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高阳莞尔一笑,点头道:“第一,妥善处理好岑懋纵火一案,避免其牵连到长孙舅父。其二,争取襄城姐姐一同去往梅坞县。其三……应当是如何说服太子……承乾兄长了吧?”
“漱儿真聪明。”房遗爱含笑点头,“一二事不难办理,只是太子殿下未必肯放我离去。山东士族需要我去沟通,太子如今病体还未痊愈,少不得要挽留我。”
“不如漱儿去跟兄长说?”高阳沉吟片刻,喃喃道。
房遗爱微微摇头,“不必,此事待等大婚过后再行定夺吧。”
“漱儿,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朝会过后,我还要去立政殿朝见皇后娘娘呢。”
“好,俊儿哥漱儿要听故事。”
“小红帽和大灰狼?漱儿可曾听过白娘子?”
“没有,俊儿哥说说好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45章 韬光韫玉
第745章 韬光韫玉
“传说在青城山上有一条……”
“青城山?余沧海就在青城山!俊儿哥还是讲一讲笑傲江湖吧。”
“好,漱儿听好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房遗爱蹑手蹑脚梳洗过后,换上官衣、戴好官帽,随后缓步走出正房,摸黑赶往东宫崇教殿参加朝会去了。
东宫崇教殿,值房之中。
房玄龄、杜如晦相继而坐,文班臣中杨波、李芳、魏征、马周等人俱都面露红光。
长孙无忌坐在文班第三位上,闭目恭神,面沉如水,双手不时揉动敲打扶手,眉头也是微微凝着。
高士廉、萧呈乾等人目光时而闪烁不定,时而顾目流盼,所看之处并非房玄龄或杜如晦,而是邹应龙等一帮御史身上。
“邹御史,本章拟就了!”一名言官从官衣袖内取出奏本,目光扫向长孙无忌,嘴角泛起了一丝轻蔑之色。
“好。”邹应龙微微点头,接过奏本顺势放在衣袖之中,继续道:“御史台一百零八位官员俱都画押了?”
“除去在家丁忧守孝或抱病空值者,余下九十三位俱都画押!”言官拱手道。
邹应龙眸中闪过一抹满意,小声问:“打上手墨足印了?”
“手墨足印俱已打上!”言官语调刻意压的很低,但恰恰因为这样,却更加引起了长孙无忌一党的关注。
值房中寂静无声,过了许久,杨波这才开口道:“李兄,刑部怎么样?”
“何为怎样?”李芳捧盏饮茶,悠悠道:“还是老样子,不过有了遗爱上任,老夫的差事十分轻松了。”
“是啊,房驸马少年英才,刑部能得如此人杰实乃大幸。”毛朋从旁帮腔道。
房玄龄闻言微微扬手,对李芳、毛朋拱手道:“二位休要谦虚,爱儿年岁尚轻,诸多事宜难免不知进退,还望二位从旁扶掖提携才是。”
“是啊,二位还是多多教导遗爱的好。”杜如晦扫了身旁的长孙无忌一眼,含笑道:“李兄,听说你们刑部堂新逮了一个犯官?”
此言一出,值房中瞬间发生了些许异样,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李芳,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有关岑懋犯罪的内情。
李芳在众人的注视下,点头道:“丞相所言不差,刑部日前确也曾抓捕过一名放火的犯官。”
“但不知此人何许人也?”魏征拱手道。
在座诸臣全都听说了岑懋五凤楼放火一案,加之对其中内情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此刻显得格外上心,尤其是寒门布衣一派,全都认定此事乃是扳倒长孙无忌的最佳时机。
“察院监察御史,岑懋岑俊然,官居四品。”李芳捧盏饮茶,随后喃喃道。
“呀!察院御史?怎会知法犯法?动机何在?”
“先前五凤楼曾经聚集过许多试子生员,岑懋偏偏挑在那日动手,怕是另有隐情。”
“此事下官也曾听闻,国子监生员与长安试子约在五凤楼三层辩论,貌似与房驸马有关。”
“房驸马?亲自带领番子捉拿岑懋之人,正是房驸马。”
“哼!想堂堂察院重地,怎会接二连三出了岑懋、蔡少炳这等奸邪小人?”
议论过后,一众官员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对准长孙无忌,眸中神色带着疑惑和轻蔑,显然准备落井下石或作壁上观。
长孙无忌听着文武群臣的议论言语,心中颇为不悦,蔡少炳和岑懋俱都是他的门生故旧,此时众人议论的话锋矛头显然直指这位国舅爷。
长孙无忌睁开双目,冷声道:“蔡少炳和岑懋乃是老夫门生,此事却也怪老夫管教不严,众位莫要如此讥讽于人!”
此言一出,一些小官儿纷纷拱手赔礼,“下官怎敢。”
虽然小官低头,但诸如杨波、李芳、马周等人却是昂然不动,或捧盏饮茶,或说说笑笑,哪里有半点赔礼的意思。
“邹御史,可曾写好弹劾本章?”杨波轻笑一声,继续道:“岑懋此举实乃坏我大唐人才,待会老夫上殿也要参奏一本!”
邹应龙拱手道:“启禀大人,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俱都打下手墨足印,待会便向太子殿下奏本。”
“这便好,这便好。”杨波瞥了长孙无忌一眼,含笑道:“岑懋此人罪大恶极……咦,遗爱呢?”
见杨波寻找房遗爱,杜如晦眉头微皱,喃喃道:“是啊,怎么不见遗爱?莫非今日不来参加朝会?”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房玄龄捧盏呷了一口凉茶,心道:“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随着三声金钟响亮,众臣纷纷走出值房,却见房遗爱独自一人站在崇教殿外的丹墀下,却是没有进到值房叙谈。
“咦?房驸马怎地在殿外等候?”
“莫非是嫌值房吵闹?”
“待会上殿不知驸马可有本章。”
众人议论纷纷,分东西两班站在丹墀两侧,一个个拱手沉默,捧着笏板准备参加朝会。
等到内侍臣引领过后,房玄龄率先登上台阶,众人走进崇教殿中,只见李承乾正端坐在九龙口上,目光直勾勾落在了房遗爱身上。
“臣等躬请太子殿下安泰。”
“众位卿家免礼。”
李承乾示意众臣分列两厢后,清了清嗓子道:“众位爱卿可有奏本?”
“臣,御史台右都御史邹应龙率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御史有本启奏。”
“臣,兵部尚书杨波有本。”
“臣,刑部尚书李芳有本。”
“臣,刑部左侍郎毛朋附李尚章。”
见邹应龙、杨波、李芳和毛朋一齐站出,李承乾稍稍吃惊,随后问道:“众位卿家一个说完一个再讲。”
邹应龙与杨波三人对视一眼,率先道:“臣启太子,今有察院监察御史四品文官岑懋,在五凤楼蓄意放火,知法犯法还请太子严惩。”
“岑懋放火?”李承乾先前已经接到了李芳、毛朋、房遗爱三人的联名上书,此刻面对关陇一派自然要做做样子,最起码不能让人看出蓄意偏袒的样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46章 锅从天降
第746章 锅从天降
“臣启太子,正是岑懋放火一事。”杨波从衣袖中拿出奏本,双手捧着道:“臣这有本章参奏于他。”
“臣等有本章。”李芳和毛朋一齐拿出奏本,随后马周、魏征、房遗直等人陆续走出朝班,最后就连老好人申念行也跟着奏了一本。
“唔……”李承乾虽然想到长孙无忌会遭受弹劾,但没成想弹劾上本之人竟有如此之多,而且单单六部九卿便占了三位,加上魏征这位太子太师,弹劾队伍不可谓不壮大。
“众位爱卿参奏岑懋放火一案,小王即刻差人去办。”李承乾昨日的遭遇与房遗爱大致相同,去到立政殿请教长孙皇后时,同样遭到了语重心长的劝说,不同的是长孙皇后倒没有拿心上人去威胁李承乾。
正是因为长孙皇后的提点,李承乾经过一番思忖过后,随即打定了压下岑懋放火一案,此刻面对众臣的齐力弹劾,倒也不好明说袒护。
“此事乃是岑懋一人所为,交与察院与刑部会审如何?”李承乾看向李芳和毛朋,轻声问道:“李尚书、毛侍郎,二位久居刑部,以为如何?”
“此事微臣并非主审,还请太子问过主审官员。”
面对李承乾丢来的烫手山芋,李芳随即将其丢给了房遗爱。
“主审?敢问捉拿岑懋于五凤楼的是那位爱卿?”李承乾故作不知,开口问道。
见李承乾发问,房遗爱手持白玉笏板缓步走出文班,拱手道:“启奏太子,乃是微臣。”
“原来是房侍郎捉拿的岑懋,刚刚上任便有如此功绩,实乃百官楷模。”李承乾含笑说道。
房遗爱心中苦笑一声,捧着白玉笏板道:“此事乃是御马监密探的功劳,微臣不敢居功。还请太子赏赐御马监众人才是。”
“御马监?凤承东?”李承乾微微点头,随后问:“卿家以为岑懋应当如何处置?是三堂会审,还是交与有司衙门定案?”
李承乾此言一出,众臣工不约而同的看向房遗爱,一个个心中暗自思忖,全都等着看房遗爱如何对长孙无忌“落井下石……”
“微臣以为岑懋纵火一案,关乎皇家威仪,理应严加惩处。”
房遗爱手持白玉笏板,拱手继续道:“想五凤楼乃是皇家酒楼,若是因大火付之一炬,岂不有损天威天仪?”
此言一出,众臣工纷纷扫向房遗爱,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般避重就轻的话儿。
“房驸马这是?”
“他与长孙家素有仇恨,为何今日不落井……”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令藏玄妙。”
众人私下纷纷议论,唯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四人面如止水,当然也包括端坐在九龙口上的李承乾。
李承乾端坐在黄花梨木太师椅上,由上而下审视房遗爱,心中道:“御妹夫怕是得到了母后的提点,此事委屈他了。”
房玄龄站在文班首位之上,双眸虚闭养神,心中已然猜到了房遗爱这般异样的原因,“莫不是有人威胁爱儿,此人会是谁?太子殿下?还是皇后娘娘?”
“遗爱今天这是怎么了?”杜如晦轻抚长髯,心中暗想,“遗爱虽然允文允武,但生性温煦善良,此番举动怕是有人相要挟。”
长孙无忌微微睥睨,扫向房遗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这小畜生今日为何突然转性了?避过岑懋与老夫的关系,单单只谈五凤楼的地位,莫非有人提点于他?”
众人各怀心思猜想不止时,九龙口上的李承乾清了清嗓子,道:“房爱卿所言不差,五凤楼乃是皇家酒楼,岑懋放火分明就是蔑视小王!”
李承乾将岑懋的罪过尽量往大里抬,又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以此来堵住邹应龙、马周、杨波等人悠悠之口。
“太子殿下洞幽烛远,岑懋此举罪在不赦,还望太子严加惩处。”房遗爱面若净水,手持白玉笏板一字一句的说。
李承乾微微点头,又问:“但不知如何审法?是交予有司衙门,还是刑部大堂?亦或察院?”
房遗爱微微躬身,说:“犯官岑懋乃是察院四品御史,察院审理未免有些瓜田李下。刑部堂虽然是微臣带领衙役捉拿岑懋,但此事关乎皇家威仪万不可马虎,还是交予有司衙门审理才是。”
“如此甚好……”李承乾话说一半,邹应龙再次犯了毛病,扬手道:“太子不可!”
“有司衙门是哪个衙门?巡城兵马司?长安府?还是御史台?”邹应龙言语亢奋,一时忘神竟将御史台也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李芳眉头微皱,眼瞅着这颗烫手的山芋就要被房遗爱丢出去,没成想半路杀出一个邹应龙。
“邹御史!御史台是甚等地方?焉能审案?”李芳负气道。
“额……”邹应龙意识到失言,连忙改口道:“下官一时失言,还望见谅。有司衙门若是指得巡城兵马司或长安府衙,怕是难办了!”
见邹应龙一昧刚直,房遗爱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敢问邹御史,为何难办?”
“巡城兵马司怎能审问四品御史?况且抓人乃是驸马,审问也是在刑部,如今突然转移岂不是要遭?”
说着,邹应龙撩袍跪地,捧着槐木笏板道:“还望太子明断,此案应由房驸马审理!”
见邹应龙一个劲儿的往上推房遗爱,李承乾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起身含笑道:“邹御史,敢问哪个是房驸马?”
“嗯?房俊房驸马啊。”邹应龙面带困惑,跪地喃喃道。
“大胆!”李承乾闻言脸色大变,顿足道:“堂堂东宫之内,崇教殿朝会之上,哪里来的什么驸马?”
训斥过邹应龙,李承乾看向房遗爱,问道:“房侍郎,此事交于有司衙门可行?”
“李尚书、毛侍郎,二位爱卿也是刑部主事的大员,怎地不言语?各抒己见。”李承乾言语间又将李芳和毛朋跟房遗爱绑在了一起,为的便是让二人堵住御史台言官悠悠之口,以免房遗爱腹背受敌,交恶太多官员。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47章 欺以其方
第747章 欺以其方
“微臣认为,房侍郎所言极为有理。”
“微臣附议。”
李芳和毛朋见状哭笑不得,只得表示支持房遗爱,二人这一开口,刑部三位大员算是表明了立场,眼下御史台纵然诸多不愿,也不敢去“老虎……”嘴里抢肉吃,毕竟刑部才是大唐第一主管司法刑讯之地,就连察院都得靠边站。
“有司衙门……长安府衙。”李承乾闻言微微点头,转眼看向文班臣中,问道:“长安府尹何在?”
“臣。”长安府尹哆哆嗦嗦的走出朝班,撩袍跪在房遗爱身后,捧着一杆牙笏道:“微臣长安府尹,叩见太子。”
李承乾见长安府尹神色怯弱,不由轻笑一声,随即问道:“卿家为何如此紧张?”
“臣……臣……臣不紧张。”长安府尹跪地答话,说话时不下三次擦拭额头汗水,显然是心口不一。
“卿家官居几品?”李承乾重新做回九龙口上,眼望跪地不起的邹应龙,恨不能赏他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长安府尹扫了关陇一派几眼,支吾说道:“臣官居从四品。”
“从四品?如此可能审得岑懋?”李承乾扫了房遗爱一眼,二人眼神交流,随即生出了一丝“郎舅默契……”
不等长安府尹开口,房遗爱抢先道:“按照我朝律法,同品官员虽能审案,但无法画供定案。况且岑懋乃是微臣亲自抓捕,长安府尹审理怕是有许多窠臼桎梏。”
“房侍郎所言极是,下官恳请太子另选贤能。”长安府尹闻言如蒙大赦,连连拱手附议。
李承乾故作为难道:“有司衙门巡城兵马司不行,长安府衙又是不可。房爱卿如何看?”
见李承乾将由头甩给自己,房遗爱心有成竹,拱手微微一笑,道:“此事应当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亲自主审才是。”
“德高望重?”李承乾闻言目光微转,朗声道:“朝堂之中,房丞相、杜丞相、长孙丞相、魏太师、河间郡王俱都是德高望重之人,不知房侍郎要举荐哪一位?”
李承乾明面上看是在帮房遗爱列举人选,实则是在提醒他,以上这几位全都不能用,当然还有几个人选没能明言,譬如马周、杨波、李芳等人,这些人不是对长孙无忌恨之入骨,便是惧怕关陇门阀的报复,两相折中能用之人朝野之中寥寥无几,毕竟不是谁都擅长“和稀泥……”的。
当然,除申念行以外。
李承乾此言一出,朝堂中一些肱股之臣便摸透了太子爷的想法,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看向礼部尚书,眸中全都挂着一抹同情。
“今日出门也曾看过黄历,为何……为何……这都是命运使然呐!”申念行嘀嘀咕咕,看向房遗爱,眸中闪过了一抹欣慰或者说是埋怨。
果然不出这些股肱之臣所料,房遗爱一开口,话锋便径直戳到了申念行头上。
“我朝之中德高望重之人不在少数,其中九卿三公俱都忠心为国,臣保举礼部尚书申念行主审此案。”
闻言,李承乾心中暗自发笑,心想,“申老爱卿,你可真是小王的九转金丹呐!时至今日方才明白,父王为何将你调任礼部大堂,只是这夹缝求生、左右调和,真真难为你了!”
“好,如此申尚书听旨。”李承乾唤来小黄门,朗声道:“特命礼部尚书申念行主审岑懋五凤楼纵火一案,钦赐玉带三挂,抬舆一乘,以示嘉奖。”
“玉带……上回那三挂还不曾用过一条,现在又要赏赐玉带,下辈子老夫注定要去集上卖履售带了!”
心中虽然不愿,但申念行还是出列拱手道:“老臣领旨。”
见申念行领旨,李承乾微微一笑,柔声道:“老爱卿辛苦了,少时请留下一叙。”
“臣遵旨。”申念行再次鞠躬应声,随后缓缓返回文班之中,特意抛给了房遗爱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儿……”
“岑懋纵火一案关系重大,还望诸位卿家与小王勠力同心,一同监督审案。”
说完,李承乾清了清嗓子,道:“可有本章?”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魏征、马周、杨波、李芳等人全都看清了太子爷的心思,只得悻悻收好奏本,一一返回了朝班之中。
“臣,御史台邹应龙有本。”邹应龙腮帮子鼓的老高,将奏本放在槐木笏板上面,举过头顶,朗声道。
李承乾不置可否,略微等了片刻,转而起身道:“无事退朝,申念行、房俊、邹应龙留下。”
话音落下,李承乾旋即迈步,缓缓走下了九龙口,众人目送太子离去,竟发现了一个惊奇的场景,太子爷的腿好了!
见李承乾行走与常人无异,众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房遗爱身上。
“房驸马妙手回春,治好太子殿下的旧疾,此来怕是必定被引为肱骨。”
“房驸马与太子爷原就是郎舅之交,如今又治好了东宫的腿疾,以房俊的文武才能,日后少不得要变成第二个长孙无忌!”
众人议论纷纷,缓步走出崇教殿,只留下申念行、房遗爱捧着笏板站在原地,还有就是跪在大殿正中的邹应龙。
“邹御史……何必呢。”房遗爱心中暗暗叹息,转而朝着申念行看了一眼,只见老好人正站在原地闭目恭神,鼻孔一收一放,显然有些个怨气。
“伯父。”房遗爱干笑一声,拱手道:“伯父辛苦。”
申念行虚睁二目,冷笑道:“贤侄辛苦,难为你如此鼎力扶掖,让老夫又多了三挂玉带。”
听申念行话中带刺儿,房遗爱脸颊一红,拱手道:“此事原非小侄本意,放眼朝野之中,此事唯有叔父可以胜任。”
“一会伯父,一会叔父,待会怕是要称兄道弟了吧?”申念行被房遗爱捧得怒气消散,喃喃讥讽道。
“伯父取笑,小侄无心之失,还望伯父见谅。”房遗爱深深作揖,继续说:“伯父,岑懋一案还望伯父早些定案,莫要牵扯旁人。”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48章 如琢如磨(1)
第748章 如琢如磨(1)
申念行轻抚长髯,点头道:“此事一定,待会太子爷怕是也要嘱咐老夫一番。只是岑懋此人如此陷害与你,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
“若是放过,怕是要出第二个蔡少炳!”申念行随后又补了一句。
房遗爱颔首思忖,过了许久,这才悄声道:“岑懋生死无关紧要,只要别攀扯出旁人即可。”
“晓得了。”申念行含笑点头,朝着邹应龙的方向努了努嘴,“去瞧瞧那位杠头吧。”
闻言,房遗爱掩面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崇教殿正中,蹲在地上,道:“邹兄,何必如此?”
“本官忠心为国,待会就要去敲……”邹应龙收回笏板、奏本,作势撩袍便起。
见状,房遗爱一把扯住邹应龙的衣袖,刻意压低嗓音沉声道:“邹兄!你要去作甚?”
“驸马变脸变色,难猜本官意图?”邹应龙正起身来,绷着脸道:“邹某忠心报国,只有登闻鼓一条行径可走!”
“这祖宗要去敲登闻鼓?这事儿还上瘾了?”房遗爱苦笑一声,拉着邹应龙的手臂,贴耳道:“眼下万岁御驾亲征,邹兄敲击登闻鼓事小,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太子架在火上烧烤了?”
“怎讲?”邹应龙皱起眉头,说:“高祖爷设立登闻鼓,本就是叫人直言劝谏!”
“下官位居西台御史,谏奏君王岂非正事?”邹应龙说完便走,怎奈房遗爱手劲儿很大,一时半会倒也无法脱身。
房遗爱心中叫骂一声,“真是一个杠头!”
心中喃喃过后,房遗爱正色道:“高祖爷设立登闻鼓原意御史所言不差,但眼下太子监国摄政,登闻鼓接二连三被敲响,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太子如此自处?越王、晋王、吴王如何思忖?东宫国母如何作答?”
“到时登闻鼓一响,三宫震动,御史笔官如何记载?说太子爷不纳忠言?如此致君王于不贤之地,邹御史本意当是如此?”
房遗爱一串儿妙语连珠,说得邹应龙胸中气结,抚髯道:“焉能如此。”
“御史,此事房俊心中感同身受。御史在其位谋其政,但若被奸邪之徒大肆宣扬,怕是于己于人都不好办。”
“再者说,太子在朝会之上钦命申尚书亲审此案,难道御史不放心?”房遗爱目光时刻注视着邹应龙的表情变化,见其眉头舒展,双眸飘忽不定,随即道:“此事以九卿亲审,东宫下放均旨,文武百官皆能从旁观审,御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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