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等到欧阳询、虞世南话音落下,一旁偷眼张望谢仲举的褚遂良起身道,“眼下众位宾朋齐聚,榜首与谢兄弟何不一展墨宝,也好让我们三人一饱眼福啊。”
见褚遂良提议要书写字迹,唯恐谢仲举身份暴露的房遗爱就坡下驴,起身应声,“好。”
等到褚府小厮搬来书案,房遗爱首当其冲,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笔写下了一副对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布衣榜首……”名声在外,瘦金体自然受到了众人的齐声夸赞,反观谢仲举望向房遗爱所写对联,眸中闪过一丝惊奇后竟自暗暗摇起头来。
褚遂良等人正沉浸在瘦金体的行文中无法自拔,谢仲举的摇头举动他们自然不曾看见,但站在一旁拱手回礼的房遗爱却将这位“面瘫小太监……”的神色看了个真真切切。
将身站在书案前,望向若有所思的谢仲举,房遗爱暗想,“咦?这小太监怎么一脸不屑的表情,难不成我的瘦金体他不上眼?!”
之前房遗爱先是起身迎接谢仲举入席,后是对着其拱手答话,将这些举动看在眼里的“贞观三楷……”,不由对谢仲举的才华升起了好奇之心。
将房遗爱所写对联收好后,褚遂良带着满腹疑问、期待,拱手对谢仲举说道,“谢公子,何榜首如此大才都对你礼遇有加,想来公子的书法也一定不凡喽。今日老夫可否叨扰谢公子一蘸挥毫?”
见褚遂良提议谢仲举书写墨宝,房遗爱暗地冷哼一声,“小太监,还对我的瘦金体摇头叹气,现在看你如何收场!”
收到褚遂良的邀请,谢仲举颔首点头,拱手道,“在下献丑了。”
说完,谢仲举缓步走到书案前,提起狼毫在宣纸上铁画银钩了起来。
房遗爱见谢仲举态度如此从容,心中不由大感好奇,凑到谢仲举身后朝书案上看去,不由被纸张上的内容吓了一跳。
“世人多以乐毅不时拔莒即墨论之……”
望着宣纸上谢仲举所书写的内容,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暗道,“这小太监所写的是《乐毅论》?好秀气的楷书!”
不单是房遗爱,就连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三位楷书圣手,在看到谢仲举的写文后,也尽是瞠目结舌的表情。
“谢公子年纪虽小,但楷书却深得二王精髓,眼下这幅《乐毅论》相对王羲之的碑帖足以乱真!”
“好秀气的小楷,这娃娃年岁不过二十左右,怎地书法竟有如此造诣?莫非老夫偌大年岁全都活到牛马身上去了?”
“王羲之的《乐毅论》世上仅存碑帖,真迹早已遗失。谢公子仅凭临摹字帖竟能的王羲之七八成精髓,难怪会令何榜首如此恭敬相请了!”
待到四十四行楷书写过,谢仲举笔下的《乐毅论》一气呵成,接着放下狼毫对众人拱了拱手,转而站在了房遗爱身旁。
褚遂良等人凑到书案前,恨不得将脸贴在宣纸上面,细细的琢磨起了文中的一笔一划。
他们哪里晓得,谢仲举所写小楷并不是对照碑帖临摹,而是依照藏于大明宫中的王羲之的真迹年复一年所练出来的水磨工夫!
一番惊叹过后,褚遂良三人结伴来到房遗爱、谢仲举面前,拱手道,“何榜首、谢公子文采一流,我等佩服之至。”
面对三位楷书大家的夸赞,谢仲举面色温和的拱手交谈,举止做派哪里有半点小太监的样子,倒像极了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公子!
在谢仲举楷书的相比下,房遗爱那引以为傲的瘦金体倒失色了三分,以至于这位文抄公面对“贞观三楷……”的夸赞,竟自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番寒暄过后,眼见夜色已深,房遗爱匆匆此别褚遂良三人,与谢仲举缓步走出了褚府。
走在寂静的街道间,房遗爱一步一踱,脑海中反复浮现出了之前谢仲举所写的《乐毅论》。
“这小太监到有些本事,一手楷书深得二王精髓,想来长孙皇后的心腹人倒有些能耐。”
望着身旁齐步行走的谢仲举,房遗爱忘神之下口无遮拦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说小太监,你的楷书是跟谁学的?”
此言一出,谢仲举登时停下脚步,望向房遗爱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温怒。
虽然此番是奉长孙皇后口谕近身监视房遗爱,但身为女儿身被人唤做太监,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看向房遗爱,谢仲举冷哼一声,不悦的道,“按照字帖学的!”
说完,谢仲举轻挥衣袖,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不耐之色。
察觉到失言后,见谢仲举被自己说的面带不悦,房遗爱吐了吐舌头,连忙加快脚步朝秦府赶了过去,“房俊啊房俊,你是不是嫌命太长啊?怎么能将心里话明说出来,万一惹怒了这个面瘫小太监,日后在长孙皇后哪里上到折子,到那时你哭都找不着调门!”
房遗爱怀揣忐忑,一路疾行回到了秦府。
来到客房前,房遗爱拱手对谢仲举说道,“贵差,在下之前酒后失言……”
话说一半,谢仲举扬手打断道,“明日在下陪伴榜首去到国子监,还望榜首今晚早些歇息,不要负了二位公主的一片痴情!”
丢下一句威胁感十足的话语后,谢仲举径直走入自己卧房,留下房遗爱独自站在门前痴呆发愣。
“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在警告我不要碰京娘!这个小太监不但是个面瘫而且还记仇儿!”
望着谢仲举所在的房间暗声咒骂过后,房遗爱大袖一挥,转身推门进入了客房之中。
走进房中,见书案上亮有红烛,房遗爱心尖微颤,不由想起了白天秦京娘所说过的话儿。
“难不成京娘真搬过来住了?那个面瘫小太监就住在隔壁,万一晚上被他听到些不该听到的动静,那他还不得给长孙皇后打我的小报告啊?”
就在房遗爱思想间,坐在床榻上惴惴不安的秦京娘起身站立,望向身处门前的心上人,脸颊上尽是胶着之色。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86章 谣言四起
第186章 谣言四起
见秦京娘脸色异常,房遗爱暗叫不好,心想,“该不会是长孙皇后降旨责罚京娘了吧?谢仲举中午才把《笑傲江湖》送回宫中,按说不应该这么快啊!”
可就在房遗爱暗自沉吟时,秦京娘所说出的一番话,不由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何郎,后晌我去丞相府见公爹、婆母,听管家说公爹病了……而且已经卧床不起了。”
“这件事好似跟高阳公主有关系……”
听闻秦京娘的告知,房遗爱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心间的思绪迅速繁乱交织在了一起。
“爹爹染病卧床跟漱儿有关?难不成是漱儿回府顶撞了爹爹?”
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房遗爱摇头否定了,“眼下长孙皇后应该不允许漱儿出宫,就算是漱儿出宫转回房府,以她现在的性子也不至于将爹爹气到生病吧?”
苦思无果后,房遗爱疾步走到秦京娘面前,急促问道,“京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房遗爱面色紧张,秦京娘眸中尽是忧虑之色,开言轻声劝慰道,“何郎,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啊。”
察觉到秦京娘脸上的表情后,房遗爱暗叫不好,连生说道,“好,京娘快些说给我听。”
“日前坊间传闻高阳公主与会昌寺的辩机法师有染……”
说着,秦京娘抬眼看向房遗爱,眼神中痛惜之色一览无余。
“还说何郎之所以会酒后调戏襄城公主,完全是因为吃了辩机和尚的醋……”
听完秦京娘的讲述,房遗爱双拳紧握,心道,“这一定又是襄城那个贱人的毒计!”
秦京娘见房遗爱面色铁青,生怕心上人被气坏的她,连忙抓住房遗爱的手掌,呢喃道,“何郎,你不要生气。想来你与漱儿姐姐情深义重,这件事一定是外人嚼舌根子罢了。”
心中认定此事是襄城所为后,房遗爱对秦京娘说道,“京娘,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传出的?”
“听爹爹讲这件事是今早清晨时萧驸马在长安酒肆宣扬出来的。”
说话间,心情焦虑的秦京娘不觉紧握房遗爱手掌,生怕心上人在怒极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今早清晨?萧锐?长安酒肆?”得知传言起因经过,房遗爱喃喃自语,“怎地谣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长孙皇后的圣旨下到房府后传扬出来?”
“襄城一定是诬赖我酒后失德不成,这才故意捏造出此等谣言想用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拆散我和漱儿!”
一番沉吟过后,猜透襄城的险恶用心,房遗爱忍不住失声痛骂了起来,“毒妇,贱人!”
秦京娘见房遗爱气的破口大骂,联想到长孙皇后的心腹太监就居住在隔壁,唯恐房遗爱因此遭受到责罚后,情急之下不由伸手抵住了心上人的双唇。
见房遗爱气的身躯发抖,秦京娘既心疼又焦急,轻声呜咽劝阻道,“何郎,小声些!”
听到秦京娘的提醒,房遗爱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暗自发誓,“襄城,毒妇!之前长孙皇后已经对我有所示意,眼下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片刻之后,房遗爱心中怒火渐渐落下,这才发现秦京娘的脸颊上已满是泪痕。
见佳人为自己担忧哭的梨花带雨,房遗爱不由鼻子一酸,伸手将秦京娘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京娘,让你跟着我担忧了。”
房遗爱之前大骂襄城的举动,让秦京娘误以为他实在辱骂高阳,误会之下秦京娘唯恐房遗爱做出什么傻事,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劝解道,“何郎,答应我不要做出傻事来好吗?”
“京娘,漱儿身上的守宫砂还未退去,此事尽都是襄城那个毒妇所为。”
对秦京娘说明自己与高阳之间感情后,房遗爱为佳人拭去泪痕,呢喃道,“京娘我答应你做事绝对会有分寸的。”
知晓这桩谣言完全是襄城故意捏造过后,之前在“长安客栈……”与襄城曾经交过锋的秦京娘恍然大悟,接着双手紧紧揽入住了心上人的脊背。
相拥半晌后,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因为这桩谣言而被气的卧床不起的房玄龄。
一番思忖过后,碍于自己不便回到房府的缘故,房遗爱准备请“长安第一名医……”关木通去到房府为父亲诊病。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轻声安慰了秦京娘几句,转而匆匆走出秦府,去到医馆寻找关木通去了。
见“布衣榜首……”夤夜到访,之前见识过房遗爱悬丝诊脉、九阳金针手段的关木通满口应承,答应明天一早便去房府为房玄龄诊病。
略微寒暄过后,房遗爱辞别关木通,趁着夜色回到了高阳公主府中。
因为长期不能以“房遗爱……”本名身份示人,担心灵珠草有失的房遗爱翻墙进入房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灵珠草“顺……”出了公主府。
一番奔波,房遗爱回到秦府已经是深夜时分。
正当他怀抱着灵珠草准备悄悄进入客房时,在月光的照映下,廊道庭柱后一道黑影恰巧被他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
见深夜有人躲藏在庭柱后,房遗爱脸色骤变,厉声问道,“谁!”
谢仲举见行踪被房遗爱识破,倒也并不遮掩,缓步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冷声道,“榜首心焦之情在下感同身受,明日还要去到国子监上课,榜首早些休息吧。”
说完,谢仲举推门走入房间,留下房遗爱独自在寒风中纠结惊愕。
推门走进客房,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灵珠草放在桌案之上,轻叹一声,“这小太监属警犬的吗?竟然在外面等了我大半夜!”
将房门倒扣后,房遗爱将身坐在床榻上,从怀中取出贴身携带着的混元心经,仔细寻找起了《岐黄篇》是否有能让人暂时失忆的药方。
“灵珠草根茎浸泡于黄酒之中,服下后可令人暂时失忆,唯有用真气打通经络方可痊愈!”
一番苦心寻找过后,房遗爱果然找到了之前长孙皇后所说对付襄城公主的法子。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87章 找上门来的长孙澹
第187章 找上门来的长孙澹
“灵珠草根茎?我这不是有现成的吗!”望向书案上的灵珠草,房遗爱冷笑一声轻语,“襄城你的大限到了!”
找到所需药方后,房遗爱放下混元心经,抬眼望去,却发现了早已被秦京娘打理好的被褥,以及明日所要穿的崭新袍服。
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房遗爱心中的怒火瞬间全消,喃喃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襄城,得想个办法把她约出来。虽然长孙皇后曾经示意过我,但是襄城毕竟是皇家公主,这件事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才行!”
躺在榻上,在思考着如何诱使襄城喝下能够致人失意的灵珠草药酒中,房遗爱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还未曾起床,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睁开双眼,见窗外太阳还未升起,房遗爱不由有些恼怒,冷声问道,“谁?!”
“榜首,该起床了。”
听到门外谢仲举那冰冷的语调,房遗爱冷哼一声,暗道,“这哪是贴身监视,分明就是长孙皇后给我派来的老妈子!”
虽然心中不满,但房遗爱还是麻利起床,穿戴好秦京娘准备下的袍服后,顺手将混元心经揣在了怀中。
梳洗过后,房遗爱推门走出客房,却发现谢仲举早已梳洗完毕,此刻正站在门前等候着自己!
见谢仲举穿戴整齐,房遗爱看了一眼昏沉沉的天色,疑问到,“贵差,你不用睡觉的吗?”
面对房遗爱的抱怨话语,谢仲举冷冷说道,“我在宫中四更天便已经开始当差,今日鸡鸣五鼓才醒已经委实有些晚了。”
得知谢仲举的作息时间后,房遗爱暗暗咂舌,“四更天?那岂不是每天凌晨3点就要起床了?”
去到二堂吃过早饭,二人起身走出秦府,朝着国子监走了过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程,房遗爱的魂儿这才渐渐飞了回来,站在国子监朱门大门前打了一声哈切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道,“国子监,我又回来了!”
说完,房遗爱径直走入国子监,怀着期待的心情去见候霸林和老博士去了。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长孙无忌的另一位公子长孙澹为了给兄弟长孙润出气,特意来到国子监准备会一会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推开学堂木门,跟谢仲举并肩走入学堂,望着眼前空荡荡的课桌,房遗爱不由有些愣神。
看向李丽质之前所在的课桌,房遗爱失神喃喃道,“不知道贤弟在宫中是否还好。”
谢仲举将房遗爱的心事猜出八九后,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冰冷声调说道,“榜首既然情系长公主,就应该发奋攻书,而不是站在这里愣神。”
思绪被谢仲举打断,房遗爱停止感慨,拱手道,“是,贵差所言不差。”
说完,房遗爱疾步来到窗边座位,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拿起翻阅了起来。
而谢仲举这将身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致的“协助……”着房遗爱攻读书文。
片刻过后,学子们陆续来到学堂,见“布衣榜首……”竟在座位上读书,众人惊喜万分,想要上前搭话,却被谢仲举那冰冷的眼神打消了心思。
出于对“布衣榜首……”的敬畏,一众学子坐在席间低头不语,唯恐打扰了房遗爱读书的兴致。
一直等到学子陆续到齐,一阵惊奇的喊声这才打破了学堂中的宁静。
见房遗爱坐在书案前沉吟读书,这几天一直担心起伤势的候霸林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喊道,“大哥!”
听到喊声,房遗爱心头一喜,放下手中,起身拍了拍候霸林健壮的臂膀。
候霸林可以说是房遗爱带来贞观后第一个同龄朋友,对于这个小弟房遗爱一直另眼相看,此刻察觉到候霸林发自内心的笑容后,房遗爱朗声一笑,打趣道,“贤弟,几天不见你可又胖了啊!”
听到房遗爱打趣的话语,候霸林憨笑一声,挠头道,“大哥,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你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担心什么!”与候霸林寒暄几句后,察觉到一众学子炽热的目光后,房遗爱走出书案前,拱手环顾四周道,“这几天有些琐事耽误了学业,害的大家为我担心了。”
面对房遗爱的出言道谢,学子们一齐起身,拱手道,“榜首言重了!”
见国子监荫生竟对房遗爱如此恭敬,谢仲举有些惊奇,暗道,“难不成房俊还真有些才华?为何能让这些官宦之子如此相待?”
跟众人施礼过后,房遗爱正想坐回席间继续攻书,却被身旁的候霸林拦了下来。
望着站立在房遗爱身后,面色如冰山一般的谢仲举,候霸林凑到大哥耳边,悄悄问道,“大哥,这小子是谁啊?”
房遗爱见候霸林问起,联想到在得中状元之前,谢仲举恐怕不会离去的事情,顺势对着一众学子言道,“这是在下的伴读书童谢仲举,还望大家日后多多照顾。”
得知谢仲举的表面身份,还未坐下的一众学子再次拱手,齐声对谢仲举拱手道,“谢公子!”
谢仲举并没有想到荫生们会如此有理,惊讶下连忙拱手问好,脸上也罕见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见谢仲举面色尴尬,房遗爱轻笑一声,心想,“怎么样?做我的书童不委屈你吧,瞧瞧咱这面子!”
玲珑剔透的谢仲举显然明白,一众荫生对他如此礼遇完全是因为“布衣榜首……”的名头,细想之下这位冰霜美人儿心中对房遗爱的印象已经悄然有些微微改变。
交谈间,门外忽的传来一声痰嗽,接着身着锦绣袍服的老博士一如既往地手持戒尺、走进了学堂之中。
见老博士面色红润,腰杆挺直,房遗爱轻笑一声,暗道,“自从《陋室铭》拓板改变家境之后,这老头儿好似年轻了十几岁似得,腰也变直了,胸也变挺了,这才像个经纶满腹的老博士的样子嘛!”
缓步走到高台上的书案前,环顾四下,发现房遗爱的身影后,老博士大笑一声,拱手道,“何榜首!”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88章 国子监莫不是无人了
第188章 国子监莫不是无人了
此言一出,学堂中一片哗然,学子们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往常不苟言笑的老博士,竟然在学堂上当着众位学子的面跟房遗爱打招呼!
将老博士的举动看在眼中后,谢仲举暗地轻哼一声,“这老博士哪有一个夫子的样子,眼下倒像极了房遗爱的学生!”
察觉到众人怪异的表情后,房遗爱苦笑一声,只得起身拱手问好,“夫子!”
“咳咳。”向房遗爱打过招呼后,老博士也差距到了众人脸上的异样,连忙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昨日习学《中庸》所讲的“五达道、三达德……”大家可有领悟?”
正当老博士准备开始讲课时,原本被其带上的学堂大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后,一位身着青色袍服,面色俊朗的男子缓步走入,环顾四周脸上尽是一副冷傲之色。
老博士正要讲课思路突然被人打断,一时不由酸儒脾气大起,手持戒尺厉声问道,“你是谁!怎地无故扰乱学堂?!”
面对老博士的呵斥,男子充耳不闻,朝着四下打量过后,开口问道,“何足道是哪位?”
见男子是前来寻找自己的,房遗爱稍感狐疑,一番打量过后确认并没有跟他见过面后,起身拱手道,“正是在下。”
“哼!”
令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在房遗爱起身答话后,男子竟自大袖一挥,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学堂。
眼见房遗爱吃瘪,众学子大感不解,面面相觑一时竟猜不透这行为古怪的男子的用意。
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候霸林率先不干了,拍案而起道,“这孙子什么毛病!”
说完,候霸林就要起身追出去理论,不过还没等他先前走上几步,便被房遗爱拦了下来。
快步将候霸林拦下来后,房遗爱凑到其耳边,轻声嘀咕道,“贤弟,眼下夫子正在讲课不要如此冲动。不然又要挨罚了!”
此言一出,联想到老博士登门告状的本事,候霸林不由身躯一颤,接着只得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见青年男子询问过房遗爱后,竟自冷哼拂袖离去,之前受过房遗爱恩惠的老博士手拍桌案,气愤道,“堂堂国子监怎会有如此狂徒?!”
说话间,国子监祭酒林修文大步走入学堂,径直站在了老博士所在的高台上。
贴耳与老博士窃窃私语过后,林修文清了清嗓音,朗声对众人道,“今日学院举办“手谈棋会……”,请大家移步到通文馆正厅!”
听闻林修文的告知,房遗爱眉头微皱,喃喃道,“手谈棋会?眼下会试临近,祭酒不让学子发奋攻书怎么平白举办起棋会来了?”
虽然心中抱有疑虑,但碍于是祭酒的命令,房遗爱只得起身,跟随众人一起来到了通文馆正厅。
走入正厅,诺大的通文馆中人头攒动,正中央竟自摆起了一个不小的高台。
高台上摆放着一桌二椅,桌面上放着围棋用具,而在高堂一旁则竖立着一块硕大的木板,木板上刻有围棋棋格,先是然供众人端详棋局所设的。
站在正厅中,端详过通文馆中的摆设后,房遗爱暗道,“手谈棋会怎么仅有一张棋桌?难不成让大家看二人对弈?这不就是打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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