罪吧!”
命令禁军到长安城寻找李丽质后,心烦意乱的李世民,对白简道:“去东华门传话,今天的早朝不上了!”
文武百官正走到含元殿前,便遇上了带伤的白简,得知今天朝会取消后,众人一头雾水,唯独长孙无忌、蔡少炳知晓真情,站在一旁眼望房玄龄,脸上近乎笑出花儿来。
走出大明宫,长孙无忌、蔡少炳叫上萧瑀、马周、魏征三人,风风火火的朝察院赶去,忙着去给房遗爱收尸去了。
清晨起来,见牢中没有狱卒行走的动静,房遗爱眉头微皱,“怎地今天那些个狱卒没来当差?”
“昨晚蔡少炳吩咐下去,本官不从牢中出来,便不许狱卒进门。”李丽质整理秀发,脸颊挂着两抹绯红,说不出的窈窕动人。
房遗爱穿好衣衫,在牢房中徘徊道:“没想到你我的洞房花烛,却是在察院监牢里。”
李丽质叠好被褥,含羞道:“要是你早些对我说明化名之事,哪里会沦为阶下的囚徒?”
“我若对娘子说明化名之事,哪里会有昨晚那难忘的旖旎?”房遗爱荡笑几声,一番磨砺过后,他的心性彻底完成了蜕变,心中更是打定了马周之前的嘱咐--无赖不成词。
“你啊,总是这样的不正经,哪里有个状元郎的样子!”李丽质嘴上埋怨,却踱步走到了房遗爱面前,眸中噙着泪珠,喃喃道:“仁兄,回宫后我便奏明父皇母后,若你有三长两短,就是抱着灵牌也要嫁进房府,与漱儿替你照顾好公爹婆母。”
房遗爱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强行打趣道:“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此番一定是有惊无险,只是玷辱了娘子的清白,这心里啊很是不忍呢。”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6章 一线生机
第496章 一线生机
“哼,说得好听,那时,你有半点儿怜惜?手臂都被你捏疼了!”李丽质破涕为笑,委实没想到在她面前一向沉稳的仁兄,摇身一变竟成了登徒子。
二人脉脉相视,说着情话间,长孙无忌五人也来到了察院监牢前。
长孙无忌碰了碰上扣的铜锁,喃喃道:“诶?牢门怎么锁着呢?快点打开!”
马周取出钥匙,打开铜锁后,正要进门,却被长孙无忌抢了先。
眼望率先进门的长孙无忌、蔡少炳、萧瑀三人,马周和魏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道:“莫非是房俊出了事?”
长孙无忌一想到仇人毒发的样子,心中就跟吃了蜜似得,拉着萧瑀大步向前,边走边嘟囔。
“宋国公,你知道服毒自尽的人儿是什么模样吗?”
“以老夫看,房俊一定是喝了下有鹤顶红的御酒,死相一定很好看,他这一死也算给萧驸马报了仇了。”
“鹤顶红,喝了之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那个模样,哎呦哎呦,吓死个人嘞。”
长孙无忌说的兴起,满含期望推开牢门,前一刻还满是红光的面颊,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萧瑀眼望李丽质的背影,嘟囔道:“宫里的贵差什么还没走?”
长孙无忌没认出李丽质,眼望生龙活虎的房遗爱,骂道:“房俊怎么没死啊!老夫都给他订了棺木了!”
“宫中的贵差为何这幅模样?莫非昨夜他们俩人打架来着?”蔡少炳不明就里地想。
马周、魏征齐步走进牢房,见房遗爱和内侍臣并肩站立,皱着的眉头愈发紧俏了几分。
房遗爱见五人清晨到来,耸了耸肩,含笑挥手道:“几位叔父好啊。”
“谁是你叔父,你杀了我的锐儿,老夫与你不共戴天!”萧瑀拂袖冷哼,心中的期望落空,使他瞬间有恢复了苍老的模样。
长孙无忌急的拍腿大叫,“好你个鬼啊,你昨天没喝御酒?你怎么还没死啊?”
话音未落,一直背对众人的李丽质,缓缓转过了身来。
“长孙舅父,宋国公、郑国公,二位御史,早啊。”李丽质轻笑问好,眸中却是一阵寒芒,看得众人心惊胆战,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见李丽质衣衫微乱,魏征率先反应了过来,万分惶恐下,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殿下何时来的?”
“昨晚啊,还是蔡御史把本宫放进来的呢。”李丽质取出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满是得意的目光。
“昨晚?公主彻夜待在牢中……”
喃喃几句,众人瞬间猜到了昨晚的始末经过,蔡少炳第二个跪倒在地,余下三人接着也跪在了地上。
几人虽然都是朝廷重臣,但面对皇家嫡长公主,却还是君臣有别,更何况,这位长公主昨夜很可能委身给了人犯,这让四位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怎能不怕?
眼望跪在地上的五人,李丽质转身含笑看向房遗爱,依依不舍的道:“仁兄,我先行一步了。”
“娘子慢走。”房遗爱的话儿中颇有示威的意思,听得长孙无忌两眼泛黑,差点没趴在地上。
就这样,五人簇拥这李丽质走出察院,除去萧瑀半路离开外,余下四人护送着李丽质直到大明宫,惴惴不安的到紫宸殿请罪去了。
紫宸殿中,李世民坐在龙书案前,脸色铁青、双目赤红,联想到李丽质乔装出宫,还带有腰牌的情况,他无端生过了一个念头,耳畔好似有人轻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房俊。
“从犯……”白简站在龙书案一侧,眼望怒不可遏的李世民,喃喃道:“万岁?”
不见应答,白简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本明黄奏折,怯声道:“万岁,有折子。”
“什么折子?偏要现在递上来?”李世民悠悠抬头,看向白简,眸中已存愠怒。
白简双手奉上奏折,躬身道:“是鸿胪寺递上来的折子,渤海国前来朝贡的使臣,昨夜已经抵达长安了。”
“渤海国?”李世民接过折子,眉头微皱,“边陲小国与突厥纠缠不清,分明就是一颗墙头草!此来怕是探听我朝虚实来了!”
就在李世民打开折子的同时,李丽质在众臣的簇拥下,迈步走进了紫宸殿中。
见李丽质归来,李世民放下折子,眸中关切、焦虑交加的道:“昨晚去哪了?”
此言一出,还没等李丽质回话,长孙无忌四人便匍匐跪在了地上。
见四人跪地,李世民心间咯噔一下,更是打定了李丽质夜探房俊的念头。
李丽质轻移莲步,走到龙书案前,敛衽施礼,身上穿着的绛红官衣还未换去,眸中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采。
“昨夜女儿去察院见房郎去了。”经过房遗爱辛勤的洗礼,李丽质的心性一夜间改变了许多,平日面对父亲的拘谨也少了许多。
“房郎!”李世民拍案而起,手指乔装改扮的李丽质,眼中近乎冒出火来。
“房俊,房遗爱!寡人之前就该杀了你!”李世民恨声呢喃,饶是怒极下心道,但杀房遗爱的念头陡然消了许多。
李丽质面对唐太宗的怒火浑然不惧,轻咬朱晨,启开贝齿,一字一句的道:“女儿已和驸马成就周公之礼,这就回宫备下白绫,若驸马命赴黄泉,定于漱儿一同追随而去!”
话音落下,李丽质早已羞不可抑,这番话儿她平时想想就觉得娇羞,更何况是当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说出来。
唐太宗气得肝火上涌,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龙书案上,抬脚将死沉的龙书案踹翻后,气冲牛斗地道:“备下白绫做什么?你这是在威胁寡人?”
“女儿不敢,先行告退了。”李丽质眼中噙着泪,蹲福施礼,纤弱的倩影片刻便消失在了紫宸殿中。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李世民杀人的念头都有了,双手气得犹如筛糠,对白简说:“快点跟上,这次出了差错,朕就把你点了天灯!”
白简正在暗自庆幸房遗爱有了活命的生路,冷不丁的听到李世民的话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大步去追李丽质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7章 臭屁的状元郎(1)
第497章 臭屁的状元郎(1)
几个深呼吸后,李世民眼望跪在殿下的长孙无忌四人,喟然一叹,“都起来吧。”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随即开口道:“万岁,房俊哄骗长公主,实在罪该万死,还请万岁将他腰斩于市!”
“腰斩于市?寡人的两个女儿怎么办?”李世民冷眼相视,对长孙无忌的话儿充耳不闻。
马周心存搭救房遗爱的念头,眼见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在一瞬,哪里肯错过,“万岁,房俊虽然行为不端,但他在堂上并无半点口供,想来萧锐之死另有玄机。”
马周这话儿瞬间便将话题重心从“李丽质私会情郎……”转移到“萧锐暴毙案……”上,虽然话中有意为房遗爱开脱的意思溢于言表,但却正应了眼下又羞又怒的李世民的心思。
“房俊没口供?朕听说他的膝盖都被你们给夹碎了!”自从房遗爱化名一事事发后,李世民将长安城中的密探彻底洗了一番,眼下各大府衙、国公重臣府中都安插了耳目,关乎监察百官的察院自然是重中之重。
四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房遗爱那是装的,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敢去跟怒火上撞的李世民较真儿?
李世民走下高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抚髯思忖道:“说点正事吧,渤海国的使臣昨夜已经到了长安。明早朝会便要朝见寡人,这帮藩蛮始终在天朝与突厥之间摇摆不定,恐怕此来名为朝贡,实则是来探听我朝虚实来了。”
四人趁着李世民说话的空档,七手八脚将龙书案扶好,这才有退回到了殿下。
“启禀万岁,渤海国虽然疆土不大,但却处在西凉、高句丽等藩国咽喉要塞之间,若他起兵反抗,恐怕余下诸国也会受到影响。”魏征陈其利弊道。
见商讨国事,长孙无忌只得压下了火上浇油的念想,拱手道:“渤海国此来恐怕会有些刁难,但不知进贡些什么?”
李世民打开奏折,粗略看了一遍,摇头道:“佛骨舍利?渤海国也出了高僧?”
得知渤海国进宫的物件儿,长孙无忌灵机一动,顺口推荐起了自己的新朋党,“启禀万岁,既然渤海国进宫佛骨舍利,想来明日早朝一定会以佛法为由刁难我邦,臣听说金城坊会昌寺有位辩机法师,此人乃是玄奘法师的高徒,对于佛法可谓钻研极深,又精通诗词歌赋、才思敏捷,明日可唤他前来与渤海国使臣辩论。”
“辩机和尚?”提起辩机,李世民猛地便想到了之前长安城中那桩谣言,“这人与漱儿有些瓜葛……眼下朝中大臣并无佛法造诣者,破例用他一次吧。”
几人交谈间,前去追赶李丽质的白简,返回了紫宸殿中,“万岁,长公主去到立政殿面见皇后了。”
“知道了。”李世民颔首应声,一想到女儿哭闹的情景,这位千古一帝也免不了一阵头大。
李世民心绪稍转,随后对长孙无忌道:“明天朝会的时候,叫今科前十名一甲进士也来旁观吧,好彰显一下我大唐的少年人才。”
马周不等长孙无忌应声,开口便道:“启禀万岁,既然宣新科进士一同旁观,那新科状元如何处置?”
想到房遗爱那个刺头,李世民嘴角抽了几下,沉吟了好一会,最终颇为无奈的道:“暂且叫他来!”
“但不知是明早宣他进宫,还是今夜将他宣进宫中?”白简怯声问道。
“还得穿戴袍服,明早却是有些迟了……”
李世民侧眼打量了白简一番,忽的灵光闪现,“今晚把他接近宫中,叫他跟你住在一块。”
“我?状元郎、驸马爷住在监栏院?那可是内侍臣……”白简嘟囔一半,便被李世民寒光毕露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巴。
又商议了一会宣见渤海国使臣的事情后,李世民目光扫过马周、白简,开口道:“马周、白简你们两个去把房俊接进宫来,叫人给他治治腿伤,别明儿爬着参加朝会,寡人的脸面就要被他丢尽了!”
说完,李世民叫苦不迭的走出紫宸殿,去到立政殿听妻女唠叨去了。
马周、白简快步朝宫门走去,二人虽然都紧绷着脸颊,但笑意却从眸子中涌现了出来。
就在二人走到宫门前时,迎头便看到了走在前方的王有道。
“老弟,你出宫上哪去啊?”白简小跑着赶上王有道,含笑问道。
王有道扫了扫蝇帚,小声道:“奉皇后娘娘口谕,去到察院监牢取些东西。”
此言一出,白简一头雾水,反倒是马周低头轻笑,一副“我懂得……”的样儿。
来到监牢,房遗爱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见白简三人一块赶来,心道:“不用问,一准儿是我老丈人来打我了。”
“马御史、白总管、王总管,三位到此……”
不等房遗爱把话说完,王有道红着脸走到床边,一把将被褥抱在了怀里。
“干什么!”房遗爱好奇的看向王有道,有些气恼的道:“老哥哥,你打算把我冻死啊?这被褥都是粗麻做的,也不值几个钱,你抢它做什么。”
王有道只得到了长孙皇后的口谕,对于为什么要抱被褥,也是一百个疑问。
马周含笑走到房遗爱面前,在他耳畔窃窃私语几声,随后二人相视大笑,笑声可以称得上是荡笑了。
“老哥哥,状元郎和马御史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怕不是疯了吧?”
听着二人的嘟囔,房遗爱走到王有道、白简面前,坏笑着说:“二位总管,这事儿,你们是外行啊。”
“外行……”
想到昨晚李丽质夜宿监牢一事,白简和王有道顿时红了脸,相视一眼,讪讪地喃喃,“原来是要这褥子上的落红……我们可不是外行嘛。”
白简说明李世民旨意,房遗爱惴惴不安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四人相伴走出察院,在与马周寒暄分别后,这二老一少三位好友,结伴朝大明宫走了过去。
进到大明宫,出于对盛怒下的李世民的惧怕,无旨宣见的房遗爱倒乐得清静,在廊道与王有道分别,跟着白简一块去到监栏院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98章 臭屁的状元郎(2)
第498章 臭屁的状元郎(2)
王有道将被褥送到立政殿中,还没等李世民、长孙皇后开口,李丽质倒先明起了心志。
“父皇、母后,有道是妻随夫唱,女儿的立场已经表明,父皇母后定夺吧。”
说完,李丽质含羞向王有道讨要过被褥,看着粗麻上的一点朱红,早已是羞不可抑,敛衽施礼后,莲步轻移,心间蕴藏情愫走出立政殿,躲到自己寝宫独自娇羞去了。
看着满脸无可奈何的李世民夫妇,王有道极为识趣的退出宫门,对着手下小太监嘱咐几声后,竟自跑去御膳房要来几碟小菜,跑去监栏院找房遗爱、白简喝酒了。
“万岁,其实房俊化名一事,臣妾早已知晓。先前数次想跟万岁禀明,但因为突厥国的战表,就先行搁下了。”
长孙皇后起身轻揉李世民肩颈,语调罕见变得极为轻柔,显然是做贼心虚的缘故。
“此事怪不得婢儿,只怨那小贼太过狡猾。”先前房遗爱奉旨去到雁门关,回宫后又被长孙皇后责罚,两事对照,李世民哪里会不清楚其中原委,眼下事情已成事实,唐太宗索性卖个情面儿,毕竟长孙皇后身后可是关陇门阀,李唐江山的中流砥柱,哪里是能够轻易得罪的。
长孙皇后美目顾盼,柔声道:“丽质与房俊已成夫妻之礼,况且房府还有漱儿,万岁看房俊是不是可从轻发落了?”
“房俊不是能言善辩吗,看他明天能不能用对地方……此事啊,再说吧。”说完,李世民握住长孙皇后的玉手,二人缓步走进内殿,至于明日进宝一事,眼下早被唐太宗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监栏院中,房遗爱三人久别重逢,话匣子一打开,却是收也收不住。
直到两壶黄酒被分吃一空,意犹未尽的三人这才抹了抹嘴,各自找地方睡下了。
鼓打四更,房遗爱正睡得香甜,便被白简连叫带动手的唤了起来。
揉了揉惺忪睡眼,房遗爱没好气的道:“老哥哥,你怎么揪起小弟的耳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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