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怀中不解的心情,房遗爱与候霸林、谢仲举坐在了位居高台不远处的书案前。
等到众人依次落座,林修文缓步登上高台,朗声道,“今日国手“烂柯翁……”弟子前来国子监切磋棋艺,待会若有想一论短长者可以上台手谈。”
林修文话音落下,一位身着青色袍服的青年男子踱步登上高台,俯视众人眸中孤傲之色一览无余!
见青年男子上台,房遗爱心间微颤,暗道,“这不就是刚刚推门进入学堂,行为古怪的那人吗?”
就在房遗爱暗自好奇间,林修文之后的话令他恍然大悟。
“这边是国手“烂柯翁……”的真传弟子,赵国公的第六子长孙澹!”
得知长孙澹的身份,联想起他之前进入学堂询问过自己名讳后,一言不发冷哼而走的那一幕,房遗爱不由苦笑一声,暗道,“长孙澹一定是来给他兄弟找场子来了,今天这个“手谈棋会……”八成也是冲着我来的!”
长孙澹身居棋台,负手俯视众人,眉宇间傲然之色展露无遗。
得知长孙澹的身份后,台下众学子交头接耳,其中有擅长围棋者竟自为大家讲述起了“烂柯翁……”的来历。
“烂柯翁自从前朝文帝起便专心钻研围棋,隋末便已经当得天下最高手。后来隐居烂柯山中不问世事,没成想他竟然还有徒弟出世!”
得知过“烂柯翁……”的身份后,众学子纷纷点头,不过相对于一个久居深山的老翁来说,他们倒更热衷谈论长孙澹的身份。
“长孙国舅的第六子?那岂不是天潢贵胄?想来能够舍弃荣华富贵一心深山潜修,实在难得啊!”
“是啊,赵国公的公子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能够为了爱好抛弃世俗,想来人品、棋艺也一定绝佳上乘了!”
“我看长孙澹面相清隽、气质出尘,倒有些隐士高人的样子。不知道才华能否与何榜首并肩一论?”
见学子将自己与长孙澹作比较,房遗爱苦笑一声,坐在书案前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棋台上的长孙澹。
“围棋乃是磨练心性之术,怎么长孙澹一脸傲然之气?看来也是一个不知深浅的贵公子罢了!”
一番观望过后,房遗爱喃喃低语,却不想被坐在一旁的谢仲举听了一个真切。
因为之前撞破房遗爱与秦京娘闺中私事,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谢仲举轻哼一声,心想,“傲然之气?总好过你人后在闺房之中那般登徒浪子的行径!”
听到谢仲举的冷哼,房遗爱侧眼看去,见其眸中尽是不屑的目光,不由暗暗咋舌,“坏了,这小太监是长孙皇后的心腹。终归不该让他听到我对长孙澹的评价!”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89章 口出狂言,龙阳之癖(1)
第189章 口出狂言,龙阳之癖(1)
想到此处,自觉失态的房遗爱微整心神,坐在书案前一言不发,单等见识一下这位出自“天下最高手……”门下的长孙澹的棋艺如何。
倾听着众人言语间的夸赞声,长孙澹面色微微缓和,嘴角上扬起一丝弧度,略带阴鸷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房遗爱身上。
长孙澹这次来到国子监,名义上是举办“手谈棋会……”以棋会友,实则是专门来找“布衣榜首何足道……”的晦气来了。
从小跟随“烂柯翁……”深山学艺的长孙澹年过二十,在长孙无忌的授意下准备参加会试为官入仕,刚刚从烂柯山回到长安城便听说了“长孙润被打……”、“长孙冲太白山落马……”、“长乐公主退婚……”这一连串由房遗爱引发的家族耻辱。眼见这一系列丑闻的制造者“何足道……”还在长安城招摇过市,生性阴鸷、孤傲的长孙澹哪里哪里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这不昨夜刚刚回府,听到长孙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后,长孙澹今早便来到了国子监,利用父亲的权势威逼利诱林修文举办了这场“手谈棋会……”,意在利用借棋会之机令布衣榜首名声扫地,也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长孙澹身居高台俯视房遗爱,见其坐在书案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暗暗发誓,“何足道,今日若不叫你颜面扫地,便叫我爬出国子监!”
敲定算盘,暗地指天发誓过后,长孙澹不动声色的对林修文使了一个眼色,转而换身坐在了棋局的座位上。
得到长孙澹的示意,一心想着攀上长孙无忌这可参天大树的林修文心领神会的谄媚一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长孙公子此番前来实为“以棋会友……”,大家若想上台切磋棋艺,不必拘束尽管上来便是。”
说完,林修文缓步走下棋台,与老夫子等一众博士将身站在大厅中央,环顾四下,显然是在等待着有学子出席手谈。
经过片刻噪杂过后,一位身着红色锦袍的青年男子将身站立,走到林修文面前,拱手道:“在下工部右侍郎王童之子,王海。今日斗胆向长孙公子请教几着。”
“好,请上台去吧。”见有人出席挑战,林修文颔首点头,转而对着一旁的差人道,“准备将棋局摆给大家看!”
一队差人得到示意,两三为伍,一班走到棋台旁的铁质竖立大棋盘下,搬来两筐由磁铁制成的黑白棋子,准备着将长孙澹与王海接下来的对弈棋局,展示给通文馆中的众学子观看。而另一队差人则走上棋台,负责给下面差人传递棋步棋着。
等到一切就绪,王海将身坐在长孙澹对面,拱手施礼后,长孙澹执白子先行,二人你来我往对弈了起来。
房遗爱三人坐在棋台之下,恰巧位居铁质棋盘前方,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由差人“同步直播……”的对弈战况。
五十着过后,长孙澹所执白子渐渐发力,杀的王海的黑子溃不成军,不到百着这位工部右侍郎的公子便败下阵来。
胜负分明后,王海起身站立,面色通红的对长孙澹鞠躬行礼,态度极为谦逊,“在下输了。”
面对王海谦逊的认输声,长孙澹手持白子点头不语,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之上,显然并没有将王海放在眼里。
被长孙澹轻视过后,王海负气走下高台,脸上尽是羞愧、气愤之色。
见长孙澹待人如此傲慢,房遗爱面色微沉,低声说道,“长孙澹纵然棋艺高超,怎地待人如此傲慢?!”
目睹过长孙澹的举止后,谢仲举微微点头,并不想之前那般反驳房遗爱,而是微微认同了他的想法,“早就听闻长孙国舅只手遮天,现在从他儿子身上到可以印证这一点。难怪皇后娘娘极力阻拦长孙家涉及朝政,现在想来倒不无道理。”
二人交谈间,又有一位学子起身登台,与长孙澹再次开始了对弈。
不过这位学子与之前的王海一样,棋过五十着便以溃不成军,勉强撑过百着后便识趣的拱手认输了。
一连胜过二人后,长孙澹傲慢之意更甚了几分,见台下迟迟无人上台,不由起身站立道,“怎地迟迟无人上台对弈?莫非诺大的国子监无人了不成?!”
此言一出,台下学子闻之色变,就连有意巴结长孙无忌的林修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温怒。
“这人怎么这样狂傲,难道我们国子监就这样被轻视了?”
“是啊,若无人能够战胜长孙澹,今日之事被传扬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世人耻笑咱们国子监生员尽是些酒囊饭袋?!”
林修文将身站立在台下,轻捋胡须以掩饰心中不悦,暗想,“长孙澹为人太过狂傲,若是日后为官入仕少不了会被群僚排挤,怎地长孙国舅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一旁,年过古稀的老博士被长孙澹傲慢的言语气得身躯直颤,恨不得登台教训一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长孙澹之所以说出这样傲慢的言语,并不是他生性狂傲,而是有意将众学子的心气积压,好在之后将矛头对准何足道,依次打成他借助棋艺令房遗爱声名扫地的目的!
环视众人,见无人登台对弈,长孙澹嘴角微微上扬,阴鸷的目光再次对准了台下的房遗爱,“哎,此番前来原为以棋会友,没成想诺大的国子监……”
长孙澹话说一半,性情刚直的老博士忽的扬手说道,“老朽今天就陪长孙公子玩耍玩耍!”
说完,诺大年纪的老博士在一众学子惊奇目光的注视下,健步如飞的登上棋台径直坐在了长孙澹的对座上。
见老博士登台对弈,长孙澹稍感吃惊,坐会棋局间,望着面色凝重的老博士暗想,“这老头儿不正是何足道的夫子吗?怎么诺大年纪还这么有气性?也好……既然这老家伙不知死活,那我就先拿他开刀,收拾完他再去对付何足道那匹夫!”
见老博士负气登台与长孙澹对弈,房遗爱眉头微蹙,暗道,“长孙澹虽然为人狷狂,但棋路却谨慎稳重,眼下老夫子已经动气,还未开局便从心气上输了三分,此番手谈恐怕有些悬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0章 口出狂言,龙阳之癖(2)
第190章 口出狂言,龙阳之癖(2)
坐在房遗爱左侧,望着端坐在棋台上的老夫子,候霸林挠头嘀咕,“老夫子会下围棋?怎么没见他来过啊?”
谢仲举虽然自幼入宫担任女官,但身为尚仪院司籍女官的她也曾熟读古今棋谱,对于围棋倒也算得上精通,之前从两场对弈中看出长孙澹路数不凡后,谢仲举心生琢磨研究之意,此刻听到候霸林的喃喃自语,心绪被扰乱后,不由冷声道,“不要喧哗,安心观棋!”
见一副冰山脸的谢仲举冷声责斥,候霸林顿时心生不悦,想要开口反驳,却害怕因此得罪了大哥“何足道……”,无奈之下不通棋艺的他只能坐在书案前数起了绵羊。
几句平常寒暄过后,长孙澹面对年过七旬的老博士倒也不客气,率先执白子先行,显然并没有将老博士当做长辈。
等到竖立铁质棋盘上“同步直播……”出二人的棋局战况后,房遗爱、谢仲举眉头微皱,同时暗道长孙澹目无视师长,毕竟老博士诺大年纪,开局先行难免有些不敬之意!
见长孙澹并不客气,老博士冷哼一声,手持黑子连连应对,你来我往间便已经下了百十着。
老博士幼年间虽然并没有得到过名师指点,但近六十年的棋坛生涯早已让他的棋路炉火纯青,面对出自“天下最高手……”门下的长孙澹,竟丝毫没有半点颓势!
望着铁质棋盘上的同步战况,房遗爱暗暗夸赞老博士棋艺精湛,百十着下饶是长孙澹险着叠加,但老博士棋路稳重平和,一时间竟令其无法找出半点破绽!
棋台之上,长孙澹面色微沉放眼棋局,不由暗道自己轻敌大意,他没有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穷酸夫子棋道竟如此精湛!
因为之前已经放下了“莫非国子监无人……”此类的大话,长孙澹哪里还能让老博士继续周旋下去,情急之下便使出了“烂柯翁……”的独门棋路,对老博士开始了狂风骤雨一般的猛攻。
长孙澹棋路突变,老博士暗暗吃惊,数十着下来便已经呈现出了颓势,输棋只在早晚之间。
通文馆中国子监生员齐聚,其中不乏棋艺精湛者,他们虽然不似长孙澹、老博士那般深得围棋三昧,但观棋的本事却还是有的。
见铁质棋盘上老博士所持黑子渐渐不支,一众学子背地拍案叹息,刚刚眼见老博士与长孙澹棋路持平,原以为能赢回一场的众学子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发现了棋局中呈现出了白子一边倒的局势。
一盏茶之后,将将下到二百余着,棋盘间黑子便被白子吞吃殆尽,老博士也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放下手中黑子,老博士长叹一声,起身对着长孙澹拱手施礼,转而面色捏呆的走下了高台。
站在高台之下、房遗爱三人面前,老博士捶胸叹息,直怨恨自己没能为国子监扳回一局,心中自责之意愈来愈浓。
眼见老博士走下高台,低头在台下沉默不语,一众学子纷纷泄气,脸上气馁之色一览无余。
望着台下一众唉声叹气的学子,长孙澹起身俯视,随机打算将话语矛盾对准“布衣榜首何足道……”
环顾四下,长孙澹负手而立,故作扫兴的朗声说道:“莫非国子监真的无人精通棋道?”
此言一出,通文馆中众位学子、博士脸上的气馁表情随即转变为了激愤,就连此事的知情者林修文也露出了不悦之色。
见长孙澹再次口出狂言,老博士想要开口反驳,却想起自己刚刚败下阵来,无奈之下只能暗自生起了闷气。
察觉到众人的表情变化后,长孙澹自知已经将生员们的情绪压抑到了低谷,转而长叹一声,“哎!”
“适才间登上棋台对弈的那三人。”话说一半,长孙澹故意将目光对准房遗爱,挑衅十足的朗声说道,“论起棋艺,相比烂柯山下的樵夫山民还要逊色三分!”
话音落下,通文馆内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恨不得登上棋台乱拳将口出狂言的长孙澹打死!
长孙澹将国子监生员、博士与烂柯山下的樵夫做对比也就算了,可他最后那“逊色三分……”四个字径直戳中了一众文人的腰眼儿!
通文馆中在座生员尽都是千里挑一的试子文人,在长安文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眼下听到长孙澹的出言轻蔑,生就有文人傲骨的他们怎能可能咽的下这口肮脏气?
就在一众学子、博士、林修文脸色铁青,沉默不语之时,之前从棋台上下来的老博士突然咳嗽一声,接着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见状,距离老博士最近的房遗爱连忙起身,急忙将倒地的老博士搂在怀中,暗自将真气输送到了这位怒极之下突然昏厥的老夫子体内。
谢仲举、候霸林二人见房遗爱起身,也一同跟着走出了书案,与此同时林修文等一众国子监官员也纷纷赶来,而一众学子因为家世背景没有二人显赫,只能坐在席间干着急。
经过真气的温和调养,老博士长舒一口闷气,抬眼便看到了将他搂在怀中的房遗爱。
望着房遗爱,老博士下颌微微抖动,面颊上尽是愤恨、不甘的神色。
回想起房遗爱之前展露出的文采武功,气愤之下老博士一把握住房遗爱的手腕,语气激愤的道,“榜首,你身怀不世大才,如何能看得下去长孙狂徒在国子监出尽风头?!”
见老博士让自己登台与长孙澹手谈较量,房遗爱不禁低头沉吟了起来。
房遗爱现实虽然学习过围棋,但面对出自名师指点的长孙澹,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没底。
“这……”
就在房遗爱暗自犹豫时,伸出棋台之上的长孙澹缓步而下,径直站在了房遗爱三人面前。
在与胞弟对面后,长孙澹与长孙润暗自嘀咕了几句,转而拱手对房遗爱道,“何榜首?”
见长孙澹出言问话,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老博士搀扶起来,转而示意候霸林扶住了这位急火攻心的老头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1章 先打一竿子再说
第191章 先打一竿子再说
拱手正色与长孙澹对视,房遗爱道,“长孙公子!”
“在下久闻何榜首大名,身居山间便已十分仰慕,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寒暄过后,一心想要为兄弟出气的长孙澹直入正题,“不知榜首可精通烂柯之道?不如上台手谈一局如何?”
房遗爱早已将长孙澹的意图猜透,此刻见他果然将矛头对准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在下棋艺微末不足一道。”
见房遗爱言语退避,长孙润抓住空档,开口奚落道,“哦?这世间之上还有何榜首你不精通的物什?”
说着,看到之前褚府中与房遗爱相伴的谢仲举后,长孙润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何榜首的龙阳之癖又复发了?之前是河间郡王府的少王爷李肃,怎地又换了另外一个小白脸?”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朝着谢仲举望去,目光中尽是疑虑、鄙夷。
谢仲举虽然经纶满腹、生性严谨,但终归是一介女儿身,此刻听到长孙润的出言侮辱,她哪里还能稳坐中军帐?
虽然心中大为不悦,但碍于长孙润是长孙皇后的内侄,谢仲举无奈之下只能以冷哼来发泄心中情绪,出于登记尊卑并不敢直言反驳。
见谢仲举面带不悦,一直误以为他是“小太监……”的房遗爱心间一凛,暗想,“这小太监看样子并不敢反驳长孙润,别到时候将怒火转移到我头上来,万一他胡乱给长孙皇后写一折子,我不就成了背黑锅的了吗?”
想到这里,房遗爱连忙出言反驳,“长孙公子你的眼疾好了?看来我那一锭碎银子没白花啊,总比丢给路边乞丐要强!”
长孙润正在洋洋自得之间,忽的听到房遗爱语带讥讽,不由勃然大怒,刚要开口却被兄长长孙澹拦了下来。
“久闻何榜首一张利口胜过千军万马,怎地不敢与在下登台手谈一局?”话说一半,感觉言语反击不解气的长孙澹,转而说道,“莫非是在房中被这位小兄弟抽干了阳气?”
话音落下,谢仲举怒火中烧,联想起长孙皇后是让她来从旁监视、协助房遗爱夺得状元的口谕,这位女红妆心中暗自喃喃,“眼下若房俊不敢与长孙澹争锋较量,岂不是会在一众生员面前失了脸面?到时候没办法得到生员的支持,纵然得中状元也难逃一死,若是这样我岂不是会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
想到要紧处,谢仲举暗下决定,准备借着公事报复一下长孙润、长孙澹两兄弟的污秽之言!
心中打定算盘,谢仲举向前一步走到长孙澹面前,拱手说道,“在下是何榜首的伴读书童,平日里也曾受过榜首的传授指教,不如我陪着长孙公子手谈一局?!”
此言一出,房遗爱、长孙澹、林修文、老博士等人颇为惊讶,不由暗自打量起了这位“口出狂言……”的伴读小书童。
见面皮白净的谢仲举向前,长孙澹轻咦一声,爱轻蔑的对房遗说道,“榜首这是技穷了?怎地派一个小书童应付与我?”
房遗爱面对长孙澹的出言询问,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有心替谢仲举登上棋台,却又害怕技不如人让长孙澹的奸计得逞,无奈之下只得含糊,“这……”
谢仲举见房遗爱默不作声,误认为他不通棋艺,出于职责转而遮掩道,“长孙公子,先胜了在下再来挑战我家公子吧!”
见谢仲举如此自信,长孙澹颇为惊讶,点头伸手指向棋台,含笑道,“如此书童请吧?”
面对长孙澹的假意逢迎,谢仲举冷面无视,踱步登上棋台,坐在了黑子棋篓所在的位置上。
等到长孙澹落座后,林修文等人缓步退回原位,心中嘀咕道,“莫非这小书童真有两下子?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强装镇定啊。”
“谢仲举这是在替我出头?还是在假公济私报复长孙澹兄弟二人的污秽之言?”
心中一时参详不透谢仲举的意图,房遗爱只好与候霸林一起搀扶着老夫子坐回了原位,专心致志的观望着二人的战况。
棋局开始后,长孙澹一如既往执白先行,谢仲举执黑子尾随其后,二人你来我往,不一会便下到了一百五十着。
谢仲举虽然不曾得到名师指点,但大明宫中珍藏着的棋谱几乎被她尽数翻阅,凭借着日积月累的观读、钻研,谢仲举面对长孙澹的步步相逼,竟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有几次还逼得长孙澹不得不弃子求全!
坐在书案间,望着面前铁质竖立棋盘上的棋局变化,房遗爱暗自赞叹,“这个小太监倒是有两把刷子,不但楷书一流就连棋艺都如此精湛,怪不得长孙皇后会派他前来监视我!”
等到房遗爱真气调养后,老博士的精神好转了许多,望着棋盘上的战况,不由对着房遗爱喃喃道,“何榜首,你这位小书童的棋艺很高嘛。不过他的棋路十分中正平和,多防少攻,看似争强之心不是很足啊!”
听到老博士的言语,房遗爱点头应声,暗想道,“老夫子所言不错,谢仲举的棋艺虽然精湛但却十分平和,这样下去早晚会被长孙澹逐渐蚕食掉的!”
虽然对自己的棋艺不报太大期望,但眼睁睁见谢仲举只守不攻,房遗爱心中十分清楚,待会等到谢仲举败下阵来,长孙澹就该拿他开刀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随即将注意力从谢仲举的行棋路数,转移到了长孙澹的棋路之上。
二百余着后,长孙澹突然改变棋路,事先安排下的白子遥相呼应,数十招着下来竟将谢仲举的黑子逼得走投无路,最终一举将黑子鲸吞入了腹内!
眼见棋局落败,谢仲举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气馁之意,拱手辞别长孙澹,缓步走下高台站到了房遗爱身旁。
谢仲举走后,长孙澹起身微笑一声,对着身旁的差人问道,“这局棋走了多少着?”
“总共三百一十二着。”
听闻差人的回答,长孙澹满意的点了点头,遥望谢仲举拱手道,“小书童,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走过三百着的人。”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2章 有暗器靴子(1)
第192章 有暗器靴子(1)
话音落下,谢仲举脸上的气馁之色更甚了几分,她常年观习古今棋谱,自认棋艺已经精到,可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输在了长孙澹的手下。
除去输棋之外,谢仲举更担心的却是房遗爱接下来的遭遇,若是房遗爱开口拒战,或是被长孙澹杀的大败,那他这些日子在长安城积攒下的名声便犹如长江东逝水一般,归流大海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谢仲举白了一眼房遗爱,见其坐在书案上若有所思,不由升起了劝他早早离开的念头。
谢仲举思想间,长孙澹见一众生员闭口不语,不由朗声一笑,语气极为轻蔑地说道,“想来国子监生员倒不如一个伴读小书童,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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