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写下两章字迹后,房遗爱对着候霸林挥了挥手,示意小弟走到跟前。
见大哥有吩咐,化身迷弟的候霸林笑嘻嘻的凑到房遗爱身前,与此同时谢仲举也跟了过来。
房遗爱饱含深意的朝瘫坐在棋台上的长孙澹望了一眼,随即将纸张递给了候霸林,“霸林,辛苦你将这两首诗句朗诵出来。”
说完,房遗爱唯恐长孙澹听不真切,继续补充道,“声音越大越好!”
“好嘞!”得到大哥的吩咐,候霸林清了清嗓子,大声将第一张宣纸上的诗句诵念了出来。
“两三行征雁过云起云收,四五个读书人摆尾摇头。
六七语棋坛妙手不绝口,独一位匹夫自夸自绸缪。
闲无事且把这旧技抖擞,谈笑间定将尔一网全收。”
倾听着候霸林所念出的诗句,一众生员面面相觑,心中不由怀疑起了这首诗是否出自“布衣榜首……”笔下。
“怎地榜首竟做出如此俗套的打油诗来?”
就在生员们不明就里,暗自嘀咕时,站在房遗爱身旁的谢仲举面色一变,随即连忙看向了身居高台上的长孙澹。
“不好!”
在谢仲举暗叫不好的同时,棋台上听到候霸林诵念过打油诗的长孙澹面色铁青,四肢微微颤抖,显然是羞愤到了极点。
“独一位匹夫自夸自绸缪?”
自言自语间,长孙澹面色由铁青变为通红,嘴唇更是白的吓人。
“闲无事且把着旧技抖擞,谈笑间定将尔一网全收?”
参透房遗爱打油诗中的鄙视之意后,长孙澹紧握座椅手柄,忽的从座椅上窜了起来!
不明打油诗含义的众人见长孙澹行为怪异,不由纷纷朝着台上观望,脸上尽是得意、奚落之色。
“独一位匹夫自夸……自绸缪……”
望着棋盘上被房遗爱杀的大败的白子,长孙澹只觉心血上涌翻腾难耐,随后张口惨叫一声,片片殷虹血迹随即洒落在了棋盘之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6章 一头撞进枉死城
第196章 一头撞进枉死城
长孙澹呕血过后,望着棋盘上“龟缩一隅……”的白子,只觉体内的力气宣泄一空,双腿一软登时瘫坐回了座椅之上。见长孙澹呕血棋盘之上,台下生员面面相觑,尽都是惊骇之色。
“长孙澹这是怎么了?棋差一招输给何榜首,怎地竟吐血了?”
“手谈围棋不过是消遣而已,长孙澹怎么这般小心眼?”
生员交头接耳间,长孙润快步登上棋台,一把握住了兄长长孙澹的手腕。
见长孙澹面如金纸,呼吸仓促不稳,长孙润大惊之色,强忍着心中忐忑的情绪,轻声关切道,“六哥,不要紧吧?”
长孙澹背靠座椅,瘫坐棋盘前,手抖如筛糠指着棋盘,喃喃道,“我跟随老师习学“烂柯……”近十载,到头来竟比不过何足道偷学山野老媪的棋路,可笑,可笑。”
说完,长孙澹好似入魔一般,望着棋盘苦笑不跌,任由长孙润如何安慰劝解,也丝毫没有反应之意。
见长孙澹被打油诗气得吐了血,谢仲举面色低沉,走到房遗爱身侧,低语道,“凡事留一线才好。”
面对谢仲举的提醒,房遗爱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贵差,此人连番逼我,我若无动于衷岂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匹夫?”
得知房遗爱心中所想,谢仲举黛眉攒簇,冷哼一声拂袖就此作罢,退到房遗爱身后不在理会这位被她“监视的对象……”了。
与谢仲举交谈完毕,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之前丽质退婚长孙润,已令我与长孙无忌结下了冤仇,纵然今天放长孙澹一马,恐怕长孙无忌也只会认为“何足道……”是一个软弱的文人,并不会因此感念我的手下留情吧?”
一旁,林修文见长孙澹输棋后竟然口吐鲜血,饶是他对这位大言不惭的狂徒有些怨念,但长孙无忌的公子在国子监吐血,这恐怕也是他无法承担的大祸。
想清楚其中利弊后,林修文三步并作两步,连忙登上高台,差人端来一杯温茶,打算让积郁难消的长孙澹顺顺气儿。
一众生员见长孙澹被“何足道……”杀得大败,之前长孙澹口出狂言在他们心中造成的怨气顿时全消,眼下一个个起身出席,凑到房遗爱身前问起了好。
“何榜首真乃当世大才,书法、诗词、烂柯、武艺样样超然绝伦,想来一定能当得起试子魁首的称号了!”
“是啊,是啊。若今天手谈之事传扬出去,天下文人试子一定将榜首奉若魁首。”
听着众人的夸赞声,房遗爱按舒胸中闷气,心想,“若是能够得到天下文人试子的支持,想来我头上的欺君之罪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棋台上,长孙润望着谈笑风生的房遗爱,心中怒火中烧,想要下台前去理论报复,却又惧怕房遗爱那一身功夫,无奈之下只能暗发恨声。
见长孙澹眼望棋盘喃喃自语,林修文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苍天保佑,他可别疯喽,要不然长孙国舅还不得把我吞了啊!”
沉默片刻后,长孙润灵机一现,忽的想起了候霸林之前所朗诵出的打油诗。
“六哥,何足道虽然棋艺胜过了你,但是你瞧他刚刚写出的打油诗,充其量不过是韵脚对仗的水词儿而已。”
说着,长孙润唯恐被人察觉意图,凑到长孙澹耳边,轻声说:“六哥,你也是经纶满腹的才子,何不作诗一首羞辱一下何足道,也好扳回一局?”
此言一出,沉吟在败棋情绪下的长孙澹猛然抬头,双眸中阴鸷之色展露无遗,“作诗?”
“是啊,作诗!”见长孙澹神态振奋,长孙润顾不上窃喜添油加醋道,“何足道之前虽然以咏梅诗名震长安,但今日他写的打油诗敝履在前,六哥只要写出一首有关围棋的诗句,相信以你的才能绝对可以压过他!”
听完长孙润的从旁挑唆,长孙澹点头应是,随其强打着精神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好!如此甚好!”
见长孙澹想要作诗找回场子,一旁的林修文记得抓耳挠腮,暗想,“跟何足道比作诗?这不是耗子舔猫的鼻梁骨,你得儿要嘬死啊!”
眼见长孙澹兄弟二人想要缓步下台,林修文一个箭步拦在二人跟前,劝解道,“长孙公子,今天还是早早回府修养吧。何榜首的诗词当世一流,恐怕……”
林修文刻意含蓄、婉转的劝告,在长孙澹听来却是极为刺耳的讥讽,联想到之前棋盘间被房遗爱杀得大败,这位少公爷孤傲的脾气顿时范了上来。
还未等长孙澹开口呵斥,一心想找回场子的长孙润大袖一挥,骂道:“老匹夫,休要多管闲事!”
说完,一把推开苦苦劝慰的林修文,搀扶着长孙澹走下了高台。
台下,房遗爱正在对生员们的夸赞一一拱手回应,见长孙澹二人走下高台,不由心尖微颤,暗想,“他们两个这是要走?应该不会就此作罢吧?想来也不似长孙家的脾气啊!”
站在台下,长孙润搀扶着长孙澹径直站在书案前,俨然一副“先输不算输……”的架势。
望向房遗爱,长孙澹冷哼一声,手捂小腹冷言道,“久闻榜首书法诗词当时一流,在下今天特来讨教讨教。”
见长孙澹强撑精神站立在书案前,房遗爱稍感诧异,心道,“他这是要作诗啊?想来应该是见我之前的打油诗有些俗套,这才想从诗词上找回场子来。”
想到这里,房遗爱身后看了一眼候霸林手中的两张宣纸,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弧度。
候霸林之前诵念过了打油诗,第二章“文抄……”诗词还不曾念过,眼见长孙澹兄弟不明就里,房遗爱倒乐的扮猪吃老虎,想看看长孙澹的才华究竟如何,“好,长孙公子请。”
长孙澹见房遗爱笑面相对,心中激愤陡然增长了几分,冷哼一声,手持狼毫在宣纸上大肆挥毫了起来。
一众生员见长孙澹要与“何榜首……”比试诗词,心中都抱着“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态度观看长孙澹,脸颊上尽是不屑、轻蔑之色。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7章 呕血三升岂为多
第197章 呕血三升岂为多
望着提笔挥毫的长孙澹,身处房遗爱身后的谢仲举眉头微皱,暗道,“长孙澹莫非是被气昏了?难道看不出房俊之前所写的打油诗,重点完全是在借词讽刺他?”
思绪想到一半,联想起房遗爱之前在书案前曾写下两张诗句的情景,谢仲举不由朝着候霸林手中的宣纸望了过去。
“不好!依照房俊的性情,第一首打油诗虽有不端之处,第二首想必一定会扳回劣势吧?!”
想到这里,谢仲举暗暗咋舌,望向长孙澹的目光中也闪过了一丝同情之意。
挥毫过后,长孙澹放下狼毫,示意其弟长孙润将诗句像候霸林那样诵念出来。
得到兄长示意,长孙润奸笑一声,拿起宣纸正了正嗓子,开始朗声宣读起了长孙澹所写诗词。
“黑白二子方寸间,好似持符貔貅统,兵家胜负乃常事,且看日后未来时。”
一诗吟罢,众人面面相觑,脸上不由露出了赞许之色。
长孙澹这首诗虽然有些平庸俗套,但相比起房遗爱之前的打油诗却胜了几分,眼下如果他心态平和的话,诗句恐怕还会增色三分。
见众人点头赞许,长孙澹胸中积郁消了大半,面带冷笑望向房遗爱,目光中尽是得意之色。
国子监生员虽然仰慕“何足道……”的才华,但对于文人事宜却秉着公正的态度评价起来。
“长孙公子虽然为人狷狂,但诗句却还算上佳,想必打油诗显然要好上一些。”
“是啊,向来是何榜首旧伤初愈,加上手谈耗费了心神,这才会才思一时枯竭吧?”
“今日手谈榜首以为咱们国子监生员扳回一局,诗句有长安酒肆咏梅诗在前,我看大家还是不要太过拘泥了。”
听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长孙澹脸上笑意更浓,在他看来之前棋盘上虽然兵败如山倒,但眼下能从何足道成名的诗词上胜过他,也算是旗鼓相当扳回了一局。
见众人的话锋突变,房遗爱微微有些不悦,刚想让候霸林诵念处第二首诗句,心思却被一声爆喝打消了。
候霸林听到众人的点评,不由大声为房遗爱鸣起了不平,“你们这帮墙头草,怎么立场如此不坚定?不就是比较诗词吗?我大哥刚刚写了两张诗词,还有一章没念出来呢!你们听好了!”
话音落下,长孙澹、谢仲举、林修文脸上尽是惊骇之色,而议论纷纷的生员们听闻“何足道……”还有诗句,不由闭上嘴巴侧耳静听了起来。
见众人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候霸林清了清嗓子,换过第二张宣纸,朗声诵读了出来。
“局中局外两沉吟,犹是人间胜负心。那似顽仙痴不醒,春风蝴蝶睡乡深。”
一诗念罢,候霸林似乎被诗中意境感染,竟自仰头长叹了一声,“不谈胜负只叙春风,瞧瞧咱大哥这意境!”
见候霸林这呆子竟从诗中获得感悟,房遗爱微微一笑,暗自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听过房遗爱“文抄……”诗句后,一众生员低头沉吟,就连老博士、林修文都竟自抚髯思忖起了诗中意境。
望向房遗爱,谢仲举冰霜面颊闪过一丝暖容,眸中短暂升起了半点向往之意,想来是被诗中意境感染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长孙澹站立在书案前只觉脸颊滚烫,恨不能一头扎进地缝当中去。
对照他之前作成的诗句,房遗爱“文抄……”纪晓岚这《题八仙对弈图》显然更为脱俗,意境两下对比立见高下。
长孙润一介纨绔自然领会不到其中含义,单单听过诗句后,竟从表面分析了起来,“春风蝴蝶睡乡深,切,想来何榜首的春心又发了吧?”
说完,长孙润洋洋自得的朝谢仲举看了一眼,话中之意不言即明。
听到长孙润连番羞辱,女扮男装的谢仲举冷哼一声,拂袖不在理会这位不通文墨一心“坑哥……”的呆子了。
长孙润的言语落下,通文馆中经历了短暂的沉默,片刻过后,这才想起了阵阵喃喃低语。
“好诗!其中意境不争长短,俨然一副棋坛高手,境界更是清尘脱俗啊!”
“是啊,长孙公子所作诗句虽然有暗暗发奋苦练之意,但诗中兵戈之气太重,想来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榜首赢得棋局,心态竟如此平和,想来一定是深得“孔孟之道……”所传的中正平和了!”
众生员各抒己见,意见自然是偏向一边倒的局面,纷纷出言夸赞同窗“布衣榜首……”,多半所言尽是心中所想,并没有因为念及同窗之情故意放水。
长孙澹之前所作诗句意在表达发奋苦练、不服输的心情,而房遗爱这位“文抄公……”的诗句却是来自清代的纪大学士,两下对比,云泥之别立见分晓。
长孙澹虽然性情狷狂,但却也算得上饱读诗书,对于诗词的鉴赏能力远要比胞弟长孙润强上许多。
眼下听着众人齐声夸赞“何足道……”所做诗句,长孙澹心中自惭形秽,羞愤交加下,原本平复下来的热血竟自再次翻腾了起来。
长孙润与长孙澹怀揣心思一样,一心想让何足道名声扫地,听到众人齐声夸赞房遗爱,自然不干了,“哼,你们懂些什么,我六哥的诗句金戈铁马之意呼之欲出。你在听听何足道的破诗,俨然是淫词艳曲不堪入耳!”
此言一出,一众生员纷纷朝着长孙润望了过去,目光中蔑视、诧异之色呼之欲出。
“淫词艳曲?如此好的意境,怎么到他口中就变成淫词艳曲了?”
“你六哥始终金戈铁马之意呼之欲出?你可听过何榜首的侠客行?”
见生员提起侠客行,候霸林朗声一笑,此诗出在侯府中,身为侯府的少主人候霸林不小的将这首残诗背诵过多少遍,此刻见众人提起,这位少公爷不由升起了卖弄之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8章 杜如晦还活着(1)
第198章 杜如晦还活着(1)
一口气将侠客行残诗背诵出来后,候霸林对着长孙润做了一个鬼脸,言语轻蔑的道,“听听咱大哥的《侠客行》,这才叫做金戈铁马、豪侠典范!”
此言一出,身处长孙润身后、站立在书案前的长孙澹只觉胸口积郁难消,整个人好似快要炸了一般。
长孙澹此时羞愤交加,以至于众人望向长孙润轻蔑的目光,他全都误以为是在嘲笑自己,羞愤下急火攻心,身躯微微摇晃,喃喃道,“棋艺、诗词、书法、武艺,我样样比他不过……这……”
话说一半,长孙澹只觉气结难消,喉头发甜再次呕出了一口鲜血!
“哇!”
手捂小腹弯腰吐出鲜血后,长孙澹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发现长孙澹再次吐血后,长孙润连忙翻身扶起兄长,接着让人搬开一把座椅,与林修文一起将长孙澹搀扶坐了下来。
见长孙澹再次呕血,一众生员面面相觑,碍于他长孙无忌之子的身份,全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望着脸色惨白的长孙澹,房遗爱颇为吃惊,暗想,“长孙老六的气性也太大了吧?到跟三国演义中的周都督有得一比!”
谢仲举见长孙澹先后两次吐血,黛眉微皱,迅速为房遗爱寻思了起来,“长孙澹口吐鲜血显然是急火攻心,若他就此撒手人寰,恐怕房俊与长孙国舅之间的矛盾会再次激化啊!”
长孙澹瘫坐在座椅上,神色低迷呼吸仓促不稳,显然是急火攻心伤了肝脏。
望着长孙澹嘴角处的血渍,长孙润怒火中烧,转眼望向房遗爱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
见通文馆中鸦雀无声,房遗爱这个“罪魁祸首……”自觉有些小气,缓步走到长孙澹面前,拱手道,“长孙公子,手谈、诗词乃是玩耍消遣之法,万万不可以此动气啊。”
“哼,我六哥都被你气吐血了,你怎地还在此幸灾乐祸!”若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房遗爱已经被长孙润凌迟了百遍千遍了!
面对长孙润的言辞反驳,房遗爱自觉理亏,支吾下只得退到了一旁,“这个……”
见长孙澹脸上毫无血色,林修文生怕这位煞星死在了国子监,连忙出言说道:“长孙公子,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我还是差人将长孙公子送回府邸吧?”
长孙澹虽然神智低迷,但却还不至于完全丧失心智,面对通文馆中一众生员的指指点点,这位“天下最高手……”的徒弟早就想溜之大吉了,听到林修文的建议就坡下驴道:“好。”
得到长孙澹的同意,林修文忙不迭命差人搬来一张抬椅,几人小心翼翼的将长孙澹抬到了椅子上。
等到抬椅离地,长孙澹面色苍白的坐在上面,转头对房遗爱恨恨说道,“何榜首,二月二日龙灯会见!”
言语间,长孙澹眸中阴鸷之色展露无遗,心中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察觉到长孙澹怀有报复之心后,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冷面拱手并未应答。
等到差人抬着抬椅走到大殿门口后,房遗爱忽然心生一计,暗想,“有道是落水狗还需痛打,眼下放过他岂不是养痈不除!”
拿定主意后,房遗爱快步走到高台背面,捏着嗓子喊道,“长孙公子,孔夫子门前你卖的什么文啊?”
此言一出,顿时响彻鸦雀无声的通文馆大殿,一众学子听到话语声,纷纷衣袖掩面而笑,眉宇间尽是讥笑之色。
长孙澹正坐在抬椅上喘息,忽的听到耳边没来由的这么一句,大怒之下转身望去,却因为气愤以及行动过快再次动了肝火,接着张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长孙澹再次吐血,听着耳边那扭扭捏捏的假声,谢仲举黛眉攒簇,放眼望去恰巧被他发现了藏身于高台后的房遗爱。
唯恐房遗爱再次出言讥讽,谢仲举轻声疾步来到他身前,冷眼轻语道,“房俊,事不过三!”
房遗爱见长孙澹被气得接连吐血,心中大呼痛快,忽的听到耳边传来谢仲举冰冷的声音,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缓过神来后,房遗爱拱手对谢仲举道,“是啊,事不过三!”
话音落下,房遗爱不动声色的将矛盾转移到了长孙澹之前侮辱谢仲举有“龙阳之癖……”的事件上,“那长孙澹之前出言诬赖贵差,呕血三升岂为多?”
见房遗爱祸水东引,谢仲举面露不悦,冷哼道,“不为多……可驸马的人头也不多吧?只此一个而已!”
谢仲举饱含威胁的话语出唇,房遗爱登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近在咫尺的谢仲举,房遗爱惴惴不安的试探道:“贵差,此言何意?”
“眼下榜首还未夺得状元,若是长孙澹被榜首气死,你觉得国舅爷会就此罢手?”
说着,谢仲举向前一步,凑到房遗爱耳边道,“长孙澹怎么说都是皇后娘娘的内侄,如果真有什么三张两短,榜首与皇后娘娘相识深浅,恐怕你费尽心思攀上的大树会就此断绝吧?”
听谢仲举陈其利害,之前一心想着“痛打落水狗……”的房遗爱恍然大悟,拱手连连应是。
“谢仲举此言不差,在得中状元之前还是老实本分一些为好。”
喃喃过后,房遗爱极为恭敬的对谢仲举施了一礼,转而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见房遗爱走来,候霸林挠头问道,“大哥,刚刚那道声音你听到没有?我怎么觉得很是耳熟呢?”
“额……”听闻嗓音险些被候霸林认出,房遗爱忙遮掩道,“想来大家同窗就读,日常听到几句也是平常事。”
说话间,老博士踱步走到房遗爱身前,拱手道,“榜首棋艺老朽钦佩,但不知榜首师承何人?”
见老博士询问,房遗爱暗暗咋舌,他总不能拿出蒙哄长孙澹的“偷学老媪棋路……”的借口瞒哄身为师长的老夫子吧?
情急下,房遗爱支吾思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99章 杜如晦还活着(2)
第199章 杜如晦还活着(2)
老博士见房遗爱含糊不语,误以为房遗爱不愿与其交谈围棋之事,略微失望地说,“榜首莫非有难言之隐,还是恐老朽请教棋着?”
“夫子说哪里话来,在下的棋艺师承……”
话说一半,房遗爱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成语“房谋杜断……”
“眼下贞观年间想必杜如晦已经归西了吧?恩,不错这个老师的名头委实不小!”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出口应答道,“学生早年曾跟随蔡国公习学过棋艺。”
听闻杜如晦的封爵,老博士颇为惊讶,急忙问道,“蔡国公?敢莫是杜宰相?”
见老博士信以为真,房遗爱暗暗自喜,想到,“反正眼下杜如晦已经归西,日后传扬出去纵然是他的子侄们问起来,我含糊几句过去也就是了。”
打定算盘,房遗爱面含笑意说道,“正是,蔡国公……”
话说一半,房遗爱直觉袖口一紧,转眼望去,只见谢仲举伸手轻扯衣袖,显然是在示意他闭嘴。
房遗爱见谢仲举面容有异,加上此时时值晌午,随即对老博士拜别道,“夫子,眼下天色不早,学生先行回家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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